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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久保司令一边拿着酒杯,一边正捏着一个白净男孩的屁股,脸上的一道疤非常显眼,这让他看起来面目凶狠。然而,事实上他认为自己比古谷川更加和蔼他是凡事都要和古谷川做出一番比较的,如今古谷川正正经经地找他来谈事,必然是有事相求。故此,他看似有些心不在焉地应道:“你有什么坏主意?等等。”他吁了口气,坐正了些,认真地道:“你可别把你的主意打到我身上去。”
“缴不出钱的,可以跟银行借款。这可是买命钱,是要想法子弄出来的。我知道你和金正银行有点关系,我来开路,这是一笔好买卖。”古谷川勾了勾嘴角,眼里并没有笑意,这只是他惯有的表情,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邪气。
久保司令一开始还没会意过来他脑子确实有些不好使,不过过了一阵,他也明白古谷川是要从中敛财了。他“哈”地大笑一声,拍着腿说:“这事情还有得说,我前些日子才吃了山田上尉的酒,据说山下主帅很看重这件事情,也许不给你办,到时可怎么办?”
古谷川不以为意,他深知自己的地位崇高,无人能轻易撼动,故此对这件事十拿九稳。再说,他现在是管钱的,一切和钱有关的事情自然是由他来办的。而至于古谷川为何要存这么银票,这又是个值得让人深思的地方了。
就久保司令来说古谷川是个财迷,少了钱暖身会浑身不舒服。古谷川不置可否,他有时候觉得友人非常理解他,又十分不明白他,虽然愚笨,却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情,他是个坏人,久保晃一郎也不是个好人,他们都是军队里异类,惺惺相惜。
安排好了这件事情,时间已经很晚了。
因为是秘密会面,自然是不能大摇大摆地穿着军服了。古谷川现下一身藏青色西装,身材高大英挺,就如同美国杂志上的封面人物,俊美无双。他在酒池肉林里穿梭,走出了赌场,上了一辆车子,隐入了苍茫夜色之中。
古谷川一踏入大门就瞧见了一个新鲜的画面叶海涛只穿着一件单衣,和藤野平扭打在一块儿。
他们两个人打得太入神了,从楼上滚到了楼下,压根没发现古谷川站在大门,鹰眼直直地盯着他们。他觉得这情景非常稀奇,尤其他们两个人打得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十分特别就像是长大了和少年时候的叶海涛重叠一块儿了,让人感到有趣。
古谷川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一直到叶海涛落了下风,哀泣似地低嚎了一声。古谷川蓦然回神,抬起手大力地拍了拍门口。
藤野平原来是要啐一口的,这会儿转头一看,差点把自己给噎着了。而这时候本能战胜了一切,他先是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下来,然后再爬到古谷川面前像条蛇一样地滑起来,跺脚行军礼,闪亮地叫一声:“将军。”
古谷川冷眼盯着这黑小子,只觉得他贼头贼脑,绝对没胆子做出阳奉阴违的事情来,而他也没兴趣知道这两人打起来的原因,便也一脚踢翻了藤野平,纯当是给叶海涛出气。
他大步走上楼去的时候,叶海涛已经爬起来了,他现在有些傻里傻气的,不过并不是真傻,只是脑子有点不清楚。他一看见古谷川就叫了一声“哥哥”,古谷川因为心情愉快,微笑着唤了一声阿海,就走过去要把他捞起来抱回房里。
叶海涛就是半傻,骨子也还在的。他甩了甩古谷川的手,径自转过身,一拐一拐地靠墙走着。就像德国医生说的,他的腿废不了,迟早要好的这让古谷川有些后悔把链子给扔了。叶海涛虽然能走,不过他不太能使上力,走几步路就要翻倒,然后再从地上爬起来,看起来有些可怜凄惨。
古谷川旁观了一阵,心里是诡异地越发柔软,连脸上都抹上了一层柔光。
毫无疑问,他很放心,他不相信这半个瘸子能从自己的身边逃离。
到后来,叶海涛依然是被古谷川拖回了房间。房里的状况也不大好,饭菜洒了一地,古谷川回头看了叶海涛一眼,叶海涛也仰头傻愣愣地盯着他,发上还沾了一点米粒在外人眼里十分不伦不类,而古谷川这双眼来瞧,倒是生出一股诡异的可爱了。
房里只有一盏灯是开着的,有些昏暗。
古谷川目光一狠,忽然抓住了叶海涛肩,用力地按住他的头,把他粗暴地压到了地板上,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了枪,抵在叶海涛的后颈,语气森冷地说:“你再装啊,再把我当傻子来耍!”
