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六郎
云少爷一出门,月小姐就如同蔫了的花一样,没了先前欢快地精神。托腮坐在沙发上恹恹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洛虞也不催她上课,自顾自地品着茶,没水了就让佣人续上。
忽然间月小姐冒出一句:“钟小姐对不起啊!”
作者有话说:晚上有事先给你们放出来,下次加更300珠。
634126242 你们快来找我催更,讨论梗和看我其他的清水文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和安克俭的故事一
钟洛虞讶异地看着月小姐:“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干嘛道歉!”
月小姐靠在沙发的角落,手指扣着沙发的花纹,像个不敢面对大人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讷讷道:“阿云昨晚说我了,说我不应该拉着你胡闹。我是雇主你是雇员,你就算心里不愿意去也不会逆了我的意。可我没有强迫你去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一个人害怕。”
钟洛虞见过月小姐的朝气蓬勃,见过她的飞扬跋扈,还从未见过她象今天这样落落寡欢。她心其实很是喜欢月小姐的,见小女孩这样不由得心生怜惜,越过身体去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没有强迫我,我是愿意跟你去的。我们不是朋友吗,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月小姐双眼蓄满泪水,脸上早就没有先前餐桌上那股满足的快活劲:“我心里气愤根本没处去说,想去找大姐,她可是阿云的亲姐姐。阿云的父亲有七、八个姨太太呢!对这种事早就司空见惯,我要是去跟她哭诉,她肯定会觉得我小题大做。跟家里人也不敢说实话......”她顿了顿又道:“说了实话爸爸肯定也会生气,或许还会把婚约给解了。我......我不想和阿云分开。可我又生气,当时身边只有你......我......我......”
她说得结结巴巴、磕磕绊绊,可钟洛虞都明白。她也有过满腹心事无人倾诉的时候。她起身坐过去,象一个大姐姐一样搂着她的肩,安抚地轻拍她的背:“我明白的,你没有坏心,你只是太难过了。”
听见钟洛虞这句话月小姐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扑到钟洛虞怀里哭出声来:“他怎么那么坏,我为了他牺牲那么多,连留学都没有去。他怎么还能去找别的女人?他说会对我好都是骗我的。”
苏时越说他和云少爷去风月场所都是规规矩矩地,钟洛虞是半个字都不信的,她也不想违心地帮云少爷背书。无话可劝只能一言不发的搂着她,任她发泄一般地哭了个痛快。好一会月小姐才止住了哭声,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钟洛虞被她哭湿的前襟:“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女孩雪白的小脸上全是泪痕,鼻尖红彤彤地还挂着一点鼻涕,因为哭得太投入额头上全是汗黏得发丝一缕一缕的。钟洛虞从口袋掏出手绢给她先擦了汗再擦眼泪,轻声细语道:“心里不痛快了哭一哭是不是好受一些。”
钟洛虞不知道小孩子越是有人哄越是容易得寸进尺。月小姐嘴一瘪,拖着哭腔道:“我想回家。”样子委屈至极,丝毫没有昨天喊打喊杀的跋扈相。
钟洛虞觉得现在的月小姐象百货公司橱窗里的娃娃一样可爱,虽然这个娃娃目前有些狼狈,但心里越发怜爱她,耐心十足地哄道:“可你回家了云先生怎么办?你舍得么?”
月小姐马上自己打自己的脸:“舍得的,怎么舍不得?昆明比他家好玩多了,有戏院、有机场、还有火车,他家什么都没有。”
刚刚是谁说舍不得云先生不敢告诉自己的爸爸的?钟洛虞啼笑皆非,点点她的鼻尖道:“要真舍得怎么今天还会有破酥包子吃?你呀,在我面前痛快、、痛快嘴就行了,别呆会云先生回来你还哭唧唧的,云先生还当我欺负你呢!”末了她叹了一口气,抚着云小姐的发心道:“你和云先生谁看了不羡慕,家世般配、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比那些盲婚哑嫁的不知强了多少倍,看得出他也是真心对你,有些事能放过就放过吧!”
云小姐依偎在怀里哽咽:“有时候选择越多遗憾就越多,我可以走的路那么多,偏偏着了他的道,听了他的花言巧语留在他家,他吃准了我没他不行,变着方的欺负我。”
“可他还能欺负你,我喜欢的那个人我想让他欺负欺负我都不行了。”
云小姐的哽咽停住了,这是有故事可以听呀!她抬眼看钟洛虞好奇地问:“他去哪里了?”
