脔仙(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鲥鱼多刺
他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幻境,玉如萼又不知所踪,他心中焦躁,哪里还有享受的心思。
赤魁起身的瞬间,手肘恰恰把窗带开了。
幽暗的夜色,潮涌而来,悄无声息地没过了窗框。
一只竹筏,静悄悄地泊在窗外。竹竿斜挑一盏灯笼,朱红色的火光,淌在水面上,影影绰绰地浮动着,仿佛女子唇角湿红的胭脂。
肌肤雪白的青年,跪坐在竹筏上,薄薄的红绸,斜压过精巧的锁骨。他低着头,丝缎般的发丝垂在肩上,露出一段莹润修长的颈子。
雪白的睫毛静静地垂着,盛着一汪火光,他的面容无端柔和,含着蕴藉而莹白的珠光。
赤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简直怀疑自己正在挑灯照一株昙花。
他也不客气,长臂一揽,一把将这青年捞进了怀里。
“小玉,”赤魁亲了亲他的眼角,道,“眼睛怎么了”
玉如萼似乎没什么神智,乖乖蜷在他怀里,只是在他说到眼睛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眼睛。
赤魁盯了他一会儿,心都快融化了,实在忍不住,揉了揉那一头白发。手指没进流水般的发丝里,像捏奶猫的后颈软肉那样,轻轻搔刮起来。
突然间,他手指一顿。
一只雪白温热的猫耳,伏在发丝里,微微发着抖。耳廓纤薄,覆着细软的绒毛,透出花苞般的淡粉色,显然是属于奶猫的,骨骼尚未长成,只能软软地搭着。
赤魁用手指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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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要轻轻捏住,玉如萼便瑟缩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红晕。
两枚肥软的乳头,更是一翘一翘地,将红绸顶起了暧昧的鼓包。
赤魁愣了一下,玉如萼已经将双手搭在了他的颈子上,腰身下沉,雪白晶莹的臀肉抵在他胯上,打着转儿。温热腥甜的淫液大股大股地从穴眼里淌了出来,浇在他的男根上。
赤魁一手捞住他湿滑的臀肉,两指往后穴里一探,果然摸到了一根毛茸茸的毛尾,已经被淫液浸泡得又湿又热,每一根软毛都莹白透亮。
“好一只发情的小淫猫,”赤魁道,又扯了扯他的耳朵,“还没碰你,就流了一屁股水。”
玉如萼在他的怀里钻来钻去,滑腻柔软的一团,活泼好动得不同寻常,赤魁一会儿没按住他,他就悄悄埋进了魔尊的衣襟里,只露出几缕湿漉漉的白发。
赤魁一手揽着他的腰身,正受用无比,从嗓子底发出低沉的呼噜声,突然间,乳尖一热,竟被温热的唇舌吮住了,吸得啧啧作响。
这妖骨的主人,竟然是只尚未断奶的幼年猫妖,又被烈性淫药浸泡得彻底。
赤魁的乳头坚硬得宛如石子,哪里嘬得出奶水来,他皱着眉,任由玉如萼吮吸了半天,才捏着他的下颌,把他从衣襟里捉了出来。
玉如萼嫣红的唇角,已然被涎水沾湿了。
他神情迷茫,雪白的面孔因情动而泛着潮红,发丝凌乱,那种稚子般的无辜与自然流露的艳色交织在一起,勾魂夺魄而不自知。
他犹自微张着双唇,吐出一截湿淋淋的红舌。
