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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宿凉
江彧志神情惊愕,脚跟小幅度地使力,推着身体挪动,挣扎着想离开这里,想活命,但是视线里突然倒映出两个陌生的男人,他即刻僵住。
波顿嘀咕道:“他还没死,怎么办?”
比尔沉默半晌,楼上开始传来忽隐忽现的暧昧不明的声音,他即刻嗤笑出声,道:“怎么办?陪他一起等啊。”还踢了踢江彧志的肩膀,“喂,听到没有?”
双手在地板上用力地抓着,江彧志目眦欲裂,耳边莫名回荡起别的女人魅惑的呻吟,而脸蛋全在眼前变成了郗良的模样,傻傻地笑着往后退,离他越来越远,转身攀到安格斯身上……
波顿蹙起眉头,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楼梯处,倏然察觉到一股难以启齿的恻隐在心头缠绕。
比尔看着江彧志的模样,蹲下身逗他,“你的未婚妻现在被别人压在身下,你却躺在这里,还是男人吗?噢,你受伤了,我看看伤得有多厉害?”故作好奇地凑近插在他肚子上的匕首,一只脚往前一挪,直接踩在他的左手上,让他瞬间呻吟出声,满头汗珠又密集起来,“嗯……没什么嘛,这么一点伤,还可以站起来啊,怎么这么没用呢?”
“你——”江彧志再看肚子上的利器手柄,几乎难以置信,上面美的枫叶浮雕在他眼里重重迭迭,忽地一个手柄变成两个,叁个……
“比尔,别把他弄死了。”波顿的声音有些僵硬。
比尔轻笑起身,放过了江彧志的手。
“放心,我还很想看看安格斯要干什么。”说着,比尔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打了个哈欠。波顿见状,也让自己忽略掉女孩充满颤栗的悲鸣,在他身边坐下。
那声音越来越紧凑,像一根坚韧的藤蔓,蜿蜒曲折缓缓缠绕住他们的心,再无情地紧。
今晚,安格斯和波顿才刚从曼哈顿回来,比尔拦下安格斯跟他商量原定好的计划发生意外怎么办,意料之内被臭骂了一顿,之后波顿发现有一辆车子经过,这引起了安格斯的注意,拯救了比尔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的门口是很少有人经过的,一直只有郗良这个酒鬼,于是他们猜是她的未婚夫回来了,想着让安格斯今晚不要过来为好。但安格斯显然已经把自己放在正主的位置上,他们只好跟过来,还做好安格斯会把人弄死而他们需要毁尸灭迹的准备。
结果,是郗良自己把未婚夫弄了个半死。
波顿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被伤害被羞辱到已经绝望的江彧志,旁边的比尔自顾自开了一瓶白兰地,又起身去找杯子,给波顿也倒一杯酒,两人若无其事地喝着。
时间过得极慢……
疯狂过后,郗良疲力尽,沉沉昏睡过去。
安格斯贪婪地抚摸她的脸庞,凝视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起身拾好自己,轻轻关上房门下楼。
客厅里等待的两人看见安格斯出现便站起身,比尔挂起笑容调侃道:“我敢保证你再不下来他一定不是死于情杀凶杀,而是冻死的。”
江彧志躺在血泊里已经没了挣扎,匕首插在他的肚子上只看得到刀柄,一点点的刀身都看不见,鲜血在寒冷的天气里早已凝固。安格斯可以清晰地透过他的衣物看见他的胸口还在轻微起伏,眼睛还会眨,但神状况已经不太行了,脸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
安格斯走近他蹲下身,磁性的嗓音轻轻落下,却残忍如魔鬼,“你的未婚妻真是个宝贝,可惜你无福消受。”话音刚落,安格斯伸出手握住刀柄给了江彧志最后一击,长长的利刃生生割到他的胸口,再猛地拔出来,刀尖划过他的下巴,鲜血飞溅到他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脸上。
安格斯漠然起身,端详着手上染血的枫叶匕首,风轻云淡地问:“这是她自己买的?”
