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夹缝中生存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
 
第七十九章 姐妹情深
翁然虽不忍心教训他一顿,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无名火,所以一路上都冷着张脸,对方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不知死的道,“师妹,你的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二人离得极近,他的声音,气息几乎是擦着头皮而过,莫名暧昧。
“师兄是要向那葛邦忠学习嘛!”翁然冷漠的回了一句,却是无法瞧见头上顾轻承温柔的眼神。
行至半路,一声娇呼伴随着一阵香风,南宫梦已是一脸忧色的出现,伸手就向顾轻承摸去,顾轻承一步后退,半身已是在翁然身后,动作过大又突然,牵扯伤势,翁然就听顾轻承轻哼一声。
不禁皱眉,“南宫师姐,师兄有伤在身,急需前往医院,烦请让路。”
南宫梦一手落空,悻悻收回,转眼看向语气不善的翁然,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已是一脸歉意,“瞧我这一着急,师妹说的对,快,我们快去医院。”
看她架势,是要一同前去了,傻子伤势要紧,翁然没在多言语,南宫梦见机再次靠近,“来师弟,师姐扶着你些,别将师妹累坏了。”
翁然心头冒火,这个时候了,这痴女竟还想着占便宜!若是傻子愿意自己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可傻子明明是躲开,不愿与她接触。
“我伤势不重,就不劳烦师姐了。”
果然,顾轻承再次拒绝,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脚下已是一片血迹。
南宫梦反倒是一脸嗔怪,“瞧你这一身血水,怎会不重,就别扭捏了,都是师姐弟,师姐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说着,再次上手向顾轻承的手臂揽去。
顾轻承身体微晃,汗珠与血水齐落,他不是翁然,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他自幼金贵被照顾的很好,可以说是此生第一次受如此重伤,强撑至此,已是双眼发花,头脑迷糊,虽是见着那手伸来,但是却两只变四只,四只变八只,找不到躲避之路。
厌烦不经意挂上了眉梢,南宫梦眼看就要得逞,手却是再次抓了个空,五指虚握着空气,只听翁然喊道,“师姐,我们先走一步。”
转眼看去,翁然背着自己那梦中之人,足不点地的没了身影。
指节嘎嘣作响,紧握成拳,用力落下,南宫梦深吸了口气,吐气之后,脸上已再次挂笑,转身向医院而去。
“多谢师妹了。”迷迷糊糊的顾轻承脑袋枕在翁然的肩膀上,对着翁然的脖子中气不足的说道,他的声音都是虚的,像是对着翁然的脖子吹气,吹开了如玉的白,漾起了绯色的红。
“不许说话!若你再敢如此犯险,我便将你扔给那南宫梦!”翁然故作强横。
“并不是犯险,还是有件幸运的事。”顾轻承合着双眼,好似梦呓,说话断续,还有些吐字不清。
翁然哼了声,“哪有幸运的事!”
“有,幸好堂主也罚了我十鞭,嘿嘿”他说着竟还笑了出来。
翁然只觉脑袋冒火,“罚的少了,挺幸运是吧!”
“嗯”趴在肩膀上的人,撒娇似的晃了晃头,“是正好,一鞭不多,一鞭不少。”
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胡话,好在已经到了医院,身后南宫梦也追了上来,不由骂了句,“真是阴魂不散。”
扫了一圈,找到晨月,疾奔而去,“快,我背上这人要死了!”
翁然说着一把将晨月拉了过来,弄的她手上药瓶一晃,洒了那位伤者一身,无辜的看向翁然,翁然不住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个着急。”
“怎么了这是”
晨月
第八十章 慈师
翁然带着顾轻承快速离开,南宫梦刚要追去,却是被晨月抓住,扭头便见忽闪眼睛尽是小心,“师姐,你长的好漂亮啊”一句话说的自己脸颊通红。
“有我漂亮嘛”妖风带着魅惑天成的朝暮出现,毫不客气的横插在二人中间,晨月顺势松手,眉头紧锁。
朝暮则睨着媚眼瞧着南宫梦,“南宫你说,你有我漂亮嘛”
南宫梦轻笑执礼,“谁不知前辈是武阁最美的女子,弟子怎能相提并论,弟子还有事,先行告退。”
“等一下!”朝暮很不客气的将人拦下,对方却是好脾气的询问,“前辈有什么事要吩咐”
朝暮捋着身前的长发,抬着精致的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倒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只是医院伤患多,若是没什么事就别来此耽搁旁人诊治,你说是不是。”,细眉高挑,态度咄咄。
“弟子谨记前辈叮嘱。”
朝暮捏着长发的两根手指这才将发梢一甩,“退下吧。”
“弟子告退。”
待人离开后,朝暮忽的变脸委屈巴巴的转身和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可怜兮兮的看着晨月,看的对方眼珠瞎晃,不住后退,直到靠上门板再退无可退,语气无奈,“你又怎么了”
朝暮嘴一撇,“她哪里漂亮!不就是一双眼睛大了点嘛!”
