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凤(1v1)
作者:波浪浪
长公主之女s少将军世子和清s卫明月,青梅竹马本是一段好姻缘,可惜世事无常,在阴谋威胁之中她抛弃凤冕终得一生一世人。!!本作男女主都不是名义上的好人,尤其是女主不是小白花。甜是真的嘿嘿作者第一次写文。可能有点慢热肯定是he了!!追·更:xfαdan。com(woo↿8.up)
抛凤(1v1) 回京
今年是大历第四个年头了,按说书人的嘴是表面一番民生安好,烦乱甚无,实则剥开了皮是黑的有不小的祸患。天京城现在是夏中七月,湿湿地闷热。城关口看守的小兵们知道大督军早就跑到别处纳凉去了,也都懈怠开两两凑起来说着妓馆里女人身子的荤话打发时间。说得正起劲呢,只见不远处有几匹马泛起尘土疾驰而来,先看头马是枣红色好马,再看马上的人,年纪不大,玄色衣挂着剑,一双亮眼却透出丝丝凉意。
“什么人!站住!”小兵赶紧拦住,“不长眼的东西,这是威远侯世子卫将军,还不赶紧放行!”一边的男人拿出玉牌直杵到小兵鼻子上。小兵一看忙不迭地求罪“原来是将军,快!快开城门!”一行人进到城里,少年侧身向周围人说:“连叔,明月先去子曦家,皇帝面前就说我天气太热中暑了,等明日再去拜见。”“去吧,万事警惕些。”得到首肯后,卫明月连忙纵马向右街驶去。长公主府就在右街上,一看到卫明月,仆人先是一惊而后又喜连忙将他请到府里。看到卫明月跪拜,长公主赶紧搀他起来:“明月这一回来到叫我有些吃惊,突然见得可是皇帝的旨意?”“是了,皇帝命我回来入宫是为御前。长公主殿下,怎么不见和清妹妹?”“她在花园里淘气呢,念你多时了,去吧”
卫明月拜别后去了后花园,一大片荷花池里飘着一只小船,和清正懒洋洋躺在里面,露出凝雪玉臂拨弄着水。天气热她只着浅橘色金蝶纹薄裙,一看到池边的微笑少年,她唰地坐起来“明月哥哥?明月哥哥!快划过去!”船都还没靠岸,和清就跳出来唬地卫明月连忙上前抱住她,少女温热柔软的身体和湿热香气一下子冲进卫明月怀里,他低头一瞧和清似乎变得更漂亮,薄裙隐隐约约透出白皙的身子,还有那对鼓鼓的胸柔柔得靠在他身上。天似乎更热了,他快步离开和清身子“明月哥哥你真的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到你的信的时候我还再数得有多少天”和清激动的不行,又笑又娇俏。“是皇上下了旨,我自然不敢怠慢。”卫明月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姑娘,这是他在塞外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和清触及他的眼神一下子羞了,边拉着他往堂里走去“哥哥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的不得了”提到哥哥,两人之间有些伤感的意味“说起来得有好久了,我也念着子曦,这次回来首先是来看看他”进了堂里,看到初子曦的灵牌,卫明月敛起神色上了香,和清看着眼圈有些泛红。
说起初子曦,就从初原提起,当时不知从哪里出身的初原容姿清俊,文采风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得皇帝赏识,在民间开创经纶书院传授学问,一时美名远扬,很多人慕名前来书院。当时皇帝请长公主前去督学考察,在书院里朝夕相处下,初原与长公主生了情愫共结连理,诞下初子曦和初和清,一时间连同经纶书院成为人们口颂相传的佳话。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围猎中,初原因保护皇帝被熊咬伤不治身亡,两年后初子曦也在保护太子被烈马践踏去了,皇帝感激特赐和清享受公主的待遇,经纶书院也转至和清手中。祭拜了哥哥后,两人去了内里坐,和清叫搬来了冰便叹息起来“如今也就只有明月哥哥你记得哥哥了,如果你能常来看看…那就更好了”她边说边偷偷瞥了一眼卫明月,却不想正撞入他泛起笑意的瞳中,蒙的怔了。卫明月这双眼生的最妙,墨黑瞳子却不犀利,似银水中一点墨深情款款叫人恍惚觉得这情是对自己的。和清醒过神来心怦怦跳,她的明月哥哥不愧是天京城的少女都觊觎的那轮明月,叫人心痒痒想摘又不敢。