钟洛虞涩涩道:“他不在了?”
“啊!”月小姐轻呼:“你一定很伤心吧?”
“刚刚知道他死讯的时候我差点没哭死,可伤心有什么用?他已然是回不来了,日子还得继续往下过,伤心个几个月也就不伤心了。”
月小姐没良心地想象一下云少爷要是去了她会怎么样?刚想了个开头就浑身打冷颤。她握住钟洛虞的手道:“你可真坚强,要是阿云不在了我觉得我都活不下去了。”
钟洛虞失笑,被家里娇养的孩子真是经不住挫折,死了男人哪里就活不下去了?把感情看得比天还大,幸亏遇上的是云少爷,要是遇到苏时越那个花花公子,月小姐还不得把苏府闹个鸡犬不宁。
虽然觉得揭人伤疤不好,但月小姐实在是好奇,试探着轻声问:“钟小姐,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这是不伤心想听故事了?事情过去太久,早就过了一提起就撕心裂肺的时候。久得她如果不看照片都想不起安克俭的样子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她害羞的看了他那一眼的时候吧?不,应该更早,大概是从放学后他悄悄跟着她回家,见她进了门在门口傻站了一会又掉头回家的时候。他不知道,其实她早就发现他跟着她,进门后她也不急着放书包,悄悄躲在门缝看他。
黄绿色的咔叽布校服又丑又呆,可穿在他身上却那么服帖,显得整个人文质彬彬的。可她知道他坏得很,成天和一群男生围在一起不是说浑话就是去惹事。
她沉思得太久,月小姐以为触到她的伤心处,不安地摇摇她地胳膊:“钟小姐。”
她回过神来,见月小姐面带不安,笑了笑,给她讲起自己和安克俭的故事。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安克俭二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要不要从了苏时越
中午云少爷回来的很准时,钟洛虞收拾东西准备要走,云少爷却出言挽留:“中午新来的厨子要做大理的吃食,钟小姐也留下一起吃吧!”
已经混了早饭了,再混午饭得有多厚的脸皮,也害怕云少爷和苏时越串通,吃着吃着苏时越就出现了。钟洛虞婉言拒绝:“谢谢你的好意,出门的时候说过要回去吃午饭,家里肯定准备了,我就不打扰了。”
月小姐刚和她挖心掏肺的交过心,正是交新朋友热乎劲正浓的时候,不舍得她走。硬是挽着她的胳膊撒娇把她给拽上饭桌。
月小姐看着饭桌上的喜洲粑粑和酸辣鱼瞪大了眼睛,这新请的厨子可以呀!拿起一个比她脸还大的饼子月小姐热泪盈眶地看着云少爷:“阿云,你平时对我坏的时候我恨不得亲自挖坑活埋了你,可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又觉得我命都可以给你。”
钟洛虞大囧,一个饼子而已,有那么感动么?怕不至于论到命吧?
云少爷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亲手舀了碗鱼给月小姐:“小心点吃,这是河鱼刺有点多。”
月小姐撅着嘴理直气壮道:“那你把刺给我挑出来啊!”
云少爷嘴里骂着:“麻烦精。”手却把碗拉过来仔细给她挑鱼刺。
瞅着云少爷地柔情似水,钟洛虞有点相信苏时越说她脑子不如比她小的月小姐。看这娇撒的,别说云少爷顶不住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浑身麻酥酥地。还是云小姐会哄男人,嗔怒、撒娇样样来得。把云少爷哄得光厨子就请了好几拨,一个大男人成天为了未婚妻多吃几口和早饭斗智斗勇。
佣人给她也盛了一碗汤,她尝了一口。不算地道,暹罗没有酸木瓜但这汤里有一股芒果的清香,估计是拿青芒果调的味。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艳羡,谁不希望有云少爷这么一位温柔又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上的情郎呢?
