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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如玉(H、涉及NP、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泽儿不会害她,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出子院子,苏泽遣退下人,对如玉说:“我带阿姊去瞧处美景,不过你莫要声张,免得旁人跟了来,到时候你我不好说话。”她笑着点头,苏泽上前一步把她抱起,足下施力间急速掠去。
叫他抱着前行倒不是头一遭,可这样快却是第一回。苏泽身强体健,极有力气,如玉被他护在怀中并不觉得如何颠簸,但她到底有些胆小,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吓得不敢睁眼。
过了些时候,苏泽将她带到一处小丘,“水寨之中只有几处直通外围之地,这里便是其一,此处草木繁盛,景色怡人,之前我时常独自来此,不过今日带你前来倒不只是为了赏景。”
他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不一会便有马蹄声响,一匹通体漆黑的高头大马映着月光奔来。苏泽把如玉护到身后,左手揽着她的肩,右手五指张开拦在身前。那马行至近前,人立而起,长声嘶鸣后四足落地,喷着热气,以鼻头顶碰苏泽的手掌。
“这是惊雷,大宛良驹,跟随我已有四年,几次救我于凶险。脚力耐力皆是极品,可惜性子有些臭,不允旁人触碰,苏河当初也想要它,可惜惊雷不愿,最后挑了匹有些呆傻的,倒是物似主人形了。”
苏泽拍着惊雷的两眼之间说道,“它乃战马,性子暴烈,莫说是人,便是其他马匹也不许近身,无奈之下只能让他留在此处,马厩里着实容不下它。”
自见了惊雷,如玉就忘了已被苏泽圈在怀里,此时正靠着他仔细观瞧,而惊雷也在打量如玉。它从未曾见过有人与苏泽这样亲近,好奇压过了傲气,就伸长脖子想去嗅她。苏泽哭笑不得的推开它的面门,“自己玩去,你这般大的个子吓着我阿姊可怎么好。”
都说老马识途,可见这马儿也是聪明的,惊雷被苏泽推了一把也不再强争,后退两步绕到他们身侧,冲着如玉的后颈喷了口气。
“呀”如玉一声低呼,瑟缩间却是笑了,“怪痒痒的,它这是想要做什么”
轻拍那油光水滑的鬣毛,苏泽笑道:“这东西小心眼的很,连我那几匹替马都容不下,有时为了水寨总要与别的豪强交战,若有长途奔袭则是换马不换人,是以骑兵必配替马。这东西小性,见我骑了别的马,总要上去撕咬,这次大概也是看你我亲近想来试探,阿姊不怕担心,它对人倒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护着如玉同惊雷见了一面,苏泽便叫它自去游荡了,山丘顶上有棵大树,亭亭如盖,枝干粗壮。苏泽抱着如玉纵身而上,两人坐于一条大腿粗的粗枝上,如玉靠着苏泽,起初还有些惊怕,直到抬眼望去,才看呆了。
此处地势甚高,大半个水寨尽收眼底,河道弯曲错杂,民居中透出点点光亮,其间草木繁多,又有呼闪着的萤火虫四散飞舞,半空中圆月清照,仿佛为这温柔水乡都镀了一层银光。美景之下,如玉渐渐沉醉其中,全然不知苏泽离她越来越近,此时几近于窝在他怀里。
“阿姊。”苏泽一直留意她的神色,等到她心态平和之时方才开口,“你若喜爱佛法,我自是无话可说,可要是想用它来避世,则多有不妥。”
见他径直望着自己,如玉首先想的便是闪躲,可此时身在树上又哪里躲的开,无奈之下说道:“身为女子当从一而终,我却乃是为不贞;在白府之内又是那等境况,是为不洁;不管辰砂为何而动,爹爹身亡其根源在我,是为不祥;我这样的人,活着已是老天慈悲,哪里还敢有别的念头,只盼着诚心向佛,能减少几分罪孽就好。”