赤魁索性探了根指头进去,勾挑着柔滑滚烫的舌尖,玉如萼捧着他的手腕,立刻柔顺地舔舐起来,两只猫耳轻轻抖动着。
赤魁哪有对付奶猫的经验,绷着一张脸,好歹把他安抚下来了,胯间的孽根早就竖得老高。
“屁股抬起来,”赤魁哑声道,“坐下,对,多夹几下咝,扭着屁股,再慢慢吐出来。”
玉如萼自封七窍,本来是为了封闭神智,忍过幻境的重重折辱,直到白霄现身,谁曾想却被赤魁占尽了便宜。
他浑浑噩噩间,吮着赤魁的手指,在他胯间起起伏伏,一只雪臀打着转儿,大小花唇热烫如脂油,飞快翕张,将鼓胀的囊袋拍得啪啪作响,阴穴里更是娇嫩软滑,吮遍了阳根上的每一条青筋。整只肉穴柔腻生姿,迫不及待地连根吞入,又宛转地推挤出来。
两条雪玉般的大腿,颤抖着,蒙着一层晶亮的薄汗。
他这么起起伏伏地插弄着自己,花唇外翻,毫不顾及娇嫩的敏感点,只知道一坐到底,一腔嫩肉又酸又胀,被捅弄得几近融化,宫口更是痉挛不止。他呜呜叫着,雪白的腰肢打着转儿,小腹上鼓起了一块,能看见龟头狰狞的形状,一只肉蚌更是被插弄得高高肿起,从白腻的腿心鼓了出来,熟红肥沃,汁水横流。
他被插得浑身发抖,眼睫带泪,又目不能视,只能呜咽着含住赤魁的手指,充作欲海中仅存的浮木,雪白的脊背更是像发情的母猫那样弓起,渗着热汗,一下下蹭在赤魁的胸口上。
随着一记失控的深捣,他跌坐在赤魁的胯上,下腹抽搐,双腿张开,露出深插着性器的嫣红牝户,被堵住的白玉阳根高高翘起,也是发狂抖动着,眼看就要冲上极致的高潮。
吱嘎
赤魁的下属,面色惊惶,竟是丝毫不顾规律,冲了进来,跪在了赤魁的脚边。
赤魁一手把他浑身抽搐、汗水淋漓的小淫猫,裹进了衣襟里。
玉如萼呜咽一声,埋在沉闷的布料里,闻着赤魁身上烈阳般炽烫的气味,孤零零地忍受起了高潮。他的五指搭在赤魁的胸口上,难耐地刮挠着,不时猛地张开。
“禀魔尊,红炎魔尊率领叛军,已经朝着王域杀来了,十二重魔界尽数失守,已经退无可退了。情势危急,请魔尊以大局为重啊”
赤魁揽着玉如萼,懒洋洋地眯起了眼睛,嗤笑道:“红炎他有这个本事”
他何曾这般落魄过,这幻境竟是将他和红炎的处境对调了,演了一出兵临城下的好戏。
他如今仙人在怀,自然昏聩上了三分,也不顾属下惊惶的神情,自顾自搂着玉如萼,捏弄他敏感的耳朵。
玉如萼的肉穴立刻翕张起来,将他的阳根牢牢锁住。
他又扯开衣襟,露出玉如萼红潮遍布的身体,一张雪白的脸乖乖贴着他的胸口,睫毛低垂,神色餍足。这小淫猫显然被喂饱了,发顶蹭来蹭去。
“再动,”赤魁道,“再乱动就把你日得喵喵叫。”
他素来任性惯了,想到一出是一出,话音刚落,自个儿先兴致勃勃起来,捏着玉如萼的脸颊,哄诱道:“叫一声”
第34章由欲入情
玉如萼埋在他怀里,阖着睫毛,面颊晕红,吐息间湿漉漉的热气扑在赤魁精悍赤裸的胸膛上。
他浑浑噩噩,甚至分不清快感的来源,只知道体内热烫得惊人,湿红褶皱更是瘙痒到了极致,几乎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春水,只要有硬物杀进来,便贪婪而迫切地吞吐夹弄。
赤魁偏偏不肯肏他,反而捏着他的耳朵,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奶猫的耳朵本就不过指腹大小,怯生生地蜷着,被他掐弄得又红又肿,玉如萼摇着头,试图抬手捂住,却又令自己柔软雪腻的后颈袒露人前。
