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灼灼其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静绪12
呼出浊气,她打算回去睡觉,先好好睡上一觉再说其他的。
用清水洗了把脸,阿桃果不其然地发现眼线又糊了人一手,黑黑的像是许多小蚂蚁在手上游动,也不想补妆,草草地湿着脸就出去了。
“你掉厕所里了?”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没停,就和听不见一样,她从他的身边掠过,轻盈得像只蝶。
不抓的话就会飞走了。
连个眼神也没有给,王耀便上前去拦:“我等了好长时间。”
“先生,请让一让——咦?”阿桃本来平波无奇的声音波动了下,“你是刚才的……”她是凭音色认出来的。
男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嘴唇边温柔的笑意都像是春日里的灿烂湖光,拔人心动。
但是她仔细看过去时,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瞧着自己,他明明没有笑,仿佛刚才的惊鸿一瞥全是幻影。
“我是王耀,幸会。”
梦里的王耀,她总是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依稀从雾一般的轮廓中窥出一点她令人垂涎叁尺的皮相。
国拟体!
小姑娘的眼神顿时亮得像个小灯泡,“王先生!”
“虽然我没有被选上,但是见到王先生一面也是值得啦!”她欢乐地说,眉间的愁云开始消失,“希望您找到一个满意的人选。”
“唔。”男人嗯了一声,“你还想在帝/都工作吗?”
“不了不了,我会老家去找找工作,我就是个土包子,自然要回到该有的位置上。帝都的房价是我叁辈子的努力都买不起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还是能理解我的。”整整皱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她笑得很是洒脱,“您可能会笑我,我第一次来帝/都是在我小学,那是我第一次坐地铁。”
“为什么要笑?”王耀奇怪,“第一次来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也没待了几天,看了看天/安/门,我就很满意啦。您坐呀!”
他看到她的笑容了。不是在面试房间里虚伪的、不自信的、哄骗自己的笑容,而是真心实意的笑。
“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像故/宫啊、长/城啊这些地方,我没有去过,就只是挑着小胡同、公园什么的钻。”
“你的兴趣倒是特别。”
“而且这边的书比我那边便宜的多,我打包了半个箱子……您是不是有事要忙?”
“也没有别的事。”他慢吞吞道,“我这边的确还缺少一个打杂活的,你有兴趣的话,考虑一下?”
还真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是她连房租都退了。
“不用啦,谢谢您的好意,恐怕打杂活也有一堆人要抢着去干,我还是回去当个教书匠吧。”
王耀有些惊讶,“你确定?”
“嗯!”阿桃用力的点点头,“不打扰您的时间啦!”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好看一点。”两个人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突然道。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先生!”反应过来的小姑娘开始加速跑,“什么意思呀!”
望着含有水雾的眼睛,尽管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像是在雨中拼命找庇护所的猫,脸上湿漉漉的,王耀有些不自然咳嗽了几声:“我梦见过你。”
“我也梦见过你!就是你对我好冷淡哦,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拿,都不让我碰!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就是拿热脸贴冷屁股,所以是双向的梦吗?”她揉揉眼睛,一不小心拽下了一根眼睫毛。
“那些文件很重要的,这种事不能经过别人的手。”他说。
“你还愿意当我的秘书吗?管吃管住哦。”
“可是我不能言而无信啊。”
“你和谁做承诺了?”
“我自己。”
“之前的阿桃是之前的,现在的你是现在的,你答应的是之前的你……”他开始忽悠人了,“你要走也没关系,我把你的信息加入了秘密名单,你是买不了车票、飞机票和大巴票的。”
“什么?!”她大惊。
“我都做好去车站找你的准备了,没想到你还在这个大楼里。”
“我……我闺蜜呢?!”
“日/料店我不太喜欢,”男人又说,“换个地方吃吧?”
“我的新秘书。”
“唯一的贴/身秘书?”
