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不会的！”我说，“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些。”
裴清清身上的香味虽然不见了，她的前凸后翘还在，这样的女人，永远不愁嫁。
“真的吗？”裴清清眼中闪过一丝神采，瞬间消逝不见。她撩开睡衣，指着肚皮上的伤口说：“大夫说了，这枪伤肯定会留下疤。这么大的疤痕，以后连比基尼都穿不了了！一定不会有男人要我了。”
睡衣之下，不仅有雪白的肚皮，修长的美腿，还有半掩的两团浑圆，和完美的身体曲线。裴清清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美体呈现在我眼前，在她眼里，好像压根就没拿我当男人。
我吞着口水，迅速把视线移开。
“困了，我先睡了。”
我背对着裴清清躺下，故意离她远远的。命根子修养沉寂了这么久，突然经受这么大的刺激，好像比以前更大更努力向上了。
这种“努力”让我很羞耻，发自内心的唾弃，却又无法控制。
我以为乔燃的离开会带走我所有的情、欲，没想到，我还是会失控。美色当前，男人总是管得住自己的人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住自己的心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最后，所有的努力都兑换成一时冲动。
“你别睡这么早嘛！陪我聊聊天好不好？”裴清清的右手搭在我肩头，轻轻晃着我肩膀。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她，说：“好！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实在没有男人娶我，你娶我行吗？不管你那方面能不能好得起来，我都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
“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都困糊涂了，睡吧！睡吧！”裴清清佯装打着哈欠，扯过被子蒙住脑袋，没敢听我的答案，更没给我说下去的机会。
也许，她真的没胆量听我的真心话。
我怔怔地看了她半天，无声地叹息着。
数日的大海捞针，终于有了梁鑫的消息。
据线人举报，他现在躲在白果在西郊的别墅里。
白果是青帮副帮主的大儿子，平时吃喝嫖赌样样不落，结识的也都是西城的纨绔子弟。梁鑫是他狐朋狗友中走得比较近的人之一。
前几天，白果过生日，去了不少十八线野模和网红。
有个叫小丽的野模负责陪梁鑫睡觉。
小丽肤白貌美，长相酷似当红女星赵某某，一双超模大长腿更是让人挪不开眼睛。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见了都迈不动步子。
也正是这个女人，不但挣了梁鑫的小费，还来我们这里当线人收赏金。
锁定梁鑫的位置后，我决定再给这个叫小丽的野模一笔钱，让她再把梁鑫钓出来。
我们兄弟会和青帮井水不犯河水，不能冒然围攻他们的地盘，更不能直接上门去抓人。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下足诱饵，把梁鑫引出来。
小丽收了我们的钱，欣然同意我们的要求。当着我们的面，她给梁鑫打电话，说尽露骨的情话。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梁鑫死活不肯同意出来赴约，还叫小丽上门服务。
“我艹！这比这么警惕，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高阳说。
“他那是做贼心虚！要不是心虚，他干嘛要藏在白果的别墅里不出来？”刘豪转着眼珠，寻思半天，继续说道：“他下定决心要当缩头乌龟，咱们也只能溜进去把他绑出来。”
“你有好主意？”
刘豪附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主意不算太高明，却不失为一条上策。和小丽谈妥价格后，我决定按照刘豪的计策行事。
红胡子和黑子争相要替换我，奈何他们长得五大三粗，实在不像女人。其他人也都不合适，唯独身材高挑瘦削的我合适。只是，胯下巨物有些难办，换了好多条裙子，最后只能穿伞裙，勉强不暴露男性特征。
在小丽的帮助下，我成功伪装成她的小姐妹。
“帅哥，你这么一打扮，比我那些小姐妹还出众哟。”小丽拍着我屁股调侃道，“这翘臀这弹性，我都想睡你呢！”
刘豪他们也是第一次见我穿女装，还是这么暴露的女装，纷纷傻了眼，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要不是我及时喊停，指不定听到什么奇怪的话。
小丽给梁鑫打电话约好时间，又提出要带个小姐妹一起过去双飞。梁鑫犹豫片刻，在见到我和小丽的合影后，欣然答应下来。
晚上十点整，我和小丽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白果在郊区的别墅。
刘豪等人开车在后面，远远跟着，不敢走得太近。
路上，我忍不住问小丽：“你胆子一直这么大？”