苏泽双眼微眯,思量一阵说道:“阿姊可知这三从四德,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什么”如玉大惊,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所谓三从四德,不过是那些庸人拿来遮羞的挡头而已。古人云巾帼不让须眉,可见总有德才兼备的女子傲世流芳,真正胸有沟壑的男人又怎会嫌弃自家妻子能干了若换了是我,做梦都能笑醒呢。
只有那些一事无成又妒贤嫉能的小人,才想将女子养格外愚笨,致使她们不知世事,不懂大义,无非是怕其强过自己,折了他们大丈夫的面子。也只有如此,才能将他们以夫为天,否则那一个个聪慧美眷,又哪里瞧的上他们”
“可是”
“阿姊,佛不救人而人自救。枷锁加身尚可解救,桎梏囚心却是爱莫能助。听母亲说,父亲接了调令就已有了死志,这是大节大义,你不必过于自责。再说”
他冷笑一声,“遇到林进父子是为我,那两个贼人入门行凶是怪我,连白家满门孽畜也是我招来的,若要追根溯源,你哪里有我罪孽深重我的阿姊,无论何等苦难关头,都不曾弃我而逃,哪怕是以身饲鹰也要护我周全。
这般情深义重,多少男子都做不出来,你又何必妄自菲薄那些所谓的不贞不祥,不过是小人利已的说辞罢了,你又何必轻信呢”
他目光微闪,喉节滚动,“至于不洁我也是不信的”
猛地将她扣在怀里,苏泽噙住那令他朝思暮想的红唇,以舌尖舔舐挑逗,撬开贝齿后长驱直入,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了才好。
阿姊这小嘴儿好生勾人,竟比梦中的滋味更好呢
苏泽:三从四德是骗人的
如玉:哦
苏泽:血亲不可婚配也是骗人的
如玉:哦诶





伤如玉(H、涉及NP、简) 七十九章 苦肉计直诉衷肠
如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呆傻,直到过了半晌,苏泽仍是如饥似渴的抱着她亲个不停,这已不是亲昵玩笑
她努力挣扎想要将他推开,却是忘了置身何处,用力间身子向后倒去,苏泽及时警醒,长臂一伸把她护在怀中,自己扭转身子直直向下落去。
一声闷哼传入如玉耳中,睁眼就见苏泽将自己垫在她身下,且双目紧闭。她顿时慌了神,连滚带爬的过去摇晃他,“泽儿,你快醒醒,莫要吓我。”
闹了半天,苏泽也是毫无反应,如玉颤着手去探他的鼻息,万幸,虽是微弱却还是有的。她也不知苏泽摔了哪里,只想着要不是自己非要推他,又怎会掉下树来他还小,就是调皮些也可好好分说,何苦非要硬来害他受苦
越想越是心焦,如玉急的哭泣,“泽儿,好泽儿,你快醒醒,方才是我不对,不该推你的,求你看看我呀”
她哭的泪人儿一般,就没瞧见苏泽眼皮微动。
以他的身手其实满能将她拉回去的,大可不必摔这一下,可他一时冲动强行索吻,本还乐陶陶的,被她那样死力挣扎却又没了主意,若是惹恼了她可怎生是好倒不如顺势而为,只要摔得她心疼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他虽有小盘算,却舍不得真个摔了如玉,好在她娇小,护在怀中真是毫发无伤。苏泽更是皮糙肉厚,他被陈昇摔打惯了,何况那树枝本也不高,委实算不得什么。然而如玉并不知晓,哭的好不凄惨,令他再也不忍装相,缓缓睁开双眼。
“阿姊莫哭,我没事的。”
见他醒来,如玉欣喜非常,“可算醒了,你哪里疼你莫动,我去找连姨过来。”
苏泽一把抓住她,她要走了,岂不是白摔了“没事的,我好着呢,阿姊,方才之事你可怪我”
如玉眼中尚有泪珠,“不怪你,我知你是为我好的。”
“你唉”
长叹一声,苏泽总觉得有些挫败。他本就是存着大逆不道的念想,可这呆丫头还是一心的将他当作好人连小嘴都让他亲了,她却还是转不过弯来,既然如此,不如说破
苏泽一边为她拭泪,一边说道:“我自是盼着你好的,但方才也是存了私心阿姊,我心悦你”
