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1v1剧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雪宜
“你出去这么久,连句话也不留,可知我有多担忧?”楚月抽泣着,“我白天想着你,晚上想着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是我的错,都怪我。”桓放喟叹一声,冷硬心房化作一汪春水。
他这几日又何尝没有想着独守空闺的小娇妻呢,可是多年戎马,孑然一身惯了。即便现在娶了楚月,日后他东奔西走,夫妻分隔想来也是常事,还不如让她早些习惯。只是理性是一回事,真正见到楚月流着泪说想他时,桓放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他只觉得自己无能,没办法时刻守在楚月身边,不叫她受一点儿委屈。
真真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楚月止住了哭声,委屈劲儿过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是被惯坏了吧,怎么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责备桓放呢?男儿志在四方,况桓放还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怎么可能放着正事不管,陪她在深宅后院虚度时光?
“我.....我不是怪你,”楚月扣着桓放衣襟上的暗纹,“我只是太担心了,你去得那样急,我以为马上就能回来。我等了你一夜.....”
我知道, 桓放轻声道,心头涌上说不清道不明地烦闷。他知道自己不该给楚月承诺——没有把握的承诺便是失望的开端,但他还是做了。
“以后不会了,”他对楚月保证道,“不再教你担心。”
楚月紧紧抱着他,甜蜜溢满了她的心,让她生出不真实的感觉:“我是不是很麻烦,我.......是让你为难了么?”
桓放摇头,低声道:“小傻子。”
“你不需要顾忌我,不论你去哪里,去干什么,我都会在家里乖乖等着你,”楚月仰起脸,认真极了,“只是如果你要出远门,走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有了盼头,便不会那么难熬。如果到了归期,不能按计划回家,也派人支会一声,我就不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
她的眼眸这样亮,这样动人,像是泛着泪光,映着他的脸,桓放忍不住去吻。
楚月想就这样窝在桓放怀里,一动不动,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可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楚月大窘,还没来得及说话,桓放已经皱起眉头,声音是少有的严肃:“以后不许这样,就算我不在府上,你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说罢,喊了牛角儿,让她下去准备些清粥小菜。
楚月像个温顺的小媳妇,哦不,她本来就是,又娇又乖地说:“嗯,月儿听话的,你不要生气。”
这柔柔媚媚的样子,桓放被弄得下身又有些反应,只好找个话头分散注意力:“本来昨日便要回府的,刚进城就被你父皇请了过去,后面才又耽搁了。”
楚月像被针扎到一样,猛然坐起,吓了桓放一跳。
“你,你进宫了?”楚月手脚发冷。
“我才是桓府夫人,至于你,我会宽容大度,让你留下做个妾的。”
楚晴光得意的声音再一次如魔鬼般缠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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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1v1剧情+H) 四十六、娥皇女英
“是。你怎么了?”桓放将人重新搂住。
楚月心脏跳得厉害:“不等你回府就宣召,是有什么要紧事吧,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哦,”桓放不甚在意的样子,“起初我也这样想,因而马不停蹄过去,结果发现是屁大点的事。”
楚月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什么屁大点的事,难道桓放觉得楚晴光要嫁给他也是屁大点事?
她怕极了,声音都有点抖:“是什么事呢?”
“说是你叁姐前几日来府探望,和雪棠起了冲突,教我管教雪棠。”桓放看着楚月煞白的脸色,若有所思。
楚月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安心——楚晴光的性子,她清楚的很,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的。倒不如早些出招,教她知道桓放会怎么做,也去她日日忧心之苦。
“那该怎么办呢,他们不会为难你吧。”楚月恹恹道,有些打不起神。
“为难我?”桓放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但楚月这幅模样,又叫他笑不出来,只好说:“没有为难,正好让我顺水推舟,告诉他们这几日就命雪棠先回秦州,闭门思过。你父皇犹犹豫豫,我还怕他不答应,没想到张后立刻应允,他便不好说什么。”
楚月有些纳罕,但略微思索了一下,大概有了猜测:她父皇的算盘是,多留位女眷在京城,桓放就多受制一分,因而不愿放桓雪棠回去,至于张后,打得又是另一番主意,桓雪棠在桓放府上一日,她的手便插不进来,不若先把她打发走。
楚月点点头,以示明了。
桓放看出她满腹心事,试探问道:“你父皇母后,最近没有找你吧?”