“没办法！为了赚钱嘛！老家一家七八口人要养，弟弟妹妹还要上学读书，不拼一拼怎么行？实话说吧！没人愿意当这十八线陪睡野模，谁不想当超模？可这一行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有本事有条件就能成名的。没办法，也只能铤而走险了。比起被老头子包养，这还算是不错的呢！起码自由，还能挑挑对象。伺候着别人，也舒服着自己。”
小丽连着说了两个“没办法”，我既同情她的遭遇，又为她的自甘堕落而惋惜。凭她的外形条件，只要努力，说不定真的能当上超模。
别人的生活，我没权利指指点点，正如我不需要别人指点我的生活一样。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小丽突然开口道：“你和那个姓梁的有过节吧？我劝你还是别惹他，他现在倒是没什么本事，关键是他的兄弟白果不好惹。其实白果也没什么能耐，主要是他老子不好惹。青帮白老二，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啊！”
“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当然！干一行爱一行嘛！”
出租车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小丽争着付了车费，领着我去门口按门铃。
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开门。
小丽给梁鑫打电话，问他：“梁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没人开门呢？什么？让我回去？哎呀！梁少爷！这大冷的天，人家为了你，里面什么都没得穿呀，特意打了那么远的车过来找你，你好歹也见见人家，别冷了人心啊！”





放纵的青春 第384章：白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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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我和小丽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见人出来。
小丽的小嘴一刻也没停下过，说了半天甜言蜜语，才从梁鑫嘴里套出点实话。原来，白果的朋友们来了，还没走，一伙人正在打麻将，不方便放我们进去。
梁鑫还故意吓唬小丽，说他不让我们进去是为了我们好，一旦放我们进去，那帮喝多的畜生极有可能管不住裤、裆里的玩意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小丽撒娇卖萌，说什么也不肯放弃。
梁鑫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给我们开了门。
这期间，小丽也萌生过撤退的想法。干她们这行，最怕的就是被轮。梁鑫话说得那么直白，换做一般女人，早就跑了。她能坚持到现在，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门开了，我和小丽一前一后进了别墅。
她小声提醒我，说：“哥，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到了里面，可就自由行动了。万一有点啥闪失，妹妹只能先顾着自己。”
我笑着点点头，她还是小看了我。我既然敢来绑人，自然也有本事收场。
门开的一刻，烟草混合着酒精的味道迎面扑了过来。
一楼大厅里乌烟瘴气，大概有十几个男人。分别守在窗前门后，衣着统一，像是保镖。
小丽对这里轻车熟路，直接领着我上了二楼，推开楼梯正对着的房间门。
梁鑫和另外三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子，分别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桌子上放着骰子和牌九，还有小山一样高的粉色钞票。
“哎呀！这么巧啊！白少爷、王少爷、马少爷都在呀！”小丽扭着腰肢走到牌桌前，身子倚在梁鑫身上，手搭在另一个男人胳膊上，风情万种地向他们介绍道：“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姐妹，非求着我带她过来见见世面，哥哥们可别欺负人哟。”
梁鑫扫了我一眼，照着小丽的屁股狠狠捏了一下，骂道：“贱货！什么货色都敢往爷这带！”
“哥哥，别光看外表嘛！她呀，活儿好着呢！”小丽附在梁鑫耳边耳语几句，把梁鑫撩得像发了情的公狗。
“说什么呢？”十根手指上戴满各色戒指的男人开口道，“哥几个好久都没玩多人了，玩完这把去试试？”
“白哥，这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梁鑫冲我使眼色，意思让我去陪那个“白哥”。
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我已经将门反锁上。一旦动起手来，也不怕楼下那些保镖过来干涉。
