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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刀见笑
古谷川亲昵地挨近了他,将手搭在叶海涛的手背上,和他靠在一个枕头上,说:“你想我么?”
叶海涛想也没想,便轻轻地应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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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川喜欢听这样的话,却又觉着叶海涛这话很没诚意,便有心刁难他一样地说:“你说谎。”
叶海涛心底自嘲似地一笑,闭起眼,打算装睡。
古谷川却不让他得逞,一举翻过身去,两手撑在床上,才没把叶海涛压着。他静静地审视身下的青年,忽然笑了一声,说:“阿海,你骗我不要紧,我没指望你的心,只要你什么也别想,只和我一处,我只盼望这么点儿了。”
叶海涛睁眼瞅着他,然后轻轻喟叹了一声,像是觉得有些疲惫。古谷川觉着他这模样别有一种凄惨的美丽,心里一动,就低下头去含住叶海涛的嘴。
叶海涛原先还十分冷静,待到古谷川把手伸进长衫里的时候,他终于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抬手,要去把古谷川推开。
不想,古谷川一手扣住他的手腕,目光炯炯地瞅着他,暗哑地说道:“阿海,我给你许多时间了。”
第十八回
囚徒
叶海涛睁着眼瞧着上头,脸上的血色一点一滴地褪去了。
他心里是明白的,这样的一天总是要来临的尽管,这一段时候,古谷川从未对自己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然而,那却是真正暴风雨前的宁静。
叶海涛满怀心悸地撑在床上,想要慢慢坐起来,好远离古谷川。但是,古谷川这一回真是心如铁石,非要与叶海涛来场阔别十二年的绝妙欢好,三两下便解开了衣领,猛虎般地扑了上去,硬生生地将叶海涛给压在身下,狠狠地亲了上去。
叶海涛胡乱地挥动着手,想要去把古谷川给推开。这样一回两回还算得上是情趣,不过要是真使劲,那就是不知好歹了。古谷川有心要和叶海涛好,不过却恨他这一番不合时宜的推拒,便顾不得去亲他,直起身来攥住叶海涛的两只手腕,沉声瞪着他,说:“阿海,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并非真要逼你。”
古谷川没把话说完,他确实没想要逼迫叶海涛他只是提醒阿海,好让他认命。
叶海涛闻言果真一颤,目光茫然地转了转。
古谷川看不得叶海涛这模样,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两人愿意才能算成就好事。但是,他实在没法等到那一天了他只要一想到叶海涛心里有人,就要失去全部的耐性。如今到了副田地,古谷川终究是要狠下心来,让叶海涛重新想起来,究竟谁才是他的男人。
他故意冷着脸,捏着叶海涛的下颚,说:“阿海,你别怪我卑鄙。你早就知道的,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对你好。”他亲了亲叶海涛的唇角,自言自语似地低喃道:“我不同,从来就没有别人。阿海,我没盼着你也和我一样,我只要你和我一处,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你就不能应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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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泰大厦的办事处里,古谷川正专心致志地端详手中那一把瑞士长刀这房间里不是他一个人,只见,马聪盛正大汗淋漓地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眼里写满了惊惶。
“马聪盛,我一直以来都很看重你,你是明白的。”古谷川漫不经心地开口,马聪盛急忙点头应是,头也没敢抬起来。
古谷川瞧也没瞧他,只是满怀惋惜地摇头喟叹道:“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么蠢啊……”
马聪盛听到这话,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地哑声叫了一声“将军”,接着便疯了一样,泪涕横流地向前爬了两步,抬手又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将、将军……我、我错啦……您、您饶了我……”
他讨饶地叫了几声,又抬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这蠢货、蠢货!打你有眼不识泰山!打你个不识好歹!”