古谷川一改之前的温柔模样,十足阴狠。叶海涛的额头被敲破了,他看似痛苦地挣扎了一阵,最后反倒安稳了,傻傻地侧头,嗓子里挤出一把沙哑的叫唤:“哥哥……”
古谷川心肠冷硬,嗤笑了一声,“你玩够了没?我实在是腻了。趁这时候交待遗言吧。”拇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随时就要喂叶海涛吃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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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涛闭了闭眼,古谷川目光渐渐冷了下来,却在下一刻,听见叶海涛带着哭腔说:“哥,我疼……”
古谷川毫无反应,他在僵持了一阵后,便了枪。叶海涛趴了一阵,接着才慢慢爬了起来,要往床上挪去。
古谷川看着他这一通举动,无声自问:“……该不会是在那天摔下来后,不小心把脑子摔坏了?”
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然而,他到床缘坐下,伸手翻过对方的后脑勺,确定那里没什么外伤。古谷川心里隐隐地生出一股欣喜,他转手去摸了摸叶海涛的脸庞,见这青年一双眼茫然然地看着自己,便觉着莫名安心。
他们两人这般对视片刻,古谷川便往他凑了凑,作势要去亲他的嘴。不过,这事儿还是古谷川自个儿在半途打住了,他正在胡思乱想,一方面心里觉着恨,一方面又有些想入非非。在天人交战之后,他终究是给自己想出了一个理由
叶海涛如今是傻了,他就是拘泥着过去,又有什么用处呢?
古谷川经过了一番的神教育,眼光也渐渐地灼热了。他俯下身,捧住叶海涛的脸,亲了下去。
这样的滋味实在是太久远了,让古谷川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感觉。叶海涛反应不大,他只是大睁着眼睛,看过去十分傻。
古谷川如今没了个浪漫情绪,做事自然也有点禽兽派,在暴风雨前的长久宁静之后,他翻身将叶海涛按了下去,凶狠涛涛地咬起他来。他撕去了叶海涛那身单衣,疯了一样地去捏他咬他,叶海涛似乎也有点害怕,全身抖得非常厉害。
古谷川在把叶海涛的嘴咬破了之后,用力地吸了两口,吸得满嘴血腥之后,他突然和对方分开来。
古谷川的自制力奇高,他的兴致来了,却也能很快地止住。他低下头去看叶海涛那瘦得跟排骨一样的身体,那上面有些红点。这几天天气热,叶海涛因为老躺在床上,出了疹子。所以今晚古谷川出门的时候,才特意让藤野平看着叶海涛,放他在屋子里随处走动走动。
叶海涛被他亲的嘴都肿了,瓜子脸瘦得见骨了。叶海涛如今正闭着眼,要不是古谷川知道他神经不大清明,还真要觉得他现下是要慷慨就义。
“阿海。”他去把叶海涛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细细地吻了吻叶海涛的肩头。那上头有许多伤痕,新旧交接,还有的是昨天古谷川要逼迫叶海涛现形,用牛皮带虐打出来的伤口。
过了一阵后,古谷川拍了拍对方的臀部,微笑说:“去洗澡,臭死了。”
叶海涛的伤口还碰不得水,近几天也有些发脓,发出一股异味。
古谷川就拿了濡湿的毛巾给他擦身,暗暗揣着要给叶海涛剃光头的险恶心思叶海涛的头发像个鸟窝,还长了虱子,这相当不符合古谷中将的卫生标准。
古谷川在擦着叶海涛完好的另一条腿的时候,偶然碰了碰他腿间垂软的事物。叶海涛也许是方才受了惊,现在本能地要夹紧腿。古谷川没想到他就算脑子不明白也要假正经,心里生出一股讨厌,便也用力地在叶海涛那一处狠捏了一下。
叶海涛果然痛得一颤,却没反抗,只像个小媳妇儿似地缩了缩身体。
在把身体擦干净之后,古谷川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盒外国香粉,毫不吝啬地往叶海涛身上涂抹,直把这黑瘦的青年弄得香气逼人才肯罢手。
古谷川折腾到了大半夜,把叶海涛折腾得像个人之后,揽着青年往床上躺了下去。叶海涛傻愣愣地睁着眼,不知想什么。
古谷川正在把玩着叶海涛的手指,他的左手尾指看过去有些扭曲,还有伤疤是旧伤。
古谷川漫不经心地问道:“阿海,这伤口怎么弄的?”