想着她吃吃笑了,抬头直视卫明月“明月哥哥,我猜那皇上目的不纯怕是以你为质子,他一向都多疑又害怕,御前只怕有虎”和清眉间簇起愁绪。卫明月有些惊讶“我竟不知清儿你如今思虑得这么多了”“明月哥哥觉得我不该说这种话吗?”“不是,我是想我和子曦同行那时你还…未知这些,我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信里也没提及过”和清站起身走到窗前呢喃到“这些话我也只是敢和你说了,哥哥走了之后娘亲也神不振,我听闻到有消息称我父亲和哥哥的死不像是表面的那样…我怀疑,我怀疑…”卫明月听到这话站起身关上窗扳过和清的身子“清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当然知道,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谣言,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儿,尤其是父亲死的时候,我和娘亲都没见的他的身子,宫里只说念恩厚葬皇陵。不瞒你说这几年皇帝一直在娘亲旁边提及经纶书院,我不得不这样想…”说到这和清红了眼眶,父亲和哥哥的去世让她少了半边天。卫明月心疼地把和清搂入怀里“清儿,我不是否定你,其实我父亲得知原叔死讯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连称可惜了,我也觉得不对包括这次宣我回来。”和清突然挣开“真的吗!不行我必须要查清楚父亲和哥哥的事,娘亲如今心力憔悴只有我了,明月哥哥,你会帮我吗?”“我当然会,小时候就这样做,现在我更会保护你,清儿这事还急不得,我们和他打交道必须得一点一点筹谋。”卫明月轻轻吻了和清额头,紧紧抱住她慢慢在耳边哄着,他没发现和清眼里满满的恨意和抓紧的双手。
抛凤(1v1) 贪狼(微)
与卫明月说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和清就晚起了。丫鬟白鹿正在闺房里劝着和清起床“姑娘快起吧,你瞧这阳光都亮眼了”“再一会儿嘛…”和清搂着凉被半眯着眼,白嫩嫩的肉上只着一件藕色香肚兜,薄薄的都遮不住里面的波涛,白露瞅着都觉得眼热,自己姑娘样貌虽称不上数一数二,可这白亮又凹凸有致的身子却是谁都比不上的。看着白鹿眼神迷茫,和清噗嗤笑了也从床上起来了“明月哥哥去宫里了?娘亲早膳用的好嘛?”“公主还是老样子,卫将军去了说是姑娘等他来商议…哎姑娘你们还要商议什么大事?”和清穿上衣服敲了白鹿一下“傻白鹿,都说了商议还能告诉你吗”说罢便准备去长公主那儿。公主府的修缮依照的是初原和长公主的意思,种的多为翠竹,森森解热。“呦!是和清妹妹啊!”听着声音,对面走来一个男子,华贵服饰样子不丑可惜眼下有些发青,和清连忙见礼“太子殿下”“快起快起,说多少次了,我可心疼你以后不用行礼了。”太子看着和清婀娜身姿眼直瞟,拖起和清手更是摩梭了几下,和清赶忙退后“太子殿下赎罪,和清正要去娘亲那里”“哦,孤今日来给姑姑送些血燕,进贡的上好燕窝,妹妹也吃点养身子。”和清再叁礼让便告罪走了,太子看着和清的影子想着昨晚春兰馆的花魁可能还不如她滋味好。走远了,白鹿不禁发起牢骚“这位太子每次来眼都不老实真讨厌”和清轻蔑一笑“白鹿慎言,你不觉得他像只蠢狼吗张着嘴,好像天下这女子都能为他所享一样。”说着便进了内房,服侍着长公主吃了药,“清儿,你遇上太子了?”“是娘亲”和清依偎在公主身边,“我的儿,下次见他就躲躲吧”“娘亲可是出什么事了?”公主摸了摸和清的头有些伤感“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太子这把年纪该立妃了,虽然咱们和宫里关系匪浅,可我不愿意你入宫,为娘希望你能嫁给喜欢的顺顺遂遂”和清听了有些羞附在公主耳边偷偷说了,公主听了笑起来勾了勾和清鼻子“他自然是好的,就凭他一直这么念着曦儿,我就知道他不差。”和清又是撒娇又是卖痴。
