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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猎户与小娇妻(百合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草田唐
“没有啊,我才刚醒。”
沈寡妇愣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对啊,庭芳也不经常串门儿,还能去哪...”
忽然,有个妇女猛地一抬头“早上俺们家那口子还跟我说哩,天还黑漆漆的他就看见了小九媳妇儿身上背着包袱往村口赶。他跟俺说俺还不信哩,现在看来,那十有八九就是她了。”
沈寡妇眉心一跳,忽然揪紧了心。见齐九还是云里雾里的,她拉着齐九就往家去。
“小九我问你,庭芳她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动静没有?”
“也...没有吧,她最近对我挺好的啊。”齐九挠了挠头,不知所以然。
“最近?最近才突然对你好的吗?”
“好像...是的吧。”
“哎呀!快回家,看看郁庭芳的东西还在不在!”
齐九忽然着慌,懵懂如她也知道沈寡妇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她先沈寡妇几步冲到了家里头,打开了衣柜。
果然,里面除了自己的几件衣服,空空如也。
齐九对着衣柜发怔。
沈寡妇快步走到齐九身后,急切地问。“怎么样,还在吗?”
“不...没...”齐九大脑一片空白,她还没从中反应过来,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果然让她逃了!”
齐九心里似乎有块肉被狠狠地剜了一下,她琢磨着“逃”这个字。
自己是对郁庭芳不好吗?她每天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唐突了她、怠慢了她。自己对她千般好,万般疼,时时刻刻地捂在怀里,可现在到头来郁庭芳却用行动来告诉她,她做的并不怎么样。
她呼吸有些急促,慌了神瘫坐在地上。
沈寡妇也慌里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其实她心底已经几乎可以确认,郁庭芳是逃了,只不过是心疼齐九,安慰着她“小九,说不定她是瞒着你独自上街呢...”她这话一出,自己都不信。
“算了吧,姨。没用的。”
郁庭芳从来没喜欢过自己。从来如此,便对么?
作者君白天碎碎念:今天本来无更的。早课老师让写论文,写完论文就快乐地搞出来了,有一丁点儿肉末。





女猎户与小娇妻(百合abo) 了然
这一夜,齐九未曾合过眼,她抱着腿在床上怔了一夜。
如果郁庭芳当初直截了当地和她说自己要走,她也许不会那么难过,顶多会伤心很久。可郁庭芳偏偏却给了她她们会一直好下去的希望,于是她心甘情愿地抬头仰望郁庭芳,一昧的付出。表面上说着我就是喜欢对你好,我不求回报,你不必放在心上,其实她内心一直企盼着郁庭芳也能对自己好一点,哪怕是对自己笑一下,对自己说一句软言软语,她也就值了。
齐九此刻恨透了自己的心口不一,恨自己心胸狭隘,恨自己的小气自私,唯独不恨郁庭芳。
虽然你有了自由,有了快乐,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还有你不想要的——我的一腔热血,一颗真心。虽然我此时什么都没有——除了你留给我的回忆。郁庭芳,虽然这不公平,可我都不曾恨过你。
即使心头有再多的酸楚,齐九也未掉过眼泪。郁庭芳不喜欢这样软软弱弱哭唧唧的她吧,她想。郁庭芳喜欢成熟稳重的人,成熟稳重的人怎么会哭呢。眼泪和委屈一并,都被她咽了下去。
沈寡妇掐指一算,齐九已经整一星期没出屋了。她生怕齐九会憋出来毛病,所以这几天都是一得闲空便去找齐九。
这天沈寡妇走进齐九的小院时,看见齐九正坐在冰凉的地上,对着掉在地上的一瓣腊梅发怔。
“嗳,不过是一朵腊梅花。你要是喜欢,姨再去给你寻一朵就是了。”沈寡妇怜爱地捡起花瓣,叹了口气说道。齐九知道,她说的不只是腊梅。
“地上冰,小心拉肚子呢。”沈寡妇上前拉起齐九。
齐九不言语,猛地甩开了沈寡妇的胳膊,抢过花瓣重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仍是痴痴傻傻的,忽然面色涨红,嘴唇颤抖。沈寡妇看出了不对劲,心里一凉,连忙扑上前将齐九搂进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齐九的后背,而后又重重地拍了起来。
“哇”的一声,齐九呕了出来。她本就未曾进食,顶多吐了些酸水。眼泪也一齐掉了下来,起初眼泪只是一滴两滴,接着越来越凶,趴在沈寡妇的怀里震抖着身子,忽地嚎啕大哭。哭了不知多久,齐九浑身汗濡,迫不成声。
“我...我偏就..就要这朵...腊...腊梅花...”
