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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草木(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云疏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次来不是挺自在吗?”姜玟桐笑道,“成了人家的男朋友,反倒不自在了?”
“我感觉像在做梦。”高塬慢慢走过来,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好姐姐,饭店前那句话,你再说一次吧。”
“才不要。”
高塬高高抱起她,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姜玟桐!你说不说!”
“哈哈,好痒,你放我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高塬没舍得放开她,而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搂住她的腰:“你说吧。”
姜玟桐饮完杯中酒,认真道:“高塬,我需要跟你交代一些过去的事。”
高塬也起笑:“姜玟桐,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必说。”
她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我母亲在我10岁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后来另娶他人,我一个人照顾弟弟一直到他8岁。岳谨是我的初恋,我怀过他的孩子,但岳谨娶了丁解语,所以我后来嫁给了萧樾。我自私懦弱,没有亲人,还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这就是我不堪的过去。高塬,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也愿意接受吗?”
“那我也来说说我好了。”高塬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母亲也在我10岁的时候去世了,父亲后来另娶他人,我和妹妹相依为命长大。我才19岁,没有工作,账户上的数字比不上萧樾的一个零头,脾气也很差,还是一个小处男。姜玟桐,现在换我我来问你,这样的我,你愿意接受吗?”
姜玟桐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们都是平等的,姜玟桐。”高塬说,“你怕什么。”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聊了很久儿时的趣事,不知不觉把一瓶红酒都喝完了。
姜玟桐也渐渐从坐姿变成了躺姿。
高塬笑着逗她:“你邀请我上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醉醺醺的傻样吗?”
“胡说!我酒量最好了!”姜玟桐窝在他的腿上舒服地蹭了蹭,突然赧红了脸,“高塬你不要脸!你硬了!”
高塬腾地翻过来,火热的身体覆住她:“那又怎样,我不仅硬了,而且还想操你。”
姜玟桐洗完澡,略微酒醒了些,她刚走出淋浴房,就看到了门前一丝不挂的高塬。
“你洗得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年轻的肉体如此美好,他裸露在外的肌肉线条根根分明,高高翘起的粗壮阴茎毫不掩饰地宣告着他的欲望。
年轻真好啊。
姜玟桐不由得盖住了自己已经有些懈怠的身体。
“遮什么?明明这样美。”高塬扯开她遮羞的毛巾,像王子一样抱起她,“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怕。”
房间里,高塬已经调暗了灯光,甚至燃起了淡淡的香薰。
“这是我的第一次。”他俯下身来,含住她的耳垂仿若含起珍珠,“弄砸了你别笑话我。”
十八九岁的少年总是爱得没有章法,他像是刚得到一整个糖果屋的孩童,一时觉得这里新鲜,一时觉得那里要更美味些。
他品尝完她甜蜜的唇舌,又觉得她的锁骨致得不像话,而那雪白隆起的山丘更是像轻软的棉花糖,让他的灵魂高高漂浮在云端之上。
眼前的女人,跟平时的姜玟桐不一样。
平日里,她温柔起来像水,固执起来像冰,却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妖娆多情。
她蹙起好看的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睫毛还在娇羞地颤,发红的眼角却已经写满了欲。
只是舔一舔,就能让她溃不成军么?
她跟那个无人能匹的萧樾,也曾这样共赴云雨吗?
嘴里说着不在乎,可这个事实还是深深刺激了高塬。
他翻出避孕套,按住了她的腰。
即便是做了一万次心理准备,高塬还是被她紧致的花穴箍得腰后一麻。
“你怎么这么紧,嗯?放松点,不要夹我。”高塬动了一会,又停下来,“我没经验,你教教我,这样对吗?”
姜玟桐有半年没有过性事,方才在他的亲吻下早就化成了一滩水,哪里经得住这样甜蜜的撩拨。
她胡乱点点头,花穴却不自觉地将他夹得更紧了。
“我觉得一定不对。”高塬身下大力抽插起来,唇舌却来到她敏感的颈侧,“不然,姐姐你为什么不叫呢?”