到了下午见卫明月一直没来,和清就拾起自己熬的胶蹄汤和芋儿糕去了威远侯府。连叔一见和清脸上都笑开了花,念叨着清儿长大了让她坐着等会儿。和清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便叫白鹿看着点心,偷偷进了卫明月的屋子,没看到人听到一阵水声,“你出去吧把清儿最爱吃的芋儿糕给她送去,等我洗去汗污便去。”原来明月哥哥在沐浴,看着小厮从侧门出去后,和清顺着屏风慢慢摸索到浴桶边,忽然间卫明月一把抓住她的手,强劲有力。“是我!是我明月哥哥!”和清连忙扒手,卫明月一看果真是她连忙撒开“清儿,对不起,让我看看红了吗”卫明月轻轻揉着和清的手腕却忘了自己还赤裸着,水雾弥漫,和清顺眼一看,卫明月常年练武,身躯壮却不显彪悍,蜜色肌肤胸膛上还滴着水珠,蔓延到小腹下藏在水里隐隐约约看不清楚,和清红了脸却管不住眼睛想要往下看真,不料卫明月一手闭上她眼睛,听得他低笑一声“清儿看什么呢,还好是我,不然男子沐浴你这样闯进来可是要受罪的。”和清看不见,鼻子却能闻见不光是澡豆的香还有男人身上那种淡淡的气味,不是汗味却让人想靠近。闻着她茫然向卫明月贴去,忽然眼前一亮,卫明月拿开了手,紧挨着浴桶笑着弹了和清脑门一下,和清蒙蒙的恍然不觉自己做错了事。明月哥哥可真好看,热水给他全身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意味,那双墨瞳在热气氤氲下湿漉漉地吸人的魂,和清只觉得他这样像是妖一样,常说女子如出水芙蓉却不知明月哥哥这样子的更甚,更可怕的是他还笑着,眼底的情意都溢出了。看着和清微张着嘴痴痴地可爱极了,那张小嘴娇软诱人,卫明月一怔随即哑声说着“清儿知道自己在勾引人吗”说着慢慢吻下和清的唇,果然和梦里的滋味那样好,他用唇慢慢勾勒着和清的唇形,用舌头润湿又轻轻嘬着感觉怎么也吃不够,和清只觉像偷喝杏花酿那样醉懵懵的却又止不住地回应着他。上面吃着唇,手也不老实起来,卫明月以前从未这样过,更觉得无法自拔像是打开了新世界,手不自觉地向下摸去,和清小小的,他一手就触到了那翘臀,肉乎乎,软绵绵的,像是好玩的玩具,揉起来一颤一颤的让人舍不得又揉又抓。和清亲的胸也不由自主地朝卫明月胸膛摩擦。
两人难分难舍时,只听外面连叔喊“明月洗好了吗,别让清儿等久了”又嘀咕“清儿这是去哪儿了”唬地两人连忙分开,互望着都红了脸,和清连忙跑出房,剩下卫明月在浴桶里。他还停留在手部的触感上,低头一看水里豁然出现了一根粗壮的肉东西,他无可奈何地一叹息,拎起旁边的凉水一冲“委屈你了兄弟”
出去时和清正端正坐着,一看他先是红脸剜了他一眼怨他洗的太慢了,卫明月只觉得那一眼有说不出的媚让人心痒痒再来一次。喝了胶蹄汤“清儿,你猜今天皇上说了什么”“什么!”和清连忙坐近推搡着让他快说“他说我爹这几年苦劳又体谅我总在塞外没有舒展才能的地方”“哼,要是你当初是被逼着去的说不定听到这话还会感激他”卫明月就势抓了和清的小手慢慢揉着“不过确实有好处,能常见着你了”和清蹬他一脚抽出手“明月哥哥可别诓我,怕就怕过了这几年你就变了”卫明月看着和清的小手惋惜地说“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信都没断过,对了清儿你知道孙文吗”和清一听秉正神色“孙文我当然知道,经纶书院有一半书资可是由经他管,他是父亲那时候定的人…难道他有问题?…”“我不能保证他是否没问题,今日在宫里看到了他急匆匆的像是怕被人看见,我还问了旁边的内侍,那小内侍居然还很熟悉的样子,说明他曾频繁地出入宫廷只怕有什么事。”和清握紧了手“我知道皇上想要经纶书院的目的,他想要官学,不,不是管学,是只听从他的没意识走尸。孙文…看来我得寻个法子探探他”看着和清呢喃着,卫明月心里微痛发酸,他不知道这几年清儿到底受了多少罪才变成这样子,他只想再像小时候那样,下雨天他们迷路了,他把衣服披在和清身上为她挡雨带她回家。那时候他的清儿虽然害怕却那么相信他,不,挡雨算什么,我想作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保护她一辈子。
抛凤(1v1) 劝说
经纶书院简直可以说是整个天京城智慧才学聚集地,更不乏别国慕名前来游学的友人,最有趣的是这在意义上是所民办学院,现在的领头人是初原的大弟子。想到昨天卫明月提及的孙文,和清便打算今日去会会。
