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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茉莉儿
他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松,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他吻着她的肩膀,锁骨,在她的耳边呢喃, 姐,你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程应曦的自责与愧疚席卷而来,几乎把她撞晕,她几乎快要哭出来,当初是她再也不能忍受叔叔的打骂,当初是她骗自己说上了大学才有能力照顾弟弟,当初是她接到通知书踌躇了一下还是毅然来到这个城市,是她不要他,丢下一直以来相依为命的他,是她欠他的,欠的太多太多,永远也还不完。所有的回忆夹着他的呢喃一起翻涌而来像是催眠,又像是最痛苦的呓语。她别无它法,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也只能给,倾尽一切的去给,即使这有多么肮脏多么堕落,那所有的罪都由她来承担好了。程应曦知道他的骄傲顽固,也知道他的孤独脆弱,她现在只剩下后悔,当初一定是听了魔鬼的蛊惑才会把他一个人扔给叔叔,只顾自己逃脱,她想到这些,再无力气反抗,任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就让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无边的夜色与黑暗里堕落。
程应旸觉得自己压抑太久,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开始爱她,这一刻的爆发就如燎原的烈火,将他烧灼得无法控制。程应曦的雪白的肌肤在屋内暧昧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粉色,娇嫩的胸和笔直修长的腿在他的指掌之下透着灼人的诱惑。他用力的压上去,身躯间没有一丝空隙,可是还是不够近,无论如何都不够近。她在他的怀抱里喘息着,他的身躯滚烫肌肉紧绷得贴着她,程应曦觉得自己软得如一汪水一捧雪,即将融在他的怀里他的身下。
程应旸开始焦躁的不能自控,手往她的腿间探寻而去,她终于开始在他耳畔呻吟,叫他的心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膛里爆裂开。他再不堪忍耐,抓住她的另一只腿狠狠掰开,打开到最大,自己的身躯嵌进其中,将裤链拉开,一点一点的进入,她轻轻抖了一下,旋即绷紧了身子,咬着嘴唇细细抽气,很痛,身体下面被刮蹭着,身后紧贴着墙壁,裸露的皮肤磨擦着冰冷的墙面,形成另一种疼痛。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具躯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磨擦着、缠斗着。酸痛与酥麻不断地席卷全身,她无力抵抗快感的袭来,破碎的呻吟也从口中溢出。身体的力气好象被抽干,她只能依附在他身上,任他旋转冲刺。程应曦仰起头轻轻的呻吟,血液像是沸腾着冲上脑门又褪下去,带走所有的氧气,她极度晕眩,手指牢牢的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每一点进占都是他对她灵魂的侵入,她再也无路可退。他终于整个的进入她,深深埋在她体内,他动情地俯身下去寻她的嘴唇,她蹙起眉主动迎上去,身体内的欢愉从结合处扩散出来,酸、麻、痒,迫切的渴望弥漫全身。程应曦全身热烫,快感像海浪一样打上她。某种陌生的意识在旋转,眼前闪过无数的影像,耳畔有一个熟悉而缥缈的声音,她似乎想起些什么,却抓不到任何片断。身体攀附着他,裸露了胸乳磨擦着他的前胸,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带起情欲的狂潮,呼啸席卷而来。身体的快感叫嚣着一波一波的冲上来,她紧紧搂着他,吊在他身上,程应旸双手托着她的臀,承担她身体的所有重量,他们汗湿的皮肤贴合摩擦,她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像蛇一样缠绕他的脸,似曾相识的巨大快感狠狠拍击她的意识,世间的一切不再存在,唯有她和他交缠的心跳与呼吸。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 十三夜葬 第四夜
第四夜
程應曦這幾天都泡在圖書館裏為了論文的資料翻得昏天黑地,幾乎每晚都沒有回家,程應暘這幾天似乎也很忙,連個過問她的電話也沒有,仿佛失蹤了一樣,程應曦有些微微生氣,越發泡在圖書館裏不出來。
今天陰雨綿綿,她在兩列高高對立的書架中感到很大的壓迫感,她對陰暗有天生的抵觸,便抄起一本書走到窗臺邊上,斜靠著看起來,微雨中漏下來的光絮絮打在她臉上,溫婉流轉,黑色的過膝百褶裙和紮在腰間的綢帶越發顯出苗條來,立領花邊襯衫又打了領結,清爽而有學院氣息,尹澈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看的出神,勾起嘴角淺淺的笑,他緩步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叫她: 程應曦。
程應曦一愣,抬起頭來細細辨認了一下,眼彎如新月: 你是尹澈
對,又是我。 他風度翩翩的一點頭,為她能認出自己來感到淺淺的喜悅,她合上書放在窗臺上,細看他儘管十分高大,卻有些蒼白,給人纖細純淨之感,剔透的像個娃娃,給她很大的好感。
最近挺辛苦的吧,天天都看到你在圖書館。 他輕聲問。
還不是為了論文,都快要悶在這裏發黴了。 她望望窗外的雨,輕輕歎一口氣。
尹澈將一直背在後面的手拿到前面,把二三本書遞給她,溫柔的笑顏綻開在純淨的臉上, 這才是我幫你找的資料,你先看的那些年代有些遠了,這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程應曦吃驚了接過來,粗粗翻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研究課題的內容,全而且新,心下很是感動,疑惑便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我在弄這個?
