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何期(限/修/完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黎若
他垂下頭便瘋狂地索吻。伽寧扭著頭躲閃,一來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二來她此刻真無法和他親密。
他怎麽能沒一句交代,若無其事地吻她?!
白東綸也不追著她躲避的小嘴,轉而吻起她的頸、鎖骨,雙手更是急切地扒她衣裳,他解不開她的中衣和肚兜,一個用力索性撕了。他的力道嚇壞她,步步往後退,可他次次將她擄回去。
「不要!」
伽寧推抵著他,但這力氣無疑是以卵擊石,根本阻攔不了他。白東綸在她身上一陣亂摸,最後擒住她的雙乳,感嘆一聲含住她的乳尖一陣狂吮。
他醉的糊塗,根本不知輕重,手勁大到等同施暴,不停吮著她乳頭的嘴更是恐怖,牙齒一下下地咬噬著她。
「不要!好疼!放開我!」
她疼得直想逃開,可他聾了似的聽不見,一味在她身上施加更多的痛楚。
伽寧終於哭喊著,「福禧!絳雨!」
福禧和絳雨守在門外自是擔心,可面面相覷都不敢擅自闖進去,絳雨猶豫了會,轉頭跑出錦翠宮。
白東綸沒有節制地揉擠她、吮咬她,不放過她的一絲一毫,伽寧被他蹂躪的全身作痛,哭著逃躲,兩人掙紮間齊齊摔在地上,她剛想爬起身又被白東綸壓了回去。
「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頭暈腦脹,但下身始終叫囂著要她的欲望。他將她扒得光,摸索著掏出自己的火熱,壓住她一條腿,急燥地頂撞她的下體。頂了幾次終於擠進那處隱蔽的入口,他毫不猶豫一個挺身插了進去。
「啊——」
伽寧痛呼出聲,不亞於初次的劇痛從身下蔓延,那時的他會溫柔地停下哄她,此刻卻只知道肆意地律動。
他反復地進出著她的嫩穴,下下又深又狠,仿佛要把她頂破、撐裂,伽寧疼的受不了,心中抽絲剝繭的,全是對他的恨。
宁归何期(限/修/完结) 何必招惹我
白东纶醉得只剩下本能,这种本能不仅是性欲,更是男人对女人的侵略性、占有性。
他只有不断地进攻她最宝贵的领地,才能确认她是他的。
「你已经是我的人,怎能嫁作他人妇…」
他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伽宁不为所动,就如他不顾及她身子的痛,一味地肏她、干她,俨如一个陌生人。
他抽插的幅度太大,以至于整根抽出后一个没对准,顶到她的腿根,他欲再插入,伽宁立即撑着身子往后匍匐。
她太痛,所以越发清醒。
然而当她转身想起来的时候,白东纶从身后环住她,他身上的重量迫使她跪倒在地上,她像小狗似地往前爬了一小步,他那骇人的家伙就顶开她的屁股从后插了进来。
他再次疯狂地撞她,手也从后攀上她的乳,紧紧抓住揉弄,所有的力道都大得她无法承受。她只能跪着,双手尽量撑住自己,膝盖一下下地蹭着坚硬的地面,疼得她绝望。
「啊!不要啊!放开我!真的好疼!」
她的声音是如此尖锐痛苦,以至于赶来的楚誉身躯一震,双手瞬间握成拳。
「楚大人,如何是好?」绛雨着急地问。
伽宁身上的九凤毒螳,最后一种毒已经抵消了,所以害不死东纶,但此刻楚誉担心的首位不是他。
想破门而入的冲动是如此强烈,强烈到他拳头的骨骼都在作响,可一个是他兄弟,一个是他兄弟的女人,他闯进去算什么?
