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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船(1v1骨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Mokisya
就像翟月希所期盼的,成为家里的开心果。
对比之下,年少老成的傅朗就不那么可爱了。
家里发生了抢夺傅星大战。
小姑娘甜甜软软,又爱哥哥又爱妈妈,在中间周旋得很好。
就是学会说话太早,傅朗一句话能问出她十句来。有了傅星的家里热闹起来,天天鸡飞狗跳,叽叽喳喳。
翟月希去世那年,傅星还不能理解什么是死亡,她哭着问哥哥,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看见她哭也不来抱抱她。
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在灵堂前,紧紧抱着他的小姑娘,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概念。
是今生今世的缘分已尽,是生生世世不能再见的惩罚。
上帝给了人类去爱人的能力,又残忍地剥夺他们爱的人。
“星星,妈妈不会回来了。以后只有你和哥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当年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成熟的男人。而那个哭着问为什么妈妈不来抱她的小女孩,也在男人的庇护下,平安地长大。
妈妈说阿朗是月亮。
其实她才是月亮啊。
她温柔而无言,保佑着她一双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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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波回忆杀。
傅筠这个渣男+渣爹
he tui
另外跟大家说一下,从下章开始会开一条主线,和前面写过的小堂妹有关。有点沉重,一些妹妹可能接受不了。不要骂我。





星星船(1v1骨科) 025 控诉者
“之前交给你的城东地皮,怎么样了?”
傅正国近几年成了甩手掌柜,一心吃斋念佛、休养生息。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傅朗去做,他又不放心,怕傅朗吃亏,不得时时提点。
“东方风投把报价咬的很死,市政府那边还在摇摆,不过快了。”
不怪傅严一直愤愤不平,傅朗名义上只是个傅氏的总经理,可实权要比傅严那个副总裁还大。
“能拿下来,这是你履历上不小的一笔成绩,好好把握住。”
家中可造之材不多,爷孙俩虽然感情有隔阂,但在生意上眼光出奇地相同。
傅朗含笑点头:“是。”
聊完他,又聊另一个。
傅正国:“以后多带星星回来。”
提起妹妹,男人脸上挂起温柔的笑:“我可管不了她。”
“星星很像你奶奶。”
发妻白玉兰去世的早,家中客厅还悬挂着一大幅当年和傅正国的结婚照,眉眼之间,傅星的确与她很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阿朗。”傅正国幽幽叹息,“你恨我,恨你爸爸。”
内心最深处那不能为人察觉的心事一时被戳穿,傅朗晃神,将面前凉透的茶一饮而尽。
“没有,爷爷。”
“爷爷老了,年轻时候看不清楚的很多事,现在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傅正国苍老的声线,扣住傅朗的心。
“你恨我还是恨你爸爸,都是应该的。”他道,“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强迫星星嫁人。”
“可她终究要嫁人,既然都是要嫁,找一个门当户对,疼爱她的丈夫,她不经常回来,我怎么给她相看?”
“爷爷老了,能补偿你和星星的机会不多了。我欠你的,更欠星星的。”
所以他把傅家交给傅朗。
傅朗隐忍着回答:“您说这个有些太早了,我希望星星能嫁给她喜欢的人。”
“你太惯着她了。”傅正国痛心疾首:“难道你要让她嫁给那些普通人吗?”
“你将来也要成家,难道要不顾你未来妻子的反对,去管你妹妹吗?”
“爷爷,只要我活着,就护着星星一天。”傅朗难得和傅正国对峙:“您知道星星对我有多重要。”
傅正国被他的执拗气得拍桌子:“是,我知道她对你重要,那你为什么不为她的未来考虑?”
