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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瑶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又怂又丧又
一巴掌打完,谢严突然觉得郁气全消,一点病痛都没有了。
他索性坐到椅子上,还让丫鬟去泡茶
“你又不是没丫鬟婆子伺候,何必非要苛待我的妾?早知你这般恶毒不容人,我早该休了你。”
谢夫人抹去泪珠:“我并未苛待她,是她非要每日过来,我这里这么多伺候的人,还缺了她一个?”
她摇摇头:“你污蔑我,你没资格休我!”
谢夫人活了半辈子了,不能忍受自己身上背负着休弃的名声
丫鬟们没找到谢宇,倒是姨娘庶子庶女们全过来了
谢严一瞧见谢叁郎就问:“你姨娘怎么样了?”
谢叁郎满眼担忧:“还未醒。”
罗萧拉了拉谢叁郎的袖子,谢叁郎噗通一声对着谢严跪下了:“爹爹,您把孩儿分出去吧,孩儿再也看不下去姨娘受苦了。”
比起冷冰冰的父亲,一声爹爹叫的谢严心都软了:“叁郎你放心,以后再不许你姨娘做伺候的活计,这样,明日再给你姨娘买几个伺候的丫鬟。”
谢夫人面沉如水,一句分家让她此刻才知今日是被设计了,她细细打量谢叁郎,这个庶子从来都是低调的似不存在一般,没想到居然是条毒蛇
谢叁郎抬起眼哀求:“爹爹,姨娘是妾,哪家妾住主母的地方,还妄想不伺候主母的?”
这也是谢严不舒服的地方,自己住的是发妻别庄,他一时也噎住了。
若今日让他们分家出去,只怕自己苛待妾室的名声也就坐实了,谢夫人温声出语:“父母在,不分家,叁郎,分家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谢叁郎也跪向谢夫人:“求母亲成全。”
谢夫人眼底带上冷意:“叁郎急着分家是因为有了好去处?”
罗萧也扶着肚子跪了下来:“父亲母亲,请容儿媳细禀,今日夫君见姨娘晕倒,才荒唐说出分家二字,如今话说到此处,请父亲母亲叁思分家事宜。”
“你起来,你还怀着身子。”
“不,我陪着夫君一起求父亲母亲。”
男人和女人想问题的方向不一样,谢夫人忧心的是自己的名声,谢严却思考自己已经身无私产,拿什么分给儿子?
先是姨娘晕倒,现在又是孕妇下跪,这是铁了心想分家了,谢夫人一辈子没宅斗过,一下子被算计的死死的,心中恼恨不已。
若今日让谢叁郎等成功了,谢叁郎以后就算考仕途都没人说什么闲话,谁让人家是为生母发声?
谢宇深夜回府,谢叁郎等人已经搬走了,谢夫人一见谢宇就哭了:“你白日里都去哪了?你娘我今日都被人欺负死了!”
谢宇从谢夫人的哭噎和一旁婆子的解说中得知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吗?居然冲过来打你?”
谢宇的关注点又跟谢夫人不一样
谢夫人不觉得被夫君打一巴掌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想到姨娘庶子算计她,她就气的抹泪。
谢宇细看谢夫人的脸庞,五条红指印
隔日谢宇破天荒的去探望了一回谢严,谢严生龙活虎的打完谢夫人后,又重新卧病在床了。
谢宇一整日都学着丫鬟伺候谢严,给谢严喂水喂饭,擦身洗漱,把屎把尿
等谢宇睡着后,他又对着谢严磕了个头,才缓缓离开。





朱瑶玉 茶楼
朱瑶玉重新修缮了茶铺,她打算修一个茶楼,一个可以看漂亮姑娘唱戏的茶楼,顺便售卖茶水茶叶。
她屋里堆了好多话本子,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那换一个方式,把话本子里的故事让漂亮丫鬟们唱出来,她就不信,吸引不来客流
朱夫人不同意也是因为这个:“这跟开花楼有什么区别?”
