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ISS苔
杨含景开到筱依依家的小区门口,刚想开进去,一路无话的筱依依幽幽开口:
“杨含景,我身上这件衣服,好解不好穿吧。”
杨含景猛地一脚刹车,整个车一顿,停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倒流了,背上瞬间出了冷汗。他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筱依依。
筱依依看他这个反应,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冷笑还是在苦笑,她醒来的时候以为是徐夜趁人之危,没想到竟是错怪了他,杨含景才是真正无耻到尽头的人。
杨含景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第一次,他打心眼里,想要改改自己这个见到美女就止不住想把人往床上带的毛病了。他知道他杨含景无耻,不要脸,他从来都承认,但也不以为意。但是这次不同的是,他知道自己是在筱依依的伤口上撒盐了。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依依……我吧……”
能说什么呢?
说喜欢她?那真的没多喜欢。说他就是喜欢睡徐夜的女人?更不能这么说,杨含景自诩嘴皮子利索得能去说相声说快板,但是这时候,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捂住脸,从指缝里吐出几个字:“依依,是我对不起你,我一时虫上脑……你想要什么,只要能拿钱解决的,我都满足你。”
筱依依听到他这句话,大笑出了声,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们不愧是好兄弟,一个把我当白痴,一个把我当妓女。”
杨含景想反驳什么,但是无话可说。
筱依依长叹了一口气,解开了安全带,看着杨含景,说:“杨含景,对你而言,可能觉得睡了我不过就是普普通通上个床而已,毕竟在你眼里我甚至跟徐夜都算不上什么关係。但是我好歹把你当做半个朋友,从没想过你居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杨含景,我衷心祝愿你,在你有生之年体会一把被人整死的感觉。”
筱依依越说越狠,嘴角都带着恨意,杨含景被她说得发憷:“筱依依,我……”
筱依依推开车门下车:“我祝你跟徐夜都好,永别了。”说完她用力地摔上车门。
杨含景看着筱依依的身影,她身子显得尤其单薄,在冬风里仿佛真的会被吹走。
然而她走过杨含景的车头前,又转回头,手上拿着钥匙串上挂着的瑞士军刀。
……
杨含景眼睁睁地看着筱依依在他的panamera的引擎盖上认认真真地刻了几个大字。刻完之后她就走了,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杨含景才下车,和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一起,心痛地看着他爱车惨不忍睹的伤痕,上面两个大字:
人 渣
回到家,筱依依看着徐夜已经彻底清空的房间,想着自己刚在杨含景车上刻的那几个字,心里好像好受了一些。
但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痛苦又像涨潮般慢慢包裹了她。
她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和徐夜相处的点点滴滴,每个片段,都像是渗进了筱依依的细胞里,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擦乾抹净这回忆。
她对第一次见徐夜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当时她以为杨含景是酒吧老闆,但是杨含景一直说,真正的老闆叫徐夜,夏天回家玩了,他只是代班。
快到假期结束的有一天,筱依依来得早了,刚在吧檯坐着,一个人走到她旁边,对小夏说,“小夏,给我拿一杯白兰地。”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京腔的儿化音,让人非常好奇声音的主人长什么样子。筱依依就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个子很高,长得周正,眉眼很温和深邃,脸型柔和,下巴上有些许胡茬,头发向后梳着,扎着个小辫子。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雅痞但随和的气场。
小夏应了一声,然后立刻说:“徐老闆,杨老闆给我们招了个歌手,你听说没?”
筱依依扬了扬眉毛,小夏冲她使了个眼色,筱依依想,难道这就是徐夜?
她又转头看了看徐夜,徐夜也在看她,笑着说:“听说了,杨含景跟我说是个好看的,怎么,我这是见着了?”
筱依依脸微微发烫,说了句:“徐老闆好。”
徐夜在她身边坐下,“别见外,你爱喝什么都让小夏帮你调,别让他间着。”
小夏撅了噘嘴:“徐老闆你这是借花献佛。”
徐夜转头看着筱依依,他虽打量她,但目光充满真诚和善意,筱依依甚至觉得被他这样看着是种荣幸。
徐夜问:“杨含景那傢伙,是个见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的,他没为难你吧?”
