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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满河星
词对完一遍,两个人都还算满意,李舒顺嘴和她提了下,组里演员都最后定了,估计这两天会全部进组。
他们边等戏边聊着这事,总共其实也就几个配角还没定,由于剧本变动所以后来才找的,据说今天女配和同一条支线的男四号就会进组。
“师哥不用担心,男四号我之前合作过,演过我弟弟,人不错,公司也不作妖,不会有什么不愉快的。”
“我本来也不担心,何况有你罩着我呢,现在咱俩这条线和角色上的问题都被改得挺好,咱俩这条船,翻不了。”李舒悠哉悠哉地说。
应白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罩了李舒,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利用了应苍林,她心里不太痛快,尤其想起早上应苍林温热的手腕。
就因为这样,她才不想招惹应苍林的,她欠他的,本来就乱成一团麻了。
执行导演在叫人了,应白按下心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拍戏去了。





催熟 59、五十九、回家
应苍林从早八点忙到晚上,接电话、见客户到嗓子冒烟,就这样了还不忘每半小时检查下手机信息。
结果到了晚上十点他手机还跟个哑巴似的,下拉设置面板看了好几次,有信号、没勿扰、没静音。等到了十点半,平时屁股按在凳子上就能连看十几个小时案卷不挪窝的人,沉不住气了。
文娱工作者怎么比他们这种劳工阶级下班还没谱啊,应大律师化身正义使者,打算自费驾车去剧组做一回义务法律援助,重点普及劳工法,却也丝毫不想下平时压榨自己和下属都毫不手软。
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否则平时堵路上的时间,都够接送的家长督促孩子做套卷子了,应苍林运气不错一路绿灯一口气开到剧组,但在进不进去上犯了难。
昨天直接过来剧组,说是第一天作为法律顾问来盯盯场也还行,连续两天、还这么晚过来,次数多了,大家也不是瞎的,更何况在娱乐圈里混的人,鼻子比狗利,眼睛比鹰都尖。
应苍林默默叹了口气,还是把车停在剧组不远处没进去,应白想干什么他知道,犹豫些什么、顾忌些什么他也知道。
他劝不了,也不想劝,只希望到那个时候,自己能在她身边,不再像九年前那样让她独自一个人。
应苍林坐在车里,拿出手机,刚要按下语音键,又停了下来,切换了输入框开始打字。
做律师这行的,按小时计费,时间最是宝贵,平时和客户、同事沟通都是打字,一求白纸黑字,二求清晰明了。而出了工作,代偿心理下他通常都是发语音,快捷简单。
可他怕应白不方便在剧组听,所以又耐着性子打字。
应白正在等夜戏。
等戏,是一个演员最基本的自我修养。清早来了妆发好,半夜还在等开拍,是最常见不过的体验。资历越浅,咖位越小,等得越久,入行几年,演员就都练就了在简陋的折叠椅上倒头就睡的技能。
应白没睡,她倒不是在等戏,她的戏刚刚已经拍完了,正坐在旁边专注地看着前方的拍摄。
镜头前,穿著俗气又浮夸的女孩正在抽烟,染了一头半褪色的红毛,发尾褪成黄色,顶上长出了黑发,看上去可笑又廉价,眼睛上的烟熏妆花了,在眼底留下暗色。
但她的脸是白皙而年轻的,有种莽撞的无知,混合着这些俗气,冲撞成一幅极矛盾的画面。
她极其熟练地吐着烟圈,才转头对着旁边混混样的男人道:“我没钱了。”
男人比她更粗俗,头发剃得只剩层光茬,眉毛中间被疤隔断,从她嘴里抢过烟,猛吸了口过瘾,才在一片烟雾里说:“没钱你不晓得去卖啊。”
语气平常,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更让人心惊。
女孩沉默了下,用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的声音,干巴巴地说道:“我不想卖了。”
