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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只是……

    天突然开始下冰雹了,砸得她脸疼。

    行到红绿灯路口,江织突然道:“找个暖和的店歇歇,等冰雹停了再回去。”

    前头的傻大个有点慢半拍:“啊”

    江织开窗,接了冰雹在手里捻着,道:“停车,我累了。”

    “哦。”

    阿晚找了家高档的茶轩,那地方有点偏,他来过好几次,帝都权贵们去的地方,他都载雇主大人去过,熟门熟路。

    兴许是因为冰雹来的急,茶轩里人满为患,独立的包厢没有了,阿晚就在外面要了僻静的地段。

    可还是挡不住雇主大人四处灿烂的桃花运。

    “江织”

    是明家的四小姐,穿着一身招人的烈焰红裙,像只熟透了的小辣椒。

    江织眼皮都没抬一下。

    明赛英是个大胆又主动的,尤其是对江织,有使不完的劲儿:“你这头发哪做的”这小痞子们偏爱的雾面蓝染在江织头上,妖气又好看,更像个招人疼爱的小妖精了。

    江小妖精不理人。

    明赛英也不气,笑得明媚:“小气什么,怕我跟你做同款啊。”

    江小妖精仍当她是空气。

    明赛英身边的年轻男人看不过去,拉了拉明赛英,不耐烦又不敢发脾气,掐着声儿催促:“走了,姐。”

    这年轻男人烫了一头渣男锡纸烫,模样生得凶,像个俊气的小流氓。他是明赛英的胞弟,明家老六,明阳花,帝都人称一声花少。

    可明大少爷讨厌这般不英武的称呼,只准人叫明少,不过,私下里大家都偷偷喊他小花。

    明赛英甩开他:“边儿上等着。”

    明阳花哼了一声,甩手便走了,他最见不得他这男人婆姐姐见了江织就走不动路的样子。

    “江织,”走不动路的明赛英正笑得明眸善睐,“拼个桌咯。”

    江织终于舍得开口了:“不行。”

    人好看。

    声音也好听。

    明赛英心那个痒啊:“我就坐坐,喝完东西立马走。”她可是要追美人的,好不容易碰上,哪能就这么走了。

    江织话都不同她说,面露不耐,叫了一句阿晚,做了个摆手的动作。

    阿晚会意,刚要上前拖人,明赛英就往后一撤,不巧撞上了送茶的服务员,她身子失重,朝江织扑了过去。

    结结实实地,她趴在了江织的腿上。

    江织一张美人脸迅速冷下去,嫌恶得身体都僵了一下。

    “明赛英。”声音含混,咬着字,他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是吓人的模样。

    偏生——

    明赛英觉得他生起气来的样子攻气十足,又禁又欲,硬是愣了一下:“啊”

    他拽着腿上的大衣衣角,狠狠扯开:“起开。”

    江织平生最讨厌女人和玫瑰。

    明赛英自然知道,忙不迭爬起来,破天荒地红了厚脸皮,十分无辜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江织抬眼看她,含了怒,目光逼人。

    这是动怒了!明赛英摸摸鼻子:“你身子娇贵,别生气。”气坏了她得心疼,“我自己滚。”

    说完,她识趣地滚了。

    茶轩外头,一双眼珠子死死盯着玻璃里头。

    碰到了……

    那个女人的手碰到了江织的腿,想把那只手扭下来。

    很想。

    周徐纺盯着女人那只手在出神,肩上突然被人一撞,鼻梁上的眼镜掉地上了。

    “对不起啊,撞没撞到”道歉的语调有点浪荡不正经。

    周徐纺抬头。

    “你你你你……”

    男人吓得一头锡纸烫都竖起来了,‘你’了半天,白着张娇生惯养的脸,抖着声问:“你是人是鬼”

    对方一身黑,帽子口罩戴得严实,只露出一双嫣红的眼睛。

    她压着声音,目光森森:“是鬼。”

    明阳花眼睛一翻,晕过去了,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这下,周徐纺也愣在原地了。

    如果江织看到她这个样子,是不是也会如此,会怕她、厌她。

    冰雹砸在脸上,她觉得很疼,眼睛越来越红,她就把眼镜戴上,蹲下,把人拎起来,扔进了路边一只很大的垃圾桶里,然后听到茶轩里那个红裙子女人焦急暴躁地在喊人。

    周徐纺觉得冰雹砸得不那么疼了。

    茶轩的走廊上,风铃随风轻响,夹杂着轮椅滚动地板的声音。

    门槛到底有些高了,轮椅行不过。

    轮椅上的男人拄了拐杖起身,只是身后的人不耐烦了:“让一下。”

    他回了头。

    是一张清俊的脸,眼里眸光微动。

    冤家路窄啊。

    骆青和抱着手站着后面,嘴角噙笑:“你挡我路了。”

    他一言不发地让开,只拄了一根拐杖,支撑着假肢,一瘸一拐地到了一边,只是几步路,他额头便沁出了汗。

    骆青和迈过了门槛,走了几步回了头,嘴上还是那般漫不经心的笑:“还有闲情逸致来这喝茶,看来表叔您在电台过得很惬意啊。”

    周清让不言,目光冷冷清清,低着头将轮椅拉到一旁。

    骆青和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既然腿都瘸了,就安分一些吧。”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闲庭信步般,大衣下的裙摆撩动,步步生莲,只是到了拐角,被人截了路。

    她抬头,笑意收了:“陆二小姐,有何贵干”

    对方年轻,却气场极强:“骆青和,”她稍作停顿,目光越发凌人,“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陆家老二,陆声。

    她二十出头,模样英气灵秀,只是一身硬骨,少有人不惧她。

    ------题外话------

    ***

    明小花:鬼啊!

