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如玉(H、涉及NP、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作一团
苏泽派了两人先行去水寨报信,自己又去安慰如玉。数年之后再见家人,她难免又有些情怯,一时担忧母亲可会嫌她失贞,一时又怕自己拖累了弟弟。好在苏泽不厌其烦的从旁劝说,他的性子火热炽烈,又不在意作小伏低,只要能讨如玉一笑,装乖卖傻就没他做不出来的。
如此这般,如玉便是想要愁闷都不得机会,脸上笑意渐多,不再积郁于心,自然胃口也好了些,又是成天坐在船上无处走动,一程下来竟是真的圆润了两分,虽说在苏泽看来还是过于清瘦,却好过原来那般让人看着心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报信之人将消息带回水寨,听闻苏泽即将回返,众人也是喜气洋洋,抢着为他收拾住处吃食不提,单说张秀。
当初山脚之下遭遇乱匪,浅烟以身拦救,换取如玉姐弟得以脱逃,二人不见踪影后,她不愿受人羞辱,烈性一起,自己撞到兵刃之上求了个解脱。张秀本是也想拼出命去救护儿女,哪知儿子太过勇武,十岁稚龄已是力大无穷,那些面有菜色的乱匪,竟是全然近不得身。
僵持之中,张秀眼见浅烟殉主,心知她认定的主子是乃是前头的刘氏而非自己,却也免不了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又猛然间想起半天不见苏泽与如玉,愧字当头,只觉得无颜再苟活于世。
平日里她对几个孩子皆是疼爱的,下人也常奉承她待其视如已出,可是生死关头,她一直抓着不放的果然还是苏河。
她答应过夫君无论如何也要看着三个孩子成家立业的,不想出了门没多久就丢了玉姐儿和泽哥儿,羞愤欲绝之时,眼瞧着苏河身后飞出一把柴刀来,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身扑过去挡在儿子身前,张松匆匆赶到之时,正是她中刀倒入河中之际,吓得他一声大吼,“秀儿”
随行护卫的兵丁死走逃亡,此时剩下的除了张秀母子还有几个粗使下人,丫环婆子不是死在乱匪手下,就是被几个红了眼的汉子拖到河边入捣,张松无心去管旁人,跌跌撞撞的跑去查看妹妹的伤势,手还没挨到人,就被个半大小子推出去老远,“不许碰我娘”
狼狈不堪的爬起身,张松指着那小子骂道:“混帐东西,我是你亲娘舅,还能害你们不成”
被张松带回水寨之后,张秀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年张松被苏权用计识破乱伦之事,也是无颜呆在家乡,便带了妻小准备南下,南方历来富庶,只要好生经营总能安然活命,不料想出城不久便遇上一伙匪徒,妻子姚氏并两个幼子落入贼人之手,她怕遭人淫辱,自己拔了簪子刺破喉咙自尽。
临死前姚氏对张松喊道:“我们母子本不用生受这等罪过,都是被你们那丑事连累了,今日我死,正好图个痛快”
两个幼子见母亲身亡,稚拳嫩脚的扑向匪徒,那些人哪有尊老爱幼的心思,手起刀落,添了两个刀下亡魂,瞬息之间张松家破人亡,终是被激起了血性,随手抢过一把大刀与匪徒拼杀起来。
可惜他只会经营敛财,只比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好上一些,却也有限,眼看就要被人制住,耳听得身后喊杀之声更甚,那与他拼杀之人也不再管他,径自跑去别处行事了,他哆哆嗦嗦的爬向妻小的尸身,搂着他们泣不成声,连连忏悔道:“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呐”
明明是他做了那等禽兽事,为何要报应在妻小身上老天不公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松也不曾留心别处,只想着要是被人乱刀砍了,倒也是个解脱。可世事总是无常,他想求生时,落得个家破人亡,如今想开了,置生死于度外,却是连根毫毛也未再伤到。
原来那群匪徒被打的作鸟兽散,就见一个儒雅清秀,全然不似悍匪的男子过来问他,“你可认字”
张松木呆呆的点点头。
那人一把扣住肩膀将他提起,笑道:“走罢,我给你寻个安身立命的去处”
后来张松才知晓,捡他回去的男子名叫陈昌,乃是洛河水寨的匪首,虽也是落草为寇,不仅与他无仇,倒是还有活命之恩。反正也是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张松便也随着落草,替陈昌管起帐目经营之事。
