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云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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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np) 53
腊月三十这一天,高圻神神秘秘地说有东西要准备,一大早就把高塬拉走了。
而姜玟桐特意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了她的拿手菜的配料,又跑到商场里给大家买了好些新年礼物。
这个即将到来的春节,让她既激动又向往不已。
赶到方墅时已是下午,离晚饭不到三个小时了,可方墅里仍然是一团糟。丛容新买的琳琅满目的餐具和装饰品摊满在客厅,乍一看屋子就像是开杂货铺的。
丛容戴着一件滑稽的围裙,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一堆昂贵的瓷器,把姜玟桐领进厨房:“我早上查了年夜饭菜谱,本来心里挺有底的……不过……”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厨房,丛容对着满地狼藉尴尬一笑:“我可能不太擅长干这件事。”
何止是不太擅长,姜玟桐差一点要被这场景逗笑了,她指着拇指粗细的土豆丝问道:“这是切好的土豆丝?”
“是……”丛容又指向已经满地爬的大螃蟹,“还有这几个玩意,太淘气了,咳咳。”
“从姨,葱姜蒜我买回来了。”高塬的声音远远传来,他走进厨房,正好与姜玟桐四目相对,“桐桐……姐也来了啊。”
明明才半天未见,男孩眼里的欣喜好像两个人隔了一个世纪没见。他温暖的眼神胶着在她身上,一时连话都不会说了。
丛容没察觉两个人间的暗流涌动,只顾得上跟地上的大螃蟹大眼瞪小眼。
高塬轻轻一咳:“丛姨,外面的东西您要不要去拾一下?我不知道那些东西都该往哪里放。厨房里我给桐桐姐打下手就好。”
丛容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我最近是怎么了,老忘事,我留着也是捣乱,那我就先去拾屋,辛苦桐桐了。”
丛容走后,高塬这才粘了上来:“你不要这么贤惠,要做什么,你指挥我就行了。”
男孩温热的呼吸让姜玟桐的后颈处麻麻痒痒的,她猜她的脸大概是红透了:“你别拿那家伙蹭我呀,我还得干活呢。”
“都说了我来。”高塬拢住她,切起了她面前那一堆“土豆丝”,“你乖乖的,不许动。”
待所有的配菜都切完,那一根硬邦邦的欲望已经缠绵地抵住了她,她浑身软到不行,偏偏他还要亲她脖后那一颗小痣。
“高塬,别胡闹,容姐还在外面呢。”
“我听见她上楼了。”高塬松开自己的运动裤,又掀开她轻薄的裙子,“刚才我洗澡了,你今天不要喊。”
说完,他扶住她的腰,一气呵成地插了进去。
“哼,你都湿了。”
姜玟桐气咻咻:“混蛋!还不是你蹭的!”
高塬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拥着她换了个地方,却插得更深了:“切完菜了,还要做什么?”
“嗯……”姜玟桐的腰已经塌了下来,巨大的刺激让她吟哦着,话都变成了碎片,“还要洗……螃蟹。”
“这有何难。”高塬让她弯下腰来,自己也弓起身,“我来搞定……啊!”
一只憨态可掬的大螃蟹用钳子夹住了他,而他的叫声作用也很明显,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姜玟桐匆忙整理了一番两个人的衣服。
丛容进来便看到两个人分别占据着厨房的两个角落,一个在专心地调制蘸料,一个在面红耳赤地和几只螃蟹做斗争。
气氛有点怪怪的。
丛容好奇地问:“刚才怎么了?”
高塬只觉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恨恨道:“都怪这几个笨螃蟹。”
***
短短两个小时,姜玟桐就做出了九菜一汤。
开饭的时候,面对这“十全十美”的一桌,高圻都吓了一大跳,她好奇抓了一只花雕虾扔进嘴里,眼神变了:“桐桐姐,你能来天天给我做饭吗?丛姨做了两年还只会做蛋炒饭。”
“高圻。”对面的高塬拖长了音调,“放下筷子,还没开席。”
高圻吐了吐舌头:“就你规矩多。”
新闻联播开始的旋律响起,丛容笑着举起了酒杯:“我有预感,这是一个特别快乐的春节。”
话说了半晌都没有人回应,就见高圻正对着手机笑得欢,好像是给什么人发了一堆年夜饭的照片,而这一头,高塬和姜玟桐同一边坐着,两个人表情都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丛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喝?”
