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的青春

小倩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我急了，扳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你再不说，哥以后就不理你了。”
小倩瘪瘪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秦川他欺负我！趁着我喝醉，把我衣服扒光了！差点对我做了那种事！”
心底的火“蹭”地窜了上来，心说秦川啊秦川，你特么精虫上脑了？
我去找秦川算账，小倩哭着拉着我，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去。她说：“那个禽兽一定不会承认对我做过那种事，更何况，我当时喝了很多酒，有些事具体也记不清了。反正没失身，以后注意就是了。”
说完这些，小倩哭着跑远了。
我替小倩不甘心，更气自己兄弟不争气。再怎么饥渴，也不能把人灌醉了硬来啊！这口气不吐不快，我必须替小倩出头！
打电话叫秦川出来，不由分说先揍了他一拳。
“你特么发什么神经啊！”秦川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说，“啥鸡子事值得你下这么狠的手？”
“我要你向小倩道歉！”我怒冲冲地说道，“否则，我再也不认你这个兄弟！”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吃顿饭就要道歉？摸摸小手就要道歉？送她回宿舍就要道歉？你有病还是她有病？她叫你来打我？还是你吃醋了找我撒邪火？我跟你说，看在咱们兄弟面子上，就这一次，下不为例。”秦川的理直气壮越发让我动怒，颈上血管差点爆裂。
没心情和他斗嘴皮子，挥起拳头就揍。秦川被我逼急了，先是防守格挡，后来发火，也对我下了狠手。
和他这么一比划，才意识到自己最近的锻炼没白费。以前，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我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打倒。
秦川没料到我现在这么猛，他还以为我和学校时一样是个大菜逼。也不知道是打红了眼，还是有意和我较个高下，这小子竟然对我下了死手，招招毒辣狠绝，直逼要害。
我左右防守，保持脚下步伐不乱，最终险胜秦川。
“你道不道歉？”我攥紧拳头逼问道。
“我没错！只许你到处睡女人，不许我摸一下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小手？小倩是你女人吗？你凭啥让我道歉？”秦川不服气地站起身，抹了一把鼻血，对我说：“张赞，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川负气离去，我呆立在原地，心里上上下下翻滚折腾，五脏六腑拧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





放纵的青春 第156章： 猎物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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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苦闷不堪，拿起电话和高阳诉苦，这小子最近玩失踪，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听说我和秦川打架，他劝我别放在心上，以秦川那性子，多半不会记仇。过几天气消了，喝顿酒就完事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提醒我，别太相信女人的话。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提醒我，小倩的话未必全是真话。亲眼所见都未必是事实，更何况是听她转述？
其实，和秦川打完架之后，我也特别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可当时就是怒发冲冠，理智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下夜班后，我去找秦川赔礼道歉，他没在岗位上，也没在宿舍。打他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听其他同事说，他好像回家了。
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我去他家找他谈开了，这事也就翻页了。
就在我去找秦川的路上，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一辆黑色宝马停在我面前，挡住我去路。从车里下来一个黑衣大汉，这人我在歌乐王朝见过，他是沈万三的保镖。
“老板要见你。”
保镖冲着我作出一个请的姿势，我扫了一眼宝马车，后排座上的沈万三摇下车窗，笑眯眯地冲我挥挥手。
我等了这么久，猎物终于上钩了！
上车后，沈万三也没客气，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钱我带来了，六万，出药吧。”
我是个乡下穷小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说不心动是假的，但还不至于见钱眼开。
只不过，我要是表现出对钱财无所谓的话，沈万三一定再生疑心，怀疑我别有所图。从他的角度看，我贪婪的目光才是他最大的定心丸。
“嘿嘿，这么多钱，大学学费都够了！”我吞着口水，故意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样子去拿钱。
沈万三的大手落在我手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子，别怪我没警告你，要是我吃出什么副作用……”
“沈总放心，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害您！”我连忙截住他的话头，说：“只是有一点，这方子是祖传的，有效肯定有效，能不能根治，我说不好。您要是觉得这样不行，这钱我就不能收。”
嘴上这样说，手里把钱按得死死的。视线像被黏住了一样，落在钱上无法移开。
沈万三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说：“老子不差这几个钱，只要能见效，这钱就是你的。”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陪着笑，又说了一些好听话来恭维他。在他腻烦之前，带着钱下了车。