晨月低着脑袋,眉头锁的更深,小声反驳,“南宫师姐就是挺漂亮的啊!”
“砰!”
晨月惊得浑身一抖,抬头看去,朝暮那妖媚入骨的脸已经是凑了过来,两只手臂撑在自己脑袋旁,将自己给完全封死了,异香不住的往鼻子里飘,媚眼如丝,将自己给缠了住,红唇随着那黑痣上下阖动,“她有我漂亮”
晨月脸烧的厉害,只觉得脑袋里都是一团浆糊了。
“她有我漂亮嗯”
“我不知道!”晨月喊了声,一矮腰就从朝暮的手臂下钻了出去,风一般的跑远,心中郁郁,五官纠结,“我到底是怎么惹上她的啊!!!”
朝暮抿嘴偷偷笑了笑,神色得意。
那边翁然也将顾轻承安顿好了,看着陷入熟睡的人,少年模样逐渐褪去。
忽的,门被推开,翁然警觉转身看去,瞧着来人很是意外,连忙行礼,“师父,您回来了。”
话落,眼泪也簌簌的掉了下来,却紧抿着唇,又有些倔强,时至今日才第二次见面的师父,见此心中汗颜,愧疚顿生,“是为师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司南寅说着已来到身前,轻拍翁然肩膀,已是安慰。
翁然被拍的眉头一皱,肩膀矮了矮,连忙认错,“徒儿失礼,只是身上有伤......”
“诶......”司南寅叹着气将手收回,“可去医院看了”
“嗯,每日都有去换药,徒儿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师兄他,身为七峰的大弟子竟然受此罪。”翁然抬手抹着眼泪,“是徒儿无能。”
司南寅看向躺在床上的顾轻承,呼吸绵顺,应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不然他可真没办法向那个女人交代。
“爱徒翁然,这不是你的错,是为师的错,出去说话吧,别吵到你大师兄。”
“是。”
清风习习,花朵百色,流云成画。
司南寅端坐在凉亭内,翁然恭敬的站在一旁,将二人受罚的事情,仔细的向司南寅说了遍。
司南寅安静的听着,待翁然说完后,瞧着自己这位小徒弟,不禁感叹,“爱徒翁然,幸亏你机智,不然为师此次回来,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弟子自幼流离,惯见人心,待人处事总是习惯谨慎些。”翁然语气如常,谦卑更让司南寅面生心疼之色,”想来爱徒也是受过苦的。“
 
第八十一章 吟风弄月楼
翁然一夜未眠,第二日推开门却见到顾轻承站在外面,摆弄着果子,自己奋笔疾书一夜,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师妹,早啊。”
顾轻承顶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笑意都带着几分疲惫。
“昨日,师父回来过一趟。”翁然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只觉酸的厉害,遂又将果子放下了,可那人又眼尖手快的递过来一个。
“哦。”
视线从果子移到顾轻承的身上,对方将手上的果子晃了晃,“师兄,我有事想下山一趟。”
“需要我陪你吗”
翁然摇了摇头,“师兄有伤在身,而且只是件小事,不过,去医院换药我不能陪你去了。”
“我自己去便可,那你自己小心。”说着,又将手中的果子晃了晃,眼神示意,翁然伸手接过,又将桌上那咬了口的果子拿了起来,她不怀疑,自己走后,这个果子顾轻承会不嫌弃的给自己收拾了,虽然不至于吃掉,但也有些奇怪。
“师妹告退。”
翁然从凉亭的阵法直接来到了武阁一层,转身瞧了眼那副画卷,才发现其上所画正是武阁内部,七峰,戒律堂,兵器冢等等尽在画中。
“高手中的高手。”
心中赞叹这布阵之人,不知自己何时能达到这种境界。
出门前先将那武阁的玉佩收了起来,看了眼那圆台和十八根通天柱,便快步离开,向着越来越热闹的街道而去,人声逐渐嘈杂,市井人烟的味道虽有些呛人,但也叫人留恋。
翁然租了一匹快马,出了徐州城,向着距离徐州不远的鹤城而去,只用了半天的功夫,鹤城已是在望,那白鹤城门远远的看着还有些好笑,可当离得近了,来至城门下时,只能惊叹造城者的鬼斧神工。
城墙是白鹤的双羽,整做鹤城如同一只正欲展翅高飞的仙鹤。
翁然从鹤嘴中打量着进了门,视线所见的房屋皆为纯白之色,鳞次栉比恍若白鹤身上的白羽,地势也是越走越高。
转眼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白衣者居多,翁然倒是听说过一些奇闻异事,说是这鹤城的人一生只穿白色的衣裳,若是穿了别的颜色,就等同于抛弃自己鹤城居民的身份,是要在鹤城的人员谱上除名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外来者,不可在鹤城穿白色衣裳!
