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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船(1v1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okisya
直到昨晚她哭泣着抱起傅佳语的那一刻,两个从他这里继承着相同血脉的小女孩,两张哭泣的脸恍惚相似,他终于清晰地理解了当年傅朗的所作所为。
那怎么会是仅仅打残就能解的心头之恨?
他要傅筠万劫不复。
就像接下来他要做的。
“当年的事情……爷爷想明白了。”
傅朗不解地看着傅正国。
“阿朗,爷爷错了,你爸爸也错了。”
有一瞬间,傅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错了?
爷爷错了?
“您……”
“我知道你恨我们,可从前我一直不能理解。”傅正国打断他,“直到昨晚,我才真的知道,那件事对你、对星星的伤害有多大。”
一句轻描淡写的“性侵”,不知道揭过了这世间多少血与泪。
那些在无数个夜晚回忆恐惧的孩子们,无助地哭泣,不知道该寻求谁的帮助。
甚至不懂如何言说。
他们生活在危机四伏的世界,要学会辨别递来的是美味的糖果还是锋利的魔爪。
大人们教育他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去陌生的地方玩。
不许穿漂亮裙子。
要早回家,要听话。
一旦他们成为受害者,还会被羞辱——
“谁让你穿那么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二十岁、人还年轻、未来一片光明。
“只不过是猥亵,不要毁了他一辈子。”
——她七岁、一个巴掌拍不响、现在小孩什么不懂?
“为什么人家不强奸别人就强奸你?”
人人都告诉自己的孩子,要小心。
可为什么没有人记得教育幼年时的恶魔们,喜欢的东西要保护、要怜惜,而不是去摧残、去毁坏。
这世界多么荒唐。
傅朗低头敛眉,自嘲地笑道:“您现在说这个……没什么用了。”
恨吗?
当然恨。
这是他内心最深处散发出来,刻骨铭心的恨意。随着时间,有增无减。
可他也同时庆幸,如果没有他先受伤,那么受苦的也许就是傅星。也许父母不会离婚,也许他们会像普通兄妹那样,亲情中带着男女疏离,越行越远。
他会娶一位相夫教子的温柔妻子、星星会嫁一位举案齐眉的儒雅丈夫。
百年后提起婚姻,或恩爱或冷淡,落得儿孙满堂,亦或是孤苦伶仃。在岁月长河中偶尔想起,哦对,我还有一个亲生的哥哥或妹妹。
如果那段苦难,是星星与他厮守的代价,他甘之若饴。
仇恨忽然变得无力起来。
它还在那儿,可终究在另一份熠熠生辉的爱里,黯淡下去。
“变成这样,是傅家所有长辈的错。”
如果不是傅星,他恐怕会到闭眼那天都发觉不了傅佳语的事。更无法拯救他那个年幼的小孙女,傅佳语也许会一辈子做父母的情色傀儡,当她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经历,会不会崩溃发疯?
