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姚碧玺活动活动手腕,有点麻了:“打你怎么了,你不知道你脚下踩的这块地是谁家的啊”
谭女士死死瞪着眼,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
姚碧玺不急,慢慢跟她掰扯:“那我问你,我陆家是做什么的”
医药。
陆家做医药,江织做医疗器械,跟很多医院都有合作。
谭女士突然想到什么,瞳孔一震。
姚碧玺冲她一笑,笑里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刀:“以后最好别生病哦。”说完,她回头:“香台,我们走。”
“嗯。”
陈香台跟在后面,低着头,眼睛热热的。
等出了医院,她才怯怯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了一下姚碧玺的手掌,然后立马松开:“谢谢。”
姚碧玺被她的小举动萌到了:“不要口头的哦,以身相许怎么样”
陈香台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星澜被姚女士搞得很无奈:“妈。”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吓跑。
姚碧玺摊手:“好吧,我急了。”
后面,小姑娘声儿软软糯糯的:“好。”
姚碧玺:“……”
陆星澜:“……”
真的好好骗啊。
晚饭吃的中餐,姚碧玺点了一桌子的菜,没吃完的就打包带回酒店当夜宵。陆星澜先送陈香台回了房间,他还有事要和姚碧玺谈。
“陈家有点问题。”
姚碧玺吃得有点撑,叫了一壶茶:“查到什么了”
“香台十六岁之前不是生活在陈家,而且她出过车祸,陈青山把她带回家之后,就发了一笔小财,他对外说香台是他的私生女。”
那笔小财怕是不义之财吧。
“可以查查那笔钱。”
“查不到,走的黑市。”陆星澜难得这个点了还不犯困,酒店咖啡厅的顶灯是暖色的,光停在他的眉骨,把每一寸都照得精致,他长相算是明艳那一派,黑色衬衫刚好压了几分张扬的艳丽,显了几分沉稳清贵出来,他品茶的动作优雅,“只能让他们自己招了。”
“这事儿不急。”姚碧玺有更急的事,她把陈香台房间钥匙递过去,并给了一个微妙的眼神,“我婚都帮你求了,接下来要靠你自己咯。”
陆星澜:“……”
他对他家这位猴急的女士无语,起身,拉开椅子,看了一眼桌上的钥匙,还是拿走了。
姚碧玺冲他“哟”了一声。
陈香台的房间在四楼,电梯门将合之时,一只白嫩的手伸进了电梯里,门开,年轻的女孩子走进去。
她没有按楼层。
“你好。”
陆星澜敛着眸,并没给反应。
女孩子往前走了一步,与他并排,她穿着红色的大衣、高筒靴,长发烫得每一根都精致,化着漂亮的妆,她自信又大胆:“可以把你的微信给我吗”
“不可以。”他没看她,“我结婚了。”
电梯门开,他走了出去。
女孩这才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这么英俊的男人,真可惜,英年早婚了。
五星酒店的隔音很好,陈香台在浴室,完全没有听到陆星澜敲门的声音,等她从浴室出来,就看见陆星澜坐在沙发上……犯困。
陈香台刚刚洗了热水澡,浑身上下就一件浴巾,露在外面的皮肤白里透着红,她有点慢半拍:“我没锁门吗”
陆星澜抬起头,女孩子影子映进去,眼里那层迷糊的困意瞬间被什么滚烫的东西覆盖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别开眼睛:“我有钥匙。”他把茶几上陈香台喝剩的那半杯水拿起来喝掉,“去把衣服穿上。”
陈香台低头,看到了自己一双光溜溜的腿:“……哦。”
等浴室的门关上,陆星澜才喘了一口气,把扣到了最上面的衬衫纽扣解开,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
陈香台没有带行李来洪城,她穿好里面的衣服,套上酒店的浴袍,把系带绑好了才出去。
“你怎么有钥匙啊”
陆星澜面前的杯子是空的,西装外套脱了放在一边,他说:“我也睡这。”
陈香台走过去,坐他对面,浴袍不短,可她坐下,长度就只到膝盖了:“你跟我住一间房吗”
“嗯。”陆星澜把外套盖到她腿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坐在她旁边,“姚女士说酒店只有三间空房。”他当然不信姚女士的鬼话。
但陈香台好骗。
“哦。”她信了鬼话。
她把盖在腿上的西装抚平:“陆星澜。”
他像在哄她:“要把姓去掉。”
她乖得很:“星澜。”
“嗯。”
她眼睛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擦。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等我一下。”陆星澜去拿了干毛巾,整个罩在她头上,遮住了她那双让他好受又不好受的眼睛,“你说。”
550:来呀,生孩子呀
“等我一下。”陆星澜去拿了干毛巾,整个罩在她头上,遮住了她那双让他好受又不好受的眼睛,“你说。”
她仰着头,露出脸来“我被卖到实验室之后,有被抹掉过记忆,不过没抹干净,我还记得一些,今天胡定坤掐我脖子的时候,我想起来了一些细节。”他动作很轻,她说话的语速也跟着慢了,心平气和,已经释然了,“陈青山和谭秀晶不是和我走散了,他们好像是故意要丢掉我的。”
陆星澜手上的动作停了。
“星澜,”白色毛巾下面是她清澈的眼眸,像那不谙世事的鹿,闯出了森林,她迷惘而纯粹,畏惧这世界,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衣服,是全然依赖的姿态,“我可能不是陈家人。”
他隔着毛巾摸摸她的头“不是也好。”他拨开挡着她眼睛的刘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去帮你查。”
她点头,微微仰起了脸,毛巾从头上滑落“你会不会帮我对付陈家人”
“会。”
至于怎么对付,他没有说,她也不问,就有一个请求“可不可等奶奶葬礼之后”不管她是不是陈家人,老太太总归待她好过。
陆星澜耐心地给她擦发梢“可以。”
她笑得傻气,壮着胆子在他手背上啄了一口“你真好。”
他手里的毛巾掉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没捡毛巾,顺其自然地把放在旁边的吹风机拿过来。