楚月愣了一下,抬头对上桓放的目光,一丝闪烁转瞬即逝,但还算被她捕捉到了。刹那间,楚月明白了。
“他和你说了对不对,你瞒着我!”楚月双目泛红,泫然欲泣。
桓放立刻明了,不由又急又气,急的是他怎么娶了个哭包,一天不知要哭多少次,水做的不成?气的是那皇帝老儿,如此荒诞的想法竟然也敢在楚月面前说,亏他还警告这位老丈人不要在楚月面前胡言乱语。
“我只觉得都是些屁话,没必要教你知道。”桓放辩解道。
“他们果然找你了。”楚月喃喃道,她本以为自己会失望,毕竟之前她还偷偷报了丝希望,也许父皇不会答应楚晴光无理又过分的请求呢,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可现在,楚月发现自己没有多么难过,她的父亲已让她失望太多次,今后她不会再有任何幻想,她只在乎桓放是怎么想的。
“你打算怎么办,你要娶楚晴光么?”楚月湿漉漉的眼镜,直直望向桓放,生怕错过其中任何一丝情绪。
“我疯了?”桓放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旋即又觉不对,星眸中的嫌恶变成了恼怒,气哼哼道,“你疯了,竟然问你男人要不要娶别的女人?”
楚月一颗心彻彻底底放回肚子,紧绷的腰脊也松弛下来。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此刻才觉得桓放说得真不假,自己不是疯了是怎样,竟然担心桓放会娶楚晴光。
这边楚月眉眼带笑,桓放依旧忿忿不平,若不是顾及着皇帝到底是楚月的爹,简直要痛骂这昏君。他冷笑道:“你皇帝老爹的脸皮着实较人佩服,竟说得出“娥皇女英,齐人之福”的话。”
楚月歪头看他:“你怎么回他的呢?”
“我能怎么回?”桓放没好气道, 我告诉他,我是粗人一个,不懂娥皇女英,我只有一个妻子,是我桓放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她叫楚月。
楚月的泪珠儿差点又涌出来,慌忙垂下头掩饰。
“退一万步讲,就是我还没娶妻,老桓家也不会让和人私奔的媳妇过门啊。”桓放一边说一边纳罕,不知道京城里这些天潢贵胄们到底是怎样的脑袋,一群酒囊饭袋,净做不着边际的事。
楚月使劲儿平复下心情,抬头笑盈盈望着桓放:“帝尧可不止把娥皇女英嫁给舜,他还退位,教舜当了皇帝。要我说呢,我父皇若是不让贤,就是诚意不足,你也就不要娶楚晴光了。”
即便是个普通人,楚月这话也是大逆不道,更何况她是大周的公主,楚曜的亲生女儿,简直是无君无父,不忠不孝。
他们成婚以来,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就这样被楚月主动地挑出来。
桓放怔住了,定定地看着楚月。楚月面容沉静,直直地回应他的目光。
桓放从未想过逼楚月在他和皇族中选边站,是从夫还是从父,尽管他和楚月彼此都知道,或早或晚,总会有这么一天。
“月儿。”桓放大掌攥住楚月的手,力道大得放佛能把她捏碎。
楚月明明很疼,心中却是格外轻松,这几个月来缠在她心底的刺藤,已经被一刀挥下,齐根而断。她不知对错,不明吉凶,但她跟从了自己的心,而不是什么“人尽可夫,世间男人皆可为夫,父亲却只有一个”的鬼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桓放郑重问她。
“我知道。”楚月毫不含糊。
“你会带我回秦州的,对么?”她同样郑重道,“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只有一个家,就是有桓放的地方。”
桓放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楚月紧紧抱着他。
绕指柔(1v1剧情+H) 四十七、是做给咱儿子的么?