這個是你們全系作業,我稍微打聽了一下。 他這樣用心,她更加感動了。
哦…… 程應曦得知他一直悄悄留意她,還是有些驚喜, 還有我一直就想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英文系系花程應曦,誰不知道。 他答得自然明朗。不知為什麼同樣的恭維從他嘴裏說出來就不會讓她厭煩,反而微微臉紅, 謝謝你幫我找資料。 她真誠的致以謝意。
還有, 他揚起兩張紙片笑著說, 你也該休息一下,我這有兩張今天的電影票,找個人一起去看吧,放鬆一下。 說著就把電影票塞進她手裏,不等她拒絕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他也不繼續膩在她身邊,瀟灑的轉個身走了。
程應曦回到宿舍,拿著電影票攥在手裏思來想去,發現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見程應暘,有些擔心他,又不好打電話給她,一直以來繃著故有的驕傲矜持即使在他面前也不放鬆,看窗外的雨,潑灑了過往的回憶,她躊躇良久,還是撥通了電話,響了好久,一直沒有人接,她幾乎要放棄了,將要掛時忽然聽見他低沉的一聲 喂,姐。 她驚慌失措,剛才準備的一套說辭全亂了,結結巴巴的說, 我……我有……今晚的兩張電影票……七點的……你到我們學校的電影院來吧…… 程應曦慌亂的說完,疑惑自己到底有沒有說清楚,正要重複一遍,那邊卻響起一聲 好。 然後就哢嚓掛斷了。
程應暘掛斷電話,靜靜等坤哥出來。暗暗攥緊拳頭,今天一定要拿坤哥手下的東區十九條街,不然子公司沒法開在這裏。其他地區早已臣服,只有這裏口氣特別硬,需要他親自來一趟。
怎麼了?聽說程少來了 一個黑髮微禿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裏面的房間走出來。
坤哥 坤哥…… 眾人恭敬的叫著坤哥往兩旁退去,程應暘也微微欠身點了點頭。
坤哥叼起一顆煙,旁邊的小弟上來點上。俗氣的老大,程應暘心裏輕笑。不知道是不是眼角流露出了想笑的心思,那坤哥忽然走上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程應暘,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在他臉上,半笑不笑的道: 程少今兒是來我這場子的?
程應暘被煙熏到了,睫毛顫動了一下。身後兩個高大的手下同時動了一下
坤哥嚴重了。 程應暘忽然抬起頭謙和的微笑, 我們只是來跟坤哥談談合作的事。 身後正欲大打出手的兩個人被他犀利的目光逼停住。
坤哥不動聲色的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愈發湊近道: 不愧是程楓的兒子,做事挺像你老子的,長得也像,可惜啊,你老子死的早啊……不過你這小子最近幹得不錯啊 提起他父親,程應暘一陣心酸,還是穩住情緒,鎮定的一笑, 哪里,坤哥歲就出來闖,歲就拿下東區十九條街,五年內當上東區老大,才三年,已經控制了大半個東城,若論幹得好,誰比得上坤哥? 程應暘溫和的說,聽起來竟極為真誠。
坤哥聽他這麼說,眯起眼睛邪邪的笑起來, 好小子,坐下咱們慢慢聊。 他身後的眾人似乎都沒料到老大會鬆口,頓時亂糟糟的驚呼起來
老大不能把東區十九跳街讓給他 他們說拿就拿我們面子往哪兒擱? 坤哥他們就三個人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坤哥 坤哥……
坤哥把煙往地上一摜低吼: 都他媽給我閉嘴程少的面子我能不給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如果單看他的外貌,坤哥只是個普通的中年人,眼角和嘴角都帶著略顯蒼老的皺紋……唯獨有一雙眼睛,那是沒有經歷過生與死的大場面;沒有在邊緣上游走過;沒有嘗過權力紛爭的人不會擁有的眼睛程應暘卻迎上了這雙眼睛,淺淺一笑, 既然坤哥這樣爽快,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那十九條街,只要坤哥讓我們的店開進去,就什麼都不用管,只等著分紅好了,所有的利潤四六開,當然是坤哥六了,如果坤哥答應,這點心意就當是給坤哥的見面禮。 說著打開帶來的箱子,他身後的人又是一陣驚呼。