朱瑶玉得意一笑,区别可大了!花楼给两个钱,女人随意糟蹋。
而她只打算让这些漂亮姑娘唱戏,绝不贩卖她们,正所谓看的到,吃不到,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并且她给每一个丫鬟都许下承诺,不会将她们似妓子一般对待,胡乱送人
皮毛铺子里的掌柜姓万,朱瑶玉对他印象深刻,实在是他太自来熟了,茶楼里就应该有这样的管事
朱瑶玉私下置了一个宅子,让万掌柜把这些姑娘带进去,每日照话本子排一场戏,务必茶楼开业的时候一击即中
开业这一日,除了相识的一些夫人,朱瑶玉厚着脸皮给许多只见了一面的夫人们也递了帖
没想到应邀而来的却很多,厢房却只有八间,只好让万掌柜在大厅里再添桌椅
第一出戏,是牛郎织女。
她没买男奴,只让馨儿姑娘女作男相
没想到馨儿这副装扮却火了,给万掌柜明里暗里示压索要馨儿的人不计其数。
朱瑶玉翻翻账册,点点银钱,笑的眼都眯了起来,嗯,不枉她辛苦一场。
这副财迷样落在谢宇眼里十分可爱,谢宇抱着她亲了一口:“谢芸清年底就要入宫,你不如给她置办些嫁妆,联络联络关系。”
“她有父亲母亲,哪里用得着我给她置办嫁妆了?到时候给她添一两件妆就可以了嘛。”
进宫就一定是得宠吗?得宠就一定会照扶你吗?朱瑶玉不想做无谓的用功。
谢宇气的咬她雪白的耳朵:“哪有你这样小气的长嫂?”
男人的气息喷在耳朵里,又热又痒,朱瑶玉想躲避,最近这段日子,谢宇真的黏她的狠,容不得她拒绝
熟悉的硬物又在撞她的腰际,朱瑶玉心烦意乱:“现在是白日里头,别这样。”
谢宇平复了几下气息:“晚点一同去母亲那里用膳吧。”
以前还在谢府时,谢夫人心高气傲不在意这些虚节,总劝朱瑶玉不必来请安,如今心性渐变,总对着朱瑶玉挑小毛病。
谢宇总想朱瑶玉能去伺候谢夫人,这个伺候又不是去做粗活,就是去哄哄谢夫人
朱瑶玉一听就无食欲,摇头不肯。
谢宇觉得妻子总归是做人子媳,应该她低一下头才对,不禁语气中带了些埋怨:“你如今连请安都不去了。”
**
谢夫人对朱瑶玉日渐扭曲的心情和贫贱夫妻百事哀有异曲同工之处
朱瑶玉背后有一个朱夫人,就可以护她一辈子荣华,大手笔将她厢房的旧物全部换掉了,谢夫人虽然没见过,却早从丫鬟的口中听到了一言二语的描画
可谢夫人呢?她是原配之女,而且都出嫁这么多年了,继室老太太哪里还需要像年轻的时候为博名声一碗水端平?
就谢夫人如今这厢房里的桌椅物件就可以看出来了,两厢对比,谢夫人能不日日计较儿媳妇?
朱瑶玉都快想不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跟谢夫人一起用膳了,她一时觉得自己确实做的不对,一时又跟自己说,反正要和离的
丫鬟们一个接一个的端着菜进来,把桌子都摆满了
谢夫人招呼儿子和儿媳:“坐吧。”
谢宇和朱瑶玉以谢夫人为中心一左一右落座
谢夫人突然看向一旁的阿奴:“你也坐吧。”
然后拍拍朱瑶玉的手:“如今宇儿无官也无职,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了,阿奴怀着肚子,这几个月与我一道同吃惯了。”
朱瑶玉点点头,阿奴的肚子确实大的厉害,她先前六个月的时候都没这么大
食不言寝不语这样的话从来都是针对晚辈
谢夫人一直吩咐丫鬟给朱瑶玉夹菜:“你难得来一次,尝尝这个小菜,是你们小舅妈亲手腌制的。”
这话酸的朱瑶玉胃口尽无,她抬眸看了一眼谢宇,谢宇连忙给谢夫人盛了一晚汤:“娘,以后我会经常带玉儿过来跟你一起吃饭。”
谢夫人瞪了一眼儿子,又吩咐丫鬟给朱瑶玉夹蒸鱼:“你尝尝这个蒸菜,庄子上的厨子不比你那的厨子,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
朱瑶玉觉得若是不见谢宇的亲娘妾室和庶子,自己或许可以这样闭着眼睛过下去
谢宇却无知无觉,觉得有了一个好开端,回房的路上还欢喜的道:“以后你就别另开小厨房了,随我一起去娘那里吃。”
朱瑶玉没接话,一到厢房就吩咐:“尽快煮碗面给我。”
谢宇抿紧唇盯着她。
一碗汤面要多少时候?不一会婆子就端了进来,被谢宇一手挥翻
朱瑶玉只好去拿柜子里的糖糕点心
谢宇偏是不许她吃:“你刚才已经吃饱了,多食对胃不好。”
天还没黑,又要扯她的衣服,朱瑶玉此刻有依仗:“我来月事了。”
她日日期盼的月事终于来了。
谢宇略带失望的松开手




朱瑶玉 YuzHaIwUde.VIp 方敏敏
方芬一入吴府,就被安置在木樨院,此院位置偏僻,芳草纷纷,一见就是给不受待见的人居住的,可她倒是乐观,领着陪嫁丫鬟修草剪枝,另外栽种了花种子,眨眼光景,这木樨院已被她拾成另一番光景。
思及吴仁清冷的身影,将一腔爱意融进羹汤,然后送往吴仁的书房,如此两次后,吴仁就拾包袱,出府别住了
吴光拦不住弟弟,心中很不满,给方敏敏摆了个脸色
方敏敏召来方芬:“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蠢?现在是你贴上去的好时机吗?”