那傅佳语的一生就毁了。
“你妈妈说的很对,她真的是一颗星星。”
看似不起眼,要借太阳和月亮的光,才能微弱地闪烁。
可当群星聚集,她就会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是,她真的是一颗星星。”傅朗轻笑道。
他的星星,用她的光,不仅照亮他,还照亮了佳语。
日后,也许会照亮更多人。
傅正国疲倦地闭上眼。
“待会你联系法务部,先变更佳语的监护人,写我的名字。”
“好的。”
“另一件……”
傅正国隐忍又隐忍,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另一件,起诉你三叔和三婶。”
傅朗心中一松。
“那傅严……”
“联系非洲分公司那头,让他过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让他再回来。”
交代完,傅正国轻松起来。
老人睁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道:“以后……爷爷就不管你和星星的事了。”
“啊?”傅朗被这语焉不详吓得磕磕巴巴:“我……我和星星。”
傅正国的脸上,在一瞬间露出狡黠的笑意。
“虽然觉得不太对,但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能纠正你们了。”
经历了那种事,这兄妹俩谁也不可能对和其他人的婚姻有指望。
“您、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傅朗化身复读机,尾音颤抖:“我……我和星星……”
“不知道。”
傅朗:………………
他哑口无言,在傅正国床边手足无措。老人看着他一向严正肃穆、少年老成的孙子慌神,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涌了上来,他大发慈悲:“你们俩怎么折腾我都不管,只一件,别让太多人知道。”
亲生兄妹相爱,传出去有损集团形象。
“但我也有个条件。”
傅朗微笑,早就料到:“我就知道您不做亏本买卖。”
“我走之后,佳语就麻烦你和星星照顾了。”
他自觉这几年神不佳,体检结果,身体各处指标都在缓慢地持续下降。又经历这次的事情,怕不是要大病一场,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傅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阿朗,爷爷老了……”
“因为阿严的事情,你大娘娘未必能容下佳语。我陪不了佳语太久,最后终究要让你来代替爷爷。”
“爷爷,您放心吧。”
傅朗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握住老人微凉的手。
“我和星星都会很爱佳语。”
起诉后流程走得非常顺利,傅佳语体内取出的斑作为最有力的证据,简洁明了地将三年之间的故事述说。傅氏法务部十四位法律英们义愤填膺,争着抢着写完了陈述材料,力求让傅晟夫妇牢底坐穿。
而傅严被告知马上前往非洲时,还特地去找了傅朗一趟。
那天天气很好,傅星和傅朗前几天搬回老宅,再加上傅正国出院、傅佳语也在接受心理治疗,家中一时鸡飞狗跳。
百忙之中,傅朗不耐烦地问他来干什么。
傅严老神在在,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哥,我不想去非洲。”
傅朗摸摸鼻子,“这是爷爷的决定。”
“我知道。所以,哥,我们做个交易。”
傅严笑笑:“哥,你和星星在宴会那天晚上在房间里做的事情,我都听到了,还录了音。”
以防万一,他还做了备份。
“是你帮我和爷爷说,还是我自己去?”
…………
就这?
傅朗忽然用一副关心傻子的温柔眼神看着他。
怎、怎么回事?
幻想中那张惊慌的脸哪去了?
傅星这几天打算在后院的绿地上多划一块花圃,正在看图纸和种植计划,闻言头也不抬,冷笑一声:“你尽管去好了。”
可怜的小傻子傅严威胁无果,恼羞成怒地去找傅正国,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一说,最后补了一句:“他就是个畜牲。”
傅正国平静无波地在活动室打他的室内高尔夫,好像听了个童话故事,凉凉地评价:“还有你畜牲?”
傅严被爷爷的反应弄得毫无头绪。
“爷爷……?”您没被傅朗附体吧?
“阿严,”傅正国停下锻炼身体的动作:“我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别再给我添堵。不然我就让你去北极。”
“现在,赶紧滚。”傅正国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破坏,不留情面地下逐客令。
——————————
这老头,挺有意思。
我就知道拿ipad听京剧的不能是普通老头。





星星船(1v1骨科) 031 烈日灼心
2020年10月,判决下达。
被告人傅晟,男,1987年4月18日出生于北京市,汉族,硕士文化。因涉嫌犯强奸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执行逮捕。
被告人金盈洁,女,1989年11月17日出生于北京市,汉族,大学本科文化。因涉嫌协助犯强奸罪于2020年7月14日被北京市公安局a分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21日执行逮捕。
……
被告人傅晟,犯强奸罪、故意伤害罪、组织卖淫罪、贩卖毒品罪,因其涉强奸幼女及轮奸,行径恶劣,数罪从重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被告人金盈洁,犯强奸罪(从犯)、强迫卖淫罪、贩卖毒品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傅作霖因着傅严的事情,深觉无颜面父。他大病一场,康复后辞去集团所有职务。
傅朗拿下城东地皮,平步青云,从傅正国手中接过傅氏集团,成了说一不二的现任ceo。
傅晟说想见傅朗一面。
他带着沉重的脚镣,整个人枯瘦得脱形,明明才三十岁出头的人,头发花白,面容憔悴。
隔着一道铁栅栏,他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铁槛外的傅朗。
“阿朗,我电脑里有个文件,是我这些年来抓到的一些把柄。”
傅朗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听他说。
“你拿去用,就算做个掣肘也好。”傅晟淡淡道。
傅朗欣然接受,但用不用在他自己:“那多谢三叔了。”
“不用谢,不白给你。”傅晟朝身后管制狱警看了一眼:“有烟吗?”