赤魁一低头,粗暴地叼住了那处嫩肉。他犬齿锋利,裹着湿热的涎水,还沾着葡萄汁若有若无的甜腥气,玉如萼的后颈上也渗着清淡的芬芳,他舔弄得啧啧作响,神色沉迷,双目微眯,仿佛饿狼舔舐刀锋,追逐唇舌间热腾腾的血腥气。
玉如萼被他弄得疼了,捉着他的手臂,也轻轻咬了一口。
赤魁正要咬回去,却一眼瞥见了窗外,无数点猩红的火光,漂浮在幽黑的湖面上,隔得很远,密密麻麻,透着缥缈的红光,将湖水浸染得浓稠如血。
湖水因风涌动,赤潮漫卷而来。
叛军已然兵临魔宫了。
赤魁眯了一下眼睛,火光便显得尤其清晰。那竟然是一只只赤红色的眼睛,生在魔人的发顶,将他们悄无声息的泅渡暴露无遗。
显然,这一次,天道化身千军万马,要将这块浊玉排斥出去。
玉如萼轻轻颤抖了一下,显然是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下意识地往那个热烘烘的怀抱里钻。
只是下一秒,他便被抱到了厚重的兽皮上。他白发湿透,浑身赤裸,泛着熟透的深粉色,又蒙了一层晶莹滑腻的湿汗,猫尾翘在嫩红的股沟间,因着肉穴的啜吸一颤一颤,仿佛真是刚刚破开胎衣的幼猫,皮肉娇嫩,连双目都没来得及睁开。
玉如萼仰着头,猫耳轻轻抖动着,竟是循着赤魁的脚步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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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扑,恰恰捉住了他的衣摆。
赤魁笑道:“怎么这么黏人”
他心头火热,显然对玉如萼难得的亲近受用无比,又转变主意了。
“爬过来,”赤魁低声哄诱道,一面半跪在地上,朝他张开了手臂,“对,屁股翘高,尾巴摇起来。”
魔宫之外。
红炎魔尊浮出水面,吐出了一大口腥臭的湖水,他的身后,成排的魔人在同一瞬间破水而出,面目狰狞,筋肉虬结,周身肌理宛如熟铜铸出,又被粼粼的水光一照,仿佛成群竞逐的黑鱼。
他一抹嘴角,抬头望去,魔宫灯火幽微,泊在湖上,投下森森然的倒影,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魔宫前有一高台,拔地而起,其上立着十二面夔牛皮巨鼓,油亮紧绷的深褐色鼓面上,渗着大团大团黯淡的血迹,仿佛轰然怒放的重瓣牡丹。
魔尊号令三军时,必然在此衅鼓,鼓声一响,十二界魔人,莫敢不从。
红炎看得双眼通红,显然对这滔天的权势嫉恨得发狂。
他几乎一眼就看到,红发的魔尊精赤着上身,袒露出矫健而充满爆发力的肩膀线条,脊背汗津津的,仿佛浸了油的皮鞭。
赤魁用一条红绸系着鼓槌,缠在蜜色的小臂上。红绸汲饱了水液,蒙着黏腻而暧昧的银灰色光晕。鼓槌粗糙的尾端一颤一颤,被吮在一张脂红色的肉穴里。
青年仰躺在地面上,艰难地抱着两条大腿,白绸般的发丝散落了一地,浸在一汪亮晶晶的淫液里。
他用十指勉强剥开肉唇,将鼓槌齐柄吞入,淫液泉涌而出,将柔腻的红肉沾染得莹莹发亮,宛如带露的牡丹。大腿内侧雪白的皮肉,浸着湿汗,显然是久经亵玩揉捏,仿佛玉石温润油亮的包浆。
赤魁提着红绸,轻轻一扯,他便如同被鱼钩贯穿的活鱼般,扑簌簌地弹动着,长腿与窄腰绷出雪练般的弧度,白得晃眼。
都这种时候了,赤魁却还只顾着调弄自己的脔宠。
在红炎看到青年的那一瞬间,蜃眼微微一闪,霎那间摄去了他的神志。狂暴的杀戮欲望,将他的双目烧得如火炭一般。
杀了他把他斩成齑粉
红炎咆哮一声,成群魔人鱼跃而出,直扑向高台。
赤魁捉着红绸,手腕一抖。
