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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武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十六郎
吞武里
作者:十六郎

钟洛虞被父母卖给苏时越做了二房。苏时越问她想不想搬吞武里的大宅。钟洛虞却答,不想,因为在这里,我就是苏太太。更┆多┆书┇籍: 1 8 . (w 1 8 . )





吞武里 怎么忍得住不看第二眼
苏家大少爷今日娶亲,暹罗上至王公贵族、商贾名流,下至耀华力路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叁教九流都要给杜老爷一个面子,过去喝杯喜酒。
一大清早杜家大门口便停满了各式豪车,光是梅赛德斯、宾利、劳斯莱斯就停了好几辆。管家东叔指着那几辆豪车叮嘱门房,一定要睁大眼睛盯着,不要让有些不长眼睛的把这几辆车刮花,就算是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划痕,卖了你们全家都不够赔。
苏家不爱用本地佣人,下人们全是耀华力找来的华人,因为要办喜事,苏府给下人们统一配发了新的衬衫、马甲,看着又整齐又体面。
可苏家的二叔公却看不惯,坐在宴会厅的沙发上发牢骚:“咱们中国人,结婚讨新妇就应该张灯结彩、吹吹打打地热闹一番。穿什么婚纱,白惨惨地一点都不喜气。相当年你们爷爷娶亲时,骑着高头大马绕了半个广州成,新娘子的嫁妆铺了半条街......”
看着穿着长袍马褂,头上还戴着顶瓜皮帽的二叔公,苏家二房的少爷苏时运暗暗撇嘴,他们家爷爷辈就来暹罗讨生活,还记得中国话怎么说就算不错了,谁还记得当年怎么样。
不想再听二叔公讲古,他起身借口找他堂哥,溜得比兔子还快。
家里忙成一锅粥,今天的主角新郎官却躲在二楼的书房和一众发小抽雪茄。家里开养珠厂的林少爷站在窗边笑道:“大喜的日子,你要么去新房陪陪新娘子,要么去帮你家老爷子招呼客人,在这会躲懒,不好吧?”
苏家大少爷苏时越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满不在乎道:“这么热的天,站在院子里跟晒贼一样,我又不是傻。”
达利银行罗家的二公子笑着对;林少爷道:“去新房陪新娘子?他今天但凡娶的是个如花美眷,早就急不可耐洞房去了,还能在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想到今天的新娘宋婉芝,一贯狼心狗肺的林少爷也不免为苏时越叹气。苏时越可是华人圈里着名的美男子,一双欧式的双眼皮大眼随便往女人堆里一扫,那些太太、小姐无不心如擂鼓。可苏家今天刚进门的大少奶奶宋婉芝却是个相貌平平地。
怪道人家常说“红颜女子多薄命,有福就生在丑人身”。宋婉芝可算是捞着了,凭着优越的家世嫁给风流倜傥的苏时越,全曼谷不知道多少女人恨她心里恨出血来。
林少爷安慰他道:“你们两家强强联合也是美事一桩,有些事能忍就忍了,大不了在外面再养个喜欢的。”
苏时越对于这帮人明目张胆地调侃自己新婚妻子的相貌丝毫不在意。难道他们不说宋婉芝就能变成天仙了?他和宋婉芝商量婚事的时候相熟起来,能有什么感情?一想到要和那个嘴角的法令纹比修道院嬷嬷还深的宋婉芝过一辈子,他顿时觉得索然无趣。
忽然窗边的林少爷惊呼:“呦!这是谁家的小姐?长得真是不错。”
一群人包括今天的新郎官哗啦一小子全涌去窗边看林少爷口中的女孩长得怎么个不错法。
可惜他们赶到窗边却什么都没看见。
罗二公子怀疑地看着他:“人呢?你拿我们开涮是吧?”
