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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河星
这样冷的天,他的心脏却砰砰跳着,热血从那里跳动着奔向身体每个角落,刀子样的风刮过脸也察觉不了,心是热的,血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
等跑到小区外面的药店时,陶苍林连气也喘不过来,终于赶上了闭店前最后的营业时间。
店老板看着这个小朋友风一阵跑过来,俯下身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有些好笑地说:“喘喘,好生喘喘再说,今儿不着急关门,等你买完我再关。”
“老...老板,预防冻疮,要...什么药?”他却来不及平复,喘着粗气问。
老板给他推荐了几种,陶苍林特意接过闻了闻,味道有些大,应白估计不爱涂,他犹豫了下,还是买了效果最好的蛇油,然后掐着点跑了回去,总算赶在母亲洗漱完之前回了房间。
等到楼下完全安静下来,他敲开了应白的门。





催熟 65、六十五、冬夜
夜里静悄悄的,只有北方被关在玻璃窗外,呜呜声从窗缝里泄进来一点,月亮都被吹得发凉。
房间里暖和,水雾结在玻璃上,划出狼狈的泪痕。应白坐在床上,光裸的脚翘了起来,搁在陶苍林的膝盖上。
她和油汀离得很近,烤了一会儿就觉得颧骨都隐隐发烫,有些难受,于是动了下,想把脚缩回去。
陶苍林却按住了她乱动的腿,握住那细细的脚腕,明明还有些凉,这人太娇气,怕冷怕热怕受苦,一点也怠慢不得。
他把那双有些凉的脚放进自己怀里,用衣服包好,然后打开袋子里的药,用指尖从里面挖了些出来。
应白像嗅食的小猫一样,凑到他的指尖上闻了闻,然后鼻子微微皱了起来,抬眼瞪着他,挑剔又难搞。
陶苍林却只觉得可爱。
没救了。
他笨嘴笨舌的,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她,只能对着药盒照本宣科,再加一两句药店老板那学来的话。
“这个是最有效的,涂上去之后就不会那么痛痒了,味道是不太好,不过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吹吹。”他说到最后,自己都磕巴了起来。
应白简直要笑起来,觉得他傻,又觉得他傻得有些可爱。
所以她难得老实一回,让林林小心地薯条推文站将自己耳鬓的长发挽进耳后,他动作不算熟练,偶尔还有一缕发丝漏了出来,挠在耳朵上,混着冻伤,更加痒了。
她下意识就要去抓,却被陶苍林抓住了手腕,笨拙地哄着她:“涂了药就不痒了,马上就好,就一下下。”
他没有食言,一会儿,就有什么软腻的东西轻轻沾上了她的耳廓,还带着些暖,大概是被他用掌心温热过了,指尖一路滑下,停在耳垂那轻轻地揉了下。
那滋味说不清楚,又痒又麻还有些疼,所有触觉被膏体包裹隔绝,反而在内里更加酝酿开来。
这感觉刺激着她哼出声,带着些颤,轻飘飘地绕着,尾音抖着往上勾,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轻,却也越来越勾人。
等涂完了,陶苍林的下身也硬了大半,他往旁边侧了侧身,避开应白的视线,收拾起东西,打算把应白哄睡就走。
她倒是老老实实进了被子,可刚被捂热的脚触到冰凉的被窝,应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放在床旁的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
应白没用多少力气,也没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他,更没有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她只是窝在被子里,身体蜷曲,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睫毛都在颤着,握着他指的手,迅速凉了下来。
陶苍林看了一会儿,他该走的,在应白房间留太久终归不合适,晚上妈妈也可能上来看他们有没有睡。
应白闭着眼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只等来他松了的手和离开的脚步声。
她没睁眼,也没抬头,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不是生气,不是失望,也不是伤心。他不过是自己的玩具,玩具不听话,丢掉就好了。
