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陆星澜亲她的眼睛“乖,把眼睛闭上。”他要失控了。
她很乖,闭上了眼。
陆星澜站起来,踩着满地的玻璃碎片,看着地上还在哀嚎痛叫的男人。
老谭有不好的预感,赶紧上前去拦“陆少。”
“让开。”
老谭不让“请您三思。”
只要陆星澜还有一点理智,就应该知道,不能打,一旦打了,对方就一定会反咬一口。
可陆星澜没有理智了。
他推开老谭,拿起椅子就往胡定坤身上砸。
“啊!”
“啊!”
“……”
陆星澜砸得一下比一下狠。
胡定坤叫得却一下比一下弱,他痛得在地上打滚,地上又都是玻璃,一滚就是一滩血。
老谭看着都发怵。
“不能再打了。”老谭劝,“会出人命的。”
陆星澜把西装的扣子解开,瞳孔通红“这种畜生,死了也该。”
他抬起手里的椅子,继续往死里砸。
开始胡定坤还叫,到后面叫都不叫了。
545:香台表白,正式交往(二更
开始胡定坤还叫,到后面叫都不叫了。
“陆少。”
“陆少!”
没用,老谭怎么叫都没用,他就上前去拉,可脚刚过去,小腹就被椅子脚杵了个正着。
老谭“……”
他脸都青了,感觉自己内伤了。
“陆星澜!”
“陆星澜!”
“陆星澜!”
老谭抱着他的小腹,对老板直呼其名地大喊。然而,鸟用都没有,他四处看看,想找东西把人打晕。
“陆星澜。”
床上的姑娘就叫了一句。
陆星澜停了。
老谭“……”妈的,口吐芬芳!
陆星澜理智清醒了几分,可余怒未消,眼里仍然阴沉“不要看。”
陈香台从床上爬起来,脚步虚晃,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可以了。”再打会出人命。
陆星澜放下椅子“报警。”
看,一物降一物。
老谭掏出手机报警。
陈香台一听报警,立马拿袖子去擦椅子,抢着说“是我打的,人是我打的。”
她不确定指纹有没有擦干净,就哈了几口气,又擦了一遍,擦完后还特地把自己十根手指按在上面。
这个傻子。
陆星澜把椅子转了个向,让她坐在上面“先去医院。”他蹲下,把她松了的鞋带系上,“能走吗”
陈香台摇头,小脸还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没有力气。”
陆星澜弯下腰,把她抱起来“谭叔,你留下,要是警方问起,你就如实回答。”
“不可以!”
陈香台小脸崩得死紧“谭先生,你要说是我打的。”
她有正当防卫的理由,可陆星澜没有。
老谭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可这还有一屋子证据啊,光擦椅子上那点指纹可不行,再说了“这恐怕不行啊,外面还有个目击证人。”
陈德宝还在外面,就在老谭说完“目击证人”四个字,就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
得,目击证人跑路了。
陈香台皱着小脸,六神无主了“那怎么办啊”
陆星澜抱着她往外走“头晕不晕”
“警察会不会抓你”
怎么办怎么帮他脱身要不要去收买陈德宝还是先烧了椅子胡定坤还活着吗说她打的行不行椅子从哪里拿的打了多少下来着哪个角度打的……
“晕不晕”
她脑袋里有一团浆糊,搅来搅去“晕。”
陆星澜哄“睡一会儿。”
她突然就平静了“好。”
等陆星澜走后,老谭还是叫了个救护车,又给帝都的姚碧玺打了个电话“夫人,可能需要您过来一趟。”
没有去市附属医院,陆星澜选了另外一家医院。
陈香台只吸入了少量的迷药,除了脖子上的淤青之外,没有其他外伤,医生建议留院观察。
“家属去办一下住院手续。”
护士交代完后出去了。
陆星澜刚站起来,陈香台就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她坐起来,眼睛红肿“你带我一起去。”
她还在输液。
陆星澜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我很快就回来。”
她不肯,又去拽他的衣服不松手“一起去。”
她这样子像极了走丢后刚被找回家的小动物,生怕再丢,所以小心翼翼寻求庇护,脆弱又害怕。
陆星澜拿她没办法“那先不办了。”他把帘子拉上,将急诊室里的嚣张都隔绝在外,“是不是还很难受”
她皱着眉摇头“我担心你。”
陆星澜坐到床边,把护士留下来的纱布和消毒水拿过来“我挑了地方下手,顶多轻伤,可以刑事和解。”
胡定坤那样的混蛋,肯定会贼喊捉贼。
陈香台担心得要死“要是胡定坤不肯和解呢”
那他有一万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法子。
陆星澜没说,怕吓着小姑娘。
她自己在那琢磨来琢磨去“他要是不肯,我就告他,”她声音越来越小,但很坚定,“告他强奸未遂。”
陆星澜用消毒水打湿了纱布,俯身,把她毛衣的衣领往一边拨“三天了。”
半湿的纱布凉凉的,他的手指也凉凉的,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她轻微地颤了一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眸子,她目光有些迷茫“嗯”
