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配救救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崽
江宴看了一眼沉和,没吱声。
沉清两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直溜溜的,加上那张严肃的小脸,看起来倒像是开批斗大会。她清了清嗓子,把组织好的语言说了出来:“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跟你们说一件事。”她想了想,又说:“准确来说,是跟你们摊牌。”
摊牌?
难不成阿清是要告诉我她的身份?
沉和跟江宴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很复杂。
看着两人认真起来的表情,沉清微微吸了口气:“我是谁就不用多说了,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但我现在要说的事情跟我的上个身份关系不大,而且这件事跟你们的关系也很大。”上个身份仅仅是指跟高级玩家“沉清”关系不大,至于她npc的身份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也许这件事说出口后他们之间就是敌非友了,过早把自己的秘密都抖出来可不是个好选择。
江宴跟沉和一听沉清这话就更加奇怪了。江宴心底的那抹不安渐渐扩散开来,他勉强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试探性地开口:“阿清,你的身份我们基本上已经知道了,至于其他的事,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私心来讲,江宴并不想知道这些让沉清变得异常陌生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意外......
沉清没想到江宴会这么说,一时间也不好开口,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现在更加烦乱,偏开头盯着旁边那扇窗户看着。
沉和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有些怪异,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想不明白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思索了半天,他最后还是决定帮着沉清开口:“咳咳,这事儿吧,不说出来憋在心里可不好,你就跟我一起听着呗。”
他转头看着江宴,冲他挤眉弄眼暗示了好一会儿,后者才抿紧了唇勉强开口:“你......说吧。”
江宴看着没心没肺的沉和,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希望这家伙待会儿还能笑出来吧。
他抬头,目光跟床上的沉清碰撞在一起,又不约而同地移开来。
沉清咬了咬唇,抛开心里细细密密的刺痛感,斟酌着开口——
......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再次感谢!”
“南青小姐真是谦虚啊,没想到您能达到今天的成就,真是可喜可贺啊!”
“听说您现在跟政府和军方都有合作,请问这些传闻是否是真的?”
“我只是跟江先生和程先生有些交情而已,你们这些媒体惯会捕风捉影。”
“......”
————
沉清蜷缩在幽暗的地下室里,长时间的缺水让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不远处的直播通讯器屏幕发出刺眼的光,屏幕中站在南青旁边面色平淡的江宴让她的眼里一片干涩疼痛。
沉清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嗤笑,又狠狠咳了半天,才在心里唤着书生:“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那边有我盯着,您可以尽管放心。”书生看了眼沉清的情况,有些不放心的说:“大人,您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需要我把您的信息发出去吗?”
沉清翻了个身,手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身上的伤口又被扯开,发出一股夹杂着微微腐烂气息的血腥气,但长久的疼痛已经让她的神经麻木,现在倒也没觉得有多难熬。她阖上眼睛,“不必,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我的事你不用管,时机到了我再通知你。”
书生应了一声,准备走时又被沉清叫住:“对了,给我弄个玻璃片,锋利一点的。”
书生隐约猜出了沉清要干什么,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去找了。
它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地主家已经没有余粮了,只能边种边吃惹
快穿:男配救救我 被掉包的非酋少女×武力值max的抠门大佬(三
其实现在的一切说来确实是很戏剧化。
一个星期前,沉清跟沉和和江宴坦白时,半夜回来的南青正在跟程柏在对面房间里你侬我侬,亲的难舍难分。
谁知道几个人说话的内容都被沉和身上的微型的窃听器给传到了一群人的耳朵里,最蛋疼的是这个窃听器的负责人还是南青的表妹,于是第二天到消息的南青就让沉清“人间蒸发”了。
沉和跟江宴两个人也是第叁天才发现沉清失踪的,紧接着双方阵营就爆出南青是掌握游戏世界秘密的神秘人的消息,并且江宴还被要求贴身保护南青,这次连他太子爷的身份都不好使,因为这个命令的下达也有他父亲的参与。
一连串的变故接踵而来,把沉和跟江宴打的也是措手不及。
要说沉清为什么没发现这个窃听器,说实话,这还真不是她本意。
那一天书生正在跟军方的人进行洽谈,而狐狸没有书生那么大的能力,再加上原本它就是一非法居民,擅自动用能力简直是找死的行为,所以还真没发现这么个小东西。