古谷川偏头瞅着他,只当看猴戏一般地捧场笑了几声。马聪盛很以为这样能让将军息怒,便没完没了地自虐,硬是把自己折腾成了个猪头模样儿。
他打从早上跪倒了中午,已经是站也站不起来了。古谷川却来了兴致,要好好地把他折磨一番,便冷笑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是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好歹。”他慢慢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绕到马聪盛跟前。马聪盛瞧见了那双靴子,却听古谷川悠悠地说道:“不过,你还真是有些用处的”
马聪盛频频点头,满以为将军要绕过他了,不想正要抬头的时候,却听见“铮”的一声。
“既然如此,就剐了你一只眼睛,剩下的就不予计较了。”
马聪盛瞅着那锐利的刀锋,简直要尿失禁了。当古谷川作势要挥刀的时候,他吓得惨嚎一声,像个圆球一般地往后翻滚,大叫着:“将军你饶了我!绕了我!”马聪盛连磕了几下脑袋,忽然一翻白眼,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吓晕过去了。
古谷川本意就是要给马聪盛一个教训,不过见他这模样,只觉得污了眼睛,就去按了电铃,好让人把马聪盛拖起来扔出去。
古谷川找了马聪盛一顿麻烦之后,便出了办事处,坐车到了郊外的小楼房去了。
那会儿,林素云正坐在房间里干针线活儿。
古谷川不敲门便闯了进来,林素云已经很是习惯,不再大惊小怪,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一线一针地自个儿忙碌着。
古谷川缓步走近她,也不说话,是难得的和颜悦色。没人知道古谷川心里作何感想,他如今对着林素云,心里觉得颇为自傲他觉着自己是完完全全地胜利了,叶海涛又与他成了事儿,未来的日子里,总要把这女人慢慢地给忘了。
林素云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便停下了手边的活儿,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问:“你要干什么?”
古谷川低头看了看林素云手中的布块,颇有兴趣地问:“在干什么?”
林素云低了低头,轻柔地摸了摸肚子,“给宝宝缝衣服,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就采了阿海喜欢的蓝色……”
林素云想到了自己生死未卜的丈夫,就渐渐地红了眼眶。古谷川闻言,就算觉得不快,脸上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讽刺一样地道:“那破布给孩子穿,不怕刮了皮肤?这些东西我自然会处理。”
林素云听到这话儿便白了一张脸,颤颤地说:“你不是女人,你也没孩子……你、你不明白……”
古谷川看着她,古古怪怪地笑了一下。
林素云害怕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头来。
过了一阵,古谷川忽然走向她,矮身下来,说:“我要摸摸孩子。”
林素云听到这话,抿紧了唇,像是愤怒又像是害臊古谷川哪里顾虑她内心的想法,只是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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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不甚耐烦地瞪着她。林素云哪里有这胆子反抗日本人,唯有服软地坐正了,慢慢地摊手来。
古谷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去摸了摸那圆隆隆的肚子,接着,缓缓地将脸靠上去……
他把眼睛慢慢地闭上了,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
林素云怔怔地瞧着,忽然着魔一样地问:“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古谷川仍闭着眼,极其轻声地说:“都好。”
都好。
只要是阿海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
林素云噙着泪道:“……阿海也这般说过。”
古谷川微微睁着眼,沉默一阵后,问道:“阿海……还说过什么?”
林素云哽咽着,只顾着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十九回
囚徒
一九四二年九月下旬,日军侵占昭南岛已过了大半年。
古谷川从南洋华侨协会的办公处笑脸盈盈地走出来,接着便亲自去了新美路的成衣店。他仿佛是要过节一样地,才买了许多上好的布匹,还订做了一些婴儿的衣服若不是旁人清楚,古谷中将向来洁身自好,并且对女人丝毫无兴趣,还可真要以为将军府里是有什么喜事了。
古谷川向来不喜欢多嘴的人,知情的手下也断然不会与他人说闲。至于同僚那里……要不是车子前头插着一面黄旗,古谷川还真是要把自己的身份给遗忘了。他觉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过去安宁舒适的生活,快活顺心的日子!
