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陆星澜按灭了手机屏幕,扔到一边,吹了一会儿风,冷静了一点:“一个女孩子,如果想亲一个男的,是什么意思”
老谭愣了一下:“问我啊”
“嗯。”
奇了怪了,陆先生居然会问情感问题,老谭是过来人,当然比陆先生这个雏儿懂:“还能是什么意思想泡他呗。”
陆星澜表情复杂。
“陆少,谁想泡你啊”老谭仔细回想了一下,陆先生成天睡觉,身边的异性真是少得可怜,而且大部分不是贪他的钱就是贪他的脸,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好好开车。”
老谭闭嘴了。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陆星澜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一个男的,如果想吻女孩子,又是什么意思”
老谭刚要回答。
他补充,语气装得事不关己:“只是特定的时候,比如,”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灯光不错,气氛不错。”
那就是一时头脑发热咯。
老谭快速给出了答案:“想睡她。”
“咳咳咳咳咳……”
陆星澜脸爆红。
“陆少,你又被风呛到了还是把窗关上吧。”
不关,他热。
“不是我的事,是我朋友的事。”陆星澜说完这句,闭上了眼睛。
老谭呵呵。
朋友
您老不就只有周公这一个朋友。
524:陆星澜做羞耻的事(二更
陈香台挂完电话,叹了一口气,哎,什么时候才能给恩人喂点口水啊。
苏谷雨跑过来:“香台阿姨。”
“嗯”
小家伙人小鬼大:“刚刚楼下那个叔叔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哦。”陈香台捉住他亲了一口,“谷雨羞羞脸。”
苏谷雨笑嘻嘻地跑回房了。
林东山倒了杯温的柠檬水给陈香台:“亲着了吗”
她失落:“没有。”
林东山捧着杯子坐下:“你没想过别的报恩方式吗”
陈香台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还有别的方式吗”
“有啊。”林东山笑着说,“以身相许啊。”
“……”
陈香台小脸一红:“你不害臊!”
她把柠檬水喝光,捂着脸往房间跑了。
林东山失笑。
房间里,一只小可爱在床上疯狂地打滚,打完滚后,嘻嘻嘻地乐了一会儿,摸到手机,把陆先生的备注改成了“最可爱的陆先生”。
刚刚改完,手机就来电了。
陈香台瞬间像霜打了,提不起劲儿:“喂。”
是谭女士:“德宝签了调解书,这下要赔钱了。”谭女士是来兴师问罪的,语气很冲,“你高兴了”
陈香台觉得谭女士蛮不讲理,她声音小小的,但很倔:“他撞坏了别人的车,本来就应该赔。”
谭女士强词夺理:“德宝都跟我说了,是双方过失,对方有钱有势,交通队的人都看他脸色,摆明了是合起伙来坑钱。”
颠倒黑白!
陈香台哼了一声,壮着胆子顶撞谭女士:“人家不缺钱,用不着坑,陈德宝撒谎,他才是过错方。”
谭女士冷笑了声:“不缺钱还让我们赔”
不缺钱就该让你们占便宜吗
陈香台不搭理谭女士的话。
谭女士在电话里说:“你不是跟他认识吗你再去说说,大不了送点礼,请他吃个饭。”
陈香台撇撇嘴:“我跟他不熟。”
“吃个饭见见面不就熟了。”谭女士语气放软了,“香台,妈跟你说啊,你别浪费了你那张漂亮的脸,男人哄哄不就——”
“我要睡了。”
陈香台直接挂了,脑袋一耷,恹恹的像一直落水狗,她闷不吭声地坐了一会儿,才给柳飘飘发微信。
东厂陈香香:“护士长,我的工资不要发以前的卡号了。”她把林东山的卡号发过去,“发到这张卡里。”
人在江湖飘啊飘:“我明天去系统里帮你改。”
柳飘飘知道陈香台有个无底洞的妈。
人在江湖飘啊飘:“你卡被你妈拿去了”
东厂陈香香:“嗯。”
人在江湖飘啊飘:“是亲生的吗这么对你”
东厂陈香香:“我也很怀疑。”
柳飘飘:……
陈香台叹了会儿气,把陆先生的备注又改回了“陆先生”。
两天后,陆星澜那边的维修清单出来了,要换后备箱盖板,还要补漆,总共费用二十八万。
陈德宝见完陆星澜的律师,就给谭女士打了电话。
那天是二十五号,周末,又刚好是陈香台发工资的日子,她睡到了十点,给陆星澜打了个电话。
“喂。”
陆星澜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是刚醒。
陈香台趴在床上吃红薯干:“是我呀,陆先生。”
手机那头有水声。
陆星澜:“嗯。”
“你今天有空吗”陈香台问。
他说:“不是很忙。”
“我发工资了,想请你吃过桥米线。”陈香台晃着腿,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不想吃过桥米线,我们也可以吃冒菜,吃火锅。”只要是一个锅的都可以。
陆星澜声音还是很哑:“你在哪”
“我在家。”
“我去接你。”
“好~”小姑娘嗓音很甜,像橘子水,“你感冒了吗声音有点怪怪的。”
“没有。”
陆星澜挂了电话,抬头看一眼浴室里的镜子,眼睛泛潮,两颊通红……他深呼了一口气,接了一捧冷水,浇在脸上。
“陆先生。”
“陆先生。”
“陆先生。”
“……”
耳边还有梦里的声音,女孩子娇娇俏俏地让他慢点……
陆星澜关了水龙头,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说陈香台那边,她打完电话就去翻箱倒柜地找衣服了,纠结了好久,选了两件,抱着去了林东山的房间。
“东山,我穿哪一件好看”
林东山说:“红色。”
陈香台又噔噔噔地跑回自己房间了。
她听了林东山的,穿了那件红色的小斗篷出门,脚下搭了一双毛茸茸的雪地靴,可可爱爱的。
