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配救救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二崽
摇晃中,她仿佛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勉强拉回心神,却听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她惊得十指紧扣,穴内仿佛绞紧了的布生生箍住了安舒竺的玉柱,险些就要逼他出来。安舒竺倒抽一口气,“啪”的一掌扇在沉清的依旧青紫的乳儿上,“绞这么紧作甚?放松些让我插一插。”
沉清被不远处的脚步声惊动,又听见安舒竺色气的话语,故意绷起小腹又将穴夹紧了些,怒斥道:“你个禽兽!有人来了,你快些出去!”
安舒竺作势侧耳听了听,趁沉清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猛地往前挺身顶到深处。
“呃唔——”一声尖叫即将破喉而出的霎那,安舒竺一把捂住了沉清的嘴,长臂横抱住她的小腹往上提了提,腰臀仿佛狂风暴雨般一阵剧烈的抽动,带着飞溅而出的淫水在室内显出“噗哧噗哧”的暧昧声响来,而房外的脚步声连着说话的窃窃声也大了起来。
“虽然沉清修为深厚,但是珩门门主夫人若是武蜀海的堕星子,那岂不是公然与众大仙家为敌?”
“不妨此次趁着中土仙门弟子商讨的机会,将沉清送出去吧?”
“不可,门主对于沉清的情意我等是看在眼里的,还是尽力使沉清早些醒来再规劝于她,待她自己想明白了才好。”
“所言甚是啊。”
听起来来者有叁人,虽然沉清的灵力被安舒竺禁制住了,但是修士耳目原本就较常人出众,这叁位是算好了安舒竺没有灵力听不分明,而自己又身在昏迷,即便有感识也算是变相规劝了——但是前提是房间里面的人在进行正常活动啊!
沉清一边咬着安舒竺的手,一边踮起脚被后面的人揽着身子做活塞运动,瞧着方才安舒竺虫上脑的样子,她就恨不得这个人直接现在尽而亡!
好在安舒竺也没真的想在长老面前表演春宫大戏,他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靠近之后,顺手将窗子关上,拖着沉清来到了屏风之后的视线死角中。沉清原以为就要结束了,忍不住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恰好被安舒竺往嘴里塞了一方白绢,“阿清,待会儿一定要忍住,嗯?”
沉清闻言张嘴就想吐了嘴里的东西,同时扭动着身子就要往床上钻,安舒竺两只手掐住她的柳腰,附在她耳边笑道:“乖阿清,他们要进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伸手叩门,恭敬冲内间的人道:“门主,我等有事相商,您可在里面吗?”
安舒竺的住处自然是加持了阵法,灵识波动会率先惊扰到他,是以即便是门中长老进了这里也会敛浑身的气息,按着俗世的礼节来叩门请问。
沉清听到声音浑身一僵,即将吐掉的绢帕被她下意识咬回唇间,身子被安舒竺慢慢按回墙上也不敢动弹。
笑话,要是让门口几个老古板知道自己一醒过来就在跟安舒竺做这档子事,那这房子顶还不都被掀翻了?
见到沉清老实下来,安舒竺才扬声对着门外几人道:“我在,你们有什么事?”
门外的几人见安舒竺没叫他们进去的意思也就乖乖站在外面,各自一唱一和表述了方才的观点,大意就是儿女私情不能长久,万不可为了一介女子就与各大仙门为敌云云。他们说完就垂手站在门外等着安舒竺开门痛斥他们一番,虽然他们没见到过安舒竺生气的模样,但是这段时间他对沉清的爱护众人皆是有目共睹,他们又是让他直接交出人,若是安舒竺不气脑才是奇怪。
然而安舒竺什么反应也没有,声线平稳地对着外面的人道:“你们先回去,此事明日我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门外的将长老等人对视一眼,对于安舒竺的反应皆是心感奇怪,但是既然他松口了也就说明有希望,于是各自朝房内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自然没听见安舒竺低声嗤笑的话:“一群老家伙,不识得美人恩。”沉清闻言狠狠掐了他脸一把,掐完她就后悔了,抬头只见安舒竺眸色幽深地看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补救就被安舒竺掐了腰提了起来。
此时房内正是春色一片,沉清将腿勾在安舒竺腰后,捧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大口吃着滑嫩的乳肉,有掩饰不住的鼻音娇憨地绕梁盘旋,许多的水自两只玉丸拍打处顺着安舒竺笔直的大腿往下流去,只是外面就如此湿润,更何况这水流的源泉呢?安舒竺自然是快活极了的,凹陷下去的腰臀处是他的断颈台,柔韧的腰身仿佛水蛇般随着他的肏弄上下摆动,他的玉柱仿佛到了一处桃源谷,里面湿热而紧致,层层迭迭的艳红媚肉此时已经被肏顺了,服贴的沿着粗大的柱身延展开,仿佛是能工巧匠专门订做的套子,要将他所有的魄都装进去。
“你怎么......嗯......还不射?”