“唔啊……混蛋……不要叫我姐姐。”
“为什么不?”高塬将她翻了个个,“你不喜欢我这样?”
他从背后猝不及防地一计深顶,终于让她哼叫出了声:“啊……不……”
“这才对嘛,好好叫给我听。”高塬掰着她滑腻的臀瓣,好将自己滚烫的阴茎送得更深,“我还发现,你好像更喜欢这个姿势,因为你夹我夹得更紧了。”
寂静的房间里,萦绕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拍击声。高塬既霸道又耐心,时而轻轻地磨,时而重重地顶,似乎要将她体内的沟沟壑壑描摹得明明白白。
很快,她细细的猫哼声就走了调,凹下的腰肢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这么快就不行了?”
高塬只好用手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却也没闲着,握住她雪嫩的绵软揉捏把玩,而身体却俯下来,吻向了她的耳侧。
他坏笑起来:“桐桐,你这里有一颗小痣,我很喜欢。”
说罢,他便吻了下去。
姜玟桐叫了起来:“高塬……不要……不要亲那里!”
“你总是口是心非。”
高塬一边亲一边轻声问道:“不让亲这里,是因为谁亲过呢?”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下的抽插太过于凶悍,他的亲吻又太过于温柔。一阵熟悉的快感没顶而来,很快她就蜷起了脚尖。
她颤抖着,软软地垂下手臂:“高塬……”
高塬被夹得灵魂都要出了窍,他满足地低喘了一声,又将她翻过来:“我要被你夹死了。”
就在姜玟桐以为他要进行新一轮挞伐的时候,他却只是面对面抱着她走到了落地窗前。
“桐桐,新年快乐。”
紧接着,远处海港的钟楼响起了悠长的钟声。钟声气势如虹,像是要破开连绵不绝的黑暗。
再失意,再迷惘,新的一年终于还是来了。
而崭新的一年却很不一样,她终于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你以为这就放过你了?”高塬笑道,“你太低估一个处男的决心了。”
他的手沿着她的脚心慢慢来到了她的大腿、又来到了他们正紧紧交合着的腿心。
“还是很湿啊,我可要继续了。”
姜玟桐怔了一瞬,仰面亲了上去:“高塬,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很喜欢你。”





人非草木(np) 44
新年的第一缕晨曦来到了人间。
姜玟桐睁开眼时,第一个感觉是……很酸。腰酸腿酸手臂酸,哪里都酸。
第二个感觉是,很暖。
男孩侧躺着,热烘烘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还用温热的手掌捂着她的肚子,让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醒了?”
高塬撑起身体,在她上方注视着她:“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清晨的阳光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即便折腾了一整夜,男孩的脸上还是那样白皙而清爽,只除了长出了一圈可爱的胡茬。
姜玟桐揪过被角,捂住大半边脸:“你别看我,我没刷牙洗脸,不好看。”
“怎么可能。”高塬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你要是不好看,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体里待了一整夜?”
他掀开被子,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桐桐,你好香,你的香水和沐浴液好像都是一个味道,这味道叫什么?”
姜玟桐的喘息声停了停:“是tf的沉香乌木……你别亲了,好痒啊。”
“名字怎么这么男性化。”
高塬的脑袋又来到了她俏立的红果前,他含住它,密密地包裹、轻轻地拉扯:“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又硬了。”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上午,直到肚子都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姜玟桐这才推了一把高塬:“小混蛋,该起床吃饭了。”
姜玟桐在厨房里烙饼,高塬在她身后赖着不走:“明天的活动,我真的不能去么?”
