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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与太阳(1V1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圆镜
“去哪?”心理落差太大,沉铨立刻问。
他毫不掩饰的失落让陆冉觉得自己在犯罪,为难道:“郭参和许秘明天去第17批中国援外医疗队慰问,让我带他们女儿玩一天,大太阳的,你还是在家吹空调吧。”
沉铨态度坚决:“一起去。”
“你去了能干什么?别告诉我你会带孩子。”他要是跟去,小朋友会吓哭的。
沉铨想了想,“我预习。”
陆冉:“……”
总裁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鬼,他是不是净想着如何把她吃掉?
*
西非的雨季过去了。黎明时晨风清润,叶落庭院,才让人觉出几丝微凉的秋意,可等到日头升高,又是叁十度的燥热天气。
陆冉和沉铨去沙滩区的琴行接小朋友去动物园,周末不堵车,提早半小时到,希希还没下课,两人在一楼等。大厅放着几架给买家试弹的叁角钢琴,陆冉坐在琴凳上试了几个音,背了一段谱子就弹不下去了。
沉铨在她身后摇头,仿佛被曲子污了耳朵。
“我上初中后就没怎么摸过琴了,你不能苛求我现在还会背十页纸的肖邦。”陆冉心虚,又来了兴趣,“大神,你会弹吗?”
她的目光太热切,沉铨压下嘴角,淡淡地说:“弹得不怎么样。”
陆冉相信这就跟学霸说“我考砸了”一个性质。
“来一段来一段!”
她殷勤地蹲下来调凳子高度,仰头看他墨黑深邃的眉眼,沉铨一直对钢琴没多大兴趣,却被她硬生生看出了一股冲动,右手按了几个和弦听音准,还没开始,陆冉就在那里瞎鼓掌:“好听!”
骑虎难下,沉铨只得入座,刚起手落腕,楼梯上就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大嗓门:“谁是sissi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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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批医疗队19年结束任务回国了。下章去动物园玩啦!
这段时间po的服务器晚上十点之后就怠工了,深夜进不去po的我就像总是进不去的沉喵喵(???)?上下午都挺丝滑的,今天晚上居然不挂梯子直接进来了……希望后面服务器能稳定





狮子与太阳(1V1甜) 动物园
【chapitre32 - dans le zoo】
陆冉听说希希换了个暴脾气的俄罗斯老师,六岁的小姑娘皮得很,每次能把老师气死,郭参夫妇都不好意思送她上课,叫司机把孩子丢进琴行。
她举起手,刚想说她是学生父母的朋友,老师大手一挥:“女士先生,早上好哇!你们家孩子这周怎么练琴的?上来,我和你们仔细说说。”
陆冉仿佛回到了过去被自己钢琴老师支配的恐惧,战战兢兢,沉铨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走过去:“麻烦您了。”
老师把两人带到琴房里,希希挨了骂,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地练巴赫,瞟一眼赶到的“新爸妈”,高兴道:“小陆姐姐,你跟老师说一下,该下课了嘛。这个叔叔是你男朋友吧?”
“练你的,不要说话。”陆冉严肃道。
沉铨对孩子礼貌地点头:“早上好。”
老师拉着陆冉就开始训了,从小公主如何在他眼皮底下偷懒说到前叁节课连一首曲子都背不出,现在连指法都乱七八糟。俄式法语听得陆冉头昏脑涨,她低声下气唯唯喏喏,保证下周孩子不会把他气到冒烟。
这边希希已经自来熟地跟沉铨聊起来了,求他让老师快下课。老师训完陆冉,不满地看着旁边:“先生,孩子的教育都是您夫人在管吧?”
