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涉及NP、简)
作者:乱作一团
正经版文案苏家有女名如玉,本是家境殷实,父慈子孝,哪知因果综杂之下飞来横祸,一时间落得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人生在世,少有一帆风顺,苏家姐弟二人,却是分外命运多舛。 如玉委曲求全,哪怕以身饲鹰,只盼幼弟苏泽安稳一生; 苏泽心急如焚,唯有穷追猛赶,只求阿姊如玉脱身险境。奈何事与愿违,前狼后虎,受尽淫辱,如何才能寻得一条生路?正所谓问天天无应,问地地不灵,扪心求自省,人世岂无情。简介古风,肉文。本文涉及到乱伦、NP、反正就是各种啪啪啪。用词直接,内容黄暴,想看温柔缠绵的是没有指望了,别等。时代背景模糊处理,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强烈感谢基友帮我做的封面~~美美哒~~开了个企鹅群23013872。有愿意来聊(p;
伤如玉(H、涉及NP、简) 第一章 洞房夜红花未现
山阳城平谷县有个苏员外,名权,字伯安。为人豁达、乐善好施。因着家底原就丰厚,年纪轻轻就捐了个员外郎,弱冠之年迎娶同县刘氏转年诞下一女,日子甚为和美。其女百日之时更是大摆宴席,平谷县内无人不赞。而后一路顺风顺水,家财日厚名望更高。
因女儿出世后日子越发如意,且女儿小小年纪已是初俱美貌之形,令苏权甚爱此女,取名如玉,视若珍宝。如玉四岁时,刘氏又产下一子,取名苏泽,望其福泽绵长,光耀门楣。哪知刘氏因产时出血而体虚不治,没两个月便撒手人寰。苏家大办白事之后,苏权停妻孝一年,再娶张氏。
这张氏闺名一个秀字,本是临县一小户之女,家中略有薄产及家仆数名。因自幼失怙被兄长张松抚养成人,兄长迫于生计不得长年看顾,致使家风不正,自小烟视媚行。尚未及笄便与家丁有染,被其兄撞破后顺势勾引兄长,最是水性好淫。
张秀天生身娇体软,其兄得手一回之后本是悔恨交加却也欲罢不能,而张秀是觉出自家兄长器物甚伟、手段上乘,有意相诱,其兄生受不住,便整日里没头苍蝇一般围着她转,稍有机会便要压着妹妹弄上一通,直至某次白日宣淫被其妻姚氏捉奸在床,张松当下羞愤难当,随手扯了袍子便跑,一连半月不曾归家。
姚氏大怒一场,命人寻来媒婆说亲。也不求男方身家富贵,只求早日了却自家这场冤孽,万一日后再生出个祸胎来,这一家人也不必活了。不料想那媒婆舌灿莲花之下,竟是寻到了临县苏家,虽是觉得自家有失厚道,却也不能让小姑再留于家中,只得多配了些嫁妆与谢媒钱,叫那媒婆寻个尽早的日子。张松为人圆滑,却本性懦弱,自归家之后因在妻子面前没了脸面,避猫鼠一般不敢再去妹妹院里偷香,加之嫂嫂命人轮流看管,张秀也再无机会与男子亲近,不上不下的忍了三个月,便发嫁了。
再说苏权,风风光光的将那张秀娶进了门,又应酬了不少宾客,回到洞房门前虽然不曾脚底打晃,却也是有了几分醉意的。待等进了屋去,打发走了伺候的下人,走到床前抬起张秀的下巴,端详了一番,说道:“娘子想必也是乏了,不如你我早些宽衣安寝了罢。”
方才合卺、结发之时,张秀的盖头便被苏权掀了去,趁着满屋烛光张秀也瞧了苏权几眼,只是初来乍到不敢瞧的太过真切,大概记得是个面容英武、体型高健之人。一想到当晚便要与这人欢好,身下便是一股热流涌动,竟是渐渐湿了。是以此时虽是面上差答答地低着头服侍苏权更衣,心里指不定比苏权还要急性,只盼他赶紧脱光了把自己按在那床上狠入一番才得趣味。
待到外衫退尽,只剩里衣,张秀便装作羞臊不堪,不肯再伸手动作。苏权体谅她是新妇,又年方十五,不再勉强她服侍,遂握住她的手,温和笑道:“娘子面嫩,今日便不劳烦娘子了,让为夫来侍候娘子如何?”见张秀依旧垂头不语,又伸手抬起张秀的下巴,令她仰头望着自己,“娘子为何不言语?可是张不开嘴罢?来,为夫帮你!”说完按着张秀的后脑亲了起来,起初只是两唇相接,而后伸出长舌逗弄娘子嘴唇,待张秀受不住了,红唇微张之时,慢慢探入她口中,引那小舌与自已缠绵起舞。
张秀久旷,此时被苏权紧紧抱在怀中,仿佛自己成了一株萱草,柔弱彷徨,一切都在苏权掌控之内,登时恨不得那人将自己拆开揉碎了,方能祭慰女儿天性。正巧苏权也放开她稍作喘息,见她两颊羞红,眼中水波流转,忍不住抬起手,用拇指摩挲张秀脸庞:“娘子为何脸红至此?”
