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草木(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云疏
就连嘉宾的演讲环节,都被主办方压缩到极致,仿佛这个环节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圆红色横幅上“峰会”二字的谎。
台上的即兴演说寥寥草草。
不过,在讲到房地产的大好趋势时,姜玟桐还是感兴趣地抬起了头。
她在后排听得入神,一个不察,身边就有人轻轻落座。
这人见她专心致志,不由哼了一声:“房住不炒说了多久了,地产显然是在走下坡路的,这种自欺欺人的说辞,也就骗骗你这种小白兔。”
姜玟桐分给了他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我不是笨么,总是要多学学多看看的。”
萧樾这边却起了劲:“就台上这种陈词滥调,简直是浪生命。”
“是呀,你这么忙,怎么还要来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
“我……”萧樾面色一僵,声音也弱了下来,“现在倒也不是那么忙,陪妈住院期间,我把一部分决策权交给了别人,现在也有些时间了。”
姜玟桐以为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刚想说抱歉,就对上了他那一双欲语还休的眼睛:“怎么了?”
萧樾惯会用语言来掩饰情绪,但一双明眸却从来也不骗人。他以高级西装、英身份作为盔甲,但内里依然是不改本色的少年意气。
只是她从前不擅长发现、也不敢去发现罢了。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身在其中时,觉得萧樾的表达方式糊涂难辨,如今她和他之间隔了许多事,她倒也能平心静气地去理解一二了。
别的事尚不敢妄自揣测,但她知道,酒醉后的萧樾有多脆弱可欺,清醒时的萧樾就有多冷酷坚硬。
待她细细望过去的时候,萧樾却又移开了脸:“你要看盘做策略,听听这些倒也没错,不过还是得有自己的判断,毕竟观众是用脚投票的。但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地产没戏。”
姜玟桐低头忍住笑:“知道了。”
这边的演讲终于要到了尾声,会议厅人头攒动,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起身赶往下一项重头戏了。萧樾匆匆站起身:“我去谈点事,一会找你。”然后就走远了。
待姜玟桐跟着人流来到了“重头戏”的现场,才知道,之前的演讲也好、致辞也好,不过是一场海天盛筵的遮羞布而已。
所谓的宴会厅,中间是一块凿成了葫芦形状的戏水池,成年人立在当中,水才将将没过膝盖。泳池周围设了一些卡座和吧台,供人畅聊和消遣。
而方才那些侃侃而谈、文质彬彬的生意人,至此终于现出了原形。
咖位小的倚在吧台边,借着夜色招蜂引蝶,咖位重的半躺在泳池旁,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还有一些自恃身份贵重的高门贵女,自发聚成了一堆,香风阵阵,笑声连连。
姜玟桐拖着长裙在光怪陆离的盘丝洞晃了一圈,终于放弃了要找人交流业务的想法。
但即便她低调若此,还是有人不放过她。
在一扇小门前,一个娇俏可爱的小美人截住了她。小美人的圆眼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笑道:“是桐桐姐吗?我是谷星梦,我们这边有茶点,来吃一点吧。”
不待姜玟桐拒绝,谷星梦就将她拽进了高门贵女的脂粉堆。
她刚坐下,五六双妙目就各怀心思地看了过来。然而只停顿了一瞬,女孩们就继续讲起了方才中断的话题。
“说到哪儿了……哦对,慕然姐,听说你离开财富中心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一个女孩说道,“慕然姐身家几十个亿,去财富中心本来就不是为了正儿八经工作。”
另一人哧哧笑了起来:“可惜月桐资本那个薄情汉愣是没从她面前走过,现在想明白了也好。”
陶慕然红了脸:“你们都别说了。”
谷星梦撇了嘴:“刚才说好不提那个人的,你们太坏了。”她转向姜玟桐,好奇地问道:“桐桐姐,听说你之前在汇泉证券上班,现在开始做直播了是么?”