陆冉才想起来要澄清身份:“我们——”
“很抱歉。”沉铨对老师道,按住孩子的手背,“不要扁指。”
希希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他坐在陪练的凳子上,手指划过五线谱上圈出来的高音,重重敲了几个键,“一行错叁个音,这里有个升音符。”然后就着摊开的琴谱,十指搭上钢琴,从头演示给她看。
涓涓如流水的琴声倾泻而出,一首并不复杂的小步舞曲,随着他跳跃的指尖绽放出明朗舒缓的旋律,宛若阳光充盈满室。他放慢速度让孩子看清指法,右手抽空往谱子上一指,示意那个容易错的变音。他弹得当真很好听,小姑娘不禁望着他标准而优美的手型,睁大眼睛。
芒果树的斑驳叶影印在一大一小身上,轻摇款摆,空气中微小的浮尘也好像有了生命力,随着琴曲围绕他天蓝色的衬衫跳舞,如同诗篇中一个带着童年韵味的浅浅意象。
陆冉不知不觉看入了神,直到他的温和的声音响起:“这首巴赫舞曲分叁个声部,回家按一二、一叁、二叁分开练,最后合声部会更简单。”
“先生,您是个行家,应该像今天这样多管管孩子。”老师拍拍手,长舒一口气,“好了,下课吧。”
面前这对假父女丝毫没有违和感,他要是有孩子,一定是个很负责的爸爸。
“在想什么?”沉铨牵着孩子问她。
陆冉甩甩脑袋,脸有些烫,“没。”
话音刚落,她突然回头,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
车水马龙的大街,熙熙攘攘的行人,一排出租车停在路边,景象热闹而正常。
……可能是错觉吧。
*
邦迪亚野生动物园在自然保护区里,离d市有一小时车程,开到目的地正是午饭时间。景区的饭店又贵又难吃,叁人点了一大盘烤羊肉,喝了半肚子果汁。
陆冉本想跟沉铨说如果不感兴趣,就坐在这里等她们回来,但他看上去并未刻意表现出耐心,和希希相处得也出乎意料的好。她记起国庆招待会上看到的那张他唯一露出笑容的照片,就是和学校的小朋友们在一起。
——原来他喜欢孩子。
这个秘密和他的外在实在反差太大了!
游客不少,叁人排队等来一辆六座电瓶车,但开车的向导还没回来。
希希啃着冰激凌,指着前面问:“那辆游览车怎么只有叁个人就开走了?”
陆冉要看看是哪个非洲土豪包车,这一瞧之下却淡定不了。
世界真是太小了,那个坐在车后排兜风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认得,不是卡洛斯是谁?
卡洛斯也看到了他们,撇唇扬起一个讥诮的笑,回头对司机说了什么。陆冉看清了司机的脸,心里一惊,拉沉铨的袖子:“不是吧,你的前保镖投敌了!”
那人正是被沉铨在大庭广众之下扫地出门的保安主管玛内,大热的天,他裹着一身黑西装,胸前口袋插着对讲机,给卡洛斯兢兢业业地当差,冷淡地看着沉铨。卡洛斯似乎很倚重他,这让陆冉不禁担心起来,万一玛内知道星舟的机密,泄露出去就不妙了。
“这小子是不是专门去找了玛内啊,要不然他怎么刚丢工作就上岗,还去的是ncg公司!”
沉铨见怪不怪,“除了ncg,还有谁会要他?我猜卡洛斯还给他涨了工资。”
陆冉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的大度。
卡洛斯搂着一个穿低胸吊带裙的红发美女,隔这么远,陆冉都能看到她颠簸起伏的波涛,看来不管生意如何,这家伙私生活从不闲着。他对陆冉抛了个飞吻,惹得美女娇嗔不止,陆冉一阵恶心,回忆起他森冷的眼神,寒毛都竖起来了。
沉铨走到她身前,挡住了卡洛斯的视线。她一下子就不怕了,双手攀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轻笑:“沉总,你学学电视上演的,甩一沓钞票给这里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这辆电瓶车被我承包了’,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吧。我不用你承包鱼塘,也不刷你的金卡,可体贴了。”
她的气息喷在耳廓上,酥酥地痒,沉铨碍着孩子在场,险险忍住没折腾她,只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陆冉连连求饶:“开玩笑的,我就是看卡洛斯包车不爽嘛……”
“等着。”
几分钟之后,他从售票处拿着地图和车钥匙过来,“上车吧。”
陆冉和希希都惊奇地望着他,沉铨咳了一声,“限定两个小时。”
六座电瓶车只有叁人坐,后头空荡荡的,陆冉有点后悔,别人肯定会抱怨他们占空间。这时,有个小伙子从售票处旁的小卖部出来,抱着一箱冰水,分给在排队的游客,对沉铨比了个大拇指。
陆冉第一百次感叹他的周全,总裁连水也承包了。