波顿嘴里无味,语气平平答道:“是,她好像很喜欢那个图案。”
比尔走到入门处,“我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做。”说着,他蹲下身抓起江彧志的外套摸索,找不到要找的东西又打开他的箱子,在里面一阵乱翻。
安格斯和波顿看一眼就明白,他们还没弄清这人的姓名,只知道是郗良的未婚夫。
“找到了。”比尔拿着江彧志的身份证件,别扭地宣告,“江、彧、志,他的名字叫江、彧、志。”又耸耸肩说,“应该很容易处理。”
安格斯迟愣一秒,一种莫名的耳熟让他伸手将证件拿了过来,“江彧志?”
“怎么了?”
安格斯微微皱眉,“呆子的母亲好像姓江。”
波顿和比尔在明白安格斯说的呆子是谁后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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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Chapter23喜欢哥哥
翌日,郗良起床洗漱,梳头发的时候她看着镜子,猛然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她惴惴不安跑下楼,懵懂地看着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厅子,空气中一点残留的血腥味都没有,仿佛脑海里关于昨晚的印象只是一场梦。
她问安格斯,“他的尸体呢?”
安格斯走过来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扔了。”
郗良没想到他连尸体都能扔掉,“你不怕?”
安格斯眸光淡然,唇边的浅笑带着几分苦涩,“怕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会这么小呢?
“他死了,我杀死的。”
“我知道,那又如何?”安格斯摸摸她的脑袋,漫不经心道,“只能说明你确实很不喜欢这个未婚夫,而且看起来他也没有很喜欢你,不幸的是你们却有了婚约。这婚约是怎么来的?”
郗良眨巴眨巴眼睛,仍旧说:“我不知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懂?”
郗良走到沙发边坐下,摸着肚子自顾自道:“因为我也不懂。说什么他喜欢我,嫁给他是为我好,嫁给他是我唯一的归宿,我根本听不懂。安格斯,我饿了。”
安格斯走进厨房给她端来一碟意大利面和一杯牛奶。今天他没心思烹饪什么,只能这么随意喂她,好在郗良不挑食,有得吃就吃。
安格斯坐在她身边,沉吟道:“这些话是他和你说的?”
郗良吃着面,摇了摇头,只是否认,没有回答。
“是谁说的?”
郗良嘴里嚼着面,含糊不清道:“关你什么事?”
安格斯无奈靠进沙发背,沉思片刻,道:“良,我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他想知道在此之前她杀过多少人,否则一个普通姑娘怎么可以在杀人后这么冷漠,没有一丝惶恐?事实上,哪怕她真的什么都不懂,看见死人也是该害怕的,何况是她亲手捅伤,是她的未婚夫。
郗良直白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安格斯欺身压上郗良的背,郗良身子一僵,垂在耳边的发丝被捋到耳后,安格斯凑在她耳边温柔低语,“良,昨晚他说了什么惹怒你,这你总能跟我说吧?你也不想哪天我说错话惹你生气,而你又杀不了我,只能自己闷着,对吧。”
郗良拿着叉子的手颤了颤,握紧叉子的同时一只大掌也附上来,将她的拳头包裹,像要手把手教她用叉子一样。
安格斯很有自知之明,他根本不用说错什么话,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郗良惹怒无数遍了。
即使昨夜郗良主动向他求欢,也没改变她想杀死他的心。
半晌,郗良咬牙切齿道:“杂种……我不想听见别人骂我杂种、野种。”
安格斯恍如隔世,愣了一会儿,他慵懒地笑着,“这有什么?”曾经他也如此遭受谩骂,现今依旧,别人对他的轻蔑从未减少,但他的心境早已改变,他不在乎了。
他不在乎,郗良在乎,她眼里溢出泪花,气得发抖,恨恨道:“我不想听见,就是不想听见!”
安格斯顺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好好,乖,别生气了。”还不忘为自己贴金,“我永远不会骂你,良。”
待郗良情绪平复,默默吃着面,安格斯回过神来,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她听不得杂种、野种,是因和他一样也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很快他就不在意这个疑问,因为只要有人想辱骂别人,任何字眼都能变得极其不堪。狗杂种什么的这些词本来就没有特定意义,唯一的意义是证明说出这些词的人嘴贱。
过了几天,一个下午,有两天两夜没出现的安格斯回来后看见郗良正趴在地上呕吐,还用手指抠喉咙,吐出一滩酸水,也可能是酒水。她的身边有几个空酒瓶,还有一瓶剩一半。她的睡袍和地上都是烟灰和烟蒂,两叁包烟散落在地上已经空了一包。冰冷的空气中是烈酒、烟草和酸水交杂在一起的繁复味道,刺鼻得令人难以忍受,连同她整个人都是臭的。
安格斯走过去,高大的身子完全将郗良笼罩,寒冷的冬天她只穿一件睡袍,身子单薄。他神色不悦动作粗暴地将她拎起来扔在沙发上,她抬起一张神情难过的小脸冲他呢喃:“难受……”
安格斯微微俯身粗鲁地摸着她的额头、脸颊,知道她并没有着凉发烧,恼怒的声音透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谁让你又抽烟又喝酒?怎么还有烟?”