也是行行出状元,张松于经商一事天份甚高,没过几年,这洛河水寨便从个小贼窟摇身一变成了一方豪强,若无张松在其中经营,只凭陈家兄弟也达不到这般地步。
如玉一行遇匪之处正是洛水支流,水寨正是如日中天,时常并联、吞没各处小寨子,张松本是极少随行这等事,这次却是鬼使神差的想要跟着同去,陈昌敬重他点石成金的本事,自然无不应允,谁知偏偏就是这样巧,让他又遇到妹妹张秀。
张秀母子被他带回洛河水寨,她伤在肩头,深可见骨,很是休养了一段时日,好在张松这些年里也没少分了红利,什么好药都使得,伤势回复虽慢却也稳妥。不过兄妹二人都对家人有愧,谁也没了再行欢好的心思,只是相依扶持着过日子,直到苏权死讯传来,张秀才是一病不起。
张松急得像是火上蚂蚁,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多年,不管前尘往事如何,总不能任她这样去了,他着人连请带劫的弄了不少名医回来,却是全不见效。
眼见这人越发的形销骨立,张松几近绝望之时,正巧陈昇游历归来,还带了个姓连的姑娘,说是位号称医仙的圣手。
那连姑娘真是个有手段的,一番诊断过后,对张松道:“她思虑过重,这病就是心思郁结所致,若想她好却也不难,她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只管拿来压她,有了念想自然就舍不得去死了。”
张松作揖感谢,每日都去劝她,张秀想起自己答应过夫君的话,果然不再哀怨求死,慢慢好了起来,只盼着能找回如玉姐弟。
后来苏泽被陈昇带回水寨,两下相见抱头痛哭,这次苏泽趁陈昇不在,自己带人接迎如玉之事,张秀也是知道的。自他走后便是坐立不安,今日终于得了两个孩子安然回返的消息,两腿一软,瘫倒在椅子上静静抹泪。
门帘一挑,张松进了屋来,见她这副样子也是无奈,叹口气道:“孩子回来总是好事,你倒是板着些,这样哭天抹泪的让他们见了如何自处泽哥儿非你亲生,但我瞧着待你也是恭敬亲厚的,你也当好好的为他们着想才是,与其坐在这哭,不如赶紧叫人收拾好了屋子,难道要玉姐儿回来无处居身么”
张秀急忙抹泪,起身说道:“又是我错了,亏得哥哥指点,否则玉儿难免要多想,要是以为我们不愿见她回来可就坏了,我这就叫人收拾去。”
这边如何整理暂且不提,不过半日之后,行船泊在水寨入口,如玉头戴帷帽被苏泽搀扶着向下走去。由船至岸搭了一块可供两人并行的木板,如玉走得胆颤心惊,苏泽见了干脆将她抱起,足尖一点跃下船去,惹得她一声惊呼,“呀,泽儿快放我下来。”
身后一群跟随之人听了窃笑不止,郎君也有今天
平时谁敢说他年纪轻都要招一顿打的,这回被当成小娃娃叫着也没见不高兴,要不回头他们也试试转念一想郎君那拳头可是狠辣的紧,不由得一阵肉疼,心道,还是算了。不过,哪怕是亲姐,这样搂搂抱抱的,是不是也有些不妥呀
苏泽听到他们发笑,因有佳人在怀也不想发作,且让他们等着,下次操练有他们好受的
他抱着如玉,笑容张扬肆意,“阿姊还是乖乖让我抱着罢,这里水路错杂,进去也是要乘小船的,放你自己坐着反倒是我更不安心呢。”
“可你肩伤未愈,再崩裂了伤口可怎么好”如玉扭着身子想要查看他的肩头,却不知扭动间直将两个饱满奶乳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别动”苏泽低声喝道,“你莫要乱动,我就不碍的。”
如玉见他沉了脸,果真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抱着,苏泽板着脸,几个腾跃之间就将人带出去老远,最后直直落在一艘等候多时的小船上才算松了口气。
好险要是叫那帮家伙看出来还得了那东西也是越发的不听话了,不管何时何地,与她稍一亲近就硬挺直立,阿姊也是磨人的很,须得早日想出对策来,否则迟早要被活活憋死
两人稍候一阵,连晶也由小丫环陪着了一同上了小船,如玉放眼打量,只见些处说是水寨,其实已同个水上小镇仿佛。正是新柳轻扬戏莲芽,岸堤树后掩人家,斜阳晴照归倦鸟,炊烟四起烹鱼虾1。
木屋小楼接连,绿树青荷交现,男女老少皆是满面红光,一派安定富足景象,与这一路行来见惯了的枯槁饥民全然不同,直教她瞧着就心生好感,好似置身世外桃源一般。
小船顺水七拐八拐的行了一路,到了一处岸边,苏泽故技重施,抱着如玉纵身飞跃而出,落地后,如玉站稳了身子,笑着夸他,“泽儿真是好功夫”
话音被人打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阿姊,可是阿姊回来了”
