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不住的喘着粗气,无上心诀自行运转,却再无阻碍混乱,滞涩之感。
“多谢碎琼大人。”
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虚弱。
碎琼收了小人:“碎琼大人我在外面等着你的谢礼。”
话落,人赶紧离开了这里,出了无声窟,腿软的厉害,整个人向前扑去。
红色的衣摆晃眼,手一伸,稳稳的将碎琼接住。
碎琼抬眸,视线已是模糊,软软的唤了一声:“师父。”
“辛苦你了。”
鸩世浪的手在碎琼身后轻拍了两下,对方已是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鸩世浪一双红眸盯着无声窟看了看,随即抱起碎琼离开了。
窟内的翁然,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不适,和残留的痛感,端正身形,开始打坐。
随着无上心诀运转了三个小周天之后,痛感已消,之后便是没有尽头的枯燥的修炼和打坐。
无上心诀分三卷,第一卷感阴阳,第二卷识乾坤,第三卷至无上。
翁然尚停留在感阴阳之初期,但仅仅是初期,她就已经达到了人者顶峰的实力,若是修炼到至无上,翁然毫不怀疑,自己可以飞升成仙。
只可惜自己资质愚钝,六年的时间居然还未突破感阴阳之初期。
虽然师父说,自己能够修炼这无上心绝已是极大的天赋和运气,是世上无二的人。
可想想那些和自己年岁相差不多,比如那薛封,那言别语,还有那死活要和自己做兄弟的风诺,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是黯然失色。
虽负深仇,但既是年少,又有几人没有争长短之心。
无声窟内,安静的只闻翁然细微的呼吸之声。
待翁然睁眼之时,已是一月之后,伤势刚刚痊愈,便沉浸修炼,导致她这次闭关的时间提早结束。
体内裂缝已完全不见,小师妹果真厉害。
飞身下了九阳阴石,出了无声窟,大好的阳光落了满身。
久未活动筋骨,死声闪现于手,翁然辗转腾挪,身若流风自在,气如细雨绵绵,剑招如瀑倾泻,时沉稳,时轻灵,周围的树梢不住摇晃,一片翠叶缓缓飘落,翁然身形飞旋,长发飞扬,翠叶已是落于死声之上,脚踏两绿竹,一字而落,压的翠竹弯腰。
身如鹞,一
第四十七章 群雄还是群熊
碎琼一手按桌,一手握拳,抿着唇,明明是一身怒气,可却透露着无尽的委屈。
手一甩:“三师姐既然如此着急,还请快走,恕小师妹不送。”
翁然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无奈叹气起身:“碎琼大人莫气,师姐我定快去快回。”
碎琼梗着脖子,也不瞧她,仍自赌气。
翁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出了院口,里面方传出一声怒哼。
“对不住了,小师妹。”
踏着青石台阶,向着山顶而去,台阶八十一层,离得近了,雨声入耳,踏上最后一层,便是师父的住处,一棵遮天蔽日的火云树立在台阶前,叶如火,铺陈似云,因此得名。
抬眼瞧去,滴水成帘的廊下,师父靠着矮竹背椅,半卧着,红衣铺了一地,一手支头,望着雨幕出神。
另一只手握着酒瓶,打着转,酒香浓烈,远远的飘了过来,掺了雨水的清冷。
火云树干边总是放着一把红伞,那是师父为她们这几个徒弟准备的。
对于师父为何如此喜爱红色,师徒四人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们只知道师父最衬红色,好似也只有这红配的上她们的师父。
撑开伞,迈步而去,雨水顷刻湿了伞面,在耳边奏起了雨之乐章。
“师父,无忧前来拜见。”
一直出神的鸩世浪转过眼眸,过长的红色睫毛让一双眼睛看上去十分梦幻,瞧不出具体神色。
“又要下山了。”
“嗯。”
雨水隔着二人,在地面碎成一朵朵雨花。
“无虑她是担心你再受伤,你明白的。”
“无忧知晓,是无忧总叫小师妹担心。”
“可不是只有无虑担忧。”
鸩世浪微微仰头瞧着翁然,师徒二人,视线相交,彼此心意自是不用言明。
“无忧知晓,无忧一定会平安回来。”翁然虽语气平常,但在心里这是她立下的誓言,她对师父立下的誓言。
鸩世浪仰头饮了口酒,动作之间自有一股潇洒做派。
手一挥,红袖轻甩,一包裹便出现在翁然身前:“这是无虑为你准备的。”
翁然看着那大大的一包,心中温暖更觉对小师妹不住,鸩世浪见她神色,道:“去吧,别叫你小师妹伤心。”
“无忧告退。”翁然珍而重之的将包裹收起,行礼后向外走去,身后突然响起了琴声,琴声热烈激荡,只听的人热血沸腾,心中升起豪情万丈,此曲送出师,焉有不利之。
红伞放回原处,翁然和着琴声轻轻哼起了小调
我自潇洒红尘,肆意而游
不负青山,不负秋
老来独登高楼,看尽人烟
不负少年,好时候
......