那像是让什么东西划过或是碾过,这根指头废了。古谷川自然是等不到叶海涛的回答,他看着那小指,心里有些不舒服,故此将它放在嘴里咬了咬,留下了两排牙印。
“你之后都干些什么?还念书么?那一定是了。”古谷川的脑海里浮现了许多猜想,房里的风扇正在转动着,卷起一股凉风,这让古谷川很惬意,伸手去搂住叶海涛。
叶海涛傻了,这样亲密的举动是被容许的,他一点也不吃亏。
古谷川深陷在这样温暖的气氛之中,他自顾自地问道:“那你毕业之后都做了什么?在洋行做事么?当书记?然后……”
他的语气骤然轻了起来,“娶老婆、生孩子……?”
古谷川侧过头去,像只蛇一样地盯着叶海涛。但是叶海涛没理他,这让古谷川深觉自讨没趣,又坏了心情,就也识趣地转换了话题,伸手去摩挲着叶海涛的脸庞,说:“睡吧,过两天我带你出去溜溜。”
叶海涛很乖巧,所以他静静地闭上眼,睡去了。
第五回
囚徒
古谷川说要带叶海涛出门溜溜并非哄他。
古谷川不是善类,与他人说话也总是绕圈摆阵,折磨起人更是没个下限。不过,他要是对什么上心了,这其中的好处是谁也比不上的,譬如钱、譬如叶海涛此人。
在笃定叶海涛合该是被折腾得傻了之后,古谷川的日子是越过越舒心了。他放开了心胸,吁出了一肚子的怨气过去的便暂时让它过去吧,老闷在心里多吃亏。
事实上,古谷川理智上是认为叶海涛是装傻欺瞒自己,不过理智归理智,如今他一瞧着叶海涛,心里像是一点一滴地灌满了蜜糖,只想跟叶海涛好,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这段时日,新政府的政策慢慢地推行了。古谷川并不关注民生问题,而他的文化部倒是在田代副官的积极推动之下,管理得有声有色。说到这田代副官,也只是个古谷川身边的小人物,不太值得一提,不过此人做宣传很有本事,为人也十分多话呱噪,消息灵通,也很能揣摩将军们的思维,乃是个人。
古谷川今日在办公室接见了麾下的几名尉官后,神色便有些古怪。他坐在写字台前,看过去有些烦恼。他正是在烦恼军用储备票的事情,昭南岛推行了新的交易票来取代先前流通的英镑,俗称香蕉票。不过这些香蕉票并没有相当数额的军用储备金,换句话来说,这些玩意儿实际上就是废纸当然,这是以大日本帝国战败为前提。
古谷川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他做事向来谨慎小心,故此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为自己谋退路。十年来的军旅生活并没有把他操练成一个爱国人士,那些折磨只是使他的心肠更加冷硬,让他从由脚到头开始腐烂。
古谷川胡思乱想片刻,不又要想起在军中的日子,心下觉得一阵恶心,简直要低头干呕了。而在他侧过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一直站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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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黑小子。
藤野平正挺直着腰身站立着,帽子有些过大了,盖过了他的双眼。正好,藤野平这双眼睛有点太小了,像两个小虾米,弯弯的,不太好看。这下他把眼睛给遮住了,露出了消瘦的黑皮肤小脸和粗厚的嘴唇。
古谷川想起了一些事情,渐渐地勾起笑来。
藤野平是知道将军正在瞧着自己的,故此他站得更直更挺,好让将军发现他并没有在偷懒他对将军是这样地忠心啊。
“过来。”前头响起了那一把有些慵懒的声音,藤野平的心骤然用力一跳,连忙响亮地应道:“是,将军!”
