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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云疏
高圻走过来:“高塬,我想跟桐桐姐说两句话。”
高塬皱着眉挡在她身前:“有话当着我的面说吧。”
“高塬你烦不烦!这是女人之间的对话。”
她们走到了屋檐下,高圻看着在远处紧张守候的高塬,叹了口气:“桐桐姐,我真是不看好你跟我哥。我哥那么一个怪人,怎么就看上了你?”
姜玟桐呼出一口冷气:“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哥这人就是死脑筋,你如果只是跟他玩玩,那我闭嘴,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势必要反对的。”
姜玟桐笑了笑,没有说话。
高圻瞪了她半晌,致面庞上蛮横和高傲的神情渐渐消失了,她低语着的样子跟高塬竟如出一辙。
“你们大人的心思我是搞不懂,不过,如果我和我哥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幸福,我希望是他。桐桐姐,你给不了我哥幸福的,你们之间差太多了。”
“你才多大。”姜玟桐笑得有些无奈,“你……好好谈一段恋爱不好吗?”
“谁说我没有?你懂什么。”
说完,高圻又恢复了一贯的跳脱,蹦蹦跳跳地拉着温荷苏走了。
高塬走到台阶下,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高圻没说什么扯淡的话吧?”
“说了。”姜玟桐笑道,“说你小时候尿了裤子不敢回家的事。”
“……”
姜玟桐挽起他的手:“小高老师,虽然你有过不堪回首黑历史,也是要跟我回家的。”
“她胡说……我才没有尿过裤子。”
……
高塬洗完时,卧室里已经熄了灯,姜玟桐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像是已经睡着了。
炽热的身体缠了过来:“不要睡,姜同学快起来补课,你旷了好多节课。”
姜玟桐轻轻地挣开他的怀抱:“高塬,我今天不太想要……”
“为什么不?”高塬就要按开灯,“一晚上我都没好好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姜玟桐想要阻止,却来不及了。
“你今天怪怪的,好像在回避什么。”高塬在柔和的灯光下细细打量着她,“你脸上这里是怎么了?怪不得今天不敢直视我,还有,你把被子裹那么紧干什么?”
姜玟桐偏过脸:“没什么。”
可是他已经掀开了被子。
高塬沉下了脸:“谁弄的?”
“……”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这周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准备就糊弄过去了?”
“高塬……”
“才说好要坦诚相见,这才过去了多少天?你要是不说,我就打电话问丛容了。”
“别!”姜玟桐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把程跖救她的事略去了,只讲了岳谨那一段,说完以后,她原以为高塬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只是拥紧了她:“你肯定还有事没说。”
“这次是程跖救了我。”
姜玟桐察觉到背后的他忽然一僵,接着就听见他轻声问道:“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怕我担心,还是知道告诉我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男孩跪坐在她身前,慢慢解开了她的睡裙,那道淤青不再紫得触目惊心,但依然留有一圈不深不浅的痕迹,与她皮肤的白形成了鲜明反差。
“疼不疼?”高塬低下头来,轻柔地吻着她的伤痕,“我好恨,为什么我才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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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高塬又抱着姜玟桐来到了卧室的落地窗前。
窗前的羊毛毯被地暖烘得热热的,姜玟桐情不自禁地枕在了他的腿上。
“原来侧躺着看灯火,灯火是流动的呀。”
喝了两杯酒,她也有了几分倾诉的欲望:“我来宁阳上学的时候才18岁,那时候弟弟刚去世不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个家,所以期望快快长大。”
高塬靠坐着,为她将长发捋顺:“后来呢?”
“20岁出头的时候,在宁阳城里跑得多了,就在想,宁阳城的房子这么贵,可夜晚还有这么多屋子亮着灯,但哪一间是属于我的呢?所以又希望能赚很多钱,所以我选择进了金融圈。”
高塬说:“怎么办,你的这些烦恼,可惜我都没有过。”
姜玟桐轻轻嗯了一声:“后来住进了更大的房子,也有了一个家,但是……好像更不快乐了。这十年来,我能回忆起的所有快乐画面,都比不上十年前跟弟弟挤在老家那间小破房子里弹琵琶。”
“那现在呢?”