看看她碰到的男人,安克俭心高气傲,林家豪轻浮浪荡、苏时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没有一个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她上辈子一定是散尽天良才遇上这几个男人。
回到家不久百货公司的人便过来送货,操着不怎么灵光的华语跟钟洛虞讲是云公馆让送来的。
钟太太看着盒子里的镶着珍珠纽扣的连衣裙瞠目结舌,女儿回来时已经提了一兜礼物,现在百货公司又送货上门,她战战兢兢道:“阿虞,这云先生是不是看上你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钟洛虞顿时觉得无语,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耐心对钟太太道:“月小姐今天不小心弄脏了我的衣服,买了一件新的赔我,你别瞎想。”
钟太太有些失望,云少爷可是跟暹罗的王室沾着亲的,攀上了他什么好日子过不上。据说他的未婚妻虽家然世不凡,可只是一个黄毛丫头,风情欠缺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华,跟自己水灵灵的女儿是没法比的。云少爷出手这般阔绰她还以为是对自己女儿另眼相看,没想到是沾了他未婚妻的光。
失望归失望但转念一想,和月小姐交好也不错。有了月小姐的提携,钟洛虞打入上流社会是迟早的事。
喜滋滋地拉着女儿让她去试衣服。可钟洛虞没什么兴致,敷衍她两句后拎着盒子回房间。
钟太太交待二姨娘把桌上地礼物收好,糕点一天只能给家旺吃一块。二姨娘看了看那些礼物问燕窝要不要明天就给钟洛虞炖上。
那一盒都是血燕呀,总共也就几盏,要是拿去干货铺子里能卖几十镑呢!在钱和给女儿补补身体之间徘徊一阵,钟太太咬咬牙:“给她炖,隔一天让她吃一盏,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她。”
钟洛虞回到房间把放着衣服的盒子扔到床上,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烟盒和火柴。点了一根后倚靠在窗户边上,吐烟圈的时候舌头不小心舔了上颚一下,感觉一阵刺痛。她吃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刺扎了一下,当着月小姐和云少爷的面她没有声张,也没当着他们的面把鱼刺给拿出来。不动声色的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张开嘴发现鱼刺已经扎得很深了,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拔了出来。
现在这一舔她感觉嘴里又沁出一股血腥味。她拿开烟往窗外吐了一口口水。这种粗野的行为钟太太看见了是要骂的,但她却觉得痛快。她学不来月小姐哄男人的本事难道还学不来月小姐的嬉笑怒骂么?
她就说月下姐在清迈的时候为什么让她教着她骂脏话,听着月小姐用四种语言换着骂阿丽亚她听着都觉得痛快。她也想这么恣意的活着,可惜她不能。她只有在自己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才能这么胡作非为一下。
她很喜欢月小姐,虽然她鬼心眼很多。但她对月小姐更多的是嫉妒。今天这两餐饭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菜色也不起眼,但却体现了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用心。
现在她周围的男人能对她这么用心的估计就只有苏时越了,因为他还没得手。对她的新鲜感和征服欲还在,可以对她千依百顺。今天在饭桌上她看着云少爷对月小姐那柔情的样子,她甚至生出了要不还是从了苏时越的想法。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所以才心不在焉地被鱼刺给扎了。这个念头很危险啊,她用舌头使劲顶着上颚地伤口试图用疼痛绕过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苏时越本想这几天去云少爷家堵钟洛虞,可云少爷警告他,他在暹罗能呆的日子不长了,要尽快把橡胶厂的事情搞定他才能放心回家,让他抓紧一点。厂子只要建好运行顺利,苏时越就是离婚把钟洛虞娶了他都没意见。
想想时间的确是很紧迫,他只能暂时歇了心思。毕竟他不是林家豪那种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赚不到钱拿什么养女人?拿他爹的钱养么?从和宋婉芝结婚他悟出一个道理,想用家里的钱就得乖乖听家里的话。纳一个妾在他们这种家庭虽然算不上什么事,但宋婉芝还没孩子,现在纳妾无疑是打宋家的脸。对他、对钟洛虞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种早出晚归的日子也不错,早上起床老婆还没醒,晚上回去老婆已经睡了,省了很多不必要的语言和肢体交流。
这晚他照例很晚才回家,推开房门却发现宋婉芝今晚竟然没睡,后腰垫了一个枕头靠在床头上看书,见他回来朝他嫣然一笑:“回来了?”
他一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一边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他问的其实是一句废话,宋婉芝虽然已经洗过澡但脸上明显还带着妆,身上穿了一件绣花吊带睡衣领口低得几乎遮不住什么。打扮成这样当然是特意等着他啊!