宫里赏赐了好些东西,桓放命人悉数送到楚月处。楚月挑了几匹上好的布料留下,其余的也没叫人送给桓雪棠,直接让库房下储存。话说桓放那日得了宫中应允,让自己妹妹先回秦州,可谁知桓雪棠竟是死活不走,和桓放赌气起来。桓放晚上搂着楚月闲聊时,对向来乖巧听话的妹妹如此反常表示不解,还问楚月是否女子大龄不嫁,孤独寂寞之下会导致性情大变。楚月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这妹妹心狠手辣,敢背着你给我灌避子汤,哪里就乖巧听话了?
于是桓雪棠回秦州的事就这么搁置了。以往桓雪棠是对自己哥哥千娇百顺,对楚月横眉冷目,现在则是对自己哥哥冷言冷语,对楚月,简直恨不得要剐了她般。楚月并不搭理,在府上能避则避,但下了决心,只要桓雪棠再敢招惹她,她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让桓放知道,他“乖巧听话”的堂妹到底多恶毒。
这日楚月正在贵妃榻上做针线,是只小小的虎头鞋,一看便是给婴孩穿的。原来前几日楚月的大姐楚云岚来府上看她,楚月得知自己大姐儿已经怀上第叁胎,因头两胎皆是女儿,此番希望得个麟儿。楚云岚待楚月一向亲厚,后来远嫁他乡,两人关系才淡下。这次再见,两人俱已为人妇,说了许多家常体己,楚月感念非常。秋猎后楚云岚便要回夫家,楚月想了想,金银财物,楚云岚是不缺的,自己又无其他特殊礼物可赠,便想赶在楚云岚离京前,亲手缝几件衣物,送给远在泸州的两个外甥女以及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小外甥。给外甥女们的两件半臂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此时正搭在一件半成的大氅上,那是楚月给桓放缝的。
楚月逢着虎头鞋上的花纹,想到自己不知能不能和桓放有一子半女,心下酸楚,不可排遣。正发呆时,听得牛角儿在外间唤她。
“夫人~夫人?”
楚月深吸几口气,振作神,问道:“什么事?”
“将军回府了,怕您等急,派人来报,说他处理一下公事,完了就立刻过来,陪您一起用晚膳。”主子们恩爱,牛角儿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语气欢快极了。
楚月听说桓放回来了,心情也登时晴朗几分。她随手将未缝好的小鞋子放在木几上,起身去膳房,准备给桓放做个饭前点心。
从膳房回来时,正碰上桓放。隔着老远,楚月也不顾什么规矩,撇下身后的侍女,提着裙角朝夫君跑去。桓放笑着把人抱起,转了好几圈才放下。
楚月晕乎乎地靠着桓放,见他神色轻松,不似前几日有心事的样子,不由道:“可见着你舒眉展目了,有什么喜事不成?”
桓放揽着她的腰,两人一齐往房里走。
“嗯,是喜事。你父皇终于醒悟,召卫瀛回京,北上扛敌。”
“北上?”楚月本没期望桓放和她说这些朝堂的事,但此刻听了又紧张起来,“北面不太平么,戎狄要侵扰你家了么?”
她听桓放说北上抗敌,西北四州正是桓家的地盘,加之前几日桓放忧心忡忡,难有此猜测。
“小傻瓜,西戎早被打跑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来犯。我说的是东北,东虏出尔反尔,大肆来犯。现在负责抗敌的将领难当大任,而大周的锐兵马都压在东南。是先平叛还是先守边,早先朝中争执不下,已经误了战机。”桓放耐心解释道。
楚月点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致知道是什么事了:“东虏很厉害么,还是离秦州近,为何要如此忧心?我什么都不懂,但也知道这些年同他们是一直打了和、和了打的。”
桓放摇摇头:“离秦州很远。这次不同,有人养寇自重,你父皇不明所以,兵马粮草都耗在东南一隅,以致边防空虚。虏贼是看准了时机,倾巢而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如果蓟州被攻下,大周将无险可守,到时候东虏挥师南下,直逼京城,恐怕不会有兴趣和我们议和的。”
啊? 楚月被吓到了,她知世道不太平,可从未想过京城也会有沦陷的危险。
桓放见她小脸煞白,忙安慰道:“别怕,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你父皇已经召卫瀛回京了,只要命卫瀛领十万锐北上,坚守不出,天气转寒,东虏粮草耗尽,自会退兵的。”
“好,好。”楚月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后怕。
桓放只好找些话头,转移她的注意力:“月儿知道卫瀛么,可曾见过?”