成衣店的老板是个锡克人,操着一口口音古怪的日文,正战战兢兢地为这日本军人服务。当把衣服都包裹好的时候,勤务兵去把交易票给递出来,那老板连连摆手,一分一毫也没敢取。古谷川因为心情颇好,就拍了那勤务兵的后脑勺,把票子搁到了桌上,就大步走了出去。
与其他的同僚相比,古谷川几乎算是十分节俭的他不乱花钱,却也不心疼那点钱。也只有他的亲密老友久保晃一郎知道,古谷川一点也不稀罕军政府发行的香蕉票,反倒是把自己心里最恨的英镑给牢牢地存储在其他隐蔽的地方。
故此,久保总要时时嘲笑友人十分地爱财。然而,他并不知道,比起爱财,古谷川更惜命。
他是个有眼界的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把衣装都置办好了,古谷川又去百货公司采买了一些物品都是一些补品,还有一些果脯零嘴。这些东西在这时期都是奢侈品,也只有日本人才消得起。古谷川买了足有两大包,让勤务兵都扛进车子里。
这些东西,有一半是往郊外那幢楼房送去的,另一半则是送回公馆里养人的。古谷川很忙碌,医生已经跟他报告过了,林素云约莫在这段日子里就要生了。古谷川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虽是面无表情,可心里是感到万分惊喜的旁人都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日子里,这古谷将军已经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培养出了极其深厚的感情。
古谷川让老大妈多找了几个伶俐的人去伺候,并且叫医生时时留在屋子里候命,而他本人却无声地微笑呢喃
我要做爸爸了。
那可是阿海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呀……
古谷川抱着这样甜蜜的念想,把采买好东西都送到了楼房去。他自然是要亲自跟过去,好确保在这段时候里林素云母子能受到妥善的关照。当然,他多半是为了孩子能平安健康地诞生出来。
也许是过几天就要生孩子里,林素云连走几步路都觉着肚子不舒服,成天都躺在床上。古谷川见她日日满头大汗,心里终究也明白女人的辛苦来了,便和颜悦色地同她说几句话说的全都是叶海涛的事情。
林素云因为过分地思念丈夫,也不觉着一个日本人如此关心自己的丈夫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只要一说起叶海涛,心里便好受一些,也认为自己能安稳地熬过去。
“阿海是个肯努力的人,但是脾气倔……也不愿意靠我大哥在洋行里给他谋事做。后来,他给我大哥在当铺里管账,只肯跟其他帐房拿一样的薪水……我大哥怎么劝都没法子。”
林素云自顾自地说着,古谷川静静地听着,拿着小刀削苹果皮,也不插话。
“后来,他干了两年的活儿,才存到了一小笔的钱。那两年,我们都住在我大哥那里……我想,我们怎么都该有自己的房子,不能老是叨扰我大哥。后来,我就私下和我大哥借了笔款子……就买了爪哇路旧地段那里的老楼”林素云说罢,忽然看了古谷川一眼,浅笑问:“你知道阿海知道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么……?”
古谷川跟着扬嘴,说:“那一定是大发脾气,让把钱退回去,然后说‘我不能拿大哥的钱’,结果闹着闹着,还是服软了。”
林素云听到这话儿面带讶异地瞅着古谷川,喃道:“是啊是啊,说得一分不错啊……”
古谷川得意地一笑,大口地咬了一口苹果他实在太了解阿海了。
离去之前,古谷川塞了一大票的钱在老大妈手里,让她去把缺了东西给买齐了,并且对那几个唯唯诺诺的医生和下人冷眼威胁了一番若是母子有任何差池,就让他们全数一块儿到地下伺候去。
事后,他心满意足地坐车回到了公馆。
叶海涛拿着拄杖,站在屋外,静静地看小哑巴逗狗。亦如往常,当古谷川一靠近,小哑巴和黄毛就全都要躲到旁边去。叶海涛依旧是雷打不动一样地站在那儿,古谷川让勤务兵从车子里把东西都搬出来,又揽着叶海涛的肩,亲昵地说:“阿海,快上去,试试衣服。”
叶海涛一点头,就慢慢地挪动着拄杖。古谷川就在旁边搀扶着他,并且亲热地环着他的腰身。
小哑巴抱着黄毛眼巴巴地瞧了瞧,正要跟上去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身吆喝。
小哑巴一回头,果真看到那黑呼呼的藤野平小跑过来,大声问:“将军回来了?”
小哑巴看了看狗儿,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并且指了指屋子里古谷川已经和叶海涛上楼去了。藤野平“啊呀”一声,愤怒地跺了跺脚。小哑巴搂紧了黄毛,就要扭头窜逃的时候,忽然让藤野平也拽住了衣领。
“你跟我过来!”
