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君后万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意忘言
冯晴闭了闭眼,抬手回抱了她一下,打趣道:“臣要去洛从侍那里,待会儿还要见一见那两个被和亲王退婚的侍子,陛下再不放手,臣这儿事情都没法做了。”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不但不再抗拒,还肯对她有所回应,穆罗云怎么能舍得放手,听他这样说,也只是哼哼了两声,手却像是黏在他身上。
冯晴好笑地拍了她的手一下,见她还是不肯放,只得无奈道:“那陛下随臣一道去?”
“你这一天比朕还忙活,怎么那么多事做不完啊,”穆罗云好不容易放了手,仍是在抱怨:“你不要休息,朕的女儿还要休息呢。”
“陛下,您的几个女儿这会儿要么在皇女宫,要么在摇篮里,跟臣忙不忙可都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好不容易放下去的手立刻又黏了上来,贴在他腹上轻轻摩挲。冯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拉开了她的手。
穆罗云不知他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但她早已经习惯了对冯晴包容,因此只是抱了他一下又放开,温柔道:“忙归忙,别让自己累着。那两个侍子家里,朕都安抚过了。虽说是被退婚,但既然说清楚了是天青这边的问题,他们的名声也不会太过受损,你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赏赐厚重些便是了。”
“臣明白。”
冯晴一一应了,其实无需穆罗云嘱咐,他也已经对身体状况刻意注意了一些。待到渴睡、恶心这些问题陆续出现,即使不用太医,他也可以确定,腹中的确有了一条小小的生命。
后宫诸人每日都来请安,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几次下来,众人也猜到了大概。
冯晴坦然接受了众人的道贺。倒是穆罗云听说之后锁紧了眉:“阿晴,你受的委屈,朕会帮你讨回来。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冯晴别开眼,低头喝了安胎药:“陛下指的是什么,臣不明白。”
“你想为原先失去的那个孩子讨回公道,想查出真相,这些事,朕会去做,”穆罗云不跟他打马虎眼,认真道:“眼下温家被迫分出手里的权力,温子墨和温音在后宫多年,你这么早说出孩子的事,无非是想把他们逼得更紧。但你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下,朕会很担心。”
“陛下,臣有分寸。”冯晴没有再回避,认真承诺:“臣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有点晚了。不过也比昨天长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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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三十六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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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圈套
穆罗云最终没有再多说,她对冯晴,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性的纵容。冯晴认真说话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办法拒绝。
因此,她只是叹了一声,把身边精锐的暗卫分了一半到钟晴宫,确保冯晴身边的任何角落都是安全无虞。
冯晴的身体不比旁人结实,偏偏又比旁人敏感许多,腹中胎儿还不到两个月,就已是每天早上吐得天昏地暗。
穆罗云愁得简直要睡不着觉。拎着太医问了一遍又一遍,要确定他的身体可以承受怀胎。
太医院一众太医几乎被她问了个遍,但无论有多少人的保证,看到冯晴皱着眉食不下咽的样子,穆罗云还是抑不住的担忧和心疼。
然而最先出事的却不是后宫,春闱开科考试的当天,穆罗云就接到了奏折,弹劾主考官将考题提前卖给应试的举人,牟取私利。而春闱的主考官,正是她一手任命的冯秀。
无风不起浪,虽说她绝不相信冯秀会用这种手段牟利,但礼部的弹劾有板有眼,甚至提供了人证。朝堂上顿时就像是湖心里被砸了一块巨石,荡出无数涟漪。一众官员都忍不住小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穆罗云咳了一声,视线扫过众人,见冯秀还是迤迤然站着,并无惧色,不由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沉声道:“金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冯秀,你可有什么话说?”
“皇上,臣没有什么要说的。”
“哦?”穆罗云声调微扬,奇道:“司马侍郎指你泄露考题,包庇门生,牟取利益,你没有话要解释么?”
