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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接下来两天,江织都没有见到周徐纺,他整个人恹恹无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薛宝怡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你这样子……”他幸灾乐祸地取笑,“人还没弄到手”

    江织叫他滚。

    他还非凑过去,跟江织挤一张沙发:“要不要哥儿们教你几招”

    江织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正在玩飞镖的乔南楚也回头瞧了一眼。

    薛宝怡是个久经风月场的,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女人嘛,很好哄的,初级一点的,送包送花送车送房,再稍微高级一点的,你就投其所好,她喜欢浪漫你就搞浪漫,她喜欢惊喜你就搞惊喜,要是她喜欢刺激,”他笑得贱兮兮,“玩点限制级的也可以。”

    对面沙发上,薛冰雪咬着吸管,接了句嘴:“限制级不可以。”

    薛宝怡摘了颗葡萄扔过去:“傻白甜你闭嘴。”

    ‘傻白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那个小混球了,严肃正经地看着江织:“你的身体不要乱来。”

    薛宝怡目光立马扫到江织腹下,表情欠扁:“织哥儿,给哥们儿一句准话,你到底——”行不行

    江织一个枕头就砸他脑袋上了,再一次让他滚。

    薛宝怡摸了一把昨天刚染白的头发,滚了。

    阿晚这时候进来。

    这里是家清吧,说实话,外面吧台上的小社会挺多的,但也没这个包厢里的社会,一个染蓝毛,一个染白毛,一个穿着军装玩飞镖,一个穿着正装吃葡萄。

    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啊。

    阿晚走到最大的那个妖魔后面:“老板,您的衣服到了。”

    江织嗯了声。

    薛宝怡倒了杯基酒,在调酒,问上一句:“什么衣服”

    老实巴交的阿晚回:“周小姐同款。”

    薛宝怡往酒杯里扔了两块冰块,九曲十八弯地喊了句‘织哥儿’:“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闷骚,原来你丫的是明着骚。”暗搓搓地穿情侣款,出息不出息!

    江织舔了舔唇,将他调的那杯酒一口饮了,起身,挽了袖子,走到乔南楚那处:“给我玩两把。”

    乔南楚把飞镖递给他。

    江织动动手腕,指间捏着飞镖把弄:“林晚晚,把薛宝怡的照片给我贴上去。”

    薛宝怡:“……”

    林晚晚:“……”

    最后,江织把薛宝怡的‘头’扎了个稀巴烂。

    周六,周徐纺约了江织,地点是江织选的,还是粥店,没别的原因,那地儿省钱,周徐纺赚钱不易,他不舍得花她的。

    六点,阿晚开车载雇主去了御泉湾。

    车停在小区外面,阿晚等雇主打完电话才开口:“老板。”

    江织懒懒应了一句。

    阿晚欲言又止:“这车……”

    “这车……”

    江织桃花眼掀了掀,目光冷冰冰的:“你这吞吞吐吐的毛病,谁给你惯的”

    阿晚不吞吞吐吐了,他一吐为快:“这车太骚包了,我开起来好别扭。”语气里全是抱怨,全是不满。

    真的,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往这车里瞧。

    他净身高快一米九了,块头很大,虽然还没有那么神武威风,但也是四肢发达啊,整个车里全搞成粉色让他这身肌肉的面子放哪搁。

    这么骚包,别人肯定会觉得他这个司机是个娘们唧唧的人!

