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江织一只手把他拎起来,丢到门口外面:“谁派你来的”居然还追到了徐纺镇。
虎头虎脑的胖胖一愣一愣的,想了想:“我姐姐。”是姐姐叫他来的。
这胖子果然是被人控制了。
江织警惕,盯着那胖子塞得鼓鼓的兜:“你姐姐是谁”
胖胖乖巧:“我姐姐是关关。”
江织确定,他没听过这个名字,估计是被买通的第三方,还故意找个孩子来当诱饵,欲行不轨。江织又问:“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他也不知道啊。
江织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快说,谁派你姐姐来的”
胖胖好怕,要哭了:“我找翠翠阿姨。”
江织像拎一只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眼里杀气腾腾:“再不说,我就把你姐姐抓来。”
胖胖哇的一声,哭了。
江织:“……”
能打吗打了就会老实吗
这时,屋里的周徐纺听见哭声了。
“怎么了”她出来了。
江织立马把那个“细作”放到地上,走到周徐纺身边,把她挡住。
胖胖坐在地上哭:“翠翠阿姨,”他好委屈,哭得一抽一抽,“我姐姐让我问问,可不可以再要一包喜糖呜呜呜……”
江织:“……”
他舒了一口气:“走远点,别在我家哭哭啼啼。”
胖胖坚强地爬起来,掸掸灰,擦擦泪,吸吸鼻子,然后继续哭:“我不要糖了呜呜呜……”
“叔叔他打我呜呜呜……”
胖胖指着那个想打他的坏叔叔,哭着向翠翠阿姨告状:“他还要打我姐姐呜呜呜……”
江织立马看周徐纺:“我没打。”
胖胖哇哇大哭:“差一点点就打了呜呜呜……”
江织:“……”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泼皮。
他刚要把这哭哭啼啼的小泼皮扔远点,他家王翠翠就把他推一边,去哄那小泼皮了:“胖胖来,翠翠阿姨带你去拿糖。”
可以拿糖了,胖胖忍住不哭,但是他还是很悲伤,很害怕,很瑟瑟发抖,他躲在翠翠阿姨后面:“我不敢进去,我怕叔叔打我。”
王翠翠瞥了刘花一眼:“你在门口,别进来了。”她去牵小胖子,“胖胖,我们进去。”
江织盯着那个胖子,依旧觉得他很可疑,尤其是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他正要跟进去——
“江导”
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在门口,不确定地喊了一句:“江织”
江织回头:“你认错人了,我叫刘花。”
他进屋,盯小胖子去了。
其实,胖胖那个塞得鼓鼓的兜里,装的都是糯米糍粑粑……
这样的乌龙还不止一次,任何一个靠近江织家里的陌生人,不论男女老少,江织都会防范,他甚至在院子外面、里面装了十几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防范每一个靠近周徐纺的人。
不可以问东问西,不可以碰周徐纺,不可以给周徐纺吃东西,不可以离周徐纺一米近……
这个村草刘花,不太好相处啊。很快,田岗村从村头到村尾的街坊就都听说了,刘花脾气不好,刘花神经兮兮,刘花喜欢打小孩,刘花长得很像一个叫江织的大导演,刘花出门会戴口罩,刘花很听媳妇的话,刘花不工作还穿名牌,刘花染了个慵懒的樱花粉,居然还该死得好看极了,村里的小青年纷纷效仿,结果呢,一个个都搞得像小流氓,把隔壁村的小流氓都笑哭了。
没刘花那张脸,真的,千万别染粉色,染完你会怀疑人生的。
十月之后,周徐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宽松的卫衣已经遮不住孕肚了。
十一月,周清让和陆声举行婚礼,江织问她要不要去。
她说要。
江织说好。
江织又问她:去了帝都还回来吗
周徐纺说回来,说她喜欢徐纺镇,喜欢隔壁嘴直心热的何婶,喜欢一跑起来就摔跤的胖胖,喜欢五福奶奶家那只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的金毛,还喜欢徐纺镇的麻将,虽然她每次都输。
江织的病情也好了许多,至少,再有人到他家做客的时候,他不要再要求人家把口袋掏出来给他看了。
周徐纺告诉人家,说她之前被人绑架过,所以丈夫才会这样紧张。
大家知道之后,对刘花刮目相看,一致称赞他是好男人,并且去做客的时候,主动把口袋掏出来。
十二月,方理想产子。
周徐纺让人送了一个平安扣去帝都,那个平安扣是一块和田玉打的,一共打了两块,周徐纺给了方理想一块,自己留了一块。
一月的时候,周徐纺怀孕已经八个月了,江织越来越胆战心惊,吃不好、睡不好,体重蹭蹭蹭地往下掉,周徐纺倒是重了一点,肚子也大了一点。
周徐纺觉得江织可能得了产前焦虑症了,就安慰他:“别太紧张,那么多女人生孩子不也都好好的。”
江织可不赞同,寸步不离地跟着她:“那些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们不好好的也跟我没关系。”
周徐纺:“……”
江织还会做噩梦。
“纺宝。”
“纺宝。”
梦醒后,他慌慌张张地坐起来,满头大汗。
“纺宝。”
周徐纺被他叫醒了:“嗯”她揉揉眼睛,“怎么了”
江织开了灯,看着她,像在确认什么。
周徐纺坐起来:“你眼睛怎么红了”是不是哭了
他抱住她,心有余悸:“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难产了,流了好多血。”他手现在都有点抖,“你躺在手术台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答应我。”
他在梦里就哭了,哭着一直叫她。
周徐纺拍着他的后背哄:“别怕,梦都是反着来的。”
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江织天天噩梦,他这种产前焦虑直到乔南楚的一通电话才得以缓解。
那是江织和周徐纺私奔后,乔南楚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江织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让你别联系我吗”联系一次,他就要换一次手机和号码。
这说的是人话吗
乔南楚没好气地骂:“你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他一点都不想跟他叙旧,直接说正事,“萧云生让我找你的,说实验成功了,药存放在了郊西的实验室里。”
“我会另外联系他,挂了。”
江织挂了手机。
乔南楚磨了磨牙,割袍断义吧,狗子!