“皇上,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臣实在不知应当有什么样的解释。”
冯秀挑了挑眉,她的容貌偏于柔和,在女子之中,她的容貌几乎可以当得上“漂亮”两个字,此时即使冷下了神情,也并不让人觉得冷厉,只有一种柔和的严肃和庄重。
其实冯家姐弟虽然都生了一副好容颜,但就五官来说并不是很像。然而血缘的关系也许就是这么奇妙,他们的神态和表情总在不经意间透出几分相似。穆罗云此刻就因为她跟冯晴几乎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冯大人,在皇上和众位大人面前,你还要矢口否认吗?此时此刻殿外就有一位知道考题的举子,她今日没有去参加科考,却已经知道了考题,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么?”司马旭与顶头上司对视了一眼,也出列了一步,句句直指冯秀。
冯秀朝她拱手一礼,才状似惊奇得抬了眼:“大人既然说这位举子从我手中买到了考题,想来她是一心想要考中,花了不少血本的。那为何她今日竟又放弃了科考,跑来指认下官了?”
“这、自然是皇上天威浩荡,这位举子迷途知返,”司马旭微微一愣,但此处关节,她们也早已设想过,因此很快反驳了回去:“何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是她用此等手段考中,只怕日后都会于心不安,生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这位举子弃暗投明,实是深明大义之举。”
“原来如此,”冯秀受教地点了点头,似乎对她的话语很是认可,笑道:“看来司马大人很欣赏这位举子。”
司马旭一梗,对她淡淡的嘲弄并不去接话,而是直奔主题:“冯大人,你是不是该给皇上,给大家一个解释?”
穆罗云听她们说了半天,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没底,无论是与公与私,她都愿意相信冯秀,但若是证据确凿,她也不能摆明了一味偏袒,恐怕在查明真相前,只能先把冯秀停职查办。但想到冯晴近日的状况,若是让他知道冯秀的事,只怕他又要担着心思。
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冯秀已经掸了掸袍袖跪了下来,穆罗云心里一惊,正想着要怎么把事情兜下来,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她,就听得她道:“皇上,臣还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司马大人。”
“唔,你说。”
“司马大人,不知那位举子是在何时何地,从何人手中买得的考题?”
司马旭显然是做足了功课,听她问到这一点,更是心下一定,完完整整地把给她设好的“罪行”说了一遍。
听到事涉柳家,穆罗云不禁暗自皱眉,心中忧虑又深了一层,她听冯晴说过,冯秀对夫郎柳玲很是敬重。若柳玲果真倒戈相向,或是被家人利用,那冯秀恐怕是真的入了她们的瓮,脱不了干系了。倘是如此,恐怕只能先牺牲柳玲,来保冯秀的安危。
穆罗云定了定神,很快便已在心中下了决断,开口道:“冯卿,朕记得,这柳氏与你是结发夫妻,恩爱情深,是不是你一时失察,把考题说与他听了?”
“皇上,内子的品性,臣可以用性命担保,何况,公事私事,臣绝不敢混淆,内子并不知道今科的考题。”
她搭好了台阶,冯秀却丝毫没有往下走的意思,反倒立刻否认了。
穆罗云无奈,正要再说话,就听得司马旭道:“皇上,说了这么久,科场的考试想必也快要结束了,不如请监考官和司马大人所说的这位举子一同上殿问个究竟,若果无此事,也好还冯大人一个清白。”
“司马大人,您是要让一个庶民上殿污蔑于我么?”冯秀的声音不再像开始时那般从容,仿佛是受了极大的侮辱,恼道:“下官虽然不比司马大人位高权重,但也是朝廷命官,岂容一个来历不明的举子随意攀诬。”
“事急从权,何况,此人是一位举子,也算有功名在身。”
“司马大人敢为此人做保,担保她所言俱是真实么?”
“那是自然,”司马旭一口应诺,却听得冯秀轻笑了一声,刚生了一丝疑惑,就听到穆罗云咳了一声,下令将人带进来。
被带进金殿面圣的举子显然很是紧张,磕磕巴巴地指证完冯秀,便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其实她说的话与方才司马旭说的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但冯秀还是状似十分耐心地听完了她的话。
最后,她只问了一句:“那今科的考题是什么?”