没想到他甫一开口,古谷川就回过神来了先不说那一把鸭叫似的声音,藤野平前两天让他踢了一脚,飞得老远不说,还摔掉了一颗牙。刚才这黑小子一开口,就能瞧见那一个明显的窟窿。古谷川马上便从梦里回神,认为眼前这黑小子原形毕露,故而嫌弃非常地又补了他一脚。
这一脚没怎么使力,藤野平被踢惯了,稍稍倾斜一边,转而便又直挺挺地站着。
古谷川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心里厌恶不已,便站了起来抬脚走出去了。藤野平愣了愣,见古谷川走到了门口,便赶忙要跟上。不过他又马上折了回来,把古谷川搁在椅子上的披风抱在身上,再愣头愣脑地又追上去。古谷川还站在门口,似乎真是在等着他这样的想法让藤野平兴奋异常,心里更是感动莫名。
古谷川因为觉着那些惹人烦恼的事情非自己的能力所能解决,故此也就将它们暂且抛到脑后,毕竟目前的胜利还在眼前。由于从黑小子身上怀念起了叶海涛,古谷川跳上了吉普车,直奔回古谷官邸。
作为山下主帅的爱将,古谷川只要了这幢旧宅邸,让主帅本人感到相当不应该。故此,古谷川又得到了几幢花园洋房。但是,他丝毫没有迁出的意思,只将那些房子空置着养蚊子。
古谷川原本是满怀欣喜的,不过在一走进房子的时候,就特意放轻了脚步。他像只黑豹一样地轻手轻脚地挪近房门,鬼鬼祟祟地开了门,靠着门板,从那一点细缝儿瞧了进去。
那黑瘦的青年正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
这样的画面让古谷川心里一颤,眼里差点要要冒出火来。然而,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想错了叶海涛把书抬了起来,那本书拿倒了,他只是茫茫然地看着、翻着,就像把玩着一个玩具,实际上根本就看不懂!
古谷川复又笑了起来,他慢慢地推开了门。叶海涛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古谷川走了进去,轻声唤道“阿海”。叶海涛回过头去,沉默地看了看他,接着便低下头继续去翻那一本书。
古谷川俯下身去一把夺了叶海涛手里的书,往后扔了。叶海涛果真来了反应,目光紧追着那一本书,手还伸了伸。古谷川浅笑着抓住他挥动不止的手,跟着爬上了床将他压了下去,低头用脸去轻轻地蹭了蹭那粗糙的掌心,然后,细细地放在唇边吻了下去。
叶海涛有些挣扎,古谷川抬头去看,以为他是要把那本书捡回来,嗤笑一声,伸手用力地摸着叶海涛的头颅,阴恻恻地说了一句:“你书读这么多有用么?没了我,你还有什么用处呢?谁像我这般地稀罕你?嗯?”
他把叶海涛的发丝摸乱了,叶海涛听不懂他的话,挣扎了一阵之后就安份了下来。古谷川搂着他躺了一阵,便又爬了起来,顺带将叶海涛从床上捞起。
他差点就给忘了,今天是计划着要带叶海涛去看场电影的。
叶海涛全身上下的行头全给换了,穿了一身小西装,打扮得十分整齐体面。古谷川也换了身衣服,两个人并排站在一块儿,很轻易便能分出优劣。古谷川相貌标致,一身贵气,把身旁这青年衬得更加凄惨叶海涛如今是静静地犯傻,一双充血的眼珠瞅着人,活得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叶海涛现下走路还不太利索,姿势也很奇怪。古谷川并没有去扶他,嘴角噙着笑,饶有兴味地瞧着。
古谷川并无意取笑他,他只是觉着叶海涛这执着的模样很美丽,让他着迷。
叶海涛这样一拐一拐地挪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古谷川抱着叶海涛上了车,而藤野平作为古谷中将身边的忠狗,自然是充作司机,载着大人出门玩乐。
古谷川揽着叶海涛的肩,他带了点炫耀的意味,吩咐藤野平在那几条繁华的街道转一转现在这战乱的时节,再繁华也是有限的,不过和其他地方比起来,还算是很不错的。洋行和英国人的店铺都被日本人占了,杀戮结束了,一些土著华人也开门做点小生意。
再怎么样艰难,日子总还是得过的。
乍看之下,这几条街和过去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就是日本人多了一些。除了处处可见日本宪兵之外,那些店家招牌都换成了日本文字,沿街还贴了许多用日文写的宣传大东亚共荣思想的海报。古谷川难得出巡,对眼前的景象还算满意,暗暗思忖,自己或许得找个时间去称赞一下田代,那家伙办事确实不错。
然而,实际上,古谷川并非对大日本帝国的文化和思想抱有崇高的喜爱和尊敬,他只是单纯地厌恶洋人,如此而已。
一路上,叶海涛只是低着头不断地绞着手指,仿佛外头的一切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在这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的时候,看电影俨然是奢侈的消遣。不过,这仅限于贫民和平民。这会儿电影院上映的正是充斥了法西斯主义思想的宣传影带,而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片子一个也没有。古谷川对此感到非常不满意,赏了影院经理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愠怒地坐回了车,并决定将田代狠狠教育一番。
