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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纺江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那石子走了个直线,划破风,擦着骆青和的脸,打在了她身后的越野车上。

    咚!

    越野车的车玻璃裂了。

    骆青和头甩到一边,侧脸迅速渗出血来,她伸手摸了摸那半指长的伤口,沾了一手的血。

    伤口不深。

    她顶了顶疼得发麻的腮帮子,眼里的火光燃了:“你不会弄死我,你接了那么多跑腿任务,从来没有出过人命。”她笑了,看着周徐纺,“杀人,你敢吗”

    周徐纺磨了一下牙齿。

    这个女人太讨厌了,肯定查了她很久。

    “把她给我抓了,谁得手,要钱还是要权,”骆青和拖着长长的尾音,“都行。”

    一句话,教越野车里的男人们全部蠢蠢欲动了。

    今天,得打架了。

    周徐纺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皮手套来,戴上,一只脚往后迈,点了点脚尖,刚要跳起来打人,动作停顿住了。

    她听到了,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由远及近,一阵一阵。

    是江织。

    然后是他懒洋洋的声音:“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周徐纺回头。

    骆青和与她雇的打手们也回头。

    栅栏之外的一处路灯下,虚虚晃晃地,走出个人来,他身影颀长,染一头暗蓝色的头发,脚步慢慢悠悠,背着光,他从夜色里走来,身后是一轮半圆的月,天上没有星辰,他眼里里。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

    江织这副样子,在骨,也在皮。

    骆青和用手绢擦去脸上的血痕,隔着栅栏看外头的人:“你有七八年没来过骆家了吧,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

    他抬一只脚,踩在骆家的栅栏上,头发修随意,风一吹,遮住了眉毛,他似笑非笑的:“你老子是推我下海的嫌疑人,我来认认凶手,不行”

    这么一头蓝色的发,本该不正经的颜色,叫他染了,倒不减他一身世家公子的贵气。反添了两分桀骜跟狂妄,很显年少。

    像少年。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敢与天齐。

    “你还没回答我,”他语调慢慢吞吞,不急,问骆青和,“这是在干什么聚众斗殴吗”

    骆青和面不改色:“这小贼上我骆家偷东西,被我给逮住了。”

    “抓贼啊,”江织瞧了那‘小贼’一眼,桃花眼里几度回春,都是笑意,“正好,我把警察带来了。”

    “……”

    骆青和哑口无言了。

    周徐纺呢,是有点懵的,她只想安静地打架,安静地教训人……她不想蹲局子。

    江织已经拨了电话了,靠着骆家的铁栅栏,在拨弄额前吹乱的发,道:“南楚,到了没过来‘抓贼’。”

    ‘小贼’周徐纺:“……”

    现在逃来得及吗

    “u——wu——”

    警笛声那叫一个响亮。

    不到一分钟,乔南楚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刑侦队的程sir。

    江织进骆家大门前,给乔南楚留了话。

    “放她走。”

    乔南楚看他:“什么意思”

    他说:“她是我的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乔南楚问:“你派来的”

    他也不说是不是,就发话:“也不要伤着她了,不然,”

    还有不然。

    乔南楚等着他的下文。

    江织难得表情这么严肃:“不然,兄弟没得做。”

    “……”

    哟,这哪是来认凶手的,是来英雄救美的吧。

    江织不再啰嗦了,进了骆家大门,上一次来骆家,还是八年前。

    八年前,江家与骆家关系还不错,江家老二取了骆家的三姑娘,两家是姻亲,经常有往来。

    江织不怎么爱出门,第一回来骆家做客时,十六岁,目睹骆青和在教训人,管了回闲事,把骆家那小哑巴唤过来,点名要他领路。

    小哑巴也不知道被玫瑰花抽了多久,身上都是血星子。

    瘦巴巴的,不知道有没有十岁。

    江织问他:“你叫什么”

    他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了三杠。

    还真叫骆三,也没个正经名。

    又问:“它叫什么”他指他脚边的那只胖猫,方才不知道躲哪了,现在才出来。

    “喵。”

    那只猫是真胖。

    当时已经十四岁了的骆家小哑巴却瘦得像根杆,他拿着树枝,在地上又划了四杠。

    “四”

    他歪歪扭扭写了一个骆字。

    骆四,橘猫叫骆四。

    他叫骆三。

    “你会写字啊。”

    江织刚说完,他受了很大惊吓似的,立马把那个歪歪扭扭的骆字擦掉,指了一下前面的路,然后扭头就跑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江织那次是傍晚才起身回江家的,在骆家待了大半天,没有再到骆三,直到傍晚,他的司机刚把车开出骆家。

    有人砸他的车玻璃。

    司机停了车:“小少爷,是骆家那个养子。”

    那个小哑巴啊。

    听说,还是个小傻子。

    骆家人,说他是弱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下车了,隔着栅栏看那瘦巴巴的孩子,对,顶多还是孩子,就不忍心责怪了。

    他问:“你为什么砸我车”

