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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吧,老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ISS苔
一晃过去快六年了,他漂泊了六年,终又回到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周边的店面换了很多。
有种物是人非,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夜突然觉得眼眶发烫,鼻子发酸。
这座城为他留下的并没有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找回当年被他抛下的所有。
秦非在叁年前去世了。
有徐夜的陪伴,医生说她至少多活了两年时间,秦楚也很感激,想让徐夜回国,给他一份高薪清间的工作,被徐夜拒绝了。
在那之后,徐夜独自在欧洲游荡了几个月,又去南美待了半年,然后回国,在北方他的故乡当旅游编辑。
徐夜的父母拿他丝毫没有办法,毕竟当时他们的儿子已经叁十了,一些性格已经定型,再怎么催他结婚,稳定,他都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熟视无睹。
他远远地躲着这座城,这些人,很多年。如今六年过去了,他想,总该回来看看。
不知不觉他走回了海大的门口。他看着海大的校门,想起第一次自己在校门口等筱依依的情景。
她的面孔在徐夜的记忆里还是那么清晰,他还记得当时她穿着白t恤,卡其色裤子,捲发,戴眼镜,充满青春活力,在人群中很惹眼。
徐夜想到这,笑了笑,如今他把半长的头发理成了寸头,也因为懒散惯了,脸上有一些胡茬,据说现在这个形象反而最受欢迎。
在学校门口愣了一会,他便转身走向自己的酒吧。
已经是夜里12点了,远远地,他就看到酒吧门口还是热闹,年轻人在酒吧门口拿着酒打电话,抽着烟。酒吧的牌子旧了很多,徐夜走进去,发现酒吧里重新装修过,一些地方改了佈局,曾经筱依依唱歌的那个檯子被拆掉了,放了几张高脚桌在那里。
徐夜到吧檯前要了一杯威士忌,和酒保聊了几句,听说现在这里不仅在海大附近有名,甚至上了海城市旅游攻略上的前几名,在旅游者中也很有口碑。徐夜不得不佩服杨含景,果然是有经商营销的头脑。
他问酒保要了杨含景的电话,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在用老号码。他走到酒吧门口僻静点的地方,给杨含景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那头听起来十分嘈杂,杨含景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谁啊?”
徐夜:“看你还听不听得出来我是谁。”
杨含景那边愣了一会,大声道:“徐夜啊!兄弟你可算联系我了!!这得多少年了?哎哟你那酒吧……哈哈…不好意思,你那酒吧……”
徐夜笑了:“别贫了杨含景,我正在酒吧门口呢,都成海城网红了,你真有一套啊。”
杨含景听徐夜这么说,也不打哈哈了:“徐夜,你现在来找我喝酒吧,我这马上散了,咱俩另找一地儿续杯,见面再说。”
于是他们约了城北另一头,离徐夜家很近的大排档,徐夜打了个的,直奔那里而去。
终于又见到了杨含景,他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酒气,走路打飘。徐夜简单跟他寒暄了两句,两个人又喝起来。
杨含景听说秦非去了,好一阵子没说话,连乾了几杯白酒。
徐夜知道他心里也不舒服,没搭腔,陪他喝了两杯。
杨含景喝大发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大着舌头问徐夜:“你……你这回来,常住还是?”
徐夜想了下:“先住一段时间看看吧。”
杨含景问:“你这么多年,没再找……对象?”
徐夜笑笑:“找什么找,人家一听说,叁十多岁了,还没打算稳定,谁愿意跟我。”
杨含景:“你心里还惦记筱依依吗?”
徐夜没说话。
杨含景自顾自地说:“她还住那,姓孟那小子也时不时会过去,哦对了,她留校了,就在海大工作。”
徐夜夹菜的手一僵,故作镇定地说:“哦,他们感情还稳定吗?”
杨含景:“可能吧,不了解。”
徐夜:“你对她情况倒是挺清楚。”
这回轮到杨含景不说话了。他一直怀着对筱依依的愧疚,再加上她住得离酒吧近,酒吧里又有学生是常客,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所以了解她的一些近况成了他的习惯。
徐夜没在意,他问杨含景:“你怎么也还没对象?”