作者俺:老王这个坏心肠的,我在梦里emo了好长时间,一说身高不够,我就萎了,起码在卫生间待了两个小时……刚出门就感觉有人盯着我。
台/湾的话,是我的亲身经历,去了一次就是感觉思想和大陆不一样,我觉得该用武力就要用,嗯!车轮子是到处都是,我的导游还说,要是哪天没有看到车轮子的宣传,就说明你在景区走错路了……
老王的问题都是我学过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基本问题,就是说,高考选专业的时候要慎重,别以为中文系很轻松的(
[APH]灼灼其华 220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却又充满古典韵味的剧院。高高隆起的椭穹顶上绘制着充满宗教色彩的巨幅油画,璀璨而多变的光线穿透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照射出来,整个剧院闪烁着金色与红色的海洋。
“我感觉我自己都被整个红色帷幕包裹住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掉进去。”舞台下的观众席上,则黑压压地座无虚席,阿桃摸着包着皮革的座椅把手,感叹到他们真喜欢热烈的颜色,连他们所坐的椅子都是红色的。
即使是坐在最角落里的观众,着装都典雅而隆重。整个剧院里人头攒动却没有一丝喧哗,每个人都谨慎小心地注意着自己的举止,甚至连一个轻佻的表情都看不到。
“你要是掉进去的话,下一秒就你出来给我们表演吧?”伊万笑着说,“表演你那个,只会单脚跳的小芭蕾?”
“嘘,这样子太失礼啦。”小姑娘竖起耳朵来听一听,转换成中文小声说,“我平衡能力很差的,转不了叁圈就会头晕。”
“连劈叉都劈不了。”他附和,“腿部的筋完全僵硬到不行,每次总在关键的时候老是抽筋。”
“哎呀,我小时候试图去上过舞蹈课来着,但是第一节课就让我们劈叉,我劈不下去我能怎么办……”
“你只是怕疼而已。”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少女理直气壮,“没有一个人会选择自讨苦吃吧?”
青年摇了摇头,“小羊,芭蕾舞虽然是俄/罗/斯发扬光大的,但是在十九世纪末的法/国是一个低贱的舞种。”
他说,“那个时候的芭蕾舞通常作为歌曲串场之间的一种表演舞蹈——”
“我觉得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女孩子们都裹得很严严实实,穿这种露大腿的裙子出门会被骂伤风败俗吧?更不用说在舞台上跳舞了。”她道,“世俗的眼光可以杀掉她们。”
“那个时候没有人认为,这些女孩子们会为后人开创一门高雅的艺术,她们从小出身贫寒,甚至许多有钱人来到剧场,看的不是舞蹈,而是她们的身体,因此许多漂亮的演员都有金主包养。”
“《歌剧魅影》里也有过芭蕾舞片段,我一直觉得这些女生们很辛苦,毕竟要垫脚尖来撑起自己全身的重量,而且还要不停的旋转跳跃。”想到了自己上一次和别人去剧院还是在意/大/利,少女的表情充满了怀念。
“这部剧也有俄/语版的哦?”
“那我要你唱给我听!”
“你要知道我就在你身边,歌剧魅影就在你的灵魂之中,与你同为一体。”
“你的现实世界与奇幻梦境,重合交融。”男人双手交叉,以一种平和的语速念。
“都集予你一身。”小姑娘飞快地接了上去,明明是歌剧中的台词,唱出来的效果更为好听的才对,可是她依然羞红了耳朵。
“记性这么好的吗?”他的身影动也没动,视线却具现化一般落在她的脸上,那目光是温柔的,暖的,有温度的。
来自冰天雪地的青年却拥有着一颗炙热的心。
“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哟,一段熟悉的旋律的话,我可以听到上半段,唱出下半段的曲子,就仿佛是有声音在内心响起。”
他低下头,握住小家伙的手,缓慢地开始啄吻她的手指。高耸的鼻尖也不时触碰到绵软的手心,如果阿桃把手稍微抬一抬,还能感受到对方漂亮的睫毛落在皮肤上的痒意。
“快放开啦!”