“夫君!”张秀瞪他一眼,说道“夫君好生促狭!”
眼见娇妻美目含春、似嗔似笑,苏权心中也是柔情百转,不忍继续逗弄,于是故作恍然大悟道:“娘子必是热了,为夫为你宽衣可好?”
言罢也不待她答话,径自开始脱她嫁衣,其中故意用手触碰张秀身子,开解里衣绳扣时,几次三番掠过张秀的奶尖儿,引得娇人几声轻呼。苏权心下越发急切,不再耐烦脱衣解扣,任由娇妻那对挺立的奶儿藏在小衣之下,随手一抄,将张秀轻轻放到床上。
望着娇妻只着一小衣,绵羊般柔顺地躺在自己身旁,苏权纵然不是那黄嘴小儿也已经把持不住,一步跨到床上,分开张秀双腿跪于其间,手指由张秀膝盖开始一路游移至其股间,轻扯着一缕阴毛调笑道:“娘子年方十五,这水草倒是茂盛,可是平时精于打理之故?”
张秀唯恐被苏权看出自己已非完璧,有心装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来,忙乱的用手去遮掩那肉穴,“呀,夫君休要如此,那处不雅,怎能这般细看?”
“娘子说的是哪处?”苏权手指放开那缕阴毛,却向下探去,张秀只觉得那手指似条小蛇,自己摇头晃脑的钻入穴中,突然又听苏权问道“可是这里?”手指在穴中缓缓抽动,引得张秀酥痒难耐,既不敢直接叫他来操,又怕被他识破自己不是处子之身,一时急得眼泪都快落下,只得苦苦相求:“夫君不要再戏弄奴家了!”
“这可是冤枉为夫了,我无意戏弄娘子,只是见到娘子娇美,心中爱慕而已。娘子初经人事,我若莽撞……到时吃苦的还是你啊!”
“那可如何是好呢?”张秀打定主意不能露出马脚,只管装出一副少不经事的懵懂样子来,两手抱在胸口,将一对饱满的奶乳之间挤出一道深沟。
“只有为夫来教导你了!”苏权眼中欲望更浓,却是笑得老神在在,不肯轻易动手,只是稍一扬头,对张秀说道:“先将这小衣撩起来,让为夫好好看看你的奶子!”
“这……”张秀抬头小心观察夫君神色,见他不似玩笑,只得抿了抿红唇,闭上眼睛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颤抖着将大红色的小衣掀起一角。突然一只大手伸入小衣之中,正握住一只乳房,就听苏权说道:“想不到娘子年纪虽小,这奶子却是不小!可是自己每日都偷着揉捏?”