如玉一愣,“这这是什么话”
“起初我也不知,自幼见你便是格外欢喜,之前年纪尚小,只当是血脉相亲,直到前些日子入京之时我才明白”他握了如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将那怦怦乱跳的心送到她的指尖,一字一顿的说:
“我对你是男、女、之、情。”
他血气方刚,心跳快而强劲,透过胸腔传到如玉手上,一下一下震的她面颊通红发烫,她惊慌失措,想要抽开手,却被他紧紧按住,只有语无伦次的说:“这这怎么行我们一母同胞不成的你我先放开。”
苏泽两眼放光,得寸进尺,不仅不曾放手,反而将她整个人都捞过来放在腿上,阿姊这娇羞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怎么都看不够,原来情之一字如此令人难舍,怪不得都说温柔乡,英雄冢。
若能长相厮守,便是葬在此处,又有何不可
“姐弟又如何我心爱阿姊,只有得你垂青,今生才能圆满,我不是那喜新厌旧的无情之辈,所图之人唯你而已,你若不信就且看着,我可会与旁人有个首尾。诚然,你若不愿我也不敢勉强,但方才所说皆是肺腑之言,我愿阿姊甩了那些庸人划下的枷锁,我愿见你笑容和暖,顺心恣意,哪怕你不要我,只要你能顺心也是好的。”
如玉呆呆的望着他,“你又为何怎么会”
“只怪阿姊待我太好,好到我动了心思,再也见不得旁人被你这般照料,若是依着我,真想将你金屋藏娇,再不叫别人瞧见才好。可如此一来,又与那些畜牲有何不同阿姊,你可知自从白府分别以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可近日里有你在侧,哪怕别室而居,我也一觉天明,不是我危言耸听,阿姊重于我命呢今生得以与你相遇,实乃苏泽三生有幸,又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血亲”
“你摸。”她手下的心跳渐渐平缓,苏泽眼含深情,“这里面,除了你再也住不进旁人”
如玉脑中乱极,苏泽所言对她触动极大,她知这是实情,弟弟对她深情款款,绝不是平常亲人之态,可越是如此,她越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喜爱苏泽,身为长姐,关爱幼弟乃是本份,于此之前她并未生出别的念想,可一旦经他点破,各种蛛丝马迹悉数浮上心头,是了,哪有寻常姐弟总如他们一般搂搂抱抱的
她浑浑噩噩,眉头紧锁,苏泽唯恐适得其反而不敢再说,复又抱起她送回小院。如玉起初不依,却被他一句我还有些疼,你莫要乱动给压了下去。她羞得将脸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自然不曾看到苏泽翘起的嘴角。
万事开头难,只要阿姊不再将他看作稚子,总有修成正果的时候。
回到房中,苏泽依依不舍,眼巴巴的杵在门口不肯离去,如玉刚要关门,就听他一声惨叫,还当是挤了手,吓得急忙查看,冷不防又被他亲了小嘴儿,终是又羞又恼的把他赶出去了。
苏泽一路傻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盘算着明日事了再去阿姊那里软磨硬泡,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起便忙了起来。水寨中各项杂事便有不少,主子只有陈家兄弟,不久后又是陈昇的婚期,寨主陈昌操持婚事还忙不过来,各种准备锁事,各处豪强的请柬,细细杂杂弄得他晕头转向。
说起陈昇的婚事也有个令人捧腹的关节,当日听闻有人向连晶提亲,陈昇口口声声的说浑不在意,等到各人回去安歇后,还是巴巴的赶到连晶那里询问,也不知是怎么说的,第二日一早,陈昇刮了胡子,顶着张光洁溜溜的脸出来一晃,见者无不大惊失色。
这娃娃脸的浑人是哪个
