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随着药粉的进入,伤口的血逐渐止住。
翁然喘息声很是粗重,上药比之受伤的疼痛也是不遑多让啊。
阿飘仔仔细细的将每一处都洒上药粉,这才飞回来,落到翁然的掌心上,脑袋瓜蹭了蹭翁然的手臂。
“还有你忙的。”翁然取出白布,自己贴着胸口拽住一头,将另一头递给了阿飘,“帮我将伤口包扎好。”
阿飘动作迅速的接过白布,绕着翁然一圈又一圈的转悠,药粉不断发挥功效,疼的很,她用的是烈性药,恢复的会快一些。
白布自腋下一直到腰部全都给缠了个严实,阿飘落到翁然的肩头,伸出没有五指的小手蹭着翁然的发丝,看上去很是心疼。
“师妹,在吗”
翁然转眼向门口看去,脸上冷汗还未擦干,身上的血腥味还很浓,这家伙怎么今天突然跑来了。
缓了口气,这才声音如常的道:“师兄有事”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练了一套剑法,想叫你瞧瞧,你修为比我的高,或许能给我提些意见。”他倒是不介意自己的修为比不上师妹。
翁然本想拒绝,但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还请师兄稍等我一下。”
话说出口,自己都不大相信,刚才自己是被什么上身了吗门外人已经应了一声好,离开了。
翁然叹了口气,取出新衣裳穿好,又给自己洒了很重的香粉,将冷汗擦干后,还上了点脂粉,脸色不至于太过惨白,做了全套,这才开门而出,几日未见,只觉得这傻子好像又消瘦了些,但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又提高了不少。
顾轻承面带笑容的候着翁然,见她出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被翁然清晰的捕捉到,“怎么了”
“第一次见师妹上妆。”
翁然脸一红,我可不是为了在你面前好看才擦脂抹粉的,不去搭腔,坐了下来,后背疼的好像一直在被那戒鞭抽打一般,微仰头瞧着老实站着的顾轻承,“师兄可以开始了。”
“那我就献丑了。”
顾轻承掌心翻覆,手中已是多了一截树枝,开始动作起来,剑走轻灵吊诡,势如行云流水,翁然此时才注意到,这个傻子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人者中级,而二人分别之时,他还是个浑身没有一点灵力的普通人,这才过了多久。
心中升起一丝小羡慕,或许真的是个天才吧。
顾轻承的动作很好看,没有一点的多余,该收收,该放放,换招之时也没有一点的拖沓,不说这套剑法怎样,只说他此时已将这套剑法发挥到极致。
剑法共十二招,顾轻承一个甩臂收招,余势仍激的地上那片落叶飘远。
期待的看向翁然,翁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狗注视着,当然这不是在骂他,只是让自己差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夸他一句,“漂亮!”
好在后背的疼痛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与理智。
“这种剑法,学之无用,反而会对自己出招造成影响,成为日后修炼更高明剑法的阻碍。”
顾轻承点了点头,眼中有丝失望。
“不过,你已将这剑法用到极致,是它的荣幸。”
翁然本想采取打击教习的,但是看他模样
第七十六章 医院
视线落在那本该洁白的衣领处,此时却染了绯红晕出墨绿色的外衣,虽只是丝丝缕缕,但仍触动着顾轻承的心,探寻的看向那纤细的后背,这层叠的衣裳之下,是否也血迹斑斑
“头发上沾了香粉。”顾轻承说着将手收回,指尖捻着一小块粉团,坐回原处。
翁然只觉得这脸是丢到姥姥家了,默不作声的啃着果子。
粉团化作飞灰散去,顾轻承突然道:“对了,那日带你去熟悉武阁,我一时疏忽,还有几处地方没有向你介绍,在第三峰和第四峰之间有一处器阁,所有入武阁的弟子都可以去那里领一把兵器,兵器有损者,也可以去那里修补。”
“哦。”
“还有在器阁的旁边是医院,会往各处分发一些有助于修炼的丹药,还会为染病,负伤的弟子医治。”
翁然眼色一亮,这个地方现在自己很需要啊。
顾轻承接着道:“在那片果林的后边则是灵兽珍禽栖息之地,师妹无事也可以去转转,说不准还会和灵兽结缘,缔结契约,终生相伴呐。”
“灵兽珍禽!”翁然很是心动,点了点头,“嗯,多谢师兄提醒。”
顾轻承笑笑,“差不多也就这些了,师妹你吃吧,我去修炼了。”
“师兄慢走。”眼巴巴看着顾轻承离开后,翁然迅速的下了山,直奔那医院而去,自己虽上了药,但终究是比不上专门人员,还是看看放心,尽快恢复,以免让那傻子发现什么端倪。
路上遇到几位弟子,都是拿着眼稍瞄着自己,翁然没想自己还成为名人了!