苏泽瞧着弟弟咬牙切齿,傻子,没见阿姊同我说话呢么
1 打油诗是我自己编的,水平有限,不要笑话
张家兄妹终于又出来刷存在感了,再不出来我都快忘了。
张秀:哥哥,他们说的后妈是谁
张松:你别乱说,那人坏的很,小心被她听了去
伤如玉(H、涉及NP、简) 七十五章 见亲人连晶发威
如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着灰衣短打,浓眉大眼,面相喜人,有些希冀的朝着自己而来,他前行几步,刚要再凑近些,就被苏泽瞪的止足不前。
“河儿”
她惊呼一声,挣开苏泽的手朝着苏河跑去,此时真是顾不上那些行不摆裙的规矩了,她走到幼弟面前仔细端详,笑意发自真心,如何也止不住。可怜苏泽吓住了弟弟,却未料到如玉自己甩开他去看那傻小子,满脸无奈的站在她身后叹气。
苏河年满十六,白明山于这等年岁上都已娶妻,他也委实不能算作小儿了。虽低了苏泽两岁,苏河的身量却只比哥哥矮了一寸左右。此时暮春时节,他就换了单衣,袖子挽到手肘处,小臂上肌理线条分明,手掌宽大,骨节尽显。
如玉看他这番打扮,又瞧瞧自己身上的兔绒披风,有些担心的问道:“河儿不冷么,怎么穿的这样少可要回去加件衣服切莫冻坏了”
苏河眨着大眼一本正经的说:“一点也不冷呢,我禁冻的很,不信阿姊你摸。”说着牵起如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是吧,热乎着呢”
苏泽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心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呆,占便宜倒是好生顺手
赶快过去分开两人,说:“你身强体壮的不怕什么,阿姊可是畏寒的,受不起总在这风口里站着。回了家有多少话不好说,日后有的是时机,先去拜见母亲才是正经,凤歌呢,叫她一道过来见过阿姊。”
苏河有些茫然,“我也不晓得她在哪里,只叫人给她传了信,一会也该到了,咱们先去见娘就是了。”
如玉仰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两个弟弟如今都高出她许多,倒显得她像个孩子了。苏泽知她不解,毕竟提起凤歌就是要她知道的,立时漾起笑来,为她解惑,“凤歌是寨主的独生女儿,已同河儿定了亲,也算是一家人了,阿姊回来,她自是要来见上一面的。”
苏泽笑的这般情真意切,如玉看在眼中,只当他是为了弟弟高兴,不由的也跟着高兴起来。倒是苏河被他这声河儿叫的一抖,许是衣服换的早了还真是有些冷呢。
“那倒是真要见见了,一会拜见过母亲,也当去拜见寨主才是,不过我总不好抛头露面,还要劳烦你们好生谢过寨主,他老人家大义收容于我,自是应当好生拜谢的。”
苏泽把弟弟挤去一边,自己护着如玉朝院内走去,苏河倒是识趣,未再抢上前来,缀于二人身后一直仔细打量。
他与阿姊相处时日并不算长,除去幼时不记事,后来大了些又要去学院进读,回家还有功课,他不如哥哥聪颖,功课写的也慢,等到事都忙完也就临入睡不远了,是以并不像苏泽那样得了空就去粘她。
常听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记得阿姊是个秀美的,可是每次见到兄长思念阿姊,甚至夜不能寐,难免总要揣测,阿姊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阿姊可还记得我么阿姊总不会像凤歌一样罢想的多了,收到消息时就越发忐忑,若是阿姊还不如他想的那样好,可怎么办呢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前去一观,苏河得了消息,就扔下手中的钢刀,也不管身后小厮被刀砸了脚,叫的鬼哭狼嚎,径直跑去母亲院子前面等着,果不其然,让他等着了。
只是,阿姊好小呐,带了个怪模怪样的帽子还比他矮了半头,所幸清风解语,带起那面纱,正好让他瞧见那张小脸,只是一眼就让人心生亲近,是以并未多想就拉了她的手,原来她连手都是这样软的摸起来怪舒服的,大概只有凤歌那样的女子才是少数
正想着,就听苏泽在前面叫了一声舅舅,而后阿姊便晃了两晃,直直倒了下来,苏河正在她身后,随手一抄就把她接在怀里。
他掂了掂,啧啧,阿姊太过清瘦了
“给我”苏泽赶忙将如玉抢过来自己抱着,这才对苏河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师娘”