傅朗沉默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半包黄鹤楼递给狱警,检查后给了傅晟。
男人低下头点燃烟草,尼古丁过肺,他舒适而惬意地吐出个烟圈,对着傅朗道:“帮我照顾佳语。”
“您不说我也知道。”
“嗯。”傅晟夹着烟的手搓着脸,许久他才憋回了眼泪,咬着牙道:“别再和她提起我这个父亲。”
行刑时间定在21年春天。
那天蒙蒙下着春雨,草地隐隐生出绿意,柳重烟深。
傅朗带着傅星一起去的,药物安乐死,没有痛苦。
看守所的民警和傅朗闲聊时提起,这个犯人早就不想活了,天天问执行期能不能提前,说自己迫不及待地等着这一天。
傅朗领完骨灰盒,回程时一言不发。
傅星转眼又要开学,大二学校才许学生出来住,法学课业繁重,傅朗一周才能见上她一面。回回干柴烈火地在床上抵死缠绵,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心里压着很多事,找不到倾诉的出口。
“哥哥?”傅朗在傅星学校周围整租了个小公寓,平时赶上傅星下午没课,俩人就到这边来过。
她张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拥得很紧:“哥哥,抱抱。”
傅朗心里一阵阵发空,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三叔死了。
他该死吗?当然该死。
可是真的领了一罐子灰回来,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死刑的意义是什么呢?
傅朗这几天一直在想。
傅星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她踮起脚尖吻他。
“哥哥,你不要难过。”
她会一直陪着他。
“星星。”
“啊?”
傅朗深嗅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橙花味道,清苦中带着甜,在雨后微潮的房间中显得那样纯澈。
“你觉得死刑的意义是什么?”
触及到专业知识范畴,傅星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
实践出真知,她上学半年多以来,在老师口口相传中听过许多案件。因着傅家的惨案,她格外关注未成年性侵,经常翻看旧卷宗到深夜,其中不乏与三叔下场相同的罪犯。
她在看公开庭审的录像带时,被判处无期、死缓或死刑的罪犯,在判决下达后会在庭审上失声痛哭。诉说自己的苦衷、求饶、说后悔了。
他们究竟是真的在对自己的过错忏悔,还是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
遗憾的是,真相她不得而知。
“我觉得……也许只有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们才会真的懂得要尊重其他生命。”
“还有吗?”
还有吗?
傅星找回了上学期期末考试时被支配的恐惧。
“哥哥你好像我宪法学老师……”
“说说呗,哥哥又不给你挂科。”
傅星沉吟片刻道:“哥哥你知道日本第一个被处以死刑的未成年罪犯吗?”