路过器阁的人来人往,便来到了人员爆棚的医院,翁然站在院门口,一时傻眼,这堂堂的修炼圣地,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病患,按理说身为修炼者小病基本不会染上,至于大病,这也太多人了吧!
阳光明媚的院子里,黑压压一片都是脑袋,翁然皱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院中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身上挂伤,衣裳染血,带着脏污,看样子是经过打斗,但武阁内只有练武场是可以打斗之地,但却不会造成身上脏污,翁然很难去猜测,这些人都是不爱干净导致的。
正疑惑着,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是你!”
翁然转眼看去,仙女红着脸,一身白衣在阳光下有着梦幻的光芒,正是晨月。
“好巧啊”
“你怎么来这了受伤了”晨月担心的打量着翁然。
翁然好像看见了个小兔子,点了点头,“嗯,你怎么会在这”
“五峰的弟子入门后,都会先来医院这里呆上一个月的,先别说这个了,进去吧我看看你的伤口。”翁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着晨月进了一间房,房间很小,中间有一窄床,靠墙的柜子上面尽是各种瓶瓶罐罐。
翁然还没等打量完,已是被安排着在窄床上坐了下来。
“你哪里受伤了”
“后背。”
“那你将衣裳脱了。”
晨月说着已是利落的套了两个很薄的手套,眼巴巴的等着翁然。
“你是这里的大夫”
“嗯,这医院是由师父掌管的,所以五峰的弟子入门后都会先来这里,不懂医理的就从旁协助学习,懂医理的就直接为患者治病疗伤,你放心,我自幼习医。”
翁然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边脱衣裳,一边心思,这晨月平时看着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没想到还挺热情的,话也不少。
衣裳褪尽,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这!怎么伤的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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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弟子甘愿受罚
“哦。”晨月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针线已是上手,“我缝的没有你的好,你可不要介意。”
“左右都是疤痕,哪有好坏之分。”翁然只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天真。
利针刺过皮肉的感觉,翁然再熟悉不过,第一次动手缝合皮肉是被赶出柳家之后,一大户人家要重新装修宅邸,自己扮作男子的模样,争取了个小工的差事,干的都是出力的活,搬砖搬木,登高上远,有次头上的工匠手滑,手上的工具结结实实的砸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个见骨的口子。
结果是自己得到了十文工钱,便被赶了出去,无钱看诊,又不能眼睁着让自己丧命,便自己动手缝合伤口,那次是真疼啊,她在破庙挨到了后半夜,才缓过些精神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到住处,将华儿瞒了过去。
再之后自己得到了小师妹的指点,缝合之术可谓是一日千里,更有新伤不断练手,如今也是高手一位了。
晨月收了针线,侧头却瞧见翁然唇角带笑,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这人可怕。
“此药温和,但最不伤身,你每日来我这里换次药,约摸不用七日伤口便会愈合结痂。”药粉撒在伤处,翁然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晨月仔细的为翁然包扎好,连脖子后也没落下,“这几日切记动武,扯开伤口。”
“好。”翁然将衣裳穿好,只觉后背有丝丝暖意,很是舒适,十分感激的向晨月道谢,对方眼珠转了转,有些扭捏的道:“武阁规矩多,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些。”
“多谢提醒,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多武阁弟子受伤”
晨月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只是每日都有,但这里的人都很习惯的样子,问了也是不知,若是问那些伤者,他们却是从不作答。”
翁然没想到武阁内居然还有这么光明正大又及其神秘的事情。
随着晨月刚出了屋,就见朝暮在一众偷瞄的目光中,似朵花般飘了过来,“小仙女,你原来在这啊!”
晨月瞬间又从脖子红到了脑门,退步将半身藏于翁然身后,躲避着目光,点了点头。
朝暮眼光便落到翁然身上,有些意外,“你在这啊,刚才你那位大师兄还向我打听你的事来着,怎么你没告诉他”
翁然晃了下神才想起这大师兄指的是那傻子。
朝暮已是凑到跟前,可怜兮兮的看着翁然,“我把你受罚的事都告诉他了,你不会怪我吧。”
翁然很想告诉她,装可怜的时候,请先把眼底的狡黠给收起来,但只是笑了笑,“怎么会。”
朝暮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前的硕大,“那我就放心了,诶小仙女你怎么走了!等等我啊!”,朝暮喊着追了过去,跑了两步才想起回身和翁然喊道:“告辞!”