我走到梁鑫身边，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趁着他们全神贯注在牌局上时，一刀横在他脖子上。
我已经忍了太久，实在装不下去。他们这些浪荡公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立刻慌做一团。
“嘘！”我将食指竖在唇边，低声道：“私人恩怨，与人无忧。”
“你……你是男的？”白少爷是在座四人中，相对镇定的一个。另外两个早就俯身钻到桌子底下，生怕伤及自身。
值得一提的是小丽的演技，她抱着头蹲在地上，躲在白少爷身后哭哭啼啼地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懒得和白少爷废话，点了梁鑫的穴位之后，伸手就去点白少爷的穴位。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躲开了！不仅躲开，还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形状特殊的精钢弯刀，手起刀落，冲我劈了过来。
我一时大意，被他的弯刀割伤手臂。幸好抽身及时，不然的话，直接被他抹了脖子也说不定。这人出手极快，功夫了得，和我印象中那些只会吃吃喝喝的富家子截然不同。
白少爷耍弄着手里的弯刀，镇定自如地看着我，倒是没急着继续动手。
“你是陈浮生的人？”他上下打量我一番，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打扮成女人混进我家来抢人，当我西城白家人都是傻子吗？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梁鑫我保定了！他有本事，就亲自来要人！爷今天高兴，饶你狗命回去给他捎个信。滚！”
我真没想和姓白的当面撕破脸，他拿我这么不当回事，我也没必要继续和他装孙子。
人让我三分，我还七分。人要撕破脸，我十倍奉还！
他姓白的有拳脚有本事有靠山，那又怎么样？老子照样拆他的台，踩他的脸，灭他的威风！
我一把扯掉头上假发，抹花了脸上的浓妆，自我介绍道：“你的话呀！我已经捎到了！现在换我来问你，想怎么个死法啊？”
“你是陈浮生？哈！行啊！敢孤身闯我白家，爷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得！得！得！我看你是影视剧看多了，谁家爷啊？这儿可没有你孙子！少特么废话，十招之内解决不了你，我是你儿！”
话音未落，我闪身冲了过去，手中短匕上下翻飞，虚实之间，左手拳化成指，对准白少爷的人迎穴点了下去。
这一招行得凶险，力道稍有差池，姓白的极有可能性命不保。这段时间的修习，让我对自己的点穴实力很有信心，这才敢贸然出手点他这个致命穴位。
人迎穴在喉结旁开处1.5寸，经属阳明胃经，被击中气滞血淤，头晕。出手力道掌控不好，一击致命。
白少爷捂着喉结倒退三步，轰然倒下。看他胸口起伏，应该只是昏死过去。
解决掉白少爷之后，我发现梁鑫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上次和他交手，我还没有这等本事，他也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次见我几招之内放倒白少爷，眼中恐惧弥漫，如死灰一般毫无光彩。
我拍了拍桌子，叫桌子地下那两位出来。王少爷和马少爷战战兢兢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大气儿都不敢出。
“咱们谁都不认识谁，也犯不上结仇。我呢，要带这个人走，你们得帮我个忙，把他送出去。怎么样？有难度吗？”
“没！没难度！”二人小鸡啄磨似的点着头，在我的指挥下，连搀带拖地把梁鑫从二楼扯到一楼。我带着假发，跟在他们身后，旁若无人地走着。
那些保镖虽然心生疑惑，但是有马、王两位少爷在，谁也不敢出来阻拦。
反观那两位少爷，怕得两条腿打颤，喉咙里吭哧有声，谁都不敢放个屁。
别墅门口，我拍着马、王两位少爷的肩膀，笑道：“辛苦二位了！回去继续玩吧！”
二位少爷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向别墅方向跑去。
我吹了声口哨，刘豪的车从暗处蹿了出来，我拎着梁鑫的衣领子，将他塞进车里，随后也上了车。
等别墅里的保镖追出来时，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深浅不一的车辙。




放纵的青春 第385章：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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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楚地看到梁鑫绝望的双眼。他心里明白得很，被我们抓来的后果是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他自己种下的因自然有今日的果。
刘豪瞄了一眼梁鑫，问我：“哥，咱们去哪儿？回医馆吗？”
“去墓地。”