宋婉芝自己心里很清楚,她这个丈夫眼里、心里都没有她。俩人从结婚到现在都是客客气气地过日子,没吵过架、没拌过嘴,在外人看来那是苏少爷涵养好,其实他就是不在乎。
她想出去打牌就去打牌,她想和朋友去俱乐部跳舞就去跳舞,出去应酬她说不想去他也不强求。这样相敬如宾地日子是挺自由自在,可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既然结了婚也会想和丈夫亲密一下,这点渴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天经地义的吧?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她从来不觉得一个女人要靠容貌来安身立命。她的学识、教养、家世足都可以弥补她外貌上的不足。嫁苏时越之前追她的男人可以从她家门口排到大皇宫,难道那些人都是冲着她的个人魅力来的?开什么玩笑!
再说了,暹罗的上流社会,如花似玉的闺秀难道就少么?凭什么她做了苏家的少奶奶,可见对于女人来说容貌是一个利器,可在金钱、权势面前不堪一击。
她下床走向苏时越,帮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柜里。苏时越知道今晚避无可避,在宋婉芝回身时搂着她倒在床上。没有过多的前戏,手掌按着她的耻骨使劲揉捏几把她就湿了,苏时越直奔主题。快感是有的,但男人么就那样,跟自己的手都能玩得很开心更何况下面躺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律动间不由得想起清迈别墅里的那晚,钟洛虞被他扒得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下,脸上的表情从惊怒到迷失。那是男人最得意的征服过程,虽然他没有得到最终的满足,但她最后的意乱情迷让他有说不出的快活,足以弥补那一点子遗憾。
一想到那晚钟洛虞含着眼泪却又被他弄得情不自禁的媚态,苏时越的心如同一根火柴一样,轻轻一划便嚓的燃起一股火苗。那股胸中激动得要发疯却又不知如何倾泻的情绪在胸中激荡着。
他一下比一下使劲,宋婉芝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那么激动,但她喜欢这么鲁莽而又浑身充满力量的苏时越。她觉得,这时候的苏时越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
月小姐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她大闹风月场所的事迹在暹罗的上流社会不胫而走,云少爷的姐姐,萨亚亲王府的二少奶奶心里很是不满。
她倒不是觉得云少爷没错,只是觉得云少爷虽然不是长子,但以后也是要做郎爷的。月小姐要做土司府的少奶奶,一点小事就喊打喊杀的太沉不住气了。
男人就跟那爱偷腥的猫一样,现在对你千依百顺那是感情还有,以后感情淡了你再这么撒娇卖痴、不依不饶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女人这一辈子过得好不好在家看父母,出嫁看男人,有了年纪看的是儿女。得不到男人的爱情就要得到男人的尊重,她父亲罕土司有七八个小妾,爱得如珠如宝的也有那么两个,可她母亲再土司府经年屹立不倒依仗的就是她生了两个儿子,把土司府管理得仅仅有条。父亲或许最爱的不是母亲,但绝对离不开母亲。
于是她让月小姐每天都去萨亚亲王府报道,白天学习礼仪、管家,晚上参加各种聚会,想回家睡觉必须云少爷亲自来领人。
钟洛虞本以为以月小姐的脾气绝对会哭哭啼啼让云少爷去求情,结果她二话不说每天上完法文课后就老老实实去萨亚亲王府报道。反倒是云少爷见未婚妻一下子被上了笼头有些不忍心,让她不用天天去,大姐要是骂他去说就好了。
月小姐像是转了性子一样,淡淡答了句:“大姐也是为我好。”
云少爷无法,只能晚上尽量推了应酬过去萨亚亲王府陪她。
吞武里(二战东南亚风) 舞会
这一日上完课月小姐留钟洛虞吃午饭,钟洛虞稀奇道:“你今天不用去二少奶奶哪里报道?”
月小姐脸上露出笑意:“大姐说我这几天表现好,包了查泰饭店给我开part,让我做几件新衣服,这几天就不用去了。”
钟洛虞莞尔,她嘴上说大姐是为我好,心里估计也是苦不堪言的。现在二少奶奶放她几天假,整个人都快活了不少。
吃饭的间隙月小姐邀请她到时候去参加part,钟洛想都不想就虞拒绝。云少爷肯定要邀请林家豪和苏时越,这两个人她都不想见。林家豪自清迈回来后一直打电话约她,她一直找借口拒绝。她可没兴趣当他婚前猎艳名单的一员。
浪荡公子哥想在婚前放纵一把体验一下爱情的美好,她不予置评,但拜托主意不要打到她身上。她连苏时越的情妇都不想当,林家豪凭哪里能让她头脑发昏的去做他丰富情史中的一个谈资。
苏时越更离谱,嘴上说着喜欢,月小姐大发神威那日送她回家后就不见了踪影。玩什么欲擒故纵?他不来自己眼前晃荡,自己还落得清净呢!
