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之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吴少贵生
她爸脸色突然严肃,“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垂下头,她爸贪污的事虽然她上辈子是直到东窗事发才知道,但贪污其实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是由来已久,因此这辈子她便是知道了也已经阻止不了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随口说了个理由,“不是都说十个做官的九个贪吗,“看着她爸的脸色缓了下来,她其实也很想劝他手,便趁这个机会,道:“爸,你千万别做犯法的事,如果做了,就早点停止吧。”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他当她童言无忌。
“我是不懂,“不懂金钱的诱惑有多大,竟可以让人迷失,“但你是有家庭的人,你懂的话,你就要知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你有事,你的家会垮。”
她的语调柔和,但语气坚定,字句铿锵有力,听在她爸耳里,愣是一惊。
他沉思了小半会,终是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平常没少看电视剧吧。”
“我是认真的。”你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知道了知道了,吃饭吧,孩子。”
一顿饭吃完,他本来想送她回去,后来他手机响,接了通电话便亲自叫了个车给她。
可希留意到,那是他小儿子打给他的。他还有两个儿子,最大的那个好像比她大六岁,在国外读大学,最小的比她小几个月,在国内一家知名的音乐学院读高一。
告别时,她不忘再叮嘱她爸,“你千万别再给李川转钱了。你自己也要保重。”
她爸只能应好,这丫头,像极了她妈一样贴心。
这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她和田媛媛拾了一番,便要返程回学校了。
下次田媛媛再回来,可能就是元旦了吧,因此田爸田妈准备了两三袋特产让她们带回去学校吃。
上大巴车时,田媛媛因为这几包特产占地方,还抱怨了几句。
“你就知足吧,多好啊,我多想有人能给我准备这些。”
“这有你的份的,我爸妈特地给你准备的。”
“所以说叔叔阿姨多好啊。”
“呵,你是没看见他们骂我时候的样子,就跟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
可希还是站在田爸田妈一边,开玩笑道,“嗯,那你不听话的样子也确实挺招人骂的。”
田媛媛作势要掐她痒肉。
因车途较长,两人在车上玩笑了一阵,便坐在车椅上瞌睡起来。
大巴车原本行驶得好好地,下高速时忽然失去重心一样,颠簸了下,震醒了车上不少乘客。
车就这样抛锚,骤停在路边。
“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停了?车怎么了?”
“别吓我啊……”
一车的人一下慌了。
可希和田媛媛也吓到了,刚才车好像要侧翻一样倾斜,她们也差点从座椅上跌下,还好系了安全带。
大巴车司机跟大家道歉,车抛锚,已经无法继续行驶了,他已经致电总公司安排其他车过来调度了。
车上的人开始埋怨的埋怨,慌乱的慌乱,很多人都不愿再在这辆危险的车上待着,选择下车。
还好车已经下了高速,尽管仍处于郊区,离市中心有段距离,但还是比在高速上安全多。
可希两人也选择下车。
她们得赶在九点前回学校宿舍报道,等下一辆大巴来接太晚了,她们也想像其他人打个车回去。
但这个位置车极难打,一两辆经过她们两个小女生也抢不过其他人。手机信号也不好,叫不到网约车。
两人在路边,和其他打不到车的人一样焦急。
就在这时,三辆显眼的超跑驶过,其中一辆骤然在前方停住。
随后其他两辆也跟着停下。
黄春的女朋友坐在他的副驾驶位上,对突然停车情况莫名其妙,“怎么了,他们干嘛停车?”
先停车的是程岸,然后是聂子轩,黄春是看着他们停才跟着停的。
“应该是遇见了熟人。”黄春从后视镜里看见了聂子轩下车,走向了那处人多的地方。
而最先停车的程岸却没有从车上下来。
黄春若有所思,刚刚他好像在那堆人中看见了……那个是李可希吧。
岸之希 第九章 返校
聂子轩从车上下来,走向可希和田媛媛的位置。
“你们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女生面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终于遇见个认识的人像是遇见了救星一样。可希率先解释道,“我们大巴车坏了,赶着回去又打不到车。”
“这个位置根本没有计程车会经过。你们去哪?”