沉清实在是累得很了,下面已经是一片麻痒,除了身体会反射性地抖动外基本已经是瘫软的状态,两个人此时都是汗湿的,安舒竺见沉清实在是累了,便将柱身往里狠狠捅了几下,直把她捅的翻了白眼才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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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正式宣布:老竺人设崩塌( ̄y▽ ̄)~*捂嘴偷笑
快穿:男配救救我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
茜琪虽然胆小了点,但她并不傻,这点从她被归仙宗破格纳入宗门且派去姜云浩接人就能看出来。回去之后她虽羞愤难当,但细细思索之后便不难得出安舒竺为何对待自己前后反差如此大——除了那个在床上躺了年余的沉清恰好醒来之外,她还真是想不出其他能让安舒竺如此失态的情形。
然而这不仅对她是个坏消息,对于中土为首的各大仙门也是个能让人发愁的消息。
年前沉清在大明国与数千修士对战之时,虽然年轻一派的弟子被严令禁止参与此次悬赏,但关于这次大战却在幸存者的描述中一夜之间传遍了海外仙岛,以至于即便是中土上叁宗都不愿再次直接面对沉清,无数新入门的弟子即便是没见过沉清,也都被她的凶名所慑,以至于除了武蜀海之外的其他地方都对沉清讳莫如深。
除去直接对沉清出手,这些头脑们更愿意用更加兵不血刃的方法逼她就范。早在沉清失踪之时就有人摸清楚了安舒竺跟沉清之间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到了后来更是有修士找到他私藏沉清的蛛丝马迹,这下即便安舒竺身为珩门门主,只要不想让珩门直接面对其他仙门的怒火而消失在历史中,安舒竺就不得不交出沉清;退一步讲,即便安舒竺脱离珩门,带着沉清远遁他方,即便是他与界门之内的轮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他能够对于所有的灵力伤,凭借着人海战术依旧会落到各大门派手中,沉清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只要他们一得手,利用安舒竺来要挟沉清简直是轻而易举。
当时有人提出疑问,若是沉清对安舒竺的感情并没有安舒竺对沉清那般深厚,到时候擒了安舒竺,沉清咬牙舍了他又该如何?
对于这个假设,各大仙门也是无奈一笑。
如果说沉清当真如此绝情,那就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无论牺牲多少修士,最后务必要将沉清格杀,左右都走到了这一步,就算当初的天示有偏差,现在他们也承受不起来自一个最低是大乘期仙人的报复。
到了这时,已经有许多仙门开始疑惑当初天示究竟是何意,所谓的大劫是由沉清引起的,还是说是他们夜郎自大咎由自取?
当这个念头疯草般在众人心中疯长时,这个巨大的联盟中人心的动摇已经逐渐开始显现出来。
茜琪知道沉清醒过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姜云浩等人,她在房间中枯坐了许久,那些疯狂杂乱的念头犹如海啸般冲刷着她的道心,除去她自己,再也没人知道她是如何打算的了。
第二天一早,珩门五位长老按时到了安舒竺的书房中,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显然前一夜大家都在为了宗门之事忧思。
到了书房中,原本派人传话叫他们过来的安舒竺不见踪影,书桌后面坐着的反而是昏迷了许久的沉清。五位长老看到提笔在纸上勾画的沉清时皆是眉头一皱,率先反应过来的万长老赶紧上前一步,本想着向她行个礼,但顾念到身后几个人对沉清心有芥蒂,当下并没有作出什么动作来,只是冲她道:“门主派人叫我们几位长老过来商议门中之事,您既然在这里了,不知现在门主何在?”