望着绝尘而去的宝马，挂在我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冷却。
姓沈的，咱们慢慢玩。这才刚开始，好戏在后头呢！
手里突然有了这么一笔巨款，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花。
这是我靠自己能力赚的第一笔巨款，真是放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想存卡里，附近又没有提款机和银行。没办法，只能先放兜里。
六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用它干点啥呢？
从歌乐王朝到秦川家的涮串店，一共不到十分钟的距离，我走了二十分钟。真是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看自己有没有掉钱。
涮串店关着铁闸门，门上贴着一张a4纸：店主生病，暂停营业。
自涮串店开业以来，就没有不营业的时候。突然关门，一定是家中有人生了重病。
我急得团团转，一个劲儿地给秦川打电话。也不知打了多少遍，他终于接了。
“我看到店门上的通知了，叔叔阿姨谁生病了？严不严重？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连珠炮似的问出这些问题后，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川的回答。
我急了，骂道：“麻痹，你哑巴了吧？问你话呢？”
秦川沉默片刻，没好气地回敬道：“关你屁事！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嘟嘟嘟……
我艹！竟然挂我电话？
我气得直跺脚，不甘心地把电话再打过去。这次，他连接都没接直接按了，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列进了黑名单。
在店门口徘徊片刻，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喊我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秦叔叔回来了。
几天不见，他苍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半儿，背也弓了一些。
听说我和秦川闹了别扭，秦叔叔气得直跺脚，骂道：“这小瘪犊子，平时就犟性，遇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先别着急，等我回去就骂他。”
“叔叔？家里谁生病了？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呢？”刚刚问过秦川的问题，又被我抛给了秦叔叔。
秦叔叔叹了口气，说：“你秦婶肚子里长了颗瘤子，明天上手术台。都怪我呀！没照顾好她，以前总听她念叨肚子疼，也没当回事，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寻思回来给孩子他妈取些住院用的东西，也是赶巧了，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你。”
“手术？一定需要不少钱吧？”我问。
“别提了，住了一天院，一万块钱没了。家里这点钱都压在店上了，治病这钱全靠借。”秦叔叔苦笑着说，“你叔没能耐，借钱难啊！”
说到这里，秦叔叔眼睛红了，他抹了一把脸，苦笑道：“瞧我，和孩子说这些干啥！快，进来坐。”
我攥紧兜里的钱，手里的汗浸透了纸币。片刻迟疑后，我把六万块全都塞到了秦叔叔手里，说：“叔儿，你先拿这钱给婶治病！啥时候有啥时候还，我不着急。”
秦叔叔狐疑地打量着我，问道：“你这孩子，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钱？是不是做了啥坏事？走！快和叔叔去派出所自首！你这么小，可不能走下坡路啊！”
我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又不敢向他吐露实情，只好撒谎道：“老家房子卖了，亲戚刚把钱给我送来。我暂时也用不上这钱，您放心用，绝对正道来的，不是脏钱。”
“不行，叔叔哪儿能用你的钱！你爹妈都没了，全指望着这点钱活着呢。”秦叔叔再三推辞，说什么也不肯接着。
我急得抓耳挠腮，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以退为进，对他说：“这样吧，钱您先用着，回头按照银行利息给我算点利钱，算我贷给你的，这样总行了吧？”
秦叔叔连连点头，说：“行！这主意好！就这么办！那叔就不和你客气了。”
我想了想，补充道：“叔，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你说。”
“我借你钱这事，暂时别和秦川说。我俩现在闹得不大愉快，他要知道这事，肯定又得骂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秦叔叔点点头，说：“确实，这小瘪犊子是有这股子犟劲儿。”
本打算和秦叔叔一起去医院看看秦婶，后来一想，这时候去也是碰一鼻子灰，还是过后再说吧。
和秦叔叔道别后，我又去医院看了眼林娇儿。望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心里说不出的焦灼。
老骗子这个小心眼的老头子，自从上次我放了他鸽子被教训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真是急死人了！
联系不上老骗子，我只能给车神打电话。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意外得知一个秘密。




放纵的青春 第157章：一页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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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神开着粉色电动车来找我，把我叫到一处僻静出，点燃一根烟，不紧不慢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老头子当司机吗？”
这个问题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问他。
