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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私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寂夜私语
作者:黄金矿工双人版

她穿越地雷与战火,代表国际政府去采访布喀隆什的独立军首领。他脱下防弹衣,在背光的地方靠在墙上接受她的采访。摄像只允许拍摄他的剪影,而她却是直接面对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沟通用的他们的语言。在准备的采访问题都问完后,她问“那最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用中文回答她“你晚上想吃什么。”几年前他被人追杀,命悬一线,被她藏在她的小屋子里养伤。他的生活从战争与炮火变成了炊烟与灯火。她每日要去做调研,逼着他揽下了做饭的活。每次他惹她生气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哄好,就只能问她你晚上想吃什么?独立军x大小姐其他甜虐/玛丽苏/he一切背景与现实无关,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





寂夜私语 前尘(一)
“一会儿下了飞机别乱跑,跟着我。”林玉叮嘱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儿。
“快到了吗?”孟苑临把额头抵在透明的窗子上,看着机翼穿越流动的云层,下面是连绵不绝的山脉,偶尔有一两片居住地,房子都矮矮小小,零零散散,残破不堪。
像是穿越到了老师放的中国六七十的纪录片。
“对,开始降落了。”林玉又开始重复她已经说了一百遍的话:“千万别乱走,也别乱看,向导叔叔来接我们,和他说英文,要有礼貌。”
孟苑临心不在焉地点头。
她们母女俩来索马里看望孟苑临的爸爸孟启。孟苑临的前十一年都和妈妈生活在坚国加州的富人区,见爸爸的时间间隔以年数为单位,因为孟启是在索马里做钻石生意。
这是她第二次跟随妈妈来索马里,第一次时她年纪太小,没了印象。
林玉环视着周围,这里和八年前的机场完全不同,也不知是翻修还是重建。
在落地的刹那飞机猛烈震动,随后开始在机场地面滑行。
孟苑临虽然才十二,坐过的飞机不在少数,也见过形形色色的机场,可这个机场带来的震撼却是最大的。
并非太豪华,而是太破旧。
就像是一片普通的草坪,而且机场随处可见坠落的飞机,有的少个翅膀,有的少个尾巴,有的甚至只剩个孤零零的机架。
机场周围站着一群穿着军装的人,他们皮肤不像是纯正非洲人一样黑得像碳,而是黑黄黑黄的,有胖有瘦,身上挂着一条串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带子。
坚国是由各种民族组合起来的国家,孟苑临的同学里也有黑人和白人,可是看着周围凶狠锐利的眼神,她打了个寒战。
林玉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温度隔着衣服传来:“别怕,一会儿就能见到爸爸了。”
林玉解开安全带后,牵着她下了飞机。
向导带着两卡车的安保队员人员早已经在此等候了。
向导是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皮带都被肚子上的赘肉掩住,说话的时候脸颊也在微颤,笑得和蔼。
那一群穿着灰绿色军装的就是安保队员,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把不知什么型号的ak,身上挂着的是穿好的子弹,金色弹壳在阳光下有些晃眼。
这场面太过骇人,孟苑临死死地拽着妈妈的衣角,不敢说话。平日里到处转的小眼珠子现在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
林玉和向导交涉以后,带着孟苑临一起上了其中一辆卡车。
向导让他们两个分开坐,被林玉拒绝了:“我女儿怕生,让她挨着我吧。”
她们如愿坐在车的最后一排。
灰尘扬起,路面凹凸不平,一路颠簸,硬底座硌得人屁股生疼。
孟苑临从车窗往外看,沿街两层楼的房子都很少见,大部分都是坍塌的。
除了拿着枪,穿军装的人,走在路上的平民都瘦骨嶙峋的,身上也脏兮兮,眼里透露着绝望和死寂。
混乱,贫穷,压抑。
她刚回视线,就听林玉用只能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这里不是索马里。”
“这一群人大概率是绑匪,和飞机公司那边的人串通好的。一会儿开出了大路,我打开车门,你跳下去,摔倒了也赶紧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你爸爸来救你。”
原始混乱地区的人极度狠毒,他们绑架女性,无论给多少钱的赎金,都会做尽一切凌辱,拍砍手砍脚来作为威胁。
她要给自己的女儿搏一条生路。
“手机你拿好,联系你爸爸。”林玉把手机放到孟苑临的手上:“找森林,破旧的建筑,随便找哪里,过不了多久爸爸就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苑临发怵,她不停地摇头,“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林玉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妈妈爱你。“林玉说。
此时,车已经行驶出了大路,进入了曲折蜿蜒的小道,两边都郁郁葱葱的树木。
林玉观察了一下地形:“我打开门你就跳。”
孟苑临两只手都拉着妈妈的衣服,一边摇头一边哭:“不要丢下我。”
林玉有预感,开出这一段就来不及了,她当机立断地打开了车门,把孟苑临往下一推。
“跑!”