“是去私。”
冯秀莞尔一笑,没有开口。穆罗云在她引着司马旭做保的时候已然明白过来,她前面的“据理力争”和“节节退让”只是为了要引司马旭入局。此时见她笑起来,更是再无疑虑,沉声笑了笑,替她收了局。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冯爱卿交给朕的考题是“行赏忠厚之至”,而非“去私”。相信如今在考场中的千名举子都可以证明。司马旭,此人蓄意欺君,攀诬朝廷重臣,既是你担保的,看来,你想必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皇上,臣、臣只是受此人蒙蔽,”穆罗云开口说出考题时,司马旭已知遭了冯秀的算计,连连道:“臣一时失察,求皇上恕罪。”
穆罗云丝毫不为所动:“朕记得,你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此人既能让你做保,想必与你是有些渊源的。来人,把司马旭和这举子分别羁押,好生看管,容后再审。朕倒要弄个明白,是谁蓄意诬陷冯爱卿。”
谁都没有料到,一场来势汹汹的指证竟会以逆转的结局收尾,穆罗云以“抚慰”的理由把冯秀留了下来。进了御书房,便忍不住笑起来:“冯卿,你可是连朕都骗了。”
“陛下何出此言?”
“哈哈,你们姐弟二人,装傻的时候连语气都是一样的,”穆罗云一愣,莫名大笑起来,朝冯秀道:“司马旭是温寻的左膀右臂,你狠狠地摆了她一道,往后也要多提防着些,朕可不希望你有什么意外。”
“臣明白。”
其实这些事,无需她提醒冯秀也是知道的。但她的神情让穆罗云想起冯晴,忍不住便多了几分关照,感叹道:“朕现在明白,母皇当年夸赞冯家一门丰神俊秀,如同宝树在庭,果真是所言不虚。”
“陛下谬赞。”
“对了,朕还没有与你说吧,”说到冯家,穆罗云便想起冯晴,忍不住笑弯了眉眼:“君后有了身孕。一会儿你跟朕一起去看看他。”
她话音方落,冯秀原本微微带笑的神情却是一顿,穆罗云见状便知她是在担心冯晴,忙道:“太医与朕说,这些日子君后的身体调理得当,虽不比常人康健,但只要好生照料,定是可以平安生下孩子的。”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冯秀眼中的光采慢慢沉淀了下来,沉下去的眼眸里有种说不出的静,朝穆罗云看了一眼:“在太医心中,那是嫡嗣。”
穆罗云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一凛,张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他的身子还是不适合怀胎么?”
冯秀没有回答,穆罗云沉吟了片刻,再说回政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招来刑部和大理寺的几名心腹草草嘱咐了一番,便带着冯秀往钟晴宫去。
五月初的天气已是有些热了,穆罗云心中记挂着冯晴,一路都走得急,甚至额上都冒出了细汗。
勤政殿往钟晴宫的路上要穿过御花园,这会儿正是午后,不少侍人都有来御花园走走的习惯,照理说外臣是不该进入御花园的。但既是穆罗云引着,冯秀便也不多避讳,沉默着跟在她身后。
“臣参见陛下......”
穆罗云心中一直想着冯秀的那句话,直到被一个熟悉声音打断了思绪。低了头看去,就见冯晴和温音盈盈拜在面前。
“不是早就说了往后就不要行礼了么?你有了身子,若是伤着了怎么办?”穆罗云一皱眉,伸手便把冯晴扶了起来,一手搭在他腰间,一边道:“朕正要去看你,没想到倒在这里遇上了。今天可有好些?还吐得厉害么?”
冯晴一笑,有意往她身上靠了些:“陛下问了这么多,臣要从哪里说起?”