莫说旁人,就连陈昌都被他吓了一跳,端详再三才敢认下这是自家弟弟,苏泽口中更是毫不留情,“难怪一直留着胡子呢,原来您竟这样面嫩,如此大为不妥啊,还是及早留起来才好,否则保不齐就让什么女寨主绑去了,师娘还请勤加看管,免得他跑出去招蜂引蝶呢。”
陈昇是个嘴不留情的,从没想过还有今天,可惜平时坏话说的太多,听了苏泽这话也没人帮他讨个公道,全都笑的开怀,偏偏陈昇还爱脸红,之前有胡子挡着看不分明,现在却是一目了然,又让众人笑了个够本,才唬着脸宣布了婚事。
“哎呀”陈昌听后忍不住长吁短叹,“我盼你成亲有如旱苗盼春雨呀,可算是等来这一天了,你嫂嫂不在,我们家也没个主母,这事就由我来操持,必让你风风光光的将弟妹娶进门”
陈昌拂衣而去,可苦了苏泽与苏河。苏河本就与凤歌定了亲,已算是半个陈家人,自然不必多说,有事定要用他的。苏泽却是陈昇的弟子,有道是师徒如父子,硬要说起来,他与陈昇倒比与张松更为亲近,是以这活计多了他也跑不得,大事虽然还要报过陈家兄弟才可定夺,可小事已经由着他们决定了。
到了此时,苏泽的统筹掌控之能才算显现而出,自小有苏权教他驭下之道,后来又有陈昇为他拆分人心,此番初初上手,又未曾动用自己的人手,竟也把个水寨打理的井井有条,各处管事也曾有人不服,苏泽对症下药,因势利导,短短几日便无人再从中作梗,自上而下一派顺通。
七月流火,水寨之中倒比别处好些,偶尔还能飘来丝丝凉意,苏泽好容易忙完了手头的活计,忙里偷闲的命人撑了小船去看望如玉。他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心想哪怕只有一会功夫,与阿姊在一处才不算虚度。
午时烈阳已过,黄昏之前稍稍透出几缕清风来,如玉手执团扇,身着素白襦裙,外罩一层淡粉纱衣,坐在廊外的圆木栈道上光着小脚戏水。苏泽站在船头远远就瞧见她这副娇俏的样子,粉里透白的美人儿坐在岸边,竟好似是水中莲花生了精灵,跑到人世间来玩耍一般,待到看见那双小脚,他目光一暗,命那小船回返,自己猛然纵身而起,几息间跃至如玉身旁。
“我那里忙的要死,阿姊倒是在这偷闲”苏泽笑眯眯的坐在她身旁,嘴里尽是抱怨,眼中却是爱意满满,“水中可还凉爽”他随手脱了鞋袜,学着如玉的样子将脚探入水中。
这时如玉才蓦然发现,泽儿真的长大了。两人都是坐于栈桥之上,膝弯贴着边缘,小腿垂进水里,她要点着脚尖才能拔弄水花,苏泽却是连脚踝都没进去了。
不远处有群鸭子正在游水觅食,圆圆的小眼上方拖着一道黑色长眉,苏泽见如玉望着他的腿脚发呆,便笑道:“阿姊快看那鸭子,竟也是眉目如画呢,倒是与你有几分相像”
如玉被他这话气得发笑,拿了团扇拍他,“胡说什么呢,我就是那样傻头傻脑的么”
“咦,竟是不傻么”苏泽摆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来,“倘若不傻为何一直盯着我瞧难道”
他俯下身去,缓缓贴到如玉耳畔沉声说道:“是我太过俊美,让你看痴了去”
“呸”
被泽儿调戏了
如玉臊的厉害,“好厚的脸皮,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不和你说了,你放开我”
苏泽闻言放开她的手,却侧身一躺,枕在她腿上,闭了眼说:“最近忙的狠了,委实太累,夜里又睡不安稳,阿姊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会子,有你在,我总能安睡的”
说着说着竟是真的睡了过去,如玉见他如此疲累也是心疼,可是这团乱麻到底要如何才理的清
作者亲妈:你晚上都去干啥了,为什么睡不安稳
苏泽脸红: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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