    江织: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s:顾总裁:今天依旧是四千字,请再次叫我顾四千!

    明老四明老六前面都出现过,忘了就去翻~




083:织哥儿追妻一二三事(看题外
    她二十出头,模样英气灵秀,只是一身气场,少有人不惧她。

    这般嚣张与狂妄,她问,这是谁的地盘。

    骆青和似笑非笑,也不动气:“你陆家的。”

    这帝都的听雨楼,是陆家的地界。

    陆声的京腔不是很重,可字正腔圆的,她说:“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平铺直叙的一句,不怎么听得出怒气,就是一股子碾人的气势。

    骆青和笑意冷了:“为了那个瘸子”

    瘸子。

    两个字,彻底冷了陆声的眼:“再讲一遍。”

    这般架势,怕是她再骂一句,这陆二绝不饶人。

    周清让啊周清让,倒是找了个好靠山。

    骆青和不欲与陆家交恶,只得收了脾性:“罢了,何必伤了和气。”她拂一拂袖,转身时,留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你我好歹是生意伙伴,有句话提醒你一下,周清让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笑了笑,骆青和缓步离开。

    陆声还在原地,若有所思。

    身后秘书寻来,唤道:“二小姐。”

    陆声神色稍稍敛了:“同哥哥说一声,让他等我,我出去一趟。”

    “不急的,星澜少爷又睡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

    陆家的大少爷陆星澜有严重的嗜睡症,一日里醒着的时间并不多。

    陆声又交代了两句,出了茶轩。

    外头还在下着冰粒子,寒风凛冽,路面湿滑,轮椅行不稳,上坡时打了滑,不停朝后,正要撞上灯杆之际,一只手扶住了椅背。

    周清让回头,目光清浅,道:“谢谢。”

    道谢后,他扶着轮子转了方向。

    陆声几乎没有思考,话是脱口而出了,却也结巴了:“要、要不要我推你过去”手上的雨伞不自知地朝他倾斜。

    他摇摇头,又道了一句:“谢谢。”

    可路面终归太滑,轮椅上不了坡,往来的行人也上前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他礼貌地婉拒,拿起了放在轮椅上的拐杖,撑着身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拖着轮椅上坡,十多米路而已,就压弯了他的腰,冰粒子落在他身上,湿了头发。

    陆声就站在他后面,看着他步步维艰,几次迈出去的腿都收了回来。

    她听过很多次他的节目,知道他是个骄傲的人。她也调查过他,知道他左肢被截,右腿里还有钢钉,他身体很不好,在医院里躺了十五年。

    周清让……

    不知道为何,光是这样默念他的名字,她都会心慌,紧了紧手里的雨伞,还是跑了过去,追上他,拿伞遮了他头顶的冰粒子。

    周清让回首看她,并不认得她,目光陌生又淡薄。

    “有事吗”他问。

    陆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半晌才说:“伞。”她十六岁就跟着父亲在商场,雷厉风行惯了,可遇到他,嘴有些笨,“伞给你。”

    他说不用了。

    “你、你拿着,我家就在附近。”她把伞塞到他手里,转身便跑,隐约听到他在道谢。

    其实这不是陆声第一次见他,她以前就喜欢守在电视前,看他新闻联播,后来他被调去了电台,她就开始守他的电台直播。

    她有去电视台见他,偷偷地、远远地,只看了几眼,细算,这倒是第一次面对面。

    他的声音和电视里一样好听。

    他的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冷,那样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像大雪将至的夜,黑沉沉的,冷而孤独。

    冰粒子下了一阵便歇了,雪花开始似有若无地飘。

    江织坐在茶轩里百无聊赖,看着窗外飘雪,拧眉思忖,她不会在外面淋雪吧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周徐纺。”

    将近半分钟,周徐纺才回:“嗯。”

    江织透过窗看外头:“下雪了,冷不冷”

    她回:“不冷。”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片刻,他发了语音:“我想见你了。”

    声音软,有点缠人的意味。

    十多秒后,周徐纺发来一句语音:“很晚。”

    江织听了两遍,好像有风声,她真在外面。

    “我现在就想见你。”

    “。”

    又是句号,江织一时无语,戳了好几下她黑漆漆的头像,才凶了一句过去:“不准回标点符号。”

    那边就许久没回了。

    江织有点挫败,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好了,凶不起来,只能哄,声音沙沙软软的:“我想你了,你来见我好不好”

    他倒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这撒娇讨好的行径竟信手拈来。

    结果呢

    周徐纺说:“不好。”

    “周徐纺!”

    “江织。”

    她喊了一声,风跟她的声音一起从手机里钻出来,像羽毛在挠他,她说:“你别闹。”

    他所有因为不确定而生出来的不安和躁动,就因为她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全部偃旗息鼓。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完全被她治服。

    最后,他发了个‘哼’,算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周徐纺回了个句号。

    聊天永远止于周徐纺的标点符号,这磨人的强迫症,江织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立马上前去:“要回去了吗”

    江织往外走:“再不回去,我怕雪越下越大。”

    阿晚没怎么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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