林少爷整了整衣冠朝门口走去:“是呀!我骗你们的,谁知道你们竟然相信。”
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几个少爷们面面相觑,罗二公子一针见血道:“我觉得他最那句话比较像骗我们。”
几人沉默几息,不约而同地抓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夺门而出。
苏时运站在窗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看着院子中来来往往地客人。过了一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呆着挺没意思的,把雪茄摁熄在窗台上,信步走出书房。
站在二楼走廊的过道上,他看见林二少爷端着酒杯站在一个穿着烟粉色旗袍女孩面前谈笑风生。苏时运双手撑在木扶手上弯腰向下大量。那的确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粉色的丝质旗袍裹着纤秾合度的身体,多一寸觉得丰腴,少一寸觉得略显单薄。旗袍开叉处隐约露出的肌肤似雪,让人忍不住想撩起旗袍的下摆看个够。
或许是感觉到苏时越的注视,女孩忽然抬起头朝二楼看过来。苏时越没有回避,反而愈发放肆地欣赏起女孩的明眸皓齿。女孩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和林二少爷说话。
苏时越有些意外,看来林家豪笼络女人的手段见长呀!很少有女人在看了他一眼后能忍得住不再看第二眼的。
他觉得真是有意思,准备下去会会这个女人,却被堂弟苏时运叫住:“大哥,你怎么在这躲着,大伯找你好半天了。”
他偏过头问:“我爸找我什么事?”
苏时运故意逗他:“让你去陪二叔公。”
他转回头继续看着和林家豪讲话的女人,兴趣缺缺道:“我才不去,二叔公成天念叨,说我结婚应该骑着马抬着花轿在曼谷绕一圈。他真是老糊涂了,现在街上跑得都是汽车、电车,谁还骑着马在街上溜达,这不神经病么?”
苏时运哈哈大笑,苏时越招收让他过去,指着下面的女孩问:“那个女孩是谁家的,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苏时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哦了一声:“是原来在耀华力街尾开米行江老板家的亲戚,跟着江太太来的。”
苏时运的话音还没落,女孩又抬头望这边看了一眼。
苏时越暗暗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不看第二眼




吞武里 男人的硬和软
钟洛虞回到家,双脚一踢将高跟鞋随便甩在客厅门前的走廊上,光脚踩着地板进去。她母亲姚太太迎上来问:“回来了?婚礼好玩么?”
她父亲钟老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假装不在意地目不斜视,耳朵却竖得尖尖的,等着听女儿今晚的收获。
钟洛虞歪靠在沙发上,也不顾坐姿会让真丝旗袍起褶,接过二姨娘递过来的凉茶一口喝干,舒服得长吁一口气后道:“婚礼热闹得很,一个院子插的都是白玫瑰。新郎长得子弟极了,新娘倒是不怎么样,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
钟太太哪里是要听她讲这些,有些急切道:“你就没遇上几个合眼缘的男孩子?”
钟洛虞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嘴上却淡淡道:“我合眼缘有什么用?也得人家看得上我。”说完发现屋子里闷热异常,皱眉道:“怎么不开风扇,这么热的天也不怕闷出个好歹来?”
钟太太见她今晚不像是有什么收获地,心中丧了气,听见她抱怨热便没好气道:“不是有扇子么?费电开电扇做什么?”
家里哪至于穷成这样子,连点电都用不起。明白自己亲妈是借题发挥而已,她起身朝房间走去:“表姐给我介绍了份工作,让我明天去去看看。省得家里有自来水不用,天天打井水不算,连风扇都开不起了。”
钟太太叫住她:“上什么班,家里不缺这几个钱。你还是多跟着你表姨妈去应酬、应酬。”
钟洛虞心里厌烦面上却不显:“金龟婿还没影子呢,可上班就有薪水拿这种事情是显而易见的,这个家总不能个个都吃闲饭,总得有人出去赚钱吧?”