穆罗云自然而然地一手扶在他腰上,听他这么反问,也毫不在意,笑道:“正巧冯爱卿在书房议事,朕想着你们很久没见了,就带她来看看你。”
皇帝旁若无人的亲昵和宠爱让一众宫人都看得有点脸热,冯秀眉头微蹙,看了看冯晴,余光扫过一边仍跪在地上的温音,微微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o^)/~
成功比昨天早了一会儿。。
把清理温音和温子墨提上议事日程~~~
重生之君后万安 第三十七章 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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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这样就很好
穆罗云和冯晴说了几句话,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身后站着的冯秀,一边拉着冯晴,一边笑道:“你看,顾着和你说话,冷落了你姐姐。”
冯秀也是一笑,上前一步向冯晴和温音分别行了礼:“见过君后、温君侍,君后万安,温君侍安好。”
“阿姐多礼了。”
“冯大人有礼。”
“一个多月未见,君后的气色看着好了许多,”冯秀温柔道:“看来皇上方才说君后身子不适,显然是与臣玩笑,有意诳臣担心的。”
“哈哈,冯卿太多疑了吧,”穆罗云朗声笑道:“朕可没骗你,他这几天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的,朕头发都快愁白了。”
“阿姐莫要听陛下的,”冯晴连忙打断穆罗云的话,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似喜还嗔地道:“陛下太夸张了,不过是些正常的反应罢了。”
“朕瞧着你太辛苦了...还有,今天这点心是哪个厨下准备的。你这几日不是最不爱气味浓的么,”穆罗云依旧维持着一手扶在他腰上的动作,见了石桌上的松仁糕,便皱起了眉,转身斥责不语:“你们怎么做事的?都不带脑子么?”
“陛下...这不关他们的事,是臣的疏忽,这点心原是臣的表姐从南方带回来的乡产,今日家父正好进宫,就带了一些给臣尝个新鲜。”不语一言都不敢发,倒是温音把事情认了下来:“臣不知君后不喜,还请陛下恕罪。”
穆罗云似乎这才注意到他,见他规规矩矩地跪着请罪,很是勉强地“嗯”了一声。只是依旧冷着脸,教训道:“君后的身子不比你们,哪怕是吃食点心也都是太医细细注意,温良调和着的,往后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别再弄到君后面前。君后不好下了你们的面子,朕却是要追究的。”
“是,臣知错了。”听她把自己带来的东西说得一文不值,温音也并没有显出委屈的神色,只是低着头应了一声。俯首跪着的姿势现出了白皙的颈,显得脆弱而纯洁,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穆罗云却似乎还没有消气,并不叫他起来,又道:“你父亲是司马旭的兄长吧?既嫁到温家,就该事事以妻家为主,司马家的东西,最好少去碰。”
温音柔顺地应了,微微抬起脸来。若只论容貌的话,他其实也算得佳人,虽不会叫人惊艳,但胜在清秀温柔,让人觉得可亲。
然而在后宫的一众佳丽中,他却很少被提起,所有人都知道四君侍中温家兄弟占了两席,但或许是温子墨的光彩太盛,温音给人的印象,几乎一直都停留在“温子墨的堂兄”这一点上。
对穆罗云来说也是如此,不管是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上辈子”,还是对冯晴情有独钟的这些时日。她都很少注意到温音。若不是冯晴亲口所说,她根本不能想象冯晴的手伤竟是因他而起。
“走吧,别在这站着说话,回头累着了该难受了,咱们回钟晴宫再说,”穆罗云说完,便没有再看温音,径自牵着冯晴走了。仿佛对他丝毫不放在心上。
冯晴被她握着手,却能十分明显地感觉到她走过温音身边时收紧了掌心,压抑着怒气,用拇指指腹在他腕上轻轻摩挲,像是怕弄疼了他。略一侧首,便正好看进她眼里。穆罗云压下心里泛滥开的阴沉,给了他一个笑容。
而冯秀的笑容却是一进了钟晴宫就收了起来。冯晴把她让到一边坐了,一边吩咐宫人上茶。扭头看到她的表情,顿时低下了头,嗫嚅着喊了声“阿姐”。
冯秀没有答应,只是对着他伸出了手掌。冯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乖乖伸出手递给她,犹豫了一下,才又问道:“阿姐,娘和爹爹最近可好?”
“嗯,”冯秀终于是应了他,但很快便拧起了眉:“小九,上回我与你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冯晴抿了抿唇,不自觉地皱了下眉:“记得。”
他们两人不再说话,一时间满屋都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冯秀才收回手,穆罗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一旁站着,既想问个究竟,又怕打扰了她,好不容易等到她诊完,连忙站了起来,看向冯秀:“他的身体怎么样?”
冯秀原本不想开口,但一转身,就见冯晴也仰起脸来,定定地看着她。到底是软下了心,从贴身的袋中取了一丸药,对着自家弟弟叹了一声:“你这脾气,真是该改一改了......把这丸药化了,添到你平日调养的药里头去。下个月我再与太医商量,把你的方子改一改。”
“冯卿,他到底......”