如果我拒絕呢? 坤哥叼著煙,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隨著他這一句話落下,他身後的手下刷刷的掏出了槍,全都指向程應暘剛才進來時,自己帶來的兩個人就已經繳了槍,現在他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程應暘深沉的眼睛不見一絲波瀾,依舊帶著笑看著坤哥,長時間的審視,長時間的對峙……長時間保持端槍的姿勢是非常耗體力的,一屋子人已經有幾個沒開始手抖,果然一幫烏合之眾程應暘接著掏出一個檔夾,遞給坤哥,不急不緩的說: 我替坤哥查了一下近期的帳,坤哥的狀況似乎沒有以前好,聽說手下幾個小弟也不安分,累得坤哥要想辦法好好管教才行,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坤哥與我合作,資金上的事坤哥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坤哥把箱子拉到他一邊,笑道, 這見面禮我下了,不過你說的合作,我還得考慮考慮。
不好意思坤哥,我要不是真的有些急,也不會麻煩坤哥親自出來跟我談,今天我就要回話。 程應暘揚起臉,咄咄逼人的不容置疑。
你憑什麼 坤哥有些氣,乳臭未乾的小子敢這樣跟他說話,於是皺起眉頭嘲笑他。
程應暘依舊面無表情, 因為…… 隨著這句話,一支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坤哥,周圍的人都驚得摒住呼吸,甚至有人的槍已經放了下來,終於有人忍不住叫出來: 誠哥……
原來是坤哥多年的心腹阿誠臨陣背叛了他,沒有人比坤哥自己的臉色還難看, 阿誠……為什麼? 坤哥氣得眼珠子都突出來,萬萬沒有想到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這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
坤哥,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勸你還是答應程少吧,他給你的條件已經夠好了。 他輕鬆的說著,槍卻穩穩指著坤哥,程應暘帶來的兩個人已經趁亂奪過了槍,還有些可能是誠哥的心腹,身後的人立刻分成兩派僵持著,坤哥看到大勢已去,歎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早就不肯在我之下了,我說那幫造反的小兔崽子怎麼這麼厲害,原來是你給他們支招啊…… 多年的信賴崩潰,他絕望的看著程應暘: 臭小子,你很不錯,我答應了,我很欣賞你……
程應暘謙恭的朝坤哥略彎了彎腰: 多謝坤哥賞臉。 然後退出屋去,留下他們自己一幫人火拼。
程少,現在阿誠在外面埋伏的人沖了進去,他們私鬥起來,坤哥那邊還有些零星抵抗。 出了門外面盯場子的人便來稟報。
我們先穩住不動,等他們鬥的差不多了,再叫我們的人來拾一下,今晚就接管這裏,原先的那些都換調。 他清晰冷靜的下著命令。
阿誠怎麼辦?
按老方法處理,他既然會背叛坤哥,也就會背叛我,況且他今天磨磨蹭蹭的浪費我半天時間,害得我遲到了。 他看了一下表,淡淡的說。
遲到? 手下的人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程應暘關上車門也不解釋,飛馳而去。
程應曦把決定告訴寢室的那幾個人的時候,又是一陣驚呼慘叫。
小曦,你這個沒良心的,喪盡天良啊 ,
尹大帥哥,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居然碰上這樣的女人
怎麼了,你們都認識他嗎? 程應曦驚訝於她們都知道他的名字。
我的天啊,化學系系草尹澈,成績又好,長得又帥,聽說家境也不錯,待人又溫柔,誰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 程應曦苦笑,她連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系花都不知道,那管的了外系的事,只是他明明是學理科的,卻對自己專業的問題把握的那樣好,想起早上他幫忙挑的書,心下暗暗佩服。
人家尹大帥哥擺明是請你去看電影,你不至於這麼遲鈍吧?