翁然拱了拱手,看着晨月那一溜烟跑走的身影,和那急冲冲追过去的朝暮,不知这二人又是哪出
收回目光,不知那傻子从哪看出破绽来了这傻子怎么来到武阁之后,聪明了这么多!
心中抑郁藏着不自觉的欢喜,还有一丝紧张,自己要怎么和那傻子解释呐
好在,一连三天,都没和那傻子撞上,翁然也快忘了这件事,随着三天的接触,她和晨月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了解之后,翁然觉得这就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小话痨!
每次都嘀嘀咕咕的和自己唠上半天,直到朝暮每天准时出现,二人再次上演一逃一追的戏码,被折磨的耳朵才得以解脱,但她问了几次关于那朝暮的事,小话痨都变成了小哑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翁然打定主意,定要问个明白,行至半路,就见
第七十八章 破釜沉舟
鼓声响起,葛邦忠被无形攻击击中,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却是再不敢言语。
“男女之情,本是常事。”
这位堂主如此说话明显是要相帮他的外甥了,脑袋低垂的葛邦忠闻言,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笑,身边石可可的身体也不再抖若筛糠。
“是为常事,但需注重场合,武阁乃名门圣地,岂容如此秽行玷污。”顾轻承侃侃而谈,丝毫不惧对方的身份,只咬死这件事情,配合着录灵珠里的画面,的确是不堪的让武阁众弟子感到羞耻,各个眼中冒火,这是群愤!
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兵器冢的前方!
就相当于在众神兵的坟头前赤膊大战啊!简直是对神兵的侮辱!
堂主迟迟没再发言,葛邦忠嘴边笑意渐寒,石可可瞳孔诡光闪烁,忽的悲愤大喊出声,“弟子冤枉!弟子是被强迫的啊!”
这一声撕心怒吼,局面瞬间变化,葛邦忠不可思议的僵硬抬头,看向石可可,对方脸上泪如雨下,模样楚楚,眼中是羞愤是痛苦是怒不可遏的绝望!
横眉冷冷指向葛邦忠,“堂主明察,是他强迫弟子,想弟子好好的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做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更何况弟子已入武阁,未来天地广阔,怎至于如此糟践自己!”
石可可瞧着葛邦忠,可以说是目眦欲裂,几乎眼泣血泪!
门口瞧热闹的众弟子,有一些忍不住惊呼出声,有些则按捺着自己想要为这出好戏鼓掌喝彩的双手。
翁然也很是意外的看着石可可,本以为这是个蠢女人,没想到,居然会用出这破釜沉舟的一招,倒是自己小瞧她了。
方反应过来的葛邦忠鹰眼几乎吊上头顶,“你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说话间已是起身,左手大张向着石可可拍了过去。
鼓声再响伴随着一声痛呼,葛邦忠踉跄退后,脚步之前鲜血淋淋,五根断指齐齐落在石可可身边,溅她身上落红无数,一张脸惊的是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动静,随着眼皮一眨,睫毛上的血珠掉落,这才恢复神色,一副豁了出去的样子,颤颤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没有胡说!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杀人灭口!哈哈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石可可仰头大笑,笑声悲凉,人染疯狂,“我一个弱女子孤身进入武阁,你仗着修为高于我,仗着是戒律堂堂主的外甥,对我软硬兼施,连哄带骗,最后更是用强,如此不算,你还丧心病狂的折磨我!”
她字字悲诉,声声哽咽,更是一把扯下身上衣裳,只余一嫩粉亵衣在身,但暴露在人前的不是不可方物的曼妙,而是青紫交叠的可怖伤痕!
她已是不管不顾,转身面向门口的众弟子,“这就是我所遭受的!这就是我在武阁所遭受到的!”
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大喊着,而后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埋头于膝,痛哭出声,只有那小小身躯不住颤抖。
葛邦忠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任何神情,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脚下血水已是一片,五指齐断,却是连痛都感应不到,脑海中还上演着昨夜的一幕幕。
“师兄这一下你力道再重些,打在身上才趣味”
自己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手越下越重,但那人却是越重越快乐。
可转眼,这就成了自己的铁证!
鼓声响起,葛邦忠茫然的扭头向黑鼓看去,而顾轻承对这一切一直是目不斜视。
“顾轻承私用录灵珠当罚,举报有功当赏,但功不抵过,武阁规矩不可违,受十戒鞭。”
“弟子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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