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翁然懒散的坐在门口,意外的那二世祖并没有再来,她也没再去揽客,够了,再多的话,估计她就麻木了,麻木了便不会觉得痛!
入夜后,肾虚男一步三飘的出现在眼中。
“我给您带了坛好酒。”肾虚男笑的讨好,将手中的酒坛奉上。
翁然接过:“比起酒来,我更喜欢金子。”
“好说,这是我全部家当,三百金!都给您,那我这就进去啦。”
翁然接过金子,将人放了进去,瞧了眼那还守着的三人,手向衣襟摸去,自言自语的道:“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可真多。”衣襟下纸片人探出半个小脑袋,蹭着她掌心。
好似听懂了般,点了点头。
又是一夜,肾虚男脚步更飘:“还能再来不”
“你全部家当可是都在我这。”
“没事,我还能挣。”
翁然看着肾虚男如此坚定,无所谓的道:“那你就还可以来。”
“多谢。”
午后,阳光倾洒,眯眼晒太阳的翁然耳根微动,哼起了小调。
一直守着她的三人,听见动静,扭头向街头看去,就见一富贵公子模样的人沉步而来,身边跟着的两位,周身气势沉稳,眸光内敛,一看修为就不会低。
三人直奔翁然,在门口前停了下来,守着翁然的那三位交换着眼色,往后退了退。
富贵公子打量了眼这小院,又瞧向翁然:“柳眉儿可在这里”
翁然睁眼,睨着这富贵公子,孟德,多年未见,你还是旧模样,让人讨厌的模样,不过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在。”
“你又是谁”
“写信之人。”
话落,攻击已至,好在翁然早有准备,防御阵法在门外启动,挡住了孟德身后二人的攻击,两柄利剑停在翁然的头顶,心脏前,隔着那光芒闪烁的防御阵法,距离翁然不过三寸。
翁然起身:“孟德,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孟德盯着她看了看,有丝怀疑,但终是没有认出她,身后二人仍自运功,想要突破防御。
“叫你的人停手,不然,你这辈子都没有站在柳眉儿头顶的时刻,你所受的屈辱,冤屈永远都报不了!”翁然冷眼寒面瞧着孟德。
“三声之后,再不住手,我便带走柳眉儿。”
孟德眸光闪烁,不甘心被安排,也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
“三”
“二”
翁然甩手转身,刚将嘴张开,一字未出口,孟德不得不妥协:“住手!”
身后二人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瞬间收手。
翁然回身,看着失了气势的孟德,心里冷笑,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再我这装象,下辈子吧!
手指隔空一弹,一张纸符飞出,落在孟德的胸口:“只有你可以进来,若是不敢,就滚!”
孟德眼珠一转,一步迈前,却是突然动手,撕下纸符甩臂向身后而去,身后之人好似早有准备,一跃迎上,纸符拍在胸口,人几乎是同时撞上防御阵法。
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孟德在另一人的掩护下退到路的另一边。
至于那个撞上防御阵法的则是
第四十一章 柳之德!你没有心!
“五百金。”翁然不答,而是伸出了手。
肾虚男一脸肉痛,叹着气拿出了五百金:“啧,您这价涨的也太厉害。”
“你挣得也够快,将人推进去吧。”
肾虚男见到柳眉儿便又眉开眼笑,听话的将神色空洞的柳眉儿推了回去,翁然将五百金收好,手中已是多了封信,盯着信瞧了瞧后甩手,信封飞出,轻飘飘的落在房门口。
翁然从容起身离开了院门,向街头走去。
那一直守着的三人一下子慌了,又凑到一起。
“怎么办”
“跟着”
“谁去跟”
“我不去,我打不过。”
“我也打不过。”
“那还是算了吧,毕竟重点是柳眉儿。”
......