他只是說叫我找一個人看而已,又沒說是他。 程應曦還是不甘心的辯解,
蒼天啊 一個人慘叫著奪過她的電影票, 你看你看,這明擺的嘛,這裏還留著他的電話號碼呢 程應曦這才看到電影票上一行數字,明白過來,心裏有些歉意,但想到自己已經約了應暘,便不再與她們廢話,自己走到了電影院。
可是從開場前十分鐘開始等起,已經七點半了,他還是沒有出現,程應曦失望極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說清楚,是不是他的那個 好 字不是代表答應了,越想越亂。晚上雨停了,風卻很涼,她環抱著雙臂在夜闌中瑟瑟發抖,左顧右盼,幾次想回去,卻又不甘心,黯然垂下頭來幽幽歎氣。遠遠一個人影跑過來,她心下驚喜,熟悉的呼喚破口而出: 應暘 ,待那人走近,卻道不是, 尹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弟弟。 她看見他依舊謙恭有禮,笑容一絲不亂,越發不好意思,用手攏了攏頭髮。 你找你弟弟一起來看是嗎?
對,謝謝你的電影票 哦,沒事,一點小事。你一直在這等,他還沒來是嗎? 她訕笑的點點頭,兩人俱是沉默。
那我陪你進去看吧。 他終於柔聲開口,驚碎一地月光,
程應暘把車停在影院旁邊,幾乎一路飆車過來,還是遲到了半小時。他搖下窗戶找熟悉的倩影,終於看到那人默立於燈火闌珊處翹首以待,心裏五味雜陳。對著鏡子仔細檢查有沒有留下血跡,身上有沒有槍火味,準備下車時卻看到她身邊多出一個人,雖然他們中間橫著客氣的距離,他依舊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馬上跳下車,幾乎幾步沖到她身邊。程應曦看到他,驚喜的呼喚: 應暘 尹澈覺得那笑容絢爛無匹,幾乎灼傷了他的眼睛。
姐,對不起我遲到了,我們進去吧。 程應暘難得客氣得沖尹澈點點頭, 你好。
這是我同學,電影票就是他給的。 程應曦笑著介紹到。
哦,謝謝你。 程應暘說著掏出一張錢遞給他,在他來不及推辭甚至她來不及說再見的時候,就攬著她的腰轉身走了。
哼…… 尹澈冷冷的抽動嘴角,將錢攥緊,眼裏聚起深深的寒意。
程應暘和程應曦摸黑走到座位上落座,四周安靜而黑暗,銀屏的光掃在她的臉上,映出完美柔和的輪廓,程應暘便側過臉一直看, 不問我為什麼遲到?
你自然有你的理由,你想告訴我你自然會說的,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也沒用。 她側過臉回答他,輕巧的一揚頭。
可我要問,為什麼找我來看電影,你找不到別人了?你男朋友呢?
程應曦狠狠瞪他: 我沒有男朋友,我就是找不到人,就是淪落到要來找你的地步 她有些慍怒,撅起嘴來一點不饒的回擊。
哼,就知道你嫁不出去。 程應暘淺淺一笑,放鬆而舒展。
我就嫁不出去,要你管 程應曦氣得狠狠踩他一腳,別過臉去盯著銀屏不理他,程應暘也不惱,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手,牽起來,十指相扣的緊緊握著,再不鬆開。
程应曦这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为了论文的资料翻得昏天黑地,几乎每晚都没有回家,程应旸这几天似乎也很忙,连个过问她的电话也没有,仿佛失踪了一样,程应曦有些微微生气,越发泡在图书馆里不出来。
今天阴雨绵绵,她在两列高高对立的书架中感到很大的压迫感,她对阴暗有天生的抵触,便抄起一本书走到窗台边上,斜靠着看起来,微雨中漏下来的光絮絮打在她脸上,温婉流转,黑色的过膝百褶裙和扎在腰间的绸带越发显出苗条来,立领花边衬衫又打了领结,清爽而有学院气息,尹澈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看的出神,勾起嘴角浅浅的笑,他缓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叫她: 程应曦。
程应曦一愣,抬起头来细细辨认了一下,眼弯如新月: 你是尹澈
对,又是我。 他风度翩翩的一点头,为她能认出自己来感到浅浅的喜悦,她合上书放在窗台上,细看他尽管十分高大,却有些苍白,给人纤细纯净之感,剔透的像个娃娃,给她很大的好感。
最近挺辛苦的吧,天天都看到你在图书馆。 他轻声问。
还不是为了论文,都快要闷在这里发霉了。 她望望窗外的雨,轻轻叹一口气。
尹澈将一直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把二三本书递给她,温柔的笑颜绽开在纯净的脸上, 这才是我帮你找的资料,你先看的那些年代有些远了,这才是最新的研究成果。
程应曦吃惊了接过来,粗粗翻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研究课题的内容,全而且新,心下很是感动,疑惑便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我在弄这个?