心里有只猫在挠他,有一下,没一下。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也要告诉你。”
吹风机的声音不大,他开了最低档,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柔软得异常陌生“嗯,你说。”
她说,声音闷闷的“我以前智力很低,因为染色体异常,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她像做错了事一样,看他时的目光变得小心了。
陆星澜动作很轻,却把她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你认得周徐纺吗她在实验室的代号是011。”
“认得认得。”她一脸崇拜的样子,“她是唯一一个能从电压室里站着走出来的试验者。”
其他人都是被抬出来的。
011不认得她,但她认得011,她经常能从门口的小窗户里看到11路过的时候,身后都会跟着一堆的博士。整个实验室,就只有011有这样的“排面”。
“那你呢”陆星澜问。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超级次品,没有资格进电压室,像我这样的次品,一电就会挂掉的。”
陆星澜有点心疼,又觉得好笑,还好她是个超级次品,少受了很多罪。
“周徐纺是六号染色体变异,我看过她的资料,被人为改变的基因具备遗传性,而且结构更稳定,部分研究表明,她被篡改的基因存在一定的进化择优性。”
陈香台眼睛眨巴眨巴,很懵懵然“我听不懂。”
陆星澜把吹风机关了,耐心给她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以后你的小孩儿会比你聪明。”
陈香台想了想自己的智商,愁眉苦脸了“那能达到平均线吗”她好替他未来的小孩儿担心。
陆星澜哭笑不得“不是还有我吗”
对哦,陆先生很聪明。
她低头,偷偷地笑,突然觉得好幸福。
陆星澜把她吹乱了的头发扒拉顺“我去洗澡。”
“好。”
他去浴室了。
陈香台坐了好一会儿,有点热,房间里开了暖气,她去找遥控,想把温度调低一点,可遥控没找着,她在抽屉了找到了四个避孕套。
陈香台“……”
为什么是四个她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鬼使神差地拿了一个出来,正面看看,反面也看看。
好好奇,好想拆开看看。
“在干嘛”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掉地上了……
四四方方的,蓝色的,上面写了两个字——超薄。
陈香台脸一下子就烧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不、不是我的。”她不敢看陆星澜,虽然她没做坏事,可是她特别心虚。
陆星澜刚洗完澡,眼里水汽未干“哪来的”
她低着头,当鸵鸟“抽屉里的。”
“好奇”
他尾音上挑,有那么几分逗弄的意思。
“……嗯。”陈香台抬了一下头,立马又埋头,抓抓头发摸摸脖子,声音跟蚊子叫似的,“我没见过。”
她低着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手,是他修长的手指,捡起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包装袋。
“我也没见过。”陆星澜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今晚不用。”
551:我感冒,要亲才能好(一更
“我也没见过。”陆星澜看了看,扔进了垃圾桶,“今晚不用。”
“啊”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眼睛睁得圆圆的,脑袋里都是浆糊,傻乎乎地问,“那怀孕了怎么办”
陆星澜“……”
心头上的那只猫又在作怪了,它嚣张地挥着爪子,冲他心口重重地按下去,可猫爪子底下的小肉垫却是软趴趴的。
他走过去,颇不自然地把垃圾桶踢远了“我的意思是我们才第一天交往。”
她呆滞了两秒,背过身去,想让自己人间蒸发掉。
因为她垂着脑袋,后颈就露出了一小截,白白嫩嫩的皮肤上透着一层因为害羞而泛起的红。
他想戳一下。
确实,他也这么做了,手指一碰到她脖子那处的皮肤,她就像根被挤压着的弹簧,立马扭头了。
他正看着她,眼里全是笑。
“你很急啊”
他大概也有点猫科动物的属性,捕猎时,不急着吃,先抓着玩,等把猎物逗得晕头转向了,再轻轻松松地一口吞。
陈香台这朵小白花被逗得一愣一愣的,她红着脸三连否认,就差指天发誓了“不,我没有,我不急。”
他笑了笑,把毛巾放她手上“你给我擦。”
旁边没有椅子,他便坐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高度刚刚好,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女孩子紧张得乱颤的眼睫毛。
乖巧、笨拙,又怯生生的,像森林深处刚幻化成形的小妖,还从未见过红尘,未见过血腥与肮脏。
他想把她藏起来。
擦完头发,她把毛巾放在一边“我去拿吹风机。”
他拉住她,不让她走,声音柔软了,在向她示弱“我感冒还没好。”
她果然紧张了,很心疼“很难受吗”
“嗯。”
这从未见过红尘的小妖,他想带她尝尝七情六欲。
“那你带药了吗”
他摇头,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没有。”
他看着她的唇,目光热切又直白,毫不掩饰他想要的。
陈香台站到他两腿之间,被他眼神蛊惑了,大胆地伸出手,环在他的脖子上“那我可以吻你吗”
当然,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可以。”
他主动,搂着她的腰往前带,一低头,微凉的唇就压在了她唇上,不是蜻蜓点水,他急切又粗暴。
他自问还算是个绅士的人,思想也偏古板,可一遇到她,所有“发乎情止乎礼”的克制通通去见了鬼。
她皱眉,推他“你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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