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行,他背后骂。
江织再问了一遍,脸绷着,已经极其不耐烦了:“谁指使你的”
江川支支吾吾了一阵,低着头不敢看江织的眼睛:“没有谁指使我,是我自己想杀她。”
杀她
杀周徐纺。
江织把身体内那股子想杀人的暴虐因子压下去:“替许九如出气”
江川不吭声,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子上,掌心内全是冷汗。
江织看了一眼手表,十分四十秒,超时了。
“你要再说不出个理由,不止许九如,”他表面很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得也喂狗。”
程队觉得这是在唬人。
乔南楚很清楚,江织理智的时候,还能听得进去话,一旦发起疯来,估计没他做不出来的事。
周徐纺九年前在骆家没了,江织当时拿了把刀去骆家,如果不是当时江川拉着,他可能一刀剁了骆常德。这事儿是江川亲眼所见,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江织狠辣暴戾的性子。
江川也是怕了,到底不想死,他招了:“是老夫人想她死。”
“说清楚。”
“老夫人留下了遗书,说周徐纺不死,她泉下难安,”
江织盯着他,那双生得格外好看的桃花眼却像毒蛇,漂亮之外,全是攻击性:“遗书在哪”
江川回答得很快,几乎是下意识:“被我烧了。”
“还有谁看到了”
“没有。”
就是说,死无对证。
江织心里有数了,眉眼放松下来,稍稍往椅子后靠:“你要是敢撒谎,”他没有往下说。
要在看守所里弄死一个人,对江织来说不难。
江川只觉得遍体生寒:“老夫人的字迹我不会认错。”
江织没再说什么,把手绢收了,团成一团扔在了垃圾桶里,他起身,绕过桌子走了几步,背对摄像头,说了一句话。
声音很小,只有江川听到了。
隔壁监听器里,程队把声音开到最大也没听到个鸟,他掏了掏耳朵,有点暴躁:“搞什么居然还不让我们听。”他扭头看乔南楚,“乔队,你这发小是不是要搞什么动作啊”
乔南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清楚,我们不太熟。”
程队:“……”
狗屁!
不太熟的两个人是一起出的警局,一个一身警服,一个白衣黑裤,远远瞧过去,挺登对的。
不熟个鸟!
“去刨坟吗”乔南楚玩笑的口气。
江织说:“回医院。”
警车停在路边,乔南楚进了主驾驶:“不刨坟了”
江织坐在副驾驶,熟门熟路地从车上抽了张湿巾擦手:“遗书不是许九如留的。”他说,“要是许九如,留的不可能是这句话。”
许九如最恨的人不可能是周徐纺,应该是林秋楠,其次是江织。
乔南楚赞同,调了个头,往医院开:“许九如去世那天晚上,到过医院的的人里头,谁跟周徐纺有仇”
江织没有正面回答,思忖了片刻:“二房陷害陆家那一回,许九如原本要弃车保帅把骆常芳推出去,但因为江维宣的遗书,许九如改变了主意,让陈泰远翻了供,骆常芳才免了牢狱之灾。”
“这两件事有关系”
“有。”江织思路很清楚,“江维宣的遗书早就被烧了,骆常芳看到的那封是仿的,能有机会知道遗书内容的人,除了江川,就只有一个人。”
是许九如身边的桂氏,而桂氏,是江扶汐的人。
对得上了,江扶汐学国画学书法,一手字写得秒也写得巧,模仿字体别人做不到,对她应该不是难事。
问题是:“江扶汐和周徐纺结过仇”
江扶汐太深居简出,乔南楚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倒是听了不少长辈对江家这位表小姐的赞扬。
江织的解释很听上去偏私:“周徐纺从来不无故跟人结仇,是那个女的,她有病。”
乔南楚哑然失笑。
江织拨了个电话:“去查一下江扶汐在哪。”
江川的供词,都是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征途走不通,乔南楚猜到了,这怕是用歪门邪道。
他开着车,随意问了句:“你刚刚避着摄像头和江川说了什么”
江织闭目养神,没有回答。
既然你对许九如这么忠心耿耿,那不如就去九泉下面继续伺候她……
四十分后,车开到了第五医院,乔南楚把人送到后就回了情报科。
江织一推开门,周徐纺就坐起来了。
“江织。”
他把门锁上,走到病床前:“还疼吗好点了没有”
438:来呀,荡漾呀~(二更)
他把门锁上,走到病床前:“还疼吗好点了没有”
“不怎么疼了。”周徐纺拉他坐下,“凶手抓到了吗”
他摇头:“江川不是主谋,是有人借刀杀人。”
“谁”
“江扶汐。”
那肯定是用计,江川不会听从许九如之外任何人的指令。
“而且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她,法律也治不了她。”
只能私了。
江织有顾虑:“徐纺,如果让我抓到她——”
周徐纺没听完就点了头:“我知道了。”他要用他的方法处理。
“你不劝我”
周徐纺是个正直坦荡的人,不同于江织。
江织是个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人。
“不劝。”她用冰冰凉凉的手抓着江织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当职业跑腿人吗”
江织回答很快:“来钱快。”
周徐纺窘:“……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她态度端正地说,“我还没入行的时候,苏先生跟我说,不能用太正直的办法去对付聪明的坏人,聪明的坏人都躲得过法律,他们躲不过的只有两样,报应,还有比他们更聪明更狠辣的人。”