这个是你们全系作业,我稍微打听了一下。 他这样用心,她更加感动了。
哦…… 程应曦得知他一直悄悄留意她,还是有些惊喜, 还有我一直就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英文系系花程应曦,谁不知道。 他答得自然明朗。不知为什么同样的恭维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会让她厌烦,反而微微脸红, 谢谢你帮我找资料。 她真诚的致以谢意。
还有, 他扬起两张纸片笑着说, 你也该休息一下,我这有两张今天的电影票,找个人一起去看吧,放松一下。 说着就把电影票塞进她手里,不等她拒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他也不继续腻在她身边,潇洒的转个身走了。
程应曦回到宿舍,拿着电影票攥在手里思来想去,发现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程应旸,有些担心他,又不好打电话给她,一直以来绷着故有的骄傲矜持即使在他面前也不放松,看窗外的雨,泼洒了过往的回忆,她踌躇良久,还是拨通了电话,响了好久,一直没有人接,她几乎要放弃了,将要挂时忽然听见他低沉的一声 喂,姐。 她惊慌失措,刚才准备的一套说辞全乱了,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有……今晚的两张电影票……七点的……你到我们学校的电影院来吧…… 程应曦慌乱的说完,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说清楚,正要重复一遍,那边却响起一声 好。 然后就咔嚓挂断了。
程应旸挂断电话,静静等坤哥出来。暗暗攥紧拳头,今天一定要拿坤哥手下的东区十九条街,不然子公司没法开在这里。其它地区早已臣服,只有这里口气特别硬,需要他亲自来一趟。
怎么了?听说程少来了 一个黑发微秃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坤哥 坤哥…… 众人恭敬的叫着坤哥往两旁退去,程应旸也微微欠身点了点头。
坤哥叼起一颗烟,旁边的小弟上来点上。俗气的老大,程应旸心里轻笑。不知道是不是眼角流露出了想笑的心思,那坤哥忽然走上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程应旸,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半笑不笑的道: 程少今儿是来我这场子的?
程应旸被烟熏到了,睫毛颤动了一下。身后两个高大的手下同时动了一下
坤哥严重了。 程应旸忽然抬起头谦和的微笑, 我们只是来跟坤哥谈谈合作的事。 身后正欲大打出手的两个人被他犀利的目光逼停住。
坤哥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愈发凑近道: 不愧是程枫的儿子,做事挺像你老子的,长得也像,可惜啊,你老子死的早啊……不过你这小子最近干得不错啊 提起他父亲,程应旸一阵心酸,还是稳住情绪,镇定的一笑, 哪里,坤哥岁就出来闯,岁就拿下东区十九条街,五年内当上东区老大,才三年,已经控制了大半个东城,若论干得好,谁比得上坤哥? 程应旸温和的说,听起来竟极为真诚。
坤哥听他这么说,眯起眼睛邪邪的笑起来, 好小子,坐下咱们慢慢聊。 他身后的众人似乎都没料到老大会松口,顿时乱糟糟的惊呼起来
老大不能把东区十九跳街让给他 他们说拿就拿我们面子往哪儿搁? 坤哥他们就三个人我们还怕他们不成? 坤哥 坤哥……
坤哥把烟往地上一掼低吼: 都他妈给我闭嘴程少的面子我能不给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如果单看他的外貌,坤哥只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眼角和嘴角都带着略显苍老的皱纹……唯独有一双眼睛,那是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大场面;没有在边缘上游走过;没有尝过权力纷争的人不会拥有的眼睛程应旸却迎上了这双眼睛,浅浅一笑, 既然坤哥这样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十九条街,只要坤哥让我们的店开进去,就什么都不用管,只等着分红好了,所有的利润四六开,当然是坤哥六了,如果坤哥答应,这点心意就当是给坤哥的见面礼。 说着打开带来的箱子,他身后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如果我拒绝呢? 坤哥叼着烟,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他身后的手下刷刷的掏出了枪,全都指向程应旸刚才进来时,自己带来的两个人就已经缴了枪,现在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程应旸深沉的眼睛不见一丝波澜,依旧带着笑看着坤哥,长时间的审视,长时间的对峙……长时间保持端枪的姿势是非常耗体力的,一屋子人已经有几个没开始手抖,果然一帮乌合之众程应旸接着掏出一个档夹,递给坤哥,不急不缓的说: 我替坤哥查了一下近期的帐,坤哥的状况似乎没有以前好,听说手下几个小弟也不安分,累得坤哥要想办法好好管教才行,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坤哥与我合作,资金上的事坤哥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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