苏河应了一声,皱着眉头走了,你有这训我的功夫,自己去寻师娘不是更快些么果然,等他寻了连晶过来,如玉已然转醒,正被张秀拉着手,母女两个抽抽噎噎的说话呢。
连晶上前为她把脉,道:“你身子还未养好,上回急火攻心就吐了两口血出来,再这样不住的哭,小心又给勾起来。”
张秀闻言吓了一跳,忙拿了帕子给她抹泪,“这可是怎么个话儿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么重的症候,都是我不好,又勾的你哭,玉儿快停停,能回来就好,往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这是好事呀,快别哭了。”
连晶对张秀道:“你这身子也虚着呢,都不许哭了,好容易才团聚了,笑都笑不过来,又哭个什么泽儿也是,就知道在一旁傻看着,也不会劝她们停一停”
“是,都是我不好。”
苏泽乖觉认错,这三个女子他一个都惹不起,倒是直接认错更好些。见母亲与阿姊都渐渐止了泪,才陪着笑说:“师娘辛苦,本是不敢扰了师娘休息,可阿姊方才突然昏厥,去寻旁人我又信不过,只好劳烦师娘一趟,要不您再给阿姊看看”
“怎么回事”连晶问道。
苏泽把刚才的事说了,连晶顿悟,都是让他那声舅舅吓的。白明山巧取豪夺的,在她身上烙印颇深,每次见他如玉都难免战战发抖,后来虽是强撑着把人气走了,到底还是心里怕的紧。
再看看如玉,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也难怪他们一个个的连人伦礼法都不顾了,非要抢了她去,这就是怀璧其罪世道艰难,女儿家长的太打眼不是好事,倒不如像自己这样不甚出挑,又是个冷硬性子的好。所谓红颜薄命,不知如玉将来又会如何
明白了原由却也不好当着这些人直说,连晶只是点点头,“她身子太弱,前些日子又落了水,亏的厉害了,这些天连番赶路一直耗着,体力不支也是有的,以后精心将养着也就是了。”
张秀问:“可用开药”
“那倒是不必,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泽儿你随我出来,如玉有些该忌口的东西,我同你说了,你好好记下。”
苏泽点头称是,见那母女两都不再啼哭,如玉精神也还算好,就跟着连晶出了门。走到院中一棵大树下,连晶说:“如玉同白家的事我当初并未告诉你,不过你应当也是知道了,她就是被你那声舅舅吓的,这事一时半会儿的也难板过来,好好开解罢。”
苏泽双拳紧攥,狠戾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就是浓浓的颓丧,“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她又哪会任由那老畜生摆布”
“虽是这么个理,可话也不全是这么说。”连晶拍拍他的肩。
“你是个有主意的,行事果决,从不拖沓,却有个爱钻牛角尖儿的毛病。你只想着自己拖累了她,可要不是这么着,她又岂能活到现在之前我也见不得女子失贞,现在却是想明白了,能与一人相守到老自然是好的,可要真碰上这档子事,只为了个虚名就该任由兄弟去死么
再说,以白明山的手段,你就是早早折了进去,她也未必躲的开,既然如此,为何不替你寻条生路呢唉,也是自打明白了这一出,我才知道如玉是个清楚的。我陪了她五年,自己也是受益良多,自然不想看她受苦,你可不许拿了过去的事去刺她。”
苏泽一揖到地,郑重其事的对连晶说:“多谢师娘教诲,弟子知道师娘好意,可心里终究过不去这个坎儿,若是没有我,阿姊也未必就能遇到那老畜生,这是我欠阿姊的,今生也不知是否还的清,我哄着阿姊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舍得去刺她至于白家欠我的,我也必会讨回公道。”
“你可要小心些,听说你这次上京,就是背着你师父偷偷去的小心让他逮着又是一顿好打”
“不是还有师娘救我么”苏泽说了心事,又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弟子这样听话,师娘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混帐,还有心思向个妇道人家求救,枉为男儿汉”
陈昇大步而来,依旧是络腮胡子盖了满脸,也看不出到底怒了几分。苏泽偷瞄了连晶一眼,再看向师父就颇有些同情,只不过不敢挂在脸上,赶紧垂首行礼,陈昇却不理会,走到近前飞起一脚直冲苏泽头顶。