马车里和清一脸心事重重,白鹿也在一旁不敢作声。和清只觉满腹杂乱,她知道自己今年不过才十六岁,才华也没有到天才的地步,也就是有个初原女儿的帽子,对于经纶书院,她心里清楚那些老学究们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表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话还不知说的多难听,大师兄和二师兄因为从小看她长大的所以一直对她很疼爱忠诚。
“所谓上刀山不过如此了,父亲,清儿该如何做呢”
到了经纶书院,正是下学时候,有青年正激情昂扬地讨论着今天所学,还有中年还痴迷着看书不肯离去。一见到和清,大师兄连忙迎上去“师妹!师妹今日怎么过来了”和清一看面前长身玉立的青年立马换上笑容“大师兄!怎么,清儿还不能过来了吗”“哈哈怎么会,你放心,最近书院没什么烦扰事,倒是二师弟兴办的“蝉鸣”题好不热闹”和清知道最近城里刚风靡过的以蝉鸣为题作诗。两人说着进了中堂,众弟子见了和清连叫师妹,好像回到了初原还在的时候,和清爱黏着父亲也算在书院里度过的小时候。
“师兄其实我今天是有点事过来”和清欲言又止,大师兄识趣地拉她进了旁边学室里一脸忧心“师妹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和清在心里盘算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师兄,你别怪清儿瞎想,孙文孙老师最近有什么奇怪行为吗”大师兄听此默了。和清看他沉默有点慌“清儿倒不是就认定了什么,只是师兄你知道我与宫里相熟,听闻孙老师频繁出现宫里,再加上皇帝之前屡次想并入书院,清儿便有了猜测”她知道这话说的诛心,孙文也算半个元老了,这所书院名义上是归和清所属,也是当初考虑长公主这层关系才挂在和清身上。皇帝终究是不敢划破这层皮,半诱供半威胁想吞了这既有名声又有才学的地方,想想能服这天下多半学子,座也稳了。大师兄看和清有愁容忙“师妹你误会了,我和你二师兄你还不相信吗。只是…孙文孙老师他实在不能算你想的那种人啊,你也知道他最痴迷整理先古笔记诗歌记载。我看不妨我们去和他实打实谈谈,如果他真的变心了,书院也不能要他了。”和清其实有些怯,她又怕那些老师看不起她又不想听口中流言蜚语,可是若是她撒手不管,真的要把父亲的心血轻掷,若是当今圣上是个开明的还好,可他这个贪婪样子,书院并入皇家只怕此后再无法另起诗题,这就成了死水。想到了这和清坚定了自我,便同大师兄前去寻孙文。
孙文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正勤奋抄录着,和清一看心里也犯了嘀咕,这也不像有二心啊。“孙老师,孙老师,我们有些事想要请教下您”大师兄喊了好几声,孙文才慢慢从书堆里抬起头,擦了下眼一看还有和清,也站起身“哦是小和清啊,久不见你了哪里有不懂的地方了”孙文对和清也是当半个女儿看的,和清看他浑身像是好几天没好好拾胡子拉碴,话就更说不出来了“孙老师这是要抄录哪本呢,其实前天我在宫里听那些小内侍总提及您就有些好奇”和清只能胡诌个理由。孙文先是一愣摸索下胡子“看来我确实去了太多次”随即笑了起来“小和清问这个莫不是想帮老夫抄?”和清也笑了“清儿其实是担心皇上烦扰了您,如此频繁怕是书院又要传起不好听的话了”孙文听她重音皇上,默了摇了摇头“小和清,虽然说是书院归属于你的名,可要说这管理者不止你一个吧”“当然,父亲去了,和清还尚小,正是依仗了您和诸位师兄了”和清十分恭敬“我要是说将书院交入宫里呢,有他们我们也不用烦心这些了。”孙文话一转严肃地盯着和清,不要说和清了,一旁的大师兄就有怒意了“孙老师这是何意呢,弟子不敢说不敬的话,老师那时候讲过开创书院的目的是为了民间众学子也能学习,学问能像流水般交流融汇。”
孙文没有理会他只是严肃盯着和清,和清稍加思索,坚定望着孙文,笑了“清儿那只能忤逆老师了,若是我不让呢,我不让老师又能奈我何呢?想必老师也不愿意这么做吧,与书院众学子背道而驰”孙文听了她的话,一怔而后满是趣味打量着她,和清不怵仍笑着看他“我乃是书院开创者初原和长公主殿下的女儿,我哥哥不幸去了,如今只有我和清郡主了,孙老师还能去哪里找寻我这样名正言顺的“良木”呢?”