方芬被堂姐训的眼眶微红:“我只是…只是…”
方敏敏嘲讽一笑:“只是什么?只是等不及了,想展现你的温柔你的手艺?”
方芬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的掉在衣服上
方敏敏叹息:“你可真是蠢,这样就把男人逼走了,他若在府里,连起了几次夜,我都能知道,现在他出府了,会不会在外个蹄子都不知道。”
方芬摇头:“叁爷不是那样的人。”
方敏敏翻了一个白眼,哪个男人不好色?到底看在一场姐妹的份上,再提点了一句:“现在正是叁弟反感你的时候,千万忍住别再贴上去了。”
方芬抬起已经哭花的小脸:“可我已经是叁爷的妻子了…”
方敏敏给她递个帕子:“擦擦吧,又不是让你一直按兵不动。”
她碰了碰方芬的肚子:“先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有了这个孩子,你就可以一辈子拿捏他了。”
方芬也摸向肚子,犹如醍醐灌顶,对方敏敏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目送她离去,方敏敏轻哼一声:“蠢货,别一手好棋都下毁了。”
她对方芬简直是失望透顶,她如今就琢磨着给吴仁塞一个妾,把叁房完全笼在手里
她其实也想给二房吴明塞妾,偏纪柔这个母老虎将吴明管的死死的,别说妾了,吴明这些年连个通房都没有。
可她偏不信男人不偷腥,她其实早看中朱瑶玉茶楼里的几个姑娘,不感慨,这丫头真有眼光,挑的个个都姿色上乘,会跳会扭还会唱。
这样一想,就坐不住了,让嬷嬷给朱瑶玉下帖。
**
朱瑶玉又是一口拒绝,方敏敏心中已是怒火滔天,气的手都发抖,回府就喊来月姨娘,冲她甩了两巴掌,才觉得透过了一点气。
月姨娘捂着脸跪在地上呜呜的哭
方敏敏厌恶:“跪倒外面哭!”
嬷嬷们哄着方敏敏给她顺气:“不值当的,跟个破落户气什么?”
方敏敏对着奶嬷嬷倒是落了泪:“嬷嬷你不知道,她总是这样!一个丫鬟根本不值钱…”
嬷嬷给她擦泪:“她一个破落户都买的到漂亮丫鬟,我们难道买不到?明个儿就让伢婆送人过来…”
方敏敏撅起嘴:“漂亮丫鬟何其多,她那茶楼的会唱戏嘛!”
嬷嬷:“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会唱戏的,我们也安排人教丫鬟唱戏,唱曲。”
方敏敏突然双目发亮,起身在房里来回徘徊:“是了!是了!”
嬷嬷不明所以:“怎么了?”
方敏敏:“嬷嬷,你快让管家过来,我也要开一处茶楼,比朱瑶玉那个更大更好的茶楼!”
吴光回府,已是月上中天,月姨娘仍然跪在院外,他扫了一眼,欲绕过去
月姨娘立刻扑过来:“呜呜…大爷…救救妾吧…”
吴光簇眉,妻子对妾室一向大度,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罚人,那肯定就是妾室的错,一脚踢开她,笔直的回房寻妻子
方敏敏已经和管家商量了一套计划,现在正用毛笔圈圈改改做调整
吴光进房看到这一幕,好奇不已:“敏敏在写什么?”