姜玟桐转过身来:“现在我很快乐。”
高塬澄澈的眼里倒映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但很快又黯了下来:“可是我只有19岁,看见你受欺负,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高塬,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你,或许你未来孜孜以求的,不过是当下这一刻。前方的路没有人能看清,享受你的当下不好吗?”
“不好。”高塬低哼了一声,“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不服。”
远处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高塬突然爬了起来:“我就觉得忘了什么事,你等着!”
他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大串星星灯:“新年要有新气象,我给你装在卧室里吧?”
这串暖黄色的星星灯,美好得如同一个梦,这段日子里她所有的辗转反侧,仿佛都藏在这让人眼熟的星星灯里了。
男孩爬上高高的凳子,一面安装一面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过生日那一晚?你站在星星灯下给我打电话,又美又傻,那天以后,我就想给你装一串星星灯。当然,我更想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星。”
他说完半晌,发现姜玟桐没了声音,她已经站了起来,正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今天天气好像还不错。”
两个人手牵着手来到了楼顶。锦芳的位置绝佳,楼顶的景致比房间里还要好一些。
高塬披着厚厚的被子,用自己的额头蹭着她:“小姜同学,星星呢,星星在哪里?”
“哈哈,好痒,吃完饭那会明明还有的呀,大概是看见小高老师你太帅了,不好意思跑出来。”姜玟桐笑得停不下来了,“高塬,你披着大被子真的好好笑。”
“哼,今天为了正式一点我只穿了大衣,我在你这里又没有放多余的衣服。”
姜玟桐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你想说什么?”
高塬在她的耳侧说:“你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姜玟桐,让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不想再错过你的任何事了。”
屋顶风太大,他们最后几乎是逃下了楼,齐齐笑倒在床上。
黑暗中,星星灯幽幽亮起,高塬挠了挠姜玟桐的手心,缓缓问道:“你现在还难过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你要是还难过,我可以再陪你去跑一圈。”
“你才是傻,傻高塬。”姜玟桐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跳上,“能感觉得到吗?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情话怎么说也说不够,待到姜玟桐迷迷蒙蒙睁开眼,男孩的粗大已经在她身体里了。
他缓慢地折磨着她,盯着她的眸子热得好像要着了火:“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亲自给你打一针比较有用呢。”
“……高塬,你这是趁人之危你知不知道。”
“今天他们都说我不行,这个我也不服。”高塬说完,又因为舒爽长叹了口气,“姐姐,你再别夹我了,射了不就助长敌人嚣张气焰了吗?”
姜玟桐被逼得差点要发疯,只好款款摆动起来:“我不行了,你快点……”
他啵地一声拔出来,递到了她的嘴边:“我快不起来,你给我舔舔吧好姐姐。”
“混蛋!说了不许叫我姐姐!”她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但还是含住了他的阴茎。
少年的阴茎是好看的红粉色,即使满是遒结的青筋,也是独属于少年的一份青涩。不过,虽然颜色稚嫩,但尺寸又显露出他特有的霸道来。
就比如这家伙在她身体里捣蛋的时候,她时时刻刻都担心自己要被撑坏了。
高塬微眯着眼,看着她伸出丁香小舌,灵活地在他的灼热上转圈,心里又生出几分酸涩来。
为什么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的身体早就被开发完全,偶尔舔到一个小地方,都会让她尖叫蜷缩。
她的体内又紧又热,像是等待了他千万年一样,一旦吸住就绝不松口。
更不用提,她高潮时妩媚的模样,像是冰雪宫殿中颤巍巍开放的娇花。
此时此刻,她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事,还趁着酒意在他的冠状沟上舔了一把,笑嘻嘻道:“我服务得怎么样?小高老师?”