楚月果然不去想什么北狄东虏了,她仔细想了想:“自然是知道的,卫大人青云直上,是父皇面前首屈一指的红人。先前他总领皇城护卫,见过许多次。”
“哦,他娶了楚晴光的姨母,所以在后宫也碰到过几次。这几年他领兵在外,虽听说时常回京复命,但我再没见过。”楚月又补充道。她以为桓放是想得到些有用的情报,因而回忆得格外认真。
桓放歪头看她。
“啊,还有。卫大人的妻子,十分善妒!有个小宫女因为和卫大人相识,多说了几次话,卫夫人就和皇后讨了这个宫女回府,说是给卫大人做妾,其实是把人活活折磨死。这是真事,那小宫女之前在我二姐那当差,我见过的呢。”楚月以为自己不爱说八卦,但是对着桓放,倒非常有倾诉欲。
桓放听了直皱眉:“这老妇”
是挺老的,儿子都要和卫大人一般大了,嫁给卫大人,应该是第叁次成婚了。可她是皇后的亲妹妹嘛,圣上赐婚,卫大人也没办法。 楚月评论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办法,或许这正是他想要的。”桓放冷冷道。
楚月被噎了一下,自从二人心意相通后,桓放还从没有这样冷眼冷语过。
“我说错什么了么你生气了?”她弱弱道,语气委屈极了。
桓放立刻道歉:“你别在意,我是在对自己说话。”
“你认识卫大人,是旧相识?”楚月想了想,试探地问。
桓放摆摆手:“好了,别说他了。”
楚月知趣地点点头。
桓放早就看见贵妃榻上的虎头鞋了,于是起身走过去,拿起两只小鞋端详,冷峻的面容都柔和起来,转头朝楚月笑道:“给咱儿子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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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珠珠么,有评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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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指柔(1v1剧情+H) 四十八、不会有孩子了
楚月呼吸一滞,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着衣角。
“不......不是......是我大姐......”她嗫嚅着说。
桓放知道楚云岚来府探望过楚月,了然笑笑,忍不住又拿起两件可爱的小半臂瞧了瞧,夸赞道:“我取了个宝,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女红做得也好。”
说完走到楚月身边,楚月挤出点勉强的笑容。
桓放从背后抱住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颈间。
“好月儿,多做几件吧。夫君每日勤勤恳恳在你的宫腔里播种,马上就会发芽的......”修长有力的手指按压在楚月的小腹,慢慢地朝下探去。
楚月痛苦地闭上眼镜,整个身体都在发颤。
“怎么了月儿。”桓放这才发现怀中人不对劲,将人转过来对着自己。
楚月紧紧捂住脸,不敢看他,眼泪已经从脸颊滑落。
“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该饭还没吃就动手动脚,我错了!”桓放有些慌了,将人搂住,毫无原则地认错起来。
桓放越是温柔,楚月越是难过,越是愧疚。
如果我不能生育,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么?
桓放是桓家唯一的嫡子,他不能没有孩子,至于叁个私生子,楚月已经知道是桓放故意气她编出来的,可现在她倒宁愿是真的,这样她就不用眼睁睁看着桓放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了......
“好月儿,到底怎么了?有人欺负你?!”说到这里桓放的语气陡然转凉,“是张后,还是你父皇,是谁?”
感受到男人即将爆发的怒气,楚月哭着说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是我.......对不起......
“怎么了?”桓放安慰道,“你慢慢说,别急。天塌下来还有夫君在,我会想办法的。”
楚月一咬牙,心如刀绞:“没有孩子!我被灌了避子药,不会有孩子了!”
说罢,嚎啕大哭,她被折磨了太久,只要一想到这件事,甜蜜就会变得哀伤,踏实就会化为忧虑。
桓放愣住了:“你说什么,避子药,那是什么?”