那支滑溜溜的鼓槌,立刻在缠绵的红肉里冲撞起来。玉如萼的小腹抽搐了几下,洇出一片湿亮的胭脂色,甚至能明显看到一团浑圆的突起。
烈性淫药丝丝缕缕地,从糟朽的木头纹路里渗了出来,他敏感的黏膜被浸泡得又湿又滑,热烫惊人,因着极致的淫痒发狂痉挛着,挤出大股大股的晶莹黏液。
他目不能视,神志又混沌,只会低声呜咽,游丝般的痒意在身体最深处撩拨来去,时而锋利得像一缕闪电,瞬间贯穿翻涌的嫩肉,让他抽搐着喷发出来,精关失守,白液飙溅到大腿内侧;时而温吞吞,软绵绵,他的每一寸筋骨都浸饱了黏稠的水气,只能随着赤魁的动作在地面上弹动。
赤魁一提手腕,红绸绷紧到了极致,他竟是被拎着那一口红腻雌穴,腰臀离地寸许,白玉阳根软垂在大腿间,颤了又颤,淅淅沥沥吐着白浆,仿佛一尾被倒提的银鱼。他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只嫣红鼓胀的阴阜上,肉唇紧紧蹙成一团,露出淡红色的边缘,湿亮亮地颤抖着,这才能勉强吮住鼓槌。
但这滋味又何等地难捱,粗糙的鼓槌一寸寸往外拖动,若不是他久经调弄,一口雌穴柔腻丝滑,壶口紧窄,肉腔百转千回,又习惯了剑,大腿修长柔韧,如白蛇一般,能紧紧夹住红绸,怕是早就被倒拖出芯子了。
玉如萼抱着大腿,委实吃不消了,便仰着颈子,寻找起赤魁的气息来,霜白色的睫毛雾蒙蒙地垂着,盖住通红的眼睑,仿佛要融化成一汪春水。
赤魁五指一松,那洁白的腰线如琴弦般颤了又颤,啪地一声,跌回了一滩淫液之间。
“你又输了,”赤魁笑道,“自己拿出来,去鼓上盖个章。”
那几面夔鼓,高低错落,环绕四周,鼓面油亮,散落着几枚暧昧的胭脂印,深浅不一,像是女子的朱唇,但那唇瓣似乎太过肥厚,重重叠叠,带着细腻的褶皱,环护着一枚圆鼓鼓的红点。
赤魁的尊印,就大剌剌地扔在鼓边,翻倒在一滩异香扑鼻的印泥里。
玉如萼摸索了一阵,坐在鼓边,双腿大张,露出湿淋淋的内蕊。因着刚刚吃过鼓槌的缘故,穴腔敞着荔枝大小的眼儿,甚至能一眼看到红腻烂熟的宫口,咕嘟咕嘟吐着气泡。
他一把捏住肉唇,过分滑腻肥腴的红肉从指缝里挤了出来,夹着阴阜的皮肉依旧是欺霜赛雪的白,却亮晶晶地淌着淫汁,魔尊印一盖上去,便敏感地收缩起来。
他目不能视,大印一半盖在了指节上,黏稠的印泥则流淌到了翻开的肉唇间,仿佛狼藉的花泥,一缕朱红色的黏汁顺着会阴,渗到了雪白的臀肉间,将细腻的菊纹浸得湿红一片。
“咝”他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好痒。”
他的身子,已经在极度的淫痒难耐中软成了一滩,只能勉强扶着鼓架站立起来。
夔鼓中央抹了解药,他只有抬着肉臀,将阴阜严丝合缝地贴上去,化作一枚淫靡的印章,才能窃取片刻的清凉。
但这又谈何容易,他摇着屁股,剥开淌着印泥的雌穴,试探着往后一贴,肥沃嫣红的肉唇软绵绵地张开,露出一枚鼓胀如豆的蒂珠,和填了朱砂的尿眼儿。
他腰身一晃,只听啪一声黏响。
“唔”
浸着湿汗的雪白脊背,撞在鼓面上,留下一道花枝般的深色水渍。
那只圆翘的肉臀,竟是结结实实撞在了鼓架上,穴眼一张,将粗糙的木头吞下了一角,抻出狭长红腻的肉腔,印泥失禁般淌在黯淡的木纹上,洗出一种湿淋淋的朱红色。
玉如萼的肉穴被硌得又酸又痛,几乎被刮伤了柔嫩的内壁,一条猫尾发狂抖动着,牢牢缠住了鼓架。
“错了,”赤魁道,“扶着鼓架,屁股再翘高一点儿。”
咚