月小姐知道她顾忌什么,劝道:“林家豪打了好几次电话来问你,我都装傻充楞把他应付过去了。可你这么躲着他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把话说清楚,再不行骂他一顿出出气也好啊!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回嘴的,你可以痛痛快快的骂。”
这番话说得钟洛虞啼笑皆非,她又不是月小姐,哪里有快意恩仇的腰杆子。撕破脸大吵一架又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人人都知道她差点上了林家豪的恶当,成为他猎艳史上的一抹朱砂。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虽然痛快,可细究下来并没有好处,就这么冷处理挺好,以后见面还能点头打个招呼维持表面上的礼貌。
“我还是不去了,你们上流社会我是插不上脚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教书吧!”
说到教书倒是提醒了月小姐,她答应帮钟洛虞找工作,遂道:“你还是去吧,我不是说要推荐你去我家入股的洋行工作么,你去了我好引见人给你认识,怎么着也得先去混个脸熟啊!”
钟洛虞迟疑了:“可你说地那家的洋行不是只招会说英文和暹罗话的么?我这两样都不行。”
月小姐觉得钟洛虞看着世故,一说话就露了怯相。捧着碗无语地看了她半晌:“你行不行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么?”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钟洛虞还是有些犹豫道:“话是这么说,可让我去吃闲饭我也呆不住啊!”
月小姐放下碗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佣人见状立即将用过的餐巾撤下,换上新的。
“洋行里的茶叶生意对香港,你不会英文也不打紧,到时候安大哥会安排的。”
听见负责人姓安钟洛虞的心漏跳了一拍,继而又醒过神来。同姓而已,那个人早就葬身大海,不可能是他。
到了舞会哪天曼谷有名的洋服店一大早就送来了参加舞会的礼服和鞋子。钟洛虞以为是月小姐叫人送来的,也没在意,准备晚上见到她的时候再跟她道谢。
洋服店专门定制的光看包装的礼盒都觉得比百货公司的高级,钟太太本想打开看看是开开眼,见一旁打扫的二姨娘也好奇地盯着盒子瞧,心里顿时就些微妙的不愉快。对钟洛虞道:“你先把衣服拿上去,家旺淘气得很,呆会给你弄脏了就不好了。”
一旁试图伸手去拉盒子上系着缎带蝴蝶结的钟家旺闻言,连忙把手缩到背后,仰着头奶声奶气道:“我不淘气,我很乖的。”
钟太太爱怜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还不淘气?插一根尾巴就是只小牛犊子,恨不得把家里闹个底朝天。”
钟家旺不依地扑进钟太太怀里撒娇,硬要钟太太说他乖。钟洛虞抬眼看向二姨娘,见她拿着块抹布擦拭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对亲生儿子和太太之间温馨热闹的场景视若无睹。
晚间换了衣服出门,钟家旺看着钟洛虞哇的张大嘴:“姐姐,你身上都是星星啊!一闪、一闪的。”
直身露背的舞会裙上钉满了亮珠,在灯光的下熠熠生辉,衬得钟洛虞整个人光彩照人。
钟太太满眼都是赞叹,看看女儿颈间的项链又有些惋惜道:“可惜没有好一点的珠宝配。”
钟洛虞却不在意,让宛丽给她剪了两支红玫瑰簪在发间,抓了披肩便出了门。
查泰饭店里已经到了不少客人,钟洛虞一进饭店大门便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眼光。纷纷交头接耳的打听这个漂亮的女人是那家的小姐。
穿着白制服的侍应帮钟洛虞接了披肩去寄存,钟洛虞道了声谢谢。
月小姐正和一群贵妇交谈着,见她来到向她招招手,等她来到跟前便向众人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我的法语老师,钟小姐。”
又向钟洛虞一一介绍这群贵妇的身份,二少奶奶打量钟洛虞几眼了笑着对月小姐道:“这么斯文的小姐怎么受得了你这个皮猴,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月小姐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对二少奶奶道:“只要大姐你说话算话今晚的账都挂萨亚亲王府上,你就是说我是弼马温转世我都只会说大姐说得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