杨含景轻描淡写道:“没喜欢的,还是玩玩罢了。老徐,我妈那边一直让我全权接手她的子公司,酒吧这边我不一定忙得过来,你把酒吧盘回去吧,今年到现在为止的所有利润给我就成。”
徐夜倒是没想到杨含景如此爽快,可徐夜自己却犹豫了。
做好准备要回来生活了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同居吧,老板~! 28.梦h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又到了毕业季。校园里瀰漫着毕业前淡淡的感伤,週六的傍晚,筱依依跟孟白间来无事在海大校园里间逛。
间逛的路上遇到了他们的好朋友,林风芒和苏子。他们四个都是大学同学,苏子和筱依依一届,林风芒和孟白一届。他们在大学就互相知晓,到了快毕业时,苏子和林风芒才在一起,也和孟白筱依依更加熟识起来,几个人都是比较爽快的人,连带着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都算合得来,经常一起玩,他们四个玩得最好。
苏子和林风芒经常週末到筱依依家聚聚,他们俩明年结婚,新房子离学校也不远,现在租住的也近,所以在学校里遇见也不稀奇。四个人见到之后,便愉快地商定晚上一起去筱依依家喝酒,但是在此之前,苏子招呼孟白去打球,嘱咐筱依依和林风芒买了酒在家候着。
两个女生偷懒,在学校超市买了酒拎着回去,路过学校大门时,筱依依馀光似乎看到路对面的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那个形象已经在自己心里沉寂五年多了,筱依依仅仅是馀光瞟见,心脏便狂跳不止。
她不敢转头去确认,而是别过头去跟林风芒说话,过了半分钟,她感觉自己心跳慢慢平息下来,才转过头,望着刚刚那个方向。
并没有什么值得被注意的人。
是她的错觉。
筱依依暗自苦笑。在徐夜离开的最初两个月,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关于他的梦,或幸福或痛苦,但醒来之后的滋味都是煎熬的。
在最初的一年里,她无数次将路上与徐夜身形相近的人看成是他,这感觉如今已经过去太久了,筱依依也奇怪,为什么今日会以为,看到了他。
孟白和苏子八点半才回到家,四个人开着电视,打着牌,不亦乐乎。林风芒借着筱依依的厨房,调了酒,煮了毛豆和花生端来。
筱依依喝了一口她调的酒,感觉味道很熟悉,于是问道:“风芒,你这酒怎么调的?”
林风芒得意道:“是不是很好喝?其实很简单,柠檬榨汁,和苏打水一起放伏特加里,再加糖浆,就是这个味道啦。”
果然是这个做法。和当年徐夜做的一样,怪不得味道这么像。
他们喝酒打牌,一直到十一点半才散场。林风芒和苏子一走,孟白就粘上了筱依依。
筱依依在他俩走后便换上了很轻薄的睡衣,她喝的脸有点微红,孟白使劲亲了她的脸一下,说:“我想跟你做了。”
筱依依斜着眼睛看他:“你打完球还有力气啊?”
孟白坏笑着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是不是洗过澡了?我在球场打完球也冲了一下,我们直接来吧。”
筱依依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很像徐夜的身影,也有可能是她又喝了很像徐夜调的味道的酒。总之,这个名字,今晚在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两次。
筱依依看着孟白说:“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感觉我今天……好像看到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自然不用筱依依说明白。孟白脸色顿时就黑了,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在哪见的?”
筱依依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好久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但是我今天感觉看到他了。”
孟白直接把筱依依推倒在沙发上,用身体的力量压住她:“你觉得我会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吗?”
筱依依被他压着,还是说:“凡事要跟你坦白,这话不是你说的?”
孟白直接摸上她的胸,大力地揉搓着,同时轻咬住她的耳垂:“你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看我怎么拾你。”
筱依依被他揉着,身子立刻就软了。徐夜走后,一年之后筱依依才又接受孟白。但这么些年过去,在床上,孟白从来也没学会要很温柔地对待她。孟白打篮球,也踢足球,手掌粗糙,下手也重,很难改,筱依依没什么办法,只得慢慢习惯了。
孟白把筱依依的吊带裙扯到她的腰间,吻上她已经立起的乳尖,拿舌尖裹卷着,还拿牙齿轻轻地舐咬。
筱依依最抵不住这个,她抿着嘴呜咽,孟白又摸上她的花穴,那里已经湿润了。
孟白把她公主抱起来,抱到了床上。他让筱依依跪在床上,然后迅速地脱了衣服,带上套子,却抵在她的花穴却不进去。
筱依依娇喘着,回头看他:“你……你干嘛?”
