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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凤(1v1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腐干
玉娇凤(1v1h)
作者:豆腐干

女主“陶公子,我不求你替我赎身,娶我,我只希望在你要走的时候,能陪你到最后一刻。”男主“就算今生不能娶你为妻,但在我心里,也一直视你为妻。”女主人如其名,性娇,没什么心机,处处都要男主宠才行。前面走剧情,后面炖大肉。设定是男主非c女主c,接受不了的请止步。1v1,有男二女配。





玉娇凤(1v1h) 01、陶公子
开春过后的二月初二,泊在黄浦江岸边的一座小火轮,从上纷纷走下一群人,顶头的人只见是年约二十出头的男子,身穿宝蓝宁绸棉马褂,玄色杭织锦缎长衫,脚下蹬一双宽大京靴,其他后面尾随人等皆是仆从一类。
那男子一下了船,一个老头立即殷勤的上前问:“沈重八沈老爷那来了信,说是在四马路那设宴,专为大少爷洗风尘。”
听到沈重八的名号,男子顿住了脚,沈吟片刻,笑道:“这沈老八也太客气了,我此时来上海,到底只为养疴,他又何须如此破?”
话虽如此说,但毕竟是一片好意,男子还是去了。
要说这四马路至大马路一带,素日闻得一向是烟花聚集之地,娼馆娼妓数不胜数,就是路边野鸡,不论何时,说不定都能沿街遇到一个。
马车刚一进入四马路的地段,立刻就有一人跑来,拦在他们面前,并双手呈上一张票头,道:“沈老爷在大兴安里侯静翠那,请大少爷速速赶到。”
男子伸手接了请客票,看毕,点一点头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说毕,男子便令轿班重新打轿,往大兴安里过去。
待到了大兴安里侯静翠那,未进大门便听到里面笙弦管乐之声,夹杂着说话声,好不热闹。
一相帮在外看到男子,立即往楼上大喊了一声:“沈老爷朋友来!”
随后听到一阵咯咯的脚步声,很快一个五十多岁的娘姨出现在他面前,一见男子,登时笑的眼皮都皱了起来:“陶大少爷,沈老爷在上念叨了你好久,这会儿总算来了,快快随我上楼吧!”
陶鸳生没甚表情,跟着那娘姨上楼,进了房才知房里除了沈重八,其余尚有六人,皆不认识。每人身边皆有一妓随侍,共是十五人。
沈重八一见陶公子,立即欢天喜地的迎他到上位上坐定,掣杯向众人介绍道:“我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陶鸳生陶公子,乃苏州有名官宦子弟,今则因为疗疴,特来上海小住一段时日,今日我摆这台宴,也是专为他。”
陶鸳生见他一张脸通红,说一段便打一个酒嗝,知他喝的不少,便不搭腔,与众人各通名姓,算是认识了。
席间觥筹交错,吃酒划拳,好不尽兴,一人正说到兴头上,突然想到一点,笑道:“说的正高兴,倒忘了一桩大事,想我们每人身边都有一个局,只独鸳生却是单身鸳鸯,未太过寒酸,今日又是鸳生的洗尘宴,何不鸳生也点一个局,让我们大家也好瞧瞧?”
陶鸳生正自呷酒,听到这句,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呛出来,忙摇手回绝,只推说家教严,在外不准押妓云云。
但这一班人却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在意,沈重八在旁也劝道:“难得来上海一趟,自然放开点规矩,好好玩一玩,若人人都像你一样如此死板,那还出来玩什么?索性关在书房里读书好了,你想我这话可对?”
陶鸳生秉着家严,还想在推辞一遍,但架不住七个人轮番劝诱他,没法子,只得勉为其难的叫了一个局。
陶鸳生叫的这个局乃沈重八荐给他的,叫白凤娇,住在三马鹿华兴里,待她来时,鸳生见她明眸皓齿,弯弯的柳叶眉显得灵动可人,不施脂粉却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年纪约有十五、六岁光景,身穿月白竹布对襟衫,下穿湖色绉绸袄裙,身后再跟着一个小大姐,手里抱一把琵琶,她一抬眼,便恰好与鸳生四目相对。




玉娇凤(1v1h) 02、玉娇凤
陶鸳生见这白娇凤也正盯着自己看,慌的他忙看向别处,恰好沈重八发现他们暗中传情,竟开口调侃道:“鸳生少爷还说不要叫局,这不一见了对方的面,魂儿都也要被勾了去了吗!看的人都呆了。”
沈重八这席话一出,其他的几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陶鸳生不好意思,欲丢个眼色给沈重八,沈重八装作没看见,起身踅到娇凤面前,低下头来佯打量了她几番,弄得个娇凤反倒害起羞来,娇滴滴的低下头去,不语。
沈重八笑着赞道:“不错,不错,模样倒是长的挺好,不过我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可是新出来?”