方敏敏连忙将欲开茶楼的事情告诉吴光
男人风月之间谈的都是女人,城里新起的茶楼他早有耳闻,里面唱戏的姑娘女扮男装十分招人,那茶楼生意好到日日满座。
吴光一边看纸上的记录,一边询问妻子,得出结论,朱瑶玉的茶楼是胜在新颖,可她茶楼位置偏,且地小,装潢也不奢华,达官贵人进去显不出身份
若他们开一个更大的…
两夫妻讨论到深夜,吴光才心疼亲亲方敏敏的额头道:“明日再探讨,烛灯伤眼,敏敏这双眼睛夫君最是喜欢,不能伤一丝一毫。”
方敏敏娇嗔的捶了他一下,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也不喊通房进来服伺了,由着吴光将她抱回床上,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四更天左右,房内云雨才停,嬷嬷们跑着去提热水,见月姨娘仍然跪趴在院外地上,啧啧两声
***
方夫人悄悄走进就看见平日里只沉迷账册的闺女在学女红:“天啊,我们敏敏居然在绣荷包?”
方敏敏一下子就红了小脸,将绣的一团乱麻的荷包塞进袖子里:“娘你怎么进来都不出声?”
方夫人一眼就看出闺女有鬼,点点她的头:“女子名节重要,你万不可给我做出私相授受的丑事出来!”
方敏敏连连摇头
闺阁女能走动的地方有限,明明都在她眼皮底下的,到底是对谁动了初心呢?女儿最近倒是经常往她外家跑,难道是对她表哥有意?
方夫人想再审问一番,可方敏敏一溜烟就跑了,只好作罢
方敏敏自被娘亲发现,就不好意思再在人前绣荷包了,只在夜间点上烛灯之时,才行一阵一线,可她毕竟是初手,绣了十几个废品,扎的满手指头都是洞,才堪堪出了一个可入眼的荷包
将荷包塞进怀里,又吩咐奶嬷嬷把新入库的一套笔墨纸砚取出来
奶嬷嬷心疼不已:“这一共只有叁套,那朱家小姐是个姑娘家,哪用得着这些,不如给她送些珠子金钗不就好了!”
方敏敏瞪奶嬷嬷:“我让你去取,你去取就是了!”
“是。”
朱瑶玉拉着方敏敏一道跑去找李八郎,献宝似的将一套笔墨塞李八郎怀里:“敏敏姐姐说的对,你不日就要会试和殿试,给你用才是发挥它最大的用处。”
彼时李八郎眉眼很是青涩稚嫩,连连拒绝:“这么贵重…”
朱瑶玉打断他:“既然贵重,你快写两个字给我们看看。”
李八郎对朱瑶玉很是无奈:“我怎可以随便方姑娘的东西?”
方敏敏插嘴:“李公子不必见怪,我家中库存甚多,放的久了都快发霉了。”
李八郎的唇角抿成倔强的直线:“那也不行。”
朱瑶玉才不理他的拒绝,让丫鬟取水磨墨,自顾自的去一旁涂涂画画起来
方敏敏手摸向袖子里的荷包,心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或许现在正是时机?她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八郎却道了一句“失礼”避嫌告退了
“艾,你等等…笔墨…”方敏敏追了两步,又怕惹来下人的注目,只好眼睁睁的看李八郎越走越远,背影越来越小,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光晕中……
“夫人,夫人!”
奶嬷嬷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方敏敏仍然睡的迷迷糊糊:“……等等…笔墨…”
“夫人!”
方敏敏猛然清醒,瞪大了眼睛
奶嬷嬷急道:“夫人,您可算醒了,月姨娘跪了一夜,身下竟见了血,老爷发话让抬回去了。”
方敏敏还陷在梦境里,不明嬷嬷的话:“月姨娘?”
丫鬟们拿热帕子给她净了面,她才记起昨晚的迁怒,只是后来就把月姨娘忘记了,不是故意让她跪一夜的:“你们昨晚怎么不提醒我?”
嬷嬷嗔了她一眼,昨晚她正与大爷被里翻浪,怎么提醒?
方敏敏也想到了,轻咳一声:“请大夫了吗?”
嬷嬷压低声音:“是小产了。”
方敏敏立刻问:“大爷可知道?”
嬷嬷摇头:“大爷走后才请的大夫。”
方敏敏默了一会,吩咐:“给大夫送张银票,月姨娘处的丫鬟全部换掉,小产之事,不许传进大爷耳里。”
嬷嬷忧心:“万一月姨娘自己去跟大爷说…”
方敏敏冷笑一下:“那她也得有见到大爷的机会。”
这个事情捅破,只怕会有损她在吴光心中的形象,这只能怪月姨娘时运不济,有孕了也不说一声。
嬷嬷从方敏敏的库房里寻出了一颗人参,小心翼翼地切下一截根须,就是这么点根须,嬷嬷都心疼不已:“夫人太心善了,一个低贱的蹄子哪里配得上吃这么好的参?”