    可显然,骚包两个字惹到江织了,他原本搁在粉色公仔上的手突然搭在了主驾驶的椅背。

    阿晚后背立马紧绷:“我我我我是说这车里太粉嫩了。”从坐垫到抱枕到公仔到车玻璃上的贴纸,全是粉粉嫩嫩的。

    江织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车座后背的粉水晶吊坠。

    薛宝怡不是说了,要投其所好。

    他估摸着他家那小姑娘是喜欢粉色。

    江织抬了抬眼:“这是谁的车”

    阿晚弱弱地:“老板您的。”

    “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题外话------

    ***

    小娇妻a:几点更新

    顾总裁:不卡文晚上八点半,卡文九点左右,如果更改会通知。

    小娇妻b:什么时候上架

    顾总裁:编辑在安排,应该快了。

    小娇妻c:上架后几更

    顾总裁:乖,不要问我几更,我超不喜欢分章,就问多少字,估计是顾五千吧,五千都放在一更里。

    小娇妻d:有没有爆更

    顾总裁:只要编辑不要求,爆更别想,一个时速五百的人,先保质量,再争取数量,质量最重要~五六千是我的极限,偶尔我也会熬熬夜多写点,争取偶尔有顾一万。

    小娇妻e:怎么收费

    顾总裁:全网作者都一样,按字数来,一千字五个币。




084:她的过往身份和回忆杀
    “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

    “好吧。”阿晚有点委屈,但他不敢反抗,如果他反抗,只会被雇主打压得更惨,为了生存,他只能忍气吞声了,诶,基层人民的悲哀啊。

    这个点是下班的高峰期,来来往往得人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这辆骚包的车,再瞧一米九两百斤的阿晚,最后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偷笑,这让阿晚有点崩溃,所幸就等了一小会儿。

    阿晚宛如看见了亲妈:“周小姐下来了!”

    看到了。

    江织下了车,走去迎她。

    周徐纺今天没有戴口罩,黑色的羔羊绒外套里头穿了粉色的卫衣,头发扎起来了,用一根黑色头绳绑成丸子,应该是不太熟练,有一点随意的凌乱,头绳上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粉钻,细看才看得到。

    她啊,当真喜欢粉色。

    江织解了一颗大衣的扣子,也不怕冷,就那么敞着,指了指大衣里的同款卫衣:“真巧,我们撞衫了。”

    阿晚:“……”好不要脸!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风月里的计谋,算是情趣。

    不过,周徐纺不太识情趣,就愣愣地夸了句‘你真好看’,便低着头钻进了车里,她只坐了一点点地儿,留了很大的位置给江织。

    被夸好看的江织烦躁地扯了一下卫衣带子,坐到了周徐纺旁边,然后慢条斯理地直接把外套脱了,瞧了一眼周徐纺身上的粉色,心情才舒坦了。

    就是她一进车里,目光就没分给他一星半点,看完车玻璃上的贴纸再看坐垫上的公仔,最后,目光牢牢盯着座椅上的粉水晶吊坠。

    她眼睛都弯起来了:“车里全是粉色的。”好漂亮好漂亮啊!

    等着被夸的江织把下巴抬起来了三十度:“嗯。”

    她由衷地夸:“很好看。”

    江织眼里也开出了朵灿烂的、粉色的桃花:“嗯。”

    她紧接着竖起大拇指,继续由衷地夸:“特别特别好看,你的眼光真好!”

    这乖巧的样子啊。

    江织笑出颗小虎牙:“送给你啊。”只要她想要,这样车他能给她买一打。

    也是薛宝怡说的,喜欢她就给她送车送房。

    周徐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了,我可以自己买。”

    非常想送车送房的江织:“……”

    她又不按剧本来。

    她爱不释手地玩了一会儿座椅上的粉色吊坠,目光就转移到后面的玻璃糖盒子上了,礼貌地询问:“我可以吃一点这个吗”

    所以,最爱的还是糖。

    江织把玻璃盒子放到她手上,眼里的宠溺化成了春水,荡漾着:“这么喜欢糖”

    她点头。

    他笑着把另一盒也给了她。

    他家这个,不怎么走寻常路啊,车子不要,一盒糖就满足了,瞧着她乖巧吃糖的模样,他突然觉着,以后不当导演了,可以转行制糖,给她做个糖屋子,让她走哪啃哪。

    车窗外,夕阳落了,霓虹与万家灯火一起,亮在阑珊处。

    挺不凑巧的,他们刚到,粥店里有个小伙子在求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一捧很大的玫瑰花,满地也都是花瓣。