沈寡妇一面拍着齐九的后背给她顺着气,一面应着齐九的话。她只听人说过悲伤到极致会呕吐却不曾见过,如今看来却是真的。她咬牙,恨着郁庭芳。
郁庭芳,你当真是冷血无情。
“小九听姨的话,莫要再哭了!”见齐九这般难过,她心如刀割,也几乎要落下了泪。齐九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跌了碰了自己都心疼的了不得,更何况现在她哭得天昏地暗,像是在她自己心里生生地剜了一下。
过了许久,齐九也不哭了,气息慢慢平稳了些许,只是脸依旧苍白。
“沈姨,见笑了。”齐九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嗨!这是哪里的话!小九,你听我的啊,以后该哭就哭,该笑就笑,不要憋着,闷在心里不好。”
“可是...可是,芳姐姐她喜欢稳重的人...”
“稳个屁重!”沈寡妇气的跳了起来。“小九,你再稳重她能喜欢你吗?”
沈寡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忘了齐九现在正在在情绪崩溃的边缘,她这句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小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沈寡妇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生怕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九望着沈寡妇出神,眼神清明了些许,如梦初醒一般踉跄着爬了起来。
过往的一幕幕电光火石般掠过她的脑海,像一阵凛冽的朔风吹了过来,寒冷之余将她吹醒,忽然间齐九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懂了为什么郁庭芳刚到她家的那天穿着一身像寿衣的白衣,为什么郁庭芳会嫌弃她的手指粗糙,为什么郁庭芳会嫌弃她不懂礼数,一直劝她稳重,为什么郁庭芳会突然对她好、忽然和自己同床共枕,为什么郁庭芳会给她做那件披风。
郁庭芳当真不爱她,且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
突然对自己好也只是想哄骗她,让她放松戒备好让自己更方便地走。
一切都了然了,她明明白白。
从前是她年幼迟钝,对这些已经扎进肉中的刺毫无知觉,等到郁庭芳走之后,她的心里才开始痛,痛感愈演愈烈。
郁庭芳像一块冰。从前她总是手里捧着,怀里揣着,生怕别人抢走之余还抱着能把这块冰的心给捂化的心思。可郁庭芳一走,齐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冻伤了,时痒时疼,无方可解。
可是,肉中刺迟早是要拔出来的,捂不化的冰迟早是要被丢掉的。她齐九原本就向往着山河湖海,她不能永远就这样囿于儿女情长。
“沈姨,我能去你家吃饭吗?”齐九偏过脸问沈寡妇。
沈寡妇一愣,随即笑逐颜开,点头如捣蒜。“可以!非常可以!想吃什么姨都给你做!”沈寡妇拉着齐九就往自己家走。
齐九上次吃饭还是在两天前,沈寡妇顾虑她乍碰荤腥会肠胃不适,于是只是炒了几个清淡的时蔬。齐九喜欢吃蘑菇,沈寡妇便做了一锅五菇汤。齐九感激地笑笑,刚要张嘴道谢就被沈寡妇拍了一下。
“别跟我讲什么狗屁礼节啊,跟我不兴这一套。”沈寡妇边说着边用漏勺捞着汤底的蘑菇,满满一大勺都倒进了齐九汤碗里。“给我吃,吃就能堵上你的嘴了。”
齐九眼底有些热,她揉了揉眼,怕沈寡妇又凶她所以本不想掉眼泪,谁知眼泪竟越掉越多,她“啪”地一声撂了筷子,扑在沈寡妇腿上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汤...汤别撒了...”沈寡妇端着勺正要盛汤,谁知齐九整了这么一出。
“呜呜呜呜呜....沈...沈姨...你不知道她...她有多过分...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她嫌我喝粥...喝粥声音大...嫌我...呜呜呜呜...嫌我手糙...嫌我天天粘着她...呜呜呜...我成天干活...手能不糙嘛呜呜呜呜...”
“完蛋了...她...她那么好...呜呜呜...在外面肯定有人喜欢她了...怎...怎么办...呜呜呜...”