钟老爷抖了抖报纸并不说话,钟太太是说不过这个女儿,只能把气撒在一旁打扇子的二姨娘身上:“你呆会把洛虞今天穿的旗袍给洗了,别偷懒让那个黑鬼洗,她哪里见过苏杭真丝,别把衣服给洗坏了。”
她口里的黑鬼叫宛丽,是在当地请的佣人,因为皮肤黑她一生气就黑鬼黑鬼的叫。
二姨娘低眉顺眼的答应,钟太太心中的气才顺了些。喊了在地板上玩玩具的儿子上楼回房吃饼干。
捏着玩具的钟家旺下意识地看了看二姨娘,见她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他才高高兴兴地跟着钟太太上楼。
钟太太的身影才消失在楼梯口,一只大掌握住二姨娘打扇子地手,二姨娘柔顺地笑着,将头靠在看报纸地钟老爷肩上。
洛虞回到房中,一边解着旗袍上地珍珠纽扣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亲妈拎不清。真有合适的人家表姨妈也只会介绍给自己女儿,哪会留给自己这个一杆子捅五里远的亲戚。今天表姨妈不带表姐只带自己去了苏家,里面一屋子的青年才俊,可那个是自己配得上的?个个家世显赫的吓死人,可愈是这种公子哥愈加做不得自己的主,就像今天的新郎官,娶那样一个老婆肯定也是身不由已的。
想起今天在二楼一直盯着她看的人,解扣子的手慢了下来。人长得那么好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结婚当天就盯着其他女人死看。
把旗袍扔在床上,浑身只着一条吊带衬裙坐在窗口的藤椅上吹凉风。拿起床头的火柴点了根香烟,烟雾缓缓从唇边吐出。她恶劣地想,看有什么用,再看今晚还是得和那个你不喜欢的女人睡一张床。面对长得清汤寡水的新娘,搞不好他立都立不起来。
也不知是洛虞的诅咒应验了,还是苏时越本就无心也无力。和宋婉芝在床上并排躺了半天,他愣是一点情绪也没有。
宋婉芝清楚、明白的知道苏时越不喜欢她,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宋家不倒他就得和她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出嫁前母亲教过她,以前人盲婚哑嫁但还是能过一辈子凭的就是家族间的利益纠缠和床第间的和谐。
男人的心就跟他脐下那根瞭子一样,硬起来比什么都坏,软的时候就跟鼻涕虫一样,随便你怎么欺负。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在苏家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回想着出嫁前母亲给她的画册,手伸向苏时越的睡裤,隔着裤子抚摸着那根沉睡的凶兽,时轻时重,不一会阳具渐渐变得坚硬如铁。在苏时越越来越重得喘息声中,宋婉芝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母亲说得对,男人这点东西禁不起撩拨,就算他不爱你也不妨碍他睡你。
苏时越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压上宋婉芝。房间里一片漆黑,泄进来的月光不足以让他看清自己新婚妻子的脸。鬼使神差间他忽然想起钟洛虞那淡淡的一瞥。
那一瞥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苏时越却觉得那是挑衅。因为那双眼睛明确的表达出一个讯息,我对你没兴趣。
回想起女孩冷淡的脸和旗袍下那双修长、雪白的腿,他觉得自己硬得发疼。顾不得宋婉芝是第一次,匆匆在她腿间揉了几把,感觉的到湿意后便冲了进去。
宋婉芝痛呼出声,屁股反射性地往回缩。苏时越却不容他后退,扯过她地双腿圈在腰间,托着她的屁股拼命抽插着。他幻想着身下的人是钟洛虞,因为自己的粗鲁满面含嗔的看着他,一脸承受不住的委屈,却又舍不得撒开。
腰上的腿越缠越紧,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将种子撒了进去。翻身仰面倒在床上,胸膛起伏不定。手背盖住眼睛回味着刚才的余韵,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钟洛虞。
ps:我昨天不是故意放你们鸽子,闺蜜过生日,喝嗨了。一晚上学龙叫,今天睡到中午12点都还觉得想吐。喝茶、喝蜂蜜水、喝酸梅汤、喝酸笋汤各种方法用尽,晚上才觉得好受一点。一有精神就马上爬上来给你们更新。




吞武里 miss、ms还是mrs
因为着早上要去洋行面试工作,洛虞早早便起来打扮。柔顺的长发编了两根辫子盘在脑后,扯掉刘海上的卷子用手指小心地拨散开。天气炎热她不敢敷粉,她在表姐家见过一个小姐,妆画得精致、一丝不苟,却撑不住两小时。汗水把脸上的粉冲出几条沟,好好一个小美人脸却斑驳得如同掉了层皮的白墙,丢死个人了。
用眉笔淡淡的扫了扫眉再小心翼翼地擦上口红。觉得脸太白了一点精神气都没有,用手指搓了点口红在手心晕开,仔细地拍在脸上。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拿起桌上的小坤包下楼吃早饭。
钟太太正在喂儿子吃粥,见女儿穿着一条翻领束腰的连衣裙下来,整个人亭亭玉立的。她满意道:“你廋,穿白的最好看,再穿上那双白色的小羊皮凉鞋都可以去拍画报了。”
洛虞拉开餐桌的椅子坐下,二姨娘马上端了碗粥给她。她拿着调羹舀了一勺粥,吹凉后喝了两口才道:“上班要的是端庄,好看有什么用。那双凉鞋你买的时候图打折便宜,大了半码也不管,跟又高,我穿着整个人往前冲,脚都磨出泡了。上班走来走去地怎么遭得住,我不穿。”
钟太太不依,她坚信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恨不得洛虞天天都穿得象相亲一样。去洋行上班遇到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万一就碰上一个合适的青年才俊呢?