苏泽的个头,如今窜的比师父还要猛些,两腿一蹬,身子向后一闪避开这招,陈昇提掌攻上,两人打作一团。
对此连晶早已司空见惯,兀自掏出帕子来挥了挥,却也挥不散被他们激起的飞尘,不由得秀眉一皱,呵斥道:“要打一边打去,在我这妇道人家身边逞什么威风”
师徒二人皆是一愣,对望一眼,同时纵身起跳,几个腾挪退出三丈开外,复又打了起来,仿佛自始至终一直战在此处,面上全无一丝异样。连晶冷笑一声,用帕子捂住口鼻,径自朝张秀的院内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张秀领着如玉出了门,苏河瞪大了眼跟在后头,就怕如玉再昏过去,也好及时接住。
见到那师徒二人打的起劲,如玉又吓白了脸,“连姐姐,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可是因我而起泽儿说他是偷偷跑去接”
“他们自己没个正经,关你什么事”话一出口连晶就有些气闷,怎么好话从来不会好说呢为了遮羞,她对苏河吩咐道:“河儿,去把他们两个分开,都给我扔到水里去。”
苏泽对着张松:舅舅
如玉两眼一翻:救命
因为最近都是过渡章节没有肉,所以定价就便宜些吧,但是字数并不少哟
伤如玉(H、涉及NP、简) 七十六章 齐欢聚宴时秘闻
苏河乐颠颠的跑过去,冲入缠斗的两人之间,一手抓起一个朝着不远处的水道扔去,人至半空之时,只听破空之声传来,青光一闪,不知是什么卷住陈昇的腰,将人带了回来,苏泽却是扑通一声落了水。
“呀,泽儿”
如玉大吃一惊,忙着向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见苏泽自水中跃出,站在岸边抖着水珠。他本是黑着脸,看到如玉一脸担忧的朝他跑来,立时雨后初霁般的笑了起来。
他面容俊朗,身形英挺,此时一身是水,那湿衣贴在身上更显出劲瘦的身形来,臂膀之上仔细瞧着还能看出努起的健肉,再叫他粲然一笑,张秀身后的小丫环登时红了脸,头都不敢再抬。如玉却没顾上这些许多,急奔过去扯着他的衣袖查看,“可有摔坏了天还冷着呢,快回去换件干衣裳,要是受了寒可不得了。”
有她这样紧张自己,苏泽心中极为熨帖,可是眼瞧着那小丫环脸红的都能染布了,阿姊却是全然不晓,难免又有几分失落。
这是没把他当作男人来看呢,不过好在他年轻等的起。潜移默化的,总有能让她开窍的时候,这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苏泽不再暗恨自己小她四岁。
这边苏泽只顾盯着如玉傻笑,那边苏河口气不善,道:“疯哥儿你也太过自私,只管师父就不管我哥哥了么”
如玉闻言回头打量,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身着红色胡服箭袖,纤腰长腿,手里提着一圈青绿皮鞭,全不搭理苏河的唠唠叨叨,也正对着自己端详。两人视线相接,那姑娘大步朝她走来,行至近前,抱拳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玉姐姐了,我姓陈,名凤歌,见过姐姐。”
凤歌为寨主陈昌之女,陈昇乃是其叔父。她年岁与苏泽相当,身量却比如玉还要高些,平日里又最是好动,鲜少襦衣罗裙的穿戴,方才听说苏泽带了他姐姐回来,也不耐烦换衣裳就直直跑了过来,刚到此处就看到两个天外飞仙,立时明白又是他们惹了婶娘生气,急忙出手救下自家叔父,至于苏泽她就懒怠去管了,反正也出不了个好歹,权当清洗了。
“原来是凤歌妹妹。”
如玉仰头看着她,刚刚被她一番男儿作派吓了一跳,可又对这她这般恣意的女子羡慕的紧,她从不曾有过这等快意日子,如今能瞧着别人过得快活也是好的,虽是初次见面,却已对她有了些好感。
顺手摸了摸身上,如玉才想起她自守孝以来就未戴过饰品,一时间有些羞窘,微微红了脸,“妹妹真是有大风范的,倒是我这身上也没个什么,显得小家子气了。”她回身扯了扯苏泽的袖子,小声说:“泽儿身上可有什么哎呀,也不对,有也不能用你的,我去寻母亲”
她身子一动就被两人按住,苏泽心口咚咚作响,只觉得她羞答答拽自己衣袖的样子极是诱人,还没想明白该要如何,手就放到她身上去了,急忙的没话找话说:“凤歌不是那等小性的人,再说咱们连苏河都给了她,还有什么礼能比的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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