乌褐色的鼓边,钉着生锈的铁钉,扁圆的钉头泛着胭脂色的水光,那只娇嫩的肉穴一挨上去,便抽搐着缩紧了肉唇,尿眼一张,喷出一缕含着朱砂的黏汁。
玉如萼委实痒得狠了,两手捉着鼓架,翘着屁股,在那鼓面上胡乱冲撞起来,白臀乱颤,如女子柔腻浑圆的鸽乳,腰身弹动间,更像是素白的琴弦,被人连抹带挑,狂风暴雨般抡指连拨。
那鼓面被他撞得啪啪作响,湿黏的皮肉拍击声和沉闷的击鼓声混在一处,每次屁股一抬,便留下一枚湿漉漉的朱砂印,将肉唇与股沟勾勒得纤毫毕现,仿佛被碾出汁水的残花。
只是他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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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浸饱了汗,滑溜溜的,酥酪一般,稍稍一使力,就从鼓面上滑了出去,撞在硬梆梆的木架上,肉唇啪一声翻开,淫液飞溅。
玉如萼呜咽一声,肉臀火辣辣的,仿佛挨了掌掴,泛着烂熟的深粉色,连两条大腿都被扇击得通红,纵横着细细的朱红色水痕。
赤魁握着他的手,捉住鼓架,俯身看他湿莹莹的雪白脸颊,一手捞起他一条大腿,打算顺势冲撞进去。
惊人的火光,猛地扑在赤魁的侧脸上,灼烫的气流,将他的冷硬桀骜的轮廓烧煅得通红。
赤魁也不回头,只是握着玉如萼的腰身,一侧身,一支燃烧的长箭,极速旋转着,挟着尖啸的气浪,擦过玉如萼的发丝,洞穿了鼓面。
夔鼓立刻毕剥燃烧起来,焦枯的鼓面倒卷而起,扑簌簌乱响,爆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空腔,精钢铸成的长箭,遍体通红,不住乱颤着。
玉如萼被赤魁按在怀里,贴着他汗湿的结实胸膛,猫耳翘起,竟是悄悄笑了一下。
他本能地厌恶这几面巨鼓,若不是被赤魁调弄得怕了,早就用鼓面磨起了爪子。
如今这鼓被箭扎穿了,噗嗤噗嗤乱响,仿佛漏了气的橐囊,他大仇得报,猫尾不由自主地摇了起来。
赤魁笑道:“喜欢听这个”
他侧首瞥了一眼,赤红色的瞳孔里,映出了一片火海。
环绕着高台的湖水,竟如火油般熊熊燃烧起来,方圆数十丈内,火光滔天。无数魔人擎着大旗,喊杀声冲天而起,额上蜃眼闪烁不定。
这片火海是红炎的本命法宝,沿着湖面,轰然卷上木台的边缘。
哪怕玉如萼睁不开眼睛,那灼烫的光亮依旧逼到了眼睑上,将四周烧得如同白昼一般。
他有些好奇了,悄悄从赤魁怀里探出头来,十指搭在赤魁汗湿的手臂上。
“好听吗”赤魁道,“那就再烧。”
这高台足有十二层,火舌层层席卷上来,烧得毕剥乱响,像是炉膛中的薪柴。
每烧完一层,木台便轰然往下一沉,在一层漂浮的焦炭上支嘎乱晃,却始终屹立不倒。
只一转眼,便烧塌了七层高台。两人脚下一斜,火势已然迫在眉睫,将玉如萼的侧脸映出一片瑰丽的红光,连霜雪般的鬓发,都柔柔地拂动着。
赤魁道:“还要听吗”
玉如萼点了点头。
“接着烧。”赤魁道。
这十二重高台,本是魔尊无上权威的象征,登临此台,俯瞰天下,如今却被他当作了取乐的玩意儿。
木台摇摇晃晃,仿佛暴雨中的小舟,狂乱地回旋,不时猛地一沉,一半斜插在火海里,又被暴烈的火势抬起,往上一窜。
赤魁抱着玉如萼,轻轻一跃,踏到了鼓上,在滔天怒放的火海里,大笑起来。
他的手腕上缠着红绸,鼓槌吊在了半空中,,被他一把握住,上头湿漉漉的印泥混合着淫液,淌了满手。
他道:“你还记得怎么握剑吗”
玉如萼显然有点迷惑,赤魁滚烫粗糙的手掌,带着他的五指,握住了那支鼓槌。