“你这条裙子这么长,不穿高跟鞋人都显得矮了一截,再说了,你表姐给你介绍的是去当打字员,打字不是天天坐在打字机面前么,哪里需要走来走去的。”
拗不过自己亲妈的执着,临出门前还是换了那双磨脚的小羊皮凉鞋。
“你等等。”宛丽给她开了大门,钟太太却追出来喊住她,塞了几张纸币在她手中:“这个钱拿着叫辆人力车,省得你说走路脚疼,也别省钱去做电车,那车上什么人都有,别让一些不怀好意的小流氓给占了便宜。”
洛虞皱眉,止住她的喋喋不休,问道:“你拿来的钱,是不是又把首饰拿去当了?”
钟太太脸上有些讪讪:“又不是因为缺钱才去当的,我是不喜欢了,摆着又占地方。”
母亲个子娇小,比洛虞矮了近一个头。洛虞倾身抱住她闷声道:“我会赚钱养家的,你别再去当你的首饰了。”
钟太太有些动容,但她要强惯了,不习惯在女儿流露出脆弱,红着眼睛推开她:“快点走吧,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多失礼。”说完匆匆转身走回客厅。
手里捏着纸钞,再看看母亲身上那件洗得都有些白的蓝色团花旗袍,洛虞心里有些难受。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宣泄,只能闷在心里。希望今天的工作能顺利一点,有了薪水日子也会过得轻松一点。
到了洋行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表姐说这个洋行是个佛郎基开办的,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老板是个法国人,却不想老板是个英国人,要的也是会英文的打字员。
洛虞傻了眼,她在越南念书时学的是法文,英文只是小时候在红河和一个英国的传教士学了几句,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进门时那些人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还是一个在里面上班的好心华裔帮她翻译。
洋行老板的秘书知道到她不会暹罗话,英文也不灵光后遗憾的告诉洛虞她不适合这份工作,但她可以先留下自己的信息,有合适的位置又通知她。
这个乌龙让洛虞有羞又窘,她感觉周围的人看她就像看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一样,这样不会,那样也不会。那个好心的华裔递给她一张表格,并详细地告诉她这份表格该怎么填。
虽然他说的很仔细,但洛虞还是犯了难,她忘记了要如何在这份表格上填自己的身份,miss、ms还是mrs。显而易见,这家洋行永远也没有合适的位置。她泄气地把表格还给那个好心的华裔,礼貌地朝他道谢后离开了洋行。
洋行的合伙人之一安克俭拿着一份合同出来递给秘书,看到一个似曾相识地倩影离开,他愣了一下刚想追出去,却被查尔斯喊住。
他抱歉地对查尔斯说声“sorry,等我一下。”可就耽误了这么一分钟,佳人便失去了踪影。
他焦急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心里默念:是你吗洛虞?
遍寻不见,他失望地回到办公室问秘书:“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秘书答是姚小姐介绍来应聘打字员的。让那个华裔员工把她填的表拿来,却发现表格一片空白。
见他盯着表格出神,查尔斯担心的问:“安,你没事吧?”