她来过这里几次,熟悉路线,给他指路。广袤的平原上艳阳高照,野草呈现出麦子黄,稀疏的树木叁叁两两矗立,吃草的羚羊习惯了他们这些两脚动物,懒懒地甩着尾巴赶苍蝇。
“哇,长颈鹿!”希希兴奋地叫起来。
远处高耸的猴面包树下,两只长着黑斑点的长颈鹿伸着脖子吃树叶,动物园没有狮子老虎,它们就是镇园之宝。陆冉把车开到距树五十米的地方,那两只美丽健壮的生物转过头望着车子,一副“赶紧拍照”的不耐烦模样。
陆冉提醒沉铨别停车,地图显示这一带动物出没频繁,气候干燥,有时动物会追向游客讨水喝,前面几辆导游车已经走远了,得跟上他们。
她给孩子拍了几张照,琴行里那种被人盯着的不适感又冒出来了。甄好常说她太敏感,背后开了天眼,动不动回头吓人一跳。
环顾四周旷野,寂静无人,她的目光聚焦在岩石后,几秒钟后,那里蹿出一个影子——原来是只直立起身的猫鼬,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她。
一只猫鼬站起来,五六只猫鼬都从草丛里现了身,小脑袋灵活地左右摆动,好像在放哨。陆冉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有趣的场景,赶紧让沉铨给她和这些小家伙合影留念,沉铨刚接过手机,只听“呯”地一声。
眨眼间,猫鼬们发出尖锐的叫声四散逃窜,陆冉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沉铨一脚油门踩到底,电瓶车沿着小路往前冲。
“长颈鹿过来了!”希希慌张地叫道。
两只长颈鹿受了惊,撒开蹄子向东逃跑,羚羊和几只斑马也跟在它们后面,食草动物呼啦啦汇聚起来,速度快如闪电,刨起一片沙尘,离车子越来越近……
“是装了减音器的手枪,”沉铨面色凝重,高声道:“给售票处打电话。”
陆冉冷汗都下来了,回头望去,草原上依旧看不见人影,猴面包树的枝桠折断了一根——那一枪打在了树上,所以长颈鹿才应声而逃。
她一手搂过希希,惊魂未定地对电话喊了一通。前面的导游车也发现了躁动不安的动物,每个司机都在游客的催促下奋力疾驰,他们一直跟在大部队后叁四十米。最后一辆车上是卡洛斯,他不但没有慌,还把手放在眼睛边做了个恶劣的歧视动作,很欣赏他们的狼狈。
“把孩子抱紧。”
动物们离得太近,沉铨把方向盘打到死,车子冲出环形公路,从一只鼻子呼呼喷气的斑马身边擦了过去。带石子的草地减缓了车速,但直线距离还是给叁人争取了优势,成功横插进四辆导游车中间。
“你们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一个黑人导游司机朝他们大喊。
“那边好像有人打枪,已经通知保卫处了!”陆冉道。
游客们一片哗然,司机叫道:“大家安静,我们一定会调查这件事!“
“妈的,这些偷猎者胆子也太大了,下地狱去吧……”陆冉听到有美国大爷骂起来。
又是“呯”地一响,众人俱是一惊。
有人道:“枪打到石头上了!”
阳光下,几丝白烟从车队尾巴十米处的岩石上飘出,带头的长颈鹿刹住蹄子,调转方向,拐弯向北面跑去,游客们终于脱离了危险境地。
草太茂盛,谁也没有看见枪手。
“真邪门!”司机拍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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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他们都知道,这辆电瓶车,被我承包了!”《杉杉来了》电视剧里的梗改的
邦迪亚动物园里面没有狮子。猫鼬又叫狐獴,《狮子王》里野猪叫彭彭,猫鼬叫丁满,是辛巴的好基友。




狮子与太阳(1V1甜) 不要勉强
【chapitre33 - ne pas forcer】
总算有惊无险,回到售票处时,保护区的警察已经来了,封锁了动物园入口,驱散等待的游客。陆冉不期望他们能查出什么来,这么大片场地,一个人藏在里头,趁夜色出来,太容易了。
到底是谁开的枪?这里是动物园,偷猎者没那么蠢,跑到这里拿手枪打野。疑云重重,她一天的兴致都没了,反而是希希力充沛,说像拍电影,贼刺激。
回d市的路上,小姑娘非要坐在副驾驶,跟沉铨唠嗑,一口一个“叔叔好厉害”、“叔叔长得帅又会弹钢琴”、“叔叔开车像007”、“叔叔你来我们家吃饭好不好”……
陪吃陪喝陪玩的陆冉被忽视了,不得不承认总裁的魅力是老少通吃的。
沉铨还是那副高冷的样子,时不时应一声,陆冉当推拿师给他捏肩:“叔叔你别装了,心里都乐开花了吧?又多了个小女朋友。”
一道凉凉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罩着她,她吐了吐舌头,“不叫叔叔啊……”她凑近了,小声道:“那叫哥哥,喜欢么?”