粗糙的木质崩裂开来,吐出温润的墨光。玉萼剑挣脱了木鞘,迎风一抖,长到了寻常大小。
赤魁握惯了枪,剑法粗疏,五指一收,便横冲直撞地出了一剑,迎面扑来的魔人被他一剑洞穿,手腕又一拧,接连挑翻了三四只蜃眼,像血葫芦般挂成了一串。
玉如萼被他捉着手腕,那种皮肉撕裂,血肉模糊的触感,几乎沿着剑身,直直传递到他的五指上。
他模糊的神智里,闪过一道白光。
他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
高台边,魔人如潮水般合围,手中长戟铜锏诸般兵器,寒光凛冽,上百支长箭疯狂旋转着,破开火光,长驱直入,仿佛钢铁铸就的灌木丛,棘枝暴突。
那些狰狞的头颅上,蜃眼已经烧成了猩红色。
突然间,一道匹练般的剑光,斩断了漫天的箭雨。
断裂的箭镞纷落如雨,扑簌簌跌在湖面上,荡开一片铁灰色的涟漪。
第二剑旋即又至,仿佛一串连珠般的惊雷,旋过魔人的发顶,将蜃眼轻轻巧巧地一剜,魔人只来得及察觉到额顶一凉,血箭飚射而出。
玉如萼一抖手腕,剑身上成串的蜃眼滑落到鼓上,血肉模糊的一大滩,顺着鼓面滑落下去,还在突突跳动着。
赤魁嫌恶地蹙紧了眉毛,一脚将它们碾成了血泥。
玉如萼轻轻“咦”了一声,残存在他身体里的本能,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对剑有着发自内心的亲近,以至于握着剑柄,不肯松手。
剑光纵横而出,如泼如洒,每一出剑,会挑出一串红珊瑚般的蜃眼。
高台边,魔人的尸首前仆后继,堆积如山,在火海里烧得焦枯如薪柴,火势又往上一窜,几乎将二人围在了囚笼里。
赤魁将那些蜃眼踩得唧唧作响,瞳孔暴突,血肉连串爆开,他哈哈大笑,说不出有多快活。
木台已经烧到了底,剧烈颠簸起来,突然间,赤魁一脚踏空,竟将焦黑的鼓架踩塌了。
他抱着玉如萼,正要跳到台面上去,恰这时,木台轰然迸裂,红炎裹着一身烈焰,从裂缝里扑了出来。
赤魁一脚踹在他的发顶上,把他兜头砸进了水里。与此同时,玉如萼手中的长剑插进了他额上的蜃眼里,重重一掀。
这是最后一只蜃眼了,幻境却纹丝不动。
燃烧的湖水已经没过了台子,夔鼓浸没大半,仿佛水上的礁石。
赤魁略一沉吟,当机立断,抱着玉如萼,在夔鼓上借力一踏,腾空而起。
玉如萼环着他的颈子,一手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将下颌搭在赤魁的肩上。凉风拂在他面上,逗弄得他眯起了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那样,袒露着嫩粉色的肚皮,蹭来蹭去,喵喵直叫。
“别乱动,”赤魁道,捏了捏他雪白赤裸的臀肉,“马上就能出去了。”
他说得随意,面上的神色却沉了下来。
从半空中俯瞰,那一片血色火海蔓延数十里,宛如狭长的眼廓,中央是累累横尸,污血与焦炭将湖水浸染得漆黑一片,正缓缓旋转着,仿佛一枚幽深的瞳孔。
赤魁恍然道:“原来如此。”
整片血湖都是蜃眼的化身,红莲业火熊熊燃烧,若是要破开幻境,必然要纵身跳入血水中,怕是尚未逃离幻境,已被烧成了灰烬。
“爬到我背上去,抱住我的脖子,”赤魁道,“别松手,我带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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