小哑巴整个人一颤,藤野平见他动也不动,就去踢了他一脚。小哑巴叫疼地退了两步,只好把狗给放了下去,哭丧着脸跟着藤野平走了。
古谷川带着叶海涛回房去试了衣服那都是几套新西装,叶海涛本就有点书生样儿,如今打理得人模人样,穿戴齐整,也确实是一表人才。古谷川目光热切地瞅着叶海涛,心中赞叹不已。叶海涛在试了两套后,终于不冷不热地开口道:“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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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麻烦,又不是过节,再说,我也只待在屋子里。”
古谷川听到这话儿,便从沙发椅上站了起来,由后去搂住叶海涛,亲了亲他的耳垂,说:“你可让我想起来了,马上要过中秋了,这可得好好地庆祝……”古谷川便打算着边点头,然后欢喜地笑了一声,说:“阿海,这一次,我们总算是月圆人团圆了,是不是?”
叶海涛垂了垂眼,没回话。
古谷川也不在意,只是顺着叶海涛的耳垂亲了下去,湿润的舌头划过那有些粗糙的肌肤。叶海涛颤了颤,甩了甩头要拒绝他。古谷川权当叶海涛同自己嬉闹,笑了一声,就跟登徒子似地把叶海涛拦腰抱了起来,一举扔到了床上去。
叶海涛惊得差点咬着了舌头,而这张床垫了厚厚的被褥,就算是重重摔下来也不见得疼。故此,古谷川肆无忌弹地跟着压了上去,三两下又把叶海涛身上的新衣脱去了,架住那两条腿,直接低头来一顿痛快地吸吮。
若是先前,叶海涛估计要蹬腿做一番挣扎。然而日子久了,这样的情况来了几次之后,叶海涛也不再浪体力了只是,古谷川也许是禁欲太久,这段时日开了荤,渐渐往禽兽之路进发了去,没两天就要狠狠地来上一回,简直要把叶海涛给活脱脱榨干了。
早上,叶海涛晕乎乎地睁开眼来,就见到小哑巴正在给他擦拭身体。他见叶海涛醒过来了,脸上先是一笑,而后由低下头,默默地揪着毛巾。叶海涛看了看他,忽然沉声说:“男孩子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扭捏的动作。”
小哑巴张圆了嘴,不解地看着。叶海涛有心要把小哑巴训练好,便严厉地喝道:“站好,把腰挺直。”
小哑巴吓了一跳,连忙听话照做。叶海涛这才点了点头,软言说:“以后在别人面前,别只管低着头闪躲。你是个男人,别这么胆小,知道么?”
小哑巴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海涛叹了一声,伸手去摸了摸小哑巴柔软的头发,轻声道:“扶我去洗一洗。”小哑巴闻言立马微笑,殷勤地靠了过来,双手扶着叶海涛,好让他从床上起来。
事实上,叶海涛这段日子并没有闲着的。他找到了一件事情来做把小哑巴给教导好。他们虽然互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不过在这段日子里却有了深厚的情谊。叶海涛虽然谈不上学富五车,却怎么也算是高等学府的毕业生,要当个教书先生也还算是绰绰有余的。
而在教导小哑巴的时候,叶海涛就像是林庄文附身那般方法模式全是一样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相像。在小哑巴眼里,叶海涛在教书的时候,几乎要变成另一个人,而且相当严格。
不过……也、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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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川说要过中秋节,自然是要认认真真、踌躇满志地去大办特办一番。
在这时期,寻常人家买米吃饭都成了问题,又逢国家沦陷,是不会有什么闲情去庆祝的。就算没什么应景的玩意儿,古谷川也来了想法,不仅去安排了好菜好酒,还让人搬来一张石桌放在院子里好做赏月之用。
此外,他也有点讨好的意味,跟个小情郎似地怀着浪漫心思,亲自动手做了灯笼这事儿自然是鬼鬼祟祟地操办好的,决不能大肆宣传。
叶海涛没想到古谷川有这等闲情,心里自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没摆着一张脸,倒是难得的面色柔和里头有几分真假,就不值得去探究了。
叶海涛平日很关照小哑巴,这时候也从柜子里找了件新衣新裤和袜子,让小哑巴换上。
小哑巴年约十五、六,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那件旧长裤太短了,白净的小腿都露出一截。身上的衬衫也洗得发黄了,布料软得要散了一样,那袜子也破了几个坑,到了晚上一点也不保暖。
小哑巴到这些东西,便欢天喜地地在叶海涛面前直接脱衣服在叶海涛面前,他丝毫不忌讳。