娇凤还没说,倒是她旁边的小大姐,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先生半月前刚出来,这会儿还望老爷多多照应点呢。”
席间众人听说,也都踅过头来打量一番,见面貌却是长的有如沈重八所说,也都纷纷暗中赞许。
沈重八携着她到陶鸳生后首,笑道:“今日就让我来替你做个媒人,这位陶鸳生陶公子,可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可要用心巴结就是了。”
说的白娇凤越加不好意思,抬头悄悄打量了那陶公子一眼,只这一眼,更把个娇凤的心给弄的噗通噗通的跳个不住,娇凤刚出来,第一次做的客人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俊朗不凡的公子,一时间春心萌动。
沈重八复重新坐下,掣起杯子又敬了他一杯,然后道:“如今我替你成了这一桩美满好事,将来指不定你还要请我吃一杯喜酒呢!”说毕呵呵大笑。
陶鸳生不好说什么,只得干笑着也回敬了他一杯,之后席间又再度高谈畅论起来,紧接着外场送上大菜,众人陆续品尝几色,便复开始划拳饮酒,一时间觥筹交举,尽情豪饮,配以铮弦琴音,婉转曲调,真个显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竟有如到了大千世界一般,直到晚间九点放散。
待席散,陶鸳生已吃的酩酊大醉,但尚有一丝清醒在,白凤娇见他吃的两颊绯红,自然不能就这样放他先行,于是顺理成章的请他到自己所住的三马路华兴里那去。
到了华兴里白凤娇寓所,陶鸳生又不知何时就在马车上睡着了,跟班张全将他叫醒,鸳生也似醒非醒,嘴里还迷迷糊糊的直喊打轿。
凤娇听到这,忍不住拿手帕子捂住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陶鸳生听的这声笑,才看到凤娇在他面前,脑中回想了一遍,记起事情的前后。
凤娇上前搀住他的手腕,劝道:“陶老爷,酒量不好,下次就不要吃这么多了,不仅伤身,若是半路遇上哪个劫匪可如何是好呀?”
陶鸳生只觉得娇凤的声音,娇滴滴的,清脆悦耳,好似一团棉花般打在他的心口上,相反她说的什么,鸳生愣是半句也没能听进去。
陶鸳生尚沈浸在她的嗓音当中,谁知凤娇已走了进去,鸳生回过神,也慌的跟了进去,打量周围,才知原来是一幢两层楼的外国洋房,一进门便有一条朱色阶梯,直通二楼,小大姐剔亮了洋灯请鸳生上面去,陶鸳生便命张全打轿回公馆,明早再过来。
陶鸳生在后面,小大姐在前引路,不一时便到了二楼凤娇房里。
鸳生瞥见凤娇正经端坐在烟榻上,见到他,又含羞的低下头去,不多时,又有一个四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走了进来,看到还乾坐着的凤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凤娇,还愣坐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泡茶装烟啊?”
说毕,又忙去招呼陶鸳生,请他在上首坐了。
鸳生坐定,酒也醒了一半,目光却只放在凤娇身上。
凤娇泡了一碗普洱茶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又装好了一把鸦片烟,作势要请他吸,鸳生推说不会,让她放下,凤娇也只好依他。
此时方才的老鸨翠姊早已经走了,房内仅剩下他们两人,桌台上的洋灯忽明忽暗,尤为鬼魅。
凤娇也在他下首坐了,正待说些什么的时候,陶鸳生适时瞥过头来,恰好看到那映照在灯光之下的脸,无形中添了几分阴柔美。
看的陶鸳生喉结不觉动了几下,想起在席间上不知谁说了句凤娇还是清倌人的话,鸳生就莫名的一阵心痒难耐。
陶鸳生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两口,但丝毫解不了心中的渴,忽听的凤娇道:“陶老爷,莫不是我这小地方,你不高兴坐吗?”
陶鸳生吃了一惊,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又道:“你不要在这乱想,谁说我不高兴坐?”
凤娇还是不悦道:“既然如此,那陶老爷为何迟迟不说话?”