琴棋书画武功医术,只要天下有一门本事,他便会且通,连寂风都能被他气得翘胡须,他不觉得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解决不了的。
可现在,他不知如何是好。
楚誉盯着那扇门片刻,一句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白东纶一醒就痛苦地闷哼,这头痛欲裂的,适应了周遭的光线,发现这不是玉华宫。昨天的记忆断了片,但有一幕是他和她的…
他顿时弹跳起身,问向守在一旁的宇文昆,「伽宁在哪?」
「殿下在绛雨姑娘的屋里。」
他不记得和她欢爱的细节,也不记得当时的感受,其实他都不确定刚才脑海里的画面是不是真实的,可当他看到她的模样时,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的可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坐去她身旁,她几乎是一瞬之间,往后缩了缩身子。
他无从开口,该说锦妃的事,还是轩辕晴明的事,又或者昨晚发生的事。似乎自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起,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他还要处理朝上的事,下月朔日登基大典的事,对曾经在荆江骑射垂钓便能打发一日的他来说,忙得分身乏术。
他不是不重视她,而是太重视,才会选择逃避,不想仓促地说错一句话,然而现在有些自食其果,他反倒觉得逃避让这一切变得非常糟糕。
「宁儿。」他轻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伽宁没有避开,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出宫。我要嫁去轩辕家。」
白东纶只觉全身血液逆流,不敢相信先从她口中听到轩辕二字。
这门婚事不好告吹,一来是太宗所赐,二来轩辕家并非寻常人家。
轩辕氏是第一商贾,不涉朝政避世于外,但说它供养整个天下也不夸大其词。小到柴米油盐大到镖局钱庄,无不涉足渗入,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网,盘卧着国家的生息要脉。
这个家族庞大到不需要与皇室联姻,无论是前朝梁氏还是当朝白氏,怎样改朝换代都不会影响或撼动轩辕氏的存在,也或许如此,轩辕氏从不与皇家攀亲道故。对轩辕氏来说,自家金库可抵国库,要让江山换个姓氏,哪怕换成轩辕氏都不是登天的难事。
他不知道太宗如何能让轩辕家应下这门亲事,但太宗无疑给了她一份极重的赏赐,因为有轩辕氏的庇护,世宗根本动不了她。
而他,一个以孝为名夺下江山的新帝,同样如此。当轩辕家呈上婚书时,他只觉万山压迫喘不过气。轩辕家来要人,他给还是不给。
在天下人看来他毫无拒婚的立场。
他爱她,此生只要她,可她的身份特殊,他需要时间为她做安排,如果不能纳她为后,他更需要时间让自己强大到能让后宫挂上一个虚名。
他需要的真的只是时间。
而她,亲手夺走了他的时间。
她只一句话,他便明白,那道该死的婚书之前都不在轩辕家的手里。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知道自己将他和她置身在多大的麻烦里?!
「宁儿,我不可能让你——」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话,昨夜他说过也是他最真最深的想法,她已经是他的人,怎么能嫁给别人?!
「我要出宫,要嫁人。你不能逼迫我。若你执意,我宁愿死。」伽宁突然举起藏在一旁的剪子,对准自己的颈项。
他慌得立即挥掉她手里的利器,将她死死地搂在怀里,「我不准你再说死!」
「只要我一心求死,自是能死,你总不能日日夜夜时时刻刻地看着我。」
白东纶僵住了。他不明白她为何变得判若两人,他也愧疚没能保住锦妃,但她不能这样惩罚他。
「我是你的大白啊…」
他沉痛地闭上眼,低声地喊出口,仿佛在乞求她的怜悯。他想不明白他和她怎么会有如此绝情的对话,他头绪是乱,是不会说话,但怎么都不该是这样的场面。
伽宁却推开他,残忍地说着,「不要逼我。」
白东纶的心突然很凉、很凉,他不逼她,她的倔脾气谁能逼得了她?
他那双倾世迷人的眸胶着她,嘴角扯起极美又极苦的笑谑,「那你何必当初招惹我?」
若不是因为她,他还在荆江过得平淡却自在,他不用做这个皇帝,何苦来的?做皇帝有什么好,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连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求娶,他都不能像个鄙夫似地破口大骂。
为她做尽一切,却换来自己不想要的一切。
白东纶真的只想笑,笑到眼角全是水,他怕在她面前变疯,他可不想再丢人,大步往屋外冲。
——*——
白東綸醉得只剩下本能,這種本能不僅是性欲,更是男人對女人的侵略性、占有性。
他只有不斷地進攻她最寶貴的領地,才能確認她是他的。
「你已經是我的人,怎能嫁作他人婦…」
他似乎只會說這麽一句話。
伽寧不為所動,就如他不顧及她身子的痛,一味地肏她、幹她,儼如一個陌生人。
他抽插的幅度太大,以至於整根抽出後一個沒對準,頂到她的腿根,他欲再插入,伽寧立即撐著身子往後匍匐。
她太痛,所以越發清醒。
然而當她轉身想起來的時候,白東綸從身後環住她,他身上的重量迫使她跪倒在地上,她像小狗似地往前爬了一小步,他那駭人的家夥就頂開她的屁股從後插了進來。
他再次瘋狂地撞她,手也從後攀上她的乳,緊緊抓住揉弄,所有的力道都大得她無法承受。她只能跪著,雙手盡量撐住自己,膝蓋一下下地蹭著堅硬的地面,疼得她絕望。
「啊!不要啊!放開我!真的好疼!」
她的聲音是如此尖銳痛苦,以至於趕來的楚譽身軀一震,雙手瞬間握成拳。
「楚大人,如何是好?」絳雨著急地問。
伽寧身上的九鳳毒螳,最後一種毒已經抵消了,所以害不死東綸,但此刻楚譽擔心的首位不是他。
想破門而入的沖動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拳頭的骨骼都在作響,可一個是他兄弟,一個是他兄弟的女人,他闖進去算什麽?