小哑巴的人生得标致,稍一整理就是个活脱脱的富家少爷,体面漂亮。叶海涛看了也由衷赞了一声“好看”,小哑巴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忽然走到叶海涛跟前,把腰给弯下来……
“阿海。”古谷川这时候进来了,瞧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愣了愣。
叶海涛倒是很坦荡,毕竟小哑巴只是弯下腰,什么事儿也没有。他侧了侧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古谷川。小哑巴做贼心虚,这会儿真是活生生被吓破了胆,整个人惊跳起来,差点又要躲到叶海涛身后。好在他想起了叶海涛的教导,只好强压下恐惧,把腰板给挺直了。
古谷川古古怪怪地看了这对主仆一眼,可又觉得这两人一副坦荡,并无不对估计是自己看花了。古谷川很快地释怀了,大步走向叶海涛,浅笑着说:“今晚没下雨,月亮圆着。楼下饭菜都送来了,一起下去吧。”
这好节日古谷川只愿和叶海涛这唯一的“亲人”过,故此,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着实让叶海涛看花了眼,也不管古谷川愿不愿意,拉着小哑巴一块儿坐下来。
古谷川就忙着伺候着叶海涛,偶尔拣了几颗菜吃,肉类丝毫不动。小哑巴在旁边战战兢兢地坐着,跟个慑于大房淫威的小妾似的,只顾低头吃着眼前一盘菜。这样来瞧,实在是一顿堪称诡异的饭局。
吃完了饭,古谷川便要扶着叶海涛去院子,并且率先把其他人都赶走了花前月下,他自然是生出了要同叶海涛亲热的龌龊心思。
然而,古谷川这算盘打得太,总要在临门出个不得了的意外。
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亲信勤务兵去接听了之后,也顾不得古谷川的命令了,急忙闯入禁地,用日语老远便大吼一通。
古谷川听罢脸色一白,诡异地看了叶海涛一眼,猛地站了起来,扔下一句:“阿海,我出去一趟。”之后,便疾步走向车子,迅速地赶到了郊外的公馆去。
第二十回
囚徒
古谷川实在没想到原来生孩子也能挑时辰的,他坐进车子里便沉着一张脸,把那充作司机的勤务兵后脑勺都快要拍出个窟窿来。
一到这郊外的楼房来,古谷川一踏进屋子便听见了那阵阵的尖声哭喊,当场便发起火来,开腔便对着一屋子的下人大吼:“出了什么事了!孩子呢?在哪里?!”说罢,他就要大步上楼闯进房间里去。
“将、将军!”这会儿老大妈真是拼死也要把古谷川拦在门外了,她老泪纵横、汗水直流,如今这紧急的时刻,口齿也伶俐了起来:“将军,女人还在生孩子,您就别进去瞧了”
老大妈才刚苦口婆心地劝完一句,房里头又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的哭喊,直接砸在古谷川的心尖上,使他整个人一震,一颗心都提了




囚徒 分卷阅读228
起来!
“生个孩子能这么嚷么?!滚开!”
古谷川捏着老大妈的肩,将她往后推去。老大妈哪里见过这么莽撞的男人,真是一丁点儿也不忌讳啊!她翻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见古谷川脸色大白地往后退了一步。
诚然,古谷川确实是看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画面。
他甫一推开门,便闻到了一屋子的血腥。医生和几个医护人员团团围着床上不断哀嚎的林素云,还有一个接生婆凑到一旁,靠着那点经验嚷嚷着:“姑娘!用力点啊!还瞧不到头呢!”
林素云已经哭得要岔气,喊的喉咙都哑了。医护人员往她嘴里塞了布条,又将她两手都绑在床头,让她两腿大敞着可是他们足足舞弄了要两个小时了,羊水都破了,这孩子就是还没出来。
古谷川看着那床褥一大片的血红,又见林素云疯了一样地扯着嗓子尖锐哭喊,难是要晕头了。他快步走了过来,直接把医生揪了过来,“怎么还生不出来!你到底会不会办事的?”
那医生两手全是血,看过去也是脸色苍白,他吃力地开口急道:“骨、骨盆太、太窄了……!”
古谷川皱了皱眉,他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医生见再不说明,自己估摸就要先人头落地,便豁出去一样地吼道:“是、是难产了!”
伴随着医生这一声大吼,林素云又尖声喊了起来。古谷川这会儿也有些紧张了,他转头要走出去,却又临门扭头倒回来,最后却成了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侧过头去瞧一瞧林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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