妈妈在孟苑临眼里是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优雅女性,而这是她听过妈妈发出的最声嘶力竭,凄厉和尖锐的声音。
她狠狠地落在了旁边的泥地里,向着林子里滚了几圈儿,整个小腿都被擦伤,猩红的液体渗出,手肘也火辣辣地疼。
她捏着手机踉跄地爬起来,想往回走找林玉,却听到了很多“砰砰砰”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与她擦肩而过,周围的一颗树轰然倒塌,一群栖息在上面的鸟兽顿时散作一团。
子弹…
她没有选择了,只能反向地往林子里跑,腿好像失去了知觉,身边蔓延着泥土腐烂的气息,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不知跑了多久,她踢到一块石头,人骤然腾空而起,手机也磕在了石头上,裂成两半。
她狠狠摔在了地上,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
她再次试着爬起来去看手机残骸,却眼前一片黑,晕了过去。
她是听到脚步声醒来的,眼前有一双黑色的靴子。
那人走得又沉又稳,看到身边倒下的人,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孟苑临平着求生的本能拉住了那个人的脚。
一把冰冷的枪抵上了她的额头,她抬起头,对上一双着凝着寒冰,刀刃一样锋利的眼睛。
这是孟苑临和奚承的初遇。
她把他当作救命稻草。
他以为她是路边被人遗弃的尸体。
她拉住他的裤脚。
他拿枪抵着她的头。




寂夜私语 前尘(二)
人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脱口而出的都是最熟悉的语言,就算知道这里的人听不懂中文,她还是颤抖地脱口而出“救命。”
奚承本该扣动扳机的手指一顿。
“谁?”
很多年没听到中文了。
他低头打量孟苑临,她浑身都是伤,衣服明显不是来自这里,被刮破了,脏兮兮的,看身高莫约十岁出头,脸上满是泥泞和擦伤。
孟苑临意识到他会说中文,手肘撑地,想自己爬起来。
奚承睨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的样子,不为所动。
“请问…你有电话吗,我...妈妈被绑架了…救救她….”