“回学校。”
“走,我送你们。”
闻言,两个女生眼睛都亮了。
换做别的情况,两人肯定二话不说就婉拒了。但从大巴抛锚到现在,她们在马路边招计程车已经有一会儿了,腿都站累了也招不到,更重要的是她们怕赶不上宿舍报道的时间会被记过。她们相视一眼,眼神交流一番后,最后默契地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聂子轩很绅士地帮她们拎东西。走到他银色的跑车旁,可希发现还停了两辆车,都是一看就很晃眼的存在。
聂子轩朝她道,“是程岸和黄春。”
她也猜到了,“哦”了一声便上车。
两人坐上后座,田媛媛小声地朝她咬耳朵,“我看程岸车里载了个女生,不是思嫣。”
可希自然也看到了,顾思嫣是卷发,那个坐在他副驾驶座上的女生是长直发。
也见多不怪了。这才是程岸的作风。
经历了刚才那场“车祸”,两人都有些后怕,可希忍不住叮嘱聂子轩,“子轩,你别开太快啊。”
聂子轩笑,“好。”
跑车的设计就是为速度而生,根本不可能不快,可聂子轩还是迁就两个女生,尽可能慢地开着。
听到两个女生在后边嘀咕,他隐约知道了她们刚才经历了什么。
“你说我们俩怎么那么倒霉啊。”
“捡回条命就已经很万幸了。”这点可希深有感悟。
“真的,刚刚在大巴上我差点吓死,我都觉得我以后回邻市坐大巴会有阴影。”
“没事没事,最倒霉的已经过去了,根据概率学定律,同样倒霉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可希握住田媛媛的手,安慰她。
聂子轩听着,给她们转移话题,插话道,“你们也是从邻市回来?”
“是啊。”
“巧了,我们也是。”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试探地问了下,“你们去邻市玩吗,还是干什么了?”
田媛媛接道,“我们初中建校五十周年大庆,我们回去参加了。”
“该不会是……”聂子轩说出了那个初中的名字。
可希和田媛媛异口同声,“就是。”
听到可希说“我们俩都是这个初中毕业的。”聂子轩的眉毛不禁跳了跳。
他道:“所以,你们昨天也在那个校庆现场。”
“嗯对,”可希注意到他的用词,“不会那么巧,你也在吧?”
“还真就这么巧。我记得那有一面很大的照片墙。”
田媛媛激动:“对对对,我们俩还跟那个墙上合影了!那面墙做得超赞超好看超有纪念意义的是不是!?”
聂子轩回忆起来只记得黄春和他女朋友自拍的油腻画面,此时只有违心地答“是”。
黄春的车早就快飞到市区里,不见其他两人的身影,他打了组多人通话,问他们俩去哪。
聂子轩回答:“我先送两个女生回趟学校。”
“那岸哥呢?”
他的手机连接车里的音响系统,车里的另外两人也听见了通话,却迟迟听不到程岸的回应。
但看得见,他的那辆黑色超跑跟在了聂子轩的车后。
聂子轩帮他回答,“程岸也和我一起回学校,我们俩等会儿还有事。”
这时听见黄春那边有个娇嗲的声音督促他:“叫你朋友得把小琪送回家。”
小琪就是他女朋友的朋友,昨晚和程岸在一起今天又坐在他车上的女生。
“岸哥,那你得把小……”黄春话还没说话,就听见程岸那边把电话挂了。
只剩“嘟嘟嘟嘟”的忙音。
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田媛媛也和聂子轩混熟,在他们挂掉电话后,她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忍不住发问道,“问你个问题啊,程岸和我们班的顾思嫣……分手了吗?”
聂子轩“嗯”了声。
田媛媛又问,“为什么啊?”
聂子轩从车内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后座的可希,她望着窗外,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回答田媛媛道,“不喜欢了呗,还能为什么。”
“啊?为什么不喜欢?”
聂子轩笑,“你怎么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可希笑出声,补刀,“你形容得太对。”
田媛媛“啧”了一声,又掐她的痒肉,两人在车后座互挠痒痒,笑成一团,但很快意识到在别人车上于是马上又恢复规矩的坐姿。
聂子轩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勾起。
到学校门口。
他们的车都特别奇葩,一边只有一扇门,进出后座都需要把前座折弯。于是聂子轩先下车,帮她们把前座弄好,让她们出来,并拎着她们的东西。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们到宿舍?”
“不用了,今天已经非常麻烦你了,谢谢。”
“你们俩一路上已经说了很多谢谢了。”
“那也不差这一次了。”
“行,快进去报道吧。”
目送她们进入校门,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聂子轩才走向不远处的黑色布加迪chiron,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车上只剩程岸一人,早已不见那个什么小琪。
聂子轩走到他车边,扔了支烟给车他,自己也抽了支点上,“这么快就把人赶下车?”
程岸倚在车座上,淡淡地“嗯“了声,算是回应了聂子轩的问题。他把烟咬在嘴里,边摸索着打火机边问道,“没事吧?”
聂子轩知道他问的什么,望着校门口位置,回道,“大巴车半路抛锚,两个女生吓得不轻,不过还好,没受伤。”
见他半晌找不到打火机,聂子轩便凑近给他点了个火。
程岸吸了口烟,说了谢。
倒不知道他谢的究竟是聂子轩给他点火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冬夜的天黑得快。
两人手上夹着的烟光仿佛星灯,一闪一烁。
烟雾添多几丝愁绪。
“阿岸。”
“嗯?”