“皇上,他的底子尚未完全康复,如今又有了身孕,”穆罗云刚张口,冯秀便打断了她:“恕臣直言,不管皇上有什么打算,都需多顾虑些他的身子,别让他涉险。”
穆罗云接二连三被她打断了话,又听了这么一通没头没尾的“劝告”,还在怔愣间,冯秀就已起身告退。待她想明白过来,冯秀是在说他们方才有意激温音的事,冯秀早已是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这...你姐姐这官司断得可真够偏心的呵,朕可真是有冤枉都没处说啊,”穆罗云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无奈道:“朕怎么舍得拿你涉险,分明是你固执得很,朕自己都比她还担心呢。”
“陛下放心吧,”冯秀一走,冯晴便收了刚才低眉垂眼的样子,抬了头对她笑起来:“阿姐从来都是谨守规矩的,若当真以为御花园那些事是陛下的授意,那方才就会对陛下恭恭敬敬,只会在私下嘱咐我小心行事。绝不会向陛下提及此事了。”
穆罗云想想也是,又想起冯秀方才对冯晴说的那句“你这脾气真是该改一改了,”,不由伸手在他发心揉了揉,又是赞同又是发愁:“到底是血脉相通,你倒是精明得很。知道她舍不得怪你。”
“陛下,三姐只是担心我,请陛下不要怪罪她失礼。”
“嗯,不怪罪”穆罗云应了一声,才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认真地看他:“你三姐说,上次与你说的话,是什么话?你可没有与朕说过。”
“她...她说过,若想完全康复,五年内,都不该要孩子......”
“你该早些与朕说,朕也很担心你。”
“臣知道的。”
“冯秀告诉朕,在太医心里,这个孩子是中宫嫡嗣。而朕知道。。。你想要这个孩子,多半是为了遥儿和冯家......那么,你可知道,朕不一样。”
“陛下......”冯晴一震,不知何时,穆罗云已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伸手盖在他腹上。
“在朕心里,这是朕的夫郎为朕怀的孩子,因为朕爱你,所以朕才这么期待它,喜爱它。你明白吗?”
冯晴微微低下了头,没有否认她的话,略微沉默了片刻,便点了点头:“我...明白。”
“朕知道,如果没有女儿,你始终不能放心,所以朕不会反对你要这个孩子,但是......”穆罗云心中一疼,那一下子抽痛,痛得她连声音都颤了颤,苦涩的滋味随着心跳蔓延开来。最终却只是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哑声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她退让和逃避的姿态让冯晴心里也有些酸,他相信,穆罗云此时此刻,待他的心是真的。但他也不能否认,他要这个孩子,更多的是因为局势和将来的考虑,而并非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然而听到她低下去的声音,他心中竟也涌起层层的酸涩,伸手环住她,轻声道:“陛下...腰上有点酸,我想躺一会儿。”
穆罗云“嗯”一声,一使力就把他抱了起来,低头抬头的一会儿功夫,已是平复了心情。眉目间铺满了星星点点的柔和,低头替他拢好了被角,温柔道:“躺着吧,朕陪你说会儿话。一会儿用了晚饭你再睡。可好?”
“唔,陛下方才与温君侍说司马家的事,是说温音的父亲家出了什么状况吗?”
“正是,朕今天下旨把司马旭收押候审了,她应该是温音的姑姑吧,算得上是温家的左膀右臂,”穆罗云简单地把朝上的事说了下,想起冯秀,又轻轻捏了捏冯晴的耳垂:“说真的,你们俩姐弟性子还挺像的。”
“像么?”
“嗯,都爱给人设套子,”穆罗云笑笑:“但是有时候都太拧了。今天的事,冯秀也没有提前与朕说,害得朕还替他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你也是啊,温音伤了你手的事,朕不问你就一点都不肯说,要是早知道,朕不会让温家拖这么久。”
“并不是陛下必须知道的事啊,”冯晴弯了弯唇,微微笑起来。
“看到温音不觉得恨么?”
“恨也说不上,”冯晴想了想,才道:“但是要说就这样放过,也做不到,不过,这毕竟是后宫的事,臣自己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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