这下子连大师兄也惊讶了,半晌,孙文大笑起来“好样的,小和清,你不亏是初原的女儿,一样的傲气。哈哈哈既然你都这么坚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那孙老师是为何事呢…”孙文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书院不可能没有二心之人,当今圣上我也不多说了你们都知道,在钱财官位面前只怕书院里已经有被买动之人。老夫更怕你…小和清,你与圣上关系不浅,若是你心里也倒戈了,我和你师兄们努力就有什么用呢。再说我去宫里也只是单纯的借阅书籍还能听听圣上动向,并无二心啊!”
和清一听便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郑重向孙文一拜“老师之心清儿敬之感之,清儿也向您作保…清儿也绝无二心,书院依旧是经纶书院,不会变名字,今后也请您还多多心了”“好!好,小和清你可以放心了”孙文扶起她脸色一变像是不忍“其实我入宫还有一个想法,我和你大师兄都觉得你父亲死因有诈,不瞒你说,那时候初原有好几次同皇帝争吵,他也烦闷向我说起皇帝的心思,想要我们为他重新编史作书。可能是因为你母亲他不方便说这些话。我只怕皇帝是恼怒了他。”和清一下子僵直了身子“我也有和老师您一样的想法,未能送父亲最后一面是清儿今生最恨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夺父之仇不共戴天。”和清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唉,好孩子,我还有一句要嘱咐你。现在皇帝并不像之前那样紧紧相逼书院了,我到不是以为他真的转了心思,只是他不动更让人生疑,兽不啸必有大攻,你一定要更加警惕。”和清突然想到长公主总说皇帝在她面前总提,心里暗惊忙点头。
化解了误会后,和清回到府上,她更怕她的娘亲。长公主从前也是个意志坚定的女子,可从父亲哥哥相继离世她的神一下子崩溃,夜里无法好眠,只能日日喝安神药。自己还未出阁只怕皇帝觉得可以从自己姐姐这里下功夫。她思虑了一会儿,从房里翻出父亲的书札去了公主房里。
长公主仍是一脸悻悻的样子见了和清,好歹着打起点神“我的清儿,来。”和清乖巧地依偎在公主怀里“娘亲,你瞧我找到了什么”说着将书札递给公主,公主一看熟悉的笔迹,眼圈红了“这是你父亲记的,我还记得那时候是我陪着他一起抄录着”说着忆起当年事,也是夫妻琴瑟和鸣好不相爱,挑灯添香。和清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有些羞愧又引母亲想到难受的事情了,但这还不是她真正想做的。“娘亲,今天我去了书院,见了大师兄还有孙文老师,娘亲您还记得孙文吗?”“当然记得”“他跟女儿说圣上想要把父亲的字,诗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充入宫里,女儿就很难过,一想到这些也是父亲的心血更是我们一家人的回忆,难道这些东西也只能像那些上供的珍宝罗列在宫里吗?父亲要是知道该有多难过,就拿这书札来说,女儿时常翻阅,也像父亲陪伴在我身边。”公主一听更感痛心,又可怜和清还小却没了父亲哥哥“自然是不行的,我也只有这么几年了,等我去了,这些都是清儿你的,谁也不能夺走这些”和清也动情流下泪水“娘亲您说什么呢!您还要一直陪着女儿呢!还有书院,娘亲,对于清儿来说,书院就是另一个家了,还有各位师兄。娘亲能不能把书院一直给清儿…”公主搂住和清“好清儿不哭不哭,书院是你的,娘亲不会让别人夺走的,谁也不能,娘亲就希望清儿能平平安安的,嫁了人能快快乐乐的。”“娘亲……”和清和长公主哭了一会儿又劝又抚慰,终是放了心,起码在长公主这里是不能松口了,就看怎么和皇帝斗智斗勇了。