沉默了一阵,聂子轩终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根本就放不下她吧?”
***
“你他妈有完没完!”
夜晚八九点钟正是住宿学生纷纷打水洗澡的时间,一声粗口从女生浴室爆出,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可希和田媛媛经过公共浴室时,一堆洗漱用品被扔出走廊,吓了她俩一跳。
下一秒,浴室里有个短发女生被推了出来,跟着那些桶罐摔在公共浴室外的走廊上。
可希两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浴室内又出来个高个女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摔倒在地的短发女生,语气甚是恶劣,“陈海秋,我警告你!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不然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都爆出来!”
正当围观的人以为会是场“校园欺凌”,就见跌倒在地的短发女生站起来,神情自在,仿佛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尘,凑近了高个女生说了句话。
听不见她究竟说了什么话,但只见高个女生听完话后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身体失去力量,被短发女生轻轻一推就站不稳地摇晃几步。
短发女生冷笑一声,便拾了地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继续进浴室冲凉。
剩下高个女生在原地发呆。
原本还打算看热闹的围观女生们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希和田媛媛也是。
众人散去,该洗澡的洗澡,该回屋的回屋,这一小插曲并没有给大家造成什么影响。
岸之希 第十章 练习
眨眼高二生活已经过去三个月,在20x7年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的月底,省里将有一场英语演讲比赛。
英语老师推荐可希参加,她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老师很惊讶,课后问她原因,她含糊了过去,说自己没时间。
“会推荐你肯定是相信你可以,无论是能力或是时间安排。而且这是很难得的机会,除了可以锻炼自己,比赛前三名都有一笔不错的奖金。”
老师见她还是沉默不语,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老师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这样吧,回去好好再想想,我相信时间不是问题,这周前再给我答案好吗?”
答案,其实还是不想参加的。
课间,可希坐在教室座位上盯着老师给的报名表发呆,面色沉重。
她不想参加的原因也并非她说的没有时间,而是,这场比赛她太熟悉了。
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比学校里的考试,因为上辈子她投入了很多心思准备这场演讲比赛,所以记忆犹新。从题目、到现场、到结果,她都很清楚。
上辈子她落败了,别说前三,前十都进不去。想起来都觉得很丢脸,她那时紧张到背的演讲内容全忘了,演讲过程几次卡顿,最后时间到都没能把全文讲完。她记得比赛后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她拒绝,一是没勇气再站上演讲台,二是觉得自己如果仗着上辈子的记忆去参加一场已知的比赛,胜也胜之不武啊。
“参加吧。”
“啊?”可希回过神,看向同她说话的同桌。
谭杰指了指她跟前的报名表,重复道,“我说让你参加。”
可希摇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会拒绝参加,但你会犹豫,就证明你是想参加的。”
“我……”
“与其不参加后自己会后悔,倒不如果断点拼一把。”
谭杰的话,句句在理。是的,她会犹豫,是因为她心里还是抱着一点希望想再试一试。
她上辈子没能把自己的全文背出来,演讲失败,她很想再试试,如果她把全文顺利地演讲出来,结果会如何。
可是……
她思来想去,咬了咬牙,忍不住向谭杰请教,“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换成是你,在你已知其他参赛者的演讲内容的情况下,你还会参加吗?”
谭杰表示听不大懂她的话,“你是指演讲主题吧?”他手指住报名表上的某处位置,“题目写在这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吗。”
“不是,我说的是演讲内容。”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先知,你难道能一字不落地知道每个人的演讲内容?”
