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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在等水吊完的期间,陆星澜又睡着了。

    “陆先生。”

    “陆先生。”

    陈香台叫不醒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了汗湿的衣服睡觉,陆星澜发烧一直退不下来,为此,抢了病人被子的陈护士非常自责。

    晚上,是司机老谭来送的粥。

    当时陈香台守在病房门口:“谭先生,这是给陆先生的粥吗”

    “嗯,陆先生醒了吗”

    “还没有,粥给我吧,我去叫他起来。”

    老谭把粥给她了。

    陈香台关上门,左看看,右看看,再后看看,然后偷偷摸摸地把勺子拿起来,舔了一下。

    她做贼似的,又四处看,觉得不放心就又悄咪咪地舔了一下勺子,然后叫陆星澜起床。

    她希望陆先生能早点康复,以前她用这法子给谷雨退过烧。

    “陆先生。”

    “陆先生。”

    陆先生咕哝:“唔……”

    声音哑哑的,没睡醒,有小奶音。

    陈香台之前在儿科轮岗过,她音色甜,声音又软软,哄起人来很好听:“陆先生,起来吃饭好不好”

    陆先生头枕头上蹭了几下,又不动了。

    陈香台蹲在床头边上,把被子往下拉,让他露出脸来:“吃了再睡,嗯”

    他眼睫毛颤了两下,睁开了,然后打了个哈欠,可能因为睡饱了,又刚醒,他没有脾气,这是他没有攻击性的时候,头发东翘一绺西翘一绺,脸还被压出一块印子,他声音低低的:“你给我拿牙刷。”

    “好。”

    陈香台去浴室拿了牙刷、水杯,还有盆。

    他刷牙的时候特别乖,低着头,一点泡沫都不溅出盆外。

    一杯水被他漱口用完了,他把杯子递给她:“还要水。”

    “好。”

    陈香台又去给他接了一杯水。

    他漱完口,把牙刷递给她的时候,还说了一声:“谢谢。”

    怪不得老谭说陆先生只要睡够了就会脾气很好。

    陈香台现在觉得他是个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人:“现在吃吗要不要帮你把粥端过来”

    陆星澜:“嗯。”

    陈香台把小桌子搬到床上,把粥也放上去,然后站在旁边看着他吃。

    好乖哦。

    门口,老谭还没走。

    姚碧玺刚好来了,穿得一点都不像贵太太,一件薄的长棉服从头包到脚。

    “夫人。”

    姚碧玺拎了个保温桶:“星澜还在睡吗”

    “已经醒了,在吃饭。”

    姚碧玺也没进去,通过门上的玻璃往病房里瞅了一眼,看见他儿子了,也看见那个小护士了:“这两天,都是谁叫他起床”

    老谭说:“陈护士。”

    “叫得起来吗”

    陆家有两件难事:一件是叫江织别染发,一件是叫陆星澜起来吃饭。

    说来这事儿挺怪,老谭也很困惑:“叫陆少起床这件事对陈护士来说,好像并不是十分困难。”他就经常叫不醒陆星澜,他估摸着,“可能因为她是护士,更有法子。”

    姚碧玺捂嘴一笑:“你不懂。”她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叫一物降一物。”

    谁降谁

    老谭是不太懂。

    姚碧玺也不进去了,把保温桶往老谭手里一塞,然后给萧院长打了个电话。

    “萧院长。”

    萧院长礼貌周到:“陆夫人您说。”

    “我看我家星澜气色不太好,是不是得在医院多住几天”最好能住到她孙子出生。

    萧院长以为是来问罪的,战战兢兢地说:“陆夫人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让陆少尽快恢复。”

    姚碧玺笑:“也不用尽快啦,就让他慢慢恢复吧。”

    “”什么意思

    姚碧玺给了点儿提示:“照顾我们家星澜的那个小护士,我挺很满意的。”

    萧院长也是个人精,立马明白了:“夫人放心,包在我身上。”

    姚女士很满意:“那就谢谢了。”

    “您客气了。”

    陈香台的口水有一定的治愈能力,具体到哪个地步,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小病小痛都缓解,大病大痛没试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口水起作用了,陆星澜晚饭后烧退了一点,精神也不错,没有接着睡。

    陆声怀了双胞胎,周清让很紧张,刚显怀就让她休了产假,陆氏这下没人管了,陆声的秘书杨修抱了一摞签名文件来医院了。

    陆星澜戴着医用的腰围固定带,坐在病床上,扫了一眼那摞文件:“怎么这么多”

    杨修放下文件:“有一半是jc医疗的。”

    江织带着周徐纺私奔有两个月了,jc医疗就没人管了。

    陆星澜也不想管:“jc医疗的事让乔老四管。”

    杨修刚刚就是从乔南楚那里过来的:“乔四爷说最近不太平,情报科里事儿多,他没多余的精力。”

    jc医疗这么大块香饽饽,怎么还搞得跟烫手山芋似的,都推来推去。

    陆星澜抬头,眼神有点懒懒的:“难道我有”

    您不是天天睡觉吗

    这话杨修可不敢说:“那我把jc的文件再送回去”

    “嗯。”

    陆星澜看了一眼输液袋,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陈香台进来给他换药,顺便把体温计给他,他量了一下,递给她,她拿着看看:“还有一点低烧。”

    杨修把jc医疗的项目文件又抱回手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星澜说:“等等。”