凶狠的棒子啪地一声弹到了她的脸上,男孩的眼神变得愈发危险:“我看你明天是不想下床了。”
说完,他掰开她纤长的腿,将狰狞的肉棒重重地插入:“凡是挑衅我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男孩的抽插毫无章法却又凶悍无比,让姜玟桐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只知道她的身体里越来越痒,越来越麻,濒临高潮的快感让她轻微地抽搐起来。
高塬也到了要喷发的关键时刻。
但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射,于是俯下身来喘了口气:“还很早,不急。”
“不行……”
高塬又挺了挺身:“姐姐,你说什么?”
姜玟桐呜咽了一声,正要求饶,突然手机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都这会了,谁会来找姐姐呢?”高塬拿过手机,脸色变了,“……程跖?”
姜玟桐一紧张,小穴又紧了紧,夹得高塬差点射了:“你紧张什么?想接?来吧。”
可姜玟桐摇了摇头。
“那我可要接了。”
姜玟桐就听高塬轻笑一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没一会,高塬穿戴整齐地走了回来:“我下楼一趟,程跖给你拿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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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跖穿着一身轻便的冬装站在锦芳楼下,像是刚从哪里闲逛过来。
高塬看着他随意自如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身一丝不苟的大衣和衬衫,一丝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我前两天给她拿了修复药,这一次是去疤的,都是我刚从德国带回来的,你要是会德语的话,就给她讲讲剂量。”程跖递给他一个大袋子,笑道,“抱歉打扰你们,你快上去吧。”
“程跖哥留步。”高塬朝着他的背影喊道,“这次在悦丽酒店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跖停下来耸了耸肩:“一个失败者的垂死挣扎而已,不值得一提。”他的脸微微侧过来,脸色有些阴郁:“只是却让她遭罪了。”
“跟vpc项目有关对吗?桐桐没有跟我讲具体的原因,但我猜可能是。”
程跖一愣,很快就猜到了个中曲折:“所以她跑到慕尼黑是因为你,那一晚是你帮她搞定关键证据的是吗?”
高塬点了点头。
“那也是难为你了。”程跖叹了口气,“可惜啊,我们百般用心,最后都不如萧樾在丁泽集团力挽狂澜。”
高塬心念电转,这才明白过来:“所以程跖哥购vpc并不是巧合。”
程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高塬沉默了。他原以为奔赴vpc的那晚,能拿到财务造假的证据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但没想到萧樾直接把项目扼杀在源头,更不用提程跖一掷千金买下vpc。
他现在能想到的,可以做到的,跟程跖他们比起来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儿科,的确是差得太远了。
他还有什么资格为暂时拥有她而沾沾自喜?
程跖见他沉默不语,便又道:“想不想聊一会?你穿得太单薄了,我家没别人。”
高塬看了一眼楼上温暖的星星灯:“太晚了,我还得上去。”
程跖像是笃定高塬一定会跟上一样,回头笑了笑:“急什么,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两个人顺着小区的水系走到了锦星。
跟锦芳不同,锦星要更静谧些。由于别墅区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安防的气势都不一样。
高塬沿途仔细打量着别墅的环境,这也是他在方墅住了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关心起房子。
“我当时买下这里,主要是看中锦星的地理位置好,离cbd近,但配套其实比较普通。”
高塬问道:“那宁阳城现在最好的楼盘是?”
程跖按开他家门前的密码锁:“当然是姜玟桐曾经和萧樾住过的望月园。你家做房地产的,不会连望月园都没听说过吧?”
高塬迈进屋的脚,稍稍一顿。
程跖家里的陈设意外的舒适简洁,房间里少见黑白灰的色调,所有的家具都是原木风,各个角落都摆着软软的坐垫。
看上去与他花花公子的做派截然不同。
“我太懒散,不会做这些那些花样。”程跖端出两杯果汁:“你们年轻人喜欢喝什么?奶茶吗?我不会泡,抱歉。”
“谢谢,不用麻烦,我一会就走。”
对面的高塬还是七情上脸的年纪,虽然相较于同龄人要沉稳很多,但毕竟还是一个宠命优渥的孩子。
男孩看向他的眼神,既信任又戒备。
“高塬,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19岁的萧樾,你俩都一样的高傲自矜。”程跖笑道,“不过,萧樾有一点不及你,他但凡有你一半善解人意,今天也轮不到我俩在这里说话。”
“……过去的事还提他干什么?”