孟白扶着她的腰,来回蹭她的穴口:“你说想要,我再进去咯。”
筱依依红着脸说:“明明是你想做……”
孟白亲了亲她的腰:“可是你惹我不高兴,所以我性致也不高了。”
筱依依无语,这是哪跟哪。性致不高,还硬邦邦地立着?
孟白见她不搭理,便把她推倒在床上,手指在她的花穴和小核处流连:“你下面都这么湿了,还不想要,真是不诚实。”
他使坏似地把手指探进筱依依的体内一点点,就又退出来,如此这样两分钟,筱依依便带着哭音说:“你别这样…”
孟白又蹭了蹭她的花核,筱依依浑身震了一下,他问:“那你想让我哪样?”
筱依依捂着脸:“要不进来,要不就别碰我…”
孟白笑笑:“非要这样才肯说。”说着把筱依依拉起来,仍还让她跪着,他自己就扶着分身,从后面一插到底。
筱依依瞬间感觉身体被打开了,被贯穿了,有点痛,但更多的是从下面扩散开来的舒爽。她哀叫着,俯下身去,屁股还撅着。
孟白最喜欢后入这个姿势。他个子高,从后面进入有一种仿佛野兽般的征服感。筱依依在他身下越发显得娇小,他压着筱依依,卖力地抽动起来。
筱依依的小穴把他吸得很紧,抽插都感觉被拉扯着,孟白双手扶住筱依依的腰,全力地抽插,筱依依很快就叫痛。
孟白说着对不起,他总是很容易弄痛她,因为她实在是太敏感,太娇嫩,往往是他抓住筱依依的胳膊,她的胳膊就红了;他揉了揉她的胸,就能在那留下痕迹。
所以几乎每次性爱,他都会在筱依依身上留下些印记,时间久了,筱依依也认了,只是委委屈屈,总是怪他。
孟白松开抓着她的腰的手,然后握住她的腿弯,在她耳边说:“你别动,我把你抱到我上面,你自己动,我不碰你,你就不痛了。”
他说完就手上用力,将筱依依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他向后坐倒,就呈女上位了,全程他的分身都没有离开她的体内。
筱依依被戳着换了个姿势,浑身羞得通红。她背对着孟白,坐在他身上,他的分身很长,她不得不坐起来一些,才能不让那个大东西戳得太深。
孟白自己动了两下,筱依依扶着他的膝盖尖叫:“你……你慢点!这样太深了……唔……”
孟白知道筱依依喜欢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她总是很容易高潮。他又顶了一下筱依依:“自己动,别又怪我弄痛你。”
筱依依于是难耐地蜷起一条腿,半蹲着,撑着自己上下起伏。她感觉她体内的液体正在汩汩地从她的体内流出,沾湿了孟白的下体。
孟白看着她窈窕的背影,纤细的腰身,在他身上动着,赏心悦目。他坐起来,贴近筱依依,摸着她胸前的珍珠和下面的小核,筱依依的下面立刻夹得更紧了。
“这样不行……太刺激了……”筱依依叫着,却动的更快了。
孟白舔着她耳后敏感柔滑的肌肤,说:“再坐深一点。”
筱依依各处敏感的地方都被挑逗着,很快叫声就变了,变得更加尖细婉转,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牢牢地吸附着孟白,这个感觉像是快要去了。
孟白也感觉到了,筱依依很容易满足,但他就不一样了,他的力充沛,这一夜还漫长,他要慢慢体会。
早上,筱依依慢慢转醒,她睁开眼,恍惚了好一阵子。随即感觉自己身子要散架一般。她嗔怪地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熟睡的孟白,使劲把他摇醒。
孟白迷迷糊糊地抗拒:“干嘛……”
筱依依:“我饿了。”
孟白立刻就揉着眼睛坐起身了:“油条豆浆可以吗?”