她没有动真心,只是突然有些觉得冷,被子里太冷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被子里开始有些温度,她自己的体温烘得被窝终于不那么冰了,但还是凉凉的,脚伸过去都分不出哪个更冷。
应白躺在一片冰凉里昏昏欲睡,她早习惯这样的温度了,直到被子里窜进一阵风,她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然后被窝里就多了个热乎乎的东西。
林林钻了进来,把她抱进怀里,明明他刚从外面进来,却比她暖和好多。
应白突然想深深地叹一口气,身体里积攒了这么久的倦意像酒精一样混进血液冲上脑,她晕乎乎的,又觉得放松。
捂了半天还是半凉的脚,恶作剧一样贴上他的小腿胫骨,冰冰凉的,让人打冷颤,陶苍林抖了一下,还是任由她这样。
后来很多个冬夜里,她都这样在林林的体温中睡着。他总是在半夜过来,一大早起来回房,以防妈妈发现。
有时做爱,更多时候只是单纯地彼此相拥着睡着,直到应白去参加艺培集训。




催熟 66、六十六、应宝钏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只是应苍林总算见识到了剧组日夜颠倒有多严重。 p 他自觉职业生涯已近乎极限挑战,结果应白上下班比他还没数,早上还能送送,晚上什么时候收工简直没点。
本来想去接送,可前段时间放纵的代价就是现在被老大当畜生使,给安排的行程从早八点到晚十点,每一分钟都有活,他去厕所助理都恨不得跟门口掐个秒表计时。
而且他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助理性别有别,她在老大的指示下,是真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应苍林痛定思痛,没有得出以后不耽误工作的正确结论,反而反省自己脸皮太薄,应该干脆翘班不来,让老大的胡萝卜加大棒无从施展。
同时对应白心生怨怼,怎么回事啊,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前男友了?怎么同城还谈出个异地恋的效果了。
也不想想自己都知道是前男友了,还好意思让人家心里有他。
可应苍林就好意思,不仅心里这么想,口头还要表达出来。
这次应白又凌晨三点才到家,灯也没开,直接去了客卧,她妆已经在剧组卸了,即刻就打算睡,可大概是过了困劲,躺床上半睡不睡的。
迷迷糊糊间,身边塌陷下去一块,然后身后涌来一个温热的怀抱,她单薄的背陷进去,正好嵌了满怀,仿佛天造地设。
可应白却有些耳热,嘟囔着“热”往旁边挪。
应苍林本就是来算帐的,这人还敢躲,立刻抓了回来,抱得更紧了,手臂牢牢囚住腰,一口咬上她有些热的耳朵,牙齿细细搓磨着软嫩的耳骨。
应白身体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激烈,之前和他睡,为了不尴尬,睡觉也穿着文胸,今天太累便松快了些,里面没有穿内衣。
被他一咬,薄软的衬衫下的奶儿尖颤着立了起来,将白t恤顶出些痕迹,那处太敏感了,棉质的布料纹理粗些,磨着小眼和乳晕,让应白不自觉地微微躬起来,抵御燃起来的麻痒感。
可惜,应苍林气昏了头,这样的好机会暂时都没发现,只一意厮磨着耳根,吐着热气说:“以前那时候抱你睡怎么不嫌热了?”
“那是冬天。”她咽下去所有喘息,尽量平稳地回答。
“所以现在到了夏天,就用完丢一边了。回来得越来越晚不说,信息也不回,现在还敢不和我睡了?”
他每说一句,下身顶起的硬包便用力往怀里软嫩的臀肉里撞,把应白压抑下去的喘息全撞碎了,从鼻子里溢出来,软哼哼的,让他脑子都发热,撞得越发厉害了。
“太晚了,不方便。”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来。
低低的笑声从身后传来,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脸颊旁,让人听了就心里痒痒,“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嫌少?”
他狠狠撞了一下,勃发的棱头隔着裤子直接硌在软绵绵两瓣嫩肉间,被腿心夹得满满当当。
“方不方便,我说了算,再敢有一次让我独守空床,立刻就地正法,操得你哪都别想去。”
他如今说起荤话来简直没个节制,手也直接挑开衣服,进去握住白软的乳,揉得用力,还用带着茧的指尖搓着奶尖,不时在乳晕上打转,揉得她快没了清醒。
他弄了一会儿,用手满满握了,揉压着奶子,另一只收紧了握着她的腰,过了一会儿,动作却缓了下来,手抽出来,将应白转向他这边。
“怎么瘦这么多?”他这些天最多早上送她时见见面,其他时候应白回来倒头就睡,他知道她瘦了,可今日摸遍了身体,才发现她瘦成这样。
应白三言两语想茬过去,“我本来就瘦,而且女演员里我算有肉的了。”
“这叫有肉吗?”