可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唯有嘀咕道,“倒没那么厉害到一字不落地记住。”
只是差不多前三名演讲的大致方向她都记得。特别是第一名的获奖者,是三中的一个女生,她声情并茂的演讲,令很多人都印象深刻。
看她实在很纠结的样子,谭杰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恩……虽然我还是很不能理解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像你说,可以提前知道别人的演讲内容,那我觉得没什么。因为演讲是一项很综合的技能,考验的并不只是你的写作能力,还有你的口音、举止、临场应对、舞台表现能力,等等。
“我打个比方,哪怕是同样一篇文章,两个不同的人演讲也会有不同的效果。你的英语写作能力其实并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优秀。”说到这里,谭杰停下看了她一眼,见她动容地看着自己,耳根子忽然有些发烫。他撇开目光,注视黑板,继续道,“但老实说,你比较薄弱的地方是你的口语,像/e/与/e?/的发音混淆、吞掉尾音这些,我觉得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
“有时候比赛,并不是和别人比,而是和自己比,你在努力过后比以前的自己进步了多少,这才是比赛的真谛。”
可希听得一愣一愣的。
谭杰看她没反应,心想自己是不是把话说过了,组织着语言想补充点什么的时候,就见她点了点头。
她道,“我明白了。”
“……”
“你说得对,演讲是一项很综合的能力。”她想起了上辈子获得第一名的那个女生在台上的样子,太耀眼了。她不敢妄言评论自己和第一名的文章写作谁好谁差,但论舞台表现能力,她远远不如第一名。
她又想起了赛后的那个晚上,她除了哭成了个傻子,也一次次在想,如果评委愿意给她多一次机会该多好,她想把自己的演讲内容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她想证明自己。
而现在,机会不就正在眼前。
“不是和别人比,而是和自己比。”
她清楚得很,自己定是没有能力赢过第一名了,但这不重要。谭杰说得太对了,内容不是问题。她可以用着上辈子的稿子去比赛,而如果她可以克服紧张、改正问题,她很想知道,再来一次,自己能到什么位置。
终于,她在一遍遍默默分析后,提笔填写了报名表。
当天晚上她就把上辈子的稿子默写出来了,毕竟是上辈子背到吐的文章,台上会忘词全因为临场紧张。现在轻轻松松写好文章,她便开始计划练习。
谭杰说的问题没有人和她提醒过,她一直也没发现自己原来在那两个音上发音有问题。她想了个办法,录下自己的声音,然后重复听一遍,发现果然那两个音上
为了方便随时录下自己的音频,可以即时听到自己的不足,她买了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有点小贵,她怕丢,在录音笔上贴了个标签,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名字和联系方式。
这几周来,她已经养成习惯每天四点半起床,只是从报名演讲赛后,她就把自习计划改成演讲训练,一个人到操场,对着空旷的场地,背诵演讲,录音,然后replay,找出哪里读得不够连贯、听起来读音不够准确,接着再利用放学时间找网上的演讲视频,模仿他们的腔调和动作。
就这样不厌其烦地练习着。
刚报名时她就请了田媛媛当听众,经过两周练习,距离比赛还有三天的时候,她再次叫来田媛媛,以及谭杰,请他们给意见。
就在操场的看台阶梯处,她请两位观众坐下,她则站在他们面前模拟演讲。
演讲完毕,她问两位观众意见时的声音比演讲时更为紧张:“怎么样?”
田媛媛先一脸正经地“恩……”了一声长音。
可希不禁皱起眉头,“还是没进步吗?”
田媛媛摇了摇头,起故意装的严肃表情,转而嘻嘻笑起来,“是进步太大了!”
“真的吗?”
“真的,你知道吗,第一次我听你说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地方听着别扭,但说不上是哪别扭,这次我知道是哪儿了,是句子与句子之间的连贯,这次你处理得很好,不会像背课文一样生硬,我能听进去你讲的内容里,是真的进步大。”
她的话无疑给了可希很大的信心,她说的问题在可希一次次的录音和回放后,也自己听出来了,通过网上一些视频她摸索出经验,在句子与句子之间加了一些停顿或是处理成连读。
听完田媛媛的话,可希的目光不禁落在了一旁沉默的谭杰。他是一语中的道出她的发音问题的人,所以她也很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她站在他跟前,认真地请教他:“谭杰,怎么样?/e/和/ei/的问题还存在吗?”
谭杰从操场的阶梯上站起,看着她道,“发音基本我听不出什么问题了,就是……”
“就是什么?”
“表情很僵硬。”
闻言,在田媛媛心中是个小气吧啦形象的谭杰变得更讨人憎了,她“嗤“了一声,怼他,“你才僵硬呢!”
一张成天摆谱的脸还敢说别人僵硬……
谭杰多次全年级第一,在很多人眼里都很自骄,对同学请教的问题如果难度太低都不愿解答。
“嗯,表情……”可希听着,若有所思,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这点我可能就没办法了。是有多僵硬?”
田媛媛:“没有,你别听他的,我看他就是挑不出毛病硬挑的,我觉得你表情没问题。”
“其实我知道,我在演讲时确实是面无表情,不是我不笑,是我没办法很自然地笑。”她说着,却也很乐观,“不过说真的,到那天我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就万幸了,哪会顾着表情。”
别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就真的可以了,她想。
谭杰“嗯”了声,补充道,“其实表情顺其自然就好了。”
田媛媛不禁又“嗤”了一声,“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话都被你说完了。”
可希笑,“好了,不要再纠结我的表情,还有其他意见吗?”
田媛媛摇头。
谭杰也说没有,还道:“比赛还有三天吧,这三天就别练太勤了,保护好嗓子。”
“知道了。等我比赛完吧,我请你们俩吃饭。刚好那天是平安夜又是周五,我们可以出去吃饭、迎接圣诞!”可希的语气明显充满了欢欣。
听着也觉得期待!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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