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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私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再撑一个月。”奚承说:“我一个月后回来。”
尼国人口众多,赵家找他肯定不会挨家挨户地寻找。只要他尽量少与别人接触,那赵家就算掘地叁尺也别想找到他。
他面色平静,而融入黑暗的眼睛却像是即将撕咬猎物的雄狮,深谙而狠戾。
他蛰伏在这里,等待着一切部署好之后,直接把赵家势力一举吞并。
客卧的屋内的孟苑临在和天文系的朋友聊天。
“你们系有一个叫赵均的人吗?”
“有啊,毕业两叁年了吧,我们学院唯一一个满绩,现在还在光荣榜上挂着呢,你认识?”
“前段时间遇到了。”
“长得帅,据说家境很牛,只是不能说话,太可惜了。”
孟苑临脑海里闪过他温和无害的笑容,又想起曾经听说过他们家做过的那些只手遮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去洗个澡。
这个家里的卫生间比较原始,但好在还是有可以移动的水龙头的。
墙壁是灰色的水泥,一盏看起来似会随时会熄灭的灯在头顶一闪一闪,她脱下衣物,散了头发,水流从她的肩膀上沿着少女姣好的曲线流到地面,她挂起水龙头,用手续了一捧水,轻轻拍在脸上。
睁眼之后,她盯着门外,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救命——”
奚承眉头一拧,瞬间拿起出手枪上了膛,根据声音的位置从屋檐一瞬就翻到了浴室窗子内,来到孟苑临的身边。
孟苑临又尖叫一声,后退了一步,双手环住胸。
奚承看着屋子里的水蒸气,还有身旁赤裸的长发少女,意识到她在洗澡。
这周围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
他把枪放了下来,向来冷漠的神情也有了一丝裂缝,虽然别开了视线,但她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还是映入了他的眼睛。
他问:“怎么了。”
“毛毛巾上面有蜘蛛。”
他抬眼看向挂在门后的毛巾,上面贴着一直比手掌还大的蜘蛛,细长的腿在中间还分了叉,小刺一样的绒毛分布了它的全身。
他伸手碰到蜘蛛的时候,孟苑临颤抖了一下;把蜘蛛扔到窗外时,她又抖了一下。
她的身上水珠未干,那些热气晕染着她的脸颊,长发也被打湿了,水珠慢慢滴下。
解决了这场乌龙,他正欲打开卫生间的门。
“等等!”
他停下了步伐。
“你先洗手,不然不许碰门把手。”
他走到洗手池旁,孟苑临飞快地走过来替他把水龙头拧开,然后站回角落里环抱着自己的胸。
洗手池旁的镜子被雾气打湿了,从里面也能依稀看见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只露出了一瞬,圆润挺翘的胸部。
奚承顿了一下,洗了手走了出去。
鼻间似乎还充斥着她靠近他时,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
毛巾是被蜘蛛爬过的,孟苑临不敢再用,只能用衣物潦潦草草地擦干了身上的水,换上了白色的睡衣。
这睡衣是她从路边摊里买的一件男士t恤,垂到了她的膝盖,布料贴身柔软,她很喜欢。
如今沾了些身上没擦干净的水,少部分地方变得贴身而透明,她匆匆忙忙地想走回自己的侧卧,却迎面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不,人。
奚承把差点儿摔倒的孟苑临捞起来时,看到她的脸瞬间烧得像是今晚天边的晚云霞。
那时候孟苑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还是鲁迅先生说得好,男女合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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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私语 告别
回到房间里,孟苑临坐在床上缓和内心的尴尬,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拿起便看到了赵均发的消息。
他邀请她明天去他家做客。
她把思绪从方才的事情上拉回来,答应了赵均。
他问了孟苑临家的地点,说明上午来她家接她。
他那张清润的脸浮现在她眼前,到现在她还是没办法把他和在黑道只手遮天的赵家联系起来,甚至想起之前刻意对他的刁难,还有些内疚。
不过有些话还是当面直说比较好。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况且她本能地排斥和父亲沾上关系的人,所以希望他另择佳偶,不要再在她身上花时间了。
夜晚很快就过去,当清晨就略显刺眼的阳光照到墙上的青苔时,一辆黑色的车驶进了狭窄羊肠小巷,停在了一扇木门前,接着,门被一双清瘦的手敲响了。
恰好约定的时间到了,孟苑临端起桌子上泡的热牛奶最后喝了一口,拿起背包准备去开门的时候,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奚承穿着她在尼国街头替他买的劣质白色背心站在她身后,棉质的布贴着他小腹上的肌肉线条,手臂和肩上有几道很深的伤痕,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新伤口有的刚结疤,有的疤已经脱落,透着淡粉。
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和粉色扯上关系的方式。
孟苑临放下手上的牛奶:“怎么了。”
“你想知道当初绑你的人是谁?”他声音不大,但却让孟苑临心一紧。
她当初救他的时候就说好了,她救他,他替她查。
他没明确地答应,但她隐约觉得是能通过他查出来的,却没料到这件事会在这样一个平淡的清晨突然被他提起。
“想。”
“孟启。”他眼神里的轻蔑一闪而过:“坚国籍钻石商,买通布喀隆什的独立武装把你们骗到布喀隆什,然后灭口。”
孟苑临脑子里嗡地一声,手脚冰凉。
让她回过神来的是敲门声,赵均见良久无人来开门,以为是自己没扣响,便稍稍用力再扣了几下。
奚承早就离开了回了房间,孟苑临走上前打开了门。
拉开门便看到了赵均,头发工整蓬松,眸光温和,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大学里受到众多老师欢迎的优秀学生。
【不好意思,久等了】她比手语。
赵均对她微笑,【没关系,上车吧。】
尼国的山路蜿蜒坎坷,他却开得很稳,车里蔓延着某种沉静的香气,而孟苑临耳边却一直环绕着他说的那句话。
甚至后知后觉地想下车回去问清楚,你怎么查到的?有什么证据吗?