“好难受……”郗良揪住他的风衣蹭着,仍然在干呕。
“哪里难受?”安格斯将她凌乱的长发都整理到她的背上,看到她捂着肚子,他问,“这里难受?”得到的是郗良胡乱地点头,“饿了?”他又问,刚刚比尔还跟他上报说郗良昨天下午骑车出去买了一堆食物回来。
郗良摇头喃喃:“饱了……”
安格斯直起身子,大手顺着郗良的背轻抚,疑惑的茫茫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立刻让她躺平,掀开她的睡袍,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腹,没有温度,还是平的。他连忙将睡袍拉好,脱下风衣包住瑟瑟发抖的郗良,然后抱着她有些失神地靠进沙发背。郗良身上的臭味在刺激着他的底线,若不是蹭着自己脖子的小脸实在冰冷,他会直接把她丢开。
“多久没来月事了?”
郗良在安格斯的颈窝间打了个带着酸味的酒嗝,“月事?”
安格斯望向天花板,修长的手指摸进风衣和睡袍,抵在她的双腿间,简单直白地问:“这里多久没流血了?”
郗良在浑浑噩噩中终于想起来一直被自己忽略了的事,眼睛当场泛红,“我不知道……好久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都是你害的,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安格斯叹息一声,感觉郗良懂,又感觉她还是不懂。
“没人教你为什么流血,为什么不流血?”
郗良愣了一下,将脸仰得更高,对着安格斯的侧脸使劲吐着难闻的气味,“为什么?我是女人,女人就要流血!哪有为什么?”
安格斯憋着气,抬手把她的脑袋按回胸前,紧紧捂着,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没好气说:“明年就会重新流血了,你不会死。”
郗良小巧高挺的鼻子跟他的胸膛挤压着,仿佛要塌了,嘴巴也跟布料摩擦,但她没心思计较,脑子里只有自己会不会死的大事。
“真的?”
“真的。”
从第一次要了郗良开始,安格斯潜意识里就忘了这回事。在他的潜意识里,郗良是前所未有的可爱,且十分可控,完全可以等玩腻了再一次解决可能发生的意外。直到这一刻,意外发生了,他莫名没有抵触,没有不想接受,反而——他很想高兴,但她的浑身恶臭早在不知不觉中把他难得的还来得及没破土的喜悦连根拔起,他没有感觉。
他将抵在她双腿间的手往上挪移,结结实实地放在她微凉平坦的小腹上,感受着她一起一伏的生命,也感受着一颗种子在里面发芽。
小腹被温暖厚实的大掌覆盖,郗良舒服地哼了哼,不自觉也将手放上去,隔着风衣覆在安格斯的手上,用力捂着,“不要拿开……”
安格斯另一只手轻摸她的头发,满意地勾起薄唇,“不拿开。”
呕吐欲再次袭来,郗良窝在安格斯怀里干呕两下,一向爱干净的安格斯头皮发麻,浑身僵硬。
待郗良平息下来,安格斯遥望远方,语气平平道:“还难受吗?”
“安格斯,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个样子,已经好久了……”
安格斯迟疑问:“多久了?我走的时候你就会了?”
郗良呆呆的,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安格斯心里有底了,在他回欧洲的时候她就有妊娠反应,少说也怀了两叁个月,算来还有七个月左右的时间孩子就会出世。
“良,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郗良阖上双眼安静地汲取安格斯身上的温暖,一时没有多想,脱口而出道:“我喜欢哥哥。”
若是在昨天之前听见郗良说出这样一句话,安格斯一定会趁机旁敲侧推,探出她的过去。然而现在,他已经知晓她的来历,也知晓她说的“哥哥”是何许人也。
他勾起玩味的笑意,轻嗤一声道:“良,选项里可没有哥哥。”
“我不要,我就喜欢哥哥。”
“你怀孕了,知道吗?”