“你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就不怕别人说你们……”
傅正国顿住,他咬咬牙,终究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乱伦。”傅朗轻描淡写地接过话头,吐出这两个字,“我不怕。”
他身上背负的流言蜚语,哪里还差乱伦这一条。
如果一句乱伦就能把星星留在身边,那就让他们骂吧。
傅正国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拍在桌上:“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是有点混账,但这是我的真心话。”
傅正国被他气笑了:“你不会真的对星星……”
“没有。”傅朗矢口否认。
他对傅朗无可奈何。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老了,管不了了。
傅正国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傅朗点头:“那您早点休息。”
他退出书房,看到等待他的傅星。小姑娘穿了条短袖真丝睡裙,满脸焦急。
兄妹俩一前一后地进了傅朗的卧室。
男人关上门,反手将傅星摁在门板上。
“哥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任由傅朗抱着她,温热的唇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连。
傅朗弓着腰,头埋在她怀里:“嘘,让我抱一会。”
房间静谧了许久,就在傅星忍了又忍,想开口问他时,听到兄长轻声问:“星星,你会离开我吗?”
傅星不解:“什么?”
“你以后会嫁给别人吗?”
“哥哥,爷爷跟你说什么了?”
“你先回答我。”
……
黑突突的房间中,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而傅朗听到了天籁之音。
“不会。”傅星有些无奈:“哥哥,你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些傻话了,好吗?”
“我应该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嫁给你了。”傅星叹气,“可是我也不会喜欢别人,不会嫁给别人。”
“星星,你还小……”
“我不小了。”傅星严肃道:“你以为我还小,其实我什么都懂了,我不小了。”
对她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傅朗再好的人了。
就算有,那她也不要。
“哥哥。”
不,不是哥哥。
傅星深吸一口气:“傅朗,我很爱你。”
非常非常爱你。
刻入我骨血,深入我骨髓,不死不灭。
傅星不委屈:“坏蛋,真没良心,这种话还要问我。”
“不问了,再也不问了。”
“傅星,傅朗也很爱你。”
他低头深深吻上她。
*
翌日清晨,傅星不敢懒床,八点一过就起了。
她换好衣服走下楼时,傅正国已经吃过早餐,正在拿着ipad听戏曲。
这年月,老头都不用音机了。
傅星和傅正国打过招呼,傅正国有心想和孙女修正关系,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催她去吃早饭。
吃过饭,她盘算着什么时候叫哥哥起床,好赶紧回家。
在爷爷这里太不自在了。
傅星无所事事,又不想和爷爷独处,只好去花园里看花。
花匠早些时候摘了花房中开得最好的蔷薇花,摆在房子里显眼的位置,粉粉白白,十分可爱。傅星蹲在玻璃花房地上,手指头无意识地敲在一盆多肉的叶子上。
好无聊……
昨晚也在老宅住的傅佳语穿着件牛仔连衣裙,一瘸一拐地走到花房门口,叫她:“星星姐姐。”
傅星正愁没人和她玩,闲得都想回房去补个回笼觉了,傅佳语来得刚好。
“早上好啊佳语,昨晚睡得好吗?”
稀疏平常的问话,却引来了小女孩的支吾,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
傅星没听到小女孩的回答,目光从多肉盆栽转移,蹙着眉认认真真地打量她。
小女孩膝盖上还在用紫药水掩盖淤青,一夜了也没洗下去。走路的样子比昨天见到她时还严重。
傅星朝她伸出手,傅佳语慢吞吞地走过去。傅星蹲着检查她的手手脚脚。
手腕上有磨破的伤口,小孩子肌肤娇嫩,看着像是什么东西捆得太久,一圈都是青紫。
傅星心凉了半截。
昨晚……又?
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吐气,换上副和蔼的表情。
“佳语,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傅佳语天真地回答:“好。”
“姐姐我们玩什么?”
傅星摸摸小女孩柔软的头顶,强颜欢笑:“我们玩交换小秘密的游戏好不好?”
她指着自己:“姐姐先说。”
“姐姐小时候,半夜自己不敢上厕所。”
傅星随手摘了朵蔷薇花,去掉花茎和叶子,别在傅佳语牛仔裙的扣子上。
小女孩立马追问:“为什么啊?姐姐?你尿尿的地方也会痛吗?”