在这个国家,平常人出门买个菜都可能被随手开火的人打死,众生皆是蝼蚁,生死有命。
看在是个华人的份上,自生自灭吧。
他视线再未在她身上停留一刻,迈步向前。
“我爸爸…很快就会过来…帮帮我们…给你钱….”孟苑临艰难地说道,想再次抓住这个高大的男人:“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可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绝望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的手攥紧,指甲里满是泥土,已经分不清身上的疼痛到底是来自哪里。
一直到过了很久,她才能慢慢爬起来,从旁边捡起一根半人高的树枝,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
用来联系爸爸的手机已经摔坏了。
每次妈妈带孟苑临出去玩的时候,都会告诉她,丢了要站在原地等妈妈,妈妈就会回来找她。
她用衣服擦擦额头的渗出血,想要回到下车的公路边。
周围是小林子,地上杂草丛生,光线从树的缝隙中穿梭后映射到地上,光与暗交错。
偶尔有行人擦肩而过,她只要一出声,他们就无一例外地避开了她,像是不想沾染上什么肮脏污秽的东西。
她凭着感觉刚刚逃跑的路线走,刚刚的子弹让她太惊慌了,这次哪怕被逮住她也要和妈妈在一起。
她像是无意中闯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当地人都冷漠地对待她一个外来者,而每一处黑暗里都潜伏着巨大的凶恶怪兽,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她吞噬。
妈妈是她唯一的绳索。
好不容易走到之前的公路边上时,就看到那里弥漫着一滩大血迹。
就仅仅是一滩血而已,她的心脏却骤然紧缩,抽搐了一下,耳里开始轰鸣。
“砰”又是枪声,旁边的泥土飞溅起来。
前方有人向她走来,穿着刚刚的安保的衣服,他手里的枪对准她,她还来不及闪躲,又是一声枪响,刺鼻焦呛的硝烟味往她鼻子里钻。
她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任何痛感。
前面的安保队员一头栽在了地上。
孟苑临回头,是刚刚那个男人。
他站在被树荫笼罩的阴影里。
长靴,短发,鬓角锋利,眉骨深邃,不知材质的黑色大衣并未扣拢,本是俊朗的面容,却被他眉宇间的阴沉沉遮掩。
他目光掠过孟苑临的脸。
孟苑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起枪,向林子里走去。
孟苑临看看公路边的一滩血,又看看中了枪倒下的安保队员,最终杵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跟在方才那个男人的身后。
他的脚步并未因为她的跟随而变慢,她走得很是狼狈。
昨日早晨她和妈妈在家里的大木桌上吃了丰盛的早餐,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接她去看望爸爸的飞机停在了家门口,她满心欢喜地走出了家门。
现在突如其来的一切变故都让尚且年幼的她脑子一片空白。
走出这片林子又是一个街道,与来时的街道大同小异,街边偶有商店,顶上挂着破破烂烂的招牌,写着她不认识的文字。
有人推着顶棚破了的洞的叁轮车卖东西,商品都灰扑扑地,卖东西的人也瘦得形容枯槁,如干枯的柴火。
随处可见盖了一半,摇摇欲坠的房子,只是偶尔能看见规规整整的建筑,门口有人拿枪驻守。
一阵风吹来,烟尘四起。
奚承拐进了一个巷子,地又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地,蚊虫时不时在她旁边乱窜,走了莫约五分钟,路过叁叁两两的屋子,他推开了一扇铁栏杆,里面有一个很小院子和单层的小屋。
孟苑临在门口顿住了,不知道他允不允许自己踏进去。
那人没看她,也没和她说话,只是进了屋。
她抿唇回头看了一眼全然陌生的环境,还是踏进了小院,跟着他进了屋。
里面空空荡荡的,诺大方正的大厅只有一张桌椅和一个架子,但却很干净,角落里也没什么尘土。
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泛白的灰色衬衫,顺手从桌上拿起一部手机扔给了孟苑临。
孟苑临伸手接住了,这是非常老式的键盘机,她输入爸爸的电话,拨打过去,却只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外界的信号会被屏蔽。”他从宽低细口的绿色玻璃瓶中倒出一杯水来,饮下一口,抬眸看向只敢站在门口角落的孟苑临:“你联系不到别人。”
布喀隆什这几年内战严重,内部有数个独立武装组织,政府岌岌可危,如履薄冰,下令封锁外界的电话信号与网络,不让当地人接触到外界的煽动性言论,也不让他们有能与外界联络的机会。
孟苑临脏兮兮的脸衬得一双眼睛尤为清亮,站在屋子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奚承说了句:“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转身进了拐角处的房间,关上了门。
守了一晚上军火库,又一念之间救了只身分不明的阿猫阿狗,奚承只想睡一觉。