筱依依点点头,看着孟白利索地起身穿衣,然后出去了。
这些年来,孟白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可能是他曾经对筱依依还有歉疚之心,所以对她几乎说是百依百顺,和高中时候那个霸道独断的男生判若两人。但是后来筱依依发现他在生活中的其他方面和工作上,仍然是霸气果断的,只是对她不一样。
筱依依叹了口气。觉得对孟白有丝丝愧疚。
刚刚的那个梦,可能是也有所思,日有所梦,也有可能是她被折腾得太厉害了,以至于她做了一个无比清晰的梦。
梦很真实,真实到她在刚刚睁眼的时候,还笃定,梦里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她梦到她在和徐夜经历久别重逢的桥段。在梦里徐夜的形象不是很清晰,但是筱依依知道,那就是他。
他整个人和当年一样散发温和的气息,但是比当时更哀伤,又更坚毅。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但是筱依依就是明确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这些。悲伤和坚毅。
在梦里,徐夜问筱依依,过得还好吗。筱依依说好。徐夜接着说,我很想你。
奇怪的是,在梦里,筱依依仿佛是忘了他们曾经的那些纠缠,也不怪罪他当年的突然离开了。
她问,你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还对我说这种话。
徐夜只是笑着摇摇头,说他是迫不得已,并且他问筱依依,愿意和他再重新开始吗?
那句话,在梦里听着,就是徐夜的声音。纵使这个声音筱依依几年没听过了,但是再次听到,筱依依心里竟起了一阵涟漪。
徐夜问:“依依,如果有可能,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筱依依在那时睁开了眼睛。




同居吧,老板~! 29.再会
进入了七月,就正式进入了夏天。筱依依带完最后一波学生的短学期,便也放暑假了。
海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的雨多,难得一个週末的下午,天气放晴,林风芒便约着筱依依去逛街,顺便去海边散散步,照照照片。
傍晚的海边行人如织,非常热闹,西边天空有漂亮的火烧云,林风芒是学传媒的,拍照很有感觉,最喜欢拿筱依依当模特拍拍照片。
这天的光纤很美,林风芒的快门就没停过,她们俩就这样沿着海滩边的人行道慢慢地走着。
海风和煦,傍晚的海边,吹着海风,不冷不热。
徐夜来到他当年和筱依依常去的海滩,大家都在享受几天阴雨之后最后不燥热的夕阳,放眼望去一片祥和。
徐夜对这座城的夏天记忆并不深刻。这里没有他的家乡,那座北方的大城市的干燥炎热,即使到了盛夏,这小城也总是海风拂面,每到傍晚总会来一场太阳雨,压下去一天的暑气。这样一对比,小城的夏天竟似乎缺少了些个性。
春天和秋天是徐夜最喜欢的季节,温暖,和煦,穿多不会热着,穿少不会冻着,而当前虽然已入夏,暑气还没有肆虐。徐夜这天下午总算安排好了酒吧最近的事宜,忙里偷闲来到海边看看,好歹不辜负这美丽的夏日。
沙滩边的小路两旁种着两排香樟树,枝繁叶茂,形成片片阴影。徐夜慢慢的走在凉荫下,看着平静的海面和沙滩上的人们,不禁回想起曾经和筱依依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幕幕。
他们其实来这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次都尽兴而归。徐夜还记得第一次,在孟白刚出现的那阵子,他带着筱依依来到这海边,也是差不多的时节,风和日丽,徐夜拉着筱依依在沙滩上跑,两个人脱了鞋走到海水里,这时候水已微凉但并不冻人,沙砾有些硌脚,他们却毫不在意,一直玩到傍晚太阳快要下山才回家。
徐夜很多次做梦都梦到过类似的场景。有次梦里是在戈壁一样的荒漠,阳光清冷但是明媚,不远处是一片绿洲,高大的杨树林像卫兵一样伫立,徐夜赤脚站在浅浅的溪水中,沙砾也是硌脚,徐夜似乎知道这是一条河流的源头,他转身,就看到筱依依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穿着灰色半透明的长裙,美丽的胴体在裙子里若隐若现,她低头看着自己浸在浅水中的双脚,然后抬起头,冲徐夜投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梦里,筱依依仿佛就像是那个地方生长出来的一样,如梦似幻,若即若离。
还有一次徐夜梦到自己在一处广阔的海滩,海岸线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边际,阳光一样的明媚,却分辨不出是一天里的什么时候。沙滩的沙子细软,海滩的坡度很缓很缓,零星的几个人在海水里嬉戏,他们离徐夜很远,但是海水只没到他们的膝盖。徐夜环视四周,发现海岸线上有成排巨大的白色的发电风车,像是巨人随手插在土地上,徐夜觉得自己很渺小。