抛凤(1v1) 驭马(微)
卫明月知道自己回来的日子不会好过,见过皇帝后,也没派别任何的活,看着威远侯府外隐藏盯梢的人,卫明月在府里颇无聊,他倒不怕什么还想着帮和清查清楚。想了想他特地换上白襟红袍挂着玉镂佩,高声纵马往长公主府去了。
和清一见他有些惊,眼前戴金冠玉带的翩翩少年让她一下子回到了从前天京城“双佳”美名远扬的日子,双佳一个是她哥哥初子曦人送“鹤郎”,一个就是卫明月了,相比初子曦的高冷,温和的卫明月更受欢迎。“清儿今天有些清爽,和我一起去骑马吗?”原来知道卫明月回来了,原来的好友们便拥着出去耍去外庄上骑马。和清一瘪嘴“明月哥哥傻了不成,清儿是不会骑马的。”“不会骑咱们也出去玩啊,外庄比城里凉快些”“待我回去换件衣裳吧…”还没和清折返,卫明月催她已经坐进马车了。
到了外庄,和清刚从马车出来就觉得有风吹过,带着青草香让人心情舒畅,卫明月下了马顺理成章拉起她往前面人堆走去。老远地就听见李丞相小儿子大喊“明月!来这儿!可把你盼回来了。”走近一看,还有盐政课家的温良州,齐侯世子,更有两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娇痴地笑着,是宫里李贵妃的侄女李佳瑶和皇后家的表妹张珍。和清和她们并不熟甚至有点彼此看不对眼,一一见礼后,李佳瑶就上前一脸羞意冲着卫明月说“卫公子回来真是太好了,瑶儿也打心底里高兴,塞外风沙大还是天京的水土养人。”眼里都是情意好像二人是好年未见的亲密人一样。和清知道李佳瑶心慕卫明月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她心里像被针扎了,也不说话只偷偷拉了卫明月袖子,卫明月知道她的小动作,低头一笑,勾起她手指,一面不经心地同李佳瑶回着“多谢李姑娘一番心意了,前阵子我母亲还好奇李姑娘说亲没有,说是我塞外好几个世兄都慕姑娘的名想拖亲。”塞外世兄也都是军士出身比不上天京城里这些人的出身,李佳瑶的脸有点发白不过立即调整好了。卫明月在背后玩着和清手指,拉着她手轻轻在手心描字,他手有茧子挠的和清痒痒根本不知道他在描什么。旁边齐侯世子上前解围“哎我等你很久了,明月听说你历练不少,这次咱们比划比划?”李公子听了也起哄“必须比比,你不在的时候我也请师傅练了,看看我的本事长进了吗!”说着,卫明月放开和清,同他们一同跃上马。他今天骑得是黑马,卫明月拽绳长腿一用力,相比其他两人的流利动作,他更添一分作战的肃立野性“清儿你先呆着看着我如何骑得”和清点头,叁人便骑去。李佳瑶看到她意味深长笑了笑,张珍是个憨姑娘平时唯李佳瑶是对更不喜她,当下嗤了一声“我听说郡主身子骨一直不好,怎么这样的天气不好好在家里歇歇,小心马蹄阵势。”李佳瑶更是“贴心”:“我也听闻了,姑姑还担忧起和清妹妹了,如果妹妹不嫌弃我那儿有盒上好的灵芝血燕,妹妹可先去拿了吃了,身子要紧。”和清也不恼甜甜一笑“拖两位姐姐的福,和清身子好不好大家一看便知,姐姐这是听的哪儿的无言乱语真是有趣。说起来清儿其实不会骑马可明月哥哥执意要带我来的。”一涉及卫明月,李佳瑶也不说话了顿了顿去那边站着,和清知道这明月哥哥李佳瑶是不能说出口的,干生气。不和她们说话了,和清安静看远处的卫明月,他稳稳在马背上像是合二为一了,面对前面的栅栏,单手执绳也不慌张,那黑马也像通人性一般毫无劲跃过。和清都想给他鼓鼓掌了,温良州凑过来半是害羞向和清搭话“久不见郡主了,看着郡主身子康健倒是好,郡主不必管那些流言蜚语…”和清觉得眼前微微红脸的少年有点可爱便笑着答谢他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