安格斯不知道自己轻描淡写的话有多残忍,像道惊雷一样把郗良劈得弹跳起来,站在安格斯面前,她茫然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怀孕了。”安格斯面不改色道,“女儿还是儿子,你只有这两个选项。”
郗良盯着他看了许久,“我怎么会怀孕……我都没有结婚我怎么会怀孕?你又想骗我!我没有结婚怎么可能会怀孕?你是不是傻子?没有结婚是不可能怀孕的!”
稚气的嗓音一蹦叁尺高,劈头盖脸斥得安格斯啼笑皆非。
“良,为什么没有结婚不可能怀孕?”
“没有结婚当然不会怀孕了,你是不是傻子?这还要问!”
安格斯欲言又止,心情复杂地看着她裹紧自己的风衣,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气鼓鼓又嫌弃地瞟了他一眼后径自上楼去,临走时嘴里念念有词,还在骂他蠢得无药可救。




昨日安良(强取豪夺 黑道 H) Chapter24一文不值
安格斯独自坐在沙发上,突然听见一阵细微的铃声,他循声回头,看着墙上的挂灯。
比尔说过,他装了一个铃,在有要紧事时,他才好舒舒服服地坐在大背椅上,轻松地摁一下,而听见铃声的安格斯就该自觉点,立刻开车赶回去处理要事。
安格斯还当他在开玩笑。
此时铃响,舒舒服服坐在大背椅上的比尔隔着屏幕都能看见安格斯脸上无声无形的怒火,可惜他尽管恼怒,也还是乖乖起身出门了。
比尔无所畏惧地打了个响指,招呼站在办公桌前的几个小伙子上前,“愿赌服输,安格斯出门了,钱拿来。”
爱德华倾身偷瞄一眼监视器,问:“你真的有让铃响?”
比尔摊手,“不然呢?难道我跟安格斯有心灵感应,能在心里叫他来吗?”
另一年轻人道:“说不定是他碰巧要出门。我才不相信你真的敢用铃传唤安格斯。”
比尔笑得放肆,“等下你可以亲自问他有没有听见铃铃铃——”
波顿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要是让安格斯知道你们在拿他消遣,下回欧洲那边的生意有什么问题,我相信该去处理的人里面少不了你们。”
闻言,拿安格斯消遣的几人都老实下来。他们从欧洲来,欧洲于他们而言却不是一个好地方。
比尔面不改色,“放松,我们可不是在拿安格斯消遣,我们确实有事要和他汇报,对吗,诺亚?”
诺亚是被派去帕克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年轻人,他心虚地笑笑,“我忽然觉得这事犯不上要特地找安格斯说。”
比尔笑道:“你错了,只要是关于郗良的,就算是小事也得第一时间特地和安格斯说。”
安格斯很快到达,比尔热情地迎上去,眨眼的功夫连连后退,捂住口鼻道:“安格斯,你身上烟酒味太重了吧,还有一股……你吐了?身体不舒服?”
自从安格斯回来,监视器不再二十四小时开着,因此比尔不知道安格斯怎么弄成这样,看着还光鲜亮丽,闻起来一言难尽。
其他人有样学样,一时都嫌弃地捂住口鼻。
相较于郗良给的不爽,身上难以忍受的秽物之味倒也没什么。几乎被郗良骂成傻子的安格斯觉得自己的鼻子也麻了。他不理会比尔虚情假意的关心,不悦的目光瞪着比尔,比尔立刻把诺亚推出来。
诺亚将公文包里的文件交给安格斯,“安妮·安德森的土地和房子我用市场价买下来了,至于要打听的消息,那里根本没有,安格斯。就算是帕克本人,我看他也说不出什么,他只是一个继承父亲衣钵的酒囊饭袋。安妮·安德森原本的律师是老帕克,不过他上个月中风了,因为他中风,我才能这么顺利把那一块地搞到手。现在那个房子是你的了,安格斯,你可以让那姑娘选,是要未婚夫还是要你。”
安格斯将文件随手一扔,面无表情靠进沙发里。
比尔忍不住低声道:“诺亚,早就不是要那姑娘选未婚夫还是选安格斯的事了。”
诺亚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选了安格斯是吗?我就知道,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要傍上安格斯。”
安格斯看向他,意味不明问:“是吗?”