翁然出了阵法,站在山门之外。
她现在剩下的敌人只有柳家,还有武阁那位,想起武阁,便想起了那个傻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前往武阁的脚步才会一直耽搁。
可那是之前,现在的她心境已有所变化。
这世上,总有些美好的存在,是不可沾染,玷污的。
如同小师妹,亦如同那傻子。
可自己的存在,便是这世间阴暗,污秽,内心已有了差距,便有了决定和取舍。
负在背后的手,不自觉的揉搓着,好似其上总是有着擦不干净的血。
武阁王鹏,当初他和柳氏暗中勾结,陷害阿娘,导致阿娘惨死在柳之德手中,此仇不报,她翁然枉为人子。
一想到阿娘已埋骨多年,那个老不死却能受人尊敬,活的风生水起。
翁然心中怒火恨意便张狂叫嚣,一路向着武阁而去,心里则在一直盘算着能够消灭对方的计划,此去武阁,最快也要半月,而距离武阁每年开门收徒的日子还有一个月。
提前下山,便是担心遇事耽搁。
如果错过了今年,那可就还要再等上一年,如果这一年中,那老不死喝口水噎死了,她这心如何能平衡。
十天后,
第四十八章 真真假假
翁然咬着馅饼,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没了结,反倒有越闹越大的趋势,若是这批人再死在那,那世道可真就要混乱了。
“你们两个,关注的都太远,咱说说东圣大陆最近的大事。”
“你是说柳家吧!”
二人一同开腔,然后相视一笑,看来这柳家现在是真正的声名显赫了。
翁然竖着耳朵,偷听的更加认真。
老雕再次开口:“那柳之德可是派人不分日夜的追杀亲女,心狠的一匹”
“真是她亲女,不是说他亲女死在了雾障森林之变。”
“不过是为了保全名声而已,如此世家的名声,怎容玷污。”
“一个二流末位的世家,又无祖宗余荫,全靠当代家住撑起门面,对这名声自是看重。”又是一人开口,声音雌雄难辨。
老雕挠着自己半秃的脑袋,疑惑道:“可这么多天了,居然还没抓到,那小娃也真是厉害。”
翁然目光玩味,柳眉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至于柳之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有什么厉害,我看将柳家戏耍到如此地步的背后之人才厉害。”又是那雌雄难辨之声,翁然转眼瞄去,对方罩着宽大的斗篷,又低着头,只能瞧出十分削瘦,倒是看不出男女。
“也不知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修炼之人,谁没有个仇恨。”那人再次开口,无论说什么,皆是语气不屑,很是欠揍。
其余四人认同的点了点头,便没在接这个话茬。
翁然吃好,也运气好的了解了不少消息,在小二询问的眼神中结了账,轻轻摇头,伴随着手指的微微晃动。
小二每日做得最多的便是接人待客,心思也是灵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嘴用力一抿,和翁然相视一笑。
待人走后,之前还侃侃而谈的几人,气氛瞬间严肃了起来,老雕再次开口:“老砍,真的是她”
“不会有错。”一直没出声的那位大汉开口
“有何马脚”斗篷里的人发问。
“味道。”
“什么味道”
“血的味道。”那老砍说着,往桌子上放了根绣花针:“我老砍的绣花针,可是放在虫蛊之内,由我亲自一根根以血喂养,锻造,只要碰上,所沾染之味道,如果不由秽虫吸出,便永不会消散。”
绣花针收起,老砍蹭了蹭鼻子:“而我老砍的鼻子绝对不会闻错。”同一桌子上的四人,互相交换了下眼色,斗篷里那位开口:“宝衣归你,人归我们。”
“诸位领赏时可别将老砍我卖了就怎么都成”
“老砍,这点规矩,我们暗阙的人还是懂的。”
老雕往自己半秃的脑袋上一拍:“小二,结账。”
五人出了饭馆,顺着官道追去,那四人皆是骑着烈风马,老砍则是稳坐在囚牛之上,一行五人,速度极快。