该死。
实战临阵退缩,嘴上头头是道。
沉铨用一根手指摁着她的额头往后怼,语气很凶:“坐好。”
*
希希对陆冉做的中秋节晚餐念念不忘,到了城郊的医疗队,央求爸妈把小陆姐姐一起带回家。
郭参夫妇和几个中国医生从诊所走出来,迎面碰上黑着脸的沉铨,后者对孩子煞有介事地说:“她答应陪我,不去你家。”
陆冉:“……”
公开场合啊,要不要这么幼稚!
白大褂们都笑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医生奇道:“这不是沉先生吗,叁年不见,身体不错呀。”
沉铨和他握手,对陆冉道:“稍等。”
郭参夫妇带女儿先走了,她无聊地蹲在空地上,逗医院里养的猫玩。非洲的橘猫很瘦,颜值高性格躁,见到她裙子上的金属链条,以为是逗猫棒,凶猛地往上扑。陆冉不注意,拇指被划出血,还好这猫打过疫苗,她去门卫那简单处理了一下。
沉铨和医生站在墙根下交谈,见她出来,下意识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
陆冉听到他对医生说:“就是她。”
温柔而坚定的声音。
她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可望着他含笑的眼眸,伤口一点也不疼了。
“喔,你就是那个叫救护车的闺女。”医生道:“沉先生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胸前的刀伤很严重,刚果布的医院找中国医疗队求助,是我给他做的手术。”
原来他的伤是那时候弄的,陆冉“啊”了一声,“谢谢您了。”
医生笑道:“谢我干什么?是他该谢谢你。你们俩这是缘分,怪难得的,他他当初还特意回布拉柴维尔找你,但你已经回国了。”
可不是嘛,神奇的缘分。
两人走出院子,沉铨拉起她的手放到眼下审视:“别乱逗猫。疼不疼?”
一眼即真相,陆冉在他面前总有一种无从遁形的感觉。
指头一热,他的唇含上来,陆冉没抽动手,紧张地四处望望,“你别老是……”他兀自吮舐,舌尖往下滑,她用剩下四个指头谨慎地对着他:“喂喂喂,没规矩了,跑题了,你想干什——”
他不耐烦地堵住她的嘴。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分明清楚得很。
*
总裁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陆冉拿出七星级的服务态度,做了几个他爱吃的菜。她发现沉铨虽然在首都待了多年,口味还是偏南方,而且放松之时,会引经据典做专业点评。
他的言谈举止是种刻在基因里的矜贵,她不由好奇起他从未提及的父母。他的有些行事风格太细致,不像是从父亲那里继承的。
沉铨把她送回使馆,告诉她自己这段时间需要住公司,没空回家。陆冉闷闷不乐,让他见缝插针休息,她会带着饭盒来星舟探监。
周叁,s国政府水利部官网放出一批参与智慧国家计划的公司名单,金弓阀门作为四国河流组织电网项目的供货商位居榜首,陆冉一颗心落了地,拎着自制蛋糕找沉铨庆祝,可探监都探不到人影,他去马里出差了。
据彭丁满说,罗杰夫妇的养子病情恶化,他们急着回欧洲,老板下令在12月中旬前赶购进度,所有人轮岗,忙得脚不沾地,连谢北辰都没法出去喝酒。沉铨除了这项工作还有别的事要做,他是个锯嘴葫芦的性子,他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安排。
陆冉看他忙,自己也忙起来,准备圣诞节前的经贸博览会。郭参看她干活麻利,却整天闷闷不乐的,特意打了个电话给陆冉:“小陆啊,看到今天的经济版头条了吗?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前台林莉送来报纸,陆冉翻到经济版,标题是《中国与omvq电网项目商议签订70亿西法贷款协议》,里面引用了她和西塞先生的谈话内容。她眉开眼笑地想,可惜没有照片,不然可以剪下来做藏。
不知怎么就想起沉铨的专访,陆冉挖出抽屉里翻烂了的杂志,上面的总裁气势慑人。他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所以才有傲慢的资本,陆冉趴在桌上做白日梦,五年后、十年后,二十年后,她的事业会变成什么样呢?