但...
那辆飞机本来就是孟启安排的。
她只是逃避似地刻意从来不愿意让自己往这上面想,这个压在心底不敢触碰的猜测就这么被他说了出来。
她眼前闪过孟启和露西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手攒成了团。
在靠近赵均家挺远的地方就有人站岗了,远远地看见赵均地车,他们便恭敬地低头站好。
之前赵家面临了那么惨重的一次袭击,戒备比以前更加森严。
下了车有人上前拉开车,赵均带着孟苑临走进了这座美厚重的别墅。
纵使她现在没什么心情来仔细观察,但里面奢华的风格依然钻进了她的眼里。
【我父亲喜欢这些】赵均同她解释着,带她走到了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我....】
孟苑临打断了他:【我先说吧,今天来这里主要是想感谢你这段时间的招待。】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懂了什么,却依然是温和地含笑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们家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但我任何事情都不打算遵从他的安排,我们不合适,而且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很抱歉。】
他替孟苑临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氤氲的热气里带香气,递给她:【没必要道歉,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哪怕仅仅是朋友。】
【我家同你父亲只是合作过几次,想和你接触是我自己的意思。】
她虽然不认识他,可他每次在不同的场合里看到她时,目光都会被她吸引,无法脱离。
【我今天不能留在这里吃饭了,我....】
她不能心不在焉地继续坐在这里了,急着告辞,要回去问那个男人,他是怎么查到的,还有当年的一些细节是怎么回事。
突然,几声枪响和杂乱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在别墅里回荡。
然后枪响变得密而促,火药味骤然浓郁起来,一群穿着防弹衣拿着抢的人从外面跑进来,冲赵均比划了几句,赵均回过头对孟苑临说。
【今天可能要麻烦你多待一会儿了。】
找了这么久的人,自己撞上门来了。
虽然是件大好事,但这个人没选对时间,不过陷阱...早就布好了。
这次他绝对逃不了。




寂夜私语 对峙
外面乱战突起,赵均把孟苑临送到了一间深处的屋子,看样子是客房,简洁敞亮,窗子旁边的里面的花瓶里摆着几束百合花。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把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再送你走。】
门被关上了,她随手从床头随手拿了本书翻着看,思考着回去以后的事情。
墙上镂空木制挂钟的钟摆在左右摇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赵家的这些纷争她没兴趣,只想快点离开。
这么点儿闹事的人,赵均不可能应付不来吧?
*
尼国的国境分明被封锁了,不知道奚承的武装军们是怎么悄无声息地潜入。
本来计划的时间是一个月,可他只用一周就全部安排妥善,毫无预兆地带着人发起二次进攻。
赵均虽然从小在这种环境里耳濡目染,奚承却是在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从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狠辣与谋略绝不是贵公子能比的。
赵家大本营还是再次沦陷了。
包抄,突围,绞杀,不留活口。
很快,孟苑临的房门被踢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抬头,枪子就和她的脸擦肩而过,气流瞬间破开,子弹嵌入了墙上。
挂在墙上的钟摆落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她怔然地抬起头,听到枪再次上膛的声音。
而那个接到命令要扫射一切活着生物的人正欲再次开枪,手腕一痛,枪落到了地上。
是他的首领,奚承止住了他,
奚承看着屋内的孟苑临,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孟苑临看着穿着防弹衣,手上拿着把ak,身边一群武装围着的奚承,也很惊讶,两个人互相看了大致有十秒钟,她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奚承并没有回答,他觉得已经足够明显了:“你呢?”