他擦得很轻,没有刻意避着,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我给你的期限到了,你还没有给我答复。”他问得小心而慎重,“陈香台,我想跟你交往,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目光被他的眼睛勾着,迷了魂似的恍惚。
他把指腹印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那些痕迹“跟报恩无关,你喜不喜欢陆星澜这个人”
咚。
咚咚。
咚咚咚。
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头小鹿撞破了墙,一个叫陆星澜的人正在墙里面。
“喜欢。”她看着他说,“很喜欢。”
陆星澜笑了“那要不要跟我交往”
她动了动,脖子蹭着他的手“要。”
546:谈女朋友ing,收拾渣渣ing(一更
她动了动,脖子蹭着他的手“要。”
陆星澜想吻她。
“陆星澜先生。”
是警方的人来了,在帘子外面“请跟我们走一趟。”
陆星澜把陈香台的衣服整理好,拉开帘子“能不能稍等几分钟我要先给我女朋友办住院手续。”
来了三位警察,两男一女,老谭也一道过来了。
“可以。”稍年长的那位是头儿,他亮了警察证之后,吩咐同行的女警察“小汀,你留下来给陈小姐录口供。”
成。
陈香台爬起来“我也去。”
“不行。”陆星澜说,“你在医院等我。”
陈香台摇头。
陆星澜“听话。”
“哦。”
老谭心想真听话。
陆星澜让陈香台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谭叔,你留在医院。”别让任何陈家人靠近她。
老谭会意“陆少您放心。”
陆星澜先去了办了住院手续,随后才上了警车。
“那个姓胡的在哪”
阿明开车,回答的是洪城市局刑事重案组的边队“在市附属医院。”
陆星澜坐在后面,似乎有些困顿,他捏了捏眉心“有没有给他验伤”
“法医已经过去了。”
“现场呢”
“痕检已经取完证了。”
见鬼!
他堂堂警官怎么这么像个下属边队把主动权拿过来“陆先生,基本情况我们警方已经了解了,如果胡定坤执意要告你,就算你的行为是制止犯罪,也一样要负刑事责任的。”
陆星澜沉默。
边队公事公办,补充“当然,也可以刑事调解。”
陆星澜没接话,看向窗外,车玻璃外面一张脸突然凑了过来,冲他咧嘴一笑“陆星澜先生,我来了。”
陆星澜“……”
他真是要被她气到了“你出来干嘛”
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脸颊两边各有一坨红,乖巧又礼貌,像个好市民“警察同志,家属可不可以陪同”
边队觉得这姑娘挺可爱“严格来说不可以。”他问,“口供录了吗”
小汀也跟来了“没有。”
边队“那上来吧。”
陆星澜“不行,回医院躺着。”表情像位严父。
陈香台直接上车了,害羞地挽住他胳膊“迷药过了,我已经不晕了。”
陆星澜看了一眼被她挽着的胳膊,到底没舍得抽走。
一辆车坐不下,老谭上了小汀那辆。
“陈小姐,”去警局的路上,边队没忍住,在车上就“提审”了,“你和胡定坤先生关系怎么样”
陈香台一五一十地回答警察同志的问题“我们没有关系。”
“那他怎么进屋的”根据目击证人谭志卿(老谭)的证词,门从里面反锁了,胡定坤是“入室犯罪”。
陈香台愤怒“是我家里人给了他钥匙。”
陆星澜目光沉了沉。
边队继续“不是没有关系吗”怎么会给一个外人钥匙
“谭秀晶把钥匙卖给他了。”她表情复杂,有失望,有难过,也有彻底解脱后的释然与漠然,“她卖的应该是我,卖了两百万。”
这一卖,就彻底断干净了。
边队听得稀里糊涂“谭秀晶是”
“我母亲。”
所以是当妈的把女儿卖了
边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正想再了解了解,陆星澜沉声提醒,语气颇不满“我女朋友需要休息。”
边队收嘴“行,你先休息。”
陆星澜把女朋友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靠着我睡会儿。”
“好。”陈香台闭着眼眯了一会儿,又睁开眼,凑到陆星澜耳边说,“胡定坤的三任妻子,可能都不是非正常死亡。”
陆星澜嗯了一声。
边队哟,还说悄悄话呢。
陆星澜与陈香台到警局没多久,又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四十多岁,戴了眼镜,斯文儒雅。
“边警官你好。”他双手递上名片,“我是胡定坤先生的代表律师。”
警方已经帮胡定坤录了口供,他不承认强奸未遂,但承认发生了肢体冲突,而且把锅甩得干干净净,说是陈家有意结亲,也商定好了彩礼,他只是私下见见未婚妻,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他钟情女方多时,可女方一直不肯给他机会,他情急之下才准备了迷药,并且剂量很轻,不会将人彻底迷晕,还说他只是想争取一次谈话和表现的机会,并且他以受伤的名义申请了取保候审。
胡定坤的这位律师边队也认得,这位大状就厉害了,专门帮有钱人脱罪减刑,很会钻法律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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