心惊胆战接过老雕饭钱的小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刚出门准备揽客,就见一人从饭馆后院走了出来,讶异的道:“姑娘,您怎么跑我们后院去了。”
“啊,迷路了,还有这个你服下。”翁然扯了个谎,手中已是多了一粒药丸,放到了小二手上,便向前而去,走了两步后又回身向愣在原地的小二,真心实意的提醒了句:“你最好现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必有杀身之祸,还有这粒药丸,不吃也会死的。”之后在小二疑惑,害怕的眼神中,继续向前走去。
一路漫步而行,眼波流转,真是没想到居然碰见两个旧相识,还合起伙来想要算计自己。
昨日城中,人流涌动,不小心与一大汉肩膀互撞,本来翁然是没在意的,可对方的跟踪术实在是不高超,于是便一路注意,只觉得身形有些眼熟。
直到今日入饭馆之前,那四匹烈风马进入视线,其上半秃的大汉,更加让翁然肯定了来者不善。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动手,只是没想到这一直跟踪自己的竟
第四十九章 趣味
他二人离开不过片刻,翁然身影从官道右侧的树林里窜了出来,拂了下衣摆上沾着的残叶,低眼瞧着地上三具尸体。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对着地上脸色青黑,死不瞑目的老雕轻言一句,便伸手毫不犹豫的将对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了下来,其余两具尸体也未逃毒手。
她扒的高兴之时,老砍和斗篷人已是回到那饭馆,气势而入,却是空空如也。
斗篷人向他们那桌还未撤下的吃食瞧了过去,老砍则是扯着脖子喊道:“小二!小二!”
声音震的屋顶都抖了三抖,却没震出一个活人。
老砍怒目举拳砸碎了张桌:“人都跑了。”
话落,心口处突传一阵绞痛,人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斗篷人听见动静,扭头看去,就见老砍眼下发黑,竟也是毒发之兆。
老砍一只蒲扇大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疼痛愈发难忍,更有呼吸不顺之感,又惊又疑,困难说道:“怎会我明明未喝酒”
噗通一声响,整个人便扑倒在地,身体不住抽搐。
斗篷人突然扭头向桌上酒坛看去,地上老砍不住道:“救、救我......”
三步并作两步,斗篷人却是向着酒坛而去,酒坛再普通不过,但仔细看来,却是有些异常光滑,微微侧头,光线随着视线的不同,便能瞧出那酒坛上交错的指印,掌纹,和那微不可查的膏状物。
“呃!”
极轻微的一声呼,斗篷人站直身体,看着还在挣扎的老砍,开口道:“死之前,说出她的名字。”
“不、不知、救......”
“废物。”
斗篷人毫无人情的两字,彻底断绝了老砍活命的希望,又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重新出发的斗篷人,发出一声轻笑,竟好似有着几分欢喜。
原路折回,就见五位农夫打扮之人,围成了圈,低头瞧着,嘀嘀咕咕的议论不停。
“啧啧,这也太惨了。”
“简直是惨无人道,令人发指。”
“呦老李头,会的词不少啊”
烈风马带着斗篷人从五人身边走过,垂眼看去,就见地上躺尸三人,身上只剩下了一条裤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斗篷人双腿一夹马腹,烈风马帅气掉头,惊的五位农夫呜嗷喊叫,烈风马已是只剩下个嚣张的马屁股对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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