沉和知道自己身体里被植入了追踪器,但他没想到自己时刻还被语音监控着,出了事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江宴,在不涉及身体追踪器有关话题的前提下跟江宴漫天侃大山,利用智脑的功能将自己真正的意思告诉了江宴。
他们知道沉清很有可能落入了南青的手里,但在不能确定沉清准确位置的前提下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贸然行动万一有什么闪失的话,恐怕他们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了。
诚如他们猜想的,沉清确实在南青手里,而且过的并不美好。
临近夜间,发布会在一片璀璨的灯光中圆满结束。
南青在江宴的护送下坐上飞行器离开。
途中,南青对着一脸冷硬的江宴笑道:“阿宴,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看到你会开心就有鬼了。
江宴面无表情,“因为被人偷走了一件东西。”
南青一脸惊奇地看着江宴,“怎么还会有人有这个能力偷走你的东西?”
后者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戾气:“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要是这个小贼有一天落到我手里,我保证我那件宝贝受到的待遇她也会尝到的。”
一个都不落下地、全部都让她尝一遍。
南青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几分,“阿宴......”
舱体忽地震了一下,然后缓缓停了下来。
江宴把手搭在操控台上,冷声道:“到了。”
除非必要,这个男人真的是一句话都不会跟自己多说,姿态高傲的像是他为主,己为仆。
这个认知让南青心里感到既挫败又兴奋。她礼貌的跟对方说了声谢谢,然后在对方诡异的目光中走进了别墅里。
看到南青已经进去,江宴搭在操控台的手微微动了动,然后拔下了台上的一个装饰性按钮放到唇边,轻声道:“她已经进去了,我们准备救人。”
说完,他一手把指尖夹着的按钮捏碎,然后拿出口袋里的耳机给自己戴上,躺在座椅上慢慢闭上眼睛。
好戏,就要开场了。
......
南青进门之后,立马就到客房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配饰拿了下来,检查了半天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猛地舒了一口气。
沉清绝对不能被江宴他们救走,不然到时候他们对自己绝对会比现在她对沉清做的狠上百倍。当没有了“沉清”的身份,她将一无所有。
似乎是想到了那一天的场景,南青狠狠打了个冷颤,然后穿着居家的便服走进了杂物室。
灯光一打开,满屋子的杂物就出现在眼前。南青定定地看了几秒眼前的杂物室,翻出了一把略显陈旧的椅子,然后关灯,走人。
另一端的沉和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智脑,似乎是不相信这个女人回家换完衣服之后直接去杂物室就是为了拿一把椅子。
看起来,这个女人恐怕在江宴说话时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所以今晚很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观察了半天,沉和发现南青真的没有半点要干些其他事的意思,洗漱完直接就上床睡觉了。看到这里,他不得不拿出通讯器给江宴发了个短讯,简单说明了他这边的情况。
接到短讯的江宴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冷笑着回了沉和两个字:“盯着。”
他倒要看看,每天都要以折磨沉清为乐的南青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相较于让沉清有短期的休息,江宴更倾向于让沉清暂时受些皮肉之苦以让他们能把她救出来。
只要是不去想南青对沉清动用的手段,江宴自认为自己还是能狠下心的。
只是后来江宴看到沉清的那一刻,那些原来冷硬的心肠瞬间就被纠结到一起,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而这场博弈在南青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施虐欲而起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果。
沉和看着南青穿过走廊来到尽头的客房,然后推门而入。
墙壁上古代仕女图中的人物笑得温柔而甜美,眼睛里仿佛若有光。南青看着仕女的眼睛,随着一道微弱的光闪过,紧接着房间里就响起细微的咔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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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最近搞的都忘了码字,非常对不起大家(鞠躬)
临近期末了,要忙的事有点多,所以码字极不稳定,但我会努力更的,保证绝不弃坑!(拿我最爱的土豆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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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和在声音响起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装饰性壁橱旁打开的暗门,他知道这个暗门的打开方法只能依靠南青的虹膜,而一旦南青进去了,江宴跟沉和就无法得知地下室里的情况,除非江宴有其他手段,或者两个人就守在这里,等到南青对沉清折磨够了就能对她抓个现行。
就在他思索的瞬间,画卷里原本温柔的仕女变得面目狰狞,毫无感情的机械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身份确认,地下室已打开。”
糟了!