筱依依笑着摇摇头。
徐夜:“每周来六天,不影响你上课?”
筱依依:“不影响。”
徐夜:“那就好,有任何问题跟我说。现在我能点首歌听么?”
筱依依:“徐老闆随便点。”
徐夜笑笑:“这首歌估计太老了,不过你肯定听过。yesterday once more,会唱吗?”
筱依依立刻哼唱了shalalala那段,说:“巧了,这是我学的第一首英文歌。”
徐夜示意筱依依唱完,她也不扭捏,起身来到歌台,利索地开了音响,下了伴奏,拿起麦克风,随着70年代的怀旧调子,娓娓道来。
此时,yesterday once more的曲调在她脑中又自动响起。
如果这一切,从来就不曾开始,该有多好。
同居吧,老板~! 26.新生H
孟白接到徐夜的电话,说筱依依已经出院回家了。但他还是专程跑去见了徐夜一面,从他那里拿了筱依依家的钥匙。
他看徐夜脸色实在难看,问发生了什么。徐夜也没多说,只是又嘱託他一定好好照顾筱依依,便走了。
孟白于是拿着钥匙来到了筱依依的家。
冬天天黑得晚,房间里没开灯也没开空调,让人感觉又暗又冷。孟白进门先开了灯,看到筱依依的鞋子和包放在玄关,才确定她在家。
他轻手轻脚走进屋里,路过徐夜空荡荡的房间,站住了。
他还记得那天和筱依依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他想,徐夜现在走了,是不是他可以填满这间空房。
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敲了敲筱依依关上的卧室门,没听到动静,于是推门进去。
他看到筱依依合衣躺在床上,踡成一团,什么都没盖。孟白急忙来到她床边打开檯灯,摇了摇她:“依依,快起来,这样会更难受的。”
筱依依慢慢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她的视线过了一会才对焦到孟白脸上,认出是他,筱依依把他推开,转过身背对着他:“滚。”
孟白从没见过筱依依这样。
她睡前应该是以泪洗面过,整张脸发肿,眼睛红,脸也红,嘴唇乾裂,头发也呈一缕一缕的。他印象中的筱依依从来都是緻的,哪怕当年在蒙受流言的侵扰,她也是倔强的,骄傲的,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
孟白耐着性子劝她:“依依,你还生病,心情也不好,起来洗个澡,再睡进被子里好吗?”
筱依依不理他。
孟白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她扶了起来。筱依依还是在发烧,垂着头,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孟白把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灯,打开空调,又坐回到她身边,打开了电视,让这个家有一丝声音,多一点人气儿。
筱依依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视。
孟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希望,有个人陪着她,她能稍微好一些,至少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就这样陪她坐了几分钟,筱依依突然开口:“我想洗澡。”
孟白立刻说:“好,我去给你开热水。”
淋浴间的热气氤氲,筱依依静静地站着,看着孟白试水温湿了袖子。
她把外套脱了,开始解衬衫的釦子,杨含景这个傢伙,居然还把她釦子扣错了。
她抬手,才觉得手心有些疼,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她攥拳头攥得太紧了,她的长指甲居然把自己的手心弄出了几个月牙形的伤口,血液已经干了,但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孟白把水温特意调高了一点,然后转身说:“依依,可以洗了。那我先出去。”
筱依依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孟白过去一看,她手上的伤明晃晃地刺着他代言眼睛。
“……这怎么弄的?!”孟白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湿了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掉了血迹,说:“你这样最好别沾水洗澡了。”
筱依依冷冷地看着他:“我要洗,你出去吧。”
她必须要洗。她觉得自己脏。她不记得昨夜她洗没洗过了,但是她绝不指望杨含景能有心帮她洗乾净身子。
孟白低声说:“依依,要不……要不我来帮你吧,我发誓我不会做什么的。但是你的手现在真的不适合沾水……”
筱依依看着眼前这个大个子,突然觉得讽刺。她身边就认识这几个男性,没想到走的走滚的滚,最后是这个当初深深伤害过她的,唯唯诺诺地留了下来。
筱依依脱了自己的衣服,走进淋浴间,孟白只是脱了外套,也挤了进来,打开了花洒。
筱依依打量他,轻佻地问:“你不脱么?”