问完后,不用楚月回答,桓放稍微想想,就知道避子药是什么了。
震惊变为愤怒,他一把握住楚月双肩,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
“是谁,是谁给你灌药?是你自己要吃的么?”他双目通红,额间青筋暴起,如狂怒的猛兽。
楚月看在眼里,又心疼又害怕:“不,怎么会! 我每天都在想,孩子......如果我们能有个孩子,该多好......”
楚月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捂住胸口。
“那是谁,到底是谁!是张后,是不是她?” 桓放因为急怒失去了与生俱来的冷静与敏锐,他晃着楚月的身体逼问。
楚月泣不成声,脸色苍白如同纸,放佛风一吹就会破碎。
桓放松开手,楚月踉跄一下,坐倒在凳子上。
双拳紧握,骨节都被捏得发白,桓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理智回笼:“是嫁我之后吧。”皇帝和张后是巴不得楚月怀孕的, 不可能是她们。他已经知道答案了,能在桓府,在他眼皮底下,强迫他的妻子喝下药,除了他的好妹妹,还有谁呢?可是桓雪棠绝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定是他父王授意......
是,我嫁过来,圆房的第二天。 楚月痛苦地闭上眼,不想再回忆。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瞒我多久!”他朝楚月吼道。
明明心脏已经疼到不行了,可听到桓放愤怒的质问时,楚月发现,原来心痛是没有极限的,永远可以更痛。
“我怎么告诉你?”她睁开眼,哀伤极了,“我知道我的斤两,那时我甚至以为这是你默许的。”
桓放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楚月别过头,袖下,指甲已经深深扎进掌中。
“即使这不是你的意思,又能怎样?我告诉你,药就可以吐出来么,我告诉你,你能为了我,与你的父亲,你的整个家族作对么?”
上菜的侍女们吓得噤若寒蝉,避在门外不敢进来。
“你是这样想的么,很好,很好”桓放点着头,怒极反笑,像是重新认识了楚月般。 “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都在想,我们的孩子.......”他突然止住了,说不下去了。
桓放悲怒的神色像是把刀,剜着楚月的心。
“桓放......”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想去抱一抱她的男人,让他不要伤心,不要生气。
牛角儿壮着胆子走进来,小声道:“将军,夫人,先吃饭吧.......”
桓放像没有听到,他没有再看楚月,漠然转身,消失在门槛外......
楚月胸中绞痛, 哇 地一声,吐了出来,屋内侍女们又急又怕,乱作一团。
桓雪棠依旧倔强地挺直脊背,即使桓放不带温度的冷酷眼神令她害怕极了。
“明天你就回秦州。”桓放深吸一口气,压住胸中翻涌的戾气。
“为什么!?”放佛受到天大委屈一般,桓雪棠尖声叫道,“我说了,药是叔父命我给她喝的!”
“我会找他算账!”桓放猛地怒声道。
桓雪棠吓得面色惨白,震惊地看着大逆不道的兄长。
“至于你,”桓放对她失望透顶,“明早去给楚月跪下道歉,之后,不管她原不原谅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哥!”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桓雪棠哀叫一声,起身跪在桓放的玄靴上,摇着他求饶。
“你没听明白么。”桓放却如铁石心肠,语气越来越冷。
桓雪棠哭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哥,你被那个狐媚子下了药么?”
“闭嘴!”桓放喝道。
“我不!”桓雪棠大喊一声,“我哪里说得不对!这个只会勾男人的贱.......”
话音未落,她已经重重跌倒在地上,再爬起时,嘴角渗出蜿蜒的血痕。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桓放警告道。
“明天,给楚月道歉后,就滚回秦州。”说完,他拂袖欲去。
却听桓雪棠带着恨意,颤声问:“我若是不呢?”
桓放停下来,看向她:“那我就没你这个妹妹了。”
桓雪棠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向来疼爱她的哥哥。·
却没料到,桓放话还未说完,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桓家,也不会有再你这号人。”
桓雪棠全身巨震。
桓放转身,大步离开。身后传来桓雪棠歇斯底里的哀号与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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