“做客。”孟苑临说。
纵使她再见过世面,看起来也比较镇定,可经历刚刚那种离死亡一步之远的时刻,还是脸吓得煞白。
“在赵家做客?”
“对。”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然后说:“过一会儿回去吧,以后没必要再来了。”
来自布喀隆什的武装军听不懂中文,以为首领在和这个看起来无害的柔弱小姑娘交涉什么大事,在心里想着,中国真实一个神奇的国度,里面的人都是高人不露相,这个女人一定才是这里的真正的话事人。
他们面色沉重,纷纷用枪瞄准了她的要害,从太阳穴到心脏,只要奚承一个手势,孟苑临就会立刻被射成筛子。
奚承正准备离开,一声枪响传来,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倒下了。
大家纷纷后转,瞄准对面的一群人。
赵均开的枪,他身后站着一群刚到的援军。
这一批人是早就到了的,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方才安置好孟苑临后,他就立刻亲自把他们全部调过来。
赵均用嘴形对孟苑临说:【别怕】
孟苑临看着眼前的形式,心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默默点了点头。
赵均看向奚承。
赵均修长清瘦,平日里看着没什么攻击性,但此刻也神色严肃,俨然是个真正的黑道公子。
而奚承显然要更具有危险性,肩很宽,身材高大,高鼻梁,眼窝深邃,随时都像是瞄准了猎物的狮子。
而此刻,奚承迈了一步。
他们身后的武装军都瞄准了对方,大战一触即发,只等着第一声枪响。
而赵均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这样一定会误伤到孟苑临。
奚承却只是走出了房间,并且带上了房门。
他们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一个远离这里的地方,无数的枪声在这个顶吊得很高的别墅里回荡着,好像地都在随之颤抖。
孟苑临看着书里的字,翻着页,但其实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
最后她蹲在地上,重新拼好了钟摆,然后走到窗户边向下面看了一眼,有几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想起了在布喀隆什的那条公路上的那滩血。
那滩母亲的血。
她呼吸急促了起来,蹲在角落里,手被钟摆上的玻璃木片割出了一个口子,肩膀有些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门把手被人打开的声音,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拍了拍她的间。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赵均温柔的脸。
他一脸歉意地同她比:【结束了,没事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所以那个男人输了?
输了的话,会被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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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私语 飞机
孟苑临在赵均的陪同下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没有到处乱看,只是低头踩着自己脚下的大理石,一言不发。
每当路过一个拐角,她都会紧张一下,担心面前出现某个自己认识的人的尸体。
赵均和她保持着很礼貌的距离,也让人把这一路都稍微拾了一下。
她在紧张什么。
在那个男人借住的这段日子,孟苑临和他也没说过几句话。
当初在布喀隆什,他救过她,后来她也救回来了。
他已经把当年的线索告诉了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了,所以她不能替他紧张和伤心,不能。
乱七八糟地想着,没多久走到了别墅外。
外面原本并排的粗壮树木已经倒下去几根,仍然有些人守卫在那里,看到了赵均后鞠躬。
赵均对孟苑临说,【我让人送你回去,我这里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明天你就离开尼国吧,我派人护送你。这里对你来说不再安全。】
奚承已经见过孟苑临,虽然不知道他是出自于什么理由放过了她,但是这次的援兵是孟家花重金请来的雇佣兵,按照奚承的性格,但凡他还活着,他也不会放过孟家。
奚承可能是死了,也可能跑掉了。
不过伤成那样,他敢肯定叁天之内出不了尼国。
他就算掘地叁尺也要把奚承找出来。
送孟苑临回家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彪形大汉,往驾驶座上一坐,车轱辘仿佛都陷进了地里。
孟苑临坐在驾驶座后面,往外面瞟了几眼,一直到周围的矮矮小小的房子和摊位渐渐熟悉。
孟苑临下车后,车就开走了。
一进去,就是一股又浓又重的血腥味。
血迹从刚进门通往了那个男人的屋子,她快步走到那个房间里,推开门就惊呼了一声,那个男人倚在墙角,手捂着腹部,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
他紧闭着眼睛,身上纵横交错的新伤,有些地方甚至皮肉都翻了起来,触目惊心。
像是听到了声响,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再次把眼睛闭上。
这种伤已经不是孟苑临这种半吊子急救知识水平可以救的了,她慌张地拿出手机按了半天的键,按通了mike的号码。
”喂...喂...mike吗?你在哪?”