孟白咽了口唾沫:“我……我不用了。”
筱依依:“你衣服湿了,我可没有衣服给你换。”
孟白窘迫地退出了淋浴间,脱了衣服裤子,但是没脱内裤,又回去,筱依依正在淋着水,他急忙抓过她的手腕:“手别湿水!”
筱依依被他抓着两隻手腕,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孟白这才反应过来,筱依依最恨的,应该就是他的这个举动。他把筱依依两隻手分别搭在他的肩上,说:“你手就放这,不会淋到水。”
筱依依顺从地搭着,孟白把淋浴头拿下来,打湿她的头发,然后向下冲她的身体。
她的胴体匀称有致,虽然个子不高,但玲珑娇俏,对着这样一具身体,孟白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他的下身蠢蠢欲动,他咬牙忍着。
“依依,转过去,我给你洗头发。”孟白说着,筱依依便背过身去。孟白挤了洗发露,在掌心搓出泡沫,再涂到她的头发上,然后帮她揉搓头皮。
他的手不轻不重,筱依依居然很享受,她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孟白笑笑:“你还记得hailey吗?在家都是我给她洗澡,练出来了。”
筱依依记得。hailey是孟白养的金毛。
那是一隻很乖的金毛,当年筱依依就很喜欢它。
“hailey多大了?”筱依依问。
孟白笑笑:“今年四岁了,我来海城上学,我妈告诉我,它叁天没怎么吃饭,都在等我回家。我放假回去,它开心得差点没把我扑倒。”
孟白说着,把筱依依的长发都涂上洗发水,把她的头发搭在她的肩上,然后挤了些沐浴,说:“我……我帮你洗身上。”
筱依依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哪里都要洗到。”
孟白热得一额头的汗,他的脸都被蒸红了,他没搭话,双手搓出泡沫,从筱依依的脖子开始,轻柔地给她涂抹。
手上传来的柔滑触感,让孟白立刻心猿意马。他的手掌划过筱依依的脖子,肩膀,锁骨,胳膊,来到她的胸前,他停住了。
他的分身不可控制地硬了,将他的内裤都顶起来了。
筱依依看到了,冷笑了一声:“继续啊,是你说要帮我洗的,哪里都要洗到。”
孟白硬着头皮,将手滑到她的胸前。那两粒乳尖在他略微粗糙的手触碰过之后,盈盈立了起来,泛着诱人的光泽,孟白没多做停留,又挤了些沐浴露,涂抹在她的腰腹部。
之后他又搓了搓筱依依的背,然后他蹲在地上,搓洗她的双腿。
筱依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漏了一个地方。”
孟白梗着脖子,低着头,闷声说:“最后洗。”
筱依依便又把手搭在孟白的肩上,他的皮肤滚烫,耳廓都红了。
孟白的手滑过筱依依修长的腿,抬起她的脚,连脚趾缝间都没有漏掉,细细地涂抹着沐浴露。两条腿都洗完之后,他站起来,因为蹲的久有点缺氧,他喘着粗气,有些手足无措。
筱依依挑衅地看着他,微微分开了双腿。
孟白深吸了一口气,洗了手,挤了沐浴露,抚摸上了她圆润挺翘的屁股。
手感真好。
孟白紧紧抿着嘴,小心又谨慎地在她的屁股上打圈,筱依依的手搭着他的肩膀,脸靠着他的胸前,逆来顺受。
孟白修长的手指在筱依依花穴外的私处抹了两下,便想回手,但筱依依说:“那里脏,帮我洗乾净。”
孟白垂着手:“依依,你不脏,我已经洗乾净了。”
筱依依:“不,还很脏,里面也很脏,里面也要洗。”
孟白忍不住了,他抓住她的肩膀:“筱依依!你够了!”