琴棋書畫武功醫術,只要天下有一門本事,他便會且通,連寂風都能被他氣得翹胡須,他不覺得有什麽事是他做不到、解決不了的。
可現在,他不知如何是好。
楚譽盯著那扇門片刻,一句話都沒說扭頭走了。
白東綸一醒就痛苦地悶哼,這頭痛欲裂的,適應了周遭的光線,發現這不是玉華宮。昨天的記憶斷了片,但有一幕是他和她的…
他頓時彈跳起身,問向守在一旁的宇文昆,「伽寧在哪?」
「殿下在絳雨姑娘的屋裏。」
他不記得和她歡愛的細節,也不記得當時的感受,其實他都不確定剛才腦海裏的畫面是不是真實的,可當他看到她的模樣時,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忘記了的可能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坐去她身旁,她幾乎是一瞬之間,往後縮了縮身子。
他無從開口,該說錦妃的事,還是軒轅晴明的事,又或者昨晚發生的事。似乎自他和她重逢的那天起,事情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他還要處理朝上的事,下月朔日登基大典的事,對曾經在荊江騎射垂釣便能打發一日的他來說,忙得分身乏術。
他不是不重視她,而是太重視,才會選擇逃避,不想倉促地說錯一句話,然而現在有些自食其果,他反倒覺得逃避讓這一切變得非常糟糕。
「寧兒。」他輕柔小心地摸了摸她的頭。
伽寧沒有避開,擡起蒼白的小臉,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我要出宮。我要嫁去軒轅家。」
白東綸只覺全身血液逆流,不敢相信先從她口中聽到軒轅二字。
這門婚事不好告吹,一來是太宗所賜,二來軒轅家並非尋常人家。
軒轅氏是第一商賈,不涉朝政避世於外,但說它供養整個天下也不誇大其詞。小到柴米油鹽大到鏢局錢莊,無不涉足滲入,它就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網,盤臥著國家的生息要脈。
這個家族龐大到不需要與皇室聯姻,無論是前朝梁氏還是當朝白氏,怎樣改朝換代都不會影響或撼動軒轅氏的存在,也或許如此,軒轅氏從不與皇家攀親道故。對軒轅氏來說,自家金庫可抵國庫,要讓江山換個姓氏,哪怕換成軒轅氏都不是登天的難事。
他不知道太宗如何能讓軒轅家應下這門親事,但太宗無疑給了她一份極重的賞賜,因為有軒轅氏的庇護,世宗根本動不了她。
而他,一個以孝為名奪下江山的新帝,同樣如此。當軒轅家呈上婚書時,他只覺萬山壓迫喘不過氣。軒轅家來要人,他給還是不給。
在天下人看來他毫無拒婚的立場。
他愛她,此生只要她,可她的身份特殊,他需要時間為她做安排,如果不能納她為後,他更需要時間讓自己強大到能讓後宮掛上一個虛名。
他需要的真的只是時間。
而她,親手奪走了他的時間。
她只一句話,他便明白,那道該死的婚書之前都不在軒轅家的手裏。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她知道自己將他和她置身在多大的麻煩裏?!
「寧兒,我不可能讓你——」他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句話,昨夜他說過也是他最真最深的想法,她已經是他的人,怎麽能嫁給別人?!