傅星眼眶微红,手指颤抖着拨弄她胸前粉红色的小蔷薇花瓣,声音也抖:“是啊。你也会吗?”
傅佳语直截了当:“是啊,姐姐。爸爸有时候会请好多叔叔来给我打针,可是打针好痛,我不想打,爸爸还会说我不听话,用绳子绑着我。”
时间在傅佳语吐出天真的话语后戛然静止。
傅星的心绞得生痛。
“姐姐,你怎么哭了呀?”
————————————
可以骂脏话吗?
操。




星星船(1v1骨科) 026 水果硬糖
“没事……姐姐,姐姐就是……”傅星发觉自己嗓子沙哑,她抹了把眼泪,清清嗓子:“姐姐就是想起,想起小时候不敢上厕所的事了。”
“姐姐不痛,佳语给你呼呼。”傅佳语倾身抱住傅星,软软的唇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佳语,你打针太痛的事情,没有告诉妈妈吗?”
问起这个,傅佳语特别委屈。
“妈妈说我生病了,要很多叔叔给我打针才能好。”
这是傅星最不愿意听到的。
自打她发现傅佳语的不对劲,就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也许是三婶不知道。
可是三婶怎么可能不知道?
什么样的母亲,能对女儿受这样的伤熟视无睹。
除非其中也有她的手笔。
她不仅知道、不仅默许,还做了帮凶。
“星星?”
是傅朗。
傅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把眼泪憋了回去,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傅朗笑笑:“哥哥你醒了。”
“嗯。”傅朗见傅星表情不对,眼圈红红,似乎是哭过的样子。他又看到傅佳语,猜想是傅星套出了什么话,他矮下身,朝傅佳语伸出手:“佳语也在啊。”
傅佳语一瞬间变得害怕起来,下意识躲在傅星身后,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探出个小脑袋,嘴唇嗫嚅,半天才小声喊了一句:“大哥哥。”
傅朗见状也不好再靠近,他直着身子,问傅星:“吃饭了吗?”
傅星哪有心情和他讨论早饭,心里装得都是傅佳语刚才和自己说的话,勉强答道:“吃过了,阿姨熬了皮蛋瘦肉粥,还挺香呢。”
“佳语吃了吗?”
“还……还没。”
“那哥哥抱你一起去吃早饭好吗?”
傅佳语面色苍白,挣扎许久,终究还是妥协了。
傅朗抱起她时,小女孩的身体僵硬。男人打量了她几眼,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伤。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傅星,后者对他摇头,示意别问。
吃过早饭,兄妹俩带着傅佳语在花房里玩,傅佳语在花房走道里穿梭,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抉择不出哪朵花更漂亮。
傅朗和傅星并肩坐在花房里设置的一把木制户外椅,少女心情沉重,很久都不吭声。
“星星?”