张秀依旧不肯睁眼,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苏权望着身下的美人儿,还当是她羞恼不堪,受不得这等调戏,顿时柔情四起,于是真的不再逗弄,直起腰来将那鸡蛋大的龟头慢慢地挤进张秀穴中。
怜惜她是处子,苏权只是浅浅入了,便又抽出来,俯下身去,一边亲嘴咋舌,一边揉着张秀奶乳,不时捏弄奶头,见张秀终于面色潮红,娇喘阵阵,自己那肉杵也好似游龙入水般滋润自在,便对张秀说:“娘子小嫩穴中水流不止,想必是这小嘴馋了,让为夫好好喂你一顿肉棒吃吃!”说罢便开始抽插,只是插了几下就觉出不对:这小妻子虽然面上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但那穴中确不见落红,耐着性子又操了十来下,果然不见血丝流出,顿时怒火中烧,想起方才自己的怜意温柔,好似全是笑话!
怒极之下都未把肉棒抽出,就将那张秀推下床,哪怕是见到张秀临空时肉棒脱出,几滴亮晶晶的淫水飞渐而出也不曾手软,指着她道:“我苏家虽不敢说大富大贵,却也知交甚多,怎能容得下你这淫妇?叫人收拾好你的嫁妆,明日一早送你回家!”
伤如玉(H、涉及NP、简) 第二章 巧张秀蒙混过关
此话一出,张秀便知,今夜是躲不过了。任她再为淫荡也只是一妇道人家,若成婚第二日便被休回家,而家中嫂嫂又早已容不得她,剩下的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况且方才虽是只入了几下,但这苏权的物事竟是比自家兄长的还要大些,自己空旷了好些日子,每夜都不得安睡。能有这么个一下入到人心坎里的冤家作伴,定然得趣。
于是不顾自己半祼的身子,膝行于床前,扶着苏权的小腿哭求道:“夫君切莫动怒,奴家并非那等女子。只因奴家自幼父母双亡,由兄长抚养长大。儿时顽皮,上房揭瓦无所不为,如那泥腿小儿一般没有定性,许是那时伤了身子也未可知,还望夫君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要逼死奴家啊!”
苏权闻言面上不为所动,心中却也半信半疑。他并非那等无知村夫,也曾听闻女儿家有时太过活泼好动伤了身子,致使新婚之夜不见落红,但又怕张秀欺瞒于他,心想我再诈她一诈,“你若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儿家,又怎会知晓这伤身便不见落红之事?真是好大的胆,死到临头还是谎话连篇!”
“奴家嫂嫂和善,最是心疼奴家,成亲前一晚,曾经教导奴家夫妻之事。”张秀身上只着一小衣,跪坐于床前脚踏之上,虽有绒毛长毯垫底,娇嫩双膝也被硌得生疼,面上越发委屈,眼泪不用酝酿,也似那断线珍珠一般落个不停,“原本嫂嫂也不会与我说这些,只是我不更事,多嘴问了一句‘可有那贞洁女子不曾见红的?’,嫂嫂才斟酌半晌,告知于我。”
苏权见她可怜,且胯下肉棒一直不曾消软,更觉心神不宁。世间男子,任他平日里再好的心性,性起时也多是暴躁不耐的,因此恐吓道:“你当如此我便信了?你那骚逼松垮,一操便知是个被人操烂了的货,你也不必要狡辩,明日一早等着休书就是!”说完也不动作,只是盯着张秀的脸色瞧。
张秀内里心思转地飞快,面上却是一副呆滞模样,直楞楞地望着苏权,一时间想不到好办法,却看到苏权胯下的红肿肉棒猛然一抖,顺着马眼流下一滴粘液来,那粒透明珠子掉落地面时,一条银丝随之弹动两下,贴在青筋暴起的大肉棒上,消失不见了。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他在虚张声势,跑到妆台边上,寻了把剪子拿在手中,哭着说:“既然夫君不肯信我,奴家也不敢怨怼,今日绞了头发,明日一早便寻了庵门作姑子去!”
话音刚落,苏权人高腿长已至近前,伸手夺下剪子,拉着张秀坐在床边。张秀便知可以善了,越发委屈小意,顺势又跪在脚踏上,怯怯问道:“夫君可是信了奴家?”
“并非信你!”苏权大手一张,捏住张秀两颊,逼迫着她不得低头,只能与他对视,见她眼中泪珠儿不断,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疑虑已是消了八分,却不肯给她一丝笑脸,冷冷说道:“倒不是爷信了你,只这婚姻一事并非只我一人,况且爷的名声也不能由着你败坏了去。你今日一番话,是真的便罢,若是有意欺瞒于我……”
“奴家不敢欺瞒夫君!”张秀未等他说完,起誓般赶紧用话堵了他,只怕他趁着恼意说出什么重话来,万一将来被识破,自己又该如何?