姜玟桐还没开口,就见好几个女孩的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哎呀,好接地气的工作呀,慕然,连你都要输三分呢。我们几个从来也没工作过,每天不是美容就是购物,真是无趣。”
“是呀是呀。”一个女孩执起姜玟桐的手,装模作样地叹道,“真是一双好看的手,姐姐工作很辛苦吧?好像很久都没有保养过了呢。”
姜玟桐笑了笑:“是啊,有了孩子,就更加顾不上这些了。”
这话一出,女孩们的脸色又是一变。
果不其然,谷星梦朝着一个很久都没说话的女孩笑道:“小沁,你和程跖哥现在还有联系吗?那会你俩如胶似漆的,让我们好羡慕。”
“羡慕什么?羡慕他女人一大堆吗?”那个女孩翻了个白眼,“什么温柔体贴,都是假的,上过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真是一出好戏,姜玟桐想。她斟满了酒,向众人一笑:“妹妹们好兴致,不过我还得回家带孩子,就不陪你们玩了。”
小女孩们打错了算盘,她内心坚定,早已过了在乎闲言碎语的年纪。
……大概。
人非草木(np) 90
姜玟桐离开小女孩的桃花源,找几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的投资人交换了名片。
忙完这些,她在树下吹了会风。
烟味和香水味让她头疼,小星星更加不喜欢。
不多久,夜风送来盐味的海浪声,木槿花香卷走庸人自扰。而这一棵孤单的木槿树眺望着大海,成为了不受侵扰的静默之地。
可惜,不受侵扰也只是暂时的。
姜玟桐刚对直播的改进方案有了个模糊的想法,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傲慢至极的声音。
“姜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她转过身来,打量了一圈周围。幸好,木槿树下虽然静谧自由,却绝非远离人群。
也能看到时不时笑闹着路过的身影。
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又往外走出了几步:“高董事长。”
高山的眼神很微妙,蛇一样在她脸上逡巡不去,又渐渐滑至她的纤腰处。
“晚上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没想到,女人生完孩子,身材却是更好了。”
“谢谢。”姜玟桐轻轻一颔首,就要离开。
不料高山喊住她:“上一回在医院,温荷苏说孩子是他的,可最近我听到一些人说,孩子是程家老二的。奇了怪了,一个孩子竟然还能有两个父亲不成?”
“既然高董这么关心我,那么……临冬是您让人拿走的?”
高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孩子是温荷苏还是程跖的,都无所谓,但一定不能是高塬的,我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你让人再三跟踪我、入室盗窃的原因?”既然窗户纸已经捅破,姜玟桐倒也不畏惧了,“没想到高董在外高调做慈善,私底下竟然沉迷于如此鸡鸣狗盗之事。”
“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高山重重地拖长了尾音,“虽然我不知道那晚高塬去你家找你做什么,但既然他还没心死,我总得防患于未然,你说对吧?”
是怎样厚颜无耻之人,将跟踪和偷盗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荒谬!”姜玟桐怒道,“你还让人跟踪高塬?”
高山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作为父亲,总得关心儿子的行踪吧。当然,我还有个更好的解决方案,说实话,这几年我看那些网红脸有些腻了,觉得偶尔吃一吃你这样的清粥小菜也很不错。姜小姐,听说你现在还在做事?一把年纪了,抛头露面多累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听你讲这些龌龊话?”姜玟桐冷冷道,“我无名小卒一个,不怕丢脸,但高董你可就不一定了。如果你再跟踪骚扰我,我就只能报警了。”
海风扬起姜玟桐耳边的碎发,仿佛在寂寂月色里制造了一场清冷的幻觉。
高山有那么几瞬看呆了。
姜玟桐说:“还有,我再强调一遍,高塬跟我已经分手了,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萧樾本来对找到姜玟桐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她古板得很,想必不会参加这种滥俗至极的节目。
耐着性子应付了一大堆熟人,萧樾终于在木槿树后发现了她。
她步伐很大,朝着反方向的出口而去,带起衣裙翻飞不休,他只来得及听到她最后一句话。
这时,高山不紧不慢地从树下绕出来,瞥见萧樾,呵呵一笑:“这样生性浪荡的女人,可不值得你再惦记了。”
萧樾从沉思中抬起头:“放屁。”
她的身影消失得很快,瞬间就淹没在一片纵情声色的衣香鬓影中。所以,高山刚才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她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慢着……他喝醉的那一晚,物业经理又说了些什么?
