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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河星
他抱得有些紧,应白背后的脊骨就这么硌着他,太瘦了些,他勃起的阳具也抵进臀缝里面,这里倒是有肉,亲密地软裹着那根物什。
“姐姐,我难受。”他低下头,伏在她的肩上,呼吸随着说话抚上侧颈和耳后,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微哑,就这么钻进她的耳朵里,挠着她的耳膜,让人腰都酸软下来。
应白沉默了下,细白的指轻轻搭上了他窝在自己肩上的头顶。
然后狠命把那鸟窝似的头发揉成鸡窝,冷酷无情地逃开背后温暖的怀抱,留下一句“自己解决”,就关门走了。
她走得挺酷,关上门后,却靠着门板平复了半天心跳声,这小狼崽子就算以前,也没这么和她撒过娇,虽然知道他现在没多少节操,可这么直接碰上,她还真是有些难以习惯。
而应白不知道的是,她摔门之后,应苍林站在里面,挑了眉毛打量着门缝。今天是个好天气,室内也光亮得很,她站在门外落下的影子,就这么顺着那条缝泄露了踪迹。
应苍林翘了半边唇角,手伸进裤子里。
没等应白心跳平复下来,就听见几声闷哼声,还有极细微的扑哧声,顺着身后的门板透了出来。
那声音低沉又压抑,却隐隐透着极烈的欲望,被压制到极限,多了些成熟男性的嘶哑,烧刀子一样,让人听了耳朵都要烧起来。
她简直低估了应苍林的可耻程度!
这回应白是真的逃了,逃得干干净净,带着她通红的耳朵。
等应苍林“自己解决”完,应白已经等了很久了。他出来,看着空荡荡的饭桌,依旧冷清的厨房,和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的应白,心里暗暗发笑。
还真是惯出来了,之前这么多年一个人也过来了,如今刚住进他家里第一天,连早饭都不会吃了。
“你倒勤快。”应苍林一边嘴上呲着她,一边心里美滋滋地进了厨房,不多会儿就端出来两碗面还卧了溏心蛋。
应白脸上还冷,吃得却挺香。





催熟 46、四十六、爱吻
四十六、爱吻
剧组给应白放了五天假,一方面是体谅她受伤,同时是搭景进度没赶上,最重要的原因,是剧组之前找大师算过的两天后的开机吉日,如今找了个更牛逼的大师重新算了,改在六天后。
应白接了这通知时,无语了一秒钟,尽管做这行的迷信是常态,但没想到这年头连大师之间竞争都如此激烈了。
她好久没这么歇过了,逢年过节往往都要出席各种活动和晚会,三九天的北京,风跟刀子似的,但穿着露肩露背的礼服上红毯对她而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论坛上还曾经把红毯照局部放大,发现她冻得起一胳膊鸡皮疙瘩,团队觉得仙女不能下凡,从此她工作室在冬天出图时就多了道p手臂的程序。
一直这么高强度地工作了几年,骤然得了比劳动节都长的假期,应白还真不知道做什么了。
应苍林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神通,似乎比她都更早知道她放假这事,拿出科学养猪的态度,打算快速催肥。
而且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律师,还盲目相信以形补形的无科学依据传言,结果就是中午应白与一盘子鱼头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她结束和鱼的大眼瞪小眼,抬头和应苍林瞪眼。
“脑子不好,吃点鱼脑,以形补形。”他面色严肃,眼里藏笑。
“那该你多吃点才对。”应白一句话噎了回去。
应苍林被猫爪子挠了把,非但没恼,心里还挺乐,坐了下来夹了块鱼肉到她碗里,逆着不行就顺毛捋,哄道:“那我多吃,你少吃,我吃三口,匀你一口,行吧?”