“当然不能。”姜玟桐用番茄酱在饼上画出一个爱心的形状,“这是工作,又不是去玩,再说有那么多大佬参加,我也分不出时间来陪你啊。”
“那你不许加别人微信,不许跟人单独聊天,不许对人笑……”说完长长一串不许,高塬叹了口气,“高塬,你完了。”
***
新年伊始,一年一度的中证协年度投资大会在南波海畔悦丽度假山庄举行。
此番盛会,众星云集,中证协邀请来金融圈各路成功人士,将云淡风轻的南波海妆点得熠熠生辉。
丛容和姜玟桐今年也意外地到了邀请。
姜玟桐刚在角落里停好车,就看到丛容戴着墨镜从一辆大商务车的副驾上下来。
她正要迎上前去,谁知丛容像是没看到她,步履匆匆地拐进了酒店的后门。
午饭后丛容才砰砰砰来敲门,她换了一身颜色鲜艳的套装,倚在房门前笑眯眯地看着姜玟桐穿外套:“桐桐,过了一个周末我发现你气色变好了。”
“哪里哦,可能是我最近睡得好了吧。”姜玟桐笑道,“对了,我刚才在停车场看见容姐了。”
丛容一愣,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是么?我那会可能急着签到。”
两个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会议厅,由于时间尚早,各路人马都聚在厅外叙话。
丛容领着姜玟桐拜会了一圈大佬,又将她领到甜品台前:“最近我怎么这么饿,快吃口点心,对了,这次我听说萧樾有事来不了。”
“丛小姐、姜小姐,你们也在这。”她俩吃得正香,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她们背后传来。
丛容一激灵,盘子里的点心差一点掉出来,她尴尬地对着申远渚和程跖露出一个笑:“申总、程总。”
申远渚笑眯眯地看向姜玟桐:“怪不得程跖这次非要拉着我来参加,看来原因找到了。以前从没见他对这些颁奖上心过。”
程跖正要从申远渚身后走上前,会议厅响起了会议即将开始的广播。程跖充满歉意地朝姜玟桐笑了笑,然后比了一个稍等的姿势。
中证协举办的年度投资大会,颁奖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聚拢人气、为新一年的金融市场定下一个稳健发展的主基调。
姜玟桐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正翻看着会议议程,就听到程跖坐在她身边笑道:“看会议议程都这么认真,你当年一定是个学霸。”
“程总,我感觉今天你有哪里不一样。”姜玟桐将他的衣着打量了一番,“穿得这么正式,不会是要准备上台领奖吧?”
程跖淡淡道:“这奖又有什么意思,这帮人无非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发个小奖打发我。”
“你哥哥?”
程跖看向台上,撇了撇嘴:“他来了。”
主持人笑意盈盈地朝着台下介绍道:“这次盛会,我们非常荣幸能邀请到富国集团的总裁程跹来为我们致辞。程总年少有为,是我辈人之榜样。”
“啊,原来是富国集团……”姜玟桐喃喃道。
她只听说程跖的哥哥很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富国集团在两岸三地上市,资产过千亿,兼之有红色背景,在业内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况且,程跹还很年轻,看上去也就30来岁。不过,相较于程跖,他显得要严肃得多。大概是常年要做决断,他的眉心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跟平素笑脸迎人的程跖完全不一样。
程跖咳了咳:“不用惦记了,我的侄子都6岁了。”
“别闹,我就是在想,你哥哥看上去跟你完全不一样,我指性格。”
“当然不一样。”程跖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是天之骄子,我是人间混混。”
台上颁奖络绎不绝,两人又小声聊了会,就见程跹又作为颁奖嘉宾来到了台上。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翻开信封,皱着眉头念出了程跖的名字。
聚光灯打过来,程跖朝着她弯了弯眼,然后步伐轻快地走上了台。
程跖得的是“飞跃进步奖”,姜玟桐几乎都能想象到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的样子。
主持人恭维了程跖几句,只听他坦然地说道:“感谢各位领导抬爱,我这一年其实都荒废了,实在是受之有愧。”
程跹在一旁盯着程跖,眉头皱得更深了。
主持人笑说:“小程总实在是太谦虚了,您在申金投资这一年,公司的投资益有目共睹。而且,最近还听闻您个人作为投资者,对德国企业vpc发出了购要约。我冒昧地问一下,丁泽集团前一阵中止了购合同,不知您为何又要购?”