萧樾目送着高山悠哉悠哉的背影,眸色沉了下来。
“阿樾哥哥,你也在这里呀。”神采奕奕的谷星梦闻风而来,看了一眼他凝视的方向,柔柔笑道,“女人在家养着不好吗?出来做事什么的,也太不体面了,也不知道程家怎么想的。”
“体不体面,轮不到你来讲。”萧樾凉凉道,“就你们那帮女的,家里有几个臭钱,好吃懒做不干正事,天天就知道八卦挑事,很体面吗?”
谷星梦还要说什么,萧樾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声音疾厉了几分。
“别再废话了。”
但萧樾最终还是没能追赶上姜玟桐的步伐。
派对远未到高潮,依然有装扮热辣的女人鱼贯而入,而姜玟桐却在逆流走出。
走得匆忙,垂着流苏的裙角被自己的高跟鞋踩烂了一片,浅色的鞋子上也溅上了新鲜的泥土。
但她顾不得,毕竟出来得太久了。
这会小星星在干什么呢,第一天没有妈妈陪睡,她会闹吗?
五点半被小星星唤醒,复盘了一天,还要心装扮来到这里,打起神应对各种让她难堪的人。
果然啊,世间就没有容易的事。
对了,还忘记提前预约出租车。酒店位置偏僻,估计又得等上半个小时。
走过酒店里长长的林荫道,一身疲惫的姜玟桐终于回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门前。
她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程跖的感觉。
就像是穿着高跟鞋苦站了一天以后,终于将脚解放出来,踩在了又厚又软的羊毛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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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补上昨天的欠更
今晚如果写得快,还有。
人非草木(np) 91(补h)
程跖倚在车边,洒了一身路灯的金黄。
“为什么不让我接?错过这么好看的你,该多可惜。”
“谢谢呀。”
姜玟桐一边说着,一边钻进车子里,揉了揉变得僵硬的脚:“糟心的一晚上终于过去了,你等久了吧?这都十点了,也不知道小星星睡没睡。”
“睡了。”
“?”
程跖有几分不自然地笑道:“我把小星星哄睡了才来接的你,她在家里闹,育儿嫂害怕打扰你就打电话给我了。不过育儿嫂刚上班,大概是误会什么了。”
“……小星星哭了么?育儿嫂业务也不知道熟不熟练……”
牵挂一起,思念仿佛就无休无止了,姜玟桐本就低落的心情又丧了几分。
“都是我不好,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动,干嘛非得来,还麻烦你跑一趟。”
“姜玟桐,小星星睡得很甜。”海风涌进车窗,程跖静了会,声音也变轻了,“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偶尔也要休息一下的。”
车稳稳地开在沿海公路上,海上一轮皎洁的圆月,不偏不倚地跳进了她这一侧的车窗中。
没有树木的遮挡,这洒满了月色金箔的海面,舒缓得好似一幅工笔画。
说起来,人生很多个重要的片段好像都与这片海有关。
18岁在海边送别了弟弟,萧樾在冬天嶙峋的礁石上向她求婚,穷途末路的岳谨又在这里亲手埋葬了他们年时少的懵懂和爱。
海浪声越来越近了,姜玟桐一颗疲惫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像海草一样,无意识地随着海浪飘荡。她隐约意识到了程跖想要做什么。
她也不想再拒绝了。
只听程跖缓缓道:“想不想去海边喝啤酒?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巧的是,程跖说的好地方,正是萧樾当年求婚那一隅海湾。
程跖沉默走了一路,直到两个人走到那块孑然独立的大礁石前。
“看你的表情,这大概是当年萧樾求婚的地方了。”
海浪温柔地卷了过来,像母亲亲吻孩童一样,将两个人并肩同行的足迹一一拭去。
姜玟桐跟在他的身后,轻轻嗯了一声。
“我拉你上来。”程跖轻轻松松跃上礁石,伸出手,眉头舒展地看着她,“来。”
礁石之上,那些海水磨蚀出的浅沟和孔隙,让人无端想到了地老天荒。
然而这块历经沧海桑田的大礁石,在今夜,既是见证,也即将意味着告别。
“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想要陪你去吗?”