「我要出宮,要嫁人。你不能逼迫我。若你執意,我寧願死。」伽寧突然舉起藏在一旁的剪子,對準自己的頸項。
他慌得立即揮掉她手裏的利器,將她死死地摟在懷裏,「我不準你再說死!」
「只要我一心求死,自是能死,你總不能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地看著我。」
白東綸僵住了。他不明白她為何變得判若兩人,他也愧疚沒能保住錦妃,但她不能這樣懲罰他。
「我是你的大白啊…」
他沈痛地閉上眼,低聲地喊出口,仿佛在乞求她的憐憫。他想不明白他和她怎麽會有如此絕情的對話,他頭緒是亂,是不會說話,但怎麽都不該是這樣的場面。
伽寧卻推開他,殘忍地說著,「不要逼我。」
白東綸的心突然很涼、很涼,他不逼她,她的倔脾氣誰能逼得了她?
他那雙傾世迷人的眸膠著她,嘴角扯起極美又極苦的笑謔,「那你何必當初招惹我?」
若不是因為她,他還在荊江過得平淡卻自在,他不用做這個皇帝,何苦來的?做皇帝有什麽好,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連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求娶,他都不能像個鄙夫似地破口大罵。
為她做盡一切,卻換來自己不想要的一切。
白東綸真的只想笑,笑到眼角全是水,他怕在她面前變瘋,他可不想再丟人,大步往屋外沖。
宁归何期(限/修/完结) 有夫名晴明
伽宁坐在床上,一把扯掉头上的红巾,环顾四下,轩辕家真是大豪,屋子里随便一件饰物都价值连城,至少那块鸡血石比宫里头的还大数倍。
她没心思赏看,确认屋里无人后,对着摇曳的红烛发起呆。
今天她就像傀儡娃娃一样被人一路牵着走,下轿、入门、拜堂,整个过程浑浑噩噩。
她要出宫,他准了。她要嫁人,他也准了。可她为什么更加觉得他无情。
伽宁抚了抚作痛的胸口,扯起自我安慰的笑,喃喃低语,「娘,宁儿听你的话,出宫嫁人了呢…」
突然门被打开,伽宁紧张地望去,看到是个丫鬟样子的少女松了口气,可这丫鬟急忙忙地冲来,将红巾往她头上一盖。
「哎呀,晴明少爷就快到了。宁国公主,这府里的规矩不比宫里头的少,您可大意不得。」
那丫鬟又将她从头到脚审视,方才离去。没一会门再次被推开,伽宁攥紧手,知道这回来的便是那什么晴明少爷,她的新婚夫君。
她对这场婚姻没有想很多,或者说之前她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那个人身上,这场婚姻只是逃离那个人的途径。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忽略了许多事,比如如何面对这位所谓的夫君、轩辕家,以及以后的人生。
她不觉得这辈子还能接纳别的男人,但她已经闯入别的男人的生活。
她是不是该有些交代?
伽宁还是扯下头上的红巾,鼓起勇气看向屋里的人,意外的是,轩辕晴明离她非常远。
他未穿红袍,一身素蓝,坐在长案旁静静地看书。书遮住了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想——」
「能静些吗?我在看书。」他的声音听来很年轻,并不恼,只是礼貌的请求。
伽宁愣了愣,闭嘴不再打扰他。或许她不必说什么,因为她想要的就是互不打扰。时间静静地流逝,红烛烧了大半,伽宁觉得困,倚着床睡着了。她并不是缺乏警惕,而是对方真没什么可让她防备的。
当翻完最后一页书,轩辕晴明揉了揉眼,抬起头。
她睡的恬静,哪怕闭着眼,模样也足够美。轩辕晴明微微皱眉,轻手轻脚地站起身走向她,离她越近越觉得她美得不似真人,像只粉雕玉琢的娃娃。但不是没长开的幼嫩,相反,她明艳得有些张扬。
总之,是祸害男人的模样。
轩辕晴明瞥了眼一旁的红头巾,这东西只有新郎官才能掀,看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他不禁意外刚才几个时辰她能那样安静。
他将她搁倒在床上盖好被褥,她迷糊地嘤咛又立即没意识地沉睡,轩辕晴明离开床又回到长案旁。这里不是他的府邸,而是轩辕家的老宅,他把床让给她,自己只能凑合。