光阴如水逝去,十一月下旬,气温一夜之间凉了下来。
傍晚的海风舒适宜人,陆冉披着薄风衣走在滨海圣地里,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塞着耳机跑步,说不羡慕是骗人的。她时常去沉铨家打理花草,在黑木市场淘了些工艺品,把房子装饰成她眼中能住人的地方,可直到月底沉铨也没有回来。
这座发展中的城市很小,从使馆到城郊的公司不过四十分钟,也就是陆冉在巴黎从宿舍到学校的交通时间,可她觉得他们活在两个世界,他在无形中拒她于千里之外。
沉铨总是舍不得她陪他一起劳碌。每次去公司见不到人,陆冉都这样想。
转眼就到了一年之中最后一个月份,首届经贸博览会的名单全部下来,共有十四家当地企业和九家华企参展。机会难得,郭参决定让陆冉跟去长长见识,让许秘留在经商处看家。
因为陆冉要负责s国企业代表团在南京的接待工作,比郭参早两天飞回国。她在交通工具上从来睡不着觉,红眼航班在迪拜经停时间太短,几乎不能休息,可想而知会很受罪。
机票下来后,她又去了星舟一趟,得知沉铨两小时前去市区办事,还有应酬,便在办公室里苦等,非要等到人回来不可。
月上中天,大楼顶层只有总裁办亮着灯,彭丁满牺牲了休息时间陪她聊天,见她很关心购的事,歉然道:
“老板要求我们保密进度,至于其他,我其实也不大清楚。虽然金弓很配合我们,但还是不太顺利,政府审批效率很低,老板今天亲自去跑这个事,好像碍着什么人了。”
“还能碍着谁,”陆冉心里门儿清,“不就是那个娶了第叁房老婆、和总理秘书做连襟的ncg总裁,卡洛斯他爹嘛。”
彭丁满默认了,“陆秘你别担心,老板办事就一个字,稳。”
陆冉话锋一转,问起他是否了解沉铨的父母,彭丁满摇头,“我只知道他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有个弟弟,父亲是光宙集团的董事长。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没看他往家里打过一个电话。”
没想到沉铨和家里的关系这么差,难怪她一提,他脸色都不对了。
送走彭丁满,陆冉洗漱后拿了本契诃夫小说集,趴在床上看,十二点过后,困意渐渐袭来。
她睡得很浅,不知过了多久,床垫一陷,熟悉的沐浴露气味让鼻子顿时有些发酸。
黑暗里,她的手臂缠绕上来,抱住他不放,柔嫩的嘴唇生涩地吻着他的脸颊,下巴,喉结,向锁骨蔓延,沉铨低吟出声,隐忍地扣住她的腰身,艰难地唤醒理智:“冉冉,不要勉强。”
湿润的水泽沾在他炙热的皮肤上,刺得心尖发疼,她的声音像被风摧折的衰草,孱弱,不安,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你不想要吗?”
沉铨的热情被她的眼泪淋得透湿,胸口闷得难受,“乖,不哭……冉冉,不用这样。”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她,她在讨好他,像讨好一只随时会飞走的鸟。沉铨顷刻间觉得自己差到极点,怎么配让她这样卑微这样伤心。
他吻着她的额角,“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哭了……我以后每周都会陪你。”
这句话起到了反作用,把一切敏感脆弱的情绪都释放出来,她的泪水越积越多,伏在他胸前抽噎起来,细细的嗓音如绷紧的弓弦:
“我都四十天没看到你了……每次来公司你都不在,给你带的盒饭你也来不及吃,我又不敢老是来烦你……打电话不超过叁分钟,微信也只回几个字,我知道你忙,可我就是想见见你……”
“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不是星舟的员工,但我很关心你,你至少跟我说一句,现在的工作顺不顺利,胃有没有不舒服……”
“我买了好多玻璃画放在家里,面包树的果子都摘下来,磨了许多泡水喝的粉,花园也新种了玫瑰和金丝桃,等你回来看一眼,可是,可是你一直都不来……”
沉铨的心脏如同被剜了一刀,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冉冉,别多想,我不会离开你。”
她点头,哭得娇气又委屈,然后突兀地来了一句:“你累不累啊,不做就快睡。”
沉铨手臂一僵。
半晌,他吐出一口郁气,“我这里没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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