    杨修又站住了。

    “你先出去。”陆星澜对看护说的。

    “哦。”

    看护陈香台出去了。

    等门关上了,陆星澜吩咐:“杨秘书,麻烦帮我锁一下门。”

    锁门

    不知道为什么,杨秘书突然有点怕。

    杨修去把门锁上了:“还、还有别的事吗”

    陆大少爷平时都一副除了困就是困的表情,难得见他露出窘迫和别扭的神情:“我上卫生间不太方便,麻烦你扶我一下。”

    哦,这事儿啊。

    杨修犹犹豫豫:“看护她——”

    陆星澜下意识瞥了一眼门口:“她是女孩子。”

    护士、医生其实和患者一样,通常不论男女,如果要管性别,那泌尿科肛肠科的女护士女医生怎么办包皮和痔疮还割不割

    一看这陆少就是没经过女人手的,太纯了。

    陈香台觉得今天肯定是她的幸运日。

    先是她之前联系过的那个跑腿人公司回复她了,找人的雇佣金可以分期付款,但要首付满三分之一。

    之后,护士长偷偷跟她说,有内部消息,下一批转正的护士名单里有她,这也就意味着,她要涨工资了。

    她觉得老天都在帮她,帮她早日找到恩公,好报当年的一饭之恩。

    晚上,陈香台照例等陆星澜睡了才过来守夜,这次为了防止她再抢被子,她故意坐远点。

    陆星澜睡着睡着,手从被子里滑出来了。

    她赶紧过去,想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她刚伸出手去,他突然翻了个身,右手臂擦过被子,衣袖滑了下去。

    他皮肤白,手上有一颗小小的痣,刚好长在手肘窝里。

    陈香台看着他的手,眼神一开始愣愣的,再慢慢到欣喜若狂,她笑了,一笑眼睛就弯弯,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原来是您啊。”恩公。

    果然,今天是她幸运日。

    陈香台太高兴了,忍不住想找个人分享她的喜悦,她出了病房,给林东山打电话。

    “东山。”

    “嗯。”

    “谷雨睡了吗”

    林东山这周上白班,人在家里:“刚刚睡了。”

    陈香台特别高兴:“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了。”

    林东山问她:“怎么找到的能确定吗”

    她兴奋在抠墙:“他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我看到他手臂了,他手上的痣跟我恩人的位置一模一样。”

    林东山听着觉得不是很靠谱:“会不会只是巧合”

    “应该不会,位置很特别,我当护士这么久,就见过他这一个。”她当护士就是为了给人扎针,她给人扎针就是为了看手臂,这么些年来,她已经看了好多条了。

    “没有别的特征可以确认吗”

    “当时恩人给我吃饼干的时候,我已经饿昏了头,他跟我说过话的,可我不记得他的声音了。”而且时间太久,那时候又年少,声音可能变了。

    林东山想了想:“你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去过那个公园。”

    有道理。

    陈香台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等他醒了我就问。”

    林东山说好,又问她:“如果真是他,你要怎么报恩”

    陈香台被问住了,这难办了,她也没有钱,但是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啊。

    她思考了一下:“我想把我的口水给他。”她自己觉得可行,“他得了个很奇怪的病,也许我的口水能对他有好处。”

    林东山笑:“那你怎么给他”

    这就又难住陈香台了,怎么给啊舔他的勺子或者偷他水喝这样好奇怪。




511:星澜番:喂口水之给我舔一下
    可能昨晚睡得好,陆先生上午精神不错,心情还行。主治医生说烧是退了,但建议再多住几天院,说是血检结果还有几个数据轻微异常,需要观察观察,另外陆先生感冒还没全好,每天还需要吊三袋水。

    总之,出院的事就这么暂时搁置了。

    “陆先生。”

    “嗯。”

    陆星澜开着电脑,在办公,普通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角都被他捋得太平整了的缘故,或者是扣子都扣得太整齐了,给人一种一派正经的感觉,甚至有点老干部。

    他精神的时候跟犯困的时候反差好大。

    陈香台站在旁边:“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陆星澜右手在输液,修长的手指在键盘移动:“问。”

    “您家住哪啊”

    他抬起头。

    陈香台接着又问,很迫不及待的样子:“是住毓秀公园附近吗”东山说的,先问问他有没有去过那个公园。

    陆星澜没有睡意的时候,眼底攻击性会强一些:“问这个干什么”

    陈香台不太精明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迅速地想了一套说辞:“我昨天不是跟您请假回了一趟家吗,路过毓秀公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很像您的人,我还以为是您出院了,所以就想问问您是不是住那附近。”

    “你看错了。”他继续处理电脑文件,“我不住那儿。”

    都过去好几年了,不住那也正常。陈香台接着旁敲侧击:“那您去过那附近吗”

    “没有。”

    “以前呢以前去过吗”

    陆星澜专注在公事上,回得漫不经心:“去过。”

    “什么时候”

    他手上动作停下,抬头看她,:“你在打探什么”

    他防备得好严。

    陈香台立马摇头,眼珠子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没打探,我就是无聊。”

    “无聊就多看点书。”

    “哦。”

    陈香台去柜子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然后搬个凳子坐在输液架旁边,书都是陆星澜的,她看不懂。

    《货币战争》。

    真不会挑。

    这姑娘看着不太聪明,不过,她耐心好,尤其是叫人起床的时候,陆星澜觉得作为看护,她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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