他嗤笑了下,咧嘴露出牙齿,叼着烟,“婊子要什么脸?”又伸手抓住女孩头顶的头发,扯到身前,用蛇一样的眼睛盯着她:“老子养你,是来赚钱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女孩子死死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哭,也没有多少伤心的痕迹,就这么看着他,然后眼里黯淡下来,乖顺地说:“晓得了。”
“卡!”导演喊了停,虽然没夸,不过从他的反应看,显然是比较满意的。
这是女配和男四号进组的第一场戏,兼职皮条客的混混,和他养的雏妓。
说是雏妓,但为了规避审查风险,剧中出现时设定已满18岁,不过暗含了她已成为妓女多年的背景,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应白看得专注,姚千千,这是个好苗子,22岁,满脸的胶原蛋白,演技虽然还有些青涩,但这种青涩在导演的调教下反而带有一种直接而生猛的意味,算是恰到好处。
她倒没有嫉妒,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应白自然也有自己的优势,换言之,如果想的话,应白能演姚千千的角色,可姚千千现在演不了她的。
不过,有这么个潜在的对手在,对她而言不是件坏事,会让自己时刻保持警惕、保持清醒,随时处于战斗状态,她很满意。
口袋里震了下,应白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微光将黑暗中她的脸照亮的那一刻,应白专注了一晚上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如同被润开的一杯茶,温暖又清新。
屏幕上只有几个字,“我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的疲惫都在此刻涌了上来,骨头缝里都懒起来了,本来打算再等两场接下来的拍摄,现在却一下子不想看了。
她就想去他身边。
应苍林在车里看着资料,他没开顶灯,看了一天的文件,眼睛也有些吃力,黑暗中盯着屏幕久了,禁不住摘下眼镜,轻轻揉着睛明穴。
然后他的车窗被轻轻敲响。
应苍林眼睛还有些模糊,也看不太清楚,可还是凭直觉按下了车窗。
回报他的,是轻轻搭在车窗上的应白。
她散着头发,发丝顺着夜风飘进他的车窗,背后的路灯在她身后投射下昏黄的光晕。
唇上挂着笑容,小小的酒窝现了出来,眉眼间没有忧愁,只有他的倒影。
“你来接我回家吗?”
应苍林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回答,“我带你回家。”
应白垂下眼,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眼看他,笑着说:“快带我回家吧,我等你好久了。”
回了家也没消停。
她见到应苍林之前,一点也不饿,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应苍林以后,肚子就擅自产生了食欲,叫了一路。
这简直是对她的公开处刑。
本来还在聊着拍摄的事,突然她的肚子就轻轻叫了起来,好死不死,车里放的[自新大陆]正停了一拍半,那声腹响被听个正着,随后背景乐就响起了最为雄壮威严的主调。
与宏大的背景乐不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只剩下圆号和小号恢宏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回荡。
两个人僵在那里,直到肚子叫了第二声,应白有些绝望地闭了眼,应苍林忍了下笑,悄悄在方向盘后的按键处调大了音量,然后说:“先不回家,带你去个好地方。”然后踩了油门,加快了速度。
应白当鸵鸟埋头了一路,等到地方下了车,应白才发现,应苍林带她去了他的母校。
她曾经偷偷来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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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熟 60、六十、救赎
深夜十二点半,校园里空下来了,没有多少人,只剩下热闹残存下来的余影。