车神说：“因为他救了我妹妹小雅的命！”
提起小雅，我突然想起那个拜托我照顾医院鸽子的小女孩！当时她可是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啊！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那时候，小雅已经两天水米未进，我带她到广场上去看她最喜欢的鸽子时，遇到了老头子。”
“也是那一次，我见识了什么叫起死回生！十几根金针下去，已经神志不清的小雅突然喊饿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真是太神奇了！我高兴得直哭！”
“后来，小雅渐渐吃上东西，身体一天天康复，奇迹般痊愈了！当时我就决定拜老头子为师，一辈子跟在他身边。他说我没有天份，学不了这本事。虽然被他拒绝了，我还是决定留在他身边，就为了报答他对小雅的救命之恩。”
“老骗子这么有本事，为啥不肯救我妹妹林娇儿呢？”我问。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车神说，“老头子那天说，他之前收过两个徒弟，一个叫鬼手，一个叫鬼佛。这俩徒弟各有千秋，都是人中龙凤。
老头子先把自己的两仪拳传给了鬼手，又把神针术传给了鬼佛。原以为这俩人能靠这份本事济世救人，万万没想到，他们师兄弟先斗起来了。”
“鬼手妒忌鬼佛，鬼佛看不惯鬼手，两人斗了几年，也没分个高下。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同时人间蒸发。在这之后，老头子对天发了毒誓，永不收徒！更不会出手救人！”
一口气说到这里，车神长吁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老头子遇到了你。他说他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像鬼佛。后来又看到你身上的纹身，更加确定你和鬼佛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他之所以不救林娇儿，一是不想屡破毒誓，二是想靠这种方式激励你刻苦学艺。”
对于我后背上的纹身，知情人都知道它的与众不同之处。花姐知道，老骗子也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听车神讲了这么多，我整个人都懵了。
车神说：“老头子还在家里生闷气，怪你不精进不努力。我来找你，一是和你说说这些事，二是载你回去给老骗子赔礼道歉。我给你个台阶下，你给他个台阶下，你们一起下台阶！明白了吧？”
我不住地点头，坐在车神车后，和他一起去向老骗子赔礼道歉。
路上，车神问我：“你有啥特长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皱着眉想了半天，反问他：“会做饭算吗？”
车神点点头，说：“那你就给老头子露一手，用美食把他征服了！”
我家住在乡下，有山有河。每次馋了，都从河里往出捞鱼吃。后来母亲身体变差，我就在她的指点下自己做鱼。
时间长了，做鱼的手艺也还算不错，连一向挑嘴的云姨都夸我做的鱼味道正。
除此之外，我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特长。
老骗子为人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般人都看不出他是有钱人。
这次来他家，才知道他住的是市中心独栋别墅，院子里有专门的管家和佣人打理一切。这么大的豪宅，少说也千八百万才能下来。
车神带着我去见老骗子，彼时，他正在和自己下棋。见我来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继续下他的棋，理都没理我。
我也不管那个，笑嘻嘻地凑过去，没话找话地说：“义兄？老哥哥？想我了没？老弟可想死你啦！”
“老弟可想死你啦！”
老骗子模仿着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将手里的旗子一扔，瞪着眼睛质问我：“你来干什么？”
我转了转眼珠，说：“给你做鱼吃啊！我做鱼的手艺可好了！”
“鱼？你会做鱼？”老骗子猛地抬起头，扯了下嘴角想笑，又忍了回去。
顿了顿，他又撇着嘴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车神并没交代老骗子爱吃鱼，可见他这两眼冒光的模样，分明就是看见小鱼干的老猫啊！我添油加醋地把做鱼的方法说了一遍，馋得老骗子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刚说了没几分钟，他就忍不住叫我和他一起去捞鱼。
这时我才知道，他别墅里有池塘，池塘养的都是他爱吃的鲶鱼。
当下，捞了鱼，拿去厨房做鱼。老骗子像着急吃饭的小孩子一样，追着我问做鱼秘方。我吊足了他的胃口，直到鱼上桌，也没把烹调方法告诉他。
其实，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是压根就没什么秘方，无非就是火候和加调料的细节。
老骗子吃得盆干碗净，还意犹未尽地吧嗒嘴，连连称赞好吃。
我趁他吃得高兴，把自己按方抓药救人的事说了出来。
老骗子听说我只收了他们每人二百块，连连点头，称赞我做得对。
犹豫再三，我还是趁热打铁，把自己敲沈万三竹杠的事也交代出来。反正这事早晚都得传开，与其让他从别人嘴里听说，还不如我自己坦白从宽的好。
毕竟，老骗子才是真正的药方主人。
“你说的沈万三可是那个号称滨海首富的黑胖子？”老骗子躺在摇椅上，拍着肚子，剔着牙，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人品行不端，小小教训他一下未尝不可。只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得罪不起他。”
“记住我的话，为富不仁者，可小惩大诫。穷苦良善之辈，定要施以援手。”
老骗子心情大好，问起抄药方的事。
我回答说：“最近睡得少，加班加点地抄书，昨天刚刚抄完。”
老骗子又问：“记得几成？”
我想了想，说：“九成。”
老骗子挑眉看了我一眼，又问：“当真？”
我点点头，老骗子便没再说什么。
天黑之前，我张罗要走。
老骗子特意吩咐我：“回去后，立刻把药方全部烧光，一页不留。”




放纵的青春 第158章：决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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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骗子让我把所有药方都烧掉，说实话我挺心疼的，这么宝贵的东西，就这么付之一炬，简直就是浪费先人的智慧啊！