姜玟桐挣开高塬在桌布下挠痒痒的手,脸上飞起了一片红霞:“新年快乐。”
酒足饭饱,高塬主动承担起洗碗的重任,而丛容醉醺醺地倚在沙发上,眯眼朝姜玟桐笑。
“容姐,你今晚才喝了三杯红酒,这么快就醉了么?”
丛容点点头:“我可太高兴了。有你在,春节大不一样了,往常我都是叫酒店送菜来。”
高圻从二楼的游戏区探出个脑袋:“丛姨,你还好意思说,亏我这两年忍辱负重吃你做的饭。”
姜玟桐看着女孩没心没肺的背影,对丛容笑道:“高圻淘是淘了点,其实她心里挺有数的。”
丛容的表情有些怅然:“是啊,我知道,要是我摊上他们那样的爹,说不定作得更厉害。他们啊,我也就那么一说。”
“高山董事长怎么了?”
丛容正要开始吐槽,就听高圻在上面大喊:“桐桐姐,你的房间我布置好了,你想不想上来看一眼?有惊喜哦。”
高圻打开了灯,满是期待地看向她。
房间是让人惊喜满满的……公主风。
床品是白色的蕾丝布料,天花板挂着浅蓝色的小云朵,窗边还挂着升级版的星星灯。
姜玟桐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拥有这样少女的房间,也是哭笑不得:“谢谢高圻,我很……喜欢。”
谁想高圻做了一个鬼脸:“骗你的,这是我的房间,哈哈哈,就想看见你那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她将姜玟桐领到了隔壁的房间:“偷偷告诉你,这间房旁边就是我哥的房,中间有一道隐形门,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上午我们了半天劲才找到钥匙。”
几个人聊了会天,又看了会电视,时间不知不觉到了零点,丛容已经睡倒在沙发上。方墅远离市区,又在山上,放烟火是不可能了,不过高塬还是让姜玟桐和高圻来到了花园里。
漆黑的夜里,别墅的外墙和花园里的树都挂满了小灯串,亮晶晶地犹如童话里的城堡。
高圻哼道:“哥你太偏心了,平时从来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
然而高塬已经揽上了姜玟桐的腰,在秋千上亲吻了起来。
“好吧,真是辣眼睛……”高圻气哼哼地说着,又指了指姜玟桐兜里亮起的手机,“桐桐姐,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姜玟桐这才与高塬稍稍分开些,接起电话:“萧樾?新年快乐。”
萧樾那边很安静,过了好一会,他才说:“桐桐,我到玉流湾了,我想见见你。”
————
同志们,珍惜现有的甜吧……
人非草木(np) 54
萧樾不耐烦丁玹的唠叨,在萧宅草草用过年夜饭,便一个人开车出来转悠。
他先是开到了闹市区,在商圈里发了会呆,平日里人流如织的商场这一晚门可罗雀,连那些需要排大长队的奶茶店也早早打烊放假。
走在街上的人不是依偎在家人的身旁,就是喜气洋洋地赶着和家人团聚,连流浪汉都不见了踪影。
原来不加班的日子,是如此无法适从,没有人等着他,他也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路过揽月斋的时候,萧樾停了下来。
这家老字号的门口挂着一排喜庆的红灯笼,可店里黑着灯,已经闻不到糕点的甜香味了。
萧樾丧丧地想,怪不得姜玟桐不要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她为他做了那么多顿饭,他竟然只记得她喜欢吃绿豆糕。
如果不是家里经常放着揽月斋的袋子,他可能连她这个小喜好都不知道。
此时此刻,在这个合家欢聚的时刻,她又在做什么呢?萧樾想象不出,甚至都记不清往年除夕的情景了。
结婚第一年,他和她在萧宅吃完年夜饭就去公司了,那时候公司刚成立不久,小到一颗螺丝的价格,大到每一笔交易,都需要他亲自过目。
第二年,丁玹他们去了海岛,而他只在家吃了晚饭,又回到办公室继续盯外盘。
第三年……他甚至连家都没有回。
孤孤单单在别墅里守夜的她,那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而到了第二天,大年初一一早,看到归家的他,她总是会端出一盘圆滚滚的饺子,笑眯眯看他吃完,然后临出门拜年时,又从衣帽间拿出一套新衣服给他换上,温温柔柔地替他抚平衣角。
那时的她,甚至都不曾责备他。她说的最多的话,他依稀记得……是“问候爸妈时记得要高兴一点”。
可他呢?他又做了什么?