陶鸳生不有些好笑,下意识解辩解道:“我不说话自然是因为你太过可人,害得我一时都忘了开口。”
凤娇羞红了脸,立时扑上前去,作势要打他。
陶鸳生伸出手,一把跩住她的手臂,人便已经跌在他怀里,鸳生手抚在她背后,正色道:“好了,不要闹了,你陪我到烟榻上躺躺吧。”
娇凤应诺,起身随他到烟榻前,看到他躺下,娇凤也上去伏在他的身上,两人密密的说着闲话。
与她交谈之后才知道,原来娇凤的身世背景可怜,去年冬母亲便因痨瘵去世,父亲更是早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已不在,因为生活所逼,不得已才出来做了这出卖皮肉的生意。
陶鸳生又问她可还会些什么艺伎,娇凤一一如实回答,除了昆曲之外,也还会些弹词,小调,其余略为懂点皮毛而已。
其他的诸如问题,鸳生也都问了一遍,知她是个小有才气的女子,但如今却沦落风尘,鸳生不胜欷歔。
娇凤装好了一筒水烟递给鸳生,鸳生接了,吸了几口,适时小大姐进来,送上手巾暨醒酒茶。
鸳生揩了一把手巾,又呷了一口茶,睡意上来,正待入睡,又听娇凤在旁说:“陶老爷,床上去睡吧,在这睡容易寒热。”
陶鸳生猛的张开眼,娇凤吃了一吓,只听他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叫老爷二字。”
娇凤微微怔住,随即面含娇色,轻声应了一声。




玉娇凤(1v1h) 03、软如玉
陶鸳生因要紧要睡觉,步履蹒跚的到床前正要躺下,凤娇却拉住了他的袖口,笑道:“陶公子,宽宽衣再睡吧。”
说毕,也不等陶鸳生回话,凤娇迳自去解钮扣。
凤娇将马褂拿到衣架上架好,回来再看鸳生已经睡了,不觉有些好笑,凤娇拿被子替他掩好,坐在床沿又细细打量了良久,才掩灭洋灯,并点了一盏自来灯,之后也跟着上床入睡了。
翌日初三日,殆陶鸳生睁眼醒来,首先看到帐顶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稍微吃了一惊,慢慢想起昨晚的事。适时凤娇这时突然翻了个身,一双雪藕般的玉臂正好搭在鸳生胸口上,又听到她梦呓般的声音,鸳生如梦初醒般,暼过头来就看到凤娇睡在他旁边。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陶鸳生才刚转过头,凤娇也醒了,张开眼两人视线又四目相交。
彼此两人都无话,凤娇看到妆台上的自鸣钟,已经敲过七点了,慌的忙坐起身就要下床,道:“陶公子你也快快起来吧。”
陶鸳生拉住她的手臂,只觉得温热里透着软玉,顿时爱不释手,笑道:“急什么?再陪我躺躺。”
凤娇忙嗔道:“不行的呢,妈妈要说的呀。”
说毕,将手硬是扯了出来,没看到陶鸳生失落的表情,迳自下床穿衣。
过不了多久,小大姐送上面水手巾进来,凤娇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只是头发还毛的很,复忙唤梳头丫鬟进来。
陶鸳生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气闷,也跟着起来,着衣,洗脸,漱口,打辫,做完之后凤娇也梳完了头,一外场在外通报说,张全已打轿过来。
娇凤怕他要走,忙说:“陶公子,就在这吃点吧?”
陶鸳生心想现在回去也是要吃的,干脆就在这用个便饭倒也不错,便点点头应了。
娇凤自然高兴,忙叫小大姐去厨房拿稀饭之类早点过来。
陶鸳生就在上首坐了,凤娇歪在他身上,泡了一碗西湖龙井,亲手送到他手里,趁着小大姐还没来,与他说些闲话。
陶鸳生见她满目纯情,虽为妓,但却又有一股别开生面的感觉,自然愿意与她多亲近几回。
说的没有两句,早把个陶公子给说的心动神驰起来,很快就腻歪在一起,甚至动手动脚,闹的正在兴头上,偏偏不作美的小大姐闯了进来。
两人慌的分开,凤娇摆两幅碗筷,又亲自替他舀了稀饭,道:“陶公子,吃饭吧?”