    周徐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喜欢”

    她回头:“什么”

    江织走在她后面,将她影子罩住:“玫瑰花。”

    薛宝怡那个狗头军师还说,女人都喜欢花。

    要是她喜欢,他也可以送。

    周徐纺却说:“不喜欢。”她眉头稍稍蹙起,抿了抿嘴角,“我不喜欢玫瑰花。”

    江织靠近些,弯着腰同她讲话,声音温柔得他都不自知:“为什么”狗头军师的话都他妈是放屁。

    她目光放空了一下,瞳孔黑漆漆的透出一股凉意来,她低了头,声音发软:“玫瑰花的刺扎人很疼。”

    江织骤然停下了脚。

    后面的阿晚立马察觉出不对:“老板,您没事吧”

    周徐纺一听就紧张了:“怎么了”

    江织一言不发地在看她,眼里万簇的光凝成了焰火,满地玫瑰烫红了影子。

    阿晚在一旁解释:“老板对玫瑰花过敏。”

    周徐纺没有多想,拉住江织的手:“我们换个地方。”

    她手真凉。

    江织自然地牵住了她,带到身边去:“不用换,我不过敏,和你一样,我只是讨厌玫瑰。”

    他最讨厌的花就是玫瑰,几乎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旁人传着传着就成了他过敏,他也懒得纠正,总归是不想看到那带刺的玩意儿。

    那年,他未满十六,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

    骆家的二夫人喜欢花,正好,他第一次去骆家时,是玫瑰花的花期,隔着老远,便听得见花房里少女的谩骂声。

    “痛不痛”

    “你叫啊,怎么不叫”

    满地都是玫瑰,只看得见花丛里颤颤巍巍的人影,还有少女嘴角挑衅又张狂的笑。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少女抱着手俯身,看着地上的人,年少轻狂的她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憎恶:“我说你还活着做什么呢不会说话,也不知道疼,饿了都不知道要吃饭。”少女扔了手里残败的玫瑰,又折了两支,捏在手里把玩,“我要是你啊,我就自己去死了。”

    她笑了一阵。

    “像你这种智障,活着都是浪费我骆家的粮食。”

    “呀,流血了呢。”

    “还是不疼吗”

    “果然是个小孽种,生下来就要遭报应。”

    十几岁的少女,生得张扬明媚,捏着两枝带了刺的玫瑰,一下、一下、一下地抽打着面黄肌瘦的少年,他倒在地上,不喊不叫,只是不停地抽搐,玫瑰花的花瓣砸了他一身,红得像血。

    不会说话吗

    “他是谁”

    江家随行的管家回话:“小少爷,那是骆家的大小姐。”

    江织看着花房里:“不是问她。”他指地上那个,“那个小孩儿是谁”

    那个小孩儿其实不小了,只是总是吃不饱饭,瘦得像个猴儿,比同龄人矮小许多。

    管家也看了一眼,回:“他啊,是骆家的养子,骆老爷子没给取名,大家都叫他骆三。”管家收回目光,“少爷,我领您去客厅吧。”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不宜插手。

    可江织置若罔闻,朝着花房去了,步子稍稍急,身体不适,也咳得厉害。

    他喊了句:“喂。”

    少女转过头去,看见病容清俊的他便知是谁了,嫣然一笑:“你就是江织吧。”

    骆家的大小姐,骆青和。

    那是江织第一次见她,他目光只停留了片刻,挪开,瞧着地上:“你过来。”他指着那骨瘦嶙峋的孩子,“过来给我领路。”

    少女扔了玫瑰,用精致的帕子擦了擦手:“我给你领路啊。”

    “我就要他领。”江织看都不看少女,只盯着地上瑟缩的那个孩子,“听得到吗过来。”

    江织只知道他不会说话,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他动了,是听得到的,还在瑟瑟发抖,很慢地挪动,身上的衣裳大了一截,被玫瑰花的花刺扎破了,血迹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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