他话说的客气,沉清也没有夹枪带棒的意思,正巧手里的东西写完了,她将笔搁在一旁,抬头冲着几个站着的人道:“不必找了,今日便是我派人唤你们来的。”
于长老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开口刺道:“你倒是好大的架子,背着门主将我们聚在这里,莫不是想要操纵我们这些人来让珩门给你做挡箭牌?这你想都别想。我话先撂这儿,你若不自己出去,到时候我们几位长老便能直接扶持下一任门主,让门主和你两个人在外面做亡命鸳鸯也好过让珩门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她话说得有些出格,但确实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他们盯着眼前比起他们还要年长的沉清,一边防着她暴起,一边闭上嘴等着听她能说些什么。
沉清倒也没计较她的遣词,将手中干透了的的纸张塞进特制的圆筒中,一边用术法将它细细封住,一边对着义愤填膺的于长老道:“于长老大可不必着急,沉清今天叫你们来不是为了此事。”
万长老站的近,瞧出沉清在圆筒上封的术法晦涩至极,砚台中用的也是千年不褪的上好墨,这般令她重视的东西让万长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时沉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门门主被我打晕了正睡在卧房里,沉清一人之事不敢烦劳珩门门主,更不愿牵连珩门众多子弟。诸位大可放心,沉清从未来过珩门,得珩门门主救济之后一直在海族修养,若是他们有本事大可直接向海族问责。若是你们门主醒了——”她转了转手中的圆筒,忽而抛给了离她最近的万长老,等他手忙脚乱的接稳后才慢悠悠的道:“他就算醒了,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我,到时他若问起你们实话实说就行,待沉清跨入界门之后,便劳烦万长老将此物交予他。”
听她说到界门,屋子里站着的几个人罕见的没有出言讽刺。
任谁都知道,界门唯有魂魄才能进入,即便是大乘期的仙人也越界不得,因为这是此方天地的规则,规则之下众生皆为蝼蚁,沉清这番话也就是变相的在交代遗言了。
万长老好圆筒,俯身向着沉清行了个大礼,“多谢成全!”
他们都知道,如果沉清不愿意离开,即便是众位长老联合另立新门主,珩门的污名也将永远洗刷不去,她此番自行离去,将珩门从风口浪尖一下变成受害者,谁又能再对她多加苛责?
沉清交待完,站起来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当着众人的面转身朝挂着山水图的墙壁踏去,在即将撞上墙面时身形倏尔没入虚空,也算是打消了众位长老最后一点疑虑。
沉清初往北域之际,曾在海面上遇到海族内乱中被追杀的年幼皇子及其属下,当时她出手将追击的叛乱者远远吓走,后来再回去的时候海族内乱已经平息,年幼的海族皇子即位。沉清当时在寻找无数个自己“死去”的记忆,恰好有一个就在海族,她顺势将当初海族送给她的那根烧火棍还了回去,权当作是新皇即位的贺礼,正好当初送东西给沉清的那位海族元老在内乱中伤了神魂,族内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海族新皇为了救治他到处寻找跟这跟烧火棍同出一处的灵药,这时沉清的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然而这位新皇也没白拿东西,当下就以神魂发誓要许沉清一个要求。
沉清本来以为这个人情要等到许久之后自行解除,然而到了现在除了海族其他地方还真不做他想,从珩门出来之后她便隐去气息来到了海族,用这人情让海族的新皇为她找了一处僻静的修炼洞府,准备将手中得来的盒子与那些记忆炼化。
就在沉清陷入闭关状态的时候,海族的宫殿又迎来了另一位特殊的客人。
界门所在,千里石岩。因为长期被界门内的死气浸染,这里连土层都无法存在,大风常年在这里吹袭,千奇百怪的石林被风吹过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凄凉声,仿佛有千万冤魂在此哭诉不满,即便是修为有成的大能也决不愿在这种地方多呆上片刻。
然而今日非比寻常,几乎整个修仙界的大能都聚集于此,没有去到界门的海外仙岛之人通过可千里传讯的法宝也在静静看着这一场说不清谁对谁错的战斗,连往日喧闹非常的武蜀海都难得萧瑟了许多。俗世之人还在说着大明国那一场一面倒的屠杀,而这一场天示的战争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却已经悄然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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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站越来越难登了,这个小故事最后的结局我还在想,写到哪儿就到哪吧,不强靠了
快穿:男配救救我 副本一:一言不合拔剑修士×生死眼免伤小可怜
“阿弥陀佛——”南海空蝉佛家禅房中,有讲经的老僧放下手中的佛珠,往北方遥遥合掌,悲悯地喧了一声佛号,“此劫,不知是福是祸,尔等务必警戒门下僧人,不得插手此间事物。”
蒲团上的僧人双手合十应了一声,待将警言传与门中师弟后,朝着老僧道:“嘉慧师祖,智觉已查明虚空裂隙的出现与武蜀海外的荒古遗种有关,但是几次推算皆遭天示所阻,眼下众门派皆将视线放在那个叫沉清的女修身上,却不知这虚空裂隙该如何是好?”