程跖说:“我跟vpc的合同已经签好了,现在已经在走流程了。”
这话一出,台下马上传出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程跖笑着解释道:“这次购纯属我的个人行为,跟申金投资无关,大家千万不要去找申远渚总裁的麻烦。”
他说得既轻松又爽快,台下的嘉宾们都是哈哈一笑。
“vpc在三年前还是一家不错的儿童抗癌药研制公司,这几年因为实控人的关系,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程跖话音一转,“不过没关系,马上实控人要变成我了。”
台下又跟着笑了起来,但程跹的脸色却有点不那么好看。
“我相信,只要好好经营,vpc的未来还是有希望的。”程跖正色道,“在这里要感谢丁泽集团和汇泉资产,如果不是他们对公司的财务情况提出质疑进而放弃购,我就不可能以原价四分之一的价格买到。”
姜玟桐的微信嗡嗡响了起来,丛容八卦地问道:“你听到了吗?想不到程跖憋了这么一个大招,他不会是为了你吧?”
姜玟桐也是吃惊的:“我也是这会才知道。”
“管他呢。”丛容发来一个贱兮兮的表情,“总归不是因为我,他买下了vpc,你放心了吧?”
按照程跖的风格,购vpc肯定不是出于慈善,毕竟10亿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公司远在德国,百废待兴,一定是一个不怎么好处理的烂摊子。
他那么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赔本买卖?
但他又确是真真切切地把公司买了下来。
姜玟桐又想哭又想笑。
程跖走回座位,看了看她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
“程跖,虽然这话有点自作多情,但……还是要谢谢你。”
“不是自作多情。”程跖看着她,“确实是为了你。”




人非草木(np) 45
颁奖典礼过后又是研讨会,之后便是喜闻乐见的晚宴。
丛容开完会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姜玟桐只好自己从沙滩边的会议厅溜达去晚宴厅。
晚宴厅建在悬崖之上,需要爬一小段山才能走到,酒店里载客的buggi车有些不够用了,但好在她也想走一走。
天色已暗,冬天的海浪翻卷不休,沙滩上几乎没了人。
而沙滩通往晚宴厅的路上,亮起了两排低矮的小地灯,远远看过去像一道发光的桥。
一个人站在桥的这一头,正插兜看着她。
“程跖,你怎么也还没去?”姜玟桐笑道,“上面早就开始了吧,我以为就剩我在拖拖拉拉。”
“我就怕被拉去喝酒,我哥走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程跖看了看她的大衣,“晚上风大,你要不要再回去加一件衣服?”
“不用啦,又不是在冰天雪地的慕尼黑。”说到这,姜玟桐顿了顿,“vpc的事……”
“那个……下午的话,你不用有压力,购vpc当然也有我的私心,我懒懒散散了这么多年,一直被我哥拿着鞭子在后面抽,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大显身手的体会,当然不能放过。”
姜玟桐说:“可下午在台上,感觉你哥哥有点不太高兴。”
程跖淡淡一笑:“他当然不会高兴,他想让我成为第二个他,怎么可能。”
“不说这些了。”程跖转过头来,“你可以给我讲讲你弟弟的事,对未来vpc的发展方向或许也有帮助。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因为癌症去世的?”
见姜玟桐犹豫,他又说:“没关系,不是非说不可。”
“他是6岁那年开始生病的。”姜玟桐捏了捏拳心,讲起了过去的那些事。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对程跖的信任,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到了。”在晚宴厅的门口,程跖有些依依不舍地停住,“这两天你如果有空,能继续给我讲讲么?不方便的话,找别的时间讲可以。”
待姜玟桐要走进另一间包房,程跖又叫住她:“一会你如果叫不到buggi,可以拨总机999试试,这是程家留在这里的buggi。我今晚估计难逃一劫,没法再送你回去了。”
晚宴上都是熟面孔,她所在的这间包房里大佬不多,几位成功人士大概不善喝酒,勉强喝了两轮便要起身离去。
正站起身,包房门被推开了,程跖被几个笑嘻嘻的男人推着走了进来。
姜玟桐从来没有见过程跖喝这么多酒,跟他参加过好几次饭局,他都是浅尝辄止,甚至会巧妙地婉拒掉。
不过,他喝多了也不像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一样丑态毕露、满嘴胡话。他的步态、动作都是正常的,只是眼神却变了。
他身边的人嬉皮笑脸地拍了他一下:“你迟到那么久,不是说好要每个包厢陪酒三杯吗?这会怎么不动了,相中哪位美女了?”