在这种地方生存了十几年,他对于每个人的认知都基于危险度,让他察觉到不危险的人在他眼里和死物没什么区别。
再者,他家徒四壁,她翻个底朝天也没用。
孟苑临就战战兢兢地在拐角处站着,从阳光还能透过半透明的窗户透进屋子里,到霞光沿着桌角的影子一寸寸退出她的视线。
奚承是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后醒来的,赤裸着上身打开了门,看到客厅里一动不动站,仿若雕塑的孟苑临,动作顿了一瞬。
“没走?“他眉头一拧。
她依然说不出话,只是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看着他。
他从裤兜里摸出根儿烟点上,胸膛随着他吞吐的烟雾起伏着,手臂肌肉鼓起,却线条流畅。
一高一矮对视良久,烟再桌角被碾灭,他拿起一件衬衣套上:“走。“
夜色弥漫,偶有行人。
他们穿梭过几个小巷,走过几条泥路,没有路灯,她看不太清,也不敢看路过的人,只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踢到石子,踩到水洼也默不作声。
他沾了泥的长靴停在街边一间破木门外。
孟苑临也跟着停了下来。
木门被推开,一个满脸褶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推开门,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奚承回了几句,那老人就让他俩进去。
屋里弥漫着机械电焊和铁锈的味道。
里面的装修很奇怪,墙壁粉刷过,却脱落了几块,地上随处是黑色粗线,客厅里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电视机,从白色闪烁的雪花中能勉强看出人影。
那老人递给了孟苑临一部非常老旧,几乎和砖头一样大的手机。
孟苑临伸手接过,重得她几乎拿不出,手心出了汗,一个一个按键地拨通了孟启的电话。
大约半分钟,电话都毫无响应。
老人环视一圈儿,站在一张凳子上,调整了一下接在顶上的一条黑线,电话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好?”
孟启的声音。
孟苑临眼泪这才唰唰地往下掉,声音沙哑异常:“爸爸….”
*
又是一架巨大的飞机落在了布喀隆什几近废弃的机场上。
孟启得知孟苑临在东非一个政权混乱的小国后,因为实在走不开,派了人去接孟苑临。
那时是布喀隆什的凌晨五点,天刚泛起一层深蓝,奚承套着很旧的灰色连帽衫,开着辆快报废的黑皮卡带她去机场,骨节修长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脸被罩在帽子的阴影下。
这样的情景下,突然让孟苑临感觉到他的一丝丝少年气与真实感。
好像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二十左右的少年。
他是怎么到这里的,又是如何在这种恐怖又诡异的地方生存下来的呢?
看到他身侧的那把ak时,孟苑临这个念头就熄灭了。
他与这里早就融为一体。
到机场后,孟启派的人早就等在这里,给了奚承很大一笔美金,感谢他对孟苑临的帮助。
奚承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那一张银行卡,脸只露出瘦削的下颏,也没再看孟苑临一眼,灰色背影消失在了那辆破皮卡上。
孟苑临被带上飞机,离开这里。
孟启留了一批人在那边搜索林玉的消息,查到底是谁安排了这一起绑架。
孟苑临等了很久,可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寂夜私语 家宴﹝Wσó⒙νiρ﹞
【九年后】
法国设计师手工制作的层迭水晶灯透出温和而明亮的光线,映照在大厅象牙白的大理石长桌上,实木的椅子散发出阵阵木香,厅内坐着正在用餐的一家人,无人说话,只有刀叉与瓷盘碰撞的声音。
坐在最中间,皱纹已经爬上了眉梢的中年人是一家之主孟启。
常年暴晒在炙热猛烈的阳光下,让他的皮肤比在座所有人都要黑几分,可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一不二的威严感。
自从上次失去了妻子以后,忙于工作的孟启开始重视起了家庭,每个月都会和家人一起吃一顿饭。
可惜此家庭非彼家庭,而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右手边旁边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露西,欧美模特,却穿着水纹旗袍,身材窈窕有致。
再旁是混血的一子一女,哥哥今年与孟苑临同岁,二十一,叫孟郅,妹妹十七,叫孟涣。
他们两个都是露西的孩子。
露西在四年前嫁入的孟家,可从带过来的两个子女脸上却都能看出孟启的影子,孟启也对他们“视如己出”,毫无芥蒂。
答案呼之欲出。
露西本来就被他养在外面。
而孟郅和孟涣也是孟启亲生的。
小时候林玉给孟苑临念睡前故事,念到《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i hope she’ll be a fool—that’s the best thing a girl can be in this world, a beautiful little fool.’