沉和紧紧盯着南青的动作,一只手赶紧去拿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通讯器准备联系江宴。
一旦南青进去了,依照今天江宴对南青的态度,后者对沉清的折磨力度必定会翻倍。虽然沉清的身份和她的目的让自己跟江宴很诧异,但现在他仅仅代表沉和,一个抛开外在身份只想救下跟自己没有半毛钱血缘关系姐姐的人,所以现在即使是要跟联合政府翻脸他也无所谓。
只要能救出来那个现在需要自己保护的人。
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桌面上的器物时,眼睛却鬼使神差般的瞥到了挂在桌子斜上方的一座奖杯,伸出去的霎时就停顿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脖子般凝固在脸上。
那是沉和刚刚拿到的一个奖杯,当时被他随手系了根绳子挂在了飞行器内壁的挂钩上,放置的位置正好能够充当简易的后视镜功能。锃亮的杯身上并没有过多的灰尘,光滑的表面因而也就能清晰地映出他身后的场景。
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队,所有人都穿着深蓝色的作战服,手里端着的还是沉和不久前参与设计的新型武器,因而他更能明白这些东西的危险性。对方一共有八个人,呈半包围队形缓慢靠近沉和所在的飞行器,他们的动作让沉和能肯定自己只要被发现手里正在进行的事,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失去所有行动能力。
他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的窗户是防弹材质,并且经过了特殊处理,只要他们不把脸贴在窗户上就不可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也给了他时间来拾手里的东西,但他的动作必须要快——联合政府的特别行动小组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沉和多想,他无暇顾及联合政府的特别行动小组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伸出去的手立即回来点到身前的智脑上,在把监控信号切断后,又将手里的监控备份移入实验室重大数据库里进行多重加密,等他做完这一切刚刚退出来打开一篇研究数据时,舱门处也传来了一阵有力的敲击声。
因为隔音的关系,沉和只能透过面前的杯身看见对方的嘴不断开合,从唇形他大概能猜出对方的意思是要自己打开舱门。沉和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对对方的敲门声充耳不闻,抓紧时间摸到通讯器给江宴发了一条短讯,然后才伸手先把自己身前的智脑给关上,慢慢吞吞的打开了舱门,露出脸一脸疑惑而戒备的对着对方问:“你们有什么事?”
对方象征性的对着沉和敬了一个礼,语气生硬:“您好,我们是联合政府特别行动小组,我是本次行动小组的组长,秦韬。我们刚刚接到命令,说您正在通过特殊手段威胁政府一个重要人物安全,现在我们将要对您的交通工具进行全面排查,请您配合!”
谁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连他和江宴的计划都有所了解?
沉和脑海里下意识闪过江宴的脸,然后立马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如果是江宴的话不必如此大周章。
难道......