说完自己夹了三口,那鱼头一下去了小半边,应白本来就是看着那满盘的鱼头噎得慌,他能顺毛捋,应白也就就着台阶下来了,何况那鱼头一看就炖了很长时间,汤都吊成奶白色了,卖相不错。
应苍林面上喝着汤,眼风却扫过她,只见应白吃完给她夹的鱼,然后就静静拿眼睛瞧他。
他简直要笑出声来,还真打算监督着他我一口你三口得吃啊,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是为了哄她,可如今看着应白二十六七的人了,反而比小时候还好骗。
可他倒也心甘情愿。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她吃一口他补三口,吃完了整盘鱼头。
吃完饭,应白打算去睡个午觉,她其实没有这习惯,她只是不习惯和应苍林独处这么长时间。
可真要她进了房间,她也睡不着,外面阳光太亮,午饭吃得太饱,被子里全是他的味道,理由那么多条,归根结底,无非还是心里想着他。
在床上烙了足有半小时煎饼,应白才终于有了些朦胧的睡意,这还多亏了她多年剧组生涯,养成了折叠椅上批个横店特产羽绒服也能倒头就睡的本事,要还是少年时睁眼熬一夜的习性,以她的工作程度早该猝死了。
她再醒来时,天光都已昏黄,房间里的落地窗洒进满窗的余辉,不经意间刺了她满眼,应白下意识掩住视线,那些光在她视网膜上留下光斑,在闭眼的黑暗里仍不停闪现着。
缓了一会儿,应白才睁了眼,她下了床,有些头昏脑胀地出了房门。
客厅里拉着窗帘,比房间还暗,只有帘脚漏下一线夕烧的光,应白的视线落在墙上的光影上,下一刻,创面毫无遮挡的一只断肢出现在画面上,似乎还渗着血。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整个人抖了一下,这才被坐在沙发里的应苍林发现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却又想到什么,止住了脚步,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是我给过林导的资料。”他说完,对她伸出了手,“要看吗?”
应白垂着眼,看不太清表情,等她再抬眼时,已经没有任何动摇和软弱,“要看。”
于是那些血腥的伤口,还有各类直观到极限的第一现场勘测图,以及被抓捕后的罪犯望向镜头的凶恶眼神,就这么一张张地划过去。
应苍林还不时讲解着案情,“这是一起藏尸案,被害人尸体被藏在地下供暖管道,掩埋三年后,才因管道维修意外发现。尸体发现时高度腐烂,被分尸,管道工人最先发现的是手部尸块,根据推断死亡时间和失踪情况比对锁定了被害人身份。”
他的声音冷静而专业,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所影响,包括应白的情绪,继续说道:“根据被害人丈夫报失踪案时的一些不合理之处,加上其丈夫煤炭工人、有丰富地下作业经验的身份,他进入了警方的侦查范围,而令警方决定抓捕行动的,是其丈夫向被害人父亲所说的一番话,在其父质问是否为其夫所为时,其夫回答说,怎么可能是我,我背不动她。”
应白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问道:”为什么?”
“因为这句话不符合人性,在遭受这样的质疑时,一般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出于情感上的理由,比如我这么爱她,怎么会伤害她,即便是感情没那么好,也该是从自身品性出发,辩驳自己不会这样丧心病狂,可他给出的理由,却是背不动她,这点显然不合理,而这一点,就足以掀翻全盘”
他望向应白的眼睛,视线深沉,“人性,无论是对它的彰显还是悖逆,都是最打动人、最具有张力的,这个案子是这样,电影也是这样。”
“所以你暗示修改了我的角色?因为它不够动人,不够有张力?”应白也深深看向他眼底。
“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这么做,而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它最大限度在我的控制下发生。”应苍林的眸色要比她黑得多。
应白突然很想吻他,不顾一切地吻他,将气息渡给他,把灵魂也交付。
可她不能,她早就没有资格了。
但年少一起长大的坏处,便是彼此太过了解,应白只是动了下,应苍林便知晓了,他没给应白退缩的机会,吻了上去。
所有的防备和顾忌在碰到他唇的那刻,都暂时被融化了,他吻得太深,一遍遍厮磨着唇角,唇上的纹路在最亲密的距离间印刻,唇齿间的呼吸交缠着不放。
没有比这美妙的了,只有这个吻是真实的,人类的体温从未如此让人心悸过。
扑通、扑通。
是心跳的声音。
他将应白吻倒在沙发上,呼吸都是彼此的味道,鼻尖抵在了一起,微微点着,撩出些微微的痒,他轻轻咬了下应白丰润的下唇,像是抱怨,也像是撒娇,然后又不满足地含进去,用舌尖吮着,贪恋她的味道。