“嗯?”
程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你以后会去到各种各样的场合,会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也会听到很多关于我的事。你知道的,我过去的名声不算好。”
“那是过去的事了。”
“是啊,那是过去的事了。”程跖叹了一声,然后转过脸来,“但因为这样的过去,我可能会错过你。”
程跖笑起来,眉眼能弯出一个温柔的弧度,或许正是这样的深情在睫,让每一个被他认真看着的女人,都有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连她也不例外。
在海浪的浅唱低吟中,姜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他那好看的眼睛。
“姜玟桐。”
程跖回吻住她的手,声音比海风更加缱绻:“不要一个人强撑了,小星星也需要一个爸爸。”
回城的路上,姜玟桐又喝了些酒。程跖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好喝的酒,他把天窗打开、又翻出一双拖鞋,让她靠躺在了后排。
广阔无垠的靛蓝色在她面前徐徐展开,宇宙洪荒钻进这扇迎着风的窗里。
姜玟桐不知道,原来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好的夜色。
以至于,她喝得有些多了。
“我背你上楼,鞋明天我给你拿回来可以吗?”程跖背着她来到了锦芳楼下,又晃了晃她的脚,听到她嘟囔了一句。
“姜玟桐,你说什么?”
姜玟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发出低低的呢喃:“去你家……”
程跖家的沐浴液是沉静又清冷的雪松香,程跖家的浴室只点了微暗的地灯。
一切舒服得恰到好处。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虚度过多少个长夜,但幽香和暗光中微妙的矜持距离,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借着微光,姜玟桐打开浴后裹上的纱布,来到了镜子前。
身体依然是她的身体,但已失去了少女时的形状。一点一滴的时光终是留下了痕迹。
“很美。”程跖在门外不知看了多久,低沉的嗓音变得愈发沙哑,“我是不是说过,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他也洗过了澡,大概是又洗了一遍,清冽的雪松香从他的发间溢了出来,和她的香气缠绵交融在一起。
程跖抓住了她的手。渐渐地,她感觉他的手穿过她的发,经过她的眉,她的睫,她的鼻尖,最后来到了她的唇峰之上。
他止了动作,没有说话,低头凝视着她,仿佛在征求她的同意。
姜玟桐卷起小舌,在他的手指上舔了一口。
很快,他将她抱起,动作大得判若两人,沿途扫落了很多东西,叮叮当当坠落到地面。
腾云驾雾这一路,她的小腿蹭到他的大腿内侧,让他肌肉骤然发紧。姜玟桐想回头看那些碎物,却听程跖说:“不管了。”
黑暗中,程跖倾着身体看她:“天知道我忍了多久。”
他动作热烈,转眼就踢开了身上的束缚。他的唇很快也找到了她的唇,找到了她香软的小舌,又找到了她绵软颤动的双乳。
她添了欲色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浑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像是敏感,也像是紧张。
程跖低低笑了一声:“有一年多了?我会轻一点的……不,我不敢保证。”
他的唇在她俏丽的乳尖厮磨啃咬良久,终于辗转继续向下。
似臣服也似征服,程跖低下头颅,含住了她盛放的花园。
柔软处,传来一种更柔软的触感。
真是太久没有做了。
姜玟桐的体内同样也焦灼不安,像久旱的沙地渴望着一场倾盆大雨。
但程跖似乎不着急。
他用凉玉一般的高挺鼻梁轻轻抵住了她,可他的舌是温热的,吐息也是温热的。
温热的他来到幽香的森林,贪婪地舔吸起来。而他那湿凉的头发蹭着花户,在森林的入口点燃一簇一簇的小火苗。
凉与热,这两种极端的触感交缠在一起,让姜玟桐脚尖微微绷了起来。
可他舔得亲昵而专注。
先是在穴口轻柔地打一个圈,又若有似无地带过颤巍巍的小珍珠。手时不时擦过花园外的湿痕,轻轻揉捏她的腿根。