“九九年,罪犯奸杀了一位女性后,还下手掐死了她十一个月的女儿。因为案发时罪犯不满二十岁,所以他只是在法庭上装装样子,说了几句对不起,法官就判断他有了悔过之心。一审判决只罚了他无期,但事实上日本的无期徒刑和我们一样会量减,再加上未成年保护法,罪犯顶多关个七八年就能出来。”
“当时的检察官上诉要求处以极刑,二审驳回,理由是罪犯年纪还小,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他在监狱写给友人的信中说,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结果,要朋友们等待他出狱后一起庆祝狂欢。甚至在信中说‘这世界终究是由恶人获胜的’。”
“后来他的信件作为强有力的证据递交法庭,日本民众抗议后,案件重新审理,在零八年时,终审判决是,死刑。”
傅星一口气说完,接过傅朗给她的温水,她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喘了口气。
“这就是死刑的意义。”
“罪犯可以被原谅,那么那些受尽痛苦无辜死去的受害者呢?那些失去家人的受害者亲属呢?他们的权益要由谁来保护呢?”
“如果没有死刑,有些人根本就不会知道,生命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代价很大,可这才会让生命的意义变得更加深重,罪犯才能真切的反省自己做过的事情,是多么十恶不赦。”
傅朗笑着摸摸傅星的头顶,豁然开朗,欣慰道:“我的星星长大了。”
傅朗走马上任后借着傅晟留下来的东西,报仇似的挑了几个伤害傅佳语最深的男人实施降维打击。
傅晟是个非常明的人,他留下的文件事无巨细,每一次乱交派对的人员、场地、时间,甚至谁磕了什么药、和谁做过爱、性爱方式、时长都清楚在案。还有一些性爱的照片和录像带。
傅朗看的时候傅星就在他旁边,白花花的肉满屏幕都是,她想看不到都难。尺度之大令兄妹俩叹为观止。
场景还原一下,有些不可描述。
傅星:“插后面……不会痛吗?”
傅朗:“我也觉得很疼。”
他滑动鼠标滚轮,下一个是视频,电脑解码解了好半天才开始播放。
女人放浪形骸的呻吟声被电脑喇叭无限放大,傅朗做贼心虚似的赶紧把声音关小,而傅星却被这弄得极舒服的呻吟声吸引,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看。
屏幕里的两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夹在中间,她双腿离地,被身后的男人挽着膝盖窝抱起大张,一根粗壮的肉棒疯狂地在她穴中抽插,而身后的肠道也含着一根。两根鸡巴同时在她身体里进出,那女人爽得高声吟哦。
傅星吞了一口口水,在这性爱录影带不加遮掩的刺激下,小穴可耻地湿了。
被……被操屁眼……也这么爽吗?
小菊花妈妈课堂开课了。
她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喊傅朗:“哥、哥哥……”
“嗯?”傅朗是真的专心在看这些文件,没有傅星那些旖旎思维。
“你、你想……你想不想……”
傅朗蹙眉,分了些眼光给傅星。
傅星满脸通红,声音小小的:“你……想不想……试试我后面……”
傅朗:啊???
他在她额角上弹了一下:“想都别想。”
他有过这样的经历,撕裂的痛楚历历在目。就算是他轻一点对她,那也一样会痛。虽然也想过试试她后面的滋味,可理性终究盘据上风。
但傅星已经打定主意。
她在跟着傅佳语去看心理医生时,咨询过这个问题。傅朗的心病在于当年傅筠的侵犯,虽然现在看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可他一直介意着这个事,又不肯看医生。愁得她最近总是掉头发。
心理医生建议她采取事件重放来治疗傅朗。
简而言之,就是让傅朗来肛她,傅星则表现的积极一些,让傅朗对这件事情重新看待并改观。
傅星觉得可行。
借着寒假最后几天,尚未得逞的傅星使劲浑身解数勾引傅朗,还偷偷学会了灌肠,次次被摁在床上后入时,她都有心地扒开屁股蛋给傅朗看她粉红色的小菊花。
这件事……已经是她人生中做过最最最丢脸的事了。
就这样还被哥哥拒绝了。
男人第一次和她用了真力气,鲜红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她雪白的臀上,傅星又痛又羞又委屈,还被他插得汁液横流,哇一声就哭了。
耳边传来傅朗隐忍的喘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
瞎编的。
当然是瞎编的,为了cpy,我也是真的能编。
时间跨度有点长了,接下来的时间线里不会太写星星在学校的事,但搞事还是要搞事的。
嘿嘿。
佳语的故事告一段落了,但后面还会提到。
250珠的加更在晚上六点,你们给我一点写存稿的时间啊!