“......”沈寡妇心里毫无波动,看她脸上涕泗横流的样子甚至有一点想笑。“那我以后再给你找个好的媳妇儿嘛!样样都比她强的,比她好的!”沈寡妇放下勺子,怜爱地用袖子给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不要!”齐九本来嘴里含含混混地,听到沈寡妇要再给她找一个媳妇儿后嗓门儿立马清亮高昂了起来。又委屈了好久才胡乱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抽抽噎噎地说。
“我...我就觉得...她...她最好...”




女猎户与小娇妻(百合abo) 他看见郁庭芳了!
自郁庭芳走后,至今已经有一月余。
黄胖在他听说郁庭芳逃了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来找过齐九。他战战兢兢地告诉齐九,郁庭芳的走和他没有关系,不要来找他的事。他唯恐齐九找他要钱,又说那五十两已经被花光了,自己没有钱给他。
齐九嫌恶地皱了皱眉,让他不要再来烦自己。
齐九不是个能喝酒的人。酒很辣嗓子,一大口下去她能被那股子冲劲儿冲地直掉眼泪。她很讨厌喝酒和酒气,因为正是她上次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所以郁庭芳才得了机会逃了出去。
可是酒于她而言有一点好,她每晚只喝二两酒便能睡的很香,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齐九的一天从中午开始,下午出去转转,找沈寡妇唠唠嗑便到了晚上。晚上再喝酒,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齐九喝完酒只是脑子一片混沌,从不耍酒疯,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言不语。
齐九瘦的很明显,几乎是快要脱了形。沈寡妇看在眼里,心里又疼又气。她劝齐九不要再这样糟蹋身体,齐九只是面上应着,可私底下还是偷偷地喝。沈寡妇气不过,连搡带骂地教训了一顿齐九。
“你这样作践自己给谁看呢?啊?郁庭芳她能瞅见你喝成这样吗?你怎么不去把她找回来,那才是真能耐!”
齐九眼神一黯,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糟蹋身体不好。可是每每入夜,她闭眼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都是郁庭芳。郁庭芳的被褥已经被她扔了,但她总觉得那股淡淡的梨花香还围绕着她,若有若无。齐九离开床睡到软榻上时,她总觉得她们还像往常一样,郁庭芳没有走,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她受不了如此折磨,只能晚上喝上点酒,好使自己能睡得着,不再苦苦痴想。
至于沈寡妇说的,去找郁庭芳,她又何尝没想过呢。
人海茫茫,她去哪里找。就算找到了,郁庭芳就会跟她回来了吗?
如果可以那么轻易,那郁庭芳当时为什么会说走就走,毫无回转之意?
如果可以见一面郁庭芳的话,齐九愿意放下所有身段,哪怕是卑微到尘埃里也要问一问:你最近过的好不好,还开心吗,身上还有没有钱。
她猛一抬头,忽然察觉到自己沦落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泥淖。在这个泥淖里,她的所有思绪都围绕着郁庭芳转,已经没有了自我。她深深地迷恋而又厌恶这种感觉,可是越挣扎就越陷得越深。
齐九下定决心,她是拼了死命也要走出这片泥淖。毕竟,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深陷这段感情漩涡,郁庭芳一直在岸上好好地坐着,只不过人家说走就走了而已。
齐九甚至有些庆幸,庆幸郁庭芳离开的很早,没有让她再深陷进去几分。和沈寡妇吃了饭聊了会天,齐九起身便要告辞,她提了把斧子进了山。
她一连砍了几天的树。砍饿了就吃饭,吃饱了饭便是一顿砍,累了就坐下发呆,休息够了便接着砍。她没给自己再去想郁庭芳的机会,用这些被砍下来的木材给自己做了一个白桦树小屋。
她在这个小屋里住了很久,分泌着不能解体的孤独。
没关系,只要不回那个家,看不见就不疼了。
她很喜欢白桦树。她记得小时候她爹带她进山时曾经指着白桦树说,这种树喜欢阳光,生命力极强。在被山火烧毁的森林里,白桦树是第一个再长出来的树。
这一刻,她无悲无喜,只想做一棵立在山里的白桦树。
似水流年等闲过,四季的风景如走马灯般更迭,裹挟着所有人。
听到一阵敲门声,郁庭芳抬起埋在书中的头,起身去开了门。
“庄莘?你来做什么?”来人正是他在学堂里一同共事的另一位先生。被叫做庄莘的男子只是眼神飘忽地向里面瞅。郁庭芳站在门前,将他挡在外面。
“今儿腊月三十,你...一个人?”庄莘盯着郁庭芳,一脸难以置信。
郁庭芳没有回答他,面上仍然冷冷的。
“哦...”庄莘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有些唐突,连忙拱了拱手“恕在下无礼。”
“无妨,有事吗?”