*
一架小型的飞机停在了孟苑临破旧的屋子前,带来的风快把她的屋顶都给掀了起来。
遇到这样的场面,旁边小屋子里的住户们不敢出门,都悄悄打开一个窗户缝隙里往外面看,结果被一个金色卷长发的男人给瞪了回去。
在这样“严进严出”的时候,这架飞机可以从昆明跨过喜马拉雅山开到尼国,自然是得到了特殊的允许的。
孟苑临给赵均发短信,说自己受到了惊吓,只想坐自己朋友的飞机回去,希望他同意。
不出意外,赵均同意了。
毕竟这场惊吓和他有关。
奚承被抬上了飞机,然后立刻进入临时搭建的手术室里面,一群医学院里最顶尖的学生开始从死神手上抢人。
mike给孟苑临递上来一杯热水:“喝了压压惊,然后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最简短的语言给他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以前在布喀隆什救过我,后来在这里遇到我又阴差阳错救了他,结果他和一个人对决,输了,现在要死了。”
mike撇了撇嘴:“那他现在和你没什么关系。”
这一句话惊醒了孟苑临,她在这里着什么急。
她现在应该等那个男人醒了,问清楚之后,好好计划一下究竟应该怎么对付孟家那一群人。
他们让她失去了母亲,还在这些年里,忽略,冷落她,在她面前其乐融融,呈现出一个夫妻感情深厚,哥哥妹妹打闹又相爱的家庭。
目的呢?
就仅仅是为了膈应她?
mike打了个响指:“小临,手术结束了。”
“麻药不足,他应该在手术过程中就醒了,作为他的救命恩人,你可以去看看他。”
他果然醒了。
她走进去的时候,他漆黑的眸子就看向了她。
嚯,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命都捏在她手上,还敢这么看她。
欺软怕硬的孟苑临此刻硬气得不得了:“虽然我救了你,但也只是暂时保住了你的命,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充分的救你的理由,我可以让人把你从飞机上扔出去。”




寂夜私语 归国
一阵气流袭来,飞机抖动了一下,而后略微倾斜,破开云层。
喜马拉雅雪山的山脉透过机窗出现在众人眼前,白色的雪掺着深灰色的岩石,从视线的一个尽头蔓延到另一个尽头。
而这个临时手术室内却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奚承瞳因为麻药而涣散的瞳孔慢慢重新聚拢,环视了四周,意识到这是在飞机上。
“去哪。”他喉结微动,声音沙哑,试着撑着手肘起来,却动不了。
他现在身上大部分被纱布包裹着,动了刀的地方被固定住,而脸上也有几道血痕,看起来狼狈不堪。
“先回答我,不然你哪儿也去不了。”
知道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的孟苑临冷眼看着他。
他闭目养神,过了良久才慢慢回答。
“你想我做什么。”
“先把当年的事情给我全部说清楚。”孟苑临说。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似是带着嘲意,又似是了然。
“我上次说得很清楚。”
“你为什么会知道?”她声音稍微大了些。
现在奚承说话会牵动腹部和胸口的伤,所以有些劲,他说得很慢,但也很平稳。
“让人查了,布喀隆什并不大,找出特定时间点突然到一笔横财的人还是很容易。”
“那又为什么昨天突然告诉我。”她非要问清楚每一个轨迹,仿佛只要还有一点漏洞就要抓着不放。
这个问题奚承懒得回答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以现在的疼痛程度来说,清醒对他来说太累了,他需要多休息才能尽快恢复体力。
哪怕孟苑临觉得自己对奚承凶得不得了,已经让他真实地害怕了(?),但是对于危险感知力很强的奚承来说,孟苑临对他的杀意和危险度都是零,她这些虚张声势的语气,不过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慌乱什么呢?
慌乱自己自欺欺人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赤裸裸,血淋淋地呈现在她的面前,逼着她面对。
是孟启下令谋划的杀了她和妈妈。
*
“聊完了?”mike翘着二郎腿,看着窗子外面绝美壮丽的美景,慢悠慢悠地问她。
“嗯。”孟苑临坐在他身边。
“聊了些什么,想告诉我吗?”他侧头看着她,金色柔软的头发在雪山折射的光线下偶尔有一蹿流光。
“我之前不是总和你说,我经常梦到一片血色的荒原,孟启站在里面吗,大概就是这样,我妈的死和他有关。”孟苑临耸了耸肩。
“他说的?”
“嗯。”
“你信他?”
“信。”
“好吧。”mike耸了耸肩:“那你准备怎么办?”
孟家权势有点儿过大了,尤其是这次又在危急关头救了赵均,早赵家的帮助下肯定很快又会扩大势力,所以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她唯一的胜算。
“先救他吧。”
*
“你叫什么名字?”孟苑临拉开门问奚承:“我给你弄一张华国的临时居住证,如果你不回答我,你就叫王二狗。”
“...奚承”
“那你先暂时在我这里养伤,等你伤好了,你和我一起对付孟家。”她顿了顿:“你的布喀隆什不会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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