“嘘。”伊万用眼神示意人不要挣扎吵闹,跟这里安静的环境不合。
少女动作稍稍大一点儿,已经引来了旁人侧目的眼光。她只好放弃挣扎,任由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然后自然地将脸看向舞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有那么一恍惚间,他觉得这姑娘好像焕发出了某种神采,某种只有当一个女人被人悉心爱着时才会焕发出的神采。
娇嫩的玫瑰需要人情感的浇灌,才能开出耀眼的花朵。
她也一样。
很快,灯光黯淡了下来,舞台上大幕缓缓开启。身穿着洁白舞裙的小天鹅踩着一种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高仰着头,开始表演。
不愧是舞者,她们的腰肢柔软得像柳条,但同时动作也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力量也十足,大腿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没等这个小天鹅转了几圈之后,阿桃眼睛里直冒星星。
————
她的确是直冒星星,手上握着的东西由于手滑,啪嗒一下滑在了地上。
托盘砸在地上的金属脆响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志?同志!你还好吗?”
面前转着五颜六色的万花筒,所有人的脸庞都模糊不清,耳边时不时还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没事,没事,只是没休息好。”小姑娘艰难地朝扶她起来的人笑笑,“谢谢您。”
“我就说她什么东西也做不好!”一个女人气势凌厉地向她大叫,“话也听不懂!跟个木头一样的呆!”
“如果你待在这里,只是为了赚工分!不好好工作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你手上有一封推荐信就了不起了!”
“抱歉抱歉,我会注意的。”少女用干裂的嘴唇说,然后晃了晃身体,想继续工作。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挑选合格的子弹头,因为子弹头的某些缺陷如表面线痕、褶皱、锈迹、油污、指印、弹底压坏、紧口沟不全等无法用机床来识别,只能靠目视检选。
发现不合格的手工剔除,合格弹头被丝杆带到收集箱里。
因为男人们基本上全上了前线,所以这些工厂里面的活基本上全由女人来干了。
“达莎!”扶她起来的那个妇女很愤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没必要向这个可怜的姑娘发脾气!”
“她还是从东方的中/国过来的!”
“你这样硬撑着,不但耽误我们的工作进度不说,还会给其他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达莎喘了口气,“你回去吧,我放你半天假……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整个战争时期,从第一天到现在,对这些人说来,已经连成一个紧张得非人力所能忍受的、连续不断的劳动日,只有久经锻炼的、最坚强的性格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紧张。
苏/联的土地一片跟着一片地失陷,但是她们越发紧张地在自己的土地上工作。直到最后,她们还使人们保持着这种巨大的干劲,来担负起战争压在人民肩上的一切。如果从别人身上已经挤不出精力,她们就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的精力和体力中挤。谁也说不出,人们的精力的限度究竟在哪里,因为他/她们是没有限度的。
“啊,谢谢。”少女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摘掉了工牌之后,刚才那位妇女又走了过来,“我扶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本来是在上夜班的,加工一直加到了现在,后天我才来,小姑娘,”
望着她还有些懵懵懂懂,她便减慢了语气:“我送你回去。”
“您叫什么名字?”谢过了妇女,阿桃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毛茸茸的围巾系在脖上,这条围巾是伊万同款的,本来就长,愣是在脖子上转了五六圈之后才放弃缠到一个合适的范围,但是剩下的织物部分对她来说也太长了,一直快垂到腰了。
“叫我尼洛夫娜就可以了,亲爱的。”
“哦,高尔基有一个很着名的作品,里面男主人公的母亲就叫这个名字。”
“噢噢,是的,小姑娘,”夫人的表情和蔼极了,“高尔基是个很着名的作家,你家在哪里?”
少女道了一个地名,“哦!我和你所住的街道很近啊!”