星星船(1v1骨科) 032 地久天长(250珠加更)
“哥哥我们试一次好不好?”
傅朗沉默着含住她的耳垂,惩罚似地轻咬。双手抱紧她的腰贴在她坟起的背脊上,进行最后的冲刺。
傅星被顶得浪叫,再也没力气去考虑走后门的事。
男人射过,破天荒地没和她温存,起身去洗澡了。
傅星:……………………
呜呜,哥哥都不亲她了。
开学的日子在傅星心心念念的事情里如期到来。
自打那天,傅朗就和她冷战了,虽然什么要求都应她,可愣是没再碰她一回。不管傅星是哭、撒娇还是生气,他统统置之不理。
二月二十八,傅星返校。
傅朗空出一天过来送她,好在学校就在本市,行李不用拾太多。
傅佳语现在休学在家治病加恢复身体,吵吵嚷嚷地跟着过来了,傅朗又要顾傅星又要顾她,脑袋愁大了一圈。
好在傅佳语是个听话的小孩,和傅星道别之后乖乖和司机在车里等傅朗。
傅朗推着傅星两个超大的行李箱,沉默地跟在双手空空的傅星身后。
走到宿舍楼前,他还是不说话,把两个行李箱推上楼前台阶。傅星快气疯了,夺过来转头就走。
“星星……”傅朗有点慌神,下意识就想跟着傅星进去。
胖胖的舍管阿姨拉开发室窗户:“唉唉,男朋友不能进啊。”
“……”傅朗脚步一顿,“阿姨,我是她家长。”
傅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是个屁的我家长。”
“不许说脏话。”
“你管我!”
傅朗也有点生气:“我不管你谁给你养这么大?”
他怼得傅星哑口无言,少女一脸怒气,不想和他大庭广众吵架,一跺脚进了楼。
四人间宿舍里,傅星是最晚回来的一个,她把气撒在行李上,对角靠门的室友正在桌前看电视剧,见傅星气冲冲地进来,笑呵呵地问了一句:“怎么啦?”
“跟我哥吵架了!”傅星哐地把身上的斜挎包往桌子上一甩,端着盆去打水了。
她做了个简单的扫除,用沾水的抹布擦干净桌子和柜子上落的灰尘,又套好床单枕套,把护肤品和化妆品摆在柜子里。忙活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那点生气的力基本也耗没了。
春日乍暖还寒,宿舍里给的暖气很足,她穿了件薄薄的套头针织衫,额头上汗津津的。
另一个室友身上还散着寒气地走了进来,看到傅星有点讶异。
“诶?星星你在啊。”
傅星喘着粗气正在看手机,傅朗一条微信都没给她发,火又上来了。
好在那位室友也没太在意,脱了外套坐在傅星床对面的那把椅子上:“我看你哥在楼下呢,你怎么没下去啊。”
“还在楼下?”
“对呀,我看他冻得直抖,好像站了好半天了。我还纳闷呢。”
她们寝室的窗户正好对着寝室楼门口,傅星站起身往下探,傅朗果然在正对她寝室的那扇窗户下面。
傅星:……
“神病,真是神病。”她絮絮叨叨地套上外套,连拖鞋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地边骂边出门了。
这天还那么冷,天气预报显示晚上有雨夹雪,这会儿已经降温了。他平时开车,穿得不多,哪儿受得住在户外站将近一个小时。
走到一楼走廊,就能感觉到风了,外面还不知道多冷。
她裹紧大衣,小跑着冲出来。
男人长身挺立,面色冻得微微发白,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茫然,他仰着头看楼上亮着灯光的窗户,背影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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