程跖盯了姜玟桐半晌,然后眼睛一弯,利索地干了三杯。
姜玟桐最终没有选择坐buggi车回房,她又任性地吹了吹风。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前台客气地说:“姜小姐,有位男士刚来前台,说要找您有一点事,他说他在沙滩边的冥想亭里等您。”
喝了酒,又吹了风,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她问:“男士姓什么?长什么样?”
“他没说他的姓名哦,不过很高,很帅,脾气很好的样子。”
哦,原来是程跖。姜玟桐又想:他怎么不发微信?
翻出手机,原来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姜玟桐将手机充了会电,给程跖发了一条微信,然后晕晕乎乎地出了门。
夜很深了,傍晚那一道小桥也暗了下去。没有程跖的陪伴,原来这一条路这么黑,这么长。
海浪的拍击声很大,让她甚至有一些耳鸣。她朝着冥想亭的方向张望,那里果然坐了一个人。
在路上那有些莫名不安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她加快了脚步,朝着静静坐在亭中的程跖走去。
可惜,冥想亭里的却不是程跖。
姜玟桐的酒醒了八九分:“岳谨,你来做什么?”
岳谨坐在黑暗中,脸上只有一道黯淡凄清的月影,他一如既往地温柔笑道:“我来看看你,不行吗?你的表情这么诧异,怎么,你刚才以为是谁来找你?”
“如果知道是你,我连电话都不会接。你快走吧,我跟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岳谨轻轻一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么多年,你的开机密码一直是1625,恐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为什么要用这个密码了。可是我记得,桐桐,当年我还在打工的时候,我住在郊区,每次你都坐16路车去找我,单程有25站路,你都忘了吗?”
姜玟桐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声音也大了起来:“岳谨,你还当我是当初那个心甘情愿被你骗的小女孩吗?这一次我的vpc报告,是不是你让江流云去我电脑里偷的?”
“说偷多难听啊。”岳谨的声音毫无起伏,“我这明明是帮你,vpc项目我可以拿到40个亿的差价,到时钱都是我和你的。”
“你闭嘴吧!”姜玟桐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在慕尼黑酒店前,我什么都看到了!你还想用这一套来糊弄我吗?你这个人渣!”
“哦?”岳谨似乎不意外这个答案,“那天果然是你。”
姜玟桐不想继续跟他理论,就要往回走,岳谨突然说:“桐桐,你知不知道,你的萧樾把我这一辈子都毁了。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这是你咎由自取。”姜玟桐冷冰冰地说。
“桐桐,先别着急走。”岳谨站起身,往出走了几步,“我要还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姜玟桐一愣,但她很快就看到了岳谨的眼睛。
看多了高塬清澈的眼、程跖温和的眼……她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有一双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睛。
他面上还带着笑,可眼睛却像淬了毒的刀,看上去阴鸷又狠毒。
姜玟桐心里一紧,往后又退了好几步:“我不看了,岳谨你好自为之……”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扯到了他的怀里,脖子抵上了一个冰凉的物体。




人非草木(np) 46
横在她脖子上的冰凉物体,是一把刀。
岳谨在她耳边低语:“桐桐,你知道吗?虽然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我还是最喜欢你,因为你最乖。可惜啊,你竟然嫁给了萧樾,不过我也没想到,他死心塌地暗恋你那么多年,连你怀了我的孩子都不在乎。”
比月色还凉的尖锐物体让姜玟桐有一点窒息,她深吸了口气:“岳谨,故意杀人和挪用公款的罪刑完全是两个量级,你现在住手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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