沉和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脑子里万般念头闪过,实际上也就过了四五秒,门外的秦韬看沉和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因为他被抓了个现行,语气也就更加不善,几乎带了股强制的意味:“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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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更它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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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朝周围的人打了个手势,其他的人立马端枪对着沉和,而他本人一手搭在门上防止沉和突然关门,看样子是准备将沉和给控制住然后对他进行强行搜查。
沉和几乎被他们蛮不讲理的行为给气笑了。
他看了看秦韬手里的武器,在后者谨慎的目光中挑了挑眉,嗤笑道:“搜查可以,但你们不能碰我的资料,不能弄乱我的东西,”他主动跳下飞行器,瘦瘦高高的人站在带队的小队长面前,身上带着一股压迫性的气势,“当然,搜查过后你们要是没发现什么东西,我想你们背后的人恐怕会不好受了。”
秦韬绷着一张脸,淡淡瞥了一眼沉和,“这就不劳您心了,我们只是接受命令出任务而已,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跟我们没关系。”
说完,他带着特质手套的大手一挥,眉目凛冽:“搜!”
沉和懒懒地靠着身侧的金属壁身,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的小队长,微微眯起的眼里尽是冷意。
这群联合政府的人倒是个硬茬子,看起来还有几分中立位的意思,真是有意思了。
这次行动队里特意派来了一个电脑天才,即便如此,因为有着高级机密研究资料库的掩饰,这群人最终还是没能搜查出什么来。
带队的秦韬对于这种情况似乎毫无反应,听到汇报后只是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一边的沉和身上,眼里的情绪交错翻涌,诡异的眼神看得沉和心里一阵发毛,忙移开视线。
秦韬见状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然后迈开步子走向沉和。
沉和听见脚步声响起,立马回身,高挺的鼻尖堪堪擦过秦韬的防弹衣,一股莫名的气味席卷而上,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坚硬的触感却提醒他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干脆直起身子,脖子使劲儿往后仰,用鼻孔看着秦韬,“你又想干嘛?”
秦韬盯着沉和脖颈的那一小片皮肤看了一会儿,难得的歪了歪头,“沉和,你的身上我们还没检查。”
还要搜身?
沉和想起自己内兜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
秦韬似乎是看出了沉和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慌乱,眼神更加幽暗,“你身上有东西吧。”他没给沉和说话的机会,快速道:“我可以放过你,并且告诉你向联合政府告密的人是谁,甚至是帮助你们救出那个女人。”
“你有这么好心?”沉和心里更加警惕,质疑不由得脱口而出。
秦韬没在意他的语气,只是把手放在了沉和的肩膀上,灼人的烫意自薄薄的衣料透进沉和的皮肤上,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肩。
秦韬放在沉和肩膀上的手猛地紧,待看见后者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后又放轻力道,冲勾了勾唇,“我的要求是——”
沉和下意识地前倾身体。
“帮我跟我的兄弟们脱离联合政府的控制。”
“什么!”沉和看着眼前朗眉星目男人,眼里的震惊之色仿佛要溢出来,“你疯了!”
秦韬把手放了下来,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现在这个时候,我想两外两个小队已经到达了南青的家里。”他看着眉头紧皱的沉和,将手里的智脑递给他,“我想,你看完再说也不迟。”
沉和下意识接过了秦韬手里的智脑,屏幕里的画面让他浑身一震,目光紧紧盯住某一点,血色渐渐涌上眼白。
半晌,他咽了口唾液,声音有些颤抖:“立刻撤走你的人,你的事还需要另外两个人的帮助。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保住他们!”
沉和抬起头,清秀的面容有些扭曲,“你能做到吗?”
秦韬起眼里的戏谑之色,挺胸立正,向沉和行了一个军礼,“我以军人的荣耀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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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磕这两个人的cp,看官们要是对耽无感就默念:这是兄弟情这是兄弟情这是兄弟情……
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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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接到沉和的短讯时江宴就潜进了南青的屋内,即便他的行动已经够迅速了,然而等他到达客房时还是晚了南青一步。
面对这种高级智能识别系统,即使是江宴有沉和给他的特殊作案工具,也还是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成功打开暗门。
打开暗门的一瞬间,一股隐隐的腐臭味夹杂在血腥的空气中扑面而来,让一贯见过大风大浪的江宴都感觉到了瞬间的窒息。
沉清,就在这里面。
不敢去想沉清现在的状况,江宴下意识地加快了步伐,耳边压抑的闷哼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江宴似乎就能在脑子里想像出发出声音的人此刻压抑的痛苦。
为了防止南青有什么后招,江宴不得不压抑住自己心里纷乱的想法,极其小心的朝着地下室尽头而去。
南青还不知道江宴已经下来了,她正拿着手里薄薄的手术刀片在沉清身上比划,泛着点点寒光的刀锋在沉清刚刚止血的伤口处慢慢刮擦,脸上的神情似若癫狂,“疼不疼啊,阿清?”