“过去了吗?”程跖说,“我跟你不熟,对你也不算了解。可是年龄相差这么多的姐弟恋我多少也见过一些,最后的结果都不算好。”
静静地听完,高塬也笑了笑:“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有信心。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也不是萧樾。”
“是么?”程跖淡淡道,“那就祝福你们。”
回锦芳的路上,高塬点开了宁阳城的房地产交易网,抽根烟的工夫,他扫了一眼望月园的房价。
然后,前所未有的焦虑铺天盖地而来。
***
高塬如愿以偿地搬来和姜玟桐同居了,而vpc项目结束后,姜玟桐也迎来了春节前最后的忙碌期。
大概是知道姜玟桐是块硬骨头,虞晶的满肚子小算盘敛了许多,在争取新开席位这事上倒也踏踏实实下了不少功夫。
两个人的配合谈不上默契,却也将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姜玟桐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一切都好似慢慢走上了正轨。
临近春节那一周,姜玟桐终于腾出空来陪丁玹体检。
她联系了从前去的那家私立医院,早早地请好了假,然后从萧宅接上了丁玹。
谁知丁玹刚一上车,翻了翻手机,便指使着姜玟桐调转了方向。丁玹脸上满是歉意:“桐桐,你看我这死脑筋,程太约我今天喝早茶,我差点给忘了,她一年难得约我一回,你看不如我们年后再去体检?不差这两周了。”
姜玟桐点了点头,却又说不上来有哪里不对劲。
早茶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家茶餐厅,时间尚早,包厢里却已经坐了人。团团脸的程太正笑着跟人视频。
看见姜玟桐来,程太眼睛一亮,笑呵呵地将手机翻了个面:“小石头,这就是我上次见过的姜玟桐小姐。姜小姐,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程跖。”
简直是太尴尬了,姜玟桐对上视频里那个懒洋洋的男人,只好道了一声早安。
三人寒暄完,丁玹这才揽着姜玟桐的手,朝程太介绍道:“程太你一直都深居简出,我从前都没顾得上跟你介绍,桐桐是我前儿媳,我对她可是喜欢得紧。可惜萧樾不好好珍惜她,去年两个人掰了,这不,我正想办法劝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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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笑着埋怨道:“玹儿,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应该多带出来让大家见见,也好给我们这帮人树个榜样呀。”
“哎,萧樾这个木头疙瘩,从前忙事业也就算了,现在可好,媳妇都搞丢了,公司做得再大有什么用呢。”丁玹笑盈盈地看了姜玟桐一眼,“桐桐,也就是你脾气温顺能忍耐他三年,不过你现在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后盾。”
丁玹的话说得很直白,太太圈里的人都是人,程太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倒也不羞不恼,转头便张罗起饭菜来。
一年未见,丁玹和程太总要交流些八卦,自然也绕不开丁家这几个月的一系列风波。
程太叹道:“解语也是仙女一样的人儿,可惜摊上这样的事。”
丁玹在桌下捏了捏姜玟桐的手,缓声道:“当初她的孩子没了我还替她惋惜了一阵,现在看来倒也好,不用替这种人渣生儿育女。”
“对了。”程太问道,“解语和萧樾自小一起长大,我记得他俩小时候还结过娃娃亲来着?”
“什么呀。”丁玹笑道,“不过是大人的玩笑话罢了,萧樾从小一心向学,也没谈过恋爱,突然宣布要结婚时我也吓了一跳,当时我还问过他对解语的想法呢,你猜猜看,这混小子当初说了什么?”