翁然已是摘下脸皮,一手负于身后,漫步在长街之上,风有些凉,天上只几颗星子,城内人影寥寥。
至此,关于柳眉儿,也该结束了。
停步,扭头向小院的那条街看去,风吹动长发,时而遮眼:“柳眉儿,你可一定要活下去,带着这些痛苦活下去。”
不再停留,连夜赶回沙河罗口。
黑夜之下,沙河罗口十分安静,只是城门已关,其上吊着数十具死尸,翁然仰头瞧着,有那么一两个有些眼熟,好像是当时攻击城主之人。
“啧啧”
靠树而站的翁然止不住的摇头,打从心眼里佩服,好奇这沙河罗口背后的人物。
飞身落到树干之上,今晚只能这么过了,夜鸦呱噪的叫着,那声音真的好像丧钟,翁然就看着它们一只两只,三下四下的撕扯着城门上尸体的腐尸烂肉。
无聊的开始打瞌睡,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低眼瞧去,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小和尚,从不远处的路口走了过来,一直到城门口下才停下,亦是仰头瞧了遍那几具尸体,而后盘腿席地而坐,开始诵经。
诵的是往生咒。
翁然觉得他此时诵此经不对,不渡怨气如何往生,这成群成群的夜鸦可不只是被腐肉味所吸引,是怨煞鬼气的味道吸引了这些丧钟之鸟。
但见小和尚宝相庄严,圣气加身,佛音清静,夜鸦被阻,不甘心的徘徊着。
若枕这经文入眠,也是安稳。
可小和尚周围黑气愈发浓郁,一身圣气不断波折,自己罪孽深重,也是该为己赎罪。
手腕一转,匕首打了个圈,已是死声在手。
翁然飘身而下,小和尚睁眼看去,诵经声不停。
翁然则是挥舞死声,身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引的那怨煞鬼气在死声周围盘旋,被死声不断吞噬。
随着死声吸收的怨煞鬼气越来越多,翁然的脸色也逐渐苍白,眼睛周围开始泛青,身形偶有滞涩,小和尚经声平稳,倒是忘我,夜鸦也离开了不少,只剩下三两只。
翁然咬牙撑住,待最后一抹怨煞鬼气被死声吞没,翁然落剑,剑尖插进泥土,她半靠着剑身,稳定身形。
那小和尚兀自念着他的往生咒。
翁然不住喘着粗气,她很少如此去吸收这种恶气,她不喜欢,总觉得自己吸收这些恶气之后,自己就会离人这个身份越来越远。
缓了会儿后,拔剑离开,重新飞升上树,靠着树干,合上眼,听着经文,心逐渐的安稳了下来。
天刚蒙蒙亮,下方突然有人开口,声音温润:“多谢施主。”
“佛说一切皆缘,便不必言谢。”
“施主信佛。”
“佛,何需信,小师傅,你着相了。”
翁然低眼看向那小和尚,对方微愣,随即笑着合礼:“是小僧狭隘了,有缘再见。”
“小师傅,走好。”
而此时在她原来的小院里,肾虚男推开房门,一眼瞧见地上的信封,又起疑的瞧了眼门口,见无人,这才弯身捡起信封。
“兄台心地善良,倾家荡产亦不屈不挠前来搭救美人,屡试这院中阵法,伤势不轻,我甚为感
第四十二章 入劫
柳之德怒上眉梢,手指隔空连点,柳氏便被定在地上,只一张嘴还不住的骂着,最后惹的柳之德手指再动,柳氏瞬间断声,只一双眼还愤恨的瞪着柳之德。
“我看你真是疯了!”
柳之德扔下一句,转身出了房门,手一挥,门哐当一声关了上。
出了院子,向守门的两位弟子交代了一句:“没有本尊的命令,不许放夫人出来。”
“是。”
柳之德步伐沉重,待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竟来到了柳眉儿的住处,院中花开正好,暗香浮动,月光下石桌旁竟坐着娇俏少女,对他笑的那么甜。
柳之德热泪盈眶,一步上前,伸手而去:“眉儿。”
那少女却突然换了张脸,一张他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曾经的二女儿,正怨恨的看着他。
柳之德脚步虚浮,后退一步:“夏儿......”