嘉慧捻了捻手中的佛珠,问他:“如今虚空裂隙出现的可还频繁?”
智觉摇头,神色有些迟疑,“已经少了许多了,但是其范围却是越来越大,且只针对于修士。”
嘉慧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外已经开始枯黄的叶子,慢慢道:“不必去理了,海外仙岛存世太久,该变个样子了。”
智觉闻言有些愣神,却听见嘉慧拂衣起身,“出去走走吧,这里有些闷了。”
他随嘉慧出门,正好看见远方天空中一道道深紫近黑的雷霆几乎不间断的朝着下面劈去,看方向应该就是界门处了。他有些骇然,不禁出声道:“这般雷霆平生未见,若不是哪位大能修得雷霆之法,那便是天降罪罚,可这气息......”
说话间,却见身前的嘉慧站在原地没了动静,他抬眼去看时,这位澹泊于物外的师祖竟然罕见的有些情绪波动,瞧着竟似有些伤悲,不由得出声问道:“师祖,您这是?”
嘉慧摇了摇头,“这是渡劫之雷。”
智觉心下巨震,失声道:“可是飞升之事不是已经......”
话音未落,他头顶突然一声巨响止住了话音。他这位师祖定定地看了头顶凝旋起来的云,接过话头,“飞升之事不可为,这天道也该换个掌管者了。”
这话一出口,便听见数十里云空炸锅般沸腾起来,眨眼间便有数道霹雳雷光砸在激荡而起的防御阵上。见空蝉寺毫发无损,头顶的云浪越积越厚,乌沉沉压下几道澄紫的雷光来,直接砸破防御阵损毁了几间禅房,一时之间寺内僧人开始手忙脚乱修补阵法,清点人员。
智觉此时已经眉头拧的死紧,他这位师祖倒是微微一笑,安抚他道:“不必惊慌,我等修佛道,与天道虽说井水不犯河水,但那位若是执意对付我们,怕是沉施主那里就没了把握。你且告诉他们,不必修补大阵了,将这里的经卷带好,我们去俗世寻个安身之所。”
智觉听得迁宗,心知这位师祖是看出了些什么,当下也未多加置喙,赶忙下去同师兄弟知会去了。
嘉慧在他走后却是咽了口苦水,朝着北方微微叹息:“老衲倒是希望这雷霆能替你挡下些许,只可惜......”
“可惜,终归是一位不世出的大能,没料到最后还是要葬身雷劫之下。”
先前连续不断的天雷已经许久未曾落下,天地间除却云层深处偶尔传来的阵阵闷响之外,就只有风穿过石间的呜呜声。沉清心脉被重创,在与众人的对手中仍然是丝毫不落下风,见她已逃不过天劫,归仙宗示意众人先行停下。
归仙宗掌门摇了摇头,视线自身前横死的弟子茜琪身上一掠而过,转而落到不远处盘膝坐于半空中的沉清身上,用了密音问她:“沉道友,若你还有遗愿,老朽必尽力完成。”
沉清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然而声音依旧是那般清亮,连丝毫的遮掩都不屑,直接冲着他道:“若不是归仙宗的几位好弟子,沉清今日也不会到如此地步,归仙宗掌门您老人家也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了,劳烦您回去了结了几位弟子就好。”
当初她在海族洞府中修炼,那无数的记忆连带着心境修为都向她涌去,本来她思索着这是在海族地界内,怎么说也不会有太大危险,然而那茜琪联合甄渡歌与白纪,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到了冥府的曼珠沙华种子,茜琪更是用了白纪从师门中偷出的符篆,尾随沉清的气息潜入海族,用甄渡歌的灵兽火狐自爆为代价将种子种进沉清体内,曼珠沙华本来就是世人记忆所化,沉清在它的催化下灵力运行失控,当场就将茜琪格杀,待勉强将所有记忆炼化之后,沉清马不停蹄奔向北域,却在出海不久遭遇甄渡歌、白纪和归仙宗几位弟子。
若不是他们捣乱,沉清根本不会提早泄露气息招致天雷损毁心脉。
她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仙家难堪的嘴脸,冷不丁嗤笑一声,“什么狗屁天道、天示,就是你们这群庸才,再修炼个千年都未必能飞升——哦,我忘了,这狗屁天道不允许人飞升了,这么看你们也算好死不如赖活着了。”
似乎被她的话激怒,厚沉的云堆中猛地劈下来一道两叁丈粗细的惊雷,在靠近沉清身前时被她扔出去的一方盒子挡了下来,若是珩门那几位长老在此,必会认出这方盒子正是当初沉清从他们手上拿回的,当初吸干长老血的物什如今却是在天雷之下也分毫不让,小小的盒身在遇到庞大的雷霆时仿佛长鲸吸水般将狂暴的力量纳入腹中,然后乖乖飞回了沉清手中。
“这莫不是惊雷木?”身着宫装的美妇人险些失了仪态,忍不住上前一步,双目紧紧盯着沉清手中的物什道:“传闻惊雷木不惧世间任何雷霆之力,然而五百年只长叁寸,世传只有南海空蝉佛家才有幸几寸——”她突然停住,猛地看向沉清,“沉道友,不知你何来此物?”