没有新年礼物、没有陪伴,连新年快乐都没有对她说过。
萧樾想,大概没有比他更混蛋的老公了。
那次悦丽酒店事件以后,丁玹找他聊了许多。
得知他竟然连她有过一个弟弟都不知道时,丁玹怒道:“这件事桐桐三年前就告诉我了,我一直以为你知道!还有,你知不知道弹琵琶对她意味着什么?萧樾,我原来以为你们之间只是沟通有问题,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你狂妄自大又自私冷漠,你根本配不上桐桐。”
萧樾当时愣道:“那琵琶是岳谨送给她的。我不是针对她。”
“不是针对她?那你为什么非不让她弹?她那么喜欢弹琵琶,你说不喜欢她就马上卖了,可你知不知道,她弟弟生病时唯一的寄托就是听她弹琵琶!”
“妈……您为何会知道?”
“为什么?因为我把她当个人!一听说我喜欢听,她来家里弹过多少次?你知不知道……”丁玹有些说不下去了,“你不让她弹之后,她哭了多久?”
“那您怎么不告诉我?”
丁玹眼睛湿了:“那个傻姑娘,一心一意想讨你开心。而你呢?她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你真的在意吗?”
是啊,而他自己呢?
直到后面有车在催促,萧樾这才回过神来。
她身边已经有了更年轻、更体贴的男孩,这个除夕夜她已经不需要他陪了。
那么,她还喜欢他吗?
这个疑问一生出,萧樾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幸好丛容告诉他姜玟桐将在方墅过年,幸好。
玉流湾还是一如既往地静谧,只是在这份静谧中又多出了几分节日的温馨来。萧樾装了满满一后备箱礼物,在方墅外不远处徘徊了整整一个小时。
大概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直到他看到了一对双生子和她走了出来,看到她和那个叫高塬的男孩,在童话般的花园里如胶似漆地荡着秋千。
接了电话,姜玟桐穿着一身软绵绵的衣服向他走来,她的长发随意扎起,眼眸里都是笑意,仿佛在这里幸福地生活了很久一样。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姜玟桐吗?
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来到了他的身前。
“萧樾,新年快乐,跟叔叔阿姨吃过饭了吗?”她笑盈盈地向他问好。
萧樾刚想开口,就见男孩也走了过来。高塬穿着跟她一模一样款式的衣服,向萧樾淡淡道:“外面冷,可以进屋聊。”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男孩盯着他看了片刻,仿佛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亲了亲姜玟桐的脸颊,然后不慌不忙地进了屋。
整座寂静的山岭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闲人。
姜玟桐问:“今年不用加班么?”