一出工厂,外面是灰暗的颜色,重要的工厂被厚厚的遮掩布遮盖着,窗户上都被人们交叉着贴了白条,街道上不紧不慢的放着节拍器的声响。
嘀嗒。
这里的每一座建筑,都是经过时光雕琢的艺术精品。那些坚实的底座,优美的弧线,精美的浮雕以及林立其中的无数典雅的雕塑和铜像……它们虽不算高,但却气势雄伟,展示着俄/罗/斯民族那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与鉴赏力。
但是现在,要么重要的被搬走,要么全用东西罩住了。
“姑娘在这里留学的吗?”走过一座又一座桥梁,尼洛夫娜问道。
“不是,我只是在这座城市里观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出不去了。”桥梁上暗冰有很多,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使你滑一跤。
她被冻得有些哆嗦,“我男人在莫/斯/科,被军队召走了,就这样。”
“这样啊。”
少女在一栋公寓面前停下,指了指上面的右边的小格子,“我住在这一间。”
有个身材魁梧、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在灯下抽着烟,眼睛瞅着她晃过来,夫人怕小姑娘被人伤害,就想送她上去。
“同志,”见阿桃驻足,他上前一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夫人,不用担心,”这是伊万知道她来到列/宁格勒之后联系的人,毕竟他人还在莫/斯/科出不来,列/宁格勒又被德军包围了。
“同志,目前我没有什么需要的。谢谢您的好意。”
节拍器突然紧促起来,所有人开始就地隐蔽,大胡子马上跑到街中央疏散人群。有的扑倒在沟渠里,有的靠着房屋的墙根或是紧贴着墙。
阿桃凭着感觉,老老实实的在一个地方捂头蹲下,她还拉着尼洛夫娜,就有叁架德/国俯冲轰炸机差不多就在头顶上连续飞过,发动机发出嘶吼似的、尖啸的声音。
是斯图卡。
撕裂天空的战机扯着她的耳朵,大胡子看见了她带着无畏的神情,目送这些涂得花花绿绿的、张开的翅膀上画着黑十字的鸟儿在她头顶上疾飞而过,它们飞得非常低,好像扇起一阵风吹着了她。
在阿桃头顶上疾飞而过的俯冲轰炸机,已经在城外用机枪沿公路扫射了几阵,又在阳光夺目的空中隐没。几分钟后,才又听到远处低沉的爆炸声,大概是俯冲轰炸机在炸河的渡口。
等待了半个小时,节拍器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之后,她独自一个人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房门,面对空荡荡的墙壁,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她好饿。
作者俺:虽然昨天是老菊生日,但是他今天早上才入梦,他穿着黑军装,然后坐在桌子对面把他的刀往我这边推了推,感觉很诚恳的样子,要不就是过来跟我认错的,那把刀也是全黑的,然后是有金色的装饰,有个烫金的徽记。
文章中提到的歌剧魅影注意哦,是条线索,高尔基的作品是《母亲》。
[APH]灼灼其华 221
“伊万同志!”见青年一直焦躁不安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想出去却只能朝空气咆哮,喷出的话语都带着火星子。
他周遭的空气中比较温和的因素已然消失不见,全是带有攻击性的意思。
“请冷静下来,”托里斯口齿清晰的对他说,“我知道您很担心,但是现在担心是没有用的。”
“我开始后悔了,与其让她待在一个相见不了的地方,我宁愿把她放在身边,哪怕分心也算……哪怕是受伤,也比在这里干等着强。”他将头贴着墙壁,明明感觉就在那里,但是自己就是去不了。
伊万快发疯了,声音急促而暗哑。列/宁格勒围城战是近代历史上对主要城市围攻时间最长、破坏性最强的战役,足足围困了882天。
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将近叁年的时光。
叁年的时间内,每个人都要忍受着炮火、鲜血、饥饿,寒冷、孤独……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着。
“人口有250多万的城市,每天需要一千吨食物,但是每天能运过去的物资不足两百吨。”他喃喃道,“更糟糕的情况是,有的时候我们的物资都过不去。”
要围攻莫/斯/科,必须先把列/宁/格勒攻下来,这里有着比较重要的波罗的海的港口,还有舰队,一旦舰队被控制在德/军手里,他们和北/欧的联系就完全断了。更为重要的是,基洛夫工厂,这个本来是由拖拉机工厂改造成的坦克工厂,主要负责生产超重型坦克kv型坦克,基洛夫工厂生产的重型装备占整个苏军的20%。
但是通往列/宁格勒的道路被德军牢牢把握着,唯一的希望只有拉多加湖。
“那要等到拉多加湖完全结冰才行,”托里斯说,“但是那个湖泊是出了名的凶猛,沙/俄时期的彼得大帝还用它来做过海上模拟训练。”
她能等到那个时候么?拉多加湖最早结冰的话也要等到一月份,青年也不确定。
“我的报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答复?”