他俯下身,惩罚一样隔着衣服咬住还在硬着的乳尖,收紧吮吸着,棉布被津液沾湿,变得更加涩了,磨着丝绸一样软嫩的乳晕,像极细的砂落下,沾得满身的痒。
罪魁祸首还嫌不够,掀了t恤便含了上去,温热口腔直接含吮的触感如此无法抵挡,乳尖被舌尖拨来挑去,她刚要颤着叫出来,便被狠狠咬了奶子,乳肉被大口吞咽进去,连氧气都不要了,仿佛真正靠乳汁为生的稚儿,不要命地吸。
他用唇舌亲自衡量过后,把乳尖吐了出来,还翘起舌尖恶意地刷过颤着的乳尖,说道:“奶子都没原来大了。”
这样的话,他倒也说得认真,应白简直不想理他,用了劲想要转身。
可应苍林把她困在怀里,手掂了掂乳,又划过她有些现出来的肋骨,平坦的腹部,最后绕过去停在她突出的蝴蝶骨上。
“我知道你拼命,但这样拼,你真不要命了?”他抱得紧了些,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柔下来。
“这些都是我的,不许虐待。”
他亲了下应白的额头,“我的。”
亲了下脸颊,“我的。”
再亲了下她伶仃的锁骨,“我的。”
最后从她的指尖轻吻到手背、腕骨,一直向上,停在手臂内侧,温柔地吮出个淡红的痕迹,“都是我的。”
他吻了一路,应白便颤了一路。
“好好养着,一两肉都不许再掉了,否则小心我以侵害我个人权利为由起诉你。”他最后轻轻吻过她的唇,温柔地警告。
应白闭着眼,半天没说话,却在他要离开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最幼稚的那种啵啵的亲法,发出一点响声。
幼稚真的是会传染的。
“我知道了嘛,葛朗台。”应白明明在骂他小气鬼,唇边却挂了一点点笑。
应苍林看着她眼下连在昏暗的夜灯里都十分明显的青色,和怀里瘦得只剩一点点的身子,认命一样叹了口气,把她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不动你,快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
又不甘心地狠狠补了一句:“不许不和我睡一屋。”
可惜这事不归应白管,之后俩人不过抱一起安生睡了一星期,应白就随着剧组去了外地拍摄。
这下应宝钏时隔十年,真苦守寒窑了,可谓有求必不应的乌鸦嘴。
上次这样两人正是好的时候突然分开,又体会了一把应白艺考培训时的两地分居的凄惨境遇。




催熟 67、预感(加更)
寒窑的日子不好过。
回家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声都没有,应苍林干脆死守律所,就差打个地铺睡办公室。
至少律所里每天都有为了事业、前途和客户奋斗到很晚的同僚,以及一只不知道哪一届前同事留在那的肥仓鼠。
晚上办公室灯亮着的时候,看看同样面无人色游荡在办公间的同仁和实习生们,偶尔那只懒得要死,跑步轮闲置多年的肥鼠,轻移尊步,给面子上轮跑上几步时,应苍林就觉得自己也不是很惨。
但他非常不满的一点是,都信息时代了,地球这头和地球另一头,手虽不能拉着手,心都能连着心了,封建社会的不闻不问的薛仁贵作风怎么还存在于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呢?