南青看着指尖沾染的鲜血,目光缓缓移到躺在地上疼的一脸苍白的沉清身上,沾着血迹的手指慢慢抚上沉清的脸,目光复杂,“阿清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毁了你的脸吗?”
剧烈的疼痛让沉清的神经都变得迟钝起来,脸上粘腻的触感像是一条游动的毒蛇,大量的失血让她的目光渐渐涣散,但思绪却越发清晰。她勉强扯了扯嘴,脸上的肌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态:“我又不是变态,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
似乎是被沉清的话刺激到了,南青的嘴角快速抽动了几下,眼神慢慢阴沉下来。她捏着沉清脸的手指慢慢紧,尖利的指甲在细嫩的皮肉上划出道道红痕,“这毕竟也是我的脸,杀了过去的我,那岂不是很残忍?”
大姐,你现在就很残忍了好吗?
沉清懒得吐槽南青,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了,也不准备再听她的废话。
然而南青接下来的话却让沉清的眼睛猛地瞪大!
“你说,江宴喜欢的是你,那如果我还是我,你说他看得出来吗?”
“什么意思?”沉清抬起头,看着南青身后慢慢靠近、带着浑身戾气的江宴,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怎么会.......”
南青感受着身后传来的隐约压迫感,浑身的肌肉仿佛失控般不正常的颤抖,然而她本人却笑得愈发开心,掐住沉清脸上皮肉的手甚至当着江宴的面缓缓下移,直至狠狠掐住沉清的脖子,让她喉间的言语只能被自己的手一点点捏碎。
沉清看着南青身后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要摇头示意他停下来,然而南青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仅凭一只手就让沉清无法动弹,甚至还有余力在她耳边轻笑。
“我,终将成为你!”
沉清瞳孔一阵紧缩,仿佛终于弄明白了南青究竟要干什么,她猛地挣扎起来,然而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拉扯感让她头晕目眩,加上现实中肺部越来越少的氧气,沉清已经无法再有大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
暗处的江宴已经把手里的利刃贴在了南青的脖颈大动脉处,他的嘴开开合合,仿佛是要南青放开她的手。不知道南青说了什么,江宴满含愤怒的看了一眼满脸青紫的沉清,然后毫不犹豫地翻转手腕,直接割裂了南青的颈动脉,一刀划几乎横贯半个脖颈,正好将她的喉间割裂。
满眼的猩红像是盛开到极致的烟花在沉清眼前炸开,浓郁的血腥气窜进她的鼻间,带着微微甜腥的铁锈味让她的胃本能的开始抽搐。也许是因为这个味道,沉清恍惚间感觉自己颈间的窒息感越来越弱,而眼前的烟花却越来越清晰,窒息的疼痛被另一种缓慢而残忍的生命流逝的感觉取代,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一片青紫的脸化作两个小小的人像印在了沉清的瞳孔里,虚弱而又邪恶地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沉清眨了眨眼,下意识想要开口,孰料刚一张嘴先涌上来的就是大片的腥甜液体,无数的血液仿佛是找到了另一个发泄口一样,争先恐后的从沉清的嘴里冒了出来。她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喉咙仿佛破风箱一般发出“嗬嗬”声,眼里的世界越来越黯淡,她的眼睛紧紧盯着越过自己一把抱起对面女人的江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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