“奴家……”张秀本想再说两句哄他,却见苏权此时盯着自己,端得是星眉朗目,一双利眼映着旁边喜烛望向自己,竟好似两把利剑一般,令人胆寒,却又带着股子说不上的雄风气势,不知不觉竟看痴了,心想自己做了这人妻子,也是值了。苏权见张秀望着自己竟是看呆了,不由的好气却又好笑,低头仔细打量这美人儿,看得自己心头一动。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于此芙蓉春宵之时,大红双烛之下,张秀仰头哀哀看来,确是勾人。
方才一番搓磨之下,几缕青丝垂于脸颊边上,一张小脸白嫩清秀,桃花眼角挂着泪珠也别有一番韵味;颈子纤细、肩头圆润;大红色的小衣还未褪去,那下面的一双奶儿却是浑圆高挺。苏权居高临下正好看到那一双小奶头从小衣之下支楞起来,随着张秀抽泣之声颤颤巍巍地挠得人心痒。
当下便也顾不了那些许多,一把将张秀拉到床上,扯去那小衣,揉着一边的奶儿笑道:“看你人长得没多高,这奶子倒是不小。今日况且信你一回,若是胆敢骗我,便将你赏给那些家奴院工,直接把你操死了事!”说罢分开张秀双腿,伸手探向小穴,发现入手湿滑,只摸了一下便是满手春水,于是笑道:“还说你不是个骚浪的,方才不过操了你两下,你这小屄就馋得口水不住,可是早就等不及挨操了罢?”说完腰下用力,直直将那大肉棒硬挺了进去。张秀干渴数月,苏权那物事又大,挺立起来独眼怒睁,如同个大药杵一般,这一下仿佛直接捅入张秀心口,令她忍不住求饶:“好疼啊~~夫君入死奴家了~~啊~~莫要再入了~~奴家穴小,生受不住呢!”
她不求饶还好,如此示弱反倒是勾起了苏权的兽性,将她双腿扛在肩上,伸手去拉扯那奶头,说:“穴受不得,那便叫这奶子来受罢。冰清玉洁的小娘子可没有这么大的奶子,瞧瞧,奶头都被爷揪肿了!”苏权俯下身去,一口含住一个奶头,吸吮轻舔而后慢慢变成了啃咬,惹得张秀又是一番呻吟:“夫君~~啊~~别咬人家奶头啊~~啊~~好疼呢~~”
苏权闻言吐出那奶头,笑道:“就是要你疼才好,你奶子上受痛,这小屄却是绞得越发紧了,爷方才一不小心,差点被你这淫穴绞出精来!”张秀被这淫词浪语激得又是一阵收缩,心下却想这洞房花烛之夜还是不能风情太过,于是装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来,说:“夫君快别说这话,羞死个人呢!”
“哼,你也知道羞?”苏权低头看着张秀潮红的脸蛋儿,又伸手将那奶子狠捏了一把,胯下猛动,将那淫穴捣得水流不止,“方才是哪个奶浪屄痒的贱妇,挺着两个奶子求我的?”