说的就是应白这个应仁贵。
剧组去了贵州拍外景,外景条件自然没有象山、横店那样的影视城成熟,是真正钻山过河,住的地方条件也一般。
他在知道应白要走的第一天就憋了一通邪火,想随剧组一起,被应白给哄回去了,当然,应白也为此答应了不少不平等条约。
开始倒还算乖,一到了地方就和他发信息,可应苍林看了她拍的住宿环境和工作环境,脸就黑了
他知道,应白吃过苦,也吃得了苦,这些外界因素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可他心里不得劲,原先没遇见看不着的时候就算了,现在回了他身边,还受苦,他说不清什么滋味。
明明应白很坚强,很独立,什么苦都能吃,可都来了他身边,他就应该把她保护得好好的,不吹一点风,不落一滴雨,每天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是不是长胖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外地,混在一群大老爷们里面,往山里钻,往河里跳,熬得只剩把瘦骨头,他抱着都硌他的心。
应苍林往椅背上一倒,有些疲惫地闭了眼,他以为九年前的自己没能力护着她,现在的他可以。
结果还是那么无力。
他又检查了下手机,电话、短信,全都安安静静的,怀着希望点开微信的红点,果不其然全是客户的消息。
应苍林耐着性子回完所有的信息,终于忍不住点开和应白之前的对话,一条条翻。
应白刚到贵州的时候,还有些兴奋地给他拍山山水水山水有什么意思,他又不是没看过。
他当时磨了好一会儿,应白面上没答应,后来还是给他发了照片,不过不是自拍,而是剧组拍的花絮剧照,她在里面多数都没有看镜头,而是看山、看水、看月亮。
应苍林最喜欢的一张,是晚上等戏的时候,大家围坐在一起,山中夜里凉,虽然是夏天,可半夜温度很低,所以生了把火在中间。
应白的头发随意地、松松地扎在脑后,侧着头在听身旁的人说些什么,额前的发全部散着,被夜风吹了起来,于是伸手挽发到耳后,半张脸被火光映成暖色,正轻轻笑着,嘴角微微抿起来一点。
月亮在她背后,亮得正好。
他从这张照片里窥见了那些年错过的应白,在一个个剧组熬着,孤单又坚强的应白。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翻,前面还有语音,后来慢慢就变成文字,话也少了许多,照片也没了,不说有她自己的照片,连山水也没了。
他往前又翻看之前发的花絮照,一张张仔细对比着看,应白基本都穿着戏里的衣服,看不太出身形,可他总觉得,衣服越来越大了。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连着看才发现,最近的信息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没事”两个字。
真要没事,怎么会这么强调。
他没有什么证据,可做律师这行的,最讲究的就是文字之间的游戏,练了这么多年,早练出一双利眼和动物般的直觉。
应苍林当即要拨电话,可输完号码,却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就这么僵了一会儿,才改拨了另一个号码。

剧组里,虽然已经半夜,可机器还在工作。
林导要求逼真,所以夜景都是实打实的,连光都不能明着打,全用的国际上新开发的隐形灯源,几百个极小的光点汇集成隐秘又自然的光。
即便这样,一场戏有时也要折腾好几遍,才能有满意的效果。
戏不顺利,导演脾气也就差,大家都躲着不吭声,生怕惹了这尊大佛发火。
助理小唐抱着外套守在旁边,突然身上响起铃声,她手忙脚乱地赶快接通躲到一旁,直到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才有些奇怪地看了下来电显示:“老板对象”。
她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那边没多客套,单刀直入问道:“我是应苍林,打电话想问下最近应白怎么样?”
小唐明知道应白还在拍戏呢听不到,却还是做贼一样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才偷摸开始告状:“应律,应白姐最近给我下了死命令,不许我找你,您懂我意思吧?”她语气带着强烈的暗示。
“她让你别告诉我。”肯定的语气,应苍林一下就猜到了,“所以她状态真的不好。”
“应律,做演员这行的,少一餐没一餐很正常,瘦正常,减重也正常,但体重哗哗掉,靠打营养针维持,就不正常了,您懂我意思吧。”她继续拐着弯告状。
“还有呢?”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拍摄不顺很正常,卡戏也很正常,但卡戏卡到下戏后吐得一塌糊涂,戏也往后面延了,就很不正常,您能体会吧。”她说到后来,口气明显也透出担忧。