虽然有些不可理喻,但是不遵守者,一律不准入城,由此在衣服上就可以区分出,谁是当地的,谁是外来的。
世人有传,说是某一日,白鹤会带着鹤城的人飞天成仙,鹤城的人坚信,所以定了这个规矩,“白”是他们的荣耀认证。
翁然穿一身灰衣,近白非白,不至于在这里过于扎眼。
行在路上,那些白衣人士投来的目光是不屑中带着防范的,即使是开门做生意,对待外地人不但不热情,反而是冷着张脸,翁然一边付钱买下了一块造型奇丑的糕点,一边开口打听着,“敢问这位兄台,不知吟风弄月楼如何走”
卖货的耷拉着眼皮,手法狂躁的给糕点包着外皮,本就奇丑无比的糕点,包好后几乎碎成渣,不耐烦的递给翁然,往前一指,就继续摆弄着那些丑不拉几的糕点,不再搭理翁然。
翁然拎着糕点往前走了走,便是岔路口,转身又在一处摊位前停了下来,拿了支木簪,并当了回冤大头,“敢问这位姑娘,吟风弄月楼怎么走”
卖货姑娘转身从身后的断枝上折下了半截树枝,扔在摊位上,补上了那支木簪的空缺
第八十二章 狸猫换太子
星河抬眼向翁然看去,“呦天还未黑,你这小书生就要来弄一哈,奴家还真是吃不消呐”
酥,酥的翁然腿都软了,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辞,居然出自这般妙龄女子之口,真是世道不古啊
对方已是飘身而出,欺身压上翁然半边手臂,蹭来又蹭去,“小书生,你想要怎么弄奴家这里可是什么风格都有”人说着话,动作也不老实,贴着翁然后背一个转圈,人又来到身前,往怀里倒去。
翁然识趣的伸手搂住美人后背,对方手指在自己身前画着圈的指指点点,“小书生是喜欢火辣的,还是正经的,是要那种老的一般人啃不动的,还是要那种谁都可以弄一哈的”
翁然在心里又提醒了自己一遍,自己是来给书稿润色的,来的是正经地方。
手一抬,将星河扶起,对方一个漂亮转圈,没有骨头般倚身靠在横桌上,“还是说小书生喜欢参半参半,都要吃一遍”
“就要那种既香且艳的就好。”翁然也是个厚脸皮的。
星河娇笑一声,“啧啧,真是没想到小书生长的一表人才,却是这么的下流,不过本大人喜欢”
朝翁然抛了一个媚眼,衣摆纷飞,人已是坐回原处,“就将这位小书生交给清梦,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第一骚客绝对叫小书生你满意。”
“多谢。”
告别了星河,翁然被那小厮领着向里走去,一直来至最后一间,翁然顺着小厮扯得细绳向上看去,这唤门之物居然是一件亵衣,一时间,翁然真的怀疑自己来错地方了。
但没给她反悔的机会,门已打开,小厮已是做请。
翁然只好是认命的上了,小厮还算称职的将门关上,一矮几对一片白纱,纱后一高挑人影,正往香炉里添着香,合上盖子,五指来回轻扫,翁然便好似闻到了江南的细雨。
“请。”
“多谢。”翁然在矮几后的软垫上盘膝坐了下来,几上茶已备好,热气氤氲。
“金浙梅,不知是否合客官口味。”声淡若飘雪。
翁然拿起茶杯嗅了嗅,喝了口后又放下,“我并不懂茶,向来不挑,怕是浪费了阁下一番美意。”
“呵无妨。”
翁然将自己奋笔疾书写了一夜的书稿拿了出来,“这生意,你、阁下先看看,再决定接是不接。”
正欲起身将书稿送过去,只感觉手上一阵清风拂过,再看已是空无一物,转眼瞧去,白纱一角缓缓飘落,纱后人影正认真细读。
“梁水勇战八魔人,这故事,熟。”
翁然未作声,那人已是换了下一张,“巧救柳姓,义结兄弟,这故事,也熟。”
刷刷刷三张纸看过,倾身靠向香炉,挥手往鼻中送了送香,“俗,俗不可耐。”
翁然本来也不是为了写什么好故事,她为的是污蔑,“笔力有限,这生意,不知阁下愿不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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