庄莘嘿然一笑,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铜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份饺子。
郁庭芳一愣,淡笑着接下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要是不够吃我家还有呢,随时欢迎你去我家!”
庄莘又追着郁庭芳说了两句有的没的,言语中透露着想进去坐坐的意思。郁庭芳视而不见,见庄莘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自己先下了逐客令。见庄莘走后她舒了一口气,将门从里面反锁上,把手里的铜盒打开后又随意的放在旁边,并没有要吃的意思。
她对韭菜过敏。除了她父母之外,好像只有齐九知道这件事。
外面一片爆竹声声,郁庭芳起身,望着窗外的一轮清透的明月。
自己离开齐家铺子,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时节。郁庭芳掐指一算,至今已有一年了。
这一年来,她在她大伯在任的学堂里作个教书的女先生,倒也诸事顺遂。为一群求知欲望时的少年传道授业解惑,于郁庭芳而言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她很喜欢和孩子们相处,喜欢那种被少年人包围着的感觉。只是有时候,她会忽然想起齐九,那个呆头呆脑单纯懵懂的女孩,那个从不表达,但是却比谁都爱的热烈的少年。
有一次,她被梦魇着了,梦见自己掉进一口都是骷髅的枯井却怎么都爬不上去,仰起头,发现是黄胖在狰狞的笑,当夜便起了低烧。幸亏她的伯母那天恰巧来探望她,住在了里间,夜里睡得晚了些,察觉到了郁庭芳的不对劲于是连忙送医。
等过了几天伯母再提起这件事时,便笑着向她伯父打趣道“什么庄莘,以后就不要再教他去找我们庭芳了。我们庭芳嘴可真是严,早就有了心上人却不曾对谁说过。”她云里雾里地,问伯母何出此言。伯母告诉她,她在梦魇中一直低声急促地叫着“小九救我”。
那时候她半梦半醒,大脑混沌而不知所言,加上离了齐九家已大半年,又怎么会忽然叫起齐九来。难不成...
那时是她第一次萌生出那个想法,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自己本不该和齐九产生这种感情,只是因为一纸契约将她们捆绑在了一起。她又思索了许久,自己以前真的只是感动而不是喜欢,真的只是把齐九当妹妹吗?
郁庭芳有些烦闷,她出了门。街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无一个行人,偶尔远处会传来一阵毕毕剥剥的鞭炮声,孩童的嬉笑声。她手背在后面,仰头看着星星。
郁庭芳从来不后悔过自己的任何一个决定。哪怕是当初嫁给黄胖,哪怕是当初逃离了齐家铺子,再疼再苦也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熬下去。可是刚到这里时,她的心里便牵挂着齐九,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便愈发挂念她,心里隐隐的有些后悔,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月圆人团圆的夜里。
她还好吗?已经适应了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吗?
郁庭芳的心里很乱,又往前面灯火通明处走了几步。忽地抬头见几个捂着耳朵的孩童在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郁庭芳正是满腹心事,哪里多想。只是忽然,她想起了之前和齐九一同去逛新年的集市时,也是有这样几个孩童,也是这样的笑,也是...来不及多想,她连忙要伸出双手捂住耳朵。
太迟了。一个鞭炮在她脚边炸开,耳边一声巨响,炸得她有些耳鸣。那几个孩童笑着跑开了。
耳朵里像鼓了一层膜似的,她晃了晃头。忽的远处又是一阵响声,她抬起头发愣,是漫天的花火。
郁庭芳脑海里嗡嗡的。烟花很好看,广阔的黑色幕布上绽出华丽的翡翠流苏,一片万紫千红之景。如果,如果齐九也在...她惨然一笑,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
离开齐九,她有些后悔了。现在站在这里看烟花的,本来可以是两个人。
白桦树做的小屋落成之后,齐九便一直在里面住下了。白天抓抓兔子,运气好了会遇到野猪,然后下山给沈寡妇送些肉,用肉和她换换菜。谈笑间,沈寡妇已经很难看出齐九心里有没有忘记郁庭芳了,她也从不敢问,生怕又勾起她的心绪。沈寡妇叹了口气,伤疤也该好了吧。
这天,沈寡妇慌里慌张地上山来找齐九,她直接推门而入,却没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齐九的屋里,伏着一头又壮又凶猛的、毛色绮丽的吊睛白额虎。
沈寡妇登时心一凉,想拔腿就跑却被自己绊住,倒地不起。老虎见有人来便睁开琥珀色的眼眸,眼底沉静而幽深。看见了瘫软在地上的沈寡妇便站起了身子。它站起来比寻常的老虎还要雄壮几分,约莫有一成年人高。它甩了甩尾巴,昂首阔步地向沈寡妇走来,
沈寡妇简直要昏厥了过去,她活了这么些年也算是够了,只是没想到今天会交代在齐九家。也好,直接去见齐九她爹吧,沈寡妇闭上眼,一心赴死...