这是在市中心的老校区,房子建得都不高,学生宿舍有些老旧,教学楼更是只有四层,里面教室没有中央通风系统,夏天靠大三匹的立式空调,冬天靠墙边铺的暖气片,连跑道都是这几年才换的塑胶,以前还是扎人的煤渣。
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绿化做得好极了,立校百年有余,这个校区也用了四十多年了,最开始栽下的梧桐早已参天。
路上没什么人,应白就没有戴口罩,只用丝巾稍稍遮挡了下,和应苍林一同走在校园里。
路灯孤独地亮着,晕黄的光将一切染成一种过时的颜色,走在老旧的建筑中,连时间都似乎错乱了。
他们的面容随着光影时明时暗,如同隔了一层凹凸不平的雾玻璃,将这两个人关在错乱的空间里,旁人都介入不了。
应苍林一边走,一边用轻松而带有些怀念的声音给她介绍着。
“这里是数学系,他们基础学科建得早,就一个系,也占了这栋小楼,当时学校不少院系都觊觎得很。”应苍林指着旁边一栋爬满了藤蔓的红顶灰墙小楼说道。
“那边是学生中心,现在叫大活,和食堂就上下楼,我们大一打辩论,训练的好多时候就去食堂点吃的,然后打包上去边吃边侃,胡侃一晚上,什么都聊,就是不聊辩稿。”他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仿佛想起什么趣事。
“还有那是操场,小得够可以的,旁边篮球场就圈了那么点地,所以那时候常常都是斗牛,没办法,场地实在不够。”眼神里浮现出一点熟悉的意气风发,好像还是那个少年。
他们一路走到了草坪,旁边是大礼堂,说是大礼堂,其实小得不得了,前面栽了棵长得极其茂盛的玉堂春,在暗夜里开着花,在夏夜里落了一场带香的雪。
应苍林今夜明显有些兴奋,经过树下时轻轻跳起,摘下了一朵将将要坠落的玉兰,他被西装包裹着的身体在跳跃中舒展,落地后转手插在了应白的耳畔。
应白下意识地去扶了扶要坠下的那朵玉兰,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没等她反应过来,应苍林就牵了她的手腕,牢牢握在掌心,在凉夜里算得上滚烫。
他们两个,就像一对普通的大学生情侣一样,漫步在深夜的校园中,享受着宵禁前最后的时光。
应白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浮起一点温度,大概是被他传染的,她偷偷将脸埋进丝巾里,心里这样想着。
再往前走就进了草坪,长得郁郁葱葱惹人喜爱,不远处是学校的塔楼,在那个年代算高的,旁边延伸开两排矮楼,全是灰色泥砖砌的。
令人错乱的是,就在塔楼的后面,就是极高的摩天大楼,极富现代感设计的玻璃高楼散射着荧光,顶尖投掷下的影子就这么倒置在古朴的校园里。
他们同时望向这副错置的景象,荒诞的撕裂感让过去和现在交叠,应白无端想起好多年前偷偷来这个学校时的那夜,她是否也曾看过这样的景象。
“我上大学时,晚上最爱来这,就躺草坪上,有时候和人聊天,有时候自己来。”应苍林突然说道。
应白知道。
她记起来了,自己偷偷过来的那次,就看见应苍林一个人躺在这,望着外面这座高耸的楼,当时她还在想,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因为往那边望,是你们学校。”他转过头来,望着应白的眼睛说道。
应白的方向感很差,差到来这上大学的第一天,在火车站都走错了南北广场,没碰到接新生的学长学姐,一个人扛着行李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去的学校,差到进大学后一个多月才终于记住了各个教室和练功房的位置,差到第一次去兼职,转错了车,走了半小时才走到拍摄棚,因为迟到扣了一半薪水。
她那时候想过死,却又怕死讯打扰到他们一家,最后鼓起勇气,偷偷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跑到他学校来看他,却根本连路也找不到,一个人迷路到了晚上。
可偏偏那天,偏偏她偷偷来的唯一一次,应白在这么大、这么多人的学校里,在绝望放弃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草坪上的他。
看到了他,就再也不想死了,心里面生出无望的贪婪,总想再往前路走看看,万一她能求得光亮,再去见他呢?