一月底,江织私下安排了实验室的钟博士来徐纺镇,一起来的还有一名产科医生。钟博士把药也带来了,那个药是在萧云生体内提取出来的特殊植入细胞,可以完全解决周徐纺的输血问题。
周徐纺的预产期在二月中,二月初是方理想的婚礼,本来说好要去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方理想结婚的那天,周徐纺羊水破了,当时他和江织在去机场的路上。
“江织。”
江织在开车:“嗯”
周徐纺头上冒汗,两只手紧紧抓着安全带:“我肚子好像不太对。”
江织看她的肚子,开慢了一点:“怎么了”
“有点疼。”
他立马踩了刹车,有些慌神,深吸了一口气:“纺宝,你等我一下。”
他下车,拦了一辆出租。
司机问他去哪
他没有上车,语气恳切、慌张:“我妻子快生了,能不能帮我开车多少钱都可以。”
司机看了一眼对面车里的孕妇,没有耽搁,立马下车了。
江织把坐在副驾驶上的周徐纺抱到后座,擦了擦她头上的汗,然后把手放到她嘴边:“别忍着,疼你就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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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纺织番外3:徐纺生蛋ing(一更)
“别忍着,疼你就咬我。”
她抓着他的衣服,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还好,不是很疼。”
她真疼的时候,就会说不疼。
江织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肚子上,手也不敢用力,很轻地抱着她:“师傅,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司机师傅加速了。
在路上,江织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之后又打给了邻居何婶。
“徐纺。”
“嗯”
江织低头,吻落在她耳边:“答应我,不要出事。”
周徐纺闭着眼,身上发汗:“好。”
“陆姜糖,”他把手覆在她肚子上,轻抚了一下,“不要搞事,要是有任何意外,我都优先保你妈妈。”
这话,是说给周徐纺听的。
何婶比他们还先到医院,阿萍和桂珍也都来了。
周徐纺刚被抱下车,何婶就从包里掏出来一条黑底绣花的系带,给她系在额头上:“翠翠,你戴上这个。”
上周,隔壁五福奶奶的儿媳妇生孩子也戴了。
周徐纺不知道上面绣的是什么,总之是吉祥如意的东西,可以保佑孩子和大人。
“谢谢。”
“别说话,留着力气。”何婶拎着大包小包,跟着一起进了医院。
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等了。
“江少。”
是钟博士,他身后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都是生面孔。
江织把周徐纺放在推车上:“药准备好了吗”
“您放心,都准备好了。”
“麻烦您了。”
周徐纺骨盆太小,不适合顺产,要剖腹产。除了实验室的钟博士,给周徐纺做剖腹手术的产科医生、麻醉医生也都是从帝都调过来的。
进产室之前,江织问周徐纺:“让我进去好不好”
她拒绝:“不要,你在外面等我。”还有,“不准抽烟。”
江织蹲在推车前,亲吻她的脸:“那你要平平安安地出来。”
“好。”
他若进去了,见了血腥,会冷静不了。
傍晚六点四十七,周徐纺被推进了产科手术室。
江织等在门口。
“何婶,”阿萍把何婶拉到一边,“我怎么瞅都觉得刘花不是普通人。”
“他那张脸,能当普通人吗再说了,管他普不普通,对翠翠好不就行了。”何婶找了个地儿坐下,瞥了一眼手术室门口,“你看刘花,魂都快没了。我生建国的时候,我家那口子就在外面呼呼大睡,呼噜声比我叫得还响。都是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阿萍接腔:“我家的不也一样,我在医院生孩子,他倒好,逮到空打了一宿的麻将。哎,年轻的时候瞎了眼了。”
人比人,你就会发现,好多都不是人。
“刘花,”何婶叫了他一句,“翠翠没那么快出来,你要不要过来坐会儿”
他跟没听到似的,盯着手术室的门,魂不守舍。将近一个小时,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晚上八点零三分,护士先出来了,手里抱着个婴儿:“母子平安,恭喜刘先生。”
江织腿一软,膝盖磕在了地上。
周徐纺被推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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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怕断更,先放一丢丢上来,剩下的二更要等我上了高铁再写。
500:纺织番外4:洞房花烛,奶爸江织(二更
周徐纺被推出来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
“宝宝呢”
江织蹲下,想碰了碰她的脸,抬起手他才发现掌心破了皮,有一个一个带着血痕的指甲印。
他把手收回去:“护士抱去洗澡了。”
他好像还没缓过来,看上去冷静得过分,整个人显得有点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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