方敏敏挥手:“送去吧。”
就当是补尝对朱瑶玉的亏欠,毕竟她曾答应过,保月姨娘将来有子有依,如今只能失言了。
这种小事处理完,方敏敏就不放在心上了,她接着和管家探讨茶楼之事,她如今跟朱瑶玉可不一样,她一不缺钱,二不缺权,既然决定要做,那她就要做成第一楼!
***
碗咣当一声搁到了桌子上,溅出了叁分之一的药汁,穿桃粉色外褂子的丫鬟一脸嫌弃:“快喝了吧,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么多天不见好?真是晦气,怎么偏偏指我过来了…”
珠儿本是府里的浆洗丫鬟,一个多月前被嬷嬷指了院子,还暗暗心喜来着,可没想到是来伺候一个病鬼姨娘
月姨娘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她先被大爷重重踢了一脚,后又跪了一夜,醒来后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没了,换成了眼前这个泼悍的丫鬟伺候。
越是没人告诉她,她越能确定,大爷一脚把他们的孩子踢没了
她仍记得初破身时,大爷对她温柔轻哄,她在大爷的身下浮浮沉沉,初尝了云雨的滋味,竟然是这样甜,甜到小姐来想接她走,她都拒绝了。
看了一眼药碗,她心里不想喝,这药太不对劲了,越喝她越是无力
管事嬷嬷可是耳提面命的让她盯着姨娘一定要喝完药呢:“快喝啊!”
月姨娘摇摇头:“太苦了,我不想喝。”
“这可不行!嬷嬷会骂我的!”珠儿扶起她,端着药碗直接灌进她嘴里
“咳咳…咳咳…”一碗药就这样强灌下去,满嘴的苦涩:“珠儿妹妹,明日能不能在大厨房取些梅子红枣来?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珠儿瞪直了眼睛:“你当我前些日子没要过?大厨房的管事嬷嬷根本不给!”
月姨娘喃喃自语:“如今竟连一个梅子都吃不上了?”
珠儿翻了个白眼:“府里姨娘众多,大厨房也是见人下菜碟,有宠才有梅子吃!”
又病又无宠,还痴心妄想,珠儿冷哼一声,把空碗端出去清洗:“什么姨娘,身边竟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什么都要我做…”
月姨娘重新躺回被子里,一个起坐而已,身上又出了些虚汗,自己已经好些天没擦身了,忍不住扬声:“珠儿…珠儿…”
珠儿烦躁的回来:“怎么了?又要上净房?”
月姨娘咬咬唇:“好妹妹,打些热水来帮我擦擦身吧,我实在难受。”
珠儿撅嘴,这擦完身,就得换衣服,然后她又得洗衣服,她不愿意。
月姨娘已看出珠儿的不情愿,忙道:“我箱子里有个红盒子,你将它取出来,里面有银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姐可是给她不少银子傍身的!
珠儿眼睛一亮,连忙打开木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什么盒子:“你耍我玩呢?哪有什么红盒子?”
月姨娘心一惊:“怎么会没有?我一直到箱子里的。”
珠儿索性把箱子里的衣衫布匹全部倒出来:“真的没有啊…”
“是兰儿,定是兰儿,我只告诉了她…”月姨娘惨白着脸:“珠儿,你快快去寻管家,捉住这个贼人!”
珠儿有些迟疑:“真的假的啊?”
月姨娘:“银子追回来,我赏你五十两。”
珠儿一听急呼呼的跑出去了,半个时辰后被抬了回来,一起过来的还有方敏敏的奶嬷嬷:“老婆子今日给姨娘一句忠告,还是安安份份的过清净日子的好。”
月姨娘挣扎着支起半身:“那是我的银子…”
嬷嬷冷哼一声:“你前些日子吃的可是百年老参。”
月姨娘摇头:“什么参?我没吃过参!”
“我说你吃了就是吃了!”
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嬷嬷就掩起了口鼻:“晦气,姨娘若是再让丫鬟闹事,老婆子可就不会似今日这般只打板子轻轻放过!”
月姨娘心如死灰般的倒进被子里
嬷嬷见她安分了,这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突然一阵癫狂的似笑似哭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来,嬷嬷同几个丫鬟都吓了一跳:“怕不是疯了吧?”
……………………
影月这章其实可有可无,但是我却最想写她。她下线了,后面不会有朱瑶玉救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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