那天他们就这样分享着一个吻,单纯又温暖,直到天光灭尽,直到爱意汹涌。。




催熟 47、四十七、记账(加更)
四十七、记账(加更)
应白回卧室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
往镜子里看,嘴唇肿了,脸颊红了,眼睛亮得藏了星星,应白刚出道的时候也演了不少恋爱中的少女,可如今也不是少女了,才头一回知道,以前演的都不够真。
这些情绪对应白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她只有过一次类似恋爱的经验,可那只是身体的纠缠,性爱不等同于恋爱,即便在那个时候,她也没有这样和人单纯地接长长一个吻的经验。
她不确定,现在在胸膛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是不是她的心脏。
床一下陷了进去,应白倒到床上,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做一只害羞的鸵鸟。
应苍林比她好不了多少。
这些年应苍林酒量也练出来了,轻易放不倒,可今晚他大概要醉死在应白的唇中,唇齿厮磨,津液交换,不过是那么微小的相触,却让他不愿醒。
回房间之后,应苍林脑子里全是应白被他囚在沙发和他身体构成的狭小空间里,眼神迷蒙,柔软得如同云一样。
昏暗中全都是她的气息,清甜又淡薄,他才刚刚吻够,隔开些距离看着她,就被这气息诱着继续吻遍她的唇舌。
他少年老成,后来又经历波折,求学、工作都占去了大部分的精力,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想情情爱爱。
可他现在却像个青少年一样,因为吻了心上人就躁动不安,想和在学校里一样下楼去跑圈,跑到精疲力竭,然后心满意足地在操场草坪上躺一夜,边看星星边唱歌那种。
可他到底快二十六岁了,住的condo式公寓也只有健身房没有大操场,何况他唱歌儿还跑调。
但只有一点,他和十五六岁时的自己还一样,想起应白躺在他身下时,微微垂下的睫毛,就硬得发疼。
可他没管,要是一天撸两发,也实在过于像精虫上脑的青少年了,于是就大剌剌地顶着下身的帐篷,倒在床上傻乐。
二十锒铛奔三的俩人,一大明星,一大律师,同时变得非常完蛋,一心只想着小情小爱,隔着一堵墙,各自在房间里度过了春心荡漾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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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这么些天假,而且不久就要开机,荡漾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应白就神智回笼了,打算再熟悉熟悉剧本,毕竟还是之前才又新改了一版。
对词这活儿,一般都是工作人员兼的,以前刚出道的时候就一经纪人,后来助理,再后来随行的人更多了,逮谁算谁。
现在她被应苍林“软禁”起来,能逮的,也就剩一人了。
不过她找应苍林对戏,最重要的不是为了搭词,而是为了套戏。
现在的明星,很多都跟永生花一样,过早入圈让他们在很小的年纪就脱离了社会,不会搭地铁,不会坐公交,不会订机票,甚至不会用atm机,一切都由经纪人和助理代劳。
他们要扮演很多角色,演精英,演有钱人,也演边缘者,演普通人,演小人物,演好人,也演坏蛋,可这些都需要丰富的生活经验和坚实的体验基础。
应白稍微好一些,她是真吃过苦的,体验过穿淘宝二十三块的批发礼服去试镜,也曾经因为卡里不够100块atm取不出钱来,只能走五公里步行回出租屋,她尝过人间疾苦,所以也不会问出“何不食肉糜”的蠢问题。
但应白一样担心,担心自己演不好律师,她对于这种专业技术要求十分高的工种都有天然的敬畏,而她身边,正好有最好的老师。
所以她轻描淡写地冲应苍林提了这要求,小心地隐藏着一点不安。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别扭,她和应苍林现在就这么含含糊糊的,既不算陌生人,也不算爱侣,她要做的事还很多,不能现在停留在这里。
要是之前,应白还能骗自己不过你情我愿,相互利用,一个图色,一个图名,可她明明知道应苍林对自己的心思,还放任自己利用他,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却也要继续辜负自己。
所以她心虚。
应苍林一眼过去,就知道这人又在矫情,也不和她废话,直接接过本子,笑着说道:“不是要对词吗?买一赠一送你律师入职培训,一对一教学。”
应白知道他在宽慰自己,也先把这茬揭过去了,抬眼看他,眼睛里染上从他那传来的暖意,“这么好心啊?”