“嗯?”傅星侧过脸,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说出来的话,心里会好受一点。”
一想起刚才和傅佳语交换秘密时,小女孩说的那些话,傅星心里就难过起来。
“哥哥,我们猜的都是真的,而且……”她双眼放空,似乎是极渴地抿唇:“而且……”
傅星哽咽,不知道如何往下说。
“而且什么?宝贝,你都告诉哥哥,哥哥才能想办法。”
傅星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道:“而且不只是……不只是三叔和三婶,还有别人。”
说到这里,她心里堵死,忌讳着佳语,傅星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
她抽着鼻子,眼泪一颗一颗砸在手背上。
傅佳语正在和工作的花匠说话,那是个目光慈祥的瘦弱老妪,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傅佳语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多么悦耳美好的笑声,清脆得像只小百灵鸟,小小的苹果脸上都是笑容。
傅佳语接过花匠奶奶给她的一枝红玫瑰,小跑到傅星面前,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
“姐姐不哭了,我给你花。”
傅星又哭又笑,接过傅佳语给她的玫瑰。
柔和的清晨阳光,一线穿过花房的玻璃顶棚,照在少女身上。火红的玫瑰怒放,傅佳语看呆了眼睛:“姐姐比花漂亮。”
傅星破涕为笑:“佳语比姐姐漂亮。”
她拥有着纯洁无暇的内心,却被恶魔投入地狱。
佳语、佳语,是爱人在耳边的轻声呢喃,是钢琴高音键弹出的细细流水,是清晨时黄鹂在枝头吟唱。
傅正国为她取了这样美好的名字,可美好的小天使被她的造物主生生折断羽翼。却依然忍着伤痛,递给她一朵沾着露珠的玫瑰。
到底该如何拯救她,就像拯救哥哥那样。
傅星心乱如麻,盯着那朵花发呆。
“佳语。”傅朗唤她,“来。”
傅佳语瑟缩一下,无助地看着傅星。
傅星向她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大哥哥不会给你打针,别怕。”
傅佳语还是不太相信,可星星姐姐都这样说了,她只好妥协。
“佳语。”傅朗沉声,神神秘秘地道:“有什么小秘密,都可以告诉哥哥和星星姐姐。”
“哥哥刚刚听姐姐说打针,打什么针呀?”
傅佳语对于打针的印象,有些空白,她歪头,想了好久才道:“就是……好多叔叔用很粗的针,插到我尿、尿尿的地方……然后好久之后,才会把白白的水打在里面。”
傅朗表情沉重,引着小女孩继续往下说:“还有吗?是什么针?没人告诉你是什么吗?”
“嗯……”傅佳语仔细回忆,“有的时候会打在我嘴巴里。”
“我觉得是尿尿的地方,可是长得和我不一样,妈妈说叔叔们的那个地方是用来给我治病的。”
傅星有些听不下去,胃里热辣辣地翻滚。
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母亲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傅佳语!”三婶高喊着女孩的名字,傅佳语看到母亲,甜甜地笑:“妈妈!我在和星星姐姐看花花!”
“阿朗,星星,起这么早啊?”三婶眼底有一瞬间的慌乱,兄妹二人紧盯着她,谁也没错过。
傅星冷笑一声,别过头,招呼都懒得打。
傅朗怕打草惊蛇,强忍着恶心和三婶打招呼。好在三婶所以的注意力都在傅佳语身上,她急匆匆地抱起傅佳语,道:“大早上的跑出来,吓我一跳。”
说着,她又训斥傅佳语:“告诉你多少次,在爷爷家不要乱跑。”
万一傅正国和傅佳语独处看出什么,麻烦就大了。
三婶一边絮叨,一边抱着傅佳语走了。
兄妹俩谁也不说话。
傅星的手指绞着裙子,她似乎是再也忍不住,“腾”地站起身,念念有词:“我去告诉爷爷……我去告诉爷爷。”
“星星!”傅朗喝了她一声,强制地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爷爷年纪大了,听了这个他接受不了,一旦出什么事,谁还能替佳语做主?”
花匠奶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四下无人,傅星号啕大哭:“那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
傅朗手足无措,连忙搂住傅星:“嘘、嘘,别哭宝贝,哥哥想办法,哥哥想办法……”
“为什么啊……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啊……”
是啊,为什么啊。
他也不知道。
午后,京城乌云密布。傍晚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傅家子女照常留在老宅过完周末,傅星担心傅佳语,没再提要回家的事情。但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饭也不肯吃。
她受惊过度,有些浑浑噩噩的,傅朗在房间里照顾她。
直到深夜,二楼走廊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声。




星星船(1v1骨科) 027 惊魂夜
傅星本来睡得就不安稳,梦里全都是傅佳语,隐约听到吵闹的声音,她皱着眉,呢喃道:“哥哥?”