然后,他又看到了筱依依,她提着裙摆从徐夜身边跑过去,跑向海水,笑声传进徐夜的耳朵,她呼唤着徐夜让他快点也来加入。徐夜走过去,看她裸体站在平缓的浪潮中,海水没过她的腰线,她像出水的女神,湿漉漉的,带着水意的柔媚的眼神,衝着他伸出双手,迎接他的拥抱。
每次做到这样的梦,徐夜都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醒来,这些梦,都带着爱的意味,也许是他和筱依依曾经的性爱太美妙,他每次沉浸在梦境里,都难以脱出。
醒来后,长久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慢慢意识到,那些地方其实他都去过,在梦里被改造得更加浪漫,而每当徐夜一个人看尽这些美景,都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是筱依依。
不远处的前方,两个女孩在拍照。走在前面的那个女孩一头中长棕色卷发,尖下巴,大眼睛,笑起来露出漂亮的牙齿和好看的法令纹,她拿着单反,对着另一个女孩笑着,时不时让她停住,摆个造型拍照,然后继续走着。
另一个女孩,徐夜只看到她的背影。她很瘦长,黑色的长直髪快到腰际,穿着一条墨绿色的到小腿肚的长裙,脚上是一双致的巴洛克小高跟,背影纤瘦,不知道正面怎么样。
周围来往的人时不时向她们侧目,所以徐夜想那另一个女孩肯定也是漂亮的姑娘。果然,美女也是海边不可缺少的一道风景线。
徐夜又走了几步,想找个长椅休息。他无意又看向了那两个女孩,那个黑裙子的女生正在看向海的方向,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徐夜看到了她高挺秀气的鼻梁。
紧接着,徐夜看到了她完整的侧面。
一瞬间,徐夜感觉自己停止了呼吸。
他僵硬的停住脚步,浑身都紧张的不敢移动分毫。他甚至感觉整个空间都静止了,如果不是他心脏的剧烈狂跳带来的些微疼痛,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那女孩是筱依依。
他朝思暮想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放在心尖上的筱依依。
徐夜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却无法再跨出一步。
六年了。
六年来,徐夜以为他能忘记筱依依,他试过,但是他没有成功。在秦非走后,徐夜感觉像是得到了思想的自由,又像是被思想放逐了。
秦非在的时候,徐夜强迫自己一心一意的对她。他做到了。他强烈的压抑自己的感情,他做到了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的一切承诺。秦非最后走的很平静,没什么痛苦。这让徐夜心安。
秦非在走前,问起过徐夜关于筱依依的事情。
那时候的秦非已经放弃了治疗,徐夜能感觉到死亡在一步一步的靠近秦非,他痛心却无能为力。秦非一日比一日虚弱,但是却仍维持着美丽。
有一天,徐夜还记得,那是他最后一次跟秦非温存。
他知道秦非日子不多了,他像珍爱一件已知要送人的珍宝一样,爱抚她的身体。
秦非的身体上佈满开刀和打针的伤痕,整个身体也因为久病而变得苍白,萎靡。徐夜看着心痛,曾经他们做爱,充满热情,充满激情,徐夜曾经享受每次和秦非的性事,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有活力,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泽。这样的感觉,徐夜没有再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看到过。
仗着年轻,仗着美丽,有恃无恐,却又平易近人。
可那时,她的生命,却在肉眼可见发范围内消逝,任谁都无能为力。只有深深地看进去那一双眼,才能看得出曾经的光芒。
在那之后,秦非问他:“徐夜,你还在想着筱依依吗?”
徐夜说不。他不想和秦非提起这个话题,虽然这也是秦非唯一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你骗不了我的,徐夜。”秦非靠在轮椅里,声音轻微,她笑笑,“我不会问你是不是还爱我,因为那个答案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徐夜握住秦非的手,说道:“我当然爱你。”
秦非伸出手摸着徐夜的眉眼:“即使你爱我,那也不是爱情。不过我说了,我不在乎。你说你爱我,并没有你让我快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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