诺亚被问得不禁沉着下来,冷静道:“当然。安格斯,就算她不知道你的权势有多大,只是看你的外表,她都该被你迷住。”他以毒辣的眼光确定安格斯有这个资本,但盯着安格斯深不可测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失手了。
“安格斯,那姑娘没有脑子,还瞎,是吗?”
比尔实在看不下去,干脆说道:“那姑娘捅伤自己的未婚夫,安格斯顺手杀了他。现在的问题是,死了的未婚夫姓江,和呆子夏佐的母亲是一个姓氏,我们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呆子夏佐的亲戚。”
诺亚惊呆了,“什么?”
波顿道:“安格斯,你去见夏佐·佐-法兰杰斯了吗?”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郗良说出“夏佐”这个名字,她的未婚夫和夏佐的母亲一个姓氏,这绝不仅仅是两个巧合。
……
安格斯带食物回来的时候,郗良穿得厚实,蹲在门外屋檐下,面前一个雪堆,把烟蒂插在雪堆上。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安格斯扫一眼雪堆,看见叁个烟蒂,刚消不久的气又不打一处来,拎小猫似的强硬地将郗良拎回屋里,“你还有多少烟?”
屋里,郗良挣脱掉他的手,捂着口鼻跑远了说:“你身上好臭!”
安格斯差点吐血,恶臭的源头一洗干净就忘记自己有多臭了,居然还有脸嫌弃他这个无辜被熏的。他自己也再忍受不下去,一刻也不想耽误,将食篮放在餐桌上,径自上楼去。
该是吃晚餐的时候,郗良将安格斯带回来的菜肴在桌上摆好,走进厨房拿了两份餐具,再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不等安格斯,自己慢慢吃。
等安格斯洗完澡下楼来,郗良还没吃完,两人面对面,像一对无话可说的老夫妻一样沉默着。
当郗良拿起酒瓶凑嘴边喝时,安格斯蹙起眉头,起身将酒瓶抢走,面无表情道:“这段时间不许再喝酒了。”
“为什么?”
“我说了,你怀孕了。”
旧事重提,郗良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你是傻子吗?我说了我没有结婚不可能怀孕!”
安格斯靠着椅背,环抱双臂看着她,“为什么要结婚才能怀孕?”
“我怎么知道?阿秀和小姨都没有结婚,她们就没有孩子,江娘结婚了,她就有孩子。我没有结婚,我不可能会怀孕的!”
安格斯无言以对,看着郗良的眼神莫名带着悲哀。
“良,你有未婚夫,如果你和他结婚了——”
郗良打断他,“我是不会和他结婚的!”
“当然,因为他死了。但如果他没死,你就得和他——”
郗良再次打断他,“我不会和他结婚!”
清冷的嗓音十分冷静地重复了这句话,透过清澈的暗眸,安格斯看见一股熟悉的杀气,当即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因为他骂你才杀了他,对吗?”
郗良搭在桌上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稚嫩的脸庞萦绕着诡谲的冷漠和坚定,像一株迎着风雪的冷杉,坚韧傲然。
“关你什么事?”她轻声说道。
此时此刻,安格斯几乎可以确定,郗良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她杀人不是出于冲动,在她心里,她很清楚自己想要谁死,并且有胆量付诸行动。
见安格斯不吭声了,郗良看着他手边的伏特加,鼓起勇气说:“把酒还给我。”
安格斯睨了酒瓶一眼,对于自己在一瞬间产生的迟疑,他觉得很可笑。他确信自己在郗良想杀的人里面,郗良动手杀他以失败告终,但她应该还没放弃。眼下他若不把酒给她,也许她想杀他的念头会像浇了酒的星火一样炸开来,今晚睡觉还得防着她。若把酒给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良,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你说你喜欢哥哥,你有哥哥,是吗?”
话一出,安格斯确确实实看见郗良的双眼在瞬间布满阴霾,变得阴鸷骇人,但转瞬即逝,她的眉眼痛苦地皱起来,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关你什么事?”
安格斯明知故问道:“你不想和你的未婚夫结婚,是因为想和你的哥哥结婚,是吗?你知道兄妹结婚是乱伦吗?还是说你的哥哥不是你的亲生哥哥?既然不是,为什么你的未婚夫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是他不想和你结婚,而你一厢情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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