时方才大闹一场,苏权再没了早先的柔情以对,那壮硕的大肉棒一下猛过一下,张秀只觉得那是个烧红的铁杵一般,在自己穴中强行出入,那龟头两侧的肉冠像是活物一样抽刮穴中甬道,终于受不住叫出声儿来:“啊~~夫君~~夫君那物甚是粗大,秀儿受不住了~~呀!夫君,不可啊~~”
“你这骚屄真浪,骚水多得连被褥都湿了。这淫核……”说到这苏权两指一捏,“硬得像个小石头一样,又红又肿的,长成这副可怜相儿,就是等着男人揉捏它呢!”张秀受不住这等手段,扭着身子闪躲,却又哪里躲得开,苏权见状越发性起,腰胯用力一挺,生生将那大龟头顶破宫口,直入子宫。
张秀强忍多时,再也承受不住,阴核在苏权手下抽搐,子宫、淫穴都在颤抖,彻底泄了出来。苏权方才虽说她骚逼松垮,其不过是为了诈她。一则苏权本就养了好大的龟,再则张秀久旷数月,自然是紧致得趣。张秀高潮之中肉穴连连吸绞,苏权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泄在她身上,滚滚浓精都射入张秀子宫,当下也不插出,只由着那小穴抽搐,将那话儿吸裹,其中快意不足言表。
今日虽是续弦,但宴请的宾客也是不少,苏权本就醉了七、八分,此时爽利过后倒头便睡,也不管张秀那肉穴被糊了一片浓精如何清理。张秀却是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来日方长,日后只要小心些,先将他的心绑在自己身上,剩下的就是好日子了,随后自己草草清理过后也睡了。
伤如玉(H、涉及NP、简) 第三章 庆归宁张松诱妹
次日天明,新人需拜见父母高堂,张秀身为继母也要接受一双儿女拜见,是以天光放亮,丫环便来敲门伺候。经昨夜一番云雨,张秀腿脚酸软,梳妆完毕便随着苏权去了堂屋。一路上苏权虽不柔情蜜意,却也不曾恶语相向,张秀心中大定,想起昨夜他在床上的手段,再看他通身的英武气派,心中眼中皆是爱慕。
行至堂屋,苏权携了张秀的手进门,苏家二老已于屋中等候。苏母见两人相携而来心里已经满意三分,继而细细打量起这新妇来。张秀生的白皙,轻点朱唇淡扫娥眉,自是一番风流写意。见其面上稍带倦容,想必是被自家儿子折腾狠了,苏母瞪了儿子一眼,见苏权笑容皮赖,也懒得再去看他。伸手招呼张秀到近前,说道:“我的儿,可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谁家喜事都是累人的,这两日也不必你做什么,一会拜见完了再回去休息便是。”
张秀从小没有双亲,此时见苏母眼神真诚,是发自内心的慈爱,不由泪凝于睫,握着婆婆的手,情真意切的唤了一声母亲。苏母本身也是心肠慈善之人,见此便有些心疼这小儿媳,苏父见状,怕这好日子里又勾起她眼泪来,赶紧咳嗽一声,苏母听闻便放开张秀由着他们正式拜见。
之后奉茶、收了公婆的见面礼,张秀一直行止有度,苏父见状微微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娶妻当娶贤,见儿媳举止从容,想必心性也不会太差。做人公爹的总不好一直打量儿媳,见此间事了,吩咐苏权带着新妇回屋,等候儿女拜见。
回去路上苏权也在不作声的打量张秀,越看越觉得她不像那等风骚女子,或许真是自己错怪了她?也罢,暂且瞧瞧她日后如何再做定论,毕竟家有父母,自己又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贸然休妻也于名声无益,不如静观其变,也省得冤屈了她。两人回到自己院内还未进屋,浅烟已经带着如玉和苏泽前来拜见了。
浅烟本是原配刘氏的陪嫁,在刘氏怀有如玉时被苏权收房,如玉出生后由刘氏做主抬了做妾,自刘氏死后便自请去了如玉身边看护,是以今日也是必然要来拜见新主母的。
张秀先是喝了如玉的敬茶。如玉此时年方五岁,人小手也小,一杯茶水尚且端不平稳,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着桃红色襦裙,袖口下摆皆以银线绣了祥云纹路,脚下一双桃红白底小绣鞋隐约可见,头上梳着两个团髻,摇摇摆摆的敬茶行礼,大眼水润清亮,好奇地望向自己,叫了一声:“娘亲?”