傅朗在她身边,低头安抚地吻了她脸颊,哄道:“你继续睡,哥哥去看看。”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爬了起来:“我跟你去。”
傅朗心里也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
他打开门,前往未知的世界。
走廊灯火通明。
最先被吵醒的是大伯傅作霖,他常年失眠,睡眠质量不好,房间又处于尖叫声的正中心,此时他穿着一件真丝睡袍,也刚好打开门。
紧接着是傅朗和傅星。
还未休息的傅正国已经在保姆的照顾下洗漱过,在书房里看一本佛经,听到声音后急忙让保姆出来看,保姆回来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说请老爷子自己出去看。
傅朗看清了走廊中的形势,瞳孔蓦然紧缩。
走廊地毯上,小小的傅佳语身上那件棉布睡裙撕得粉碎,一地的布条,那双鹿眼惊恐万分,满脸通红,躺在地毯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而始作俑者傅严手足无措地捂着她的嘴,手中还有一截粉红色的细绳。
窗外雷声阵阵,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窗棂,庭院里怒放的蔷薇花在风雨中飘摇,碾碎一地,零落成泥。
傅正国拄着一根通体实木的拐杖,他走出来,看到这触目惊心的狼藉,声若惊雷:“这是怎么回事!”
谁敢说呢?
谁敢把这个众人皆睹的现实,残忍地说出口呢?
同居于屋檐下,流淌着相同血液的成年男人,明晃晃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陷在极度惊恐和哭泣中的傅佳语已经失去神智,傅星反应过来,脱下身上的睡裙外搭,想把傅佳语抱起来。
老管家闻声而来。
傅正国环顾一圈,没看到老三两口子。
这么大的动静,当爹妈的毫无察觉?
明了一辈子的老人,敏锐地嗅到一丝不正常的味道。
他指着老管家道:“去,把老三他俩叫起来。”
傅星手中拎着那件外搭跪在地上,与傅严对峙。
她无心深入探究傅严刚刚到底要做什么,手上那根暧昧颜色的情趣绳,已经把事态表达完全。
这个畜牲。
傅星咬着牙,伸手碰了一下傅佳语:“佳语?”
小女孩神志不清,被傅星碰到,身体过电似地抖了一下,惊声尖叫:“我不要!!!我不要打针!!!”
傅星长叹一声,眼泪“唰”就掉下来。
她声音颤抖,将衣服盖在女孩衣不遮体的身子上,轻声道:“佳语,我是星星姐姐,我抱你起来好吗?”
傅佳语哭得凄惨,找到救星般地喃喃:“星星姐姐……”
“是,是我。”傅星哭着重复:“佳语,姐姐抱你起来好吗?”
“星星姐姐……”
傅星抽泣着将小女孩冰凉的身体抱起来,傅佳语死死地缠着她,放声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傅星拍抚她的后背,缓缓站起身来,抬眸便看到清醒的三叔和三婶。
他们根本就没睡,只是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傅正国面色铁青,厚重的拐杖没鼻子没眼,狠狠敲在傅严背上,打得他一声闷哼。
“爸……”傅作霖看到儿子被打,心疼得不行,出声想要制止。
“你别叫我爸!”傅正国恨不得打断傅严的手,他指着傅作霖的鼻子怒骂:“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他又去看三叔:“还有你!傅晟!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
三叔低着头,不敢看傅正国。
傅正国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发妻的模样。他平静了几秒钟,对着傅星道:“星星,你先陪着你妹妹进屋。”
傅星护着傅佳语,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的傅朗,男人最终朝她点头。
所有人静默,看着傅星抱着傅佳语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傅正国叹气一声,捂着心口,指了指傅严:“你来说。”
傅严“噗通”一声直直跪倒在傅正国面前,嘴唇哆嗦着,声泪俱下:“爷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
这可真是个好借口啊。
傅朗心中冷笑,这理由当年傅筠也用过。
好一个鬼迷心窍。四个字就能把自己的行为开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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