在场就算有人不认识沉清手中的东西,此时听真一一说也都是反应过来:不惧任何雷霆之力,也就意味着当有人渡劫时可用此物抵挡天雷,且并非一次性的法器!明了之后,众人看向沉清的目光中顿时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任谁都能看出,沉清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而这来自天道的仙劫却是半点没留情,一心要将沉清挫骨扬灰方才罢休,即便是有惊雷木在手,恐怕沉清也都逃不了陨落的下场,到时候她身上的诸多器物,岂不都是在座的各位仙家囊中之物?
沉清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眼中的讥笑也就更甚,“这惊雷木是当时家父与嘉慧僧交好时后者所赠,我与空蝉寺的嘉慧僧有过传法之缘,待沉清去后,此物自然归空蝉佛家所有。你们那些个龌龊心思还是歇一歇,我在此物上早就下了禁制,若不是嘉慧僧亲手到,意图使用者必会暴毙而亡。”她扫了几眼场中躲闪的眼神,嗤笑道:“真难为这海外仙岛存世如此久,诸位怕是安逸得太久早就忘了修士界的法则,个个肚子里尽是些鸡鸣狗盗,衣冠禽兽之流。”
“你!”
除却净怋宗和归仙宗之外,其余各宗的人皆是咬紧了牙,瞪着沉清道:“不过武蜀海一介堕星子,不需要这天道出手,待我等送你一程,你乾坤袋中的法器我等自会妥善处理!”
沉清冷笑一声,不妨牵动了伤势,她闷咳几声,自半空中缓缓站起身来,“天道?你知道所谓修士界的大劫是什么吗?”
燕南宗掌门率先踏前一步,抽出气海中的弯刀斜指沉清,“杀了你,修士界的大劫自然会消失!”
他率先朝着沉清而去,剩下的几家自然不会放过这般夺宝的时机,陆陆续续又有几家朝着沉清飞身而去,剩下的几家看着归仙宗与净怋宗未动,虽然心中有些许想法,然而到底按耐住了,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般的打斗。
“蠢货。”沉清看了眼飞身前来的数人,没有任何想要与他们对手的意思,唤出乌湛湛的剑,转身朝着头顶云层积累最厚的方向冲去,倏尔不见了踪迹。
“她疯了吗?”朝着沉清冲去的数人没想到沉清会做出这般举动,连忙改变灵力运转想要止住身形,然而那漩涡状的云层似察觉出这群人的意图,一股巨大的吸力自其中膨胀开来,仿佛天际坍塌前作出的最后挣扎,牵扯着这群哀嚎求救的人往云层中飞去。而他们的求救落到下方早早避开的人眼中,却是这群人已经灵气外泄,无论伟岸或是消瘦,在此刻都压挤成婴孩般大小的肉团,浑身的灵力连带着血都被抽出送往云层深处,像是数根金色的脐带连接着垂垂消亡的干瘪孩提,只留下不知其形的人在垂死挣扎。
“廖掌门,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被眼前的场景惊骇住,忍不住朝着归仙宗掌门问出话,希望这位德高望重的大能能给出一个安抚人心的回答。
廖真看着渐渐失去哀嚎的人,脑中不由得想起先前沉清所说的真正的“大劫”,往常睿智的眼中此刻尽是悲哀,“或许,这才是沉清想要告诉我们的,真正的大劫。”
“此言何意?不是说这场大劫是沉清引起来的吗?”
净怋宗的莲净与廖真对视一眼,眼中俱是苦笑。莲净抚了抚手中的宝瓶,朝着众人道:“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沉道友早先便知会过我们,这场大劫乃是天道本身所起,武蜀海的堕星子不过是个借口,是天道掌管者要借整个修士界的手来铲除她的借口。”
众人逐渐皱起眉头,有人忍不住出声道:“若是如此,为何上叁宗没有知会各大门派?如今还任由诸位同门前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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