我用湿巾擦着脸上的化妆品残留物，去见乔燃，我至少要弄得干净一些。让她等了这么久，都是我的错。
“哥，要不要叫上大舅哥？这么大的事，总该有个娘家人在场吧？”刘豪的话适时提醒了我，是该给乔英雄打个电话，叫他过来。
挂断电话，我歪着身子，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梁鑫。他面色灰白，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我解开他的哑穴，问他：“你觉得咱们之间的恩怨应该怎么了解？”
“陈浮生！你害我妈没了公职，还面临坐牢的危险，这都不能让你满意吗？”
“你害我家破人亡，我只还了你十分之一而已。”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动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倒让梁鑫看了笑话。
“我要弄的人是你！那女的是替你死了！你要报仇也该找自己报仇！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像条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我躲你这么远，你还来找我麻烦？你就不怕有报应吗？”梁鑫气急败坏地骂着，恨不得扑过来将我撕碎。在死亡面前，没人能够冷静下来。这种强词夺理，只会让他看看起来更加丑陋不堪。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不愿意再和这个杀害乔燃的凶手再多说一句话，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就会想起那天的车祸。那时的他，凶残得像草原上的饿狼，我的乔燃，就那么被他吞噬了。
我等了那么久，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十倍奉还。如今，我灭了他的势，下一步，就是毁了他的人。
死亡对人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我不能允许我的仇人痛快的死去，那是对乔燃的怠慢。我要梁鑫痛苦的活着，艰难地度过以后的每一天，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十多分钟的车程，很快到了墓地。
按照我的吩咐，高阳他们已经提前在乔燃的墓碑前搭起灵棚。
风雪中，四盏白灯笼飘忽旋转，将苍茫大地照得灯火通明。
墓碑上，是乔燃天真无邪的笑脸。
老乔和乔英雄提前到达，此刻正在给乔燃烧纸。
我先下了车，刘豪等人随后将梁鑫拖到乔燃的墓碑前。
“就是他？”乔英雄指着梁鑫问。
我点点头，说：“就是他。”
乔英雄拳头捏得咯咯响，步伐极快地向前走了两步，又迅速止住脚步，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尽管心里早已想好了如何处置梁鑫，我还是要听听乔英雄的意见。毕竟，他是乔燃最喜欢的大哥。
“我没意见。”乔英雄咬牙切齿地说，“血债血偿就行。”
我点点头，跪在乔燃墓碑前，不紧不慢地烧着纸。
“乔乔，我来晚了，你别怪我。”我说，“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要是过的好，就给我托个梦，告诉我一声。你们娘俩别着急，等时候到了，我也就去找你们了。”
老乔拍着我肩膀，叹息道：“你呀！也别太难过了。乔乔在时常说，人这辈子就没有不散的宴席。夫妻也好，朋友也罢，不管多亲近的人，早晚都得散，不过是早几天晚几天罢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早晚都要散，所以啊，在一起的时候就要铆足了劲的开心，等散了的时候，谁也别惦记谁，各自往各自的下一站奔，再找新的开心。乔乔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用她的话，能遇到你，这辈子超值了……这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还年轻，乔乔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灰头土脸地过日子。你得高兴起来，乐呵起来，好好过你的日子。这样，她才开心、高兴！”
老乔和我说这些肺腑之言，让我感动得不能自已。他不是多话的人，说这些话，想必也酝酿了好长时间。乔燃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我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自从乔燃走后，他就一直守在墓地，每天陪着乔燃。其实啊，心里最放不下乔燃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乔英雄，是老乔。
“你们也别装腔作势了，要杀要剐赶紧的！人是我撞死的，有本事冲我来！老子有这口气在，下辈子还来找你们麻烦！还撞死这丫头！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梁鑫哈哈大笑，突兀的笑声回荡在墓地上空。