黛西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是一个漂亮的小傻瓜,说这是女人最好的出路。
林玉在那时候添了一句,希望以后你也是。
孟苑临一知半解地点头。
现在想来,她或许是在自我消解。
每到家宴,孟苑临就没什么胃口。
但她还是从盘子里插起几片翠绿的沙拉,叶子的苦涩和酱汁的酸甜同时在嘴里绽开,她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先开口的是孟涣,混血的她漂亮得像个洋娃娃,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daddy,我们学校这周举行了马术比赛,我拿了第叁名。”
孟启还未开口,孟郅就好笑地说:“她放学回来后就把这句话来来回回说了几十遍,下次拿了第一还不得把家都掀了。”
孟涣瞪着眼珠子拧他手臂上的肉。
孟启看着打闹的两兄妹,眼里也是笑意:“想要什么礼物。”
“给我换个钢琴老师吧,现在这个太凶了,我不喜欢他。”孟涣说出了近日的怨念。
“不能换。”露西一眼看穿她的小九九:“就现在这个能制住她,换个温柔的她就会逃课出去开party。”
孟启最后还是安抚了一下不乐意的孟涣:“改天你去选一台新的钢琴。”
吃着蔬菜沙拉的孟苑临把这一家人的其乐融融隔绝在自己耳朵外面,一直到孟启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
“小临,最近学校有什么活动吗?”
所有人的眼睛聚焦在她身上。
她淡定地把手里的叉子放在了青花瓷的盘子里,回答道:“下个月要去尼国做调研。”
她如今在国际top的大学里学新闻,现在临近毕业,选择的毕业项目是去一些较为贫苦的国家写社会研究报告。
孟郅的大学专业是企业管理,而孟涣现在才高中就修了珠宝鉴赏,两个人继承家业的目标非常明确,而孟苑临却选了新闻这么个在他们面前毫无竞争力的专业。
“尼国?”孟启点了点头,装作不经意地说:“正好你赵叔叔的儿子现在也在尼国。”
做生意的人,层层关系都要打通。
孟家这种挖钻石的活计,与土地挂钩,没有一些有权有势,黑道白道的人护着,当地人会与他们这些外来的淘金者水火不容。
而这个赵叔叔就是“黑道”里只手遮天的人物。
尤其是在非洲,那些私人矿井和其他资源的开采,以及有谁要包下村落开发旅游业,甚至想打通毒品生产和运输的路线,都要先和他交涉。
而这个赵叔叔的儿子赵恒,就是孟启一直想让孟苑临见的“相亲对象”。
这次跑不掉,必须要见面了。
孟苑临以“肚子痛”,“最近长胖了”,“学校不让出门”等等理由推脱了很多次,没想到竟然会栽在这里。
露西用余光打量着孟苑临的表情。
把孟苑临送去给黑道投诚,然后把孟家留给她的儿子女儿,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从孟苑临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她点了点头,顺着孟启的话说:“到了尼国以后可以见一面。”。
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喜。
“你赵叔叔的儿子看了你的照片后就一直想见你,这次你去了他会好好招待你的。”孟启和蔼地对她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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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私语 初到尼国
孟苑临到尼国的飞机落地后,来迎接她的是一位以前在学校社团认识的学长,他在这边已经待了半年,还有一周就要回去,
恰好她可以续租他的房子。
她就不用再心研究哪些地方居住起来比较安全,如何与当地的房东交流。
这个学长是华国人,长发,扎了个马尾,眉清目秀,但显然在这边被晒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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