安克俭回过神,把表格放在桌上笑了笑道:“我只是以为遇到一个熟人,但应该不是她。”
她应该在越南,听她母亲的话嫁给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或许已经生儿育女了,没有任何理由到暹罗来。
出了洋行的洛虞觉得有一股气梗在心里,觉得是表姐耍了她。人家明明要会说英文的,跟她说什么佛郎基,害她丢了那么大的人。
气呼呼地走了一段路,鞋子磨脚、天气又热,整个人毛焦火燎的。拖着脚走进一个小杂货店买了瓶冰镇汽水,一口气喝下半瓶,不顾形象地长长打了几个饱嗝心中那股气才疏散了些。算了,表姐也是好心才给自己介绍工作,她也许是记岔了,忘记自己不会说英文。
心中畅快了,剩下的半瓶汽水也不想喝了,把瓶子放在柜台去门口等人力车,思考着工作没找到回家要怎么交待。
正想得出神,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她面前。婚礼上见过一面的林家豪从车窗探出头,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好巧呀钟小姐,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吞武里 工作
林家豪热情地邀约洛虞去咖啡馆坐坐。由于两人在昨天那场婚宴上聊得还算愉快,洛虞欣然地上了他的车。
到了咖啡馆,林家豪给洛虞要了杯冰激凌,自己要了杯咖啡。摘下时髦的水晶墨镜,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腰间的裙带将纤腰束得不盈一握,白净的脸上细致得一个毛孔都看不见,只因为炎热地天气脸上带了淡淡地红晕,鼻尖沁了些许细汗,为那张娇媚的脸增添了些许俏皮,。
他接着刚才在车上的话题继续道:“给你介绍工作的人没跟你说清楚,暹罗这边管外国人都叫佛郎基,不是特指法国人。”
为了避免麻烦,洛虞没跟他说介绍工作的是姚表姐。华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天传到表姨妈耳朵就不好了。
洛虞吐吐舌,有些羞赫道:“我也觉得给我介绍工作的人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什么都不懂才闹笑话。”
美人一颦一笑都是风情,更何况是带了点小俏皮的娇羞。看着眼前的女孩林家豪觉得真是心旷神怡,一晃神便大包大揽道:“要不你来我家公司上班吧,我家里做珍珠生意和法国人打交道最多。”
“真的吗?”洛虞脸上先是一阵惊喜,继而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诉诉苦,不是想让你给我找工作。”
林家豪有机会献殷勤哪能不抓住机会:“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这样客气就不对了。”
工作的问题解决了,不管林家豪是真心帮她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洛虞都感激他,她真诚地向林家豪道谢:“谢谢你呀!林少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当完英雄地林家豪怨怪地看着她:“都说是朋友了你还少爷少爷地叫得那么生疏,叫我凯文。”
洛虞从善如流的改口:“好的,谢谢你凯文!”
喝完咖啡,林嘉豪开着他那辆拉风的劳斯莱斯将洛虞送回家,在她家门口再叁道别后才调转车头去赴那场早已迟到的兄弟约。
苏时月、二公子一伙人窝在云少爷的公馆里打桥牌,见林家豪吹着口哨、甩着车钥匙一脸的春风得意,纷纷骂道:“你小子两个小时前就打电话说出门了,怎么现在才到,是开车绕了曼谷两圈才来么?”
林家豪任由他们叫骂,朝着他们神秘一笑就是不回嘴。苏时越手里捏着纸牌,嘴上叼着一根香烟,烟熏眯了眼,他把牌往桌上一扔,拿下嘴里的烟道:“笑得那么浪,肯定又开着车满大街追逐良家妇女去了。”
林家豪拉过一张椅子在苏时越身边坐下,捡起他扔在桌上的牌重新理了理抽出一张打出去,轻描淡写又不无得意道:“路上遇上钟小姐聊了几句。”
钟小姐?那个钟小姐能绊住他的脚,肯定是昨天婚宴上那位美丽不可方物的钟小姐了!
罗二饶有兴趣地问:“那你怎么不邀请她过来一起玩?”
“她遇上一点小麻烦,我帮她解决了,她着急回家呢!”
本来漫不经心在一旁喷着烟圈的苏时越闻言好奇道:“哦,她遇上麻烦了,什么麻烦?”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想找份工作,我打算在家里的公司给她找个合适的。”
苏时越挑眉:“你小子为了追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才说过几句话就敢往自家的公司安,我听时运讲他们家才来暹罗不久,本地话都不会讲,你让她去你公司做什么?天天给你泡咖啡?”
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毛病,哄堂大笑。
林家豪被笑得有些落了面子,讪讪地辩解道:“她会法文呢!”
罗二公子笑得更大声了:“你家的珠场要么供香港、要么供英国,会法文有个屁用啊?”
林家豪兀自嘴硬辩解道:“我家也想打开法国的市场,早晚用得到的。”
苏时越掐熄了烟,搂着他的肩道:“你追女人就追女人,又不丢人,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搞得像个救世主一样,以后你好下手么?再说了你把她弄进自己家公司这么扎眼睛,是个人都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么?”
林家豪想想也是啊!转头看向苏时越:“那你有什么高见?”
苏时越脑袋朝云少爷扬了扬,“云开的小女友不是闲着么,你不如就介绍钟小姐给她学学法文打发打发时间。”
林家豪听完两眼放光,“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云少爷敲敲桌子:“你问过我了么,你就这么定了?”
林家豪胸脯一拍:“你放心,钟小姐的薪水我来付,不会让你吃亏。”
云少爷呸了他一声:“这是钱的事么,你追女人凭什么让我家小阿月受苦,她可是半点都不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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