应苍林往后靠上沙发椅背,眼睛斜着看她,嘴上全是胡话,一点没有彰显正义的律师样子,无赖似的,吐出两个字,“肉偿。”
应白抿着嘴瞧他,应苍林没看她,闲闲翻了页剧本,嘴里补了俩字,“记账。”




催熟 48、四十八、不免你
四十八、不免你
应苍林拿着剧本极快地翻着,但应白知道他速记很有一套,高中她艺考回来补文化课的时候,都是两手一摊,等着他帮自己整理笔记,还得负责把重点简明扼要、精确易懂地传授给她。
托她的福,应苍林一个理科生,文科学得比一般文科生还好。
不过应白还是有点奇怪,问他:“剧本你不是门儿清吗?”
应苍林戴着金丝眼镜,视线专注,眼神淡漠,丝毫不受她影响,等翻完最后一页,才回答她的问题:“我影响的是输入端,输出端不在我的权责范围内。”
应白不知道律师是不是都有这种臭毛病,好端端地非不说人话。
“你们律师是不是说每句话前都恨不得签个免责条款?”她有些好笑地问道。
可应苍林却十分认真地望向她,以专业而不带感情的口吻给她做业内培训,“律师是为了委托人的利益而行动的,但人们往往忽视了一点,律师不是天使,也不是法官,我们在为委托人代理风险的同时,也不可避免会受到自身利益的影响。”
他扶了下眼镜,冰冷的光反射在镜片上,继续说道:“做律师的人最应该明白,比起情感和道义,事前就用白纸黑字、再清晰不过的条款来规定彼此的义务、权利,划定责任的范围,对律师和委托人,都是最好的。”
应白是第一次见到他在专业上发表看法。这让她前所未有清晰地认识到,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行业的精英,靠着头脑在现代社会的钢筋丛林里大杀四方,赢得想要拥有的一切。
女人大抵都是慕强的,她不得不承认,应苍林在谈论自身专业的时候,非常迷人。
她将自己调整成学生的状态,认真问道:“那律师是否也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免除的责任呢?”
“当然有,有公有私。从公而言,律师不能泄露委托人隐私,可委托人准备或正在实施危害国家安全、公共安全和严重威胁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等行为除外。”
他重新翻开基本,看着其中一页,漫不经心继续地回答她,“从私而言,律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自然有许多人情牵连、世故羁绊,不是你说句免责,就能免责的。”
“那比如你呢?”应白有些好奇从一个孤高少年,长成现在舌利如刃的律师,又经历过哪些不得已的人情世故。
“我?”应苍林取下细长的金丝眼镜,随手丢在摊开的剧本上,没了镜片隔着,他的眼神如二月的燕尾刀一样刺得人心慌慌荡荡。
“不免你。”
他说完这句话,又开始看起剧本,只留下应白坐在旁边讷讷不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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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来看,应白的律师入职一对一教学,就如同高中时每次补习一样,进度聊胜于无,效果非常完蛋。
甚至连原因都一样,老师准备详实、态度良好,学生心不在焉,虚度时光。
唯一进步的一点就是,以前应白会花言巧语地将责任全部推到外物上,天气不好,吃得过饱,亲戚到访,林林凶人。
虽然苍天可鉴,她不欺负林林便是万幸,林林除了在床上干她干得凶,其他地方可再没凶过她。
而现在应白的花言巧语全都收起来了,只会坐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孵蛋一样不动弹。
应苍林反倒头疼,耍奸偷懒好治,他多年斗争经验专治不服,但现在低着头跟个鹌鹑一样算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对着台词照本宣科,把剧本一丢,给她讲起了律师生活。
“剧本你都看过了吧?”他抬起一条腿,脚踝大剌剌地搭在另一边膝盖上,整个人舒展地靠在沙发上,手臂有意无意地搭在应白背后的沙发椅背上,整个人的存在感令人难以忽视。
专业上的内容终于撬开了应白的嘴,她转向应苍林,十分认真地汇报:“嗯,从最开始意向阶段的初稿,到后来每一版改稿,我都通读过了。”
应苍林看着她正儿八经跟学生请教老师似的的小模样,眼神专注又听话,下身就有点不听大脑指挥,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面上随意地问道:“琢磨出点意思来没?”