姜玟桐想,她大概要完蛋了。
她等待着他的舌深入再深入,想他爱抚她的每一处,想与他离得更近。
想真正地拥有他。
像是到了她的讯息,程跖终于不再四处游离,他勾住舌尖,没入了她的深深处。
姜玟桐像瘫软在浮沉的海浪之上,竟一动也不能动。无法与空气接触的后背,出了薄薄一层汗。
濡湿的舌拨弄褶皱,时重时轻的抽送,将她的贝肉翻搅不休。
焦灼很快变成了有些陌生的快感。她无法思考,也不想思考,灵魂变成了他舌尖无足轻重的一滴水珠。
等到传来潺潺的水声,他的节奏终于变了。抽送是交合一样的频率,而腿根处的抚慰也带了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姜玟桐感觉到她深处的肌肉弹跳起来,她有些抽搐了。
痉挛愈强烈,他的舔舐就愈发激烈,翻起嫩肉的滚热舌尖不再是细腻的舔,而是压住了带来致命快感的那一点。
这样的快感无法自抑,无法抵抗。
姜玟桐觉得自己是踩在钢丝上行走的人,那一根颤巍巍的弦终于要到了崩裂的时候。
这时,他分出一根手指,恣意揉向她渴望多时的小肉粒。
耳边隐约是汹涌的海浪,轻狂的海风。一半灵魂有了归处,而另一半灵魂快乐而不自知,飞向了比星河更加遥远的天外。
她说不出话,发不出声,心甘情愿地沉醉在他那双灼热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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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交play达成?
程jio的花样还挺多的,这一次先甜一点。
人非草木(np) 92
没有插入,甚至没有用手指,程跖只用一条温热的小舌,就把她送向了高潮。
他果然是绝佳的情人。
姜玟桐大口大口喘着气,脑海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有些失神。
她身上的汗很快便被凉风卷走,赤裸的肌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冷?”程跖靠了过来,他的唇角还潋滟着她的露珠,眼神却像着了火一样。
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酡红,是像酒醉一般艳丽无匹的欲色。姜玟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程跖。
难怪,他的确有让人念念不忘的资本。
“还冷吗?”程跖来到了她的身后,用长臂拥住她,呼吸也来到了她的耳边。
痒痒的。
当然还有更痒的。
方才在她体内掀起惊涛骇浪的舌尖,裹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慢慢地咬。而他修长的手,渐渐滑向她腰肢最纤细的地方。
往上是羊脂玉一样雪腻腻的乳,往下是浑圆的臀。哪一样都是她的敏感处,可哪一处他都是将将要摸到时,又滑向了别处。
真是太坏了。
很快,姜玟桐不冷了,可呼吸又乱了套。因为滚热的凶兽已经挤入臀缝,弹在了敏感的腰椎处。
程跖突然止了动作,在她耳边轻轻地唤:
“桐桐。”
浑身似通了电一般,姜玟桐魂不守舍转过身来,在他的嘴角印下了郑重的一个吻。
一年多没有被开拓过,再加上生育后坚持做凯格尔运动,她的花径竟比从前还要难进入些。
狰狞的龟头刚进去一截,姜玟桐就嘶哼了声:“疼。”可惜她试了好几次,反复不得其法,便只好赖在他的肩头喘气:“太疼了,不要了。”
“那怎么行。”程跖终于反客为主,将她压进柔软的天鹅绒被中,“不过,是你主动放弃这次机会的。”
方才浅笑的神情沉了下来,程跖像凝望恒星一样凝望着她的面庞,并按住了她的小腹。
他插入了她。
像是要让她记住他的形状和热度一样,程跖不慌不忙地,一寸一寸地,进入到深到不能再深的地方。
明明还未到达极乐,可就在这肉体与肉体无限靠近的一瞬间,两个人齐齐发出了悠长叹息。
即便天堂里有伊甸园,但伊甸园也不过如此了。
他这样大,这样热,占据着她的脆弱,掌握着她的神智,让她甚至分不出心神来想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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