那少女的脸却是再变,变成了一成熟的妇人模样,清雅气质,端正容貌,冷冷的睨着他,不见半分情义。
柳之德收手捂上胸口,一脸沉痛,言别语说是夏儿劫走了眉儿,他言之凿凿。
再抬眼,空空院落,何来人影。
“是报应嘛!”
......
小院
肾虚男转悠了一圈,不见翁然踪迹,放下了一半的心,回到屋内,未及反应,一团香风已是扑进怀里,带着暧昧的柔软,低眼正对上那双含水的眸子:“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肾虚男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周遭万物皆空,皆虚,唯有眼前这一抹真实。
待反应过来时,已是搂上美人细腰:“我怎会抛下你。”
心中哀叹:“想自己长袖善舞流连花丛,片叶不沾,得了个不染情的称号,今时今日,竟动了心,只是这红尘鲁莽,今日心动便是他日心死之时,不染情啊不染情,你入劫了”
想是如此想,但手却将美人抱的更紧。
柳眉儿被锢的有些疼,有些难以呼吸,但却不敢言,怕惹到对方,自己便出不了这苦海:“她真的走了吗”
“嗯,已不见人。”
“真的。”
柳眉儿仍是不敢相信,柳夏会这么放过自己,换做二人处境对换,她一定不会让对方脱离自己的掌控。
她这般模样,更是惹人心疼:“嗯,真的走了。”
劫后余生过了那大欢大喜后,便是对自己遭遇的大悲,柳眉儿痛哭失声,左眼却疼的厉害,抬手抚上左眼:“你有镜子吗”
不染情瞧着她这副样子,心中不忍:“眉儿......一个人的美丽不只是外貌......”
“可以让我看看我自己吗”
柳眉儿纤指堵住了不染情的话。
既是早晚要面对的事,不染情手掌翻覆,一面精致铜镜便出现在手中:“眉儿......”
还欲再宽慰两句,柳眉儿已是一把夺过铜镜。
铜镜映容,发丝清晰。
持镜的手控制不住的颤着,铜镜里的人儿涓然泪下,纤指再次抚上左眼,带着七分恨意,三分怯意,轻抚着那朵以假乱真的花,镜中人,朱唇启,笑声颠。
“莲!莲花!哈啊哈柳夏!柳夏!”
铜镜跌落在地,碎成数块,柳眉儿捂着头,疯了似的笑着,笑声如哭,这几天所经历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和那朵莲花交替闪现。
不染情见状,上前不顾柳眉儿的挣扎,将她紧紧抱住:“眉儿,都过去了,还有我,你还有我。”
抱着怀中痛哭不止的人,情不染自是恨爱之所恨。
柳夏,杀人诛心,够毒!
情不染轻抚着柳眉儿的长发,对方受的打击太大,晕死了过去,视若珍宝的将柳眉儿抱起:“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第四十三章 彩虹屁
“还有更苦的呐!”
翁然泡在暖泉之中,脑海中一直想着小师妹的这句话,以至于她越泡越冷。
不多时,她鼻子嗅了嗅,认命睁眼:“碎琼大人熬药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
一碗黑汁汤药已是到了眼前,那苦味刺的翁然真想自毁嗅觉,不止,还要把味觉一并,脑袋往后仰了仰,却撞上一根烧火棍,碎琼翘着二郎腿坐在暖泉边的暖烟石上,歪着个脑袋,一点点动着烧火棒,压着翁然的脑袋不断向药碗靠近。
“再不老实,惹到我碎琼大人,三师姐”
“我喝!”
翁然连忙开口,眼一闭,心一横,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个干净,最后一口咽下,还没等放下药碗,张嘴就要吐了出来,烧火棍嗖的一下挡在嘴前,碎琼同时开口:“三师姐,你敢”
翁然张开的嘴又硬生生的闭上了,鼓着腮帮,用力的往下咽,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副我很听话的样子看着碎琼。
“哼”
碎琼满意的哼了声,收回烧火棍,目光在翁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流连:“三师姐,是要把自己缝成人偶吗”
翁然好不容易压下呕吐之感,笑的心虚:“情势所迫,十分不得已。”
“靠药来强势提升境界也是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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