苏先生是苏梨华,周徐纺的“人生导师”。
周徐纺入行之后,其实也做过很多不太合法的事,正像苏梨华说的,太正直的办法搞不定聪明的坏人。
“我当时想学一点手段,打算以后用来应付苏卿侯。”她表情挫败,“但是我还是弄不过他。”
苏卿侯玩心更多,若是来真的,周徐纺有自知之明,她肯定斗不过。
江织听到的重点是“苏卿侯”三个字:“干嘛突然提他”语气很不满。
周徐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心虚,但她好心虚:“就是刚好说到了……”
江织不想提那个路痴:“换过药了吗”
怕他还在吃醋,她特地语气放乖一点:“没有,等你给我换。”
药都在柜子上放着。
昨晚也是江织换的,步骤和手法他已经很熟悉了,很自然地把周徐纺的病号服脱下来:“刀口结痂了。”
周徐纺把被子往上拉:“嗯。”
她恢复得很快,下午应该就可以拆线。
江织用棉球蘸着药擦在她伤口上,突然问了一句:“手抬起来会疼吗”
“不疼。”
“动一下给我看看。”
周徐纺动了动。
江织抬头,眼里不知何时染了绯色:“真不疼”
周徐纺认真看人的样子很乖:“嗯,不疼。”
江织把药放下:“那把手给我。”
周徐纺:“……”
病房里没有开空调,微微热。
半小时后,气氛被被一通电话打断了,是薛宝怡打来的。
江织语气不太好:“说。”
“江扶汐不在国内,昨晚上就出国了。”
“去了哪个国家”
“她偷渡的,目前还没查到她在哪里落脚。”薛宝怡发现了,“你声音怎么了”怎么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接着查。”江织直接挂了电话。
薛宝怡反应了几秒:“我去!”
下午来探病的人很多,周徐纺的人生导师也来了,苏梨华话不多,把江织叫了出来。
“苏卿侯把他爸弄下去了,他在普尔曼称了王,现在没对手了,正闲得发慌,应该很快会来找你。”
江织对此无话可说,就问了句:“你侄子是不是有病”
苏梨华点头:“是有病,被他爸养歪了。”
还不是一般的歪。
普尔曼是个三不管的地方,那个地方乱,正好适合苏卿侯为非作恶,因为没人管得了他,他那扭曲的性子也没人给他掰正。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他把周徐纺当成了他的所属物,我的建议是,”一个字,“躲。”
江织态度也很明确:“你的建议不管用,我得听周徐纺的。”
周徐纺不太想逃,她已经躲躲藏藏了八年了。
苏梨华:“随你们。”
他言尽于此。
苏卿侯的确是被他爸养歪了,如果不是歪了,周徐纺早是他的了,不管心,至少人是他的。
苏卿侯从小就会玩,玩人命的那种,但有两个人,他怎么玩都会留着命,不弄死了,一个是苏鼎致,一个是苏梨华。后来,加了一个周徐纺。
仔细找找,其实是有规律的,他越是喜欢谁,就越喜欢逗着那个人玩。当然,过程中不免伤筋动骨。
在周徐纺之前,他最喜欢逗的人,是苏梨华。
那年,普尔曼有个军火商人搞寿宴,玩得很大,手下人抬了十几个笼子上来,笼子里关得都是不穿衣服女孩子,大的十**岁,小的就**岁。
最中间那个最特别,不哭不闹,也不献媚讨好。
苏梨华多看了几眼。
“二叔,”苏卿侯拿了被杯红酒给他,“喜欢吗”
苏梨华没接酒杯:“不喜欢。”
他把酒自个儿喝了:“你看了那个小女奴三次了。”他语气玩味,像捕猎的兽看到了猎物,眼里有兴奋,“要不要我把她买过来送给你”
他当时说:“不要。”
隔了三天,他就把那个女奴扔到了他床上。
他当时喝了酒,头发晕,发现床上有人后,立马撑着身子坐起来,当时,苏卿侯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戏。
“你在干什么”
他说:“给你送礼物啊。”
苏梨华起身,脚下一晃,又趔趄坐回了床上:“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的东西。”
“苏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太满意那个曾用名:“我改名了,叫我苏卿侯。”
苏梨华头上的汗越流越多,几乎是咬牙切齿:“把她带出去!”
少年年纪轻轻,一身阴狠劲儿。
他说:“你要是不把她睡了,我就把她杀了。”
这个混蛋!
苏梨华用力甩了甩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耳边的声音有点模糊。
“叫什么名字”少年走到床的另一头,把被子掀开,“问你话。”
女孩手脚被捆着,在瑟瑟发抖:“林、林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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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记得林东山的儿子叫什么
谷雨,苏谷雨。
苏梨华和陆星澜的番外到时会一起写。
439:江织报复江扶汐(一更
“咔哒。”
门落上锁。
秦世瑜伸手,摸索着开灯,还没碰到开关,先摸到了一只手……
他猛地一缩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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