“阿海,没电影看了。”实际上是有得看的,不过古谷川并不希望叶海涛去接触这一些能刺激神经的东西。
叶海涛如今是纯洁无垢的,不能受到一丝污染。
他不想让自己言而无信,同时也有些怀念和叶海涛出门闲晃的日子。古谷川清咳了一声,就让藤野平转车到了维多利亚街道的市集去。
这市集也没先前热闹了,零零落落的就一些人。车子一弯道,许多人便低下头来,暗暗地加快脚步这时期能驾得起车子的,只有日本人和汉奸,都不是善类。古谷川带着叶海涛去了一家日本人的百货公司,在里头随意逛了逛,并且给叶海涛买了一罐的水果硬糖。
从百货公司走出来的时候,刚好有两辆大货车行驶过去。那大货车载的是米粮,就停在前头的一个米铺仓库,已经有好些人围在那儿,个个手里揣着麻袋,有大有小。叶海涛原本入神地瞧着,古谷川也顺着他的意思,扶着他看着那个方向。
然而,瞧了




囚徒 分卷阅读205
没一会儿,叶海涛忽然一怔,接着便紧抓着古谷川的手,紧张地挪动着步伐。
“阿海?”古谷川有些惊讶他的反应,叶海涛却拉着他,像是要催促他离开。古谷川要往那头看去,却听叶海涛急促地说:“哥、哥……怕……”
怕?
古谷川带着叶海涛上了车,看着那辆大货车,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叶海涛是曾经被送到检证营里去的,定然是因此,心里留下了阴影。
叶海涛像是极害怕,他将头深深地埋在了古谷川的肩头上,似乎连牙齿都在打战了,直把古谷川弄得也心软下来,温柔地搂住他,轻轻地拍抚着。
然而,他并没有瞧见,叶海涛默默地抬着眼,由后头望着那个方向。
那深沉幽暗的眸子里,慢慢地滑下一颗泪。
◎◎◎
林素云已经怀胎五月,她顶着大热天,撑着身子,脸色灰白地揣着一个麻袋,跟着前头的人排队买米。
她时不时便要低头轻咳,不知是因为害喜得厉害,还是因为成了寡妇,她的面色苍白得几乎翻着青紫。她身型娇小,衣裳陈旧,发丝微微凌乱,看去十分柔弱无助。伴着她来的还有一个婶子,是过去的老邻居,心肠挺好的一个人,对林素云颇为照顾。
“哎,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看,都满头是汗了。”婶子拿出了帕子,唉声叹气地给林素云擦了擦汗。林素云浅浅笑着,她手里攥着陪嫁的碧玉镯子,轻轻地道:“阿婶,我没事的。”
“怎么没事?你一个怀孕的妇人家……唉,都是那些日本鬼子,要不然阿海也……哎哎,看我说什么话。”这婶子是个嘴快的,见林素云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赶忙打住。正好运米的货车也来了,她连忙招呼着道:“素云,快,车来了。”
林素云抬起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赶忙要跟上去。
然而,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林素云侧过头去,而在那一刻,她忽然定格了。
“阿、阿海……”
镯子从手里,连着那小麻袋,一块儿滑了下去。林素云颤颤地前进一步,哑声地又叫了一声:“阿海、阿海……”
“素云,怎、怎么啦!”在林素云要快跑上前的时候,婶子急忙去拦住了她。林素云却是疯了一样地嘶声唤着:“阿海!阿海!”
婶子听到这话也急急抬头去看,可……哪里叶海涛的影子呢?前头那可是日本人的车子啊,这般胡乱嚷着,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她力大无穷地把林素云拦住了,急急地叫着:“姑娘啊!那哪里是你的男人啊,别闹了!”
“阿婶!是阿海!是阿海!”
林素云快要晕了,她泪眼汪汪地伸手向着前头,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丈夫。
第六回
囚徒
有了一次的愉快经验,古谷川便琢磨着时常带叶海涛出个小门。不过他是个有些小心眼的人,并没有忘记去找田代副官的麻烦。
一九四二年五月,正是新政府建立的第三个月,而田代辉司在兴义大厦的办公室却临来了古谷川这么一尊邪神。
在无故被踹个鼻青脸肿之后,田代副官摸着青紫的嘴角爬了起来,古谷川却又瞪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冷颤,复又伏在地上,像个肥地鼠一样地蜷着。实际上,田代辉司打从四年前跟着这位将军,日子算是相当不错的,除了偶尔会挨顿痛打之外,几乎可说是滋润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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