他却看到筱依依眼里含泪,但眼神却轻佻,她的脸色回来了一些,因为水汽,显得红润,像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嫩,她说:“你知道吗,徐夜第一次插入我身体,就是在这。”
孟白陡然变了脸色,他鑽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筱依依,你住嘴!”
筱依依却仍说着:“事后,他帮我洗的很乾净,下面都擦得清清爽爽。”
孟白大声道:“你闭嘴!我不想听!”
筱依依哈哈笑着:“你就是嫌我脏,所以不愿意帮我洗。你不来,我自己来。”
她说着就要去拿沐浴露,孟白一把抓住她,问道:“依依,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因为她就是觉得自己脏。
尤其是昨夜,被杨含景趁人之危,谁知道他有没有病,谁知道他有没有射在里面?!筱依依觉得自己下身黏腻,肮脏,她当然要洗,她恨不得用消毒水洗。
也许她真的如她那些高中同学说的,人尽可夫。
她觉得,就算现在孟白突然把她再次强上了,她也不会反抗吧。
和谁睡不是睡呢?尤其是在这淋浴间,用一场性爱冲散另一场性爱的记忆,又有何不可?
筱依依靠在墙上,伸手摸了摸孟白坚硬滚烫的裆部,说:“我看你硬得这么辛苦,用你这儿帮我洗更好。”
孟白看她这个样子,气得半死,但更多的是心疼,他不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不对头。
他拿开筱依依的手,轻声问她:“依依,你告诉我,还发生什么了吗?”
筱依依不说话,只是突然像没了兴致,甩开孟白的手:“你不愿意帮我洗,就别废话了,我自己来。”
孟白哄着她:“我帮你用水冲的时候再洗好吗?你身上泡沫还没洗掉。”
筱依依又不说话,孟白于是开了水,从头到脚,给她衝得乾乾净净。
冲好之后筱依依仍然不依不饶,孟白急了,拿着浴巾紧紧裹住她:“依依!已经很乾净了,我都帮你洗了,你不脏,一点也不脏,你还发着烧,再冲你会病得更厉害的,听话好不好?”
筱依依不动,孟白帮她穿上吸水的浴衣,又拿了一个干毛巾包住了她的头发。
筱依依被裹着,重新有东西庇体,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仿佛一瞬间,她一直绷紧的那根弦松下来了,苦涩,委屈,悲伤,痛苦一齐涌上心头,她觉得鼻子一阵酸涩,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这一哭,一发不可拾。
前几天,她总是借酒浇愁,默默掉泪,醉酒和发烧暂时麻痺了她的心智,但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满心鬱结,无处发洩。
如今,在清醒的状态下,她哭了出来,一时间心里的五味杂陈像洩洪一般,衝出了她的心房。
她大声地哭着,她有几年没这样哭过了,眼泪完全停不住,哭到声音嘶哑,哭到抽噎。
孟白看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心都要碎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不劝,不哄,他知道她委屈,痛苦,可是这一切不是她的错,甚至也不是徐夜的错,造化弄人,谁也怪不得。
孟白只求,筱依依能够在哭完之后,看开一些,重新接纳他,开始新的生活。
同居吧,老板~! 27.六年后
张爱玲说过,年轻时轰轰烈烈的叁五年,或许比漫长的一生还刻骨铭心。
对筱依依而言,距离那些年的纷扰已经过去六年了,一切都已风轻云淡。
在当年,她就听说,徐夜把酒吧盘给了杨含景,自己回北方了。她清空了一切与他们的联系方式,从此与酒吧只隔了一个街区,但她再也没有去过,也再没有见过杨含景。
大学毕业后,筱依依考了本校的研究生,研究生又毕业之后,她留校当了辅导员,时不时带本科生做兴趣小组,日子平稳,一如她的学生时代。
孟白在城市的另一头工作,已经工作了好几年,工作稳定,发展也好,在学校的另一边买了房,走到筱依依家只要二十分钟。
去年,筱依依买下了租了近六年的房子。家里出了大部分钱,老房子也不算很贵。这个地方的老房子面积小而且近几年还没有什么拆迁的可能。房东是很好的一对老夫妻,儿女给他们买了套新房,在新城区,离医院,海边,和儿女的家都近,有电梯不用爬叁层楼,于是把这六十多平的房子卖给了筱依依。筱依依家出了首付,剩下的钱每个月她自己还贷。不管怎样,总是有了小小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房子一直由筱依依心打理,不用再怎么装修,筱依依把徐夜原来住的那间房大整了一下,改成了一间书房,周末时不时会有学生来一起画画,倒也热闹。