见到如此可爱乖巧的娃娃,张秀心中自然喜爱,将她搂到怀里柔声说话,无非也就是多大了,平时爱做些什么之类,随后给了一副小金镯子作见面礼,才放开手,由她跳下去找爹爹。而后奶娘抱着苏泽来行礼,苏泽刚满一岁不久,因母孝未曾大办生日会,此时更是懵懂,见到面前有个美貌妇人,便以为这是自己亲娘,也不怕生,径自伸了两个小手出来,要张秀抱他。张秀本就存了讨好苏权以后好生过日子的心思,见苏泽也是粉嫩可爱,虎头虎脑,面容肖父,是以爱屋及乌,也将他抱在怀里亲热一番才交还给奶娘。
浅烟最后才来见礼,虽说是丫环出身,但行动间也是落落大方,并不曾落了下乘,想来能将丫环调教成这般的刘氏必定是个真正的闺秀了。浅烟一直低眉敛目,恭恭敬敬,张秀也挑不出错处。礼毕后浅烟又带了如玉和苏泽回去不提,张秀与苏权用了早饭后,又歇下补眠。这回苏权倒是没有动作,毕竟白日宣淫,若被撞见总是不雅,苏权自认不是迂腐之人,但也不可太过放浪。
接连两日,苏权因为新婚也并未出门,只在家中守着家人共聚天伦。张秀待如玉和苏泽都关爱有加,这两个孩子也是乖巧,对张秀敬爱亲近。公婆对她和善,婆婆更是一番慈母心肠,每日里总要嘘寒问暖一番,令张秀心中甚是感动满足。
转眼到了第三日,此地风俗新妇三日归宁,因张家是临县,路途较远,夫妻二人用过早饭便备车出门。苏家礼物备了不少,待到张家时一件一件送入张府,甚是气派。张松夫妻早已在厅中等候,见这回礼流水一般被送进门,姚氏心中不安,想到自家龌龊,只觉得自己没脸见新婿,却又不能真个不见,只得硬着头皮与丈夫一同迎出去。
张松一团和气的出门迎接,见妹妹与丈夫携手前来,心中已经酸得冒水,面上也丝毫不显,仍旧笑道:“你二人可算是到了,叫我们好等啊。妹婿家中一切可是安好?叔父婶娘别来无恙?”
“兄长叫我伯安便是。”苏权对张松夫妻一揖到底,“见过兄长、嫂嫂。家中一切安好,父母身体康健,多谢兄长与嫂嫂挂念。”
姚氏见苏权礼数周全,周身气度不凡,身形高大威武,又是一副英气勃发的好相貌,与自家夫君站在一处,更显得那没人伦的东西猥琐龌龊,于是不愿再看,转过头去看向小姑。张秀这几日过的顺心如意,此时面容红润,精神饱满,肌肤越加吹弹可破,看得姚氏心中恨意大起,直想着挠花了她那张脸才能解恨,反正这淫妇也是个不要脸的。
寒暄过后,四人进入偏厅用饭。因为交通不便,此时已经近正午。张家门户本来就不及苏家富贵,姚氏虽然气不顺,但又不能轻慢了新妹婿,依旧叫下人好生整顿了一桌宴席。饭间苏权对张秀多有照顾,一眼便能看出两人情意,真是令张松夫妻二人心中郁结。
张松自是不用多说,一面觉得妹妹嫁了个好人家,这是好事;更多的却是无边无沿的酸楚,每次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心中就好似有千斤重锤落下,将自己的心肝都砸了个稀烂,实在苦不堪言。
而姚氏心中也是复杂,为张家妇四年,自问无一处行差踏错,偏偏命不好遇到这么一户人家,哥哥不顾人伦,连番操弄自己的亲妹妹;那妹妹也不是个好的,扭着身子勾得自己哥哥魂都没了,好不容易打发出去,却竟然嫁了个好人家,真是没有天理了,怎的淫妇还能这般好命?
张秀心中也是一言难尽,自己从小被哥哥抚养成人,又与哥哥数度云雨,既是亲情难舍,又多了份男女情爱。只是现在已经嫁为人妇,苏权又无错处,婆家之人待自己也是无一不好,想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又觉得对不起哥哥,越想越觉得没了胃口,只在席间时不时的动上两口。
苏权见状直觉有些不对,却又瞧不出一丝端倪,想了想只当是她不经周车劳顿,胃口不佳,不时劝她多吃些菜,还要分神应付大舅哥的劝酒。只是心中想起洞房之夜还是存有一些疑虑,便借着夸赞房舍细细打量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一席四人,心思各异,谁也没能吃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