我漠然地看着梁鑫，这小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故意说这些话激怒我们，就想图个痛快了结。
忍无可忍的乔英雄上前，朝着他心口狠狠踹了一脚，仍觉得不解气，从腰间抽出军刀，去割梁鑫的舌头。
手起刀落之际，一条红通通的舌头伴随着一抹红色溅落在雪地上。
梁鑫痛苦地瘫在地上，像条冻僵的鱼一样痉挛着，挣扎着。
乔英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军刀。
“你这条烂命，换不回我妹妹。想痛痛快快死？没那么容易。最后再看一眼这世界吧！”
话音未落，乔英雄再次出刀，这次，他对准的是梁鑫的眼睛。
伴随着两颗血肉模糊的肉球落地，梁鑫捂着双眼，痛苦地尖叫着。
我跪在乔燃墓碑前，背对着梁鑫，一张接着一张烧着纸钱。
老乔站着替我撑伞，不时抹下眼泪。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梁鑫死一万次，痛苦一万次，乔燃都不会再回来。可伤痛需要一个归宿，梁鑫必须为他的残忍行为负责。
乔英雄将自己的恨意化作行动，每一刀落下去，都巧妙避开了梁鑫的要害，让他伤而不致死。这是我想要做而没做的，他全部替我实现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折磨梁鑫，都抵消不了心中的痛苦。
唯有放下，才能解脱。
道理都懂，谁又能真正看得开？
上一秒，还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将梁鑫的痛苦体会放大到极致的我，此刻，只想安安静静地和乔燃呆一会儿。
我想陪她说说话，哪怕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也希望她能够远远地回应……
ps：老板们最近老说我少更，还有说我更一章的。天地良心，从开始到现在，将近五个月，我是一章没多更过……hmm，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来没少过6千字呀！当然，这也没什么好骄傲的。说重点！！应部分老板要求，即日起，换回原来的三章。




放纵的青春 第386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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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英雄将血淋淋的军刀递到我面前，什么话都没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接过刀，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放在墓碑前。
“你怂了？”乔英雄声音冰冷，寒过我膝下的水泥地面。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什么话都没说。我的一言一行都出自本心，恨梁鑫的人是我，现在不屑于动手的人也是我。我不需要向别人交代，对别人解释。永远不会有人真正地理解我，哪怕他曾经和我经历过相同的伤痛。
乔英雄怒不可遏地揪住我的衣领子，将我从地面上拎起，质问我：“乔乔那么在乎你，你这样对得起她吗？”
“我想明白了。”我平静地说道，“你也会有想明白的那天。”
这句话听起来像禅语，聪明的乔英雄一点就通，他突然松开的双手足以证明这一点。
乔燃心善，一生从不与人结仇结怨，待人如亲友，无不笑脸相迎。这样的女人，是不会同意我们替她报仇的。老乔最了解乔燃，深知她的心意，才一直没对梁鑫动手。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本事，想查出凶手的身份并不难。更何况，他还是知情者之一。
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不愿也不想去理会这些，一心只想发泄心中的愤怒，叫梁鑫血债血偿。直到此刻，我忽然间明白了，报仇并不能让我快乐。乔燃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开心快乐地生活。所以，我必须放下仇恨。
梁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乔英雄的残酷折磨，足够让他下半生都生活在梦魇之中。他前半生的罪孽，留着后半生慢慢偿还吧！
天微微亮。
我缓缓走向刘豪的车子，上车前又看了一眼乔燃的墓碑。晨曦中，她笑得那么灿烂。我回以微笑，收回视线的一刻，眼泪轻轻滑落。
乔英雄和老乔目送我离开，没有挽留，没有告别。我们像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地并行着。
回到医馆，彻夜未眠的裴清清递上一碗热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