这是五月底一个週五的晚上,孟白和筱依依看完电影,在舒服的晚风中一起走回筱依依的家,孟白习惯在週五晚上留宿,一周大概会在那住个叁五天。筱依依也偶尔去他家过夜。孟白一直在求筱依依搬到他家去,或者他自己搬过来,但是她说想要保持良好的距离,一直没答应。
他们之间的关係,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淀,早已胜似情侣,更似亲人。当年徐夜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筱依依对孟白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直到半年之后才慢慢好转。他们甚至从未界定过彼此之间的关係,但是对于他们的朋友而言,他们是一对璧人无疑了。
他们刚看完电影,心情都很好,一路开开心心地聊着回到家。关上门后,孟白把筱依依推到墙上,深深吻住了她。
筱依依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便任由他吻住了。
这个吻绵长,深情,当孟白终于放开她,她看着孟白笑了:“怎么了,突然这么情动?”
孟白抿了抿嘴,说:“我只是突然想到,六年前的这一天。”
筱依依:“记性真好,六年前的事还记得,六年前的这一天很重要吗?”
孟白点了点头:“六年前的这一天晚上,我正在填高考志愿。”
筱依依看着他,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当时情绪那么波动,考不上海大怎么办?”
孟白刮了刮她的鼻子:“我是临场发挥型选手,你还不知道吗?就算我考不上,我也报了海城的二志愿,反正我就是要来找你。”
筱依依撇撇嘴:“当时的我要知道你打着着念头,肯定也去复读转学了。”
孟白把她搂进怀里:“那我也要找到你,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
他边说着边把筱依依推进了厕所:“你快去洗澡,我等你。”
???
筱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在了厕所里,心道孟白这傢伙脑子有问题吧!想要那啥不能好好说?
孟白在沙发上坐着,打开了电视机。
他今天其实情绪不稳定,只是因为他早上做的一个梦。梦里他正和筱依依开心地走在路上,但突然从旁边冒出了一个人,拉住了筱依依便跑,而筱依依竟也不反抗,就被他抓着走了。
孟白在他们背后追着,那人转过头,面孔并不清晰,但在梦里,孟白知道,那是是徐夜。
这个名字已经离开他们的生活太久了,猛地出现,让孟白毫无准备,无所适从。以至于感觉到那人是徐夜,孟白就僵在了原地,任凭徐夜拉着筱依依的手,渐行渐远。
说到底,孟白是内心有愧的。虽然是徐夜所托,但是他还是向筱依依隐瞒了徐夜真正离开的原因。一旦知道这个真正的原因,孟白不知道筱依依会怎样抉择。
况且,当年他让徐夜走了就再不回来,徐夜真的可以说到做到吗?
筱依依裹着浴巾就从厕所里出来了,她看到孟白坐在沙发上发呆,问道:“我洗好了,你去洗澡吗?”
孟白应着,起身进了淋浴间。当他出来时,发现筱依依已经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他看了眼时间,他俩晚上去吃了个饭,又逛了会街,才去看的9点场的电影,回家已经11点了,也难怪她累得睡过去。
孟白把她抱到床上躺好,自己也躺下,把她抱在怀里。
筱依依皱着眉不满地哼了一声,孟白调整了下姿势,把她抱得更紧。
……只希望今夜不要再做不好的梦了。
徐夜走在大学路上,一些店铺已经歇息了,但酒吧还灯火通明。週五的夜里仍有晚归的学生,在初夏的晚风中或急或缓地走着,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脸庞,让徐夜看了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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