她在小区门口等了没多久,就看见陆星澜的车了。
她可劲儿招手:“陆先生。”
老谭还在找停车的车位。
陆星澜刚打开车窗,就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向陈香台,扭扭捏捏地红着脸:“小姐,我手机没电了,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这话也就陈香台信。
“可以。”她把手机给了搭讪的男人,对陆星澜说:“陆先生,你等我一下。”
陆星澜顶了顶腮帮子,端着眉眼瞧那个“装模作样”打电话的男人。
老谭一边停车一边唠叨:“陈护士虽然不聪明,不过她很漂亮。”可以说是非常漂亮了。老谭不禁担忧,“漂亮又没什么脑子的姑娘家最容易被骗了,也不知道以后会被哪个小子——”
老谭被后视镜里的死亡凝视震得头皮发麻,顿时闭嘴了。
车刚挺稳,陆星澜就下去了。
刚好,男人打完电话了,把手机还给陈香台,并且笑得魅力四射:“谢谢啊。”
“不用谢。”
男人这才离开,中途还回了几次头。
那个傻姑娘还憨憨地挠头。
“陈香台!”
语气有点恼火。
陈香台听见陆星澜的声音,立马笑弯了眼睛:“陆先生。”她刚要跑到陆先生那里去,后面有人叫她。
“陈香台。”
陈香台转身。
谭女士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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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星澜护妻,把身体给她馋!(一更
谭女士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我老陈家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这一巴掌打得很很。
陈香台疼过之后,却只有一个反应,她回头:“陆先生,”她红着眼,哀求他,“不要过来。”
不要看她。
她现在太狼狈,太丢脸。
陆星澜置若罔闻,一张脸比这要下雪的天还阴冷,他走得很快,到她身边来了,他说:“打回去。”
一句话,让她很想哭,眼睛发热,耳边的声音都有点模糊。
谭女士还在叫嚣:“你谁啊!”
陈德宝也来了,在一旁说风凉话,见缝插针地煽煽风点点火:“妈,就是他,让我们赔钱的那个车主。”
谭女士穿着黑色的皮草大衣,烫了小卷,颇有几分逼人的气势:“还真是一伙的。”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星澜一番,“陈香台,长本事了啊。”知道找靠山了。
陆星澜看也没看那对母子,眼里的怒气压着,目光落在陈香台被掴掌的脸上,他还是那句:“打回去。”
陈香台红着眼看他。
“天塌下来,我都给你顶着,陈香台,给我打回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打,却是第一次有人替她撑腰,有人说,天塌下来都给她顶。她手发抖,颤颤巍巍地抬起来。
陈德宝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瞪着她:“陈香台,你敢!”
陆星澜把她往后一拉,上前,一脚踹在了陈德宝的肚子上。
陈德宝猝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肚子上火辣辣的,痛得他龇牙咧嘴。
“德宝!”
谭女士惊呼了一声:“德宝,你怎么样了”
陈德宝抱着肚子,蜷在地上呻吟。
谭女士又急又气,扭头冲陆星澜恶语咆哮:“我教训我闺女,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打人!”
陆星澜长这么大,动手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不过陆景松是军人,该操练他的,也都操练过了。
刚刚那一脚,踹得太急,他劲儿没使够。
他把大衣的扣子解开,里面是正装,松了松领带,他走上前,妈的,他想踹死这玩意。
他还没踹,袖子就被人拉住了,一回头,看见小姑娘红着眼摇头。
“他们欺负你。”
他拿开她的手,脑子还有只手在纵火,打人的念头怎么也压不下去,眼里阴阴沉沉的,就像这天,要下暴雪。
她又抓住他了:“有人在看。”她快要哭了,“警察会抓你的。”
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停下了脚,在看热闹。
谭女士见状,往地上一坐,开始嚎叫:“打人了,打人了!”她哭天喊地,“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个年轻小伙子踹我这个老人家。”
陈香台知道谭女士蛮不讲理,但不知道,她还这么胡搅蛮缠。
她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恶人先告状:“他仗着有钱有势,就欺压我们母子,我只不过是怕他骗我女儿,说了两句而已,他就动手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了!”
有人立马拿出手机来拍。
陈香台慌慌张张把陆星澜往后一推,她脱下外套,踮着脚给他挡住脸,用最凶的口气朝那些人喊:“不准拍!不准拍他!”
她像只猫,为了他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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