这夜星星极多,白东纶仰望夜空,流转的眸光比天上的星辰还深远。
「做皇帝也不错,能在这皇城的最高处观星赏月。」
楚誉知道东纶只有这样不停地自我催眠才能撑下去。曾经弃帝位如弃敝履的东纶一旦决定扛起整座江山,再重都会死扛。这是做帝王的觉悟。
楚誉叹息一声,和他一样仰倒在太和宫的屋顶上,笑道,「做皇帝的兄弟也不错,蹭吃蹭喝还能蹭到这样的美景。」
美景在,良人却不在。想到今夜她成了别人的新娘,两人只剩沉默。或许心里藏得越深,越闭口不想谈。
第二日一早,昨日给伽宁盖头巾的丫鬟叫醒她,「少夫人该去奉茶了。老爷、大夫人还有晴明少爷都等着呐。」
伽宁还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着急地掀被子,见自己仍穿着喜服心安下来,由着丫鬟伺候打扮。
这丫鬟手脚伶俐地忙着,嘴上也不停,「都是些坏心眼的,也不知道催少夫人一声,这时辰过去岂不是要挨眼色。」
伽宁察觉她的好意,便问,「你叫什么?」
「奴婢小七。家里头一共七个姐妹,我是老幺…」小七絮絮叨叨的,直到伽宁能出去见人,方才闭嘴引路。
轩辕家的老宅大到叹为观止,游廊走得伽宁都眼花,幸好有小七带路,不过一路听见不少墙后的窃窃私语。
「昨夜一点动静都没,晴明少爷准没和公主行房。」
「你们可见过公主?长什么模样?」
「一直盖着头巾哪里能见着,不过能有烟雨小姐美?」
「自然比不得。唉,晴明少爷大婚,烟雨小姐得要多伤心。」
「晴明少爷也可怜,明明和烟雨小姐郎情妾意,却横来和公主的婚约。」
伽宁突然觉得很对不起轩辕晴明,自己竟拆了他的一段好姻缘,真罪过。
小七小心地瞅着伽宁,显然误解了她的难过,忙说,「少夫人可别听他们胡说!」
伽宁淡淡一笑,轩辕晴明心有所属,对她来说不是坏事。踏入正堂,人不多,各个脸色甚差,显然她让他们久等了。
她情不自禁地去寻轩辕晴明,原来他长这样。他的确年少,比她大不了多少,约莫十六七岁,面容清秀气质温儒,绝对算得上是翩翩美少年。他没看她,平淡地望着前方。
她晚来也罢,还如此目中无人,轩辕家的大夫人极不喜地咳嗽一声,身旁的丫鬟立即会意地开口,「少夫人该奉茶了。」
伽宁跪在轩辕夫妇面前,听着丫鬟的指示一一奉茶,行完礼数,大夫人没让她坐去轩辕晴明身旁,依旧让她跪着。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既然嫁进了轩辕家,那么此后便是轩辕家的人。轩辕家两百年间嫁进门的皆是书香门第之后,论皇室出身的唯你一人。轩辕家的规矩不同于皇家的规矩,却也是不少的。如今你是轩辕家的少夫人,自不能懈怠,即日起便去祠堂学规矩吧。」
大夫人如是开口,话语里藏不住傲气。仿佛她一个公主还不如读书人家的闺女,伽宁向来不摆公主架子,自然不会因她的话产生情绪,落落大方地称是。
大夫人见她跪得住,面色稍稍缓和,瞥了眼自己的宝贝儿子,见他面无表情、未看伽宁一眼,心里又怏怏不乐。
她也中意烟雨,那孩子脾性长相多配自己的儿子,眼前的伽宁美得有些过,都显得狐媚,眉眼又有股犟气,真不知如何服侍得好晴明,听说昨夜两人也没圆房,她让他们二人在老宅成婚,便是打定主意替儿子调教新妇。
伽宁在正堂跪了挺久,去了祠堂还是跪,一跪便是一日,根本无人教导她轩辕家的规矩,丢在她面前的是再普及不过的女四书。
——*——
伽寧坐在床上,一把扯掉頭上的紅巾,環顧四下,軒轅家真是大豪,屋子裏隨便一件飾物都價值連城,至少那塊雞血石比宮裏頭的還大數倍。
她沒心思賞看,確認屋裏無人後,對著搖曳的紅燭發起呆。
今天她就像傀儡娃娃一樣被人一路牽著走,下轎、入門、拜堂,整個過程渾渾噩噩。
她要出宮,他準了。她要嫁人,他也準了。可她為什麽更加覺得他無情。
伽寧撫了撫作痛的胸口,扯起自我安慰的笑,喃喃低語,「娘,寧兒聽你的話,出宮嫁人了呢…」
突然門被打開,伽寧緊張地望去,看到是個丫鬟樣子的少女松了口氣,可這丫鬟急忙忙地沖來,將紅巾往她頭上一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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