陶鸳生仍留恋方才的温存,但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得暂时置于一边。
凤娇在旁小口吃着稀饭,眼角却偷偷的往上看着他的举动,暗中觉得好笑。
一顿饭吃的陶鸳生食不知味,勉强吃完了,虽心下还想多待一会儿,但一想到之后还有公事,也只能作罢。
陶鸳生立起身,从袋里拿出三块洋钱,放在桌上碟子里,正打算要走,凤娇忙拉住他的袖口,又听的凤娇道:“陶公子,不要去啊。”
陶鸳生转过身来,婉言道:“我晚会再来的。”
凤娇仍是挽留一阵,见他执意要走,知不好强留,便也只得罢了。
一直送到楼下门首,恰好又被老鸨翠姐看见,立时跑过来,忙道:“陶老爷哪里去啊?怎么不再多坐会儿?”
陶鸳生只的又说一遍,翠姐虽还想再挽留,但看到凤娇传递过来的眼神,也只得闭嘴。
凤娇送他出门,一直看着他上马车,面上作念念不舍状,又说一遍:“陶公子,你晚会一定要来的啊,不要骗我。”
陶鸳生应允,又见她身上穿的不多,直道:“你进去吧,不要再送了,早上天冷,你穿这么点,受了风寒就划不来了。”
凤娇点点头,就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马车消失在她的视野内。
陶鸳生走了之后,凤娇又重新回到楼上房里,翠姐过来问了一遍昨日的情况,凤娇含含糊糊的回了一遭,翠姐见没有什么事,又下去了。
凤娇坐在下首,装好了水烟就开始吸,一连吃了好几口,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小大姐随后推开门进来说道:“凤娇小姐,施少爷来了,可要见他?”
听到施少爷,凤娇立即转忧为笑,随手丢了水烟袋,直道:“快快请他进来!”




玉娇凤(1v1h) 04、露娇羞
小大姐立刻去请了施定尧来,凤娇在居室里听得一阵脚步声,很快那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了房里才停下。
凤娇看进来的那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面貌生的俊俏,颇有些儒生气质,一进来就说道:“我听说昨日你有了新客人了,是谁啊?”
凤娇打量他,双目中满满都是柔情,走过去拉住他的手,让在烟榻上坐了,这才说起昨天的情形:“只做了一天,现在还不是很熟,只知道是苏州来的官宦人家,不过据我看,这个客人性情蛮和善,没有摆什么官架子,想来应该可以一直做下去。”
施定尧正在吃凤娇泡的茶,听到这话,噗的一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一口喷出来,看着她道:“你还真是天真,只做了一夜,你就这么清楚人家了?啊,那要是再过几天,你岂不是还要对他死心蹋地不成?”
凤娇知他是在气她,也不去说嘴,施定尧见她没些话说,颇有些负气,又不在她耳边怂恿了几道,说:“你可不要学她们那样,对客人抱有什么幻想,像他们那些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出来玩,能有几分真心吗?”
又说:“就像前几年那个戴美丽,认识了一个杭州乡绅,说了无尽的甜言蜜语,说好了要娶她回家做大老婆的,但当人回去之后,硬是没再出现过一次,甚至连一句回信都没有,她还不死心那人骗了她,一直傻傻的等下去,结果花光积蓄而连治病的洋钱都没了,最后生了痨瘵死了,倒还落得个被同行姐妹们冷嘲热讽的结局,你说这样值得吗?为了一句空欢喜的话擦。”
凤娇每句都听着,心里也都很明白,进了这座门的就都是客人,客人说的话不可当真,这大概算是行话了,就算甜言蜜语说的再多,也终究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毕竟没人会愿意娶一个青楼女子做妻子。
施定尧料她听进去了稍微才放下心来,拿水烟袋一连吃了十几口,又说:“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并不是想吃这碗饭的,也怪我自己没用,不能为你赎身,但我会努力,等我一凑够了洋钱就为你赎身,所以,在这段时间,希望你能够暂时忍忍。”
凤娇又见他如此相待,当下心里也很感动,立起身,背对着他道:“谢谢你,但是你真的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啊??”
凤娇知道施定尧日子也过的很拮据,更何况家里还有爷娘弟妹在,再要替她想办法赎身的话,他一个洋广货店打杂的司事,如何吃得消?
施定尧怕她内疚,忙放下水烟袋,说道:“我们从小一块长大,难道我会看着你一直在堂子里不成?我??”
正说着,小大姐进来送上茶烟点心,施定尧闭上嘴,将这话给吞了回去。
不一时,伙计又进来送上一张票头给凤娇,凤娇接来看了,便随手扔下。
施定尧耐不住问了:“是什么人叫?”