程太瞥了姜玟桐一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丁玹说:“那天我印象特别深,还下着大雪呢,他半夜醉醺醺跑回来说要结婚,听了我的问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对天发誓他绝不喜欢丁解语,差点给我吓死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爱得轰轰烈烈就好像都白活了一样。”程太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啊,到我们这个年纪就知道了,枕边人一定要找一个善良贴心的,其他的条件都不重要。”
两位太太一个冰雪聪明,一个善解人意,这顿饭吃下来倒也不算尴尬。只是姜玟桐的脑袋里一直萦绕着丁玹刚说的那段话。
可萧樾当初明明说……
用过点心,程太这才装作不经意问起姜玟桐:“姜小姐,你是独生女吗?”
姜玟桐不明所以地摇摇头:“我有过一个弟弟,小时候得病去世了。”
程太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歉意:“抱歉,是我唐突了。本来想着如果你家有姐妹,可以替程跖介绍一二。”
姜玟桐觉得隐瞒和程跖认识的事实有些不妥,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程阿姨,其实我和程……”
不知怎么,丁玹突然急着打断道:“小石头那样出色的人物,是该好好挑一挑。正巧向家有女儿在读音乐学院,改天我帮你们约一约?”
不料程太却是摇了摇头:“倒也没那么急。”
结束时,丁玹正要扬手买单,程太笑着按住了她的手:“这里离申金大厦很近,我叫程跖过来买单了。”
走出包厢,就见程跖拿着大包小包候在前台。
向外走时,程跖稍稍错后了两步,十分自然地和姜玟桐聊起了业务。程太有些奇怪地回头问道:“你们该不会……”
程跖笑着走上前:“妈,之前逗您玩呢,我跟姜小姐早就认识了,是我没让她告诉您。”
程太的脸色变幻不休,终是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这孩子。”
分别前,程跖给丁玹拿了一堆礼物,又将其中几个袋子递给姜玟桐:“要过年了,我们公司订了一大批对联和福字,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回去贴一贴。还有这几瓶酒,年份一般,但是味道很适合你。”他又低声说道:“新的一年,是要祛一祛晦气的。”
见两个人默契的模样,丁玹简直想把萧樾骂个狗血淋头。
***
高塬的期末考试早已结束,可临近春节的这几天却是比姜玟桐还要忙一些。
他白天像一只仓鼠,陆陆续续往姜玟桐的小窝里搬了很多年货,拉着她将房间装饰一新,夜里又像一个民工一样,几乎是不眠不休在工作。
有时姜玟桐夜起,会看见高塬在书房里皱着眉捣鼓些什么程序。
问起时,他总是没正形地亲亲她:“废话,我再不努力赚钱,怎么能配得上美丽动人的桐桐?”
不过话虽然这样说,高塬还是会听话地关上电脑,回到床上拥她入眠。
来宁阳十年,这是第一个终于不用再独自入眠的春节了。
不知高塬和高圻怎么商量的,正月29这一天,丛容突然跑到姜玟桐的工位上,兴致勃勃地说:“桐桐,奇了奇了,你给高圻灌了什么迷魂药,她竟然邀请你去方墅过年!你今年还回老家看望你父亲吗?”
姜玟桐想起了那些年的糟心事,摇了摇头:“不去了,我就留在宁阳。”
“那太好了!”丛容高兴坏了,“我终于不用再跟那个小恶魔斗智斗勇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来方墅,我们可以做好多事情。”
姜玟桐的桌上摆了一堆同事送的点心,还没来得及拾,丛容便不客气地拆开了包装:“这都什么?好像好好吃的样子。”
“容姐,这是你以前最讨厌的莲蓉酥……”
丛容嚼得正香,差一点被噎住:“什么?我以前竟然不爱吃?说来最近的口味好像确实也变了。”
两个人说了会闲话,就听姜玟桐的手机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就从前台抱了一束红玫瑰回来,惹来办公室同事的一片侧目。
丛容笑嘻嘻问:“谁送的?”
姜玟桐脸一红:“我哪里知道。”
丛容迅速地翻开藏在玫瑰花里的卡片,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祝桐桐新年快乐,万事遂意。萧樾。”丛容笑道,“哎哟,小樾樾他好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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