“年初业绩还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忙。”萧樾顿了顿,“以前……都是我不好。”
“没事。”她反而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忙事业很辛苦,我没怪过你,你别多想。”
谁知萧樾摇了摇头:“我那时太不懂事了,有点害怕面对你。”
“……过年就不说这些了。”姜玟桐的声音低了下来,笑意也淡了,“总之我没怪过你,但一切都过去了。”
“这个……高塬对你好吗?他比你小那么多,你是不是因为他跟你弟弟……”
“萧樾。”姜玟桐打断了他的问题,“这些跟你都没有关系了。”
这场对话跟萧樾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肯主动低头,她就还是会像三年前那样主动奔向他,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可她现在分明跟他保持了礼貌的距离,也再不会用当初那种小兽一般的眼神看他了。
见萧樾像孩子一样茫然立在这个童话王国的门外,姜玟桐不禁又动了恻隐之心。
她又走近了两步,仰望起他那好看的眉眼。
“快回去吧,新的一年,我们都要好好的。年后我带阿姨去体检,节日里你不忙的话,也多陪他们散散心。”
萧樾突然伸出手,姜玟桐想退却来不及了。
冷风吹面,天好似要下起雪来。他不管也不顾地抱住了她:“桐桐,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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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玟桐沉默地推开了萧樾。
“姜玟桐,该吃饺子了。”高塬在花园另一侧喊道,“长话短说吧。”
“长话短说,呵。”萧樾咂摸着这个稀松平常的词,一腔热血被浇得只剩下几点火花,“他才多大一点,就开始颐指气使了。”
“没什么别的事,那我就走了。”
萧樾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从车里提下几个橙色的袋子:“晚上正好路过,给你们三位女士一人买了一个包,其他的配货都是男士衣物,就给高塬吧。”
真是财大气粗啊……
姜玟桐哭笑不得:“这一款包你已经买过十个了,萧樾你钱多烧得慌吗?”
“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这个牌子吗?我有时去开会见那些女人拿着这个牌子,整天拽了吧唧的。还有,我特意让助理打听了一下,没有更贵的牌子了。”
见姜玟桐不接,萧樾又道:“你不要,我就都扔了。”
高塬不耐烦两个人磨磨叽叽,只好扬声催促道:“又不是什么贵东西,我也能给你买,快了进屋吧。”
萧樾听了这话愣了半天,所有属于成年男人的理智才终于回笼,他开始认真打量现在台阶上的那个男孩。
“桐桐,你真的想好要跟这小子在一起了吗?”
“是。”
萧樾对这答案并不意外,他笑了笑,面色又恢复了在斗兽场上的从容不迫:“选他还不如选程跖,他能为你做什么?你会有吃亏那一天的。如果有那一天,随时可以回来找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他走开几步,又笑着说道:“还有,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丁解语。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误会。”
萧樾离开后,高塬大步跑过来,认认真真地捧起姜玟桐的脸:“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跟这个臭男人跑了。”
“……你先帮我把这一大堆提进去。”姜玟桐也揉了揉他的脸,“小高老师,你又帅又聪明,有点自信行不行。”
***
大年初三,在方墅养了几天膘的四个人,终于启程前往宁阳城最富盛名的温泉度假村。
丛容一路上不是不停打哈欠,就是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连粗神经的高圻似乎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一路骚扰了她好多次。
“高圻,丛姨这几天忙前忙后也累了,你安静会行不行?”高塬边开车边说,“就属你最能蹦跶,这几天你干过一件活没有?”
高圻不满意地嘟起嘴:“干了活就不漂亮了,不漂亮我下午怎么见荷苏?”
“那你就让你桐桐姐干整整三天活?整天荷苏长荷苏短,我跟你说,你跟他玩玩可以,来真的不行。”
“高塬!你先管好自己吧!”
眼看兄妹二人又要吵起来,姜玟桐连忙劝道:“容姐睡着了,你们也赶紧养蓄锐,一会还要爬山呢。”
下了车,丛容没走两步,突然扶着树吐了起来。边吐她还边朝三人摆手:“别管我,我就是有点晕车。”
姜玟桐递过水:“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那怎么行?”丛容缓了口气,“我跟程跖说好了,他家这度假村本来初三不开业的,今天是特意为我们开的。”
她凑到姜玟桐耳边悄悄道:“听说给我们开了一个还没人用过的温泉池子,晚上你可以去泡泡。”
“容姐你不去?”