凤娇走过去,在另一张烟榻对面坐下,道:“还是陶鸳生了,晚上叫到四马路鼎丰里沈如意那。”
施定尧听说,倒有些好笑起来,直道:“这陶鸳生有点意思啊,一连叫你两个局,怕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本是无心之言,但容不得听者却有心。娇凤听说,羞的嗔道:“你瞎说什么呢!”那满脸的娇羞之情自不用说了。
施定尧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却再看到凤娇的表情后,内心不得不重新动摇了。




玉娇凤(1v1h) 05、众调笑
当晚,凤娇至沈如意那,一进门就看到沈重八在那说:“大少爷虽然嘴上说着家里如何如何,不敢在外过分厮混,但大少怎么说也还是个男子,又生的俊俏不凡,况自古男子多风流,更别提这等世家子弟,进了这座温柔乡,还不得乖乖破了戒吗?哈哈哈。”说毕,闻得席间顿时一片笑声。
凤娇所见,除了沈重八、陶鸳生之外,其余的都是昨天的旧客,不过出局的却只有两三个,并没有到齐。
沈重八正说的高兴,一抬起眼,恰好看到凤娇站在门首,忙走过去挈了她过来:“来来来,今日是陶大少爷请客,你过去坐吧!”
凤娇含羞入座,在陶鸳生背后,鸳生见她面上似有些倦意,不多问了一句:“可是哪不舒服?”
凤娇闻言,怔了一怔,随即摇头道:“没有,昨天一夜没睡好,日间又忙的没睡,一直到三点才睡,五点半就被叫醒,稍微有些困倦。”
陶鸳生这才想起早晨的时候,稍微一动她便醒了,原来是一夜没睡好的缘故,心中突然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孟浪,叫她来应酬。
凤娇似看出陶鸳生心中所想,不得又要宽慰几句:“我没事呀,陶公子不要担心。”
正说着,陆续又有出局应接而来,只见后面一个方面大耳,圆滚身材,蓄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款步走了进来,众人见了,纷纷上前拱手寒暄两句。
沈重八趁势与那人说道:“文老爷,你来的正好,陶大少爷正在跟他的新相好打的火热在呢,连酒也不吃了!”
文康生脱了身上披风,交与身边一妓,听到这话,不由上前与陶鸳生寒暄几句:“近来贵恙可好?”
陶鸳生勉强回道:“还算好。”
陶鸳生自去年开始,身子就时常感到气闷厌烦等症,看了大夫,也只说是气血两虚,虽照例开方子吃药,但到底心病还得心药医,若想要完全痊愈,还须时常往外散散心,消除心中不愉快的事,那这症自然不药而愈。
陶太夫人为着是儿子,又是家中长子,于是放话让他到上海去散心几天,待好了再回来。
文康生听说,拍拍他的肩头,劝了句:“公事虽要紧,但到底还得顾点身子,别太硬撑了,有时间就多玩玩放松一下。”
陶鸳生自然应诺,文康生目光又瞥到陶鸳生背后的白凤娇身上,故意打趣道:“可是贵相好?”
见说到自己,凤娇羞的掩过头去,用琵琶遮住面,文康生还要打趣几句,鸳生即时解围:“是的。”
文康生故作吃惊状,又问:“几时做起?”
陶鸳生没法子只得如实回道:“不久,正是昨天刚来沪之时。”
文康生听说,拈着几根小胡子,不觉笑了出来,转身又与沈重八攀谈起来:“我倒实在想不到,鸳翁竟然也逛起堂子来了,这可真是出乎我意料。”
沈重八想起昨日之事,也不觉笑道:“文老爷你可不知道,昨日的时候,若不是我们大伙轮番说,就凭我一人口舌之力,还指不定说不动他哩!”
便将昨日陶鸳生如何坚持不肯,众人又如何轮番力荐,才将他这一番坚定的心给说动的事说与文康生。
刚说完,席间一人忍不住发话道:“你们可不要再说了,再要说下去,我们几人坐这儿都快要发霉了!”说的席间又一次大笑起来。
沈重八遂拉开椅子,陶鸳生及请文康生首座,文康生深感惶恐,推让了几番,但架不住陶鸳生的盛意,只得入座了。
沈重八见众人都已坐定好,先自斟满一鸡缸杯,掣杯向众位敬道:“陶大少爷难得来上海一趟,我们大家理应公贺他一杯,方不辜负他今个儿请我们吃这一台酒才是!”
说毕,沈重八便先打个头阵,仰头一饮而尽。
殆他吃完,又将杯底面向众位,众人见果吃的是一滴都不剩,都不由纷纷佩服起来:“好,好,沈老爷真个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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