“姨,是我。”沈寡妇再一睁眼时,眼前只剩下讪笑着的齐九。
“你?老虎呢?”沈寡妇还惊魂未定,被齐九搀扶起来后连忙关上了门,悄悄往外看了看,确定老虎已经消失了后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那...其实是我。”齐九低下了头。
“什么?”沈寡妇一愣,像没听清楚似的。
“刚刚那个老虎,是我。”
沈寡妇怔了好长时间,忽然兴高采烈地抱住齐九。
“诶呀我的老天爷,真的是你啊!你爹之前跟我说过,我还不信!嘿!小九真神气!你怎么不早说呀,吓了我一跳!”
“我怕吓到人...”
“嘿!说什么呢!多威风了!”沈寡妇手舞足蹈地夸齐九。过了许久,齐九才好奇地问“姨,你来找我干啥?”
“瞧我这脑子!把正事忘了!”沈寡妇一拍脑门儿,拉着齐九就要走。
“什么正事?”
“黄胖来找了,他让我跟你说,他看见郁庭芳了!”




女猎户与小娇妻(百合abo) 【番外之春天的故事(一)】H
春之为令,正是天地交换之候,阴阳肆乐之时。
惊蛰刚过,地气上升,天气忽然之间就变暖了。齐九刨了一上午的地,此刻正叼着草叶躺在田垄上,思考着今年该种什么庄稼。家后面的那块地要种上青菜和辣椒,在这块地种上玉米——郁庭芳喜欢吃甜玉米,在自家院子里搭上葡萄架,这样郁庭芳不仅会有葡萄吃,夏天她们俩还可以在葡萄架下面乘凉。
想到这里,齐九微微地笑了,心也热了起来。自从两人说开了以后,她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媳妇走到哪她跟到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小人儿捆在郁庭芳腰上,无比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虽然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可两个人努努力加把劲,迟早会造出来的。
齐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把最后的一点活干完,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回家去了。路上她看见了一对正在交配的狗子,齐九不禁感叹——春天真的来了。
刚走到家门口齐九就闻到了家里飘出来的饭香味,闻着应该是土豆烧牛肉。她笑嘻嘻地放下东西走到厨房,自后揽住正淘米的郁庭芳,好像她刚立了什么大功一样,献媚邀功。
“媳妇我今天可累死了,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人干的,快快快,奖励我几个。”说着把自己的脸凑到郁庭芳面前。
“行了行了,快去洗洗准备吃饭,身上脏死了。”郁庭芳嗔了一下粘在自己身上的那块没脸没皮的牛皮糖,在齐九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似乎想要逃离。齐九一把又把她捞了回来,狠狠地胡乱亲了好几下怀里人的俏脸,胯下顶了郁庭芳好几下,方才离开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齐九也不安分,嘴里边嚼着饭边跟郁庭芳絮絮叨叨自己今年的计划。被郁庭芳以“食不言寝不语”为由踢了好几次都不住嘴,郁庭芳无奈,只能任由着她说去。可看着这人事事都把自己放在心里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得心里甜甜的。
吃完饭后的齐九自觉地去刷了碗,拾了厨房,而后拉着正做针线活的郁庭芳就要去炕上睡觉。
“大白天的做什么?“
“睡午觉啊,你不睡觉吗?”
“我睡,可我不与你一床睡,省的你又不老实。“
“你想哪去了,我在地里累了一上午,哪还有体力,来来来,我搂你睡觉。“郁庭芳挣不过她身强力壮,被她半哄半抱地带到了床上。
郁庭芳将信将疑地陪她躺到了床上,见她也只是亲亲抱抱,于是放了心,窝在她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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