可老骗子不这么想，他说药方是他师傅的师傅的师傅留下来的。
按照规矩，每一代传承只能找两个人，每一位弟子入门后，都有七天时间记方子。能记下来多少算多少，全凭天意。
老骗子给我这些药方，也是他利用七天时间记在脑子里，又默写出来给我。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七天的规矩。若是早些知道，或许会更用心去记。
据他说，他拜师学艺时，只记下了八成药方。传到他徒弟鬼佛这里，勉强记住了五成。
所以，他认为我不可能记住九成这么多，多半是在吹牛皮。
不管怎么说，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不能坏。不管我能不能学有所成，都将是从老骗子手里最后一个接触药方的人。
老骗子不肯收我为徒，有诸多不为人知的规矩。这些理由一点点浮出水面，间接证明了他有多么看重我。
了解这些之后，我感动得差点掉眼泪。可怜他如此用心良苦，我却如此不知好歹。
回去后，我按照老骗子吩咐的那样，把所有药方付之一炬，余下的都存在我记忆之中。只有这样，我才不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既然他肯信我教我，我就不能让他失望！
以后的日子，我每天加倍刻苦努力，一连几天早起去锻炼。和老骗子学拳脚，认穴位。有时候犯困，或者瞌睡了，他就拿小树条抽我。平时，依旧还和我嬉皮笑脸，称兄道弟，问我要鱼吃。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眨眼就到了保安部经理正式投票的日子。
原以为，这种投票也就是保安部内部走走过场。万万没想到，歌乐王朝所有在职员工都有投票权，搞得像竞选总统一样。
而这一切，我都被蒙在鼓里！
包括吴大志、孙国栋这几个和我走得近的人，都没向我透漏半点风声。甚至连表哥阿浩，都没提醒过我。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所有人的支持。
吴大志就站我身边，他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似乎不太敢直视我的眼睛。孙国栋倒是一脸淡定，只是眼神没有以前那么热络。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没人肯告诉我！
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明明花姐再三交代，孙国栋时不时地提醒，可我就是把这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这几天接受老骗子特训，忙得我没时间看手机，上班也是在打瞌睡。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小道消息。
我怔怔地看着李钢蛋，他比从前更成熟了，一身黑色西服搭配宝蓝色的领带，像极了绅士贵族。看他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好像对这次投票胸有成竹。
所有人都到齐了，花姐才踩着恨天高，一步一扭地走到众人面前。女王般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四目相对之际，她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几天不见，她比从前更妩媚了，这一笑倾国倾城，看得我如痴如醉。
王姐面带笑容，志得意满地看着众人，说：“花总来了，咱们开始吧！没啥规矩，每人一票，可弃权。”
话音未落，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服务生开始窃窃私语。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一个破保安经理，还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投票？到底谁脑子有病？”
“你看着是保安部经理之争，实际上是花姐和王姐打响的第一场权利大战啊！一山不容两只母老虎，懂吗你？”
“听说了吗？前阵子人事部找领班们训话了，那帮小子出来，谁都不敢多说一句，好像被人下了禁言令一样。”
“别说你不知道，我们领班可和我们交代了，让我们投……”
后面的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根本听不清。
我心里七上八下，甚至不敢正眼看花姐。我辜负了她的期望，说什么都没用了。
投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众人依次走向投票箱投票。
这时候，花姐拿起麦克风，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家安静下，我先说两句。这次内部投票事关咱们公司以后的行政方向，希望大家能认真对待。
咱们歌乐王朝，在滨海是数一数二的娱乐大都会，这次突破创新，采取员工投票的方式落实岗位，绝对是我们公司一次重大创新和挑战。这次功劳，主要归功于王副总出谋划策，希望大家给她一点掌声。”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王姐摇晃着脑袋，撇着嘴，一脸得意地从花姐手里抢过麦克风，说：“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提出这个主张，就是想让其他公司看看，我们歌乐王朝就是牛逼就是狠！他们谁敢这么公平、公正、公开地选拔人才？我们敢！我们就要做行业标杆，给他们一记下马威！”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大家都认识钢蛋，他以前就是咱们这儿的保安部经理，以前呢，因为一点小事，他辞职回乡。现在他又回来了，我觉得，这经理的岗位还是应该交给他，让他领着大家伙一起干。毕竟，他有经验、有能力胜任这一岗位。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王姐不断煽动着气氛，花姐倒是不与她争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装逼。
短暂的懵逼过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死活都走到这一步了，就是输，我也要输得漂亮。于是，我鼓足勇气走上台，从王姐手里抢过麦克风，我要为自己拉票。