“我明天早上到,地址发我,先别告诉应白。”应苍林在电脑上点下购买飞机票的确认键,挂电话前补了一句:“以后不许再听她的,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我,她要是扣奖金,我双倍发给你,要是辞你,我给你做劳动仲裁的法律援助。”
挂了电话,他即刻下楼开车去了机场,在深沉薯 条推 文站的夜色里,等去贵州的第一班飞机。




催熟 68、爱人
巨大的玻璃窗外,只剩下草坪上起起落落的飞机,天边一点红降下来,又顺着延伸到黑暗里的跑道起飞,重新成为夜空中闪烁的红光。
候机大厅里惨白的光投下来,照得人脸上的疲惫遮掩不住,应苍林正在发着信息,将工作日程顺延或安排线上处理。
然后开始在看他要小唐发来的拍摄行程单和剧本,一场场仔细对照着看。
等他终于告一段落,抬头有些疲惫地摘了金丝眼镜,闭眼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去贵州的飞机并不算多,何况时间这样晚,他半夜十一点去的机场,赶上最后一班凌晨一点四十的飞机,在四点半落地贵阳。
到了贵阳,还要转车,他在高铁站旁的街边门面支起的摊子里吃了碗米粉,早上有些凉,老板娘揭开大铁锅盖,蒸腾的白雾大团大团扑出来,又一丝丝消散在空气中。
老板娘拿起竹簸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团米粉,倒进放好哨子的汤里,撒上葱花,端到应苍林那桌。
时间太早,摊子上几乎没什么客人,老板娘便和这个衣着讲究、不太寻常的客人顺口搭话起来。
“不是本地人吧,是不是来转车的,不晓得你吃得惯我们这的粉吗,就没给你放折耳根。”老板娘边擦桌子边热情地招呼道。
应苍林吃了一大口粉,才回道:“我不是这的,不过折耳根我也能吃的,小时候常吃。”
“那看来和我们这口味蛮接近的,这次来公干的吧,不愁吃饭不香了。”老板娘看他穿得西装笔挺的,笑着套近乎。
应苍林静了一下,用平常的口吻说:“不算公干,我是来陪我爱人的。”
然后在老板娘“这么早就成家啦,不过定下来也好,早生贵子啊”的感叹声中,应了一句“承您吉言”,三两口吃完了粉,赶第一班的高铁去了。
在四小时的飞机,两小时的高铁,三小时的包车后,应苍林终于到了剧组拍摄地。
快到中午饭时间了,他避开了去集体用餐的剧组工作人员,绕了些路,剧组拍摄地方是山里,小道多,不好走,等他终于到助理小唐约好接应的地方,皮鞋已经沾满了红泥巴,裤脚也脏了。
小唐虽然知道他要来,可真见到他还是吓了一跳,昨晚半夜打的电话,今天上午就到了,她是跟着剧组进山的,知道这地方有多不方便。
她磕磕巴巴地还打算打个招呼问候下,应苍林直接抬手止住,单刀直入:“应白呢,带我去见她,记得避开人。”
小唐这样的时候还不忘八卦,试探道:“哥,你和咱姐是地下恋情啊?”
应苍林没什么反应,半天才露出个近似苦笑的表情,转瞬就用正常的语气回答:“等拍摄结束吧。”
“我懂,我懂,现在公开怕剧组那边有人乱想嘛,低调,低调。”小唐擅自解读完毕,偷偷带着他往里走。
她把应苍林带到一排矮房前面,悄悄和他说:“这边是女演员休息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去吃饭去了,可小白姐最近一直都不怎么吃东西,今天也是,休息时间就在房里一个人呆着,受不住了就打营养针。”说到后来面上也带上了忧色。
应苍林垂在身旁的手默默握紧了,骨节都凸了出来,面上颜色却没变,只和小唐说:“我知道了,你也去吃饭吧,我照顾她就好,记得先别和其他人说我来了。”
小唐不太懂,应苍林既然来了剧组就不可能瞒下去,为什么还要特意先保密,不过她没多问,先走了。
应苍林站在门口,久久不动,吸了口气,才终于推开了门。
房里静悄悄的,他往里走,才看见墙边的小木床上,应白闭眼躺在那里,盖着一床可笑又难看的花被子,似乎睡着了。
他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悄悄走了过去,看着应白。
瘦了很多,连身上全被被子盖着都能一下看出瘦了许多,眼下有顽固的青色,露了一截手臂在外面,腕骨凸得分明,手背上的血管现着淡淡的青蓝色。
她似乎累得很,他坐下时,木床发出轻微的声响都没有吵醒她。
应苍林伸出手,却又最终停在离她脸庞一厘米的地方,不敢碰她,只隔着些距离轻轻划过,用这种方式触摸他想念了那么久的人。
或许是目光也有重量,应白在他的注视下,睫毛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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