“身上不太爽利,到时候看情况吧。”
这座度假村跟玉流湾的风格截然不同,玉流湾那边亭台楼阁几乎复制了江南园林,而这一座度假村则更宽阔大气些。
度假村毗邻一座面积巨大的高尔夫球场,里面更有一座几百米高的小山,天气好时,在小山上可以俯瞰宁阳城的全景。
程跖穿着一身运动服等在度假村大堂,身边跟了一串毕恭毕敬的工作人员,他拿着一个本子,正认真记着些什么。
“程总新年好。”丛容笑着上前,“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丛总,新年好。”程跖看见男孩后那道娇美的身影,只觉这天气又好上了几分,“大家一路坐车都累了吧?先进来喝口茶。”
用过午饭没多久,高圻就嚷嚷着要去爬山,丛容却有些犹豫:“我有点困,想去睡会。”
程跖略一思索便笑道:“那这样,我陪高塬高圻去爬山,姜小姐陪丛总去做个按摩,如何?”
高圻自然是开心得不行,拉着不情不愿的高塬去换鞋了。
姜玟桐洗完手出来,就见程跖和丛容站在屏风前,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她刚想上前,就听见丛容用从未听过的严肃语气问道:“一般像我朋友这种情况,离婚的成功率有多高?”
程跖大概也在凝神思考,并没有看到姜玟桐的身影,过了片刻,他说道:“这个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认识国内顶尖的离婚律师,可以帮您朋友问一问。”
丛容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姜玟桐在屏风后等了半晌,待他俩走远了这才踱了出来。
程跖为二人安排的spa很特别,给姜玟桐安排的是全身按摩,给丛容安排的却只是做脸。
“为什么我俩的项目还不一样?”姜玟桐好奇地问。
丛容愣了会,才笑起来:“大概是假期里技师不够的缘故吧。”过了会,她又低声道:“桐桐,程跖真的好细心,我有点羡慕你。”
姜玟桐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按摩,丛容却还拉着美容师问东问西:“麻烦问一下,这些保养品的成分……”
“啊,丛小姐您放心,程总特意交代过,我们这里只用纯天然无激素的保养品,连婴儿都可以用呢。”
果然不愧是国内顶尖的按摩技师,姜玟桐觉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得到了抚慰,正想跟丛容闲聊,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她好似正做着一个美梦,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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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玟桐自己也在按摩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已经出现了粉色的乳状云。
傍晚这就到了。
她推开门,就见程跖坐在按摩房外,眉眼含笑地看她走出来。
“你可真能睡。”程跖笑,“你的小男朋友偷偷跑来看了你好多次。”
姜玟桐脸霎时红了:“高塬他人呢?还有容姐去哪儿了?”
“高圻非要拉着大家去隔壁打高尔夫,我一个闲人,只好在这坐等睡美人起床了。”程跖递过她的厚棉服,“不过天色暗了,你大概玩不上了。我们可以去那边的餐厅吃饭,透明的餐厅,很有趣。”
高尔夫球场毗邻山庄,坐穿梭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傍晚的球场被霞光镀上了一层浪漫的粉紫色,几个人立在球场边缘笑闹,看上去恬静又美好。
高圻跑了过来:“桐桐姐,你这一下午太可惜了,没爬成山,连高尔夫都没打成。哈哈。不过我替你抽了一签,高塬不让我打开,说要等你来交给你,你快看看。”
巧的竹排被装到一个绒布袋里,绳子已经被系成了一个死扣,这大概是高塬的杰作。
姜玟桐解死扣的工夫,高塬和温荷苏走了过来。
“你们女人,最喜欢搞这些迷信,要我说,你们还不如拿些钱去买杯奶茶。”温荷苏穿了一件橙色的羽绒服,衬着他的脸白得发光,在朦胧的夕阳里像是只鬼魅的狐狸,“桐桐姐,是不是呀?”
高塬这一下午估计被这几人折磨得够呛,这时也没了好声气:“说了一下午废话,你不累吗?”
两个男孩一遇上就难斗嘴,高圻分神听得不亦乐乎,这边姜玟桐却已经打开了死扣。
她借着夕阳的余晖,快速地看了一眼。
“怎么样?桐桐姐,我的手气是不是特好?”
高圻探身过来,笑嘻嘻地问。
停顿只一秒,竹排就当啷掉到了地上,
高圻急匆匆要去够,程跖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捡起竹排,然后塞到了姜玟桐的手心里。
姜玟桐也终于笑了:“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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