应白侧着头想了会,才答道:“最开始几稿剧本,主要是调整案件的多线叙事,几个反派角色都或多或少等到丰富,还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灰色人物。”
“所以呢?”他眼神挑了一下,锋利得很。
“失衡了。”应白望向他,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聪明。”应苍林挑着唇笑着说道:“林导胃口大,你是演员应该比我懂。”
“票房要抓,奖也要冲,挖掘阴暗面,既满足观众的猎奇心,也迎合学院派的胃口。”她皱着眉头,自语一样回答道。
应苍林看着她锁得跟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屈指毫不留情地弹了下她的额,逗她道:“挂什么脸,我不是给你扳回来了吗?”
看着应白错愕地捂着额头瞪他,应苍林莫名心情不错,开始正经地解释道:“之前洪老师审剧本的时候,也提了这一点,可洪老从事理论研究,已经不接具体案子很多年了,身体也不好,让他事无巨细地给个电影本子修改,他没那个工夫。”
这话说得狂妄,几个亿的投资、国际知名的大导新作,在他口中只是老师没工夫细改的小事。
“所以,这活儿就交给了你这个有着丰富实践经验的后辈?”应白问。
“一个现实题材的犯罪片里,女主角却像悬浮在真空,太没有说服力了。”应苍林带上了一点讥讽的笑,继续说道,“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你的角色看起来更像一个现实的律师。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去做律师,要么不可靠,要么会撞一头血。”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应白心里却隐隐像塞了一团积了雨的乌云,让她的身体都沉满了潮气。
应白突然明白了之前心里的疑问,孤高的少年长大了,将一个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变成如今的样子,落下第一把锉刀的人,就是她。




催熟 49、四十九、早恋
四十九、早恋
应白是甜的。
这是陶苍林在吃掉应白后,不,是应白吃掉陶苍林后,他最直接的感受。
他整个人沉浸在昏了头的幸福和兴奋里,以至于前路什么都看不见了。如同每一个刚刚开荤的少年一样,重欲贪色,几乎是所有的本能。
应白还是一如既往地逗弄着他,只是这一次,无论是在餐桌下,还是晚自习归来昏暗的走道里,抑或清晨的玄关,每一次她都受到了加倍的惩罚。
陶苍林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不怎么爱说话,不争不辩,只是狠狠操她。
学校的生活还在热热闹闹地继续着,五中作为省重点,每年的重本升学率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实验班拔尖,二是体育生、艺术生走艺考,因此非常难得的,每年上学年都会有为期半个月的艺术节。
高一合唱比赛、主持人大赛,高二华尔兹交谊舞、辩论赛,跨年级的校园歌手大赛、篮球赛等,多种多样,极为丰富。
当然,高三概不参加。
因活动横跨年级、班级,在“和尚庙”和“尼姑庵”里架起一座座桥梁,无论再热爱学习,到底是青春期躁动的少男少女们,都或明或暗地期待着,校园艺术节也因此人送别称“鹊桥相会”。
不过他们这对牛郎织女,平日里也能在王母娘娘、玉皇大帝的眼皮子底下亲亲腻腻,倒也不用靠这个拉近点距离。
应白的腿没两天就好了,能跑能跳能作妖,但陶苍林照样天天接送着她,载人技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道,只有昏黄的灯一盏盏站在街头,在灰色的水泥路上翻涌着光影的波浪。
应白坐在自行车后座,伸出手来,看着手心的纹路明暗消长,玩闹似的收紧了掌心,似乎想将影子抓在手心里。
她正撒着臆症,一只手还不忘抓住林林后背上的衬衫,就这么死死拽着。最近陶苍林晚上回家后,都能发现后背纠成一坨,每次他都仔仔细细地用手压平,没有一点不耐烦,也从没和应白抱怨过。
“你们班,分给哪个班了啊?”他在前面踩着车,风鼓起衬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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