“就是因为您现在这样的心态,”他说,“上头的人既不会轻易的把您派出去领导战士们,更不用说让您私下里去找人了。您还是等心情平复下来后,再考虑……”
“小羊要是在我这里饿死的话,”青年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明知道她不会简单的死掉,但是饿死对于他来说是最不体面的死法。
没有之一。
“伊万诺维奇。”立/陶/宛人在内心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动,他叫的是伊万的父名,这种叫法可以来说是极其不尊重人的,毕竟他们俩是同辈。
“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不值得一提。”
他说。
————
阿桃只想在沙发上坐着不动,不,不管是哪里,无论是椅子、沙发,还是床,只要有一个休息的地方,让她保持不动就好了。
她从来没想过饥饿是这么样的一种感觉,大脑昏昏沉沉,光是控制自己的双腿走回来,已经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更不用说刚才还躲过了一次空袭,四肢已经开始发软了。
小姑娘在沙发上留着冷汗,此时此刻,只有脖子上的围巾是她唯一的慰藉。
少女把围巾往上捂了捂,盖住自己的头部,这样温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伊万的怀抱里,呼吸着他的气息。
在十月份,这座城市的仓库被德/军炸掉之后,粮食只够居民食用30天,而此时城内还有上百万军人。不得已之下,列/宁格勒开始进行物资配给制。
走路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能量,更不用说那些还在工作线上忙碌着的工人们了,每天都有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的工人。
德/国人在战场上违背了人道主义原则,禁止任何人道主义物资进入列/宁格勒,连红十字会给儿童和妇女的给养都被炸碎,最终造成大量的妇女儿童饿死。
“小羊,真正的战争面前,日/内/瓦条约就是一张白纸。”记忆中的青年摸着她的头发,“连瑞/士这个口头上说是中立的国度,在后期也为纳/粹们大开后门,瑞/士的银行库里藏着数不胜数的金块,谁也不知道总额到底是多少。”
“我知道。”她点点头,“但即使这样,我也是算一个受到专业培训的护士,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不能因为可能性很小就放弃了可能的几率啊。”
还好自己有系统,她咳嗽了一声,这间屋子是没有任何监视设备的,但尽管如此,为了小心,阿桃还是选择在半夜吃东西,还要躲到屋子里的小角落里。
“扣扣。”房门被突兀地敲响,少女便挪动着双腿想要下沙发去开门。
总共尝试了叁次之后,才成功的把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房门口,“谁呀?”
“咳,”意识到声音过于微小之后,小姑娘拔高了声调:“谁?”
“同志,我是给你来送东西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是大胡子,“请开开门吧。”
把门铨拉开,小姑娘觉得这个人并没有恶意,要是放在之前她体力虚弱的时候,一个人是断不可能开门的。
“瓦基里同志,有什么事吗?”她把脚支在门框上,保证了一个安全范围之后,探头。
“我给您送食物来了,”棕色的眼眸盯着她苍白地、带着病态的红晕的脸蛋。
“这个食物的份量不对吧?”按照分配制度来说,她每天只能获得400克面包,也就是4片左右,而纸包着的食物,鼓鼓囊囊的,很明显超过了想象中的数量。
“是的,我还带了……”他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不是故意打断的,我拿我那份就行,多的东西,您拿回去。”她今天实在是头晕,就没有吃饭,没想到这个克/格/勃还亲自来了。
“可是,您是高级军官家属——”
“我不需要特殊对待,谢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得不依着门框才能站稳身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