    那小傻子也不会说话,他手腕很细,轻轻松松就从铁栅栏里伸出来了,摊开手,手心有一块红烧肉,油滋滋的。

    他拿了块红烧肉,要给江织。

    “你给我块肉干什么”

    他指自己的嘴巴。

    “给我吃啊”

    他点头。

    十六岁的江织很龟毛,有点洁癖,自然是嫌弃的,可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他还是接了。

    那小哑巴放下肉就跑了。

    江织看着手里的肉,又大又肥的一块红烧肉,还是头一回,有人送他一块肉。

    司机知道他洁癖的毛病,赶紧递上手绢和水:“给我吧,您先洗洗。”

    他放嘴里,吃了。

    太肥了,腻得慌。

    江织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块肉是偷的,骆家那个小哑巴为了偷那块红烧肉,还挨了一顿打,又是用玫瑰花抽的。

    “织哥儿。”

    “织哥儿。”

    骆常德放下茶杯,喊了两声。

    江织回神,把回忆压下,他抬眸,语气很不客气:“织哥儿也是你能叫的”

    骆常德:“……”

    江家和骆家是姻亲,按照辈分,江织还要随他堂姐江扶离喊一声舅舅。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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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纺宝表白,在一起了~
    江织在骆家只待了十多分钟,骆常德很会打太极,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江织懒得跟他浪费时间了。

    他出来的时候,乔南楚还在骆家院子里。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记挂着周徐纺,别的不关心:“她呢”

    “跑得贼快,翻墙也很溜,哪里需要我放她。”乔南楚叼着根烟,指了个方向,“喏,跑那边去了。”

    江织去追人。

    “江织。”

    乔南楚吐了一口烟圈,叫住他,问:“你什么时候跟她一伙了”

    居然还瞒着他。

    江织回了头,站在路灯下:“你别管了。”他远远瞧着乔南楚,短发折了碎影落在脸上,半明半暗的,他说,“你都知道我跟她一伙了,以后别老盯她。”

    他说完了,就追人去了。

    乔南楚抖了抖烟灰,啧,很反常啊。

    骆家的别墅坐落的地界有些特殊,隔着一条马路,对面就是待开发的平民窟,深巷里,小径纵横,老旧的平楼分布得杂乱无章,夜里,有犬吠声。

    这里面没有监控,岔路口又多,适合藏身。

    江织走到巷子口,停下了,气息微喘:“别跟着。”

    阿晚严词拒绝:“那怎么行,万一遇到歹徒——”

    江织回眸,睇了一眼。

    阿晚秒闭嘴了:“哦。”

    这该死的、无处不在的、条件反射啊!

    江织独自进了巷子,挑了避光的路走,到了深巷处,他停下脚,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没有别人,你出来。”

    正趴在某栋平楼楼顶的周徐纺:“……”

    狗吠声、猫叫声都有,可她只听得到江织的声音,像风一样,拂进来,把她耳朵和心脏都拂得软软的。

    他说:“你出来见我一下,我有话问你。”

    好吧。

    她放弃了抵抗,跳下了平楼,落地后,从避光的小径里走出来。

    江织听见脚步声,回头就看见了她,黑漆漆的一坨,眼珠子都被眼镜挡着,一点都不露。

    真是怪了,就是这副打扮,他现在都能认出她来。

    怕又把人给惊吓跑了,他没靠近,站在原地,问她:“为什么来骆家”

    她回答:“找手表。”

    她查过这个案子,不然不可能知道还有手表这个线索,就是说,她背后一定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黑客。

    那个黑客……是男是女

    江织差点就问出口了,忍住了,用正经口气问正事:“你是受了谁的委托来找手表”

    她答不上来了。

    “既然不是谁委托你来的,”他看她,目光深沉,像一汪深邃而干净的海,“那是为了我”

    是。

    周徐纺不承认:“你奶奶付了我两千万,我帮你也是——”

    江织打断了她:“我也出两千万雇你。”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要我做什么”

    他背着路灯,往前了两步,眼里细细碎碎的影子慢慢清晰,然后,倒映出一团黑漆漆,是她的样子。

    他说:“把口罩摘了。”

    周徐纺想也没想:“我不接受。”

    她转身要走。

    江织在后面叫她:“周徐纺。”

    周徐纺……

    他到底怎么认出来的,怎么这么确定,这么坚信不疑呢

    她应该逃的,应该趁着还没有完完全全暴露,然后藏紧一点,然后再也不暴露出这层伪装、这层保护色,可她却走不动了,像被钉在了那里,然后蠢蠢地,让江织走进了自己的防御圈内。

    他就站在她面前,只隔了抬手就能碰到的距离,他问:“你在怕什么”

    她怕很多东西。

    人群、社交,甚至只是简单的对视,所以她总戴着帽子低着头,蹲在没有人的地方,严防死守地戒备着、不分昼夜地藏着。

    “我——”

    她刚抬头,话也没说完,江织的手就环住了她的腰,压低身子,把唇落在她唇上,隔着口罩。

    隔着口罩,都是冰凉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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