何况,她到底不是这样懦弱的人,所以就嚼碎了苦,一路走到现在。
她一直把这当作命运最后的仁慈。
“你知道我学校在哪?”她的嗓音有些怪,尽可能平稳地问。
应苍林望过来的眼神里满是坦然,平静下面仿佛夜晚涌动的海,黑沉沉的,却又藏着夜风。
“我知道。”
“你去b市艺考的时候,我就找了地图用尺子测算过,不管你考戏剧学院还是电影学院,我理想的大学中,这所是离你学校相对最近的,所以我考了奥赛,自主招生的时候直接选了这所。”
“我当时想,等上了大学,我还像高中自习那样,每天骑自行车接你,高三那次毕业学长回校交流时,我光记得问这附近小吃一条街什么最好吃了,打算到时候带你一家家吃过去。”
“你老是不好好吃饭,就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到最后,应苍林叹息地笑着,低下了头。
应白的鼻腔里涌起一股酸意,可她不能哭,不能这样软弱,就用力眨了眨眼,把热意逼了下去,半天,才用带着一点鼻腔的声音说道:“我早就不吃零食了。”
这是实话,她上大学之后,再也没有吃过零食,甚至连饭都没怎么好好吃,开始是没钱,后来是减重。
可今晚她很想和应苍林好好吃些东西,去吃她错过的那么多年里,应苍林一个人吃过的那些“她爱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应苍林又牵了她的手,往西门那边去,絮絮叨叨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带她走向烟火沉重却温暖平凡的人世间。




催熟 61、六十一、占有欲
艺术节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高二年级的每节体育课都被挪用来练习交谊舞了。
最后一次练习时,体委已经把正式比赛时要穿的裙子和舞鞋买好了,费用有限,是去动物园批发的,装在超大的蛇皮袋子里,这袋子太大了,体委还是专门找的(三)班的男生去扛的。
俩人前前后后往批发市场钻了几回,又哼哧哼哧共同扛了几次大包,在汗水和劳动里浇铸出不一样的革命友谊,到后来,就是点针头线脑,也要两个人臊着脸一起去拿,醉翁之意不在酒。
体育课正好是下午第一节,女生们第四节课后就在教室里分好了衣服和鞋子,约好了下午换好了之后再去操场,当作比赛前最后一次预言排练。
这风十分及时地通过两班体委的私下联系从三班传到了十一班,那个年代的青少年还保留着一点生猛的纯情,对自己舞伴的新模样总是抱有羞涩又憧憬的幻想。
应白中午和同桌在食堂吃着饭,手机震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往桌子下扫了一眼。
“听说我们班体委把舞裙拿到你们班上了。”
应白看着短信发送者上的“林林”,笑了起来,还是那个倔样子,心中明明想要什么,嘴上就偏偏不提什么,说话也只肯说一半,可她已经给过林林足够多的优待了,得换林林一步步向自己走近才行。
走进她的陷阱。
所以应白没有理那条短信,继续吃着饭。
出食堂的时候,应白还在和同桌说这无关紧要的俏皮话,抬眼就正好看见前面柳树下站了个人,穿着白衬衫,肩背舒展,将衬衫撑得齐整。
他什么时候长那么高了,应白忽然有些恍惚地想,然后看见陶苍林望了过来,于是便轻轻地笑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笑。
同桌看了看陶苍林,又看了看笑得别有意味的应白,似乎明白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老是犯蠢,无奈地撇了撇嘴角,表示恋爱中的女人,既不聪明又不好惹,毅然决然地表示自己瓦数太高,要去降降温。
应白等同桌走了,才往树下走去,柳条在艳阳里辟出一方短暂的阴凉,光线漏下来洒在少年白净的脸庞上,她知道这双眼睛只会望着自己,也只能容得下自己,可还不够,她要完全的臣服和沦陷。
“怎么了?”她笑得平常,轻声问道。
陶苍林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给你发短信了。”
应白轻呼了声,有些意外的样子,掏出手机来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甚至将那句短信重新念了一遍“听说我们班体委把舞裙拿到你们班上了。”
“然后呢?”她笑眯眯地问,等待着陶苍林的回答。
少年望向她的笑眼,弯弯的,多么好看又明亮,连唇角都翘得恰到好处,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又把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装得这么好。
“你们下午要换的吧。”陶苍林憋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
“对呀,怎么了?”应白游刃有余地应对着。
陶苍林再不说话了,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干净得和他的白衬衫一样,透着光亮和无言的诉求。他只是想看看,想在班上那群只会起哄的小子之前,想在操场上那些爱凑热闹的同学之前,想在所有人之前,看看她穿舞裙的模样。
可他说不出口,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有些难。
所以陶苍林伸出了手,借着树荫的遮掩,悄悄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的,腕骨伶仃突出一点点,硌在掌心里,让他忍不住心微微动了一下,他轻轻揉了下掌中的手腕,撒娇一样。
应白最受不了他这样,太赖皮了。
陶苍林不爱说话,尤其不爱说软话,以前只是硬抗,后来就爱按着她操,可总有不管用的时候,每当这种时候,陶苍林最多也只会像这样,轻轻揉揉她的手腕。
这对他来说,就已经算示弱和撒娇了。
可偏偏应白吃这套,她凑了过去,停在极近的距离,都能看得清睫毛,然后眨了眨眼,用荡着秋水的眼望着他,诱导一般问道:“你是想一个人看吗?”
陶苍林闭着嘴没有说话,应白的手腕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握住他的衬衫下摆摇了摇,轻轻地问:“是不是呀?”
他终于败下阵来,耳朵悄悄烧红了,点了下头,就一下。
即便他们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可这么幼稚又霸道的占有欲,还是令陶苍林觉得难以启齿。
应白笑了,凑到他耳畔,呼着气说道:“十五分钟后,七楼广播室外面,等我。”
风吹过柳枝,将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风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谁的心跳偷偷加速了。




催熟 62、六十二、玫瑰(3000)
七楼的广播室门关得好好的,没有人,也没有声响。 p 学校塔楼的大时钟指到十二点四十五的时候,才有人终于站在了那道门前。他没有钥匙,停在那里,有些犹豫地举手敲了下。
咔哒,门开了一条缝,没有看见人,却只见从那边的缝隙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尖纤长,只勾住了停在门前那人的一点点衬衫下摆。
没有用多少力气,可站在门前的少年,似乎无法反抗这双幼弱的手,一点点地,被拖进了被昏暗掩埋的门里。
虽是艳阳的中午,这里却始终被阴凉掩盖,没有开灯,所以更多了份昏暗,一只蜻蜓从半开的窗台外飞了进来,这从晚夏幸存下的不合时宜的飞虫,在白蒙的窗帘上顶出一点痕迹。
“你。。。”陶苍林望着穿着校服的应白,只说了一个字,就住口了。
应白一步步地逼近过来,步伐放得很慢,可陶苍林却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碰到椅子,下意识坐了下来。
应白粉色的膝盖掩在摇晃的裙摆下,仿佛无意识地轻轻碰到黑色的校裤,却没有移开,用比蜻蜓翅膀还柔弱的力度,厮磨着他的大腿内侧。
“你想问,我为什么还穿着校服?”她主动开口问道。
陶苍林答不出话来,他的心思全部在那若有似无地磨着他的小小膝盖上,眼神不自觉地下移,却被应白挑了下巴,强迫着他对视,继续问道:“嗯?”
陶苍林有些不适应地移开了下巴,半天才含糊地吐出一句:“你答应我的。”
小小的、清脆的笑回响在狭小的广播室里,应白的眉眼弯弯,凑近一点,用他能感受到呼吸的距离小声说道:“我答应你,让你一个人看,可我没答应你我自己换啊。”
她凑到林林的耳畔,对着耳道含着气声说:“你想看,就自己帮我换嘛。”
陶苍林猛地移开些距离,有些错愕地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的眼神玩味下面再认真不过了,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攥紧了,将校裤都弄皱了。
“你要吗?”她眼里闪着恶意的光,故意问道。
他怎么拒绝,他无力拒绝。
少年修长的手,慢慢地覆上了她的衣服下摆,只用一点力气掀了起来,一寸寸露出纤细的腰,雪白的,少女的腰。
然后是粉色内衣的钢圈,圆圆的,托出乳房的形状,薄如蝉翼的蕾丝包裹着饱满的奶子,薄得连奶尖的凸起都丝毫掩藏不住,微深的粉色从蕾丝里透了出来,让人忍不住含吮的冲动。
奶肉从罩杯空出的地方溢了出来,内衣大概有些小,软得一塌糊涂的奶子被勒出一点痕迹,将将在边缘危险地微微摇晃着。
这样脆弱又色情的场景,应该粗鲁又直接地用男人的掌好好玩弄、施虐,用茧子摩擦嫩乎乎的奶尖,用指腹在白乳肉上留下指印。
可他比预想要有耐心,于是继续将翻起一半的衣服往上,直到细弱的锁骨、纤细的脖颈全部暴露,直到她柔软的长发因此弄得有些凌乱,披散在白润的肩头,直到她的眼神迷离,锁住自己。
他还要继续,继续将那遮掩住密处的裙摆脱掉,他的本能是想将它撕碎的,想急切地把应白从所有掩藏里剥光,赤裸地藏进自己怀里。
可他还是耐下性子,一点点去解裙摆的拉链